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改变世界

出版社:中央编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4-3
ISBN:9787511719843
作者:[英] 埃里克•霍布斯鲍姆 (Eric Hobsbawm)
页数:448页

内容概要

埃里克•霍布斯鲍姆(Eric Hobsbawm,1917—2012),享誉全球的思想大师、备受推崇的马克思主义史学大家,英国科学院院士及美国艺术和科学院外籍院士,先后被多个国家的大学授予名誉学位。
作为俄国十月革命的同龄人,1917年出生于埃及名城亚历山大港的一个中产家庭。父亲是移居英国的俄国犹太后裔,母亲来自哈布斯堡王朝统治下的奥地利。1919年,举家迁住维也纳,十年后父母相继去世,孤儿霍布斯鲍姆于1931年投奔叔父,徙居柏林,在“一战”后受创最深的德奥两国度过童年。希特勒上台后,1933年转赴英国,幸运地躲过之后的纳粹大屠杀,完成中学教育,并进入剑桥大学学习历史。“二战”爆发后,投笔从戎,至1946年退伍,回到剑桥完成博士学位,博士论文题目是英国费边社的历史。1947年成为伦敦大学伯克贝克学院讲师,1959年升任高级讲师,1978年成为该校经济和社会史荣誉教授。1982年退休后,任纽约社会研究新学院政治和社会史荣誉教授。1998年,英国时任首相托尼•布莱尔为其颁发了名誉勋位(Order of the Companions of Honour)。2002年,被任命为他一生执教的伯克贝克学院校长,由于他的辞职信一直未获批准,实际上他至死都是该校校长。2003年,获得杰出欧洲史研究奖。2012年,中国国庆日凌晨,因病在伦敦谢世。
译者简介:
吕增奎,哲学硕士,2003年毕业于南京大学哲学系,中共中央编译局海外理论研究中心副研究员,主要从事政治哲学和海外当代中国学研究。主编《马克思与诺齐克之间:G.A.柯亨文选》》(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民主的长征:海外学者论中国政治发展》(中央编译出版社2011年版)、《执政的转型:海外学者论中国共产党的建设》)(中央编译出版社2011年版)3部文集,翻译《后马克思主义思想史》(江苏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中国共产党:收缩与调适》(中央编译出版社2011年版)、《中国的复兴:富裕启示录》(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3部专著,发表论文和译文20多篇。

书籍目录

中文版序/俞吾金
前言/001
第一部分 马克思和恩格斯
第一章 今天的马克思/003
第二章 马克思、恩格斯与马克思之前的社会主义/014
第三章 马克思、恩格斯与政治/045
第四章 论恩格斯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084
第五章 论《共产党宣言》/095
第六章 发现《大纲》/114
第七章 马克思论资本主义生产以前的各种形式/119
第八章 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命运/165
第二部分 马克思主义
第九章 马克思博士与维多利亚时代的批判者/185
第十章 马克思主义的影响:1880—1914年/197
第十一章 反法西斯主义时代:1929—1945年/245
第十二章 葛兰西/295
第十三章 葛兰西的接受史/311
第十四章 马克思主义的影响:1945—1983年/321
第十五章 退却时期的马克思主义:1983—2000年/357
第十六章 马克思和工人:漫长的世纪/369
索引/386
译后记/421
附录:
埃里克•霍布斯鲍姆代表作品
《革命的年代 1789—1848》 The Age of Revolution 1789-1848
《资本的年代 1848—1875》 The Age of Capital 1848-1875
《帝国的年代 1875—1914》 The Age of Empire 1875-1914
《极端的年代 1914—1991》 The Age of Extremes 1914-1991
《工人》 Labouring Men
《工业与帝国》 Industry and Empire
《原始的叛乱》 Primitive Rebels
《传统的发明》 The Invention of Tradition
《匪徒》 Bandits
《革命者》 Revolutionaries
《劳工的世界》 Worlds of Labour
《1780年以来的民族和民族主义》 Nations and Nationalism Since 1780
《论历史》 On History
《论帝国》 On Empire
《非凡的小人物》 Uncommon People
《新千年访谈录》 The New Century
《全球化、民主和恐怖主义》 Globalisation, Democracy and Terrorism
《趣味横生的时光》 Interesting Times
《断裂的年代》 Fractured Times

作者简介

在《共产主义宣言》发表以来的一个半多世纪中,马克思主义一直是现代世界思想乐章的重要主题之一,由于它动员社会力量的能力而成为20世纪历史上一种至关重要的存在,在某些时期成为一种决定性的存在。本书收集了埃里克•霍布斯鲍姆从1956—2009年在马克思主义领域所写的许多作品,实质上是对马克思(和不可分开的恩格斯)思想发展及其后世影响的研究。希望本书的出版会帮助读者反思马克思主义和人类在21世纪将会拥有何种未来的问题。
