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自然

出版社:清华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5-12
ISBN:9787302311836
作者:约翰•麦克菲 (John McPhee)
页数:288页

章节摘录

一个大都市,若是地处半荒漠地带,需要从300英里外引入水源,对山洪暴发早已习以为常,位于动荡的板块交界处,还有毒性氧化物弥漫的小气候,那么它在这种试图控制的环境中也一定会有优先考虑的事项。比如洛杉矶靠蓄水挣钱,1983年有一阵,它蓄积了价值2800万美元的水。但只用了24个小时,20英尺高的巨浪又席卷了城市,龙卷风开辟出专用快速路,泥石流自圣加百列山呼啸而来,地震撼动了整个地区,大自然之如此鬼斧神工耗费人类4000万美元。后来为防治泥石流,人们又另追加了2000万美元。有人会很快发出评论:如果不是洛杉矶人保持警惕、行动坚定,以富有创造性的智谋战胜大山,在诸如此类的灾难中,大自然开具的账单可能已达到几十亿——确实如此。防护工程遍布城市后方,包括2000多英里的地下导渠和水泥加固的地上河道——其实这个工程网并非对原有河流的加固,而更像是以人工水道取而代之。战场前线,人与大山短兵相接——在陡峭的山坡上,居民区止步,灌木丛生。圣加百列山脚下,散布着至少120个人工挖掘的碗状洞穴,形状与足球场类似,大小也相当。几年前,一场风暴过后,各家各户的庭院和街道上都留下了5英尺深的岩石碎片,但有一个社区却奇迹般地幸免于难,因为它恰好环绕着一个采砾场,大坑在风暴中被岩石碎片填满。洛杉矶人由此得到启示。他们开始挖掘深坑以容蓄泥石流。在一定意义上,它们也是采石场——极为奇怪的采石场,因为它们是在那里等待岩石到来。它们被称为沉砂池。因为下游建着土坝或混凝土坝,因此它们又被称为拦砂坝。它们坑道大敞,时刻准备蓄积泥石流——这些干涸的坑洞,紧靠着它们保护的房产。城市建设命名繁复,但这些沉砂池却似乎被人遗忘了,直到有一天《洛杉矶时报》以头条刊登了它们的名字:哈罗(Harrow)、恩格维尔德(Englewild)、扎乔(Zachau)、邓斯缪尔(Dunsmuir)、希尔兹(Shields)、大多尔顿(Big Dalton)、霍格(Hog)、东胡克(Hook East)、西胡克(Hook West)、利姆克林(Limekiln)、斯塔弗尔(Starfall)、索培特(Sawpit)、圣阿尼塔(Santa Anita)。它们像镜子前的灯泡,标志着人与自然之间50英里长的边界。但这些铁网围栏后的卵形深洞,又不仅仅寓示着防卫。它们平均间隔700码,总造价达上亿美元。这都是为了防止山体倾倒在洛杉矶之上。负责沉砂池建设的部门是洛杉矶防洪署,这个名字饱含着人们的希望。当地人也把它叫做防洪署,甚至干脆简称为山洪。(“我在‘山洪’工作时,泥石流曾一夜之间就填满了一座拦砂坝,”防洪署的雇员曾跟我说,“如果雨再大一点儿,我们就得疏散整个帕萨迪纳的居民了。”)显然,用在此处的“山洪”语义已发生变化,从圣加百列山间倾泻而出的洪流中至少有一半是岩石。现在,沉砂池的主管机构已更名为“洛杉矶公共工程局水利部沉积办公室”,但人们依然称之为山洪。无论机构名称如何变更,其采用的策略始终如一。工程师唐纳德•尼克尔斯(Donald Nichols)用寥寥数语对此做出概括:“为使这一地区合适居住,必须在平原区挖掘沟渠,把泥石流挡在山麓地带,否则它会涌入平原、填满沟渠。沟渠一旦填满便毫无用处。”他还说,山下这片沿海平原人口只有800万,而这一区域的面积足以容纳费城、底特律、芝加哥、圣路易斯、波士顿和纽约的全部人口。为加固山涧河床、在泥石流抵达沉砂池前将其拦截,人们又在峡谷中筑造了无数围栏式结构(混凝土条板构成的屏障)——以此将迅猛的泥石流转变为砾石阶,理论上这样能够使其对自身造成冲蚀。再向山中深入,还能看到12座颇具规模的大坝,它们建于20世纪2、30年代,兼具防洪和蓄水功能。因为位于圣加百列山中,它们也拦截了大量泥石流。其中一座——位于圣加百列河上的圣加百列坝——确实是为防控泥石流而建。现在人们对蓄水池进行定期清理,那时它已积蓄了2000万吨砂石。圣加百列河、洛杉矶河和大图洪加(Big Tujunga)[大塔洪加(Bigta Hung-ga)]河是流经城市平原区的主要河流。在这一带,沟渠一旦积满岩石碎片便失去防控泥石流的作用。人们在平原上建起3个巨型沉砂池——式样和规模都异于山麓地带的沉砂池——迎接这几条河流。圣加百列河经由阿祖瑟汇入阿拉米托斯湾(Alamitos Bay)。20世纪40年代末,美国工程兵团在这一流域建成了一座高92英尺、宽24000英尺的大坝——它要拦截的河流却一年到头多是涓涓细流,甚至还常常干涸。人们称之为圣菲大坝(Santa Fe Dam)。只需瞥一眼,人们就能大致猜出它的故事。建坝用的砾石形似土豆,大小多与西瓜相当,这表明河流水量充沛、水能丰富。这些砾石随波而来,经过了河流的打磨——这条河正是圣加百列河。在圣菲池的坝后,干涸的圣加百列河床约半英里宽,而铺满砾石的沉砂池底面宽度则是河床的4倍。沉砂池占地1800英亩,约合3平方英里,如果不是泥石流反复侵袭,这里应该早就进行房地产开发了。这里与火星表面相似,后者崎岖不平的表面也与泥石流有关,那时火星上还有地表水存在。在洛杉矶河流入城市的地方,是广阔的塞普尔韦达(Sepulveda Basin)沉砂池,其中有3个高尔夫球场,它们充分论证了一个广为流传的观点,即在洛杉矶一切都是临时用的。不止如此,泥石流、泥流及诸如此类的自然现象还为“洛杉矶所谓的道德败坏提供了现成的隐喻”。这段话出自已故的伦敦大学学院建筑史学教授雷纳•班纳姆(Reyner Banham),他对洛杉矶的热爱无人可及。他说这种败坏只是“所谓的”。他并不赞同这个说法。凭借《洛杉矶:四种生态学建筑》一书,班纳姆之于这个遭到贬斥诽谤的大都市,恰如伯里克利之于雅典。班纳姆理解人们为何修筑沉砂池,也知道他们在防卫什么。当那些神经衰弱的文人瑟缩在道德空间的某个角落里时,山下的洛杉矶人的生活质量却在不断提高。那里有气流通过。岩块剥落的山峰下,夜晚常常十分清爽。凉爽干净的下沉气流。班纳姆说:“这一地区的等高线几乎与经济状况一一对应。”“地势陡峭的居民区毗邻着未经开发的荒野,其间狭窄曲折的小径上”满是“属于大山的丰富的物种”。加迪纳(Gardena)、英格尔伍德(Inglewood)和沃茨(Watts)的居民为山下防御设施付的钱,一点儿也不比阿祖瑟和阿尔塔迪纳人少,因为岩石碎片在源地被拦截,才不会涌到下游、阻塞沟渠进而在城区内形成洪流。洛杉矶市——其不甚明确的轮廓呈触手状——有20英里的边界与圣加百列山脉毗邻,接壤地带分布零散、相互独立,就像它通过威尼斯、圣佩德罗(San Pedro)、太平洋帕利萨德(Pacific Palisades)几个小城与大海相接一样。洛杉矶县则跨过群山,深入到莫哈韦沙漠(Mojave Desert)腹地。当地人提到“洛杉矶”,一般不是指洛杉矶市或整个县,而是指70英里长的大道(塞普尔韦达大道)贯穿其中的城区。大道从太平洋至少延伸到波莫纳(Pomona),向北在山前形成一个繁华的小镇。沉砂池规模各异——这当然与其保护的人口多少无关,而是由上游流域及其中的冲积物决定。它们大多与小型蓄水区相连,这些人工挖掘的沉砂池规模不算很大,容量一般不超过10万立方码。在干涸的池中——无论规模大小——都有一个类似钟楼的塔式建筑,上面布满孔洞,被称为穿孔管。当水、泥土和岩块的混合物填满沉砂池时,水会通过穿孔管由地下排出。当地人把这些水视为收获物。像高速公路一样,泥石流防控系统一般都能正常运转,但偶尔也会发生拥堵。汽车塞满吉诺法尔家的泳池时,泥石流也涌进了山下邻近的街区。其中一支阻塞了路遇的涵洞,裹挟着砾石的波浪没过大道,夷平栅栏,填满沉砂池,溢出泄洪道,冲毁大量房屋。仅仅一场风暴,沉砂池就积蓄了60万立方码泥沙,其累计沉砂量则达到2000万吨。当然,有时泥沙岩石难免会从中溢出。在德弗尔(Devils Gate)水闸——帕萨迪纳市玫瑰碗球场上游——1920年,一座大坝竣工,其唯一目的原本是控制洪水。但这个表面积超过100英亩的水库,却曾被400多万吨岩石和沙砾填平。有人在水库边上建起砂石厂,把大山放进去的东西几乎是原封不动地取出。一个工程师这样评价道:“山洪收了他一大笔钱,帮他弄碎了石头。”

