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胡同会名人

当前位置:首页 > 传记 > 人物合集 > 串胡同会名人

出版社:北京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3-10
ISBN:9787200050356
作者:田迎五
页数:212页

章节摘录

书摘    老田:1985年,国家为了保护文物和有利于城市建设,把位于美术馆后街上的大公主府拆迁到了密云县效野公园,搞成了一个博物馆。1996年又将它定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这个在城中坐落了二百四十多年的老府被搬走了,可当年住在这儿的公主们的故事人们并未完全忘记。    胡博士:说是没忘,实际上也没几个人记得了,因为今天距最后一位住在这里的荣寿固伦公主之死已经快八十年了。要说在她前面的那位荣安固伦公主(咸丰皇帝惟一的女儿),那知道的人就更少了。不过,荣寿固伦公主倒是一位很有见识的女性,身份又很独特,所以在一些资料中记载了她的一些故事并流传下来。    老田:她是恭亲王奕沂的女儿,可能是因她亲大伯咸丰皇帝只有一个女儿的缘故吧,她从小被咸丰养在宫中,视同己生。咸丰的亲女儿荣安公主死了之后,咸丰就把荣安住过的公主府转赐给了她。后来光绪皇帝登基,恭亲王全家都表示反对,觉得慈禧偏心眼儿,让自己的亲外甥继承皇位。但荣寿公主却力排众议,劝说家人支持光绪当皇帝。她这样做,一是为了顾全大局,不要再搞“窝里斗”;更深一层的意思恐是她看清了朝廷里的形势,知道这个皇帝不好当吧。    胡博士:据说,戊戌变法失败后,也多亏荣寿公主到老佛爷那里说情,光绪才最终没有被废。还有一段就是八国联军入侵北京的时候,她避难北郊农村,居然能放下架子和农民搞好关系,这说明她倒是挺能容人的。她在大公主府一直住到1924年病逝。    老田:就在她病逝这年,北京发生了冯玉祥的国民军把清室小王朝逐出故宫的事。这样,就有两个人和她住的公主府发生了联系。这二位您一定知道是谁吧?    胡博士:短命的同治皇帝死后撇下的瑜、缙二妃呗。同治是1861年8月即的位,1872年10月大婚,先娶了嘉顺皇后和慧妃,不久又娶进了瑜嫔、殉嫔和缙贵人。三年之后的1875年1月,二十岁的同治皇帝一命呜呼,撇下了从皇后到贵人的五位寡妇。几十年后,这几位少妇都熬成了老太太了。1921年4月庄和太妃(即同治的殉嫔)死了之后,宫里就剩下当年的瑜嫔和缙贵人这二位老遗孀了,她俩这时候早被尊称为敬懿和荣惠太妃了。这两位老太太原本想在宫中安安稳稳地等死了,没想到1924年11月冯玉祥在北京烧了一把火(即北京政变),竟搅了二位老太妃在皇宫等死送终的梦。11月5日,鹿钟麟奉命来到故宫,要把这一帮清廷余脉请出宫去。这一下宫中可炸了营。当时,鹿司令逼得很急,第二天上午,溥仪就在宫中召来了各贵妃,开了个”御前会议”,商讨应付办法。商量了一阵,只好决定搬。这是被逼的呀,不搬也没办法。在这天的下午3点,溥仪和他的夫人亲属就坐着汽车出宫,搬到后海的醇王府里去了,可宫中还剩下这两位老太妃就是赖着不走,谁劝也不行。瑜妃住的是太极殿,缙妃住的是重华宫,这两位太妃娘娘可发话了:太极、重华两宫就是她俩的葬身之地,此外无处可去。如果硬逼着老姐儿俩挪窝儿,二位老太妃可就要往井里扎!算下来这时候已是同治病死四十九年之后的事了,半个世纪的苦日子都熬过来了,两个老太太还十白什么呢?    