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门风

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6年1月
ISBN:9787500666417
作者:[美]沈宁
页数:260页

章节摘录

书摘出于对周文王的崇拜,中国人都愿意把自己的家族说成是文王后代。事实上,文王有十五个儿子,武王和成王连年大兴分封,把自己众多家人族亲封于中原各地为公为侯,现代中国各地许多姓氏,很可能都源自于周王室血统。如果天下百姓,都是文王子孙,大家同源一宗,亲为兄弟姐妹,血浓于水,那才更好。    但是中国人都能够公认自己是黄帝子孙,却并不能都公认自己是文王子孙。毕竟分封的公侯之中,还有许多非周王室血统者,如齐侯姜太公,不是周王室成员,至少姜姓一族不能说是文王后代。    这就是家谱或族谱的重要之所在,记录各家族的血统源流。但愿三千年兵荒马乱,秦始皇焚书坑儒,“文革”浩劫,都没有能彻底毁灭天下百姓之家谱。据我自己的粗略调查统计,古今中外,现在尚存于世的中国各地沈氏家族谱记,至少有一百零八种,多出于江苏和浙江两地族人。其中浙江慈溪师桥沈氏家谱,也至少有六种。许多沈氏家谱,中国国内已经寻找不到,只存于海外,最多是在美国。想是前辈避战乱而迁美,其家谱族谱也幸而得以保存。    我得到的这册《沈氏家谱》,重修于公元一九一七年,其时虽已民国初年,但延续三千年的制度和观念,仍然主导着国民的意识和行为,特别是读书世家的遗老遗少。我想当时重编这本《沈氏家谱》的前辈,所抱持的虔诚和认真,一定与开始记录沈氏家谱的先人完全相同,如实记录沈氏家族繁衍,不会搀杂任何意识形态方面因素,乃至编造历史,或夸大事实,或歌功颂德,所以这本家谱值得信任。    这本家谱,首页标明师桥沈氏本支世系图,从第一世聃季开始,记至第九十世文雄自浙江慈溪迁嘉兴止,只记各代长子长孙,单线直系。页末特别加注:本图以挂线直系为准,每世旁支除与各迁徒分支有关系者,仍行著录外,概从删略。    自公元前一O四六年武王伐纣成功,建立周朝,其十弟受封沈国,在我的这本《沈氏家谱》上,挂线不断,代代承传。之后三百年,经历十世,没有任何特别记载,可见天下太平,社会繁荣,沈子之国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事件,至少是国泰民安,没有特别大的祸事,也没有什么家人迁移他处发生,沈氏一族,始终聚集于沈子之国。    西周平平安安过了二百七十六年,到公元前七百七十年,周平王迁都洛阳而东周始,情况发生变化,各地诸侯渐渐坐大,不再那么绝对尊重周王室,也就是进入后人所说的春秋时代。    春秋时期,于周天子治下,诸侯国间,势均力敌,难分强弱高下,所以相互合纵联横,争盟也争霸,历经二百九十四年之久。其后的战国时期,与春秋之不同,在于诸侯逐渐分出强弱,弱肉强食,不断吞并,最后只余七雄,齐、楚、燕、韩、赵、魏、秦,各自致力于富国强兵,谋求取代周天子,一统天下,也经过漫长的二百五十五年。    春秋末年,约于公元前五。六年,周敬王在位。中原诸侯在召陵聚会,商讨结盟伐楚。在春秋时代,楚国一直是中原诸侯的死敌,其因并不在其版图之巨,楚国的地盘也是后来慢慢打出来的。楚国之不得诸侯人心,根深蒂固,是因为楚国从一受封开始,就公开跟周王室闹翻。其因源于齐国、晋国、鲁国、卫国等诸侯分封,都有周王所授的宝器,以示隆重,而封楚国侯君时,独独没有授宝器,所以楚侯认为自己被周王冷落,便口出狂言,不尊周室,后又大不恭自称为王,完全不把周天子放在眼里,这就犯了众怒,群起而攻之。    可是跟楚国友好相邻的沈国侯没有按时到会,并且拒绝参加诸侯伐楚的联合行动。于是北方强大的晋国,以沈侯对诸侯不恭敬为由,大兴问罪,指使并支援与沈国为邻的蔡国昭侯,发兵进攻沈国。纵观春秋近三百年间,虽诸侯交战,征伐频繁,但各国每次兴兵,总还是要找一条理由,向交战国问罪,宣言于天下,才能名正言顺地出兵。从来没有过哪个侯君,莫名其妙,一句话不说,就发动十万大军,去打邻国的。如果真有人不宣而战,可就犯了众怒,诸侯都要联合起来,剿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昏君了。问罪开战之理由,当然大可如楚之冒犯周王,或沈之不从盟约,小可如一个公主之婚嫁,或一块宝玉之借还,欲置其罪,何患无词。这也给后世中国历代君王定下规矩,可以打仗,但须师出有名,先宣而后战。中华民族之文明,就连打战的规矩,也远比西洋之纳粹德国不宣而战偷袭东欧,或者东洋日本倭贼无缘无故进犯中国,要先进得多了。    周武王的弟弟聃季载,排行第十,虽然在帮助周成王平定武庚三监的叛乱中立功,但毕竟年龄较兄长们幼小,南征北战的经验也较兄长和周朝开国功臣们少得多,所以征战争霸从来不是沈氏的血统。经过十余代子孙弃武从文的演变,想必沈氏子弟的体格,也慢慢地不再像古公宣父那样高大粗壮,思想意识上也慢慢地没有了周文王那般强烈地称王于天下的欲望。    P20-22

