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侯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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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年2月
ISBN:9787532748266
作者:[德] 克莱斯特 (Kleist.H.)
页数:242页

章节摘录

此时科尔哈斯正在吕茨恩堡中策划一个焚毁莱比锡的新方案,不过他的心情颇为矛盾。他对于大小村落张贴的告示说容克温策尔正在德累斯顿的消息毫不在意,因为该告示无人署名,更不是由他所要求的市府署名的。施特恩巴尔德和瓦尔德曼看到这张夜间张贴于城堡门洞的告示后大为骇异。他们无意专门为此事去见科尔哈斯,而寄希望于他本人看到。可是几天过去了,他们的希望并没有实现。有一天傍晚他出来了,脸色阴沉,若有所思,不过他只是发布了几道简短的命令,没有看见那文告。一天早晨,他决定将几个违背他的意志在当地进行抢劫的兵丁吊死;趁此机会,两人决计使文告引起他的注意。科尔哈斯从刑场回来,围观的民众惶遽地向两边闪开。在科尔哈斯身后是游行的队列,自他上次发布了通告之后,民众已对这种游行的阵容习以为常:一把天使剑置于红垫子上,垫子缀满了金线织成的穗子,有人端着走在他前面,十二个人手持熊熊燃烧的火把跟随其后。这时施特恩巴尔德和瓦尔德曼挎着宝剑绕过那个贴有文告的柱子转出来,心想这一定会引起科尔哈斯的注意。科尔哈斯反背着双手,陷入深沉的思考之中,走到城门口抬起头来,不禁-惊。兵丁们见他到来,便肃静地向两旁闪开,他心不在焉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大步流星地向柱子走来。他看到那告示指责他多行不义,并且署名者是他最尊敬的人,是他所熟知的马丁·路德,这时他心中的感慨真是难以形容!他的脸上泛起一阵深红,他把头盔拿下,从头到尾又读了两遍,于是转过身来,犹豫不决地望着兵丁,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说。

前言

德语作家中很少有人生前像克莱斯特那样,怀着一颗焦躁的心栖栖惶惶,马不停蹄,行进在寻找真理、寻找归宿的道路上,最后竟然饮弹以终;很少有人像他那样在短短的十年间写出足以警示世人,传诸后世的八个剧本、八篇小说、为数众多的轶事和美学理论著作;也很少有人像他那样在世时受到百般误解,死后一百多年才重被发现,声誉日隆,可在第三帝国时代又被“加冕”为“民族社会主义(纳粹)的经典作家”。时至今13,对其定位还是分歧严重:浪漫派作家乎?现实主义作家乎?还是超现实主义作家?各个说法都有一定道理,但有人将其定位于具有现代性的经典作家似乎有更多的道理。海因里希·冯·克莱斯特(Heinrich yon Kleist,1777-1811)出生于奥德河畔的法兰克福,来自古老的波莫尔的贵族之家,先人是斯拉夫人,到他这一代,其家族出了十六位将军,两名陆军元帅,可说是为数不多的普鲁士军人世家之一。这个家庭还出现了两名不无名声的文人。他父亲约阿希姆·弗里德利希·冯·克莱斯特曾就读于奥德河畔的法兰克福大学,二十二岁时中断学业,加入了普鲁士军队,是七年战争(1756-1763)自始至终的参加者,1788年去世时军衔为少校。父亲有两次婚姻,海因里希是第二次婚姻的孩子,母亲出身下劳齐茨的贵族家庭。年轻的神学家克里斯蒂安·恩斯特·马尔蒂尼是克莱斯特的第一任家庭教师,他认定学生是个“才华横溢、朝气蓬勃的少年,遇事容易激动”。十一岁时父亲病故,克莱斯特便来到柏林,接受胡格诺式,亦即新教的教育,住在萨摩尔·卡特尔牧师家中。卡特尔是法国移民,喜爱文学,在自己创作的同时还把拉丁文和法文的文学作品译成德文,后来他又为报纸撰写剧评,如此环境的熏陶对他最终走向文学创作的道路不无影响。1792年,克莱斯特尚未年满十五岁,便秉承家族传统从军,进入精锐部队波茨坦近卫军团。次年母亲去世,他请假回到奥德河畔法兰克福家乡参加葬礼,稍事停留,便前往其部队的新驻地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此时普奥联军武装干涉革命的法兰西,战阵中的克莱斯特所显示出的是对和平的向往,在给其同父异母姐姐乌尔利克的信中写道:“但愿上苍降下和平,我们现在进行无耻的杀戮,让时间以人性关怀的行动加以弥补吧!”1795年随着《巴塞尔和约》的签订,他的近卫军团也回防至波茨坦。作为未来的军官,克莱斯特整日勤务兵相随,戎装笔挺,满口法语,繁文缛节多不胜数;他对这种刻板的生活厌烦透了,决心摆脱它。

