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德·品特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6-1
ISBN:9787536674462
作者:雷比
页数:272页

媒体关注与评论

书评哈罗德·品特——200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本书系《剑桥文学指南》丛书中的一种,是一本研究哈罗德·品特的论文集。哈罗德·品特是当今世界最卓越且最具争议的戏剧大师之一,他的作品体裁繁多,而且他本人担当的角色也不少。他不仅撰写舞台剧剧本,还为广播剧,电视剧和电影撰写和改编剧本。除此之外,他还是一名成功的导演和演员。本书旨在详细研究哈罗德·品特题材极其广泛的作品,其中包括他的近作《庆典》。该书的第一部分是把品特的作品置于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戏剧的大背景下进行分析。第二部分是对品特的剧作表演进行分析,这一部分论文来自作家和一些实践者。第三部分从哈罗德·品特作为名人、戏剧家的角度对他进行了剖析以及对他作品的政治主题进行了探讨,使我们能进一步认识品特的全貌。本书的卷首还附有一份十分详尽的品特生平年表,对于品特研究者有着极其重要的参考价值。此外,书中还有其主要作品的剧照。

内容概要

作者:(英)雷比

书籍目录

List of illustrations
Notes on contributors
Chronology
Note onthetext
Introduction
Part 1:Text and context
1 Pinter,politics and postmodernism(1)
2 Pinter and the 1950S
3 The sacred joke:comedy and politics in Pinter's early plays
4 Tales of the city:some places and voices in Pinter's plays
5 Pinter and twentieth—century drama
6 Harold Pinter,screenwriter:an overview
Part 2:Pinter and performance
7 Body language in Pinter's plays
8 Harold Pinter as director
9 Directing the plays of Harold Pinter
1O Pinter in Russia
11 Pinter and Ireland
Part 3:Reactions to Pinter
12 Pinter's sexual politics
13 Pinter and the critics
14 Pinter as celebrity
15 Pinter,politics and postmodernism(2)
16 Afterword:Harold Pinter and cricket
Bibliography
Index

作者简介

哈罗德·品特——200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本书系《剑桥文学指南》丛书中的一种,是一本研究哈罗德·品特的论文集。哈罗德·品特是当今世界最卓越且最具争议的戏剧大师之一,他的作品体裁繁多,而且他本人担当的角色也不少。他不仅撰写舞台剧剧本,还为广播剧,电视剧和电影撰写和改编剧本。除此之外,他还是一名成功的导演和演员。本书旨在详细研究哈罗德·品特题材极其广泛的作品,其中包括他的近作《庆典》。该书的第一部分是把品特的作品置于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戏剧的大背景下进行分析。第二部分是对品特的剧作表演进行分析,这一部分论文来自作家和一些实践者。第三部分从哈罗德·品特作为名人、戏剧家的角度对他进行了剖析以及对他作品的政治主题进行了探讨,使我们能进一步认识品特的全貌。本书的卷首还附有一份十分详尽的品特生平年表,对于品特研究者有着极其重要的参考价值。此外,书中还有其主要作品的剧照。

  该书的第一部分是把品特的作品置于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戏剧的大背景下进行分析。第二部分是对品特的剧作表演进行分析,这一部分论文来自作家和一些实践者。第三部分从哈罗德·品特作为名人、戏剧家的角度对他进行了剖析以及对他作品的政治主题进行了探讨,使我们能进一步认识品特的全貌。本书的卷首还附有一份十分详尽的品特生平年表,对于品特研究者有着极其重要的参考价值。此外,书中还有其主要作品的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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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4条)