内容概要

沈宁,浙江嘉兴人,南京出生,北京读书,陕北插队。西北大学中文系七七级毕业,分配陕西电视台工作。一九八三年自费赴美留学,获硕士学位,教育学博士班深造。在美国历任大学讲师,中学校长,公司经理,美国之音新闻主播,美国联邦空军军官学院教官等职。现于美国某公司任职外,兼任LAKEW00D市文化委员会委员及丹佛法庭译员等,余时写作。出版《美国十五年》《战争地带》《商业眼》《美军教官笔记》、《唢呐烟尘》等著作。

书籍目录

序一 (吴文津)序二 (何兹全)引言沈氏家族之父远古沈国的兴亡沈姓之由来对秦始皇说不拒受汉光武帝封侯可怜南宋小王朝师桥沈族之源起抗日避倭走他乡沈族分支定居嘉兴百代门风五世功名晚清最后一个大儒光绪年的学台大人唐臣恩怨遗恨千年大韩总统的救命恩人妇女革命先驱名门之后岁月艰难大清帝国县太爷的苦日子辛亥小兵做省长五四时期的青年学生一状告倒北京市长北伐军中校做教授满清进士热心民主弄石之人心本温存经师人师宗师缺后半句的不幸海归海不归附录我的寻根之旅:浙江嘉兴我的寻根之旅:湖北黄冈师桥沈氏本支世系图中国历史朝代简表后记特别感谢