内容概要

作者:(德国)克莱斯特(Kleist.H.) 译者:袁志英海因里希·冯·克莱斯特(1777-1811),在德国文学史上是个极具争议的作家,他只活了34个年头,生前未被重视,可他才华横溢,创作技艺精湛,风格独树一帜,作品带有浓郁的浪漫主义特色,文学史家将他和歌德、席勒并列为德国古典文学中的三大巨匠,德国早在100多年前特意以他的名字设立了“克莱斯特文学奖金”,因此其身后声誉日隆,甚至连托马斯·曼、黑塞等后世的德国大作家都受他影响不浅。克莱斯特短短一生给后人留下了八个剧本、八则中短篇小说以及为数众多的小品和轶事,它们内涵丰富,不入俗套,与一些充斥着哲学思辨的德国文学作品相比,具有撼人心魄的魅力,尤其是他的小说,它们悬念迭出,情节曲折离奇,结尾往往出人意料而又合乎情理,使读者铭心刻骨,受益良多。

书籍目录

译本序米歇尔·科尔哈斯O侯爵夫人智利地震圣多明各的婚约洛迦诺的女丐养子决斗圣凯茜丽或音乐的魔力译后记

编辑推荐

《O侯爵夫人:克莱斯特小说全集》:德国浪漫派文学丛书。

作者简介

本书囊括了作者全部的八篇小说,其中《O侯爵夫人》塑造一个敢于掌握自己命运,不受封建伦理观念束缚的女性的形象;《智利地震》以历史上一次大地震为背景,描写一对纯洁的青年情侣的悲惨遭遇,小说被认为是“灾难文学”的上乘之作;其他几篇也多颇具特色,情节紧张,语言精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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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4条)

