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的葬礼

出版日期:2014-8
ISBN:9787532152855
作者:[法] 耶麦
页数:528页

内容概要

耶麦(Francis Jammes,1868-1938),法国诗人。1868年12月2日出生于法国西南上比利牛斯省的都尔奈,1938年11月1日逝世于下比利牛斯省的阿斯帕伦,除了多次去巴黎参加文学沙龙,他一生的大部分光阴都在比利牛斯山区度过。

书籍目录

聆听耶麦(皮埃尔•埃斯皮尔)
卷一 晨昏三钟经(1888-1897)
献辞
献给欧仁•卢瓦尔
可怜的学监......
当我死去......
房子会爬满蔷薇......
我爱那驴子......
静寂......
午后......
今天......
我去卢尔德......
带上你的雨伞......
果园里......
给驴子备鞍......
让白云飘......
我去果园......
男人的活计......
当年我爱过......
老船......
或许你能......
村庄......
献给弗朗索瓦•科佩
令我神伤......
有个贵族......
圣枝主日......
每个礼拜天......
膳厅
有个年轻人......
我在地头叼着烟斗......
古老的村落......
我见他......
老宅......
丽日里......
可怜的狗......
山谷......
他去事务所......
为他的婚礼而作
像一首歌......
致让娜•福尔
我曾造访......
鹤群......
那边有座古堡......
我要把......
我快乐......
伤感的风......
她去寄宿学校......
碧水畔......
我在牧场......
献给斯特凡•马拉美
少女......
我谈起天主......
冷尘......
谷仓里......
有用的历法
九月
今天,伴着夜色......
客厅旁......
传说圣诞日......
树林里祥和安然......
那农民的儿子......
雨水流淌......
双枪插在......
旧时沙龙,曾见......
农夫......
牧场......
科特......
我心怀怜悯......
你赤裸在石楠花上......
你将赤裸......
云朵是一片沙滩......
树脂流淌......
呵!芳香……
罗筛的尘灰……
你会来……
阳光使井水闪光......
当雾色……
你捶打衬衣……
你烦吗……
晌午的村庄……
你曾写道……
来吧,我为你戴上……
我知道你很贫寒……
他照看……
你温柔的面庞……
到了秋月……
孔夫子的礼……
我爱你……
回想起……
你会嘲笑……
我在受苦,却……
小鸽子……
你呵,苔蔷薇……
女友,可记得……
农庄闪光……
我仰望苍穹……
猫儿蜷缩火旁……
为什么总是牛……
要下雪了......
太可恶......
洗碗槽气味很重......
我有一只烟斗……
那驴子还小……
我想起卢梭……
寒冷的林间有座磨坊……
有些长颈大肚玻璃瓶……
闲逛的人……
那面带忧戚的少女……
何时我将重见海岛......
有一位矮小的鞋匠......
我烦......
我在老亭子里写作诗文......
那儿,一片碧蓝......
那人......
振作?......
献给我的女友
回去之前......
听,花园里......
结束了......
我多爱你......
一片枯叶落下......
诗人之生(1897)
一日(1895)
诗人之死(1897)
卷二 春花的葬礼(1898-1900)
序言
悲歌
悲歌第一
悲歌第二
悲歌第三
悲歌第四
悲歌第五
悲歌第六
悲歌第七
悲歌第八
悲歌第九
悲歌第十
悲歌第十一
悲歌第十二
悲歌第十三
悲歌第十四
悲歌第十五
悲歌第十六
悲歌第十七
裸少女(1899)
诗人与鸟(1899)
杂感
华伦夫人
嘉达露波•德•阿卡拉丝
往事重访......
他们对我说......