前言

小自然和大控制高建国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灾害防御协会副秘书长暨灾害史专业委员会主任最近几年,国内外都自然灾害频发,从雨雪冰冻到地震、泥石流、海啸,还有这本《控制自然》里重点描述的火山喷发,都曾造成人员和经济损失无数。地球到底怎么啦?有人戏说:“地球处于震动状态”。地震震源在几公里到十几公里的地下,海啸发生在大海深处,人类有可能控制它们吗?似乎很困难。自己把握“小自然”人们会把身边的天气说成“小气候”,每天穿衣就是适应小气候,天冷加衣,天热脱衣。地震中也有“小气候”。2010年玉树地震时,很多房屋倒塌,但也有一座安然无恙,它是2009年青海省农业厅帮助当地农民修建的抗震安居工程,耗资三万。可是这家居民嫌房屋小,只有十来平方米,于是请施工队另外修了一幢耗资20万的二层楼房,楼房在地震时根本不抗震,化为废墟。这件事在一定意义上说明:人有可能控制得了自然,但也只是身边的“小自然”。归根结底得按照自然规律去办事,能够适应自然。不按自然规律办事的教训比比皆是。2010年8月,四川省绵竹市清平乡盐井村文家沟大雨引发了泥石流,379户农房被毁。清平乡下辖共5个村,附近有文家沟、银杏沟、蔺家沟等多条沟渠,村子大多依沟口而建,那些刚刚建成不久就被毁的别墅式建筑就纷纷立在沟口附近。事实上,就在2年前的汶川地震时,这里也是重灾区。地震后国土资源部派出大批地质人员勘查灾后地质状况,给居民提供图纸,标明哪些地方可以修房屋,哪些地方不可以修房屋。这些村子的沟口就是“老虎口”,是绝对不允许建房的。因为汶川地震初期的地质灾害是以崩塌滑坡为主,而震后若干年(有专家指出活跃期在100年内)是以泥石流为主了,山洪携带着大量的泥石滚滚而下,沿着山沟出山,这些新修的别墅群挡住出路,正撞在枪口上。但援助这些别墅区的外省修建人员完全没有风险意识,于是在重灾之后一年多,又一次遭灾。从灾害中学习防灾人类的防灾减灾知识并不是先天具备的,大部分经验来自于受灾过程,能从旁人受灾中得到教益,改正过去做的不足,是更聪明的做法。国家对防灾减灾法律的修订经验也据此习得。汶川地震2个月后,住房和城乡建设部颁布了《关于发布国家标准〈建筑工地抗震设防分类标准〉的公告》,里面就提到:“我国在1976年唐山地震后,建设部做出建筑从6度开始抗震设防和按高于设防烈度一度的‘大震’不倒塌的设防目标进行抗震设计的决策……人员密集的公共服务设施,应当按照高于当地房屋建筑的抗震设防要求进行设计,增强抗震设防能力……”这种从灾害中迅速学习的典型案例是汶川地震后美国人的行动。2008年11月13日,大约500万美国南加州居民参加了全美规模最大的地震演习,设计震级为7.8级,假定震中为南加州圣安德烈亚斯(San Andreas)断层,有数千消防员、警察、及其他紧急事件反应部队和单位,参与这场为期一周模拟演习,它将帮助南加居民做好防震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洛杉矶大地震。这里就是《控制自然》书中写到的泥石流高发区,虽然上个世纪初洛杉矶已经有了专门的防洪署,但它们的角色也很尴尬,居民不了解他们的职责,并不配合,防灾工作难做。但是现在城市居民也意识到了自然的风险,2010年时至少有780万民众参加的大规模防震演习。据地质学家预测,在30年内加州遭遇破坏性强的大地震的可能性达到99%。这本书中作者发现的各种风险和问题,人们如今都已经清楚意识到了,所以才会有美国现代城市的规模庞大的地震演习。虽然我国教育部从2006年就开始规定,中小学、幼儿园每个学期要针对对洪水地震火灾进行一次演练,但2007年全国只有70多个学校进行过一两次,只占60多万所学校的万分之一。汶川地震以后,全国有17755所学校进行防灾演练,2008年全国学校地震演练次数是2007年的254倍。另一个典型案例是汶川地震后第4天,即5月16日,据媒体报道,日本内阁举行会议,专门讨论加快学校危房改造的进程。会议决定,由日本中央财政安排主要资金,争取在5年内完成全国4.5万栋公立中小学校校舍的补强施工。日本的学校可是抗震的“第一避难所”。我的夫人在东京曾注意到工人在修补马路上的小洞的场景。他们先用工具挖出碎石,再加上填料,最后铺上沥青。施工时不影响正常交通,一旁立上旗杆,表明正在施工。而我们城市的修马路,经常采取断路的方式,让行人和车辆很不方便。马路的修缮和危房改造虽然不比大灾,但也充分体现了防灾方式和救灾方式的差距差异。防与救我国东汉荀悦编著的《申鉴•杂言》中说:“进忠有三术:一曰防,二曰救,三曰戒。先其未然为之防,发而止之为之救,行而责之为之戒。防为上,救次之,戒为下。”这番话把“防灾”、“救灾”和“借鉴”的关系说得清清楚楚,特别强调了“防”的重要性。防灾既有技术上的差异,更有观念上的差异。2003年非典事件以来,我国各级政府成立了应急办公室,只强调了“救”,忽视了“防”。国家行政学院成立“应急管理培训中心”,培养出的干部只会“救”,不会“防”。准确预测和预报是防之首。但如今的预测准确率并不高。国际上巨灾预测方面仍处于束手无策的状态。而目前我国各部门对灾害预测,基本上是按照西方传统的、单学科的方法进行的,预测巨灾很难。而且我国常规预测都是用中小灾害统计方法取得的,用此来预测重大灾害成功率极低。所以我们必须采用自主创新信息预测等新方法解决此问题。过去浙江省沿海农民有“半年种田,半年修塘”传统,现在则是农民出外打工,没有劳动力,浙江省海塘破损严重。1997年10月,浙江省委决定把浙东海塘作为水利建设的重中之重,只用了二年多时间,1020公里高标准海塘巍然矗立于浙江沿海。从此以后,台风很少肆虐,2000年浙江省共遭受5次台风的影响,两次死亡人数不超过5人,三次零死亡。在新修后的海塘保护下,沿海的土地也大为增值。这是现代城市面临自然时的有效防御措施。西方国家强调应急,是因为这些发达国家经过几百年的建设,在防灾上投入很多,做足了功课。就像本书所介绍的,美国陆军工程兵团的防洪工程,是年复一年在坚守,他们会听取沿岸居民的意见,协调各方需求。洛杉矶防洪署一百年来也不敢懈怠地向广大居民告知泥石流情况。我国从2004年开始建设应急体制,但在防灾建设上缺憾太多,目前应该是一个重要的转折时期了。任何一次灾害都是有其原因的,既有自然原因,更有人为原因。我们已经有了太多这样的教训。希望本书的读者们,不管是作为防灾救灾人员,还是作为普通的居民,都多学习一些基本的风险意识和防治意识,远离想当然。

