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致密伦娜情书》书评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4-1
ISBN:9787503924163
作者:(奥)卡夫卡
页数:3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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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乐趣不是生活本身的,而是我们对升入一种更高的生活的恐惧;生活的折磨也不是生活本身的,而是我们因那种恐惧而进行的自我折磨。”

卡夫卡的爱情

卡夫卡的小说,以前看过几篇,说老实话总是看不进去,看完了几个短篇小说,几个长篇的,总是半途而废。我把这归咎于翻译的问题,但我一直觉得总有某一个时间,我会读懂他的小说,并且喜欢上。在卡夫卡的作品中,爱情好象总是缺席的,我以前由此想象,也许他对写作太专注了,爱情对于他不是一个问题。其实怎么可能的呢?怎么会有一个走向内心深处的人能不在爱情面前挣扎,迟疑,甚至是毁灭呢?卡夫卡在写给F的信中说,鲁滨逊还可以退到他的小岛上,而我除了你,什么也没有。还说,如果你对我说,你爱我,我会惊恐成状,可是,如果你不对我说你爱我,我就会立即去死。我觉得他说的这些,才是爱情的困境所在,哪一个孤独的灵魂都渴望爱情的抚慰,但这个孤独的灵魂即使在爱情面前都渴望能够独立独行。如果能一直“爱和谐”,这两者之间就是一致的,一旦不和谐了,它们两者之间就会相互毁灭,我们看到的那么多的有关爱情的不幸,其实只是爱不和谐的结果,没有谁对谁错,没有谁是谁非。有人评价卡夫卡的作品写的是关于现代人面临现代文明的压迫而感觉到的恐惧,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扯淡。每个人所感觉到的,永远是他内心的挣扎,与外界有些关系,但关系不大。卡夫卡的情书里更多的也是恐惧,他在信里和密伦娜说,他和前两个姑娘分开都是他的错,他无法在她们身上找到持久的快乐与激情。他和密伦娜也一样,一会说要去看她,一会又说不去,一会觉得他们是最好的一对,一会又对他们的前景充满忧虑。但无论他有什么样的感觉,他都会和密伦娜畅所欲言,不去担心因为这样会失去她,事实上,她一定是面对这些不安的灵魂是有些恐惧的,这些强大的爱,里面已经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起,他们最后还是没有走到一起。摘几段卡夫卡的话吧:“有时我认为:假如可以因为得到幸福而死,那么我情愿去死,假如一个已经注定要死的人可以因为得到幸福而活下去,那么我情愿活下去。”“今天早晨我又梦到你了。我们挨着坐在一起,你推开我,不是生气地,而是和气地。我很伤心,不是因为你推开我伤心。只是对我自己,觉得我不应该象对待一下哑女一样对待你,没有听见你所说的——而且正是对我说的声音。或者我并非没听见,而是无从回答,我走开了,比在第一个梦中更悲伤。”“我想起我读过的谁写的这么一句话:‘我的爱人是穿越地球的一道火柱,现在她把我拥抱住了。但引导她前进的不是被拥抱着,而是旁观者’。”“你对于我来说不是一位夫人,而是一位姑娘,是我见到的最具姑娘特性的一位,我不会向你伸出手去,姑娘,这是我肮脏的、颤抖的、爪子般的、局促不安的、又冷又热的手。”“你想想看,密伦娜,我是怎么走到你的身边来的,我已经走过了怎样的三十八年的人生旅程啊。如果说我是在一个拐弯处偶然看到你的话(我从来没有指望过会见到你。到了现在这般年纪更不会有这个指望了)。那么密伦娜,我不能叫出声来,我心中已没有叫喊声了;我也不会说千百句的傻话,我心中也没有这些东西了。(当然在其他的时候我干过的傻事够多的了)。我会跪下来,也许这样,我才会得知,你的双脚就在我的眼前,那么近,我会去抚摩它们的。”“我所向往的是在第三条道路上,既不向你那儿跑,也不同她一起跑,而是通向某个孤寂之处。”郁闷,我想说的话都让他说完了。在卡夫卡生命的最后,有一个年青的姑娘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直到他死。卡夫卡终于得到不让他感到恐惧的爱情。好象总是这样,一个不安的灵魂在他生命的最后得到一些安慰,以前,我把它理解为是一种巧合,现在觉得几乎是理所当然应该是这样。好象那些不安的灵魂,只有到了他生命的最后,才不再担心失去什么,而事实就真的象他所不再担心的一样,而以前失去的时候,也正象他所担心的一样。书的最后评论卡夫卡与密伦娜的结局时说,她为能得到他的爱感到骄傲,但她懂得在适当的时机拒绝他。也许我不是女人,所以,我认为,在对待感情的事上,女人即使在最疯狂的时候,也要比男人冷静,这种冷静,会让那些把整个灵魂交给她的男人死无葬身之地。“没有人能给我一种持久的快乐”,卡夫卡如是说,其实对于他自己也是如此。当彼此不能给予对方快乐时,曾经的甜蜜,就会变成相互的折磨。如果是一方先不能给对方快乐了,如果他还不停地想要要要,另一方就会被吓跑,事情好象总是这样。爱情是生命的安慰,但不是出路,卡夫卡的创作是他的出路,在这一点是他是幸运的,有些人可能这条路都给堵死了。我整天想这些是不是很无聊,但我不能不想,因为我觉得它对于我事关重大。有一种疼痛好象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它自己是有生命力的,有时它强大的我不能忍受的时候,我就想着如果能摆脱它,即使自己变成一个最俗不可耐的人,也在所不惜。而当它变成我能够忍受,我又担心它会走远,我会沉浸其中,不能自拨。也许我一直在重复一些自己说过的话。今天突然想,恋人之间最好的关系也许应该象地球和月亮的关系,就那样彼此绕着转转转,转不停,如果距离太远了,其中的一个就会飞走,如果太近了,那彼此就会砸向对方,那可真是一种可怕的毁灭。