埃里克•霍布斯鲍姆提供了一种迷人的、有洞见的马克思主义观点,并考察了马克思主义的多种影响:从对贵格会运动到马基雅维利,以及在法国大革命和德国哲学中的渊源。他对马克思主义思想家和核心文本,从恩格斯的《工人阶级的境况》到葛兰西的《狱中札记》再到《共产主义宣言》一一进行了考察,并对过去30年来退却时期的马克思主义进行了分析。通过出色、深刻、有力且广泛的研究,《如何改变世界: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传奇》毫无疑问地向我们展示出:马克思是我们这一世纪的思想家,就像他是过去两个世纪的思想家一样。
本书的大多数内容以前都曾发表过,尽管其中大约三分之二的文章未曾以英语发表过。因此,现在那些不懂意大利语的人能够阅读霍布斯鲍姆最初以意大利语发表的许多文章,至少可以阅读关于1880年到1883年马克思主义史的三项重要研究。单是这些研究就足以使本书具有独特的价值……《如何改变世界》是一位90多岁老人的著作。我们大多数人到达这个年纪,能够自己从扶手椅里站起来已是幸事,更不用说从事历史研究了。它无疑不会是这种不屈不挠精神赐予我们的最后著作。
——英国当代思想家特里•伊格尔顿
过去30年里,思想、政治和方法论上的一系列大地震侵蚀了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影响。为什么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应当从这些大地震中幸存下来呢?霍布斯鲍姆以清晰优雅的笔调令人信服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显然希望,人们将会高举火炬,把它传给未来的一代代人。
——美国西部法国史学会主席、曼哈顿学院历史学教授杰夫•霍恩
埃里克•霍布斯鲍姆的《如何改变世界: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传奇》是在历史需要的时刻出现的一个强有力的文本。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随着“占领”运动对资本主义霸权的挑战,正如霍布斯鲍姆在其结论中所说,现在确实是“认真对待马克思”的时候了。幸运的是,这本书为我们恰好需要的专心、认真和敏捷提供了一种有效的典范。
——美国堪萨斯州立大学政治学系助理教授艾米•布茨比
毋庸置疑,摆在我们面前的《如何改变世界》乃是霍布斯鲍姆生前整理出版的最后一部著作。它既是作者对自己一生所坚持的史学观念的概括和总结,也是他对自己史学研究的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的当代意义的反思和探寻。……事实上,正是这部著作展示出一个世纪老人对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命运和未来走向的思索,值得我们认真地加以阅读。
——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俞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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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源:国外理论动态2012.1摘要:在接受英国新锐历史学者、工党下院议员特里斯特拉姆•亨特(Tristram Hunt)采访之际,霍布斯鲍姆畅谈了他对马克思、学生运动、新左翼和米利班德家族等问题的看法。93岁高龄的英国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埃里克•霍布斯鲍姆出版了新书《如何改变世界——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故事》(How to Change the World: Tales of Marx and Marxism,Little Brown & Company, 2011 )。在接受英国新锐历史学者、工党下院议员特里斯特拉姆•亨特(Tristram Hunt)采访之际,霍布斯鲍姆畅谈了他对马克思、学生运动、新左翼和米利班德家族等问题的看法。本文刊载于英国《卫报》2011年1月16日,文章主要内容如下。亨特:这本书的核心有没有一种辩护的意味?也就是说,即使马克思提供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可能不再适用了,但是关于资本主义的本质,他所提的问题是对的,而且过去20年中资本主义暴露出来的问题和马克思在19世纪40年代所思考的差不多。霍布斯鲍姆:是的,的确是这样。在现在这个资本主义危机时期重新发现马克思,是因为他在1848年对现代世界所作的预言远远超过其他任何人。我认为,那就是他吸引了很多新的观察家们去注意他的著作的地方,矛盾的是,首先被吸引的是商业人士和商业评论者们,而不是左翼。我记得,我注意到这一点是在《共产党宣言》出版150周年纪念时期,当时左翼并没有制定太多的庆祝计划。让我觉得惊奇的是,美国联合航空公司飞行杂志的编辑说他们想刊登一些关于《共产党宣言》的东西。后来,我与金融家乔治•索罗斯共进午餐时,他问道:“你对马克思怎么看?”