老田:老太太们的事,比较难办.可是老太太们的心理,是可以揣摸到的。她们可能是舍不得住了一辈子的宫禁,也可能是考虑到将来的生活问题,或是舍不得自己的钱财衣物吧。鹿钟麟等人考虑到她们的这个心理,就派人和她们商量不没收她们的钱财衣物,使她们将来的生活不成问题。这样一来,两个老太太果然松了口,费了一番口舌之后,两妃答应出宫。可这两个老太太一直拖到了半个月之后的11月21日才搬出宫,来到了大佛寺西街的大公主府里,打发她们的余生。说来也巧了,荣寿公主就是在这一年死的,具体的月份不太清楚。    胡博士:这二位老太妃说来也真够幸运的。1925年4月,经段祺瑞执政府批准,清室在景山西门路北3号设了一个办事处,办理从故宫里“请”出来的这帮人的善后事宜。为了给两个老太妃”落实政策”,办事处决定,从1925年4月起,为二位太妃在东城的麒麟胡同购屋修造新府,工期为四个月。两太妃在迁入新府前暂居六国饭店,其间还要为她俩举办“千秋”(生日)庆典,办事处平时还负责管理她们生活起居那些婆婆妈妈的杂事儿。就为这个,又要从国库里掏不少银子,算是对她俩的补偿和安慰吧。    老田:说到二位老太妃的新居所在地麒麟胡同,还有这样一个说头。据说,明朝的大同总督仇鸾当年在这条胡同里住的时候,在他的府邸门前修了一个汉白玉的、有麒麟浮雕图案的影壁,人们当时就管这条胡同叫麒麟胡同。到1947年才给它定名为麒麟碑胡同,一直叫到了现在。    老田:按说姓张的是中国第一大姓.可带”张”字的胡同在老北京城中并不算多。日本投降前的北京城里,带”张”宇的胡同也就是张家店,张家大院,张家胡同,前、中、后张公园,张相公庙,张旺胡同这几条。    胡博士:再往早里说,民国初年还有张皇亲胡同和张秃子胡同,可很快就被人改成“尚勤胡同”和“长图治胡同”了,为这还引来了很多人的非议,可也是没办法的事。在今天的北京城里,恐怕就剩下德外的张家大院和鼓楼后面的张旺胡向了吧?看来,当年姓张的北京人一定很兴旺吧。    老田:兴旺不兴旺,在今天来说全看当年留没留下故事了。当年的张旺胡同可住过一个洋教头庄士敦,他的故事还真不少。    胡博士:他老先生是苏格兰人,早年在牛津大学读书的时候就对东方古典文学和历史特上心,潜心研究。一毕业就被派到香港给总督当私人秘书,后又被派到山东威海卫当殖民地行政长官。这样他就不仅会说中国广东话.北京的官话说得也挺顺溜。1919年,在北京给溥仪当师傅的有满文老师伊克坦,汉文老师是陈宝琛、朱益藩、染鼎芬,宫里正琢磨着再请一位懂汉文的英文老师,经李鸿章四子李经迈介绍,庄士敦就来到北京给皇帝教英文了。    老田:庄士敦和小朝廷订了聘用合同,按合同规定,小朝廷要给他预备宅子,这样就在地安门外的张旺胡同租下了一处标准的京式四合院,连五间正厅,再加内、外院的厢房,足有三十多间房子。可是庄教头信奉独身主义.全家只有他光棍一条,另外只雇了一个管事的和一个看门的。在他家的五间正厅中.摆满了从地板到顶棚的高大书架,存藏着数千卷各类书籍。平常日子,他总是坐在一张特制的大书桌旁看书。他还说:“我现在有了这些书籍,它们就是我的妻子,能干口我作无声的谈话,我也不必伺侯他。”就凭这个,他在故宫里生出的故事肯定少不了。    胡博士:先别说故宫了,就说张旺胡同吧,当年他就在这儿接待过不少名贵显要。近两年有人找到了当年在他家客厅前拍下的一张合影照,数一数照片上有个二个人。中间坐的是印度大诗人泰戈尔,陪坐的人有北洋政府内阁总理大臣颜惠庆和庄士敦,再就是婉容的英文师傅任萨姆和婉容的弟弟润麒。这张照片上地位突出的顶数庄士敦了。