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重庆大厦》书评

出版日期:2015-11
ISBN:9787567532700
作者:[美] 麦高登
页数:320页

后记20160922

初次听闻此书已经是多年以前,看着网上的出版信息,除了芝加哥大学出版社所出版的英文版,就是香港的繁体中文版。这些版本的图书要想看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够关注书市的我,并不知道该书在去年的时候即由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简体中文版。近日在图书馆的书库中找书的时候,才无意间发现了这本书——《香港重庆大厦:世界中心的边缘地带》,作者是香港中文大学的人类学系主任Gorden Mathews,麦高登。在讲这本书之前,我想先来谈一谈“中西方”这个概念。在我们畅谈国内外的种种事物的时候,我们更多都是在讲中西方。西方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一种指向标,一种远方的“乐土”。然而,我们要意识到,地球村的村民不仅仅是像中国印度这样巨大的发展中国家,以及欧洲和北美的发达国家,更多的是非洲中亚东南亚南美洲的发展中国家。这些国家形态各异,人们生活的环境千差万别。他们的社会制度与历史,在西方强势文化竞争中失去了话语权。于是乎,我们言必称西方,谈论到国外便是意指西方发达社会。然而,这样的意识在这个全球化的社会面前显得多少有些狭隘。当我读完重庆大厦的时候,最大的感受不是其中的一个个人物的灰色身份或是违法行为,而是我们整个人类其实在很多地方都是相像的。在这本书中,麦高登教授告诉我们这样一个人物:他是一个年过四十的索马里人,如今生活在中国内地。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离开索马里已经廿六年了,他没有根,他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地方。他的姐姐居住在美国,可是她也没有根。“没有根不是一件好事,我宁愿有根,住在祖国,帮助我的同胞,但我回不去了。”他不是一个中国人,但他的念头却让我们感到如此的的熟悉,以至于我不由得想到,孔德在百年前所叙述的“普遍良知”。同时,他也让人从人性的的一角窥探到全人类作为同样的一个物种,所共有的一部分事物。除此之外,作者在这本书中所重点阐述的“低端全球化”,但其所表现出来的特质却又唤醒人们对于国内这片土地的记忆。“重庆大厦”位于香港旅游区的中心,安插在高楼林立的黄金地带,周围遍布世界上最贵的楼市,同时它又跟加尔各答、拉各斯、达累斯萨拉姆等地区紧紧相连。然而,重庆大厦对于当地人而言是一个令其望而却步的地方:灰色或违法的交易、源源不断的南亚人和非洲人等等,都让“有些种族主义的香港华人和某些发达国家的人”与之打交道有些困难。对于那些来自于发展中国家的人来说,“重庆大厦”就是他们的“希望之光”,是逃离“贫穷生活和通往锦绣前程的机会“,也是体现他们身上“新教伦理”的地方——辛苦工作,努力攒钱,加上一点点运气,就能够买到幸福之轮的船票。有的人当商人,将廉价的产品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运回家乡去售卖;有的人拿着旅游签证在打黑工,拿着本地人几分之一的薪水,然后寄回留在家乡的亲人,改善生活,建筑房屋。他们所从事的,多多少少违反了法律,因为他们没有商业签证或是工作签证,但是他们所经历的,又不由地让人联想到国内的农民工。在政府的官方术语中,他们被称之为“外来务工人员”。这部分人从西部到东部沿海打工、做小生意,俨如南亚人、非洲人前往香港的重庆大厦。他们(我指的是上述所有人)都肩负着家乡亲人的希望,都没有当地人所能享受的各种保障却从事着最廉价的工作,但又同时体现出无比的乐观主义精神,“努力工作、攒钱”,然后改善家乡的生活。在有些方面,他们也给家乡的人带去了城市生活(或者说是某种更为发达的社会的生活方式)的一瞥,吸引更多的人踏上这样一条外出“探险掘金”的路。麦高登教授将这样的行为冠以“低端全球化”一名,以此跟媒体叙述中呈现的跨国公司的故事相区别。此外,我们还可以从此书看到某种全球化对人类的影响。本书的第二章给读者描绘了重庆大厦里的各类人群,他们有商人、业主和经理、临时工、避难者、家庭佣工、性工作者、瘾君子以及游客。这些不同的人,也许在他们的国家之间有着激烈的冲突(例如巴基斯坦和印度),也许是在宗教上存在着诸多的不和(例如伊斯兰的不同教派),但是在重庆大厦,人们都和睦地相处在一起。有些巴基斯坦人和印度人可以相互调侃各自的国家而不会大打出手。当然,冲突也是会有发生的时候,不过和平还是这里的主流,正如一个尼日利亚商人所言:“大家来这里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于是乎,我们可以在重庆大厦看到这样的一副景象:它似乎比什么地方都要全球化,但是又没有全球化所带来的纷争;与此同时,它有切实地展现了资本主义行为逻辑下的剥削与被剥削(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个地方的剥削是可见的)。回到本书的文本本身,不得不说到的一点是本书的语言略显累赘,诸多的语段在不同的地方重复的出现,令人有些失望。