尽管我们在很多问题上观点不同,但他对我说:“这个人确实是有些东西的。”亨特:您有没有这种感觉,像索罗斯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喜欢马克思,他们所喜欢的是马克思对于资本主义的能量、打破偶像及其潜力等的描述,吸引乘坐联合航空公司航班的总裁们的也是这部分描述?霍布斯鲍姆:我认为是全球化,是马克思预言到了全球化这一事实,并且可以说是全面的全球化,包括品味和其他所有方面的全球化,这让以上这些人钦佩不已。但是我认为更聪明的一些人也看到了马克思关于危机呈一种锯齿状发展的理论。因为在上世纪90年代末,官方理论都排除了危机发生的可能性。亨特:这就是“经济繁荣—萧条周期的终结”的论调,而且不止是经济周期吧?霍布斯鲍姆:一点没错。从上世纪70年代起,首先是在大学里,在芝加哥和其他一些地方,最后是自1980年的撒切尔和里根,这时期出现的我认为是资本主义背后的自由市场原则的病态畸形:提倡纯粹的市场经济,拒绝国家和公众行为,我认为这是19世纪任何一个经济体实际上都没有实行过的,即使是美国。除了其他方面之外,这也是和自1945年至70年代早期这段资本主义最成功时期的实际运行方式相冲突的。亨特:您说的“成功”是就战后生活标准的提高而言吗?霍布斯鲍姆:我说“成功”是因为它既创造了利润,也确保了诸如政治稳定和社会上相对满意的人口数量的增长这些方面。但它并不理想,我们可以这么说吧,它是人性化的资本主义。亨特:您认为对马克思的兴趣的复兴也得力于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国家的终结吗?列宁主义的阴影已然扫清,从而可以回归马克思著作的原初性质上去了?霍布斯鲍姆:随着苏联的解体,资本家们不再害怕了,在这个意义上,无论是他们还是我们,都能以比以前平稳得多的方式来看待问题,不易为激情所扭曲。但我认为,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经济的不稳定性在20世纪末变得更为显著。你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全球化经济是由所谓的西北世界(西欧和北美)有效地推行的,它们推进了这种极端的市场原教旨主义。起初,它看上去运转得相当好——至少在原先的西北世界是如此,但即使是从一开始,你也能看到它在全球化经济的边缘区域所引发的大地震。80年代前期,拉丁美洲出现了严重的金融危机。90年代前期,俄罗斯出现经济灾难。然后就是世纪末这次几乎席卷全球的巨大经济衰退,从俄罗斯波及韩国、印度尼西亚和阿根廷。我觉得,这一切使人们开始认为资本主义体制内部有一种根本的不稳定性,而这一点他们早先是排除了的。亨特:有一些意见认为,2008年以来我们所看到的美国、欧洲和英国的危机不是资本主义本身的危机,而是现代西方金融资本主义的危机。同时,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等“金砖四国”正在以日益明显的资本主义模式发展它们的经济。这次的金融危机是否可以说是轮到我们去遭受他们10年前所遭遇的危机了?霍布斯鲍姆:金砖四国的真正崛起是过去10年的事,最多不过15年。所以从这个程度上来说,你可以说它是资本主义的危机。另一方面,我认为,假设只有一种资本主义是种冒险的做法,正如新自由主义者和自由市场主义者所做的那样。资本主义,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它比作一个家族,蕴含着多种可能性。从法国的国家主导的资本主义到美国的自由市场资本主义。因此,认为金砖四国的崛起只是与西方资本主义的普遍化相同的东西,是错误的。亨特:您提到了经济崩溃所引起的政治后果的问题。在书中,您摒弃了那种坚持认为马克思的经典文本为今天提供了一个连贯的政治规划的看法,那么,作为一项政治规划的马克思主义现在将何去何从呢?霍布斯鲍姆:马克思可以说并未提出过什么政治规划。从政治上来说,马克思的明确规划是工人阶级应该成为一个具有阶级意识的群体,在政治上行动起来去夺取权力。除此之外,马克思便故意语焉不详,因为他不喜欢乌托邦。相反,我要说的新的政党在很大程度上是即兴去做力所能及的事,并没有任何实际的指示。马克思所写下的只是关于公有制的一些想法,总计起来也不比英国工党党章第四项条款更多,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实际上都不足以为政党或大臣们提供指导。我的看法是,20世纪的社会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头脑中的主要社会模式是一战中的国家主导下的战时经济体制,它们不是典型的社会主义的,但的确为社会主义如何运作提供了一些指导。亨特:无论是马克思主义者还是社会民主左翼,在政治上都未能利用过去几年的危机,对此,您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今天坐在这儿,距离您最欣赏的政党之一——意大利共产党的终结已经20年了。您对当下欧洲及其他地方的左翼政府感到沮丧吗?霍布斯鲍姆:是的,当然了。事实上,我在书中尽力想表明的一点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危机不仅仅是它在革命方面出现了危机,在社会民主方面也是如此。新的全球化经济下的新形势最终不仅消灭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也消灭了社会民主主义的改良主义——从本质上来讲它是工人阶级向其政府施压的一种方式。