王冠

出版社: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年6月
ISBN:9787805630694
作者:东荡子
页数:145页

作者简介

读者的写作(诗集《王冠》代序)
--东荡子



写作诗歌以来,我印刷过《不爱之间》和《九地集》,前后分别在1990年和1997年。这次准备第三次印刷诗集《王冠》,后因诸多原因一直拖着,直到黄礼孩先生的《诗歌与人》策划组织出版完整性诗歌写作,便完全停止印刷《王冠》的想法和行动。这些年来,我很明显地从自己的诗歌中看到自己的成长。我对自己内心的要求与诗歌的要求完全一致,我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工作,希望消除自身存在的黑暗,无论做为人和做诗歌,从境界上必须相对和谐,力求达到诗人合一不应有黑暗的成分存在在内心和诗歌之中。我视这种工作为完整性诗歌写作,我愿望在诗歌之中消除自身的黑暗,从而获得完整性。

我要求自己这样去思考并行动,同时也清醒地认识到存在的距离,这种距离不能消逝,世界最伟大的诗人也做不到彻底消除,他们只在无限逼近。一个诗人应该要求自己把它作为最高的理想并为之努力,总是有益无害的。

《不爱之间》是我最初写作的总结,只有为数甚少的几首后来收入了《九地集》。那时年轻、很幼稚,虽有几首认为质量不错而且确实符合我思考的完整性诗歌写作的努力,但那个时期是极不稳定的,更多的诗歌有许多故意的成份、煽情的成份和技术形式上的痕迹等,事实上都是我内心中的黑暗在诗歌中的体现,这些黑暗自然也表现在平时做人上。自做多情是黑暗的根源。到《九地集》,我的变化已很明显,但新的黑暗又产生了,那时诗歌激情、锋锐、急速的语言像斧头一样劈下来。我认为这同样在内心存在着某种黑暗,应该戒除,达到从容、缜密、丰盈,更高的境界应是空穴来风,这正是我这些年来努力的方向。诗歌中的黑暗存在许多方面,有的甚至为一种狭小的形式写作,并不断地在这种形式中纠缠。这些形式可能是一种并不宽阔的语言形式和观念形式,或技术纠缠,或私情膨胀,或一厢情愿的个人色彩纠缠,或甚至为消除一种修辞纠缠而写作。这些都是不宜的,都应视为诗歌和做人意识上的黑暗。最好的诗歌应是更高更广阔的光明境界,诗人应奔走在光明中,而不只是停留在这些狭小的形式黑暗里。