阿姆斯特丹
布鲁日
十四篇祈祷(1898)
一 为他人得幸福而祈祷
二 为求得一颗星而祈祷
三 为一个孩子别夭折而祈祷
四 为在森林中获得信仰而祈祷
五 为活得单纯而祈祷
六 为爱上痛苦而祈祷
七 为我死之日圣洁美丽而祈祷
八 为带驴子同上天堂而祈祷
九 为赞美天主而祈祷
十 为冥思而祈祷
十一 为拥有一位单纯女子而祈祷
十二 为向天主奉献朴素话语而祈祷
十三 为承认无知而祈祷
十四 为最后一个愿望而祈祷
附录 耶麦生平与创作年表
译后记

作者简介

我死后,如果有人读到这些诗句,
就请去个小城的码头旁把你寻觅;
他会向你解释何谓诗人,
那边,大海上盘旋着金色的海鸟,
女友,我们出生前已在那里生息。
你不会明白这些解释。
你会心软,拿起老派的女帽
把椴树花采集,而我在棺材里,
除了诗人的傲骨一无所有,
为对你涌起诗人的激情而战栗。
——耶麦《当雾色……》
他是一位幸福的诗人,他述说他的窗子和他书橱上的玻璃门,它们沉思地映照着可爱而寂寞的旷远。正是这位诗人,应该是我所向往的;因为他关于少女的事知道得这么多,我也知道这样多才好。
——里尔克
他纯朴得让人感动,如此快乐又强大。对他而言,他的生命并非两个黑夜之间的活动。他对黑暗一无所知。他和他的整个世界安然栖息于上帝全能的手中。
——卡夫卡
他是抛弃了一切虚夸的华丽、精致、娇美,而以他自己的淳朴的心灵来写他的诗的。从他的没有词藻的诗里,我们听到曝日的野老的声音,初恋的乡村少年的声音和为禽兽的谦和的朋友的圣弗朗西思一样的圣者的声音而感到一种异常的美感。
——戴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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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题外话:看此篇请谨慎,特别消极,我真希望我的想法逻辑不通或者出发点不正确……总之它最好是有问题的(除了最后一自然段)。看波德莱尔的《恶之花》时我就一直没彻底地忘记一个问题,因为我总觉得没有解决好它。最近脑补了一些书,思维又停留到这里了,说起来还是关于文学作品的翻译问题。  把原作翻译成另外一种语言,这个过程始终要我觉得非常陌生,我不知道这个操作原理是怎么建筑起来的,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翻译过来的书已不是原作者的书,而是译者创作的作品了。这么想好像说不用再去理会这个问题了,但到底是没解决,还是把问题回避掉了,而且回避的有些极端。  过去读过类似翻译史这种书,本来想类似这种问题应该能寻到解决的思路,但发现对此一点益处也没有。最近重读了《美学》的部分章节,本来是为了进一步理清审美中意象思维与理性思维的问题,结果我发现有些东西正好可以解释翻译原理这块,这倒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首先,这个思路还是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译者在翻译一部文学作品之前同普通读者没有区别,即,译者是一个普通读者,所以这么去看呢,他首先要阅读文学作品,是一个读者接受过程。  比读者接受更高一层的是文学批评,或者说文学批评的前提是阅读接受。但是从译者单纯的翻译一部书来说,这里是有选择性的,译者可不搞文学批评,思维可以不往这里发展,就是说译者可以始终用意象思维做这项工作,不跳出来进入逻辑思维。  那么,文学批评层面暂时不去考虑它了。还是继续朝着读者接受这去想。文学作品是艺术作品,欣赏的时候欲达到完满的接受状态,比较公认的是以美学角度展开,西方美学常主客体对立,然后寻求统一,中国美学讲天人合一,就说从一开始无论是有我之境,还是无我之境都是融合在一起的。