但随着全球化时代的到来,政府对于这种压力的反应能力实际上是减弱了。于是,左翼退缩了,他们提议说:“看,资本家们干得不错。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赚尽可能多的利润,坐等分红。”当部分分红以创建福利国家的形式体现出来时,这还行得通;但是自上个世纪70年代以来,它就行不通了,然后你就不得不像布莱尔和布朗所做的那样:让他们赚尽可能多的钱,希望钱多到可以溢出来一些让人民生活好转起来。亨特:您是否认为问题部分原因在于,从左翼来说,一个自觉的、易于识别的大众工人阶级的终结?因为在传统意义上它对社会民主政治至关重要。霍布斯鲍姆:从历史上看,确实如此。正是围绕着工人阶级政党,社会民主政府和改革才逐渐成形。这些政党从来不是、或者只有极少数是完全由工人阶级构成的。在某种程度上,它们总是由联盟构成:由某些自由主义者、左翼知识分子、由少数派——宗教和文化上的少数派所组成,在很多国家可能还包括各种穷苦的工人、劳动阶层。美国是个例外,那里的工人阶级在长时期内、当然直到上世纪70年代仍然是大规模的、易于识别的团体。我认为,这个国家迅速地去工业化不仅对工人阶级的规模,而且对其意识都是个灾难。目前没有哪个国家的纯粹的工业工人阶级本身是足够强大的。可以说,工人阶级仍然有可能成为更广阔的社会变动的骨干力量。在左翼方面,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巴西,它拥有一个典型的19世纪后期式的劳工党,其建立在工会、工人、广大穷人、知识分子、思想家以及各种左翼的联盟的基础上,从而产生了一个非同寻常的统治同盟。你不能说它不成功,在执政8年之后,即将离任的总统仍有高达80%的支持率。今天,从意识形态上来说,最让我觉得自在的是拉丁美洲,因为在这里,人们仍在运用着19世纪和20世纪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语言来谈论、实施他们的政治主张。亨特:就马克思主义的政党而言,您的著作中非常强烈地指出了知识分子的角色。今天,我们在大学校园里,看到了巨大的、激动人心的场面,包括会议和集会。如果我们去看纳奥米•克莱恩(Naomi Klein)、大卫•哈维(David Harvey)的著作或是看看斯拉沃热•齐泽克(Slavoj Zizek)的表现,会发现真正的热情。今天这些马克思主义的公共知识分子让您觉得激动吗?霍布斯鲍姆:我不确信是否出现了一个重要转变,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由于目前的政治局面,学生激进运动将会出现。这是从积极方面来看的。从消极方面来看呢,回顾一下1968年声势浩大的学生激进运动,现在的学生运动还没有发展到那样的程度。不过,我当时和现在都是这么想的,让青年们觉得他们是左翼,比让他们觉得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到证券交易所谋个职位要好得多。亨特:您认为像哈维和齐泽克这些人在学生运动中起到一种促进作用了吗?霍布斯鲍姆:我觉得齐泽克可以正确地被称为一个表演者。他具有非常独特的煽动本领,这确实有助于让人们产生兴趣,但我不能确定阅读齐泽克会使人更进一步地重新思考左翼问题。亨特:让我们把话题从西方转到东方。您在书中提出的一个迫切问题是,中国共产党能否在全球舞台上发展出新的地位并对此作出反应。霍布斯鲍姆:这是一个很大的谜团。共产主义走了,但共产主义的一个重要元素保留了下来,当然是在亚洲,也就是主导社会的国家共产党。这是如何运作的?我认为,中国存在着一种对局势的潜在不稳定性的相当高程度的意识。可能会有这样一种趋势,迅猛增长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和人口中的受教育群体会获得更大的施展空间,毕竟这部分人的数量将达到数千万、也许是上亿。事实上,中国共产党似乎也正在吸纳大量的技术型的领导人才。如何将所有这些拧成一股绳,我还不知道。在这个迅速工业化的过程中,我觉得有一件事情是可能的,即工人运动的扩大。在多大程度上中国共产党能为工人组织留有发展空间,这点还不清楚。亨特:为了理解您所说的同盟,让我们来谈谈英国政治吧。我感觉就财政观念、削减开销、收入不平等等方面而言,联合政府有种上世纪30年代的气息,而卡梅隆几乎就是斯坦利•鲍德温的翻版。您怎么解读?霍布斯鲍姆:在以消除财政赤字为由所提的各种措施背后,显而易见有一种系统的、意识形态的需求,即解构原有的安排并将其半私有化,不管是养老金体系、福利体系、学校体系,抑或卫生体系。在大多数情况下,保守党或自由民主党的竞选纲领都没有规定这些事情,可是从外面来看,联合政府是比第一眼看上去要更为激进的右翼政府。亨特:您认为工党应该做何反应?霍布斯鲍姆:工党总的来说从竞选时起就没有提出过一个很有效的反对意见,部分原因是由于它日复一日地在选举新的领导人。我认为,工党首先应该多强调它过去13年来为大多数人谋利益的做法,那段时期社会没有崩溃,社会状况有所改善,特别是在学校、医院和其他许多文化领域,所以那种认为社会的一切方面都需要以某种方式来拆除并碾为尘土的想法是没有根据的。我认为,我们需要去保卫大多数人认为根本上需要保卫的东西,那就是提供某种形式的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亨特:您认识拉尔夫•米利班德(Ralph Miliband),米利班德家族是您的老朋友了。您认为拉尔夫会怎么看他的两个儿子间的竞争及其结果——艾德(Ed)领导工党?霍布斯鲍姆:作为一个父亲,他肯定会非常骄傲。