我不是一个依赖于天才写作的写作者,甚至我有时会认为自己很笨,会怀疑更多的天才。我不能跟他们相比,我自己的特殊导致我成为一个另类,我又为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方式而满意。孙子的兵法“知己知彼”帮助了我,我坚信从自己身上出发,从他人身上回来,我将获得真正的光明。我要读的最重要的书是我一生一世都读不完的自己这本书,真正读懂了自己,一定就会读懂他人,世界也不过如此。在自我的阅读中会发现人家的问题可能就是我自身的问题,他们的黑暗就是我的黑暗,从而杜绝;同时发现人家身上的光明,会视为我自己的光明,从而探索发掘更大的光明。这些年来它成为我的真理,这样使我要认识的人和事物都是最普通的人和事物,而不是天才或天才的,有时我会觉得某类天才是一种欺骗,带有很大的黑暗。我对神乎其神一直反对,所以当我自己进入写作,首先就把自己当为最热忱最质朴的读者,甚至当成许多不同类型的读者,但他应该是一个光明的读者,不抱私情。我的写作就是进入读者的角色,我把它叫做读者的写作,只有这样我才能进入到诗歌的出现,才能呼吸在光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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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詩人東蕩子先生,因突發心臟病於昨日下午在廣州增城去世,享年49歲。昨天晚上看到這則新聞,心中久久驚顫。我並不是一個讀詩的人,我只不過同先生有過一個講座的緣分:去年院裡詩歌節舉辦一個詩歌文化講座,通過龍楊志老師邀請了東蕩子、黃禮孩等四位詩人,而我是主要聯繫負責人。我印象很深刻的是,他在講座上抽煙。當別的詩人還在說話的時候,他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煙和火機,然後點燃,開始抽煙。台下是幾十個來聽講座的同學。講座是在學校的日月湖論壇舉行,那是個規矩很多的地方,不准穿拖鞋,不准帶飲料,一堆的不准,而他在日月湖論壇抽煙。當工作人員上前阻止的時候,他就說很快很快,然而實際上,他還是慢悠悠地抽,當工作人員再一次上前阻止,他才把煙滅掉。只是沒等多久,他又從口袋中抽出第二根煙……最後,在他說完話之後,他走出了門外,還是抽煙。那時,我覺得這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像一個詩人。他的鬍子突然都變得有意思起來了。心中悄悄琢磨,待會一定要問他要簽名詩集。後來龍楊志老師給我寄了一套,然後我就把詩集翻到了一旁,直到昨晚看到新聞之後才拿起,才翻開,今日,五點起來繼續讀,剛剛才讀完。我真真是一個無恥的讀者。在一個詩人逝世後的第二天,再讀他的詩集,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尤其是讀到那些關於活著和人生、關於天堂和死亡的字眼的時候,會有很多的感慨。記得在講座上他所講述的自己和詩歌,他說,他曾經一個晚上就寫出了三十多首詩歌。他說,最初寫詩的動機是爲了追求女孩。可以知道的是,他有著豐富的人生閱歷和體驗。他的詩歌是澄澈的,執著于同心靈的對話,有一種漫看世界雲卷雲舒的淡然,同世俗之間保持著積極的距離,所以會有孤獨,而這一份孤獨讓他自比異類。然而,一位真的詩人不正是應該如此嗎?現實喧囂而紛攘,慾望四處流溢,能堅守著心靈的孤獨與清高,做一個異類,其實難得而可貴。然而,他也不是純粹的孤高和出世,他的詩歌里,也有著一份積極入世的情懷,不絕望,不矯情,不虛無,字裡行間也有著很多力量美和反抗美,有一種衝破凡塵的雄心。但有時候,又分享自己的困惑和渴望,好像在孤寂中無人援手,又好像刻意迴避,意欲回歸本心。一個執著的人,終究會戴上自己的“皇冠”。 摘錄:【讓他們去天堂修理柵欄】魚池是危險的,堤壩在分崩離析小心點,不要喊,不要驚擾走遠,或者過來修理工喜歡庭院裡的生活讓他們去天堂修理柵欄吧那裡,有一根木條的確已斷裂【異類】今天我會走得更遠一些你們沒有去過的地方,叫異域你們沒有言論過的話,叫異議你們沒有採取過的行動,叫異端我孤身一人,只願形影相隨叫我異類吧今天我會走到這田地並把你們遺棄的,重又拾起【哪怕不再醒來】這裡多美妙。或許他們根本就不這麼認為或許不久,你也會自己從這裡離開不要帶他們到這裡來,也不要指引螞蟻常常被迫遷徙,但仍歸於洞穴我已疲倦。你會這樣說,因為你在創造勞動並非新鮮,就像血液,迴圈在你的肌體它若喧嘩,便奔湧在體外要打盹,就隨地倒下,哪怕不再醒來【宣讀你內心那最後一頁】該降臨的會如期到來花朵充分開放,種子落泥生根多少顏色,都陶醉其中,你不必退縮你追逐過,和我阿斯加同樣的青春寫在紙上的,必從心裡流出放在心上的,請在睡眠時取下一個人的一生將在他人那裡重現你呀,和我阿斯加走進了同一片樹林趁河邊的樹葉還沒有閃亮洪水還沒有襲擊我阿斯加的村莊宣讀你內心那最後一頁失敗者舉起酒杯,和勝利的喜悅一樣【相信你終會行將就木】為什麼我會聽到這樣的聲音在心心相印的高粱地不把生米煮成熟飯的人,是可恥的人在泅渡的海上放棄稻草和呼救的人,是可恥的人為什麼是你說出,他們與你不共戴天難道他們相信你終會行將就木不能拔劍高歌不能化腐朽為神奇為什麼偏偏是你,奄奄一息,還不鬆手把他們摟在枕邊2013年10月12日寫於宿舍。