编辑推荐

《百世门风:历史变革中的沈陶家族》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

作者简介

《百世门风:历史变革中的沈陶家族》是一部奇特的家族史作品,作者的伯父是大名鼎鼎的沈钧儒,外祖父则是同样大名鼎鼎的陶希圣。作者在书中考索沈氏家族千年历史,有重著家谱的嫌疑,不过从一个家族透视历史,特别是近代史,其实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这是美籍华裔作家沈宁在大陆出版的第一部家族史传记作品。作者以老祖母的一本族谱以线索,追忆了沈、陶两个家族的千年史,通过描绘历史变革中历代家族领袖人物的事绩以及命运,来表彰中国人文传统,张扬人类自由精神和书生意气,同时,补充了很多现代史人物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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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读《百世门风》有感 钟里满 吴越按:钟里满同志,现任中央电视台科学频道的编导。是我二十年来“若即若离”的好朋友。最近他在《随笔》杂志上发表了一篇短文,虽然是随笔,但涵义颇深。下面是全文。 看到沈宁的这部《百世门风》,联想到了“文 革”时期的“出身论”。 儒家说,人之初,性本善。法家说,性本恶。 一说到“善”“恶”,问题就玄了。其实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人之初,小娃娃。小娃娃,就是一个可爱的小肉团,无所谓善、恶的。善和恶的观念,是把一个人放在社会中的人际关系中考察用得着的观念,如果这个社会只有一个人,有什么善恶?在这种小儿科的问题上兜圈子,真是“你不说我还明白,你越说我还越糊涂了”。 其实,“文 革”时期(也包括文 革前)的讲究出身,是有更深的含义的。在那时我们这些小学生、中学生看来,就是让一部分人上大学,另一部分不许上。家里有地位的上,没地位的一般老百姓,就对不起了。但毕竟社会进步了,说出来遭人骂。于是利用“游戏规则”,再加一条“出身”。但即使如此,也架不住很多老百姓的子弟考得真好,而这些考得真好的子弟,很多往往就是出身于过去的中产之家。 沈宁讲述的,依我看就是这种中产之家的一种:读书世家。 读书世家,至少能保持温饱。家里的小孩子,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的生活都是比较平静的。而这个平静,正可使他们安心读书,积累知识。 看来,只要有考试,就免不了使一些“红五类”人的子弟上不了大学。怎么办呢?先把大学的门关了,说是“实践第一”,把学生们都轰到乡下去。这之间,有门路的,参军、上工厂,早都走了。没门路呢?没门路的就对不起了。有什么理论根据吗?有。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于是,又回到那个人之初,性本为何的蒙人的问题上去了。 至于所谓“实践第一”,哲学的气派很吓人。我插队的那个村的一个农民,叫柴冬生。他对他的儿子的要求是:好好读书。即使是星期天,或放农假,也不要到地里去干活,只在屋里念书。他们家成分是下中农,生活可想而知。我有一次问他为什么,他笑着说,这个道理再清楚没有了;一个孩子,先读书识字,学科学,以后还来得及学干农活。要是颠过来,从小干农活,大了再读书,还读得进去吗?我说,你这是反对“实践第一呀”。他想了想,笑着说,骗不了我。 因此,在孩子们正在求学的路上,粗暴地夺走他们手里的铅笔和面前的作业本,是罪大恶极的。这种事情,要永远地钉在民族历史的耻辱柱上,钉在人类历史的耻辱柱上。 历史上,今天你杀过来,明天我杀过去,从夏代的万国,杀到商代的千国,再杀到周的百国,最后到七国。后来倒是统一了,又是烧书。然后又是分裂、统一,再分裂,再统一。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又是尸骨如山。