  •     2008年圣诞,我在堪萨斯城与人聚会,宾馆人很多,很多人排队等电梯,我选择步行,从楼梯上十楼,顺便掏出Ipod上网,结果就看到这么一则新闻:品特死了。我想我要是坐电梯就好了。不是坐电梯品特就不死,而是在电梯里收到这个消息,可能更“品特”一点。想起这位2005年诺奖作家品特的戏剧,总是这么一个情形:一个狭小的空间,我们和他人困在一起。换言之,一间屋子,两个人,或站着,或坐着,或说话,或沉默,这就是品特式的戏剧,这也就是人生在世,大部分时候我们所处的状态。品特是一个反对对其阐释的剧作家。若是别人发觉他的某个倾向,他立刻撒腿就跑。《生日晚会》中Petey对Stanley喊:“斯坦,别让他们对你颐指气使。”这句话用在品特自己身上也颇合适。品特1952年偷了一本荒诞派作家贝克特的作品被抓,有人说他就是贝克特的传人,他就是一荒诞派。可是这个标签刚一贴上,品特就开始了“录音机式”对话,开始摆脱荒诞派特有的那种玄学层面的思索,走向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后来又有人说他的戏剧是“胁迫剧”(Theater of Menace). 他后来的作品,如《归家》,立刻就有了诗意有了温馨不跟你玩胁迫了。总而言之,他总能在你将他装进某个贴好标签的笼子之前,成功变法,狡猾得就如 “鸡尾酒柜子下的黄鼠狼”(他自己的戏称)。这绝对不是一个评论家好对付的家伙。事实上评论家看他也常看走眼,自取其辱。好多人开始并不看好,最后眼睁睁看着他扶摇直上,也只好喟然长叹。这种和批评家捉迷藏的作家,盖棺定论恐怕更合适一些。隔着大洋远远地写,他也没招。97年我曾发过一文,称品特的话剧为“语言剧”(Theatre of Language)。首先品特看不到位这评论,如今他也去世了,没法逃了,那就这么定了吧。品特的戏剧可以说是最基本的“话剧”。他将戏剧元素的运用减到最少却用至极大。将两人往台上一摆,你怎么去弄?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戏剧系Hannah教授曾称品特为“极简主义者”(minimalist)。在品特的剧作中,推动戏剧行动的,不是惊心动魄的情节,和光怪陆离的人物,而是语言。这样的戏剧会让评论者和观众抓狂。英国批评家肯尼斯·泰南(Kenneth Tynan)说别的剧作家写戏剧,总想方设法吊观众胃口,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品特的戏剧不好懂,他想方设法让观众发问:“到底现在发生着什么?”怎么会是这样呢?一部话剧,没英雄你总得有情节吧?没情节你总得有人物吧?没人物你总得有震撼的台词吧?非也。品特的台词不像莎士比亚般华美,也不像萧伯纳般雄辩。品特的语言是你在地铁里偷听到的那种语言,有一搭没一搭,充满重复、迂回、躲闪、罗嗦、沉默…以及其它沟通专家让你回避的东西。他的语言风格收入了辞典,称之为 “Pinteresque”(品特式)风格。这种风格注重人物的潜台词,尤其是那种招牌式沉默和停顿中体现出来的潜台词。品特是当之无愧的 “潜台词之王”。这样戏剧情节、人物、台词这三围都不突出的话剧究竟有什么看头?关键一点,是他极简主义的对话,落在极简主义的环境里头,实在创造了很多让生活对号入座的机会。品特戏剧里,人物的交流,常常是“持续的回避,是我们在不惜一切代价自我防卫,不让别人接近我们。沟通太可怕了。”是的,沟通很可怕。一句说到人痛处的话,威力不亚于一把尖刀一颗炸弹。世界上多少交锋,多少樯橹灰飞烟灭,不过是在一些人的谈笑之间。话语的塑造能力,甚至体现在创世的故事里。上帝造世界,用的就是话语,他说,世界就一样样地被造就,天地人就一样样成型。语言不单是思维的外壳,也是我们和世界联络在一起的脐带。语言是桥梁也是壁垒。语言能给人希望也有绝望。语言让人振作或崩溃。语言是纽带也是利器。比如品特的主人公常常通过语言来与对方较劲。比如一方试图用自己的方式与对方交谈,而对方往往不去理睬他的企图,而跳出这话语的圈子。品特自己和朋友的一次对话就很能说明问题。有一回朋友问他:哈罗德,你最近感觉怎样?(How are you feeling, Harold?) 品特回答:你这叫什么问题?(What sort of question is that? )换言之,在话语上,他不和你玩你的一套。对语言的这个玩法,可能和品特年轻时候的经历有关。那时候他作为一个犹太人,走在伦敦的街头,那时候任何有点犹太模样的人都可能遇到威胁。那么在街头面对这种赤裸裸威胁的时候怎么办,一是干架,打赢了你就走,二就是通过语言和对方周旋,虚与委蛇,寻自保之道。在这些时候,他感受到了语言的造就或者毁灭能力。品特对待语言的做法,是把陌生的语言让你熟悉,又把熟悉的语言让你陌生。你看过品特式的对话,会重新反思平时我们所进行的各式各样的对话,我们会对其沟通的过程,和沟通的结果,产生非常不同的认识。他不是要告诉我们沟通的失败,而是让我们超出这个层次去想我们沟通是为了什么目的?沟通又带给了我们什么实际后果。好多时候, “沟通”并不艰难,理解也未必万岁,因为在此之后,会有这么一个摆脱不了的问题:“那有怎么样?”(So what?)理解了之后是不是就改变了我们的关系?品特不怎么关注这种基本层间的理解,而是更加关注话语带给我们的实际结果。比如品特后期关注的西方世界和小国家关系的问题:难道布什不知道大部分伊拉克人怎么想吗?他或许完全知道。但理解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去站对方立场是另外一回事。沟通了。理解了。可是在乎了吗?改变了吗?未必。也就是说,话语有时候是不可靠的。真实有时候躲藏在那些停顿和沉默的缝隙当中。品特的戏剧里有很多“停顿”(pause)和“沉默”(silence)。他觉得人们有时候说话,未必是为了交流,而是为了占领话语权,或是为了掩饰我们的内心的赤裸。那些沉默时分,反倒沟通更多,也就是所谓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如夫妻之间的冷战。品特自己说过:“我认为我们在沉默之中,在未曾言说之中,沟通得很好。” 品特自称,他受到了美国喜剧演员Jack Benny启发,学会了“停顿”的妙用。他将沉默和停顿进一步发挥,用得淋漓尽致。1962年,他对一群学生表示:“体验越是尖锐,表达越是含混”,正可谓大音希声。品特后来创作越来越少,但政治参与越来越多。作家参政,不乏昏头的幼稚的。英国《卫报》的一位专栏作家说品特跑到土耳其支持库尔德人,为其写下《山地语言》,勇气固然可嘉,但是他却又显得自相矛盾:比如他支持伊拉克萨达姆反对布什布莱尔。而萨达姆杀起库尔德人来,一点不比伊朗和土耳其人手软。作家关注政治,往往还是用“语言”的游戏去认识,去试图改变。品特不遗余力地暴露西方“民主”、“自由”的一套话语多么具有操纵性质。很可惜,这样的游戏政客未必陪他们去玩。这个世界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即便玩着同样的游戏,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按规矩出牌。另外,作为作家,和一个在青年时代面对过反犹团体的人,品特关注的是社会的不公,和这种不同带来的内心的杀戮。土耳其宣布库尔德人的语言为非法,实行的是诛心政策。在《山地语言》里,有一处很耐人寻味的台词,狱卒跟一库尔德人讲:“你的语言不存在了。有什么问题吗?”(Your language no longer exists. Any questions?)这就是典型的品特。这两句话里,你可以做出无尽的阐释:话语的权利与界定,生存的胁迫与压迫,政治的荒诞与现实…然而狡猾的品特是不会认可你的任何阐释的,他要是活着,会毫不留情地把你的阐释一脚踢开。