卡夫卡致密伦娜情书

  说是情书,似乎有些小看了这些书信,这已经不仅仅是吐露心声、表达爱情那么简单。从内容上来看都可以算得上卡夫卡的另类作品了。  我非常佩服这些文人,就是书信和日记都能够写得行云流水,内容丰满。而卡夫卡又算是个另类了,这些书信与他的作品之间几乎看不到什么相似之处。  卡夫卡终身未婚,三次与两个女子订婚而未果,算是在情感道路上不幸了。不过他的情感倒是正常以及强烈,所以才有了这此书信,给一个有夫之妇的情书,也许就是因为没有结果才情感强烈吧。

《卡夫卡的肺》

《卡夫卡的肺》           1917 年,K开始重视我的存在。他在给当时的爱人FB的一封信里不无恐慌地写道:“大约早晨5点,我肺出血,特别严重,血从喉咙涌出,持续了十分钟或者更长时间,我原以为永远没有休止。”第二天,一位目光严峻的医生向K宣布:“你得了肺结核。”奇怪的是,K一点也不吃惊,他顺从地点头,起身向医生道别。K穿过弥漫酒精和福尔马林气味的医院走廊,来到户外,作了个深呼吸。   此刻,K的灵魂游到我的身边,默默地抽烟。他抬起头已是满脸沧桑。“K还是很吃惊,他的家族里无人因为你的同类而染病,但K不得不面对事实。”灵魂走后,四周安静,K的心脏不安地抽搐,心跳的声音仿佛来自散发钟声的庙宇。     我身体不适的时候,K跟随我咳嗽,或者大口喘息。他用手捂住嘴巴,于是双手和嘴巴同时失去自由。他的身体因我而虚弱。  病人无处可去。K只能在窗子和床铺之间来回踱步。当他决定给FB写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数夜未眠,他写完一句“亲爱的FB小姐”后,写不出任何文字。他思忖,是否该和FB结婚。他们在今年夏天订婚,换作另外一个人,和异性五年的交往,足以让那人给出一个决定,但他是K,K犹豫不决,一方面,固然考虑到我的病变,我像水闸,使K往地面放送体内的血液,另一方面,K把婚姻和婚姻导致的家庭看得太重,他将结婚视作对生命的一次考验。     我安静的时候,K的灵魂总是不请自来,他随身携带烟卷或零食。   “K是一个比你知道的更伟大的人物。”灵魂每次都这样说,“要不是你连累他,他可以活得更像自己。他可以自组家庭,摆脱父亲。”   “K向往家庭生活?我以为他害怕婚姻,害怕变成甲虫遭家人蹂躏,畏惧在潮湿黑暗的隧道里摸索无法找到出口,他不是常在想到未来的家庭时把自己幻想为病人或者流放地的囚徒?”   “那是他创作的文学作品,不是他的生活。我想他也愿意成为父亲,给自己的孩子一种迥异于他自己的生活,一种快乐得多的生活方式。K绝不会让家庭成为失去自由的鸟笼。”灵魂似乎比我更了解K。   “他很伟大?”   “我以灵魂的名义预言,他将很伟大。K能预知未来。当然这一切归功于他擅于总结,他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还能做什么。多年来的失眠和病痛使他格外敏感,他吐出无形的蛛丝布置在周围,他要不比别人爱得深切要不痛得彻底。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   我听出灵魂在说“功劳”时,语调的变化。我尴尬一笑,心里不甚明朗。   灵魂继续说:“一个人的身体受损,只要尚存生活的信念,他的头脑就异常健康。”     冬天的时候,K与FB解除婚约。   K的灵魂,在K作出决定前来看我。他身上挂着彩。他滔滔不绝地讲述一场斗争。尽管他用了不少生僻、高深的词句,但从他扭曲的脸部面前里,我意识到那场斗争具有非凡的意义,它似乎改变了K,改变了K以外的事物,还会改变未来。   我从灵魂那里得知,K开始并不相信自己患了肺结核。他怀疑有种邪恶的力量企图毁灭他,医生不过是一名奸细,家人的关心只是幌子,邪恶的力量在我病态地掩护下,向他投掷一柄长矛。长矛准确地击中K的要害。他把手放在伤口上,听到指缝传出血流汩汩。   解除婚约,于K即是放弃对生活和欲望的贪恋。他毅然决定从事文学创作。他不仅只身走进了城堡,还亲手把城堡的门带上。   灵魂双手合十:“他意志坚定地成为苦行者。”   我不以为然。