那么,一代代人积累下来的知识,由什么人来传承呢? 很大一部分,就是生活相对安定的中产阶层的读书人。 秦始皇把他之前的历史书都烧了,其中就有著名的记录上古历史的《尚书》。到了汉初,竟然有一个名叫伏生的老头儿,说他能背《尚书》,于是这部著名的典籍才得以流传下来。 我插队的时候,有一个饲养员,叫杨乃正,中农。有一次下雨,我们在牲口棚里聊天。他很神秘地问我:你读过《尚书》吗?我说,你读过?他说,小时候家里还行,在私塾读过,现在还能背。 我当时就意识到,这个中农饲养员,如果生在秦汉之交,他就是那个老头儿! 读书世家的孩子,还有一个特点,却是听中国科学院的一位心理学家讲的,记在这里。 他说,往往这种孩子没什么名利心,喜欢一个专业就是因为喜欢。这样的孩子一般学习成绩很好,但不是最拔尖的。他们如果从事研究工作,失败了,也不见有什么懊恼,多少年总是在那里广搜确证,孜孜矻矻,最后出成绩的也是他们,但成功了也不见有什么大唱大跳,大呼小叫。这种宁静、淡泊、执着的精神,在那些暴发户子弟中几乎看不到的。 因此,从历史上看,一个有作为的民族,不能没有读书世家,更不能没有读书世家的子弟。 沈宁现在是作家了,而且是北美很有名的华人纪实作家。 我在大学的专业是物理,因此于才情、文章上,就差了一大截。对于文学和历史,自然是不通的。沈宁念的是中文系,文史不分家,他在这本书里讲的是历史。古代事,文学手法或多一点,然而一到近代,现代,当代,则基本上是实话实说,甚至对于他自己这种读书世家的出身,竟也能时不时地跳出界外,加以评点: “沈氏书香子弟,更看重学识,而不大在乎权势……因为缺少强烈的权势欲望,也没有冰冷的无情血液,沈氏子孙中,没有一个能够成为不可一世的王侯,但也没有一个会做千古留骂名的枭雄奸贼。” 沈宁同样没有说。社会上其它阶层,不传承文化和创造文化。 在近古,中国产生的世界级的伟大的科学家和文学家,竟和“抄家”有缘。而且被抄的往往是血统高贵的皇族或与皇族有密切关系的大官僚。 明代后期,在河南的郑王,以“谋反”罪给抄了家,被关到凤翔去了。这一去,就是十九年。他的儿子朱载堉,流落民间。通过艰难而巧妙的大量计算,终于发明了律学上有名的十二平均律。十二平均律克服了传统的五度相生律的缺陷,使得旋宫转调变得畅通无阻。这个结果后来流传到欧洲,德国的小学课本上,还有“中国王子载堉发明了十二平均律”的文字。今天我们听交响乐,往往几个乐句就是一个转调,以表达各种微妙的、变幻不定的情绪。我听中国科学院声学所的一位专家说,如果那时有诺贝尔奖,朱载堉就是诺贝尔奖获得者。 清代“抄家”,抄出了个大文学家曹雪芹。 这二者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就是抄家之前就受到了相当良好的教育。有一个很好的基础。没了这个条件,再怎么“抄”,也不行。 到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把很多人打成“右 派”。 只有《黄河大合唱》的词作者张光年先生,敢于指着哪些将去劳改的“右 派”们的背影,说,中国将来文学的希望,就在他们之中。 到了六十年代,中国有一个空前的“抄家”运动。 从文学史上看,这次大抄家,或者说这种极大的“恶”,能不能为我们的民族催生一个大学问家或者大文学家呢?我不知道,至少目前还没看到。但也许尚沉潜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但更可能是一场空欢喜。 这是因为,五六十年代,那些打天下的老干部们都还在,他们深知创业的艰难,对子女的约束也比较严,生活上这些子女与一般同学的差距也不很大。这种物质上的差距是很重要的一条。只有从“钟鸣鼎食之家,温柔富贵之乡”跌到“雪夜围破毡”,甚至到讨饭饿死的地步,才能“回首惨痛”,把一生的痴情与酸辛,付诸笔端。 因此,明清两代的建国初期,虽然“抄家”不少,但我们没见到抄家中产生大家,恐怕就是这个原因。 我认识的一些干部子弟朋友,多少年来,没事就沉醉于“政治局这次谁下来?谁能上?”的研究中,仿佛自己就是一个高瞻远瞩的大政治家,哪天遇到机会,有一个空缺,第二天就到中南海上班去了。其实一个小钱儿没挣着,还自以为这是大学问。多年来,由于文化程度不高,在单位里顶多“负点小责任”。