他当然会更倾向于他两个儿子中的左翼。我觉得,拉尔夫一生中的绝大多数时间确实是与解散工党、走议会路线联系在一起的,他希望一个适当的社会主义政党能以某种方式产生出来。拉尔夫最终与工党和解是在工党最没有作为的那一段时期,即乏善可陈的本尼特(Bennite)时期。我依然认为,拉尔夫所确切希望的东西相比于他的儿子们至今所做的事情要激进得多。亨特:您的新书题目叫《如何改变世界》,在最后一段您写道:“取代资本主义在我看来仍然是可信的。”这个希望清晰可见吗?霍布斯鲍姆:现如今并没有什么清晰可见的希望。《如何改变世界》记述了马克思主义在20世纪中做的事情,其中一些是通过并非直接源自马克思的社会民主党、通过其他政党如工党、劳工党等等世界上的执政党或潜在的执政党来完成的,其次是通过俄国革命及其所有的结果来完成的。卡尔•马克思,一个赤手空拳的预言家却激励了重大的变革,他的贡献是不可否认的。21世纪需要解决的根本问题既非纯粹的市场也非纯粹的自由民主就足够能应付的。到那个程度,一个不同的组合,一个不同的公与私、政府行为和控制与自由的结合必须发展出来。你怎么去称呼它,我不知道。但它完全可以不再是资本主义,不再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英美资本主义。
  •     【解放书单】韩正:上海领导干部要静心读书读书学习是领导干部的必备素质。今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考察时要求我们,要增强学习的紧迫感和自觉性,力戒浮躁,少一点应酬,多用一些时间静心读书、静心思考,使自己才不枯、智不竭。全市各级领导干部要用心领会,多读书、读好书、善读书,不断提高知识水平和干事本领。当今时代,知识更新周期大大缩短,新知识、新情况、新事物层出不穷,一些领域的创新变革往往是颠覆性的。上海要当好全国改革开放排头兵和科学发展先行者,各级领导干部要奋勇争先,首先要在读书学习上下大功夫。排头兵和先行者一定会先遇到更多风险考验和难题,需要我们加快知识更新,善于借鉴运用各方面智慧积累,敢担风险、善解难题。上海的领导干部必须静心读书。要勤学。书山有路勤为径。我们要重学习,防止陷入事务主义,发扬挤劲、钻劲、韧劲,手不释卷,好学乐学。要坚持干什么学什么、缺什么补什么,学习掌握做好领导工作所必备的各种知识。要认真钻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学懂弄通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学习用好政府经济学、潜心研读经典原著,广泛涉猎新理论、新知识,努力成为学习型领导干部。要多思。纸上得来终觉浅。要力透纸背,就要学问结合、多思多想。不能读死书、死读书,不求一目十行读得快。要沉心静气,细品、深悟,把书读薄、读透、读活。要带着问题读书,养成边读书边思考的习惯,既钻得进又跳得出,丰富知识,汲取智慧。要善用。读书学习能够拓宽人们的眼界视野,对领导干部来说,还能陶冶情操、益智醒脑,提高领导水平、增强工作本领。要坚持学用结合,善于对海量知识进行梳理整合、分析思考、实践运用,触类旁通、融会贯通,不断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当前,尤其要善于把读书学习所得所悟,转化为改革创新、攻坚克难的勇气、智慧和能力,实现全面深化改革更大突破,取得创新驱动发展更多成果,着力提高干部队伍素质,不断提升城市核心竞争力。好学才能上进。一个不爱读书的城市,是没有希望的城市。这次解放日报社和市新闻出版局策划推出“解放书单”,向党政领导干部推荐好书,很有意义。希望全市各级领导干部自觉行动起来,掀起读书学习热潮,带动整个城市书香四溢、更加智慧。俞吾金:《这个时代没有超越马克思》在当代英国历史学家中,霍布斯鲍姆(Eric Hobsbawm,1917—2012)是和马克思主义最具有亲和性的知识分子之一。《如何改变世界: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传奇》(2011)是他生前出版的最后一部重要著作,刚问世就引起了国际学术界的普遍关注。与同类著作比较起来,这部著作具有如下特点:首先,它体现出一位世纪老人对历史,尤其是马克思主义思想史的深刻洞察力。马克思主义诞生后,尽管屡经挫折和沧桑,但它在当今思想界的地位仍然是无与伦比的。正如霍布斯鲍姆所指出的:“如果说有一位思想家在20世纪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那么他就是马克思。”其次,从时间上看,它反映出西方学者对马克思主义历史命运的最切近的关怀和最前沿的思索;此外,它在文字上浅显易懂,说理上透彻生动,易于读者和作者之间进行有效、深入的交流。这部著作也为我们今天更全面、深入地理解并把握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实质和时代脉搏提供了极其重要的启示。马克思主义所拥有的历久弥新的生命力表明,我们这个时代仍然没有超越马克思提出的那些重大理论问题以及相应的问题框架。正如霍布斯鲍姆早已观察到的:“我们无法预见21世纪世界所面临的问题的解决方案,但是,倘若这些解决方案要获得成功的机会,它们就必须提出马克思所提出的问题,即便它们不愿意接受马克思的各类信徒所给出的答案。”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仍然是我们的同时代人,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资源仍然是当代最重要的思想资源之一。