好在品特终于沉默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     在一部名叫《送菜升降机》的四幕剧里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一对等待任务指令的杀手在密室里百无聊赖,有道是不在放荡中学坏,就在寂寞中变态。品特老师不好BL那口,于是两个角色就只有像阿姨不在时的幼稚园小盆友们一样假痴不癫地玩够了四幕剧情。最后在经历了无数白痴行径之后。其中一个终于收到了指令,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那个指令就是杀掉另一个。在这部无聊戏剧的作者,05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哈罗德.品特于当地时间2008年12月24日15时30分逝世的时候,换算时差+8那正是北京时间平安夜23:30。作为一个伪.文艺青年和一个真.深度宅,我在悲春伤秋地等待着随便谁给我一条短信。就像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孤单的恋人最怕过节,只能独自庆祝尽量喝醉...”和谐四年的圣诞节,当满街都是情人搂抱扎堆开房亲嘴的时候,Otaku们只能一边以“耶稣生日,关我鸟事”的神态,掩饰他们面对四十五度俯视电脑屏幕,口叼牙刷,泪流满面的表情。在十二月的寒风萧瑟之中,他们都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爱爱爱爱......是的,爱的确来了,用一种五雷轰顶的方式。饭岛爱姐姐的死给了宅男们两重警示:一、即使是宅,也要找一个基伴,否则等到尸体发臭了才被人发现,那就如易中天老师所说的一样悲剧了;二、现实往往是这样:当你呼唤爱的时候,你就会看到爱的尸体被抬进太平间,真的是人类一思考,昆德拉老师就发笑呃......当然,把这两个人的死放在一起说,并没有把后现代主义唯美人体艺术家和后现代主义戏剧家等而化之的意思。然而到Google上扒一扒网页,勒克莱奇奥在诺贝尔奖的热度还没到头,女优档早就成了松岛枫们的天下,这二位的名字恐已经排到了百页之后的角落,被人偶然点开的几率不比电车男追到林志玲的可能更大。直到有一天随着各大门户慢半拍的反应速度,有些被遗忘许久的角色,又回到了我们的视线。也就是说,死亡,成了他们最后一次回归公众视野的卖点。再让我们回忆一下他们成名前的遭遇。1961年品特带着剧团到纽约巡演,结果观众与演员发生冲突,最后剧团被观众用鞋子轰出剧院。1991年饭岛爱已经卖淫数年,还没踏足让她大红大紫的AV圈。两年后,品特成为了与贝克特齐名的剧作者,饭岛爱成为了驰名海外的性感女神。2005年的品特并没有变得更晦涩阴暗,1995年的饭岛爱也没有变得更淫乱,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红。只不过换了一个舞台,一些意义便被赋予了那些被挑选中的人。只不过,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诺贝尔效应能让品特成为下一年论文的热点,远渡重洋的AV也让饭岛爱成为了吾辈青春年少时意淫的对象,但是帕慕克们、多丽丝莱辛们、还有勒克莱奇奥们终将被更迭,数以亿计的细胞也会向着屏幕里新的身影喷泄,人依旧如故,人们注目的对象却是常新。除非新的噱头出现,否则,大家都只能静静地等待着自己腐烂的尸体被人发现。恐怕这就是造星运动的本质,人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去进行一场集体的狂欢。如果我们能够彼此瞩目,自不用管地球的那一侧谁死谁生。但是世事往往如此,必须踽踽独行时,为这个世界创造点戏码,就像“饭岛爱走了,我很怀念她”一样。至少我们可以假装骄傲地告诉自己,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都是Otaku的思密达!P.S:本文的主旨,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宅男在圣诞被人遗忘的怨念...喵...!
  •     关于哈洛品特(Harold Pinter,1930-2008),不好说,叶辉先生〈我所认识的哈洛品特〉(收于《烟迷你的眼》)一文珠玉在前,要说,少不免要绕一个圈子。叶辉先生出发点比较个人,我倒想比较抽离;他说过的品特剧作,我一概不谈,只以一部剧作为讨论重点。艾斯林(Martin Esslin)在他的经典著作《荒诞派戏剧》(The Theatre of the Absurd)专门开一章给品特,他从品特的第一个剧本《房间》(The Room,1957)谈起,指出品特的基本主题和特色为「重现日常生活语言的抑扬变化和散漫无聊时的令人惊叹的精确严密;逐渐充满危险、恐惧和神秘的平淡处境;行为的解释和动机的故意省略。房间是该剧中心的和主要的诗意形象,也是品特剧作中反复出现的主题之一。」2005年品特得诺贝尔文学奖,瑞典学院的赞语——「他的剧本点出日常闲言闲语的危险,把人逼到压迫的封闭空间。」——跟艾斯林的话其实一脉相承,出入无多。然而,艾斯林也点出《房间》的不足之处,及此必需先了解一下《房间》的内容。剧中的主角是老妇萝丝,她在温暖的房间里照料自己的丈夫伯特,他们过着安宁的生活,房间的暖和室外的冷恰恰相反。这一天首先来访问萝丝的是柯德,他好像是房东,二人闲话家常一会儿。柯德和伯特出去了,又有一对年轻夫妇来访,他们正在找房子,他们说地下室的人告知他们七号是空房,但七号正是萝丝的房子。然后,一个名叫吕力的盲黑人走进来,他传话萝丝的父亲要她回去,还唤萝丝为雪儿。不久伯特回家了,他发现了吕力,痛殴他至一动不动,最后,萝丝猛抓双眼,她盲了。《房间》是一部具有现实生活感的荒诞剧,威胁者与受威胁者虽壁垒分明但处身位置又有所转换。《房间》具有一定代表性和艺术性,但艾斯林的批评也很确切:「《房间》的弱点在于它从其利用日常要素所建立起来的恐怖逐渐减退成为粗野的象征主义、廉价的神秘主义和暴力。」事实上,当品特逐步积极投身于政治及反战运动时,我们回头看他的剧作时便发现作品早已散发出浓烈的政治味道,暴力的威胁显然是一以贯之的题旨所在。曾经令观众疑问再三的名作如《生日舞会》(The Birthday Party,1957)也能够解释为异议声音与自由的制宰了,语言的暴力并不再难于理解,因为一切说话都约化为一种单向的权力施与,而缄默就是去权。这种解释与观念的影响力可大可小,当人们对「暴力」及个体自由权利愈发敏感,自由便不顾一切横冲直撞,分寸、判断与意义便束之高阁。个体意欲及表达进占首位,身后身外一切已微不足道,一切制约都被冠上邪恶的面具。次之,立场的问题变得轻省了,一种压制与受压制的二元对立观念由此产生,只要站在后者即可无往而不利。人们都疏懒于找寻另一种立场,只要是被制宰,自然就好说话,也便于行动聚众。我本来颇欣赏品特的剧本《真相》(又译《集锦》,The Collection,1961),黎翠珍的广东话译本地道而且传神,Youtube上更有1976年的电视版,由Laurence Olivier、Helen Mirren、Alan Bates、Malcolm McDowell这个无敌阵容主演,供大家免费观赏。但回头再看,在机智慧黠的叙述下面,只不过是真相的重重掩饰,性、语言、关系与场景设定都沦为幌子。品特说过「任何一个叙述至少有二十四个可能的观点,端视你现在立于何处或天气如何而定。」但立于何处自有理据由因,天气阴晴皆有规律秩序。后来,品特找到自己的位置了,剧本愈发减少,抗议诗与政论愈来愈多。他的剧作的诠释与感受空间也收窄了。得失之间未尝没有一点可惜。但更可惜的是,有人从品特的房间走出来,站在外面大喊天气很冷,一边跺脚摇首,指天骂地,却不想想为何如此,也不听听安静中有风的声音。

