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事》书评

流浪的精灵

《少年心事》是我中学时买的一本小说，作者勒。克莱齐奥。我非常爱这本说，爱书中流浪的小孩，蓝天，大海，高山。高中的时候，书丢了。我没有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发现它。转眼就许多年过去了。终于，在上图卢湾分馆找到了它，再次和它相遇的感觉，不复当年的激动与狂喜，我读它的时候，平静多了，但那种喜爱丝毫未减。因为是绝版书，法国二十世纪文学丛书，1992年第一次印刷，所以决定把它做成电子书，http://www.dreamkidland.cn/leadbbs/read.php?tid=16043，需要注册才能阅读译者金龙格，谢谢你，给我少年时那么多的快乐。

痛苦，为什么还要读？

在新华书店特价区淘到这本书，看到作者是勒克莱齐奥——克莱齐奥是诺奖作家，没有读过他的作品，但想想同为诺奖作家的白俄罗斯的阿列克谢耶维奇，以及她的那本《妈妈，我还是想你》给我的震动，我想，这书肯定是不会错的！当时，心中是期待一次美丽的阅读体验的。然鹅，一点都不美丽。很难读进去。读到后一句，前面句子写的什么就已经忘了。好烦啊！或者，读着读着，不知怎得心思就飞入虚空，整个人陷入疯狂。眼睛还在读字，却不知其意。仿佛这些文字具有催眠的魔力，看了几行之后就不知觉陷入疯狂的迷思。努力把自己拉回来，看了几行之后，又陷入了。疯狂的迷思，如果是令人开心的遐想，或者灵感的火花迸溅，那倒无所谓，我乐得消遣，读书的乐趣不就是这样吗？然而完全不是！疯狂的迷思，全是暗黑的恶毒，这几年遭遇的苦闷，精神的压抑，沉重的怨恨，工作中的失意挫折，全都飞扬起来，像一架鼓风机开启在沉淀了厚厚尘埃的密室，鼓啊！吹啊！密室里充满了浓密的尘埃，令人窒息，头脑麻痹。我一度认为，自己完蛋了，再也不能体会读书的快乐。可能是很久没有读书的缘故，脑袋迟钝了。可能是每日的焦虑和浮躁，心无法沉静；心已麻木，不能体验。可能身体渐渐衰弱，精力不济，不能应付阅读和理解。努力克制内心的挫折和绝望，尝试各种沉静入定的方法，磕磕绊绊，反反复复，读读停停，终于读完。虽然阅读是痛苦的，这本书却给人留下极强烈的印象。贫苦、孤独的小孩，虽然很少直接表现他们的痛苦，可是读者心里止不住疼痛和担忧。巨量的，巨量的景物描写，石头、沙土、阳光、水、空气、月光、夜色、声音……繁复、细碎、凌乱！这些景物描写，又全都透着某种琢磨不透的情绪在里面。这可能就是“没法读进去”的缘故吧。另外，还有就是故事情节。克莱齐奥好像完全不在意情节的铺排推进，他的故事毫无叙事艺术可言。一部不讲究叙事艺术的作品，怎么期待轻松愉快的阅读体验？人说克莱齐奥的小说为“新小说”，主要就是指他的“不事情节”吧。应该说，他是一位语言小说家，不是情节小说家。这又是老话题，语言艺术，最难为翻译。这本书，我费了很大力气读完；但我想，如果环境清静，内心足够安定，精力饱满，是能够读进去的。一旦读进去，这种作品会很陶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