名人推荐

这本书选取三个地区来讲述人们与不同自然灾害抗争的过程,以生动易懂的语言娓娓道来,通过情景重现、客观观察来记录,或是摘录真实人物的叙述,从不同人群、不同视角、不同目的阐述了灾害发生的过程和人们与自然灾害抗争的事实,揭示许多自然规律和各种防灾抗灾方法和想法,实际上是给读者展示了如何了解规律来应对自然灾害,不仅科普,还让读者经历各种临灾态度和观点的冲击,引发更深层次的思考。——李泽椿 中国工程院院士人类的防灾减灾知识并不是先天具备的,大部分经验来自于受灾过程,能从旁人受灾得到教益,改正过去的不足,是更聪明的做法。我国从2004年开始建设应急体制,但在防灾建设上缺憾太多,目前应该是一个重要的转折时期了。任何一次灾害都是有其原因的,既有自然的原因,更有人为原因。我们已经有了太多这样的教训。希望本书的读者们,不管是作为防灾救灾人员,还是作为普通的居民,都有基本的风险意识和防治意识,安全地生活。——高建国 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灾害防御协会副秘书长暨灾害史专业委员会主任灾害是难以避免的,我们必须学会在风险中生存。《控制自然》一书用故事的形式生动地表现不同人群对灾害的认识和态度,有助于读者认识灾害风险和应对灾害。——崔鹏 中科院、水利部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科学院山地灾害与地表过程重点实验室与麦克菲通信讨论鱼和涪陵的时候,我就常常想起《控制自然》和三峡大坝。我意识到中国面临的挑战与美国相似——两个国家都有巨大的资源需求,都雄心勃勃地要控制自然,而且颇为自信。很难说这种做法是否是可持续的。麦克菲详细描述了人与自然发生冲突的情形,中国读者也会像美国读者一样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何伟(Peter Hessler) 作家,《纽约客》撰稿人

媒体关注与评论

麦克菲先生对这三种基本斗争的重新描绘里,真正统一的是所有力量里最无法控制最顽固的力量:人性。——《时代》(Time)这本书让人难以放下。如果这些故事证明了自然战胜了人力,那它也同时证明了艺术战胜了自然。——《纽约时报》书评(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内容概要

约翰·麦克菲(JohnMcPhee),非虚构写作大师,至今出版过超过30本作品。
普利策奖得主,美国艺术与文学学院文学奖得主。
在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和影响了一代代的非虚构作家,他的学生们也有多位成为了普利策奖得主,还有很多活跃在《纽约客》、《时代》杂志等著名媒体。
2012年,麦克菲先生仍以81岁高龄在讲台上授课。

书籍目录

泥石流:洛杉矶与大山的对峙
洪水:阿查法拉亚河
火山:冷却熔岩

作者简介

人类社会最基本的保障和最基本的风险,都是大自然。对河流来说,改道很正常。对山体来说,滑坡很正常。对地球来说,风雨都正常。于是,泥石流可以直达好莱坞脚下。飓风可以席卷纽约。暴雨可以淹了北京。地震威胁着东京。
在洛杉矶,人们挖掘巨大的沉砂池,反复“接收”泥石流。在密西西比河,人们筑起大坝抵抗洪水,谨慎地预防河流改道。在冰岛,人们用巨大的水管冲向爆发的岩浆,试图使之冷却下来。
房子被泥石流毁掉的人仍然不愿意搬出危险区,被警告危险后置之不理最后被毁的教堂反过来诉讼政府管理不力;依靠大坝生活的渔民和工业区向管委会提出各种互相冲突的要求;被火山逼走的居民只能成为异乡客——自然灾害涉及的远远不止自然与人的关系,更为错综复杂的,是人类社会在灾难中的整体行动。
同自然争夺控制权的斗争由来已久,面对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人类到底站在什么样的位置,需要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抢夺?改造?征服?利用?还是——控制?人与自然的关系,从来没有那么简单。一切没有定论,但是值得从根本上思考。
普利策奖得主约翰•麦克菲先生,身处环保运动轰轰烈烈的美国,有更多的资源和更开阔的视野来面对环境问题。他以非常客观的研究态度描写了三个人类和自然的关系的故事,详述了身处其中的人的困扰、思考和行动。政府管理部门,科学家,身处其中的普通居民,每个群体都有自己的职责,出发点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面对同样的风险。在风险中生存,是必须有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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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5条)