  •     【聂小雨:最可贵在于诗人合一】《王冠》,东荡子著,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5年6月版,15 .00元。东荡子离开我们半年多了,许多朋友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怀念他,相熟的,未曾谋面的,因为友谊,因为诗歌。最近,朋友余丛编选了《东荡子的诗》102首,由暨南大学出版社出版。我想道声感谢,他却说,能出东荡子的诗集是他之荣幸。多年来,东荡子身边都是一群这样的朋友,寂然无声,坚持理想,不必拥抱,无需赞美。我深陷疼痛的同时,深陷感动。很多时候,我需要调整自己,把自己当作东荡子众多朋友中的一个,那样,在一瞬之间,便能获得持久的宽慰和鼓舞。2005年第一次见到东荡子,我就认定他是一个为朋友而生的人。他对每一个愿意走向他的人敞开怀抱,将自己和盘托出。一生飘荡的东荡子,他的家当只能是思想和智慧,诗歌不过是承载它们的形式之一。此时回头来看,东荡子在世上走一遭,像是直奔友谊而来,为着给朋友们留下点什么。诗歌便是他留给朋友们的看得见的那部分,有人说那叫使命,且那么叫吧。东荡子的为诗极其简单,如同他的为人,心里怎么想笔下就怎么写。他不需要秘密,不需要过多酝酿。如果说他的写作有所酝酿,那也是在点滴生活中日常地获得。当一个人把思考当作吃饭和抽烟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在获得。从早期英雄式的《水又怎样》(1993),到后来指出式的《寓言》、《黑色》(2002),以至近年圣经式的《阿斯加》,他一步步后退,退到岸,而他面对的始终是无际的大海。而在岸上,他将大海看得更清更透。对任何一个人(不仅是诗人)来说,这大概都是一个自然而然、循序渐进的历经,只不过东荡子将自己对生命的认识分了行,流于纸上。从最初到最后,东荡子诗歌里体现的思想和境界是一致的,只是越到后来,他的工作越发单一,只需寻找一些更加贴切的汉词,进一步完善自己。比如早前“少女在轻轻歌唱,有些忧伤/强盗在沉默,从马背上下来”(《月亮》1996),与十多年之后的“仿佛晴空垂首,一片树叶离去/也会带走一个囚徒”(《一片树叶离去》2008),其中的善意和感染一脉相承。在岁月的沉淀中,东荡子让坚定的更加坚定,让扎实的更加扎实。最重要的是,东荡子的思想绝不停留在文字,他会把它们应用到做一道菜,到与楼下保安的一次交流;他希望读到他诗歌甚至每一个走近他的人,被他带到一个纯净的理想的王国。东荡子从来不是一个谦逊的家伙,他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骄傲,甚至不惮于将自己的诗歌与世界上任何一首经典作比照,朋友们挂在嘴边的那些大师的作品,他几乎一本也翻不完。可就是这样一个狂傲的家伙,随时向大伙坦陈着:“蔑视神灵和光阴”的,不过是‘一滴水’”(《那里是一滴水》2002)。一滴渺小的卑微的水,却全心全意干着伟大的高贵的勾当,因为他深知,“灰烬是幸福的”(《灰烬是幸福的》1997),“在河水里净我们的肉体/在大海里放下我们的心”(《在大海里放下我们的心》2002)。他既“看见里面的光,又看见外面的光”(《看见里面的光》2002),他预言自己“有一天会闪耀”(《预言》1997)。每一个创作都是在书写自己,虚构自己,或许是更真实的自己。在人与神两道门槛之间,东荡子自由地出入。之所以东荡子“今天我会走得更远一些”,是因为他“把你们遗弃的,重又拾起”(《异类》2009),他懂得凡间的常识,他牢牢地握住根本,因此,事情从一开始就变得简单。有些时候,我会有意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像最初一样,用远远的目光看他,他的懒惰他的无拘无束,连同他的尊严他的宽阔,全都在促进他一步一步思考,好在思考对他来说是件快乐如下象棋一般的事情。诗人大多喜欢写爱情诗,东荡子说他看不到好的爱情诗,于是去年年初,他说要写爱情诗,并起好了名———《枕边书》,结果写来写去还是写成了《阿斯加2013》。东荡子直抵本质的写作,使得那些具体的事物,比如玫瑰、酒精、爱情,只能是他诗歌中信手拈来的一个意象,不可能成为主角。他的诗歌《打铁》(2002)和《献身》(2007),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一种“关门打狗”的写作。把门关起来,狗可以任人打来打去,然而狗打得再精彩,也走不出一扇门,他关心的是门外的更为辽阔的事物。