精彩短评 (总计23条)

  •     最后一个喵,很传神。
  •     关于哈罗德品特的研究必备
  •     超赞~~呵呵。看这么有意思的评论心情也会变好答~
  •     罗马尼亚裔法国人恐怕说的是尤奈斯库吧,贝克特可是讲英文的。
  •     还不大清楚。
  •       在一部名叫《送菜升降机》的四幕剧里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一对等待任务指令的杀手在密室里百无聊赖,有道是不在放荡中学坏,就在寂寞中变态。品特老师不好BL那口,于是两个角色就只有像阿姨不在时的幼稚园小盆友们一样假痴不癫地玩够了四幕剧情。最后在经历了无数白痴行径之后。其中一个终于收到了指令,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那个指令就是杀掉另一个。
      在这部无聊戏剧的作者,05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哈罗德.品特于当地时间2008年12月24日15时30分逝世的时候,换算时差+8那正是北京时间平安夜23:30。作为一个伪.文艺青年和一个真.深度宅,我在悲春伤秋地等待着随便谁给我一条短信。就像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孤单的恋人最怕过节,只能独自庆祝尽量喝醉...”和谐四年的圣诞节,当满街都是情人搂抱扎堆开房亲嘴的时候,Otaku们只能一边以“耶稣生日,关我鸟事”的神态,掩饰他们面对四十五度俯视电脑屏幕,口叼牙刷,泪流满面的表情。在十二月的寒风萧瑟之中,他们都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爱爱爱爱......
      是的,爱的确来了,用一种五雷轰顶的方式。饭岛爱姐姐的死给了宅男们两重警示:一、即使是宅,也要找一个基伴,否则等到尸体发臭了才被人发现,那就如易中天老师所说的一样悲剧了;二、现实往往是这样:当你呼唤爱的时候,你就会看到爱的尸体被抬进太平间,真的是人类一思考,昆德拉老师就发笑呃......
      