他的做法不合常理。为什么又一个家庭并不贫困,工作还算稳定的人,要将自己放逐在深不可测的城堡,饱受他人的冷眼和打击?   灵魂说:“那你就不知道了。早在1914年,K就写过,‘在我的天真中有魔鬼般的品质。’K是魔鬼的化身,整个人类会因他的出现而不安。”   “魔鬼?也许只能这样理解了。”我喃喃自语。    我内疚,看着自己的肌体腐败,我无法遏止病变。如同我无法阻止自己出生。我的存在,化为一根利刺让K受难。把一个人一刀杀死并不一定恶毒,把人钉上十字架,才是卑鄙的行经。我时常梦见站到K的身后,逼迫他走到高楼的顶端。我抬腿将从他边缘踹下。一辆马车驶过,在K贴住地面的身体上留下两道深刻的车辙。  作为朋友,灵魂关心我,但他更关心K,那是他的主人。他担心我继续郁郁寡欢,K的病情就会加重。灵魂受不了K暴雨骤至的咳嗽,获悉K正在吐血的消息就痛苦万分。灵魂安慰我,他传达了K的一段文字:“我认为,据我的经验,肺结核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疾病,不应另起一个名目。它只是一种就其意义来说可暂不予置评的普遍死亡欲的强化而已。”灵魂说:“你别担心,他都想到了死,就不会怪你,比起死亡,你的病微不足道。”     众所周知,盲肠早已退化,它是人类尚未消失的、向内的尾巴。它未病变时候,人们忽略它的存在,这是我和盲肠相似的地方。我们的差别在于,它可以被人随意切割、抛弃,而不会影响人们的健康。要是我是段盲肠,大概1917年的秋天,我已不在K的体内。   K 不满生存的状态,他对强者总是肃然起劲,他曾断言胖子“才是世界有用的公民”。据说K的父亲体态魁梧所以举止滞重。K一度甘心接受父亲的压迫、控制。他蜗居在父亲的目光里,被父亲的阴影笼罩,他只能在文字的空隙里无效地反抗。K的灵魂告诉我,K有个远房堂兄,长相酷似K。灵魂引用K的一个朋友MB的话说: “(堂兄)比他壮实一点,除此之外,简直可以说是与K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K对堂兄勇往直前的魄力和坚强的组织才能十分钦佩。”   我说不出灵魂那样的话——“K在欣赏别人的强壮中得到强壮的力量。”我只是察觉到K在钦佩之余,开始对外界望大的力量进行反抗。可能他看到了强壮的背后,不一定存在强壮的实体。这不是他所需要的,他不需要徒有其表的强壮。  有一次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父亲的房间里传来连绵不绝、空洞乏味的鼾声。他想起了祖父。父亲只是接过祖父沥血的屠刀,继承了那位白发苍苍的屠夫的体格,继承了屠夫面对无力抗争的牲畜,自然而生的专制性格。父亲显示的威严来自K的胆怯。K上完厕所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在打字机上敲打。在他的文字中,他对父亲的怀疑将是对父亲当权的世界的反抗。文字不再无效。   灵魂说过一句话我印象深切:“在K失眠的时候,他是否意识到整个人类,会为他敲打键盘的声音失眠?”     K给友人的信中这样说:“我的头脑背着我私下同我的肺计议已定。”我第一次确知,K不曾埋怨我。他认定我只是在帮助他的头脑分担忧虑和痛苦,这其实也是帮助他减轻负担。   灵魂拍着我肩膀说,K在精神上无法解决的问题,肉体借助我的生病名义予以化解。灵魂说K越来越不在意身体的部分,他会比以前忙碌,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他就不来看望我了。   我说:“好吧,你忙你的。只要K不怨我。我就放心了。”我随便找个地方躺下。     我习惯了K的咳嗽和吐血的反应。   习惯可怕,在习惯中我不再忧虑。我醒来又昏厥,不知不觉成为K的身体里最先腐烂的部分。   我快完了。   K的灵魂在我弥留之际,游到我的身边,他目光炯炯,仿佛返老还童,他张大嘴说话,我只听到游丝般的气息在我的耳廓里徘徊。许久之后我听到了灵魂的声音:“安息吧,你死得一点也不亏,你成功地刺杀了一位伟人。”