  •     本书由三个长篇报道组成,作者分别讨论了泥石流、洪水和火山给人类生活造成的巨大灾难,而这一切的背后原因源于人类自己,是我们不断蚕食着自然与城市的边界,我们明知道在山脚下建房很危险,但谁也不愿搬家,我们坚信投入巨大的护堤会阻挡灾难,人人都相信自然是可以控制的。本书的优点在于没有执着于学理的讨论,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很容易越谈越空洞的话题,保护者有一套逻辑,开拓者有另一套逻辑,两者根本统一不起来,因为开拓者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利益,这驱动他们不断编造新的借口。总之,当下就是对的,符合自己愿望就是对的,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呢?太多的悲剧源于主动的不觉醒,蝇头小利就可以让人类变成无理性的动物。麦克菲善于讲故事,他笔下不只有一方面意见,他记录了多元的声音,这些记录甚至颇有隐喻味道——泥石流源于山体的高度粉碎化,而我们的社会不同样在高度碎片化吗?当共识消解时,我们的信仰早已被精神泥石流夷平,那么,我们又如何对抗真正的泥石流?作者没有直接讨论控制自然的话题,但触目惊心的记录让我们不能不去检讨:如果我们真的控制了自然,自然就将因此丧失自由,那么,这样的自然又有什么意义?
  •     我的老师麦克菲何伟(Peter Hessler)作家,《纽约客》特约撰稿人郭筝 译1991年春,我在普林斯顿大学读三年级,选了约翰•麦克菲先生的非虚构写作课。那时我主修英语,正在上美国大学中很常见的创意写作课,而对新闻报道或非虚构写作毫无兴趣。像很多年轻人一样,我对写小说充满浪漫想象,希望追随海明威(Hemingway)、菲茨杰拉德(Fitzgerald)、康拉德(Conrad)等作家的脚步成为小说家。但是,麦克菲的课在普林斯顿非常有名。他是《纽约客》(The New Yorker)杂志的特约撰稿人,开课不多:三年两次,每年一学期。每次开课都有上百人申请,但是仅招收14名学生。申请程序很简单,你提交一篇非虚构类作品,再附信说明想上这门课的缘由。过去的成绩或经历并不重要,有没有在校报的工作经历也没有影响。我申请时还从没发表过新闻报道,但入选了。结果,这是我大学期间最重要的一门课。这门课没有成绩,因为麦克菲不给学生打分——他认为分数对年轻作者毫无用处。对他来说,把文章写好的冲动就是足够的动力,没有必要给创造性工作划分等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评判学生的作品。每周我都要交一篇文章,他的批阅之深入细致是我前所未见的。他用铅笔做批注,字迹细小,有明显的左撇子风格;他会划掉一些单词,圈出需要调整结构的段落。在页边空白处,也有他大段的批语。要是句子写得不好,旁边会有:You can’t make a silk purse out of this.(你可不能用这个造出真丝袋来) 。如果哪句话里形容词和从句过多,他会指出:This could be said with several pebbles removed from the mouth.(你可以把嘴巴里的小石子吐出来再说。) 有一篇文章,我在两句话里四次提到主角名字,麦克菲点评到:“人名响得跟马蹄似的呢。不妨多用代名词。”有时他也会直截了当:“重复多得烦人。”还有的评论非常简短:“自作聪明。”当然也不乏表扬:“就是这样”、“哇”或是“这段精彩”。我意识到,一个人有可能写得极好同时又很糟糕。最好的作者未必最有天赋,但都知道到自己的弱点并努力改进。课到最后,我明白了非虚构写作,如同小说创作一样,既要呕心沥血,又要激扬文字。此后不到一年,我就开始发表新闻报道,再未回头——成为小说家的梦想被置之脑后。这种转变,在麦克菲的班上发生过很多次。他教过的学生已出版了两百多本书,其中很多是像我一样从虚构转向了非虚构写作。他的学生甚至有一个专属名称——麦微子(McPhinos) 。对很多人而言,这门课持续终生。美国的师生关系与中国不同,后者的儒家思想和教育传统赋予教师神圣色彩。但约翰•麦克菲之于我更像是中国式的老师。大学时他是我的老师,毕业后依然指导我,现在还是如此。从普林斯顿毕业后,我们仍联系紧密,有时我还去他家探望。我的事业几次遇到困难,他都给予我建议。九十年代中期,我从牛津大学研究生院毕业,当时非常想加入和平队去中国。这个决定听起来挺吓人的,我一句中文都不会说,每个月只有120美元;在美国的话,我可以有不错的工作机会。但我觉得去中国小镇教书的挑战能帮助我成长,也有益写作。这是个艰难的决定,于是去新泽西时,我找麦克菲谈了谈。他说:“我觉得你应该去,听起来就是个很好的想法。”到中国后我仍与麦克菲保持通信。我在涪陵教英语,这是长江边的一个小城,那时还显得很偏远,也没有网络。但我们互通书信,还打过几次电话。我向他讲述涪陵的生活,还有那些出色的学生,告诉他在中国的小城里生活的感觉,这里的人充满好奇、十分友善,只是有时会叫我“洋鬼子”。麦克菲也会在信中谈他的工作。当时他正在写一本关于美洲西鲱的书,那是一种生活在美国东北部的鱼。