可具体这个过程是如何产生的呢,《美学》书里解释是一套意象思维过程,然后我结合了一下自己的审美经验,发现确实是这样的。  首先这个过程的产生需要三个必要环节,即艺术创造,艺术品,艺术接受。这是艺术品得以存在的必要的审美经验过程。其实看到这个环节我就觉得很熟悉了,因为翻译一部作品大概也是这个过程,不过过程要颠倒一下,即艺术接受,艺术创造,艺术品。  不过这么理解它还是比较宽泛,要继续细化。还要回去说到意象思维,意象的形成前提需要艺术品的两个基本层面,一是,物质构造,比如文学作品,需要纸张这个基本载体,总之要有一个依托的物质存在,二是物化符号,即语言符号。然后才可能根据语言符号所暗示的,发挥想象力,或简单或复杂地构造意象,其实这个过程已经是读者进行再创造了。而这个创造过程形成的意象与作者塑造的意象不是重合的,不重合的原因,源于意象思维的朦胧性,本质上没有唯一确切的标准,不同于逻辑思维,二是读者的审美经验不同。  这就造成了译者的理解不可能完全与原作者的意象塑造相同,所以从根本上追求翻译与原作塑造原理相同,这是不可能的。翻译(特指文学作品)是不完美的艺术,大概有的时候说得就是这个问题吧。这样的话,如何检验它的可靠性呢,我悲哀的认识到,只有一个办法,而且这个办法也只能解决一己的个人喜好。然后这个原因还是因为意象思维的多解性与审美经验的不同造成的。进而引申,他者说某某译本更符合原作我从来不去借鉴认识,因为这种借鉴往往是无效的。  如何解决一己喜好的呢,去读原文原作,回头再读译作,或者先读译作也可,因为这个不需要有什么先后问题。这样做的检验标准是什么呢?即原作与译作是否传达给自身类似的审美经验。暂且不说这种验证模式是否太私人化了,另一个问题又优先跑出来了,如果能读懂原作还读译作做什么呢?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所以我前面说它悲哀,就悲哀在这里。  然后还有引申的问题,我为什么说借鉴他者的意见是无效的。假设他者检验原作与译作有相同的审美经验,进而推荐给我,但是呢,这还是他者的个人审美经验,不是我的审美经验,所以与原作传达的意象思维是否吻合,只能证明他一己体验的有效性,并不具备权威性。  其实想了这些之后,我发现这太消极了,不是我应该追求的理念。因为结论不是多余的,就是没法验证的,翻译这个事情基本都我被我证明成鸡肋了。可是仔细一想,还是我妄念的太严重,因为翻译大厦又不崩溃。为了给自我带来积极的讯息,还是从再创造的部分拯救一下吧。  无论是艺术欣赏,还是深度的解析,甚至哲学思维的把握,都是对原作的再创造的过程,它所带给人的终极结果,不是寻求以上这类唯一的答案,而是进入天人合一的审美境界,这是区别于日常生活的一种存在境界,在这个境界中艺术品的艺术符号完全消失,主体实现最大的自由存在,审美主体因客体对象实现,但二者不是对立的关系,而是彼此融合。所以从此审美需求上说,无论是多余的,还是无法验证的,都不那么重要了。或者简单地说,我必须放弃之前的这些消极推想,因为从文学作品的角度设想这是不合适的,至少不适合它的发展。
  •     在我读到的一些艺术家的作品中,有很多总要我感觉他们常常与所在之处违和,也许他们想过逃离,但无处可逃;也许想改造周遭,但徒劳而返。究竟是何要人这般无所适从,痛苦不已。我想烦闷的原因总是不同,所以各有各的结果,但这个问题由来已久。两千年前的屈原遭谗流亡,自投汨江;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孟浩然终身不仕,寄情山水,但情中寓悲;诗鬼李贺敏感早慧,怀才不遇,忧惧中只活了二十七岁。民国一代才子佳人更是与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引起共鸣,不能不说这条苦痛的流水像戳人心田的火舌从未停歇。西洋诗人亦如此,这种表现更为集中地发生在近代以来,一座座新型城市迅速崛起,又在战争中炸毁,枪管的热度仿佛即使放到冰冻三尺的南极也改变不了它的命运。