这些年,好像有点明白了,说自己“一生为此所累”。这倒是曹雪芹的原话,但他们连小文学家也成不了,因为“码字儿”这活儿也不好练。他们在社会上也被列在“老三届”一栏,被一些不知底细的人高看一眼,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惟一那点文化水儿,也还是由于当年老爹老妈催着逼着在学校里念了点书。 这种人成不了文学家,却完全可以被文学所记录,所描绘,成为“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也算是为文学做出了贡献。 沈宁在书中评价贾政和贾宝玉那一段,是颇为大胆的。 “世家子弟不多养成高人一等的观念,倒常从小根植一种危机感,不可辱没家族的美名,必须永远诚惶诚恐,小心谨慎,勤苦努力。《红楼梦》里的贾政,是这方面最好的典型。他承祖上福荫,袭荣国公爵,一生勤政,日夜不敢怠慢,哪里有丝毫高干子弟的不可一世。”“贾宝玉虽可世袭公爵,但其父贾政逼他读书何等严格。不幸他终于被祖母宠成公子哥,不懂得如何继承祖业,不求上进,因而断了名门的香火。” 这其实是一个人人口中无,人人心中有的看法,当今国内哪个大理论家敢这么讲?却由沈宁说了出来。我举一例。 几年前,我在北京看某越剧团赴京回报演出《红楼梦》,舞美颇有新意,以两扇红漆大门做幕,徐徐打开,鲜亮的红漆与金光闪闪的大门铜钉,显示出荣国府第的气势。 到了“打宝玉”那一场,贾政先是慷慨激昂的一大段紧拉慢唱,痛斥宝玉无端生事,不好好念书,将来祸延祖宗。 这时,台下出现了热烈的掌声。我见台上的人很疑惑,怎么能为反面人物鼓掌呢? 到了贾政拿起“家法”,痛打宝玉的时候,在急切的锣鼓声中,台下响起了长时间的、暴风骤雨般的掌声,有喊“打”的,有喊“好”的,还有喊“打得好”的。就差“全体起立”了! 情节依次展开,中间并不关幕,只以小幕或灯光打成隔断,以示时空的转换。 全剧结束时,宝玉终于大彻大悟,坚定地向舞台的深处走去,音乐声中,两扇红漆大门缓缓合上,很多人都笑了。 宝玉终于回荣国府念书去了,因为那门上的大铜钉正对着我们这些观众呢! 说笑过了,再来点儿实在的。 第一是谈点不同看法。 沈宁在书中很多地方谈到了中国古代的帝王专制。 其实,古代的情况也不全是这样,在帝王和老百姓之间,还有一个文官集团。这个文官集团的成员当然都是读书读得好的人,选拔上来,代替帝王来治理百姓的。但这个文官集团同时也对帝王的胡作非为进行抵制,成为一种巨大的缓冲力量。孟子说,“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使得清代的皇帝很不高兴,就下令不得在孔庙里配享孟子。但文官集团的人都是读儒家的书出身的,过了若干年,到底孟子还是进了孔庙。这件事的意义,很值得人们琢磨一番。黄仁宇先生在他的《万历十五年》里就谈到了这种对君权的牛皮糖式缓冲,把个万历皇帝气得多少年不上朝。我自己也是第一次从这里得知古代社会的真实情况。 第二,提供一段鲜为人知的史料。 有一件戊戌遇难六君子之一杨锐与沈曾植的密扎,由于从未刊出过,所以记在这里,为沈宁的家族史考证和研究添点砖瓦吧。 “今日军机散值,孙、徐即呼章京之书法敏捷者,急缮电报,与伍廷芳,一切照原议换约,并闻恭邸云:‘三国来电,意见亦不同,将来恐生枝节,不如仍旧为便。’此大栈要人通内取长信之旨,胁为此言耳。 费尽愚公移山之力,不成虞渊取日之功,天实为之,谓之何哉?此后即拟披发山林,不忍见荆棘铜驼之惨也。剑瞫见面,语亦甚松缓,抄约奉缴,乞察收。尊贱两浑。阅竟付丙为望。” “长信”,系指慈禧太后。“大栈要人通内取长信之旨”,即指奕秉承慈禧旨意而言。 这是一封极为重要的密扎,无上下款。由该信的笔迹可以推断出自杨锐之手。据密扎原收藏者考订注明,这是杨锐写给沈曾植的。 与此信一起交给沈曾植的,还有一份《马关条约》手抄件。每页十三行,共七页。这些新的资料充分证明了,在李鸿章签订《马关条约》的消息传到北京时,沈曾植与杨锐等维新派及其他帝党官员们一起,通力合作,竭尽一切努力,试图劝阻朝廷最高层批准条约,以挽危局。 沈曾植就是沈宁书中称呼的寐叟公。 最后来一段更正。 沈宁说“北京好友钟离满赠所制断代年表补遗,获得周朝确切年代”,这一句,有误。 