他正是因这类题材而出名,总能把这些晦涩的主题写得引人入胜。他写过瑞士军队,写过苏格兰内赫布里底群岛的一个岛屿,还有新泽西州的森林。还有本书名字非常简洁——橘子,这就是主题了——整本书就讲这种水果。这本书写于46年前,如今在美国依然不断再版。麦克菲来信说长江里有一种鱼与美洲西鲱有亲缘关系,问我能否帮他查到更多的资料。这也是他典型的行事风格:事必深究。这次,我成了他的助手。我约同事去了涪陵师专的图书馆,花了好几个小时查阅生物图书,最后终于找到了他提到的那种鱼。我复印了相关内容寄往新泽西州。几年后《元勋鱼》(The Founding Fish)出版,这是麦克菲的第29本书。1998年1月,离我离开涪陵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我爱上了这里的生活,无法想象还要离开;我感到中国将成为自己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又一次不知该何去何从。我给约翰•麦克菲写信寻求建议,他给我回了一封千字长信,最后他写到:涪陵就是故事本身。涪陵是一本书。我觉得你应该定下心来写一本书,刻不容缓,要么从这个暑假开始,要么等你的两年服务期一结束就开始,就写你自己的故事……这本书已经在你脑中,呼之欲出……带你的读者认识涪陵,认识中国,认识长江,知道什么是洋鬼子……在涪陵这个质朴的小城,这个我与外界几乎隔绝了两年的地方,这封信改变了我的人生。收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还能写本关于涪陵的书。谁会关心一个中国内地默默无闻的小城?怎么会有人想了解我那些学生,那些贫困的四川农家子弟?像我这样没有经验的年轻人怎么能写书呢?但有了老师的建议,写书突然显得顺理成章。涪陵并非无足轻重;我的学生也很重要;而我正是能讲述这个故事的人。如果约翰•麦克菲可以为橘子和鱼写书,那我也可以写写世界上最雄伟的大河旁这座迷人的小城!不出一个星期,我就开始构思这本书,梳理自己的日记,设计篇章结构。在涪陵剩下的日子里,我进行了详尽的调查,然后返回密苏里州的父母家开始写作。完成草稿用了四个月时间,将近15年过去了,在美国、英国甚至中国,还有人在读这本书。如果没有约翰•麦克菲的鼓励,就不会有《江城》(River Town)。* * *麦克菲的很多学生都有类似的经历。他对美国文学的影响远不只这门非虚构写作课程。回顾这半个世纪的美国文学史,也许我们会发现最突出也最具活力的就是记叙性非虚构作品。早在1970年代,人们就察觉到这一领域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变化。1973年,汤姆•沃尔夫(Tom Wolfe)出版了选集《新新闻》(The New Journalism),向美国杰出的非虚构作家致敬。杜鲁门•卡波特(Truman Capote)、琼•狄迪恩(Joan Didion)、 盖伊•塔利斯(Gay Talese)、诺曼•梅勒(Norman Mailer)、亨特•S•汤普森(Hunter S. Thompson)的作品均在其列。沃尔夫选集中只选了很少数的作品,事实上,这种体裁已有数十年的历史,在20世纪40、50和60年代,约瑟夫•米切尔(Joseph Mitchell)等伟大的开拓者已有重要作品发表。一些美国杂志也以关注非虚构作品知名,特别是《纽约客》。但这种体裁至今还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名称。一些人称之为“记叙性非虚构作品”“创意非虚构作品”“文学类非虚构作品”或是“长篇新闻报道”。“非虚构”以否定的形式下定义,本身就是个奇怪的词。我曾为《巴黎评论》(The Paris Review)采访麦克菲,问他想怎么称呼这类作品。他说:“我更愿意叫它事实性写作,其他叫法都有不足。‘虚构’也不例外,这是个奇怪的名字,没有任何意义,它的拉丁词根是facere,只是表明‘写了’或‘要写’的意思……说到底,‘非虚构’就像说‘非西柚早餐’。这没有任何意义。你说早餐吃的不是西柚;并不能让你更了解这顿早餐。”他想强调的是名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几十年来——事实上,近一个世纪以来——这类作品在美国愈加受人重视。原因何在?你可能会想到美国实用主义盛行、美国人强调真相,或是社会体制重视新闻业。真正的原因很简单:市场。美国是个大国,读者众多,能支撑得起《纽约客》这样周发行量超过百万的杂志。但在英国、在欧洲,这就不可能,因为欧洲国家一般较小,市场因语言隔阂而分散。在英国甚至整个欧洲都没有杂志能与《纽约客》相提并论。那里也有很多了不起的记者,但他们无法像在美国发展得那么集中。在美国记叙性非虚构作家这个群体中,约翰•麦克菲尤为突出。他的影响十分显著——几乎所有真正的美国非虚构作家都会告诉你,他们读过麦克菲的作品而且从中受益。《新新闻》收录的是那些关注流行话题、更为闪耀的作家,麦克菲不在其列。他的力量恰在于平静而不张扬的坚持。