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女诗人甄辨》书评

中国古代才女的命运——读《唐代女诗人甄辨》后

海豚出版社的这个系列的书，我也已经读好几本了。这种小开本的书特别适合坐车的时候阅读，这本书我基本上是在公交车上读完的。如我所料，有一些引用的写的不错的诗，有一些有趣的、值得留意的小故事。说起古代女性的文才，除了寥寥可数的几位，只能说是埋没了绝大多数。我向来是承认男女有别的，注意是“有别”，即不同，而不是高低差异，谁不承认这点谁就是在自欺欺人。除了女人能生孩子这点不论，生理质器的不同似乎也决定了思维方式和感知方式等方面的不同。最具有说服力的事实是，自闭症的男女比例，男性大大的多于女性。也就是说，我承认有些方面男性是比女性有优势的，但文学是不是呢？不是的，文学反倒应该是女性的地盘，起码各有千秋。但从流传下来的典籍看来，除了宋代出了一位赫赫有名的李清照外，唐代却没有出现一个女诗人能与李杜相提并论。这说明一个问题，没有经历教化引导的天赋只能遭受埋没。受教育，且与人交际交流，游历见识，这些对于成就文才都是非常重要的。而女性，即便是处在社会最高阶层的女性，都没有得到这些机会。当然，这些都只是作为现代的人的观点，觉得古代的女性遭受不公正的对待，但是也许古代的女性对于自己被分配到的社会角色很满意呢。我们今天会读到很多这样的故事，如《红楼梦》的薛宝钗，认为女人不该多读书，识字便可。这在古代是一种普遍的现象，很多名媛贤妇即使写了点什么，都会郑重的说明这些舞文弄墨之事不是女人该做的。即使到了今天，女性的才学还是如第三个轮子，除非已经到了能靠此作为职业的程度，那就是一份职业，是另一回事了。我们对此都心知肚明，但奇怪的是，还是有些文人学士郑重的写下一些可信度很低的故事，例如这书中“薛媛”一条讲的这个；故事的主人公薛媛的丈夫远游到某地，该地的郡守想招他为婿，薛夫心动，派人回家取自己的东西。薛媛就明白丈夫是变心要抛弃自己了，于是就写了一首诗给丈夫，成功的挽救了自己的婚姻。——这样的故事叫人如何相信？一个贪慕富贵，要变心另娶的男人会因为老婆的一首诗而改变！这可信程度真与唐人喜欢写的遇仙故事不相上下了。要真是这样，那么古代的女文学家将多不胜数，家家户户都把女儿教育得文采斐然，好不被丈夫抛弃。这样的故事，源头好像是汉武帝的陈皇后以司马相如的《长门赋》重获君宠。虽然大家也知道陈皇后的下场，那故事整个就是给司马相如做的一个广告——很可能是他自导自演的，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文人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