【书记】重庆大厦的现在,就是明日的世界

重庆大厦的出名:20C 70‘s被写进《孤独星球》,成为西方嬉皮士和背包客的逗留地。基础数据:17层高,每晚4000人留宿,129个国家撒哈拉以南地区20%的手机都是从重庆大厦发货过去的P2:香港在70年代是工业生产的中心,在80年代末成为中国货品集散地。同一时期,异于内地的香港本土意识和身份认同渐渐形成。对/在重庆大厦里的比对:1. 重庆大厦里贫富差距是香港城市的缩影2. 香港人对重庆大厦的恐惧3. 重庆大厦对北方内地人的不安P13:重庆大厦位于香港,但是它又不属于香港,令大家畏惧的既不是犯罪,也不是金钱,而是它仿佛是一座来自发展中地区的外星孤岛,是“世界中心的边缘地带”—— P291:这也是重庆大厦的全球意义。 核心概念:P13:所谓“边缘地带”(Ghetto)一般的定义是“由于社会、法律、经济压力的原因,一群少数民族集中居住在城市的一个地区”。重庆大厦是香港社会的他者。P19: 低端全球化:人与物品在低资本投入和非正式经济(半合法或非法)情形下的跨国流动,其组织形态常与发展中国家联系在一起。P18: 全球化的交汇处:世界各地来的人们在商贸和娱乐中一定会进行交流,在人与人层面上体现和印证“全球关联之强化”。P153: 去中介化:重庆大厦的批发商铺地位越来越受到中国内地制造商替代的威胁,随着内地的崛起,香港签证政策的收紧,中国内地进出入政策的放宽,重庆大厦的中介位置将会削弱,香港的中介地位也是如此。P280:文化超市:与一个人从小经历和想象的文化根源相反的领域。P282-283:人们有理由批评世界体系分析(华勒斯坦:世界经济核心国-正在崛起的半边陲国-极端的边陲国),因为它过分注重强调全球化的轨迹,没有考虑国家以下和超越国家的全球化进程)P122: 不同人群的互动范式:职业、种族、隔离、交流形态、语言、政治、宗教、雇佣关系、竞争关系、伙伴关系、恋爱关系、游戏、照看小孩、生病、生意、种族冲突、族内/间冲突、而在重庆大厦里面,主导的关系模式利益关系,虽然被剥削者会怨声载道,但是被剥削者不求反抗,反而向剥削者看齐。P265:对重庆大厦的不同想象:1. 休闲之地;2. 大致是一个友好的地方;3. 初体验P271:重庆大厦的氛围:世界主义的氛围:超越国家或种族之间的冲突,核心价值观是利益和金钱。虽然对于世界主义的态度不同,比如避开、拥抱、采纳等,但是所有人都从这个“文化超市”里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的东西拿来使用。P287:重庆大厦的主导意识:新自由主义是塑造我们所讨论的现代全球不平等现象的一个中心思想,它强调市场作为价值的最终主导力量,倡导国家对市场的最小限制。新自由主义已经成为世界政治经济的中心原则,不仅被西方市场民主所采用,也被一些憎恨它在社会层面施加影响的政府所接受。……也成为香港的主导意识。……P291:这种信仰甚至超越了伊斯兰教,将重庆大厦联合起来。