毋庸讳言,要把握这个时代的本质,仍然需要研读马克思主义。霍布斯鲍姆提到了马克思的 《资本论》《大纲》(即《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马克思和恩格斯合著的《共产党宣言》、恩格斯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等。当然,《资本论》的篇幅很大,可重点阅读其第一卷第一章,即讨论商品与价值的一章。此外,如果希望对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有更多的了解,也可进一步阅读马克思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哲学的贫困》等。霍布斯鲍姆启示我们,“马克思主义一直是现代世界思想乐章的重要主题之一。”这也是他的《如何改变世界: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传奇》一书的最大亮点之一。然而,这部著作也有自己的局限性。一方面,从广度上看,作者对马克思关注的某些重要的主题还缺乏认真的反思。比如,作者提到晚年马克思中止了《资本论》的写作,但他并没有深入追问马克思这样做的原因。其实,马克思的注意力之所以转向对民族学(如俄国农村公社、斯拉夫公社、亚细亚生产方式等)的研究,是因为他敏锐地发现,革命的中心正从欧洲转向俄国。另一方面,从深度上来看,作为历史学家,作者也未能深入地反思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哲学、经济学和其他理论上存在的分歧。而了解并探索这些分歧,对于坚持马克思的本真精神来说,是绝对必要的。来源:《解放日报》2014年7月25日第9版《解放书单》《解放书单》第一期10本书一览1. 《之江新语》习近平 著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年12月版2. 《甲午殇思》刘亚洲、丁一平、金一南等著 刘声东、张铁柱主编上海远东出版社2014年5月版3. 《新金融秩序》﹝美﹞罗伯特•席勒 著 束宇 译中信出版社2014年1月版4. 《如何改变世界: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传奇》﹝英﹞埃瑞克•霍布斯鲍姆 著 吕增奎 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14年3月版5. 《想象异域:读李朝朝鲜汉文燕行文献札记》葛兆光 著中华书局2014年1月版6. 《蟠虺》刘醒龙 著上海文艺出版社2014年4月版7. 《西方将主宰多久——东方为什么会落后,西方为什么能崛起》﹝美﹞伊恩•莫里 著 钱峰 译中信出版社2014年5月版8. 《气候改变历史》﹝美﹞狄•约翰 著 王笑然 译金城出版社2014年3月版9. 《科学外史》江晓原 著复旦大学出版社2013年9月版10. 《故宫藏美》朱家蟳 著中华书局2014年1月版
  •     王岐山推荐了《旧制度与大革命》,久违的“洛阳纸贵”再现坊间;习总提了句《李自成》,大笔订单跟风而上。可不要以为这是中国才有的事。巴西总统卢拉曾说,霍布斯鲍姆的《极端的年代》是本好书,霍老在巴西的知名度瞬间飙升,《极端的年代》也跟着畅销一时。霍老的书常常如此,能以各种不同的理由受到不同人群的重视,他的最后一部作品《如何改变世界》,在我看来,要比托克维尔之类更值得中国领导人推荐。霍老名满天下,不过对于他,人们总是这样介绍:“他是杰出的历史学家,但也是一位马克思主义者。”似乎后者意外贬低了前者的价值。霍老不但是马克思主义者,而且在1932年加入过英国共产党。他在《如何改变世界》中特地谈到了那年有多少“聪明才俊”被动员起来,宣布支持西班牙共和主义者:单是美国就有舍伍德·安德森、福克纳、德莱赛、多斯·帕索斯、海明威、斯坦贝克、桑顿·怀尔德等,都是第一流的大脑,西班牙语世界,所有诗人都支持共和。霍老敏锐而清醒地注意到,“马克思主义对那些天才人物的吸引,现在难以得到令人满意的解释。”就如他自己,其动机纵然经他多次阐释,也仍是一个众说纷纭的谜题。敌人们耻笑他伪善,乡愿,死也要抓住年轻时的幻想,同情者则说,霍布斯鲍姆并非糊涂一世,别人是因为明白而放弃,他却是因为明白而坚持。在柏林当学生时,霍老适逢希特勒掌权,他在回忆录里说,自己当时就认定,这一生都离不开政治了——确切地说,是左翼政治。与其说人是因为笃志于一种抽象理念而进入政治行动的,不如说主要是出于经验,霍老在《新千年访谈录》里就是这么讲的,当访谈者问他,当英国共产党式微并弊端尽显时,他为何不与它决裂,霍老回答:“我想我是可以那样做的……但我经过深思熟虑后认为,应该对一种伟大的理想以及为了这种理想而献身的人们保持忠诚。当我再1932年加入共产党后,这种忠诚就是我们所有的人准备要做的事情。我还能记起为了那个理想而献出生命的所有朋友和同志们,他们为了用共产主义代替资本主义而身陷囹圄,受尽酷刑。我们也不能忘记那些放弃了事业成功的机会,令人难以置信地去为党工作的人们,他们拿着普通工人的薪水……我从未做出过这种牺牲。我所能做的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就是通过拒绝物质利益与职业便利,表明自己与党的事业休戚相关的一点新意……”共产党的毛病,事实上每个左翼政党多少都有,那就是要其成员放弃独立思考,惟党的利益是从。霍布斯鲍姆并不讳言。可是,经验要求他去做一些尽忠的事情,最起码待在党内,忍受相对的贫穷和不利。