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河白日梦》书评

革命、伦理与重口味

昨天网络文学课讨论，梓瑜提问：豆瓣的群众形象怎么就从“小清新”变成“重口味”了？怎么看待网站的“标签”？我当时跟了一句：现在做网站，贴标签就是挺重要的，标签是风格，也是市场化分工的结果。建议起点中文网别做女生频道了，把这块地让给晋江算了。　　回归正题：小说以曹家奴仆耳朵的视角进行第一人称自叙，对话对象是来敬老院看望自己的晚辈，而且是不可见的晚辈。老人的话更像是梦中呓语，没有听众，折射了90年代以来“自说自话”的中国社会现实。百岁老人与“百年中国”形成了颇有意趣的对话，而当我们锚定辛亥革命，锚定那个“现代中国”的起点时，所谓“历史必然性”便会太过轻易地浮现，如暴力般轻易。或许，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对历史进行一番人情世故上的“推拿”。讲述中国的故事，伦理是万万不能被悬置的。因此，《苍河白日梦》也不过讲述了一个封建大家庭变“空”的过程，青年男女们死的死，跑的跑，还有一位爱讲故事的，半死不活了一百年。从这个意义上说，刘恒与曹雪芹做着相似的“梦”，一白一红，悲也重口味，喜也重口味。缠绕在中国历史深处的，是一种切肤的颓废，我猜想，这就是“梦”的本来面目。就像耳朵会在大半夜爬上少奶奶的屋顶，揭开瓦片，窥视着她与洋人大路激情缠绵，进而生产自己的快感。《苍》可与格非的《人面桃花》对读，再加上电视剧版本导演张黎（曾指导《走向共和》）的“辛亥情结”。又可以写篇论文了。　　

1992年《收获》上看到的

端午节在山上，翻出同事小时候的书，拍打掉灰尘。一本文学杂志《收获》，看得津津有味。最后的长篇《苍河白日梦》看下来，突然想起来不是有部电视剧《中国往事》，一开始就是老爷煮东西求长寿么！包括此篇，看过三篇这种历史大命运红尘滚滚的小说了。一个是明末清初的《朱衣道人》，一个是没记住名字的也找不着的清末民初的历史武侠，第三个则是刚刚看过的《苍河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