他向来无意于纠缠任何具体的事物,爱情不过是具体的事,小事,他要做的是“趁河边的树叶还没有闪亮/……宣读你内心那最后一页”(《宣读你内心那最后一页》2008)、“把剩下的一半分给他……/和他同醉,不要另外收藏”(《把剩下的一半分给他》2008)之类的大事。去年,东荡子得知第八届“诗歌与人•国际诗人奖”将授予他,他开始精心地写受奖词,几百字的言辞,虽然初稿一蹴而就,但他一字一句,反复斟酌了好几天。我笑他太过认真,是不是想把诺贝尔奖的受奖词提前写了。文字说到底不过是一场游戏,在这场人类约定的游戏中,东荡子无疑是从头到尾玩得最认真的那一个,他对文字的敬畏常常令身边的人汗颜。写诗,等于做人。生活中的东荡子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然而在诗歌里,他让自己无限地趋近理想,他要做一个黑暗最少的人。从这个意义上讲,东荡子的诗歌远不止属于诗人和诗歌爱好者,而当属于整个人类。
  •     在诗歌中消除自身的黑暗余 丛/文多年前,从朋友手中获得一本《九地集》,便记住了它的作者东荡子。这是一本自编的诗集,粗陋的印刷和装帧没有影响我的阅读,反而被那些充满激情的诗歌所打动。干净的语言和澄明的思想,以及那些散发着洁净气息的祷告,都使我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现在,当我捧读东荡子新近出版的诗集《王冠》时,仍然抑制不住内心喜悦的心情。东荡子的诗就是他自己的王国,他要在文字的洼地构筑人性的宫殿,并且为他幻想的神打造一顶精致的王冠。但这顶王冠不是戴在别人的头上,而是为了加冕自己。据说这个没有上帝的世界,诗人们心中的上帝都已死去,但东荡子却要做当下写作的另类,倾心让死去的上帝重新在诗歌里复活。而东荡子眼中的上帝是什么?是光明的写作,是“诗歌消除了人类精神中的黑暗”。他感叹《夜晚不能带走的》野草,“它容易腐烂/容易再生/但永不消逝”;他同情《伐木者》的困惑,“不知道伐木场/需要堆放什么/斧头为什么闪光/朽木为什么不朽”。在东荡子的诗里是看不见经验的,因为人性并不在经验那里,他热衷于自觉地揭示和反省,来获得普遍意义上的灵感。他关注着事物的真相,却没有言说真相的欲望,而是把一切发生的秘密在语言中呈现。东荡子说:“我愿望在诗歌之中消除自身的黑暗,从而获得完整性。”他把自己定位为一名遁世的写作者,他拒绝直面这个充满残缺的世界,而通过诗歌来抵达理想中的“完整性”。在这方面,东荡子一直保持着乐观的态度,他既是一位诗人,更是一位思想者。但他放弃在思想上纠缠自己,他擅长在矛盾中找到平衡点,以一种谦卑的姿态进入诗歌。甚至面对自身的黑暗时,他会“从消除至少的黑暗开始”,并且不厌其烦地不断寻找、不断消除。或许,光明的写作永不可能抵达,但它作为一种方向却是可行的。东荡子认为,获得了诗歌的完整性是诗歌的光明,也是人类精神体现在诗歌中的光明。那么,东荡子理想的写作仅仅是一种乌托邦吗?不,他的理想或许就是他的诗歌。至少在这本诗集里,我读到他甘于低处仰望,他在被我们忽视的地方,挖掘出诗歌的可能:“大地将把一切呼唤回来/尘土和光荣都会回到自己的位置/你也将回来/就像树叶曾经在高处”。然而,在另一首《王冠》的诗中,东荡子干脆用“蚂蚁”隐喻人,他写道:“把金子打成王冠戴在蚂蚁的头上/事情会怎么样,如果那只王冠/用红塘做成,蚂蚁会怎么样”。他通过写大脑袋、勤劳、忙碌细小事业的蚂蚁,肯“请大地为它们戴上精致的王冠”。东荡子对生命的感悟,饱含美好和善意的愿望,也许他并不刻意去渲染庞大的东西,但他的诗歌里始终隐藏着理想主义情怀。在世俗的萎靡和人性的虚无双重挤压下,东荡子执著地实践自己的写作,他说:“我坚信从自己身上出发,从他人身上回来,我将获得真正的光明。”然而,更多的时候,我们从自身出发,却不能从他人身上回来。除非东荡子真正读懂自己,否则这样的写作肯定是“有益诗歌,有害心灵”的双刃剑。因为现实并不关爱把诗歌当作全部的人,现实只关照那些善于钻营的投机者。他只能呼唤《到中国去》,“哪怕是赤磊河畔的东荡洲/诺贝尔也会驻足,脱帽致敬”;但在《流传》里却留下,“作为谬误,他正在死亡/骨头在火中被取出”。我想,这就是诗歌带给东荡子的最大安慰。莎士比亚说,只要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而东荡子并不想成为现实世界里的黄金,即使他有时候是入世的,但他更多的时候是出世的,他甚至坦言“黄金是最轻的物质”。但在《预言》一诗中,他却说:“你那无助而怜悯的心/有一天会闪耀”。蔑视黄金的东荡子,必有他看重的事物,那就是诗歌。东荡子无疑是当代中国最优秀的诗人之一,即使他的诗歌并不被这个时代所关注,但它一定是少数人心目中的经典。我们对东荡子有着更多的期望,相信他在诗歌的旅途上会越走越宽、越走越远。2005.7.28

精彩短评 (总计2条)

  •     阿斯加的延续
  •     纯正。非常值得一读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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