神灵被理性驱赶,城市与自然疏离,国土与心灵遭受重创,艺术家们感到荒诞、无告,在默默黑暗中掉尽三千烦恼丝。耶麦不同,或可说正好相反,他诉说的主题是心灵回归。也许这不对所有人有效,但他找到了属于他幸福的方式。《晨昏三钟经》中交织着诗人的追求与满足,脆弱的忧郁与恬然的皈依,笔触的拙朴与情感的细腻。在这几种错落的矛盾中,他的诗里流淌出一条跳动不息的生命之河,它来自家乡的自然风光,来自上帝的神恩普照,但最为重要的是诗人自身不断升华的人生境界。耶麦追求至情至圣的情爱意境:「我会多爱你!把廿四岁的心/和自嘲的灵,尽数为你供奉,/还有白玫瑰诗篇和我的虚荣;/可你不存在,你我素昧平生。」追求自然万物的安然适宜:「驴子,长耳,把头低。/悠闲的农夫为它披上短布衣,/只因九月里,葡萄串/染成金黄,香甜黏手,蜜蜂/寮绕,叮咬可怜的毛驴。」追求纯然美好的诗意生活:「朋友,你若厌倦了城里,/就请来我的陋居,/简洁地品味三月。/不用琢磨生活与艺术的哲理。/若你愿意,在朗日下吟诵/隽永诗句,幻想女性奉献/葡萄珠般胸脯时微笑的甜蜜,/我会向你伸出双手,心存感激。」诗人追求的步伐中又透露着他的自美自足。起初他模仿自然之美,后来不顺的爱情苦旅令他欲赞美佳人,欲诉说忧愁:「我感到我是为圣洁之爱而生,/就像白色的阳光漫入墙沿。/我心中充满那些冰冷的爱,/当我的十指抚过发间。」平淡无奇的乡村生活,上天赐予了神奇力量,使他从中发见到生命的要义,愉快地想要歌唱,终于,他开了口,颂咏成诗。「就这样,在山头、山腰和山麓,/散落着一座座甜蜜的村庄,/在平原、山谷、湍流旁,/靠近大路、城镇和山冈;」此种得天独厚的天然之美是耶麦一生珍视且令他自豪的所在。耶麦诗里充满浓重的乡土气息,动植物在大地上自然生长,相比他很少对它们的外形进行细节刻画,此种粗犷的联动感受使我想起梵高的《向日葵》,他的笔触粗厚有力,色彩对比鲜明强烈。耶麦更喜欢诉说它们的名字,每一种动物、植物都是一个完美的整体,画面连染着他的一腔热情,细腻的情思像一双温柔素手,花枝万朵都呈现了异彩纷呈的鲜活模样,似乎聆听到诗人「扑通扑通」跳动的心房。比如《村庄……》、《我在牧场……》全诗呈现的面貌,这样的例子在耶麦笔下俯拾即是。徜徉在耶麦诗里我感到自由自在,如同一缕光透过树叶摸挲在颈上。我想历经过冬季的喜鹊总不会觉得这是一件稀罕事儿,正因如此,自然的恩馈常要人觉得习以为常。尤其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长时间不亲近自然,这一切变得更为普遍。然而,与自然的脚步疏远,却是从人类远古时代就已开始了,这似乎是一条不得不去选择的路。在我读到的一些书里,常与远古神话释义碰头,其中有一条解释是这样说的,「反映着远古人类解释自然并征服自然的愿望」。为了人类自身更适宜地繁衍生存下去,这是积极的创造,但自从工业革命以来,人类似乎没有很好的心里准备去接受这个全新的世界。我是否有此权利去思考人类自身呢?这好像不大重要,重要的是俯瞰也好,仰视也好,这个物化的世界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真真的不对劲了。所以,这个时候来读耶麦的诗,正正好好,可体会到一种弥足珍贵的情味。耶麦诗使我联想到湖畔派诗人华兹华斯的《咏水仙》,想到了济慈的《夜莺颂》。同样是寄情于景,可吐露中带给我的感受却完全不同。耶麦诗不能说没有苦痛,但与自然的关系却不像他们的诗主客体分明。读后者的诗,最终总能还原成诗人自身,读耶麦诗我看到的却是他与自然在一起的画面。忽然,我脑际中闪过东山魁夷的画,当他透过窗子看到院里的树叶感悟到人生真谛时,我知道这位艺术家即便年老没有体力写生,也丝毫不会减损他与自然的亲和之感。庄子曰: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耶麦诗里注入的正是这种平凡的传奇。