      当然,把这两个人的死放在一起说,并没有把后现代主义唯美人体艺术家和后现代主义戏剧家等而化之的意思。然而到Google上扒一扒网页,勒克莱奇奥在诺贝尔奖的热度还没到头,女优档早就成了松岛枫们的天下,这二位的名字恐已经排到了百页之后的角落,被人偶然点开的几率不比电车男追到林志玲的可能更大。直到有一天随着各大门户慢半拍的反应速度,有些被遗忘许久的角色,又回到了我们的视线。也就是说,死亡,成了他们最后一次回归公众视野的卖点。
      
      再让我们回忆一下他们成名前的遭遇。1961年品特带着剧团到纽约巡演,结果观众与演员发生冲突,最后剧团被观众用鞋子轰出剧院。1991年饭岛爱已经卖淫数年,还没踏足让她大红大紫的AV圈。两年后,品特成为了与贝克特齐名的剧作者,饭岛爱成为了驰名海外的性感女神。2005年的品特并没有变得更晦涩阴暗,1995年的饭岛爱也没有变得更淫乱,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红。只不过换了一个舞台,一些意义便被赋予了那些被挑选中的人。
      只不过,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诺贝尔效应能让品特成为下一年论文的热点,远渡重洋的AV也让饭岛爱成为了吾辈青春年少时意淫的对象,但是帕慕克们、多丽丝莱辛们、还有勒克莱奇奥们终将被更迭,数以亿计的细胞也会向着屏幕里新的身影喷泄,人依旧如故,人们注目的对象却是常新。除非新的噱头出现,否则,大家都只能静静地等待着自己腐烂的尸体被人发现。
      
      恐怕这就是造星运动的本质,人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去进行一场集体的狂欢。如果我们能够彼此瞩目,自不用管地球的那一侧谁死谁生。但是世事往往如此,必须踽踽独行时,为这个世界创造点戏码,就像“饭岛爱走了,我很怀念她”一样。至少我们可以假装骄傲地告诉自己,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都是Otaku的思密达!
      