他甚至坦率地说过,他一直尽量避免去提到苏联那些让他难以启齿的真相,因为这样做会伤害同志们的感情,为此,“选择性失明”的罪名落到他的头上,逃都逃不掉。所幸,他在94岁高龄上完成了《如何改变世界》一书,为自己正了名:我不是党徒,我也不能像马克思所教诲的那样“改变世界”,但我至死都要改变人们对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看法。英国共产党于1960年解散,而霍老则以自己的方式——耕耘学术,守住并延续了他忠于本党的许诺。他最受人诟病的立场问题,在该书的第十五章就已澄清,他说,与其哀惜苏联东欧版马克思主义的崩溃,不如为冷战的结束欣慰一下——这事关人类的大利益;胜利的资本主义世界继续鞭尸,“就像波兰已经没有犹太人,但是反犹主义仍继续存在一样。”在“七个犹太人改变了世界”那个有名的段子里,归于犹太人马克思名下的格言是“金钱就是一切”。虽然以偏概全,细想想却不能不承认,我们今天熟悉并不太喜欢的物质主义、消费主义、拜金主义,似乎恰恰是马克思打开的账户,是他,第一个强调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如果这个理论被引向世俗拜物教,那也是马克思的责任不是?另一个矛盾就更加妇孺皆知了:马克思畅想的是一个大同世界,但马克思主义却被认为铸造了20世纪,也是有史以来屈指可数的、最为严重的人道主义灾难之一。每有人论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贡献,席间必有人冷笑着提斯大林和古拉格。马克思死于1883年,毫无疑问,他没能料到“后来的事”。不过,就此为马克思撇清干系,这格调就太低太俗了。霍老承认,做个“共产主义历史学家”,有时是种煎熬,他宁可去做个研究19世纪的历史学家,也不想研究20世纪,他所研究的东西并非不重要,只是“不受欢迎”。饶是如此,霍老还是写出了极具说服力的《极端的年代》和《如何改变世界》,我们看到,他用一种不温不火、细水长流的博学,洗净了身上党徒和乡愿的嫌疑:从左翼政党斗争、分裂,到林林总总的工人运动,到各国社会民主党的兴衰,到异议分子的受压制,他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博学势必让人平和,鲜发偏激之论;我们还看到,他神奇地将理论家、怀疑论者和信徒等多种彼此冲突的品质集中到自己身上——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受这一番“煎熬”的了。霍老用英语写作关于马克思主义的文章为数不多,因此,《如何改变世界》辐辏了不少过去写好的文章,但大多数内容,英语世界的人都未曾看过。此书的第一部分评介马恩作品,第二部分分量更重,霍老讲述了马克思主义如何被付诸实践——“改变世界”。他几乎熟悉关于这个主题的一切,甚至连《资本论》在五六十年代有多少个印地语、孟加拉语和马拉地语译本这种“冷知识”,他都一一道来,如数家珍。如同基督教,亦如同两希先哲的学说,马克思主义之所以重要,不是因为它本身多么神圣,多么近乎真理,而是因为它在马克思死后的一百多年间激发了如此复杂的社会变革,引起了纷然杂陈的事件,成为后人理解20世纪时不能不审视的一个核心要素。传统上认知马克思作品,向来有两种态度,其一奉为圣经圭臬,无可替代,必须忠实地执行马克思的理论,才能铺就一条通往取代资本主义的胜利大道;其二则将其降低到众多理论着作之一的位置上,和尼采、弗洛伊德、海德格尔一样,可以研读,却不能按照它来行动。当然,霍老否定了第一途的狂热,马克思主义不是宗教,必须正面从理论进入实践——从“认识世界”进入“改变世界”——时所触发的错综复杂的问题和关系。而相比第二途,他的态度又要更加热忱,他说,马克思死后,“资本主义危机”不断地被人提起,不断地唤回到公众、学者、政治家的话语之中,仅凭这一点,马克思主义就不会真正消亡。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到二战结束后的一段时间,是马克思主义最风光的年代,但那是沾了反法西斯主义的光,也是因为苏联的强势带动。霍老提醒读者——借句鸡汤话——“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了为什么出发”:把党争搁置一旁,我们要记住,马克思主义的宗旨是要推翻资本主义的统治,然而,资本主义的强大、坚韧、长于转圜变通,的确超出了马恩的预料。想想七十年代,眼看着两极对峙的天平朝着苏联一面倾斜,里根和撒切尔夫人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资本主义国家掀起了新自由主义的骇浪,将局面一下子扳了回来。再想想更早些时候,拉丁美洲的去殖民化,发展中国家崛起,“第三世界”这一政治术语问世,马恩所设想的阶级斗争似乎被民族革命的洪流所淹没,成了一桩(说得好听点)“过于超前”的设计。然而,霍老总是在走远了的时候把我们拉回主题,他说,即便在1983年(马克思逝世百年)后左翼的大退潮之中,马克思的着作仍是一件利器,被用来分析劳资关系和社会矛盾。他又说,第三世界的新生事物,与古旧的马克思主义也不是没有关联的:“马克思主义者经常无法抵制运用‘第三世界’概念的诱惑,因为这一概念似乎符合一种帝国主义剥削殖民地或新殖民地世界……的修正模式,因为只有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看上去保留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中越来越遥远的社会革命前景。”