《香港重庆大厦》—— 一位教授的深游记

为什么说这本书像游记呢?人类学教授研究重庆大厦的田野调查讲了很多生活在这座大厦的人的故事。这些故事听多了就像在重复,因此会显得絮叨。好处是,作为学术研究,这本书异常的好读。两个下午就可以看完。香港有背靠大陆的大量加工工厂,自由的贸易环境,极易抵达(能够获得逗留香港14/30/90天的免签入境资格),重庆大厦价格低廉造就了来自发展中国家的商人、避难者、游客、性工作者等在这里寻得落脚之处。常常他们的身份有所交错。作者把重庆大厦称之为低端全球化:人与物品在低资本投入和非正式经济情形下的跨国流动,其组织形态常与发展中国家联系在一起。大厦中生活着南非人、尼日利亚人、巴基斯坦人、印度人等等。他们作为低端全球化的工人和零件,其生活样貌却十分资产阶级。他们代表了南亚和非洲发展中国家的努力奋斗的中产阶级。重庆大厦是他们的希望之光,是逃离发展中地区穷苦生活和通往锦绣前程的机会。不论你持有何种宗教信仰,都活脱脱的体现了马克思·韦伯的“新教伦理”——辛苦工作,努力挣钱,加上多多少少一点运气,一点能让他们买到幸福之号的船票。而对于本地人来说,重庆大厦是个危险之地。本地人与这座大厦产生交集最紧密的,如果非要这么算的话,就是业主了。重庆大厦一共920位业权持股人。70持股人为华人,大部分来自中国内地,剩下的30%持股人为南亚裔。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是许多香港人不敢去的地方。而他们的香港人身份基于一座非洲人和印度人喜欢去的大厦,同样也是香港人引以为耻的地方。Ironic。富人和穷人共同支撑着重庆大厦的资本主义。在这一层意义上重庆大厦与香港其他地方、中国内地以及其他资本主义地区并无两样,它也表现出巨大的贫富差距。不同之处在于:重庆大厦中剥削者与被剥削者认得彼此的面孔,被剥削者不寻求反抗,而是向剥削者看齐。如果未来内地的公司派更多代表去非洲,重庆大厦充当中国和世界其他地方的中间商的机会就越来越少。而未来重庆大厦还会不会存在下去,我们难以预料。但它的全球意义值得继续研究——富裕城市中会出现国际边缘化地带。从更广泛的意义来看,会有更多发达世界和发展中世界交汇的节点,巴黎、内罗毕、曼谷、加尔各答、内罗毕、广州秀越区、义乌。“低端全球化不是世界的过去,至少在某些方面是世界的未来。”更多如何在重庆大厦生存探险细节,自己去看吧~

城市的牙缝

在讨论全球化造成的飞地的时候,容易关注两极而非中段。的确,全球化议题中更能引发人们讨论兴味的总是高精尖技术的共享,或关怀维度爆表的底层贫民窟。不大记得是《落脚城市》还是哪一本相关书籍里都有说到,极端底层的贫民窟现象已然成为第三世界国家的一种重要观光目的地。这有趣吗?这透着荒唐。在下沉中发掘下层已经成为社会科学田野目标的主流思路,与此同时,研究者们在忽略一部分极富价值的领域:他们身处的都市里那些容留异乡人的区域。可能远谈不上赤贫,但与周遭相较,它们其中存在的种种群体及现象,值得被注意。因为比起社会阶层金字塔的两端,城市的牙缝里居住着的这些人群,是实实在在感触这个社会各方面运作状况的人。嗯,城市的牙缝,是某次灵光一现的想法,但是又算准确。其实这些区域未到令城市管理者试图彻底清理的程度,他们和街头的一切一样很容易被看见,却往往又被多数人视而不见。但假若忽视日甚,牙缝里的问题可能会影响整个口腔。城市这个有机体也就寝食难安。小时候在“市农村”上学的经历,如今想来成为宝贵的“牙缝时代”记忆。因为就近入学的划线正好被划掉,不得不从全市第一的小学辗转去到末流到不知名(毕业后还被合并掉)的一所小学就读。从二年级开始,我就走路上学,从市政府的幽静大路一直走往“市农村”的犄角旮旯里,一路上会有很多不同的体验。如果这道路是一首曲子,那肯定是从静谧的轻音乐混搭到觥筹交错的土摇,诡异,且留下很多记号。那时候是不太会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片区域出现在城市里的,其实那时候在市政府附近已经出现了超市、连锁快餐等如今看来都算是现代化与全球化标志的一些事物,而“市农村”那里还是非常残破的小卖部,三无小食品店,坑坑洼洼的土路和上下坡,下了雨就到处水塘泥塘,完全不像外面铺完柏油铺水泥的崭新模样。2000年前后的时候,南京的现代化程度在国内来说其实真的挺高的,公交车等公共设备的先进程度甚至超过北京。可我还是每天路过那些老旧照相馆、臭气熏天的菜市场以及随处铺块布就售卖的摊点。对于一个孩子当然冲击力不可能深刻到想要去对比外面世界与学校周边,但至少心里知道一件事情:那所失之交臂的小学里,他们每个班都有电脑和电视机。这是很可嫉恨的,就像是身处重庆大厦里面的人,尽管觉得比下有余,但还是清楚明白自身所在远谈不上是最好的香港,物质设备就是如此简单划伤了小小的心灵,我们对于南京别的孩子能够享受的最好待遇,心知肚明。这绝对影响了我们其中许多人的童年心态,也就影响了我们回忆这段经历的表述。固然,我们会记得那些烂漫的嬉戏时刻,但是在画面性的回忆上,我们记起的,还是那一片残破。因此有种多情式的共情,会觉得这些来到重庆大厦的第三世界的青年们在很多时刻也处于心理挫败状态。他们不是没可能成为更好的人才,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相对优秀的人才,他们甚至在香港境内参与一些公益扶助活动,如果稍微有一些上升路径,他们就可以发展得更好,甚至更愿意融入这个社会,但是没有,香港宽容也无奈,仅提供了这么一座租金低廉的大厦供他们安身。这就是仅能保证基本尊严的生活了,这条微妙的线使得大厦里的各类群体变得松散、敏感、关注自我。当然,这种现象放诸寰宇皆然,但在这幢大厦里,他们成为了香港政府希望他们成为的样子:没有很强烈的留驻意愿,也不会积极地拉帮结派。生存空间对人与人群的影响有多大,世界上比贫民窟更多的,恐怕是诸如此类的大厦。若干年后,童年消逝,那爿市农村也消失了。像南京这样的城市,即便是残迹处处也会说拆就拆的。像一片用过的创口贴,带着斑斑血污和一点温热,被丢掉。这时候我们倒会反过来想:原先住在这里近乎已经形成自给自足村落形态的人们去了哪儿?应该有安置,但愿不再是继续被边缘的地带。