研究者都认为,庄士敦是泰戈尔与溥仪结识的中介人,也是泰戈尔游览故宫的引荐者。泰戈尔是1924年4月到京的,有了这张照片或许就可以说,张旺胡同当年莫不是也留下过泰戈尔的足迹?    老田:当年的张旺胡同由于住进了这个皇帝爷的洋文师傅自然也名声见长。溥仪对庄士敦产生信赖以后,经常赏赐他一些古瓷、书籍、字画、玉器等玩艺儿,几位皇贵妃也常常赏赐些水果或点心什么的。这些赏物都是太监们从皇宫一步一步抬到张旺胡同来的,这些宫里来的“公公”们来到张旺胡同,一路上引来了一帮子看热闹的百姓.这不就成了街头一景了吗?     老田:说起西城孟端胡同的来历,可以一直扯到康熙的第十七个儿子允礼。此公在雍正元年被封为果郡王,雍正六年又被封为果毅亲王。这位亲王没儿子,雍正皇帝就把自己的第六子宏瞻过继给他,世袭了王位。他的后人卓公后来把府第迁到了如今的孟端胡同,以后就世代相传。但据说孟端胡同的这个府第在明代就有了。    胡博士:有意思的是,近年来有人一直想考证这条胡同的府第在明代的主人是谁。明万历年间任宛平县太爷的沈榜在他写的《宛署杂记》中说,孟端胡同是他管辖范围内的一条街巷,被他称之为“孟端家胡同”。又有人考证.孟端是孟子的后裔,是一位任职于明初的文官,精通孔孟之道,人称孟端公。总之,这条胡同名称的来历还是个待解之谜。    老田:远的就不说了,就聊聊民国时期这条胡同里的名人吧。在1926年的时候,有个小伙儿是一位刚从神学院毕业的大学生,这个年轻人从小爱画画儿,而且特爱画穷人。鲁迅先生在《三闲集》里对他有一段赞语,说这个年轻人在神学院上学的时候“不管功课,不寻导师,以他自己的力,终日在画古庙,土山,破屋,穷人,乞丐……”这个年轻人就是后来的著名画家司徒乔。    胡博士:在民国时期的众多画家里,像司徒乔这样专爱画穷人,特别是以画乞丐闻名的还真不多见,更可贵的他是以画北京贫民而出的名,更显难得。他是1924年从广东来到北京燕京大学神学院学习的,可他的心始终拴在绘画上,一有空儿就跑出去给穷人作画。    老田:1926年除夕的这一天.司徒乔准备到同乡家去吃年饭。一走出胡同,看到施粥厂前黑压压的挤着一大片无家可归的穷人,人人都裹着个破麻袋片儿等着打粥。还看到一个孕妇,挺着个大肚子,领着个三四岁的孩子受到五个警察的追打,原因是她第二次挤到人堆儿中打粥。司徒乔立即回家,以这个题材在纸上画了个草稿。第二年6月,他在中央公园办画展,这幅名为“五个警察一个○”的画儿被鲁迅买走,留下了一个文坛佳话。    胡博士:从神学院毕业之后,司徒乔放弃了司徒雷登校长让他当牧师的机会,拿起画箱,背着简陋的行李.搬进了孟端胡同里一个人力车夫、小贩和失业者居住的破杂院,和一个拉人力车的老李共租一间小房。钱都花光了,他托李嫂把自己的一身西服送到了当铺去。李嫂劝他把衣服留下来,还大方地对他说:“我家买了百多斤白薯,咱们一块儿吃吧!”到了吃饭的时候,李家名口叫小妹的小女儿,果真用一双瘦得像鸡爪似的小手,捧着一大碗热腾腾的白薯送了过来。司徒乔不忍从孩子嘴里分食,伸不出手去。那个四岁半的小妹就像个小大人似的劝他:“吃吧,咱们都是穷人。”她看司徒乔还不肯接碗,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司徒乔也确实被感动了,他把小妹抱到桌旁,放在自己膝上,一只手把住她的小手在纸上学画,一只手往嘴里送着这暖人心的热白薯。就在这一天,他开始在毕业后的第一本日记上写日记,在日记本的扉页上,他写下了《白薯画家日记》    ……