      
      P.S:本文的主旨,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宅男在圣诞被人遗忘的怨念...喵...!
  •     译林会出其作品一套。
  •         年底的英国几大报纸包括《卫报》和《观察家》都把哈罗德•品特放到了首要位置,并且约请了重量级人物来写他的专评。原因当然简单,他是本年度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是这个岁末文坛的新贵。
        品特写过什么相信大多数中国人都不甚了解,不过不用惭愧,我相信很多英国人对品特的作品也不会太熟悉。原因?当然是品特孤傲决绝的精英立场——“如果观众聪明又接受能力强,我当然喜欢他们”,可惜,大多数时候不是这样!
        假若非要分门分派,品特应该算荒诞派戏剧一门,这类戏剧就是以古怪、荒诞的演出形式,简略、隐晦的演出风格,表现现代人的孤独和与世隔绝。他的同道是那个写了《等待戈多》的爱尔兰人贝克特。当然中国也有他们的拥趸,比如北京的先锋戏剧导演孟京辉。几年前我在北京的小剧场里很多次被他的戏震惊,在感官和灵魂上没少受“折磨”。
        人类多少都是势利眼的,更不用说天生以“趋炎附势”为表征的媒体。品特一获奖,全球媒体连篇累牍,不断阐释他的戏剧和精神如何深刻洞见了现代人的灵魂,如何代表了英国文学的伟大成就。可我们都忘了品特曾怎样受到奚落和嘲笑。在接受《进步》杂志专访的时候,品特大笑着谈起1967年,他带着他的《回家》在纽约首演,观众穿着貂皮大衣和西装被他标新立异的戏剧激怒了,演员和观众剑拔弩张,那一晚被品特称为“伟大的一夜”!品特闳雅有量,对那样的尴尬谈笑风生,今天你只会嘲笑那些中产阶级观众的庸俗趣味和虚伪道德。但是,你想过自己吗?如果你当时在座,会不会同样不满?关键是你有没有勇气表达自己的不满(它也有可能是“无知”)?
        据说艺术的价值要等到一个世纪以后才有公正的评说,而作者却人人都觉得自己就是文昌公再世、荷马投胎。朴实的读者会坦然表现自己的好恶,有经验的人就未必了。因为自古以来天才被当代人埋没的案例还少吗?美国诗人惠特曼当年认定自己的诗作不俗,干脆自行刊印850册,还化了好几个名,写了书评到处自我吹捧,无奈还是剩了100多本没卖出去。想想《草叶集》对美国文学的重大意义吧,那些没买诗集的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经验多了,人应该变得成熟(也可能会是圆滑)。就在此时,我手里正有一个朋友托我审读的文学稿件,文章看得我云里雾里。我拿着笔,斟酌着是照实说我的感受,还是手下留情——我只是担心我埋没了一个奇才。
        当年舒曼听肖邦的作品时,对所有人说:“先生们,请脱帽致敬,这是一位天才!”而现在,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应该考虑是不是永远把帽子拿在手里——因为你可拿不准面前的这个人会不会飞黄腾达。
  •     Your language no longer exists. Any questions?
  •       关于哈洛品特(Harold Pinter,1930-2008),不好说,叶辉先生〈我所认识的哈洛品特〉(收于《烟迷你的眼》)一文珠玉在前,要说,少不免要绕一个圈子。叶辉先生出发点比较个人,我倒想比较抽离;他说过的品特剧作,我一概不谈,只以一部剧作为讨论重点。
      
      艾斯林(Martin Esslin)在他的经典著作《荒诞派戏剧》(The Theatre of the Absurd)专门开一章给品特,他从品特的第一个剧本《房间》(The Room,1957)谈起,指出品特的基本主题和特色为「重现日常生活语言的抑扬变化和散漫无聊时的令人惊叹的精确严密;逐渐充满危险、恐惧和神秘的平淡处境;行为的解释和动机的故意省略。房间是该剧中心的和主要的诗意形象,也是品特剧作中反复出现的主题之一。」2005年品特得诺贝尔文学奖,瑞典学院的赞语——「他的剧本点出日常闲言闲语的危险,把人逼到压迫的封闭空间。」——跟艾斯林的话其实一脉相承,出入无多。
      
      然而,艾斯林也点出《房间》的不足之处,及此必需先了解一下《房间》的内容。剧中的主角是老妇萝丝,她在温暖的房间里照料自己的丈夫伯特,他们过着安宁的生活,房间的暖和室外的冷恰恰相反。这一天首先来访问萝丝的是柯德,他好像是房东,二人闲话家常一会儿。柯德和伯特出去了,又有一对年轻夫妇来访,他们正在找房子,他们说地下室的人告知他们七号是空房,但七号正是萝丝的房子。然后,一个名叫吕力的盲黑人走进来,他传话萝丝的父亲要她回去,还唤萝丝为雪儿。不久伯特回家了,他发现了吕力,痛殴他至一动不动,最后,萝丝猛抓双眼,她盲了。
      
      《房间》是一部具有现实生活感的荒诞剧,威胁者与受威胁者虽壁垒分明但处身位置又有所转换。《房间》具有一定代表性和艺术性,但艾斯林的批评也很确切:「《房间》的弱点在于它从其利用日常要素所建立起来的恐怖逐渐减退成为粗野的象征主义、廉价的神秘主义和暴力。」事实上,当品特逐步积极投身于政治及反战运动时,我们回头看他的剧作时便发现作品早已散发出浓烈的政治味道,暴力的威胁显然是一以贯之的题旨所在。曾经令观众疑问再三的名作如《生日舞会》(The Birthday Party,1957)也能够解释为异议声音与自由的制宰了,语言的暴力并不再难于理解,因为一切说话都约化为一种单向的权力施与,而缄默就是去权。
      
      这种解释与观念的影响力可大可小,当人们对「暴力」及个体自由权利愈发敏感,自由便不顾一切横冲直撞,分寸、判断与意义便束之高阁。个体意欲及表达进占首位,身后身外一切已微不足道,一切制约都被冠上邪恶的面具。次之,立场的问题变得轻省了,一种压制与受压制的二元对立观念由此产生,只要站在后者即可无往而不利。人们都疏懒于找寻另一种立场,只要是被制宰,自然就好说话,也便于行动聚众。
      