璀璨世界中的黑色心脏

作为一个努力成为背包客的人,外出旅行时,通常会选择青年旅舍。在去香港之前,我在BOOKING上搜索了很久。非常多的民宿价格并不贵,一晚在150港币左右,就可以享受到拥有独立的卫生间、电视机、单人床的房间。同样的设施,在一般的酒店至少要800港币左右。为什么这些民宿如此便宜?我很好奇。打电话过去询问,对方用粤语或者英文告诉我的通常只有三个词语,便宜、安全、弥顿道。弥顿道,意味着这些民宿位于港岛数一数二的繁华地点。于是,我不停地问,问熟悉的人,问去过香港的朋友。他们听完,反问道,“这些民宿是在重庆大厦吧?”听到“重庆大厦”四个字,我觉得好浪漫,让我想起《重庆森林》这部电影。“那里很不安全的!”几乎所有的人都这样告诉我。不安全到什么程度呢?大家说,就算是白天,也不要去重庆大厦!于是,我定了位于铜锣湾、与诚品书店隔着一条街的青年旅舍。9人间,公共卫生间,每个床位一晚上要23块美金。就在我抵达香港的第二天晚上,差不多凌晨一点,我买了一杯啤酒在青旅前台慢慢喝。一位棕色头发的欧洲男生背着巨大的行囊,到前台问床位多少钱,前台回答他之后,他耸耸肩膀,“这也太贵了!”前台对他讲,“你可以去重庆大厦啊,那里便宜。”大概男生没听懂,继续问,“我可以不可以在大厅喝一杯咖啡,用一下电脑?”在这家青旅的大厅,黑咖啡、白水都是免费的,同时还有免费的网络和电脑。但这一切的免费,都是针对住客的。我是个胆小的人。于是没有去重庆大厦。从香港回来之后,我渐渐忘记了这个名字。直到遇见《香港重庆大厦:世界中心的边缘地带》。这本书唤起了我的记忆。我也有些懊悔。为什么要听大家说的,而不去自己看一看呢?香港的维港两岸处处繁华,无论是中环还是九龙,凌晨一二点仍能见到很多行人。不过寻常旅客见到的,多半是华人,偶尔会有白人,看起来也是欧美人。见到最多的棕色人种,多半是菲佣,她们会在中央邮局旁边的地下道里聚会,二三百的菲佣聚在一起,大声聊天,也是香港的一道风景。我们的眼睛看不到的是,有很多南亚人、非洲人,滞留在香港。他们在香港干什么呢?最主要的是赚钱。香港至今仍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也是自由贸易最发达的地区之一。这里有着大量的金融交易、高端产品交易,比如黄金、奢侈品、高端电子产品等。整夜璀璨的灯光,很容易让人忘记,在影子里也有很多灰色地带,从事着假冒产品、无品牌服装、翻新电子产品(手机)的交易。这么多的低端产品,是如何与精致夺目的高端产品共同融合在香港的呢?低端产品的中心就位于重庆大厦。南亚人、非洲人,依靠着购买这些低端产品并带回非洲,获取中间的差价。差价有多大呢?以月收入举例。在非洲,一个人的月收入在600港币左右(2009年)。在香港,没有合法身份的打工月薪也超过3000港币(2009年)。因为经济上的吸引力,加上香港加入全球非酷刑组织,在香港聚集了数千名非法滞留者、或真或假的避难者。贩毒、性交易,再加上重庆大厦廉价的住宿。于是,不同种族、不同原因、不同的赚钱模式,他们聚集在香港九龙尖沙咀的重庆大厦,隐匿在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的地段中。重庆大厦就这样成为不安全的地点了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没去过重庆大厦。一直在听别人的话。所以,此刻,这栋拥有5座楼体、楼龄近50年的大厦,只能成为我头脑中想象的邪恶漩涡。而同时,我也感受到这座大厦中,新自由主义与非合法经济的野蛮生命力。这一切,如此的吸引着我。我只能说,这是一颗黑色的心脏。下一次,去香港,我会去逛一逛重庆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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