我和沈宁,是中学同学,他是三班,我是四班,却并不认识,原因在我。我是死读书,除了同班同学和教过我的老师,全校其他人,一律不认识。“文 革”了,不上课了,认的人就多了,和沈宁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按沈宁的说法,当时我们两人的出身都是“坏得不能再坏了”,但那个时代,整个社会都笼罩在“红 色 恐怖”之中,因此新结识一个人,只问个姓,名字听个音。共同默契的是:大家都不问对方家里是做什么的,这个原则适合一切人,无论贵贱。“贱”自不必说,即使“贵”,是昨天“贵”,还是今天“贵”,还是明天就“贵”不成了?世事多变,谁也说不好。只要大家相互之间以诚相见,就是了,生怕引起对方的尴尬或难过。一直到今天,我还是保持这个习惯(所以沈宁这本书的内容对我也是第一次才了解到)。 因此,那时很多人都以为我姓“钟离”。离、里二字,念快了听不出什么分别。有人张榜写我的名字的时候,就写成了“离”。我听说,钟和钟离两姓在上古的时候是一家的,加之生性懒散,因此也就不多解释。以讹传讹,其源在我,我对祖宗留下的姓也忒马虎了。 至于“所制断代年表补遗”,我哪里有“所制”的本事?这是近二百位大学者们历时五年的成绩,他们尚说这是一个阶段性的研究成果,肯定还有要补充和修正的地方。这哪里是我能“所制”的?但沈宁做事认真,总以切实的研究成果为据,也是多年读书修养所致。 我最先看到的是沈宁从美国发来的原稿,现在看到的是国内版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缺环,就是陶希圣先生的重大的轶事删去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陶先生追随汪精卫到南京,后将汪与日本人的密约公布于世,自己回归重庆。这一件事,在当时就引起轰动。对现在的大陆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中央电视台还曾对陶先生的后人进行了采访,做了正面的报道,主要谈的就是这件事。 后来,陶先生亲自到美国见沈宁和他的弟弟、妹妹,以及沈家在美国的后人,机场那一段,尤其感人。陶先生回台湾后就去世了,能在生前终于看到自己的外孙,对老人是一种多么大的慰藉!这样的文字删掉,太可惜了。 “巴黎人有财富,外省人有智慧”(司汤达语) 任何社会,既然有各种人,也就有各种不同的家庭,也就有各种不同的家庭史,家族史等等。任何社会,也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这自然是老生常谈。 但是一个社会是不是有活力,有希望,就看他的年轻人是什么状态。固然,他们本身的“才、学、识”,是很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要看我们所处的社会,它有没有这样一种良好的机制,使得优秀的年轻人无论他是什么“出身”,什么学历,都有发挥自己的能力,走到社会较高的层面上来,以他对社会的优质贡献,为所有的人造福。 我和沈宁都是从那个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年月熬过来的,人间种种,世态炎凉,一时也说道不尽。还是以朱载堉的一首小曲,赶紧结束这篇不成样子的书评。 自己跌倒自己爬,指望人扶都是假,至亲人说的是隔山话,虚情儿哄咱,假意儿待咱,还将冷眼观。时下且休夸,十年富贵,再看谁家?跨海难,虽难犹易;求人难,难到至处。亲骨肉深藏远躲,厚朋友绝交断义。相见时项扭头低,问着他面变言迟。俺这里未曾开口,他那里百般回避,锦上花争先添补,雪里炭谁肯送去。听知!自己跌倒自己起,指望人扶耽误了自己! 钟里满2006年3月8日于北京 转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5b0390010004y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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