自1965年第一本书面世以来,他一直笔耕不辍,一个又一个作品,一本又一本书,目前已有31本。这些书大多篇幅不长、精雕细琢、题材独特、不落俗套。 他的作品以结构严谨著称,几代年轻作家都学习过他谋篇布局的方法。他对工匠和不寻常的人情有独钟。《树皮独木舟生存记》(The Survival of the Bark Canoe)的主人公,就是一位才华横溢但处境艰难的缅因州匠人,他像几百年前的印第安人一样手工造船。此外,麦克菲还写过原子物理学家和地质学家。几部关于运动员的作品也非常棒:篮球运动员、政治人物比尔•布拉德利(Bill Bradley),网球冠军、热心民权运动的亚瑟•阿什(Arthur Ashe)。他的一本地质学杰作获得了普利策奖,其他很多重要作品都是环境保护和自然方面的。很少有图书馆会把麦克菲的书集中在一处,因为作品跨度极大,读者常常会惊讶于他的兴趣之广泛。但他说这都是顺其自然而来。我为《巴黎评论》采访他时,他说:“如果把我发表在《纽约客》上的文章列一个目录,会发现超过90%的题材都与我的少年时代有关。我写过三种运动,都是高中时参加过的。很多环境、自然方面的书,则源自佛蒙特州的基威丁露营地。我在那里度过了13个夏天,开始是露营,后来做指导老师。整个夏天,我都坐着独木舟或是背包旅行,呆在森林里,睡在地上。”鉴于麦克菲对环境有极大的热忱,《控制自然》成为他在中国出版的第一本书再合适不过。这本书于1989年在美国首次出版,但到今天仍未过时——相反,随着时势变迁,它与我们的关系愈加密切。书中有一章描写了新奥尔良,这个地区有大半已经在海平面以下,因系列防洪工程得以幸存,麦克菲在书里记录了他与工程师和科学家的谈话,他们警告说将有一场大灾难——一场暴风雨最终会横扫新奥尔良,摧毁堤坝。2005年,卡特里娜飓风使预言成真。在那场灾难中,很多人提到了麦克菲的书,人们至今依然认真地阅读着。中国,当然也是一个有很多大坝和工程项目的国家。与麦克菲通信讨论鱼和涪陵的时候,我就常常想起《控制自然》和三峡大坝。我意识到中国面临的挑战与美国相似——两个国家都有巨大的资源需求,都雄心勃勃地要控制自然,而且颇为自信。很难说这种做法是否可持续。麦克菲细致地描述了人与自然发生冲突的情形,中国读者也会像美国读者一样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更希望中国作家能像美国作家一样,从麦克菲详尽的研究、严谨的结构和优雅的措辞中得到启示。过去几年里,我察觉到中国人也开始关注记叙性非虚构作品。每次与中国的记者、作家交流,他们的问题都让我印象深刻——显然他们正在非常严肃地思考自己的专业。当然,中国的政治和文化环境都给作家带来重重困难,但也有一些益处。如今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地方能像中国一样让人着迷,这里绝对不缺乏写作素材。而且,中国也有美国那样巨大的市场:大量有文化素养的读者。我希望,中国这一代记叙性非虚构作家能写出好的作品,帮助读者理解这个不断变化的国家。我也希望能有更多约翰•麦克菲的作品译到中国来。这是第一本,还有30本待出,而且他还在继续写作。82岁高龄的麦克菲依然在普林斯顿任教。我离开他的课堂已有20多年,但那段经历仍然影响着我的写作生涯。于我而言,他一直是我中国式的老师。很荣幸能向中国读者介绍约翰•麦克菲。
  •     我们所处的现实李泽椿中国工程院院士自然到底能不能为人所控制呢?或者说,人与自然,以什么样的方式共处才合适呢?《控制自然》这本书选取三个地区来讲述人们与不同自然灾害(泥石流、洪水、火山喷发)抗争的过程,以生动易懂的语言娓娓道来,通过情景重现、客观观察来记录,或是摘录真实人物的叙述,从不同人群、不同视角、不同目的阐述了灾害发生的过程和人们与自然灾害抗争的事实,揭示许多自然规律和各种防灾抗灾方法和想法,实际上是给读者展示了如何了解规律来应对自然灾害,不仅科普,还让读者经历各种临灾态度和观点的冲击,引发更深层次的思考。我们所身处的现实美国人民以复杂而积极的心态面对着那些困难。我们呢?我国也是自然灾害多发的国家,各种类型的灾难,气象灾害、地震灾害、地质灾害、海洋灾害、生物灾害和森林草原火灾都有,还会衍生其他灾害,如强降水引发泥石流、洪水等,并且几乎所有的自然灾害都会不断地反复出现。2010年8月7日凌晨,甘肃舟曲发生特大山洪泥石流,泥石流径直穿过村庄和县城,摧毁沿途楼房,直奔白龙江,形成堰塞湖,河水水位迅速上升10m,淹没大半个县城长达一个月,造成1481人死亡、284人失踪,22000多人无家可归。自清朝以来,这个地方就多次发生泥石流,民国以后大概每12年就爆发一次。舟曲县城背面山区地势险峻,沟谷呈深“V”型,河坝区植被覆盖度低、岩石大面积裸露,历史上经过多次地震影响,沟谷多处出现岩石土体形成堆积坝,堵塞沟道,为泥石流提供物质来源。而8月7日这一天,舟曲出现40分钟超过90mm的强降雨,是舟曲县建站以来的最大降雨强度。如此大的降雨迅速汇流,在沟谷形成山洪泥石流,层层击溃堆积坝和人工防沙坝,袭击下游居民区。从自然的角度看,舟曲泥石流是不可避免的。在这里生活的居民,必然要承担这样的风险。