一、耶麦笔下的森系女孩「无缘再见的,那径直去爱吧」是《春花的葬礼》中皮埃尔•埃斯皮尔所写《聆听耶麦》中的一句引用。首次看到我就喜欢了这句诗,突然感到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值得珍惜的。从人死不可复生来讲,这个世界总是无缘再见,而「世上」所指是每时每分行转运动的万物呀。这胸襟真是开阔,磅礴无外。诗人的境界不是出生即至,而是经历了情感洗礼,世事风雨,才愈渐深邃,明晰于最初的感动。不知哪一天开始,诗人对单纯的少女动情,内心柔软的像春天的枝蔓。想你,万事万物都披着你的色彩,念你,万事万物都有你的倩影,然而恋爱那如想象中美丽,「心之忧矣,我歌且谣」。这时才明白了是多么令人欢喜与忧伤的情愫,诗才可透于纸背啊。如果说家乡的景色是诗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之源,那心中的热望才是最终点燃这一切的火种。诗的内在透着诗人的温柔心灵,但内心早已像欲火焚身的凤凰,在痛苦的煎熬与嘶喊中度过春夏,最终涅槃重生了。诗人的诗句充满森林气息,有少女的地方尤最。各种各样的植物,动物,包围着朴实的人物,叼着烟斗的诗人,他们的岁月充实而无邪。每一节诗勾勒出的恬静画面真像极了一张张完美的全家福。时下,有一个词,「森女」,释义为装扮简单,追求自然舒适的女孩。她们的穿着品位给人以从内而外的纯净之美。这同令耶麦心动的少女理想相投,尽管他粗厚的笔力很少描摹少女的外貌,但翠绿满目的植物相互交织构造的朦胧画面,仿佛要人已体会到每一张少女面孔都出落的干净整洁,「灰裙子花边」、「象牙香水」……如他所讲:《当我死去……》中的「丁香」。诗人说,「有时,察觉我更忧郁,你/便紧握我手,纤手有力,/——我俩如雨中丁香般感泣,/却不知……不知是何道理」。《午后……》中的「虞美人」。诗人说,「嫣红的虞美人旁,我们/会良久拥吻,红唇相连,/随后,晚钟徐徐敲响——可/她与我呵,我俩更紧拥缱绻」。《当年我爱过……》中的「树枝」。诗人说,「我只爱她,我心烁闪着/她白皙胸脯的蓝光。/她在哪儿?这幸福何在?/树枝已伸进她敞亮的绣房」可诗人又突然落寞感伤,「也许她还在世,/——或许我俩都已告别人世,/久远的夏末冷风中,/庭院深深,落满败叶枯枝」。诗人构造的是如画意境,是一种气质,是少女的灵魂。她们不曾经历艰难险阻,内心只是简单。诗人感叹她们赤裸地来到这个世上,赤裸着心灵迎接昼夜来去,又赤裸地回归大地。此种原始的存在,大概只有花枝才能把她完美地装扮。「哦!她微笑着,手握/一束白蔷薇,将我凝望。」,「小径上,/有刺的欧石南/和蕨薇,她捧满/双臂。」假如有一天,棺椁合上的刹那,他想献上一束玫瑰红。我们知道花朵上起舞的小苍蝇诗人都会驻足观望,何况心头挚爱。他是多么害怕失去,柔软心像一条嫩草,如泣如诉。与少女一同流走的,还有他的青春,爱情,生命。如此悲哀的个人大事,诗人没有走进绝境,安抚他心灵的,永远是不离不弃的万物有灵的家乡。看着那熟悉的椴树与冬青,又一个圣诞节来到,那少女家门上挂起了美丽的花环。这才发觉对她的情意早已要他学会了洞穿无声万物美的情愫。可以说,森系女孩是诗人青春岁月里不可缺少的重要元素,这又是一种普遍情怀,是人之大欲,所以耶麦之笔更像「口说我心」。朴厚中可见赤诚的生命怀抱,不加雕琢的诗句里蕴含着丰富的表现力与憧憬下可见的生活之美。二、耶麦诗风中的意蕴美《晨昏三钟经》风貌繁杂:一是,悲郁深藏在饱满的情味里,深不见底的不是诗人的感伤情怀,而是治愈感伤情结的回归可能;二是,淳朴生活中表现出绵密情思,淳朴似乎连带一种笨拙,然而原始的情感更是不加掩饰的真诚,加之乡土灵动的万物,这便感受到非常浓烈而致细的诗情。从第一点来说,题材上,耶麦的诗歌同其他诗人的诗作没有很大区别,同样是诉悲情,人生美等基本范围,但也是最大不同。因为悲伤的情感里诗人留下的不是眼泪,而是直至心灵的温暖。