      我本来颇欣赏品特的剧本《真相》(又译《集锦》,The Collection,1961),黎翠珍的广东话译本地道而且传神,Youtube上更有1976年的电视版,由Laurence Olivier、Helen Mirren、Alan Bates、Malcolm McDowell这个无敌阵容主演,供大家免费观赏。但回头再看,在机智慧黠的叙述下面,只不过是真相的重重掩饰,性、语言、关系与场景设定都沦为幌子。品特说过「任何一个叙述至少有二十四个可能的观点,端视你现在立于何处或天气如何而定。」但立于何处自有理据由因,天气阴晴皆有规律秩序。
      
      后来,品特找到自己的位置了,剧本愈发减少,抗议诗与政论愈来愈多。他的剧作的诠释与感受空间也收窄了。得失之间未尝没有一点可惜。但更可惜的是,有人从品特的房间走出来,站在外面大喊天气很冷,一边跺脚摇首,指天骂地,却不想想为何如此,也不听听安静中有风的声音。
  •     谢谢NOVA提醒,真的错了,已改过来了。
  •     但归根结底,都是Otaku的思密达!
  •     这是一本比较新的专门研究品特作品的论文集,对学术研究很有参考价值,值得购买。
  •     请问译林的这套作品是否出版了?谢谢,期待中。
  •     希望有机会欣赏他的作品
  •     快进+选读……有几章感觉还是蛮有趣的……讲后现代的两章,一个解构relationship,一个解构language;还有很多处提及了Pinter的场景转换……看看还是蛮有收获的
  •     我要死啦!为啥不是中文的!气死我了!
  •     最喜欢的英国剧作家
  •     《荒诞派戏剧》ch.5.
  •     你好,请问艾斯林评论品特作品,是在那本书的哪一章?
  •       2008年圣诞,我在堪萨斯城与人聚会,宾馆人很多,很多人排队等电梯,我选择步行,从楼梯上十楼,顺便掏出Ipod上网,结果就看到这么一则新闻:品特死了。
      
      我想我要是坐电梯就好了。
      
      不是坐电梯品特就不死,而是在电梯里收到这个消息,可能更“品特”一点。想起这位2005年诺奖作家品特的戏剧,总是这么一个情形:一个狭小的空间,我们和他人困在一起。换言之,一间屋子,两个人,或站着,或坐着,或说话,或沉默,这就是品特式的戏剧,这也就是人生在世,大部分时候我们所处的状态。
      
      品特是一个反对对其阐释的剧作家。若是别人发觉他的某个倾向,他立刻撒腿就跑。《生日晚会》中Petey对Stanley喊:“斯坦,别让他们对你颐指气使。”这句话用在品特自己身上也颇合适。品特1952年偷了一本荒诞派作家贝克特的作品被抓,有人说他就是贝克特的传人,他就是一荒诞派。可是这个标签刚一贴上,品特就开始了“录音机式”对话,开始摆脱荒诞派特有的那种玄学层面的思索,走向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后来又有人说他的戏剧是“胁迫剧”(Theater of Menace). 他后来的作品,如《归家》,立刻就有了诗意有了温馨不跟你玩胁迫了。总而言之,他总能在你将他装进某个贴好标签的笼子之前,成功变法,狡猾得就如 “鸡尾酒柜子下的黄鼠狼”(他自己的戏称)。这绝对不是一个评论家好对付的家伙。事实上评论家看他也常看走眼,自取其辱。好多人开始并不看好,最后眼睁睁看着他扶摇直上,也只好喟然长叹。
      
      这种和批评家捉迷藏的作家,盖棺定论恐怕更合适一些。隔着大洋远远地写,他也没招。97年我曾发过一文,称品特的话剧为“语言剧”(Theatre of Language)。首先品特看不到位这评论,如今他也去世了,没法逃了,那就这么定了吧。
      
      品特的戏剧可以说是最基本的“话剧”。他将戏剧元素的运用减到最少却用至极大。将两人往台上一摆,你怎么去弄?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戏剧系Hannah教授曾称品特为“极简主义者”(minimalist)。在品特的剧作中,推动戏剧行动的,不是惊心动魄的情节,和光怪陆离的人物,而是语言。
      
      这样的戏剧会让评论者和观众抓狂。英国批评家肯尼斯·泰南(Kenneth Tynan)说别的剧作家写戏剧,总想方设法吊观众胃口,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品特的戏剧不好懂,他想方设法让观众发问:“到底现在发生着什么?”
      
      怎么会是这样呢?一部话剧,没英雄你总得有情节吧?没情节你总得有人物吧?没人物你总得有震撼的台词吧?非也。品特的台词不像莎士比亚般华美,也不像萧伯纳般雄辩。品特的语言是你在地铁里偷听到的那种语言,有一搭没一搭,充满重复、迂回、躲闪、罗嗦、沉默…以及其它沟通专家让你回避的东西。他的语言风格收入了辞典,称之为 “Pinteresque”(品特式)风格。这种风格注重人物的潜台词,尤其是那种招牌式沉默和停顿中体现出来的潜台词。品特是当之无愧的 “潜台词之王”。
      