而人类活动也可能加剧这一进程,比如,当地过度地开发采矿和森林开采、对地质灾害治理落后于快速的城市化进程,缺乏足够现代化灾害监测设备和技术水平,不足以发现短时局地突发强降雨系统和有力的辅助预警条件,县城人口密度大,在大灾面前更容易造成人数众多的伤亡。就在这一场泥石流发生后4天,四川绵竹市清平乡沿绵远河近3公里沿岸10余条冲沟同时暴发山洪泥石流,比舟曲泥石流规模还要大,是国内近几十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害,造成379户民房及学校、派出所等公共设施被泥石流掩埋,600多户民房进水,300余亩良田被毁。但这次由于监测预警及时,政府应急预案启动坚决,共5000余人成功临灾避险,仅造成很少的人员伤亡,极大地避免了群死群伤和财产损失。两次泥石流灾害,截然不同民众存活率,同是天灾,有所作为就能有机会挽救更多人的性命,这正是各级政府和防灾减灾科技工作者的目的。自“5•12”汶川大地震发生后,四川各级政府经常组织应急演练,针对实际地形地貌以及灾害点来设计撤离路线、快速逃生方法等等,让每个居民在灾难来临时能做出快速反应。绵竹市清平乡就组织了多次应急演练,受灾群众在遭遇“8•13”特大山洪泥石流袭击的危急关头就是顺着平时演练过的逃生路线,朝安全地方转移因而躲过泥石流的。2000年有学者做过统计,全国每年因泥石流造成的经济损失平均在15亿~20亿元以上,死亡百余人。从2003年开始,国土资源部和中国气象局联合启动全国汛期地质灾害气象预警预报工作,并带动地方联合开展预报预警合作。十年来,已有30个省(区、市)的1741个县(市、区)国土资源、气象部门联合开展地质灾害气象预警预报工作,基本覆盖全部山地丘陵县,基本建立了以群测群防为主的基层地质灾害防治体系。就在我们平平淡淡地生活着的时候,这个防治体系已经为了我们预报了几千起自然灾害,让更多人有了风险意识,也成功避免了几十万人的伤亡。不过,地质灾害防治的基础总体来说,仍然非常薄弱,还需要通过持续努力,逐步完善地质灾害的调查评价体系、监测预警体系、防治体系和应急体系,理顺和落实各项保障机制。我们怎么保护自己?在现今的生活环境中,自然灾害风险总是存在的,但很多时候人们选择性遗忘、忽略了这些风险,特别是在地质灾害、洪水高风险区。即使生活在现代化都市,一场大暴雨,一场飓风,一场大雪,就足以让脆弱的城市不堪负重。现代科技尚不能完全掌握复杂的规律,或人为地阻止灾害,但是可以通过科学深入灾害研究、找到演变规律,作出一定的预报与预警,政府加强防御措施和组织管理,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灾害造成的破坏。2012年北京“7•21”特大暴雨虽然已经过去,但倾盆的大雨、惨重的伤亡和损失依旧让人惊心。那天是星期天,很多人在家休息,午间开始市区雨势就很大,地面很快积起水来,没过了脚踝。虽然天气预报提前发布了暴雨蓝色预警信号,但是降雨急、持续时间长、累计雨量大是始料未及的。到了下午14时,雨势持续,预警信号升级为暴雨黄色;傍晚18时30分再次升级到暴雨橙色预警信号。当时每小时普遍降雨40~80毫米,局地出现每小时100毫米的强降雨,事后统计全市平均降雨量170毫米,城区平均215毫米,全市最大降雨量出现在房山河北镇,达460毫米,突破气象历史记录(1951年以来完整气象记录)。在气象局值班的同志傍晚下班开车回城北,幸好安全到家。第二天得知积水没过汽车,淹死了人,郊区还发生洪水,直称后怕,当时只觉得雨虽然很大,视野也不清楚,但路况还行,慢点开应该没问题。生活在北京的人,对北京的城市建设还是比较信任的,很多人觉得下个雨开车没什么。但这次出现了极端降雨,引发了灾害,触动了全城人民的心。电视上、网络上开始教导如何保证下雨行车安全,遇到积水路段要慢行,注意观察,车上备好安全锤等等,这些安全自救知识很好,给很多人心里都上了根弦,补了一课,一时之间,安全锤都脱销了。北京这次雨太大太急,美国要是遇到这样大的雨也受不了,唯一庆幸的是暴雨发生在休息日,要赶上工作日,全城堵车,损失就更大了。另外市政府也尽可能组织更多的力量来抗灾救灾,紧急组织人员转移,全市共安全转移群众56933人,其中房山区转移20990人。荀子曰:“防为上,救次之,戒为下。”面对自然灾害,防范应该放在第一位,依靠科技,预防为主,防灾减灾工作任重道远。民众自己也要加强风险意识和安全意识,防灾减灾科普宣传尤为重要。通过有效广泛的科普宣传,居民能够清楚所居住的环境可能面临怎样的自然灾害、如何有效避灾、如何自救,保护自然环境增强环境抗灾能力,灾害风险科普宣传范围越大,受益群体就越广,风险意识和安全意识程度越深,越有利于开展防灾减灾工作。人类其实一直在自然的控制当中,无论是在美国还是中国。美国防灾减灾的做法有很多值得借鉴,其失败和成功的经验对读者都是一种财富,前车之鉴,后世之师,在现代社会发展中,多些自然灾害风险意识,多些准备和应对举措,在一定程度上遵循自然法则,引导自然,获得更好的生存空间,甚至有一击之力。这本书的出版将会极大地提高人们对地质灾害、洪水等灾害的认识和如何在第一时间应对灾害的发生,也将促进基层领导干部、科技工作者在进一步思考如何更好地预防灾害,造福百姓。