这种温暖又是从体悟到静存安满开始的。信手拈来的身边之物、之事走进诗句,是诗人活在当下的最佳诠释。而这不是一朝而就,诗人盘桓了很长一段时期才渐入佳境。如《当年我爱过……》(上文引用的诗句),这首诗里诗人的情绪起伏不定,盼望着破镜重圆的可能,然而追思中表现出来的忧惧掩盖了这种可能,何能卒读。尤其是全诗最后一句「故园中仍有古老的郁金香」,似乎在说:「我还在这里,在等你。」不知姑娘何往,诗人总是原地在这儿,活在往昔。再看《你烦吗……》这首,情思上迥然不同,这在众多诗篇中也是比较特别的一首,呈现风格很不一样:「你烦吗?/——这雨/很猛,/很猛。」「我叼着/陶土烟斗,/用火炭/点燃。」「你很远,/你在假期的/角落里/思念。」「雨水/冲刷着/路上的石板。/我很烦。」「白色的/窗棂边,我倾听/冰冷的水珠/滴溅。」「你没来,/既然/很远,/就不要冒险。」「你很远,/我很烦,/雨中,我什么也/听不见:」「无论瓢泼大雨/或细雨绵绵,/无论早到/还是来晚。」「我什么也/看不见。——能听到/那温情的葬礼上/传来的言谈?……」「我不能,/这黯淡日子的/雨水/把一切遮掩。」此诗同《当年我爱过……》的意象有某些类同,思念无穷尽,不停地追寻,总是找不到。非常的忧郁苦闷,心伤难言,尤其是《你烦吗……》,好几次欲言又止,意在言外的是彷徨落寞的心境,正是这欲说还休的状态突显了此诗的象征面貌。这首诗的表象已不是少女,而是过渡到心境的象征性再现,且象征意味与句段的回转安排契合相谐。再来看《牧场……》一诗:「河滨,牧场,水草丰美。/暴雨令湿透的麦子低垂,/岸边已是一片苍翠,/惟有柳树仍显淡灰。/干草垛似蜂箱林立。/飘过的山峦柔曼无比。/诗友,万物皆美,没有痛苦/能攫走我们心中的欢愉。/我想,逃避痛苦毫无意义,/因为胡蜂从不离开草地。/任生命流逝,黑色母牛群/照常吃草在水源之地。/悲悯那些饱尝痛苦之人,/大家彼此,真正无异,/只是他们少些才艺。/这是惟一差别,可重要无比。/真情的抚慰就是美好的爱,/如旧溪畔一株草莓萌发新绿。」诗人吐露出万物融和唯一的愿景,爱就是生命的萌动,尽管它是一株微不足道的植物。胸怀已囊括所有生命征象。不过诗人本身还是有点惆怅单一,因才艺上存有差别。这点也暴露出诗人的追求,他无意贫富贵贱,无意人生得失,哪怕是因爱恋留给心头的伤痛,但他热爱诗歌,栖息在大地上的诗人角色。再看《到了秋月……》「到了秋月,胖嘟嘟的鹌鹑/走了,秧鸡觅食着小蜗牛,/在雨后草场滑行。/山坡前,早看见/从容翱翔的雏鹰,/可长天上,巨翼的凤头麦鸡/像网线般搅乱雏鹰试图恢复的/队形,向泥泞的湿地苇丛飞行。……这一切互相交织,时衰时盛,/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生,/此即生活,智者为之命名。」这首诗可明晰地看到诗人的体悟所得,世间万物,兴衰递嬗,生活本如此。照之前列举的诗中波澜起伏的感情相比,此诗呈现出平和散淡的心境。最先打动我的是生命之美,一幅幅和谐生动的意象画面,直到一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生」出现,在自然生灵中悟见福祸相互依存之美,内心的痛与失,遗憾与所求皆不再执着了,心如止水,澄明俊秀。这样一种境界,在《农夫……》一诗中,已全部发挥出来:「农夫从集市归来近傍晚,/羊群沿大路跟在后面。/几只牛犊不愿再走,/只好用绳子/强牵向前。可白鼻梁牛犊/却啃咬绳索,口鼻流涎。/羊群不时乱跑,主人木讷的黄狗/在后面追逐、吠叫——/在路面卷起尘烟。/树篱列路边——树篱和草地后,/田野连绵——可闻山涧/飞湍;绿、黄、棕色的田畴/与远山连成一片。/远眺处,丘陵依山尽,/远山后,更是无垠蓝天。」此诗由近及远,逐层描述,画面开阔,意境悠然,真一幅乡林野趣,悠然妙境。不必计较用词拙笨,结构顿沓。正如朱熹言曾点语:「乐其日用之常,初无舍己为人意,而胸次悠然,直与天地万物上下同流。各得其所之妙,隐然自见于言外。」