媒体关注与评论

前言北京的胡同是神奇的,因为它的存在是民族象征的体现;北京的胡同是神秘的,它的神秘感在于它所深藏的文化蕴涵。    在20世纪的前五十年中,北京城的面貌依旧,可生活在几千条胡同中的人们却经历了一场亘古未有的沧桑巨变。如果我们在这些胡同中一一探寻出那些当年的名人志士留下的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生活足迹,那就会感到这些表面上灰不秃秃——甚至是颓门败墙的胡同放射出熠熠照人的光彩,就会感到这些寻常巷陌和屋舍体现出神圣与不朽的灵性与诱人的文化芬芳。还有一些“名人”——他们属于历史上的“反面人物”,了解他们在北京的胡同里留下的遗迹,无疑也会增加我们的文化知道。    作为一个从小在北京胡同里生活过,少年后则远居新疆的20世纪60年代的北京人,能够在有生之年,通过自己的辛勤求索,深深地沉浸在对旧梦的追寻中,一次又一次地走进一条条古老的胡同,去领略、接近、了解、感知甚至是触摸生活在半今世纪甚至一个世纪以前的各类名人当年在灰墙陋巷中留下,的一段生活、一点心曲、一声欢笑或是一声叹息,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与幸福。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胡同情结吧。                                                                     老田                                                                 2003年1月4日

书籍目录

翁同�东单二条待见维新青年
老佛佛聊闲话吓死胡同旧人
张之洞白米斜街从容临终
李连英落魄黄化门、扎堆儿看出殡
陈宝琛东四六条、灯市口触景生情
大佛寺西街住过公主和太妃
张勋翠花胡同玩火丢辫走人
郭宝唱京梆子火爆京城
辜鸿住椿树胡同故事多
朱益藩秦老胡同当大义遗老
王士珍堂子胡同当“蔫龙”
屯绢胡同住过的皇师伊克坦
黎元洪信东厂怪事贼多
芳嘉园胡同飘出的隆裕太后
霍元甲驻足西半壁街
赛金花往前外生死有情

编辑推荐

对于许多北京人来说,胡同,不仅是生活的依托,而且是一条条长长弯弯的线,这边牵着心,那边系着儿时与伙伴们笑闹追逐的快乐;是一个个纵横交错的结,集结着父母的叮咛,织成了荟萃万千的京城;更是一把把新旧不一的锁,关着古都千年的风流,锁着无数才俊的叹息。如今,胡同在城市建设中逐渐消失,但凝结着浓郁民风民情的胡同文化却沉淀下来。

作者简介

作为一个从小在北京胡同里生活过,少年后则远居新疆的20世纪60年代的北京人,能够在有生之年,通过自己的辛勤求索,深深地沉浸在对旧梦的追寻中,一次又一次地走进一条条古老的胡同,去领略、接近、了解、感知甚至是触摸生活在半个世纪甚至一个世纪以前的各类名人当年在灰墙陋巷中留下的一段生活、一点心曲、一声欢笑或是一声叹息,真量种莫大的享受与幸福。

图书封面


 串胡同会名人下载



发布书评

 
 


精彩短评 (总计2条)

  •     书不厚,拿起来感觉很好。虽然称不上是本胡同的完全手册,但基本包括了一些著名的胡同,通过名人来记住那些胡同的名字以及有关的历史,是一举多得的事情。建议有空读读,特别是在胡同逐渐淡出历史舞台的年代。
  •     语言生动,情感真挚,配有胡同插图和具体位置看完这本书,真的去串胡同,会名人了。感觉很好,每到一处熟悉的门牌,书中的情节都活灵活现,有些胡同已拆得不成样子,深感惋惜
 

外国儿童文学,篆刻,百科,生物科学,科普,初中通用,育儿亲子,美容护肤PDF图书下载,。 零度图书网 

零度图书网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