把爱放在光明处

如果不是病榻上的卡夫卡在弥留之际,在昏迷中喊出一个名字——密伦娜·洁森斯卡,也许世人永远不知道他一生中最深刻的爱情。这个陌生的名字让人们发现了多少年前的布拉格咖啡厅,那里有一段来去匆匆的故事。在这个很小的城镇,贫困潦倒的卡夫卡住在黄金小巷22号,他没有生活来源,因为他写的作品没人看得懂。但他仍没有停止过写作和思考。雅卡咖啡店的老板同情他,每天给予卡夫卡几小片的面包维持生命。咖啡店的一张小桌子常年为卡夫卡留着,他就坐在那里思考和写作。他的特立独行引起了一个女人的注意,她坐在卡夫卡对面,从桌子上拿起他的稿纸,那是《变形记》的手稿。卡夫卡写一页她看一页,别人看不懂,但这个女人是个例外。她就是密伦娜,维也纳一个颇有才华的作家,也是一个银行家的夫人。她违背父亲的期望毅然结婚,丈夫却将她抛之脑后经常在外鬼混。她并非通常意义上的美人,亦非一个游手好闲的贵妇。她勾引了卡夫卡,她爱上了他的文学天才和他那毫无伪饰纯洁的灵魂,而并非卡夫卡苦行僧般寂寞的生活。她点燃了卡夫卡已临灰烬般的爱情之火,使这位老单身汉重获青春。每次与她约会回来,卡夫卡都容光焕发,仿佛换了一个人。这时候卡夫卡37岁,密伦娜25岁。他们从不苟且,只是通过邮差交流感情,卡夫卡一直不知道密伦娜是有夫之妇。密伦娜虽然痛恨丈夫的所作所为,但却下不了决心与丈夫断绝关系,这使得她和卡夫卡的爱情很快陷入绝境。卡夫卡终究是知道了一切,痛定思痛,双方都痛苦地努力要结束这一关系。在卡夫卡后来给密伦娜的信中,既不写日期,也不写收信人的姓名,署名也只是个缩写字母,或干脆只写“你的”,甚至只写星期。信只能寄往邮局,由密伦娜亲自去取。尽管采取了种种安全措施,但卡夫卡还是十分惶恐,唯恐信在到达前被人偷拆。“写信意味着在贪婪等待着的幽灵面前剥光自己。写下的吻到不了它们的目的地,而在中途既被幽灵们吮吸得一干二净。”卡夫卡犹犹豫豫,恐惧忧虑,对密伦娜的爱始终没有迈出实质性的一步,可又深情地爱着密伦娜,对她一往情深,嫉妒她的丈夫,对爱情的命运感到迷惘。卡夫卡沉思之后切断了与密伦娜的一切联系。1921年,密伦娜再次来到布拉格,来到这家咖啡店,却没有看到卡夫卡。他在那张桌子边坐了很久,黯然离开,她能看懂卡夫卡的作品,她同样明白卡夫卡的爱。熟悉的亚麻桌布下,空余一副刀叉。在密伦娜离开布拉格的那个夜晚,卡夫卡在幽暗的光影了斩断了他们间最后的羁绊。他人生最后一次写给密伦娜,“现在,我已经记不起你脸庞的模样,只有你离开咖啡桌那一刹那的背影,历历在目。”后来,他们没有再见过面。卡夫卡一生未娶,他把全部的爱给了那个背影,他用孤寂的一生表达了对爱的尊重。不横刀夺爱,不在爱的名义下苟且,把爱人放在阳光下,也把自己放在光明之处。卡夫卡去世后留下的《致密伦娜情书》,虽然仅20万字,却被称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爱情书信之一”。其中有这么一句话:我今天看了一张维也纳的地图,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难以理解,怎么人们建起这么大一个城市,而你却只需要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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