耶麦笔下都是常见景物,平淡自然,波澜不惊,然意味深长。描摹空间的开阔性,在《山谷……》一诗中也看得到,想必诗人对此轻车熟路:「阿梅丽亚山谷。阿梅丽亚山谷,/幽梦淡淡,山谷静谧。/山谷向着田园客栈延展,/赶骡人正走入它的双臂。」如此,与世无争,忘机绝虑。以上两首诗里还蕴含着纯然朴厚的乡土气息,这是耶麦诗的又一特色。如:《男人的活计……》、《谷仓里……》、《那儿,一片碧蓝……》等。「面包有人烤,美酒有人酿,/有人在菜园种蒜种菜忙,/捡拾刚下的鸡蛋也不忘。」这种情景很容易要人联想到农家的姑娘小伙做了一天农活,围坐在木桌前吃着粗糙而味厚的饭菜的图景。似乎可以感受到小伙子吃鸡腿时吮了一下手指上的油渍。因为诗人的生活如此,所以诗句中传递的情状非常真实,不着打磨痕迹的用词与农家朴实的生活状态十分吻合,粗糙的外表下是内在的现实与诗人对生活致细的觉察。所以说,耶麦的诗歌同他真实的生活一样,流露着一种纯粹,天成的律动。
  •     有一段时期,只要一经提起,它便与诗结缘。是舞象年华,还是结发年纪。是也不是,因比这些都早,它落在总角之年,是水样的春愁。野花满山,浅溪流鱼,何况,雨丝风片,烟波画船,丁香般扰乱早春的蜂儿。诗人心如鹿撞,沉吟片刻,点染成诗。那时许还不懂哀愁,可相见无缘相许总为后来留下一抹淡淡的忧伤。想起她来,她也总是少女模样,这便少了时光去磨损她的外貌,岁月滋生与她分歧,即便她稚嫩的脸上有一点雀斑,也连同远去的画面成为永生的意象,浓浓地流淌成心灵的诗篇。翻开耶麦诗集,洁白的纸张中飘来春八月的序曲,我爱诗人的椴树与月桂,它们同少女安在,『不解她为何笑靥/满面。转而又/凄迷,惹人/怜惜。』见到她呀,『我的热血涌到嗓子眼,比车轮/剧烈,感觉你温润的胳膊透过/裙子闪亮,宛若冬青的树叶。』多情的少女呵,你瞧,『林中松鸦叫了,因为它们喜欢。/闪亮的天牛在橡树上攀缘。/喜爱远飞的金色蜜蜂分蜂了。』诗人在爱中修行,疏疏离离,生命留白也凸显了本真况味,『我向她伸过唇去,却没把/她热盼的吻给她。可这更温柔,恰似嗡嗡的胡蜂,似落非落在百合花』。这充盈起伏的情感浪花,是直达我心中的一股生命之泉。耶麦的诗里也歌唱死亡:『我落泪时,呵,小傻瓜,愿你/藉我的呼喊,助兴你的欢畅,/当人们把我放进阴暗的棺木/愿你最后的泪珠令你美目流光,/为那些活下来的一睹你更加美丽的人们/在我的死亡中欣赏你永恒的青春征象。』这部分诗节选自《你呵,苔蔷薇……》,诗人对少女的面孔永生难忘,在这纯情的记忆中爱意有所延伸,直至洞穿死亡的魅力。与『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异曲同工,其意境深幽,韵味无穷。诗人从韶光到眼角生出皱纹,每每当他心潮涌动,将这美好心愿落成诗歌之时,他心中的永恒意象是洁白如雪的无邪少女,也许那脸上还透着一丝恬谧的腮红。『我烦;请在荫凉的绿篱边/为我采撷少女和蓝鸢尾花』,年轻的耶麦许是像果子青涩,成熟的耶麦恰似一种圆满融通。『少女情结』很多艺术家皆有,如耶麦这般,少女与诗人,追求的不是你未嫁,我未娶的期待,不是落花又逢君的悲戚难言,不是君生我未生的年龄之碍所给予的悲郁之美,而是『喉头碰到你,/我光溜溜的细腿都颤抖了』这么自然舒展,爽直无意,如同植物步履。将她留在诗篇之中,稳定而恒久地把握住最初的相识。它是诗人难忘的青春年华,是跳动着的炽热心房。耶麦的诗行宛似一抹早逝的烟云划过我的心头。我感叹诗人细腻的情思,无论远过光年还是流经岁月变迁,这个古老的话题依然能掀起有情之人的共同追求,也许这份情感归属于爱情,但她更像执着自身,使生命充满鲜动的活力。我羡慕耶麦,因为他在这爱里寻到真我。

精彩短评 (总计29条)

  •     无尽温柔
  •     天了噜,译的不是一点点直白… 比如我在牧场 六 中:天热,很热,太热了,太热, excuse ?牧场: 照常吃草在水源之地,感觉语序有点问题… 总的来说诗人总是自称驴子,驴子也就罢了,你老想着姑娘是咋回事?可能在我理解下诗歌主题有点窄?想情爱物质?不造是不是我看不进。作者抒发的感觉有点做?说好田园小清新的呢,欺骗人家感情~所以给你个低分憋打我