在《如何改变世界》里,我们还能找到许多类似的柳暗花明的勾连论证。如果说它们有时让人生疑——“作者何以还能保持乐观,还能坚定地扞卫他的左派立场?”——那也是因为作者本人已极尽其详地勾勒了历史环境的变化,说明了当下的处境与马克思写作的时候早已有霄壤之别。“改变世界”这一宗旨,一百年前就被人淡忘了,因为“左翼取得的巨大成功严重地削弱了它的纲领”,社会主义者们并不知道,也没有认真地讨论过,万一取得胜利,他们将如何从资本主义的批评者和“掘墓人”的位置上,转移到国家经济的管理者的角色之中。资本主义,这个被马克思和恩格斯诊为即将病入膏肓的患者,后来一次次从“危机”中奋起,甚至还变得更强了。要是把所有相关的灾难都推到马克思头上,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这么做,就像把车祸归咎于发明汽车的人,把赌博归咎于发明扑克和筹码的人一样,无异于思想的懒惰和投机。《极端的年代》全书最后一个词是“黑暗”:“人类若想要有一个看得清楚的未来,绝不会是靠着过去或现在的延续达到。如果我们打算在这个旧基败垣上建立新的千年,注定将失败。失败的代价,即若非社会为之一变,便是一片黑暗。”这是一个化石级的老左派会说出来的话。但是,霍布斯鲍姆又从不讳言一个现实,即左翼运动当年力图拯救的“受苦的人”,他们在资本主义社会里的处境已经改善得太多太多。未来有可能一片漆黑,但19世纪的人设想的那种革命,也不再有发生的可能。“改变世界”这四个字,霍老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要给自己内心的选择以一个交待。即使归了道山,他留下的着作仍在一次次向读者们确证,这枯槁老人仍旧保持着一份足够真挚的左翼信仰,它曾在适当的环境里,比如说2008年世界经济危机爆发时,像休眠千年之久的胚胎一样,重焕一些生命的迹象。 (责任编辑:收获)链接:http://news.banbijiang.com/dushu/suibi/2014/0412/147859.html

精彩短评 (总计17条)

  •     向霍布斯鲍姆致敬!曾看过他的一本小册子《民族和民族主义》,但在这本大块头面前我只能以欣赏的眼光草草翻阅。这本书不是入门书,是论文集2333,如果没有很好的马克思主义、共运史、社会主义发展历史的姿势背景的话,看起来是很辛苦的。但是即便如此,霍布斯鲍姆仍然论述得逻辑清晰,段落清楚。只可惜我并没有能够有足够的兴趣与知识储备在这方面耐住性子细看。虽然看得仓促,但受益颇丰:马克思主义,其实并不神奇,马恩更多是作为一个吸收大家观点,整合加以创新批判的集大成者的存在;他们所针对的是当时工人运动发达的时代背景,而其甚至根本没有为共产主义社会主义作出细致的政治构想,他们是资本主义研究的史学家。本书主要阐述很多是马克思主义的接受发展史,最后提到的葛兰西。马克思的思想被多次重新发掘都是有特殊的时代背景的。
  •     霍布斯鲍姆生前最后一部力作,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传奇。
  •     了解马克思主义的必读
  •     马克思主义者应该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     正本清源,化滥觞为传奇!
  •     马克思如何改变世界
  •     可以当20世纪马克思主义思想史来读,讲稿组合而成,前后不是特别统一。
  •     看看
  •     写的比较简晰,也比较客观,看了一遍有一些收获,ps翻书页之前我有洗手
  •     就靠杀
  •     写得有点零散不成体系。不过本来也只是合集。
  •     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马克思在100多年前提出的思想有多革命,对资本主义的剖析有多深刻。资本主义仍然活着,马克思就仍然是我们的同时代人
  •     对于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这本书提供了一个迥异于思想政治教科书式的propaganda的视角
  •     谨以此书献给俄国十月革命的同龄人、逝于2012年中国国庆日的埃里克•霍布斯鲍姆!
  •     以总结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历史来作为自己生前最后一部著作的主题,对于霍布斯鲍姆这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来说,可谓得偿所愿。正是基于其历史学家的身份,使得这本书清晰地描绘出马克思主义思想从诞生、发展到传播、编译全过程的思想脉络。正如译者所言,在21世纪,或许再也诞生不了视野如此博大、信仰如此坚定的左派历史学家。
  •     在这本书里,作者所要表达的意思是,在21世纪的今天,我们依然离不开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幽灵,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那种认为马克思主义已经渐行渐远,不再适宜的论点,其实不过是我们不愿坦诚面对罢了。 因而,可以说,了解与认识马克思,永远不会过时。
  •     书不错。翻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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