精彩短评 (总计12条)

  •     我不喜欢叫这种文体“非虚构写作”,就像你告诉别人你吃的是“非西柚早餐”一样没有任何意义。哈哈
  •     自人类走出蛮荒,便一直企图改变、乃至控制自然。在这场战争中,人类偶尔占到上风,但更多时候会被自然狠狠的教训,而失利则意味着无数人类失去财产、家园、甚至生命。自大的人类啊。
  •     终于看到样书。这本要慢慢看,麦克菲是个很有趣的老先生。
  •     第三部分最有意思
  •     读这本书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天堂里的喷泉》。
  •     三流的包装,二流的题材,一流的写作
  •     很好的想法,应该不错的书,但是几乎没法看的叙述方式和生硬的翻译。
  •     果壳出品。何伟的师傅啊,何伟作序强烈推荐。有句话说,人类侵占了自然。是侵占,那么泥石流不过是滚几块石头让底下人滚远点而已。自然啊,提什么控制自然都是不可能的。
  •     好烂,虽然也了解了一堆东西,但是非虚构写作真是看不下去
  •     终于有机会阅读迈克菲的作品了。嗯……还算有趣吧。
  •     原来这种是非虚构写作,有点沉闷,不过有关自然灾害的已经注定限制在这么个无趣的框框里了,并且大多数情况不能被预料,细思极恐。书的科普价值很高,尤其大部分是作者实地拜访的亲身体验。火山泥石流洪水离我们都不遥远,“无论是爆发还是间歇期,大自然的活动与人类的思维总是步调不一。” 处在已经到一轮新的地震周期的地震带上的我,只希望大自然的这种神秘感永远不要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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