  •     19世纪写得好的就那几个人,其余的都不值一提。
  •     所以诗读起来就像一首诗
  •     三星半。在特定的心境下才能读出好来
  •     看心境
  •     孩童时读童话,成年后读诗,一样的美好(female)
  •     忘标记了。
  •     这么诚实、纯朴的气质,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类诗。比起法国其他诗人的狂暴,我更喜欢这种温柔复古的调子。但是翻译有很大问题,可能是先入为主了。
  •     为避免翻译的不良影响,没有读完。此译本太讲究顺滑的格律,反为其害。说白了,翻译一团糟!也没有收入雅姆的四行诗、农事诗,某些诗又过于求全,轻重不分,视野狭窄,大大不如辽教版。
  •     耶麦诗歌的文字风格是清新质朴的,但是译文风格却是精致典雅的,我虽然对这本书译文的雅致爱不释手,却也同时质疑他是否与原文的文字风格存在差异。
  •     呵呵哒。这位译者不仅不是个诗人,而且是个粗人。非常粗俗的翻译,没有一点儿诗的韵味。
  •     译文质量平庸,与程抱一和戴望舒的译文相差很大,戴望舒的译本语感极好,没有跳脱感。
  •     已经很好了,只是我不太喜欢用冷僻的字罢了
  •     太爱此书的封面颜色了,祖母绿。反倒对耶麦的诗无感…我……
  •     我的上帝,您在芸芸众生中唤我。我来了。我受难,我爱。我以您恩赐给我的嗓子说话。我以您教给我双亲又传给我的词语写诗。我像一头负重的驴子,行走在路上,受孩子们揶揄,而它低垂下头。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您愿意,我都将前往。
  •     法国乡绅的“乡村本源诗”,歌唱自然和少女,夏日的蓝天和蔷薇,秋日的鸟儿和树林,对比前后,诗歌似乎更像是“失歌”,为逝去的天真、女友、故知而吟唱。
  •     一种十分高明的没有脑子,"悲歌"和少数几首的倾向是他不愿意的。卡夫卡好。
  •     这部诗集中收入了耶麦早期两部最著名的诗集——《晨昏三钟经》和《春花的葬礼》,值得一读。
  •     最喜欢的三位外国诗人:哈代、雅姆和弗罗斯特。
  •     译本…
  •     看不下去了,灾难级别的翻译……但就是这样都能感觉到原作者很有情趣……
  •     耶麦的诗是牧歌式的,像悠哉的田园画。耶麦的思想纯粹而热烈。我想,真挚是他的力量之源。在诗趋向隐晦艰涩或结构庞杂的时候应该读读耶麦,虽然他也写死亡,写离别,写愁苦,写相思,但从这儿能找回最原始最自然的感觉,找回写诗读诗的原始冲动。
  •     值得一读。
  •     “大爱此书的封面颜色---沉稳的祖母绿。反倒对耶麦的诗无感”。。。好吧,我是学渣,罪过罪过
  •     只两三篇有所触动。或许是翻译的问题,刻意追求押韵?又或耶麦始终温和恬淡的笔调与现在的状态不相符……装帧倒是真好。
  •     哎呀....我没看懂耶
  •     对河北教育出版社的译本感情太深。
  •     他是一位幸福的诗人,他述说他的窗子和他书橱上的玻璃门,它们沉思地映照着可爱而寂寞的旷远。正是这位诗人,应该是我所向往的;因为他关于少女的事知道得这么多,我也知道这样多才好。 ——里尔克 他纯朴得让人感动,如此快乐又强大。对他而言,他的生命并非两个黑夜之间的活动。他对黑暗一无所知。他和他的整个世界安然栖息于上帝全能的手中。 ——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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