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书评

胡蝶

胡蝶的祖籍是广东鹤山人，本名为胡瑞华，乳名宝娟。如今在鹤山，仍然留有胡蝶祖居及家族祠堂。“胡蝶”这个名字，是她1924年报考中华电影学校时自己起的。当时一开始本想取名“胡琴”，但转念一想，“胡琴”是每天都被人拉的，不好。后来灵感一现，取名“胡蝶”，既雅致，又让人印象十分深刻。关于胡蝶，我们更多的了解到的可能是：在1933年，上海《明星日报》在创刊之日发起选举电影皇后的活动，最后，胡蝶击败阮玲玉和陈玉梅，以多数票当选。[ 陈支农《“影后”胡蝶人生散记》，《电影》2003年11期]以及她荧屏上她那深深的酒窝和含蓄的微笑。作家张恨水说她“为人落落大方，性格深沉、机警、爽利兼而有之。她被视为五六分像宝钗，二三分像袭人，一二分像晴雯。”[ 木兰《一个真实的胡蝶》东方出版社，2006年版]广东人在别人眼中常常是以一种勤劳、勇于开拓、喜欢标新立异、自律性高、理智精明的形象出现。胡蝶在某种程度上也与这些有契合之处。胡蝶是1908年出生于上海，1908年，刚好是慈禧和光绪帝驾崩的那一年。她的母亲回忆还常说：“这丫头就是老佛爷和皇上驾崩那年生的。”[ 刘慧琴整理《胡蝶回忆录》，文化艺术出版社1988年10月版]9岁那年，胡蝶回到广东，在广州培道学校读书，度过了整个少年时期。1924年，16岁的胡蝶又随着家人从广州迁回上海。也就是说，在9岁到16岁这7年的时间，胡蝶都是在广州生活的。我们常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文化，胡蝶只在广东生活了7年，但是这在于她的生命中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段时期。在这七年的时间，她也在耳濡目染之中具备了某些广东人的特点。胡蝶本人十分勤奋好学，对待工作也非常认真。她回忆说：“一个人成功有主观因素，也有客观因素。如我学语言较快，比较听从导演指挥，同时注意到与同人们的合作，拜众人为师，因此大家也都乐意帮助我，自是得益不少。有人说我之所以成为红星是因为我长得美。其实天赋条件是一个方面，能不能发挥自己的长处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从这里可以看出，胡蝶的成功和自身的勤奋努力是密不可分的。而这也是与广东人的勤劳、自律性高的特点相近。胡蝶的美端庄而不张扬，暗合了中国传统的审美倾向。同时她从小随父亲奔波在京奉线，受过学堂教育，在她身上又不乏新时代的印记。她的美是传统与时代的结合，这造就了她温柔善良、富态端庄的银幕形象。[ 江虹《胡蝶：早期明星制度下的宠儿》，《四川戏剧》，2007年03期]我们常说南方的女子温婉可人，胡蝶也是属于南方的女子，她并没有上海那种特别能干的女人的气场，但是她却具备了温柔的特点，这或许也与广州文化有貌合神离之处。另外，胡蝶也是一个十分重视情谊的人。这个或许各个地方的人都虎出现很重情义的人吧。但是广东人可能更甚，因为广东有许多华侨在海外，就算远离家乡，他们也一直牵挂着在家中亲人和朋友。胡蝶晚年是在温哥华度过的，她一直表示如果身体条件允许，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使她成名并留下青春年华的上海，旧地重游，与老友团聚话旧，一了却落叶归根的夙愿。然而，胡蝶的计划未能实现。走完了81年的人生旅程，她的最后一句话是：“胡蝶要飞走了……”[ 东美、徐珣《影星胡蝶的奇闻趣事》，《钟山风雨》2012年02期]胡蝶的一生经历也是十分波澜壮阔，亦或说是饱满的。每个人的生活大约都会蒙上所谓的童年、少年的印记，这些东西在不经意间便会流露出来。胡蝶与广东人的渊源，时间上或许很短，但是在其一生的生活之中上，却可以是影响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