      这样戏剧情节、人物、台词这三围都不突出的话剧究竟有什么看头?关键一点,是他极简主义的对话,落在极简主义的环境里头,实在创造了很多让生活对号入座的机会。品特戏剧里,人物的交流,常常是“持续的回避,是我们在不惜一切代价自我防卫,不让别人接近我们。沟通太可怕了。”是的,沟通很可怕。一句说到人痛处的话,威力不亚于一把尖刀一颗炸弹。世界上多少交锋,多少樯橹灰飞烟灭,不过是在一些人的谈笑之间。话语的塑造能力,甚至体现在创世的故事里。上帝造世界,用的就是话语,他说,世界就一样样地被造就,天地人就一样样成型。语言不单是思维的外壳,也是我们和世界联络在一起的脐带。语言是桥梁也是壁垒。语言能给人希望也有绝望。语言让人振作或崩溃。语言是纽带也是利器。比如品特的主人公常常通过语言来与对方较劲。比如一方试图用自己的方式与对方交谈,而对方往往不去理睬他的企图,而跳出这话语的圈子。品特自己和朋友的一次对话就很能说明问题。有一回朋友问他:哈罗德,你最近感觉怎样?(How are you feeling, Harold?) 品特回答:你这叫什么问题?(What sort of question is that? )换言之,在话语上,他不和你玩你的一套。对语言的这个玩法,可能和品特年轻时候的经历有关。那时候他作为一个犹太人,走在伦敦的街头,那时候任何有点犹太模样的人都可能遇到威胁。那么在街头面对这种赤裸裸威胁的时候怎么办,一是干架,打赢了你就走,二就是通过语言和对方周旋,虚与委蛇,寻自保之道。在这些时候,他感受到了语言的造就或者毁灭能力。
      
      品特对待语言的做法,是把陌生的语言让你熟悉,又把熟悉的语言让你陌生。你看过品特式的对话,会重新反思平时我们所进行的各式各样的对话,我们会对其沟通的过程,和沟通的结果,产生非常不同的认识。他不是要告诉我们沟通的失败,而是让我们超出这个层次去想我们沟通是为了什么目的?沟通又带给了我们什么实际后果。好多时候, “沟通”并不艰难,理解也未必万岁,因为在此之后,会有这么一个摆脱不了的问题:“那有怎么样?”(So what?)理解了之后是不是就改变了我们的关系?品特不怎么关注这种基本层间的理解,而是更加关注话语带给我们的实际结果。比如品特后期关注的西方世界和小国家关系的问题:难道布什不知道大部分伊拉克人怎么想吗?他或许完全知道。但理解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去站对方立场是另外一回事。沟通了。理解了。可是在乎了吗?改变了吗?未必。
      
      也就是说,话语有时候是不可靠的。真实有时候躲藏在那些停顿和沉默的缝隙当中。品特的戏剧里有很多“停顿”(pause)和“沉默”(silence)。他觉得人们有时候说话,未必是为了交流,而是为了占领话语权,或是为了掩饰我们的内心的赤裸。那些沉默时分,反倒沟通更多,也就是所谓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如夫妻之间的冷战。品特自己说过:“我认为我们在沉默之中,在未曾言说之中,沟通得很好。” 品特自称,他受到了美国喜剧演员Jack Benny启发,学会了“停顿”的妙用。他将沉默和停顿进一步发挥,用得淋漓尽致。1962年,他对一群学生表示:“体验越是尖锐,表达越是含混”,正可谓大音希声。
      
      品特后来创作越来越少,但政治参与越来越多。作家参政,不乏昏头的幼稚的。英国《卫报》的一位专栏作家说品特跑到土耳其支持库尔德人,为其写下《山地语言》,勇气固然可嘉,但是他却又显得自相矛盾:比如他支持伊拉克萨达姆反对布什布莱尔。而萨达姆杀起库尔德人来,一点不比伊朗和土耳其人手软。作家关注政治,往往还是用“语言”的游戏去认识,去试图改变。品特不遗余力地暴露西方“民主”、“自由”的一套话语多么具有操纵性质。很可惜,这样的游戏政客未必陪他们去玩。这个世界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即便玩着同样的游戏,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按规矩出牌。另外,作为作家,和一个在青年时代面对过反犹团体的人,品特关注的是社会的不公,和这种不同带来的内心的杀戮。土耳其宣布库尔德人的语言为非法,实行的是诛心政策。在《山地语言》里,有一处很耐人寻味的台词,狱卒跟一库尔德人讲:
      
      “你的语言不存在了。有什么问题吗?”(Your language no longer exists. Any questions?)
      
      这就是典型的品特。这两句话里,你可以做出无尽的阐释:话语的权利与界定,生存的胁迫与压迫,政治的荒诞与现实…然而狡猾的品特是不会认可你的任何阐释的,他要是活着,会毫不留情地把你的阐释一脚踢开。
      
      好在品特终于沉默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     所以对品特,也不好贴所谓荒诞派的标签,风格比较多变,他的复杂是有点难以概括哦?
  •     没必要这样。
    不用担心埋没奇才。是奇才是垃圾总会最终被人发现的,只不过那个人不是你罢了。那些作者写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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