  •     1811年,年仅34岁的克莱斯特以自杀辞世,生前寥落,生后寂寞。这个被归入浪漫派的作家,在海涅妙笔生花的《浪漫派》(1833年)一书中却一点都没有被提到。海涅生于1797年,克莱斯特自杀时,海涅14岁。事实上,是到1870年代之后,才有人重新记起克莱斯特,开始整理他的作品,写文章介绍他。然而,是到了“一战”发生,“克莱斯特”才突然成为一个热烈的名字,比同时期开始受到“认真严肃”对待的歌德更受年轻人的欢迎。20世纪20年代,克莱斯特更是引发“魏玛共和”学术研究的热情,他成为偶像作家,他的小说、戏剧、生平都得到详尽探讨。那些不同领域的卓著之氏甚至发起成立了一个“克莱斯特协会”,声称要“和克莱斯特站在一起,做真正的德国人!”但是,这个真正的德国人究竟是何许人?在茨威格笔下,克莱斯特是一个被死亡激情驱逐、与自我内心恶魔奋战的诗人形象;而在纳粹主义者看来,克莱斯特则是纯粹坚强的民族精神的杰出代表; 从阶级斗争的眼光来看,克莱斯特又是一个批判现实主义者;勃兰兑斯则引述歌德,认为克莱斯特的心灵活动实可归之为“感情的瞀乱”。 以至彼得•盖伊总结,“关于克莱斯特现象,只有三样东西是确定而明晰的:激烈、混乱以及非理性的升华——对死亡的强烈愿望。”除此而外,克莱斯特的观念世界全部保持暧昧不明——他是一个谜,正如他自己所说,“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向你言说/我这个无法言说的人。”对于这个迷一样无法言说的人,汉语译介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几乎与魏玛共和时期的克莱斯特复活现象同步展开。但是,汉语中的克莱斯特研究相比于他的德语血亲们,如荷尔德林、尼采、以至里尔克、黑塞等等,实在显得有点寥落。迄今为止,尚未有克莱斯特戏剧全集汉语译本问世;至于读者能够得窥全豹的小说作品,亦被一种奇特的故事帷幕遮拦。这种寥落与不为人所知的命运,实和克莱斯特作品中近乎自我强迫的克制与沉默有关——他的小说具有一种近乎透明的客观性。茨威格盛赞,“没有任何心理分析的小气泡掺进这种玻璃般透明的叙事之中”, “正是这种叙事过程中,客观的东西神奇地变作了透明。”这种透明的客观性既是对“实事”的呈现,也是对“自我”的遮蔽——如果我们想要探究这个堪与歌德比肩的伟大心灵,就必须从他的小说叙事着手:他为什么要这样讲这些故事?茨威格几乎是带着惊叹赞美那些小说,它们具有德国文学史上最为精确、简省的编年史面貌,如此实事求是,以至“它们看似完美无缺的完成只缺少最后一个促成因素:真实性。”——能把故事讲得跟真的一样,是克莱斯特和浪漫派最大的不同。在克莱斯特“编年史式”的小说叙事中,他构筑的并非浪漫化的幻想之境,他的小说,对人类社会型构、观念、情感经验以及人类关系有非常精准的文学描写。比如,在《米歇尔•科尔哈斯》中,我们可以看到16世纪中期君主制下的德国公国的法律观念、共同体意识、国家主权、正义观、社会组织结构的历史呈现。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它们并非历史小说,克莱斯特并不试图通过对真实事件的演义以获得一种历史理解,他总是让他的小说人物处于一种戏剧化的观念对峙与紧张之中。在《米歇尔•科尔哈斯》中,是马贩子的正义诉求和国家权利的冲突;在《O侯爵夫人》中,是侯爵夫人的宗教伦理面对爱欲本能的困惑;在《智利地震》、《圣多明各的婚约》中,是年轻人的爱欲本能与宗教伦理和种族观念的纠结;在《决斗》、《养子》、《洛迦诺的女丐》、《圣凯茜丽或音乐的魔力》,是人受到本能恶性(贪财、好色、吝啬、谵妄)的驱使。然而,在这全部八篇小说中,又总有一个至高的正义(无论它是以神的形式、还是以国家的形式)的存在。虽然贪欲、色欲等等人之本能恶性以及人对自然权利的诉求与之形成冲突,最终还是神的正义惩戒善恶、规范人间生活。但是,克莱斯特就像卡尔维诺笔下那个“分成两半的子爵”——“梅达多尔的两个半身……他们忍受着相反的痛苦的煎熬”。[5](P67)这种“现代性分裂”是现代历史时期一种渐成普遍的精神现象,然而克莱斯特却和他的精神后辈,如黑塞、穆齐尔们,之间有着值得探究的差异。在现代作家黑塞、穆齐尔笔下,都写到生命感性与宗教理性的对峙,以及由此造成的观念分裂与内心困扰。在黑塞的《德米安:埃米尔•辛克来的彷徨少年时》中,成长中的辛克莱在朋友德米安的精神指引下,逐渐放逐了僵化的神学教条和古老的信仰世界,声称“觉醒的人只有一项义务:找到自我,固守自我,沿着自我的道路向前,不管它通向哪里。”而“沿着自我的道路”,一个“精神性个体”必将首先在观念层面达到对“情欲本能”的新的认知——一个肉身化的世界,它是恶的,同时它也是真的,在与它的媾和当中,“沿着自我的道路”行走的“我”能够重新凝聚为一个 “全人”。穆齐尔的《学生特尔莱斯的困惑》中,成长中的特尔莱斯也从自我行为中看到,对同学、失败者、小偷、说谎者巴斯尼的“施虐”揭示出一个非同寻常的世界——一个潜藏着本能冲动的隐秘世界。特尔莱斯说,“事物具有人们根本没有注意到的第二种秘密生命……并不是说巴斯尼有两张面孔,而是我自己,我自己似乎有区别于理智的第二种视觉来看待我周围的事物。”这个“第二视觉”建基于对自我所置身的一个肉身化的本能世界的认知上。然而,这个整全性的人类存在却是克莱斯特求之而不得的。黑塞和穆齐尔都凝聚于人之生命感性与宗教理性的冲突,但是却又都以对人之本能的认可,来思考它之于人的解放作用,以及它本身所包含的脆弱性与暧昧特性。而且,对人之本能的认可,开启了一条心理化的内向路径,小说叙事落实于心理经验的描写成为现代小说的重要特征。然而,在克莱斯特笔下,我们看不到黑塞和穆齐尔式的心理学化的主体经验的描写。身处18世纪后半期的克莱斯特,总是在社会性处境中描画人的现代性分裂,正如前文所及,克莱斯特小说中“没有任何心理分析的小气泡”。在近乎透明的客观性叙事中,克莱斯特呈现的是另外一种分裂性体验——观念层面的困惑与纠结。他还不能像黑塞似的,把“该隐之环”——人的本能恶性当作具有创生性的力量,从而在对宗教理念的抵抗中,追求一种“感性”的解放,以达到生命感性与观念理性的统一。克莱斯特也还不能认可穆齐尔所辨认出来的“区别于理智的第二种视觉”,并以自我心理意识与经验来为世界立法,从而获得一种内心与外部世界的统一。因此,对于同样真切地感受到色欲、暴力、死亡冲动的克莱斯特来说,尚处神恩庇护之下的他只能以一种“近乎透明的客观性”来呈现人被“魔鬼”(人之本能恶性)俘获的惊惧经验。克莱斯特所遭遇的观念混乱迫使他必须以一种“编年史风格”,叙事才能容纳尽可能多的观念冲突;他的近乎透明的叙事客观性又与他对自我心理经验的遮蔽有关。于是,我们就看到,在优美的叙事中,奇峰突转,英雄救美沦为道德犯罪故事。但是,克莱斯特的重点不在侯爵夫人受到性侵害后的创伤性心理经验,而是在她观念上的震惊与分裂感,“假如他第一次给他的印象不是一个天使的话,那么那时她也不会觉得他是一个魔鬼。”天使到魔鬼的形象突转,凸现是观念层面的错乱感。至于那些执著于爱欲本能的男女主人公,像《智利地震》与《圣多明各的婚约》中,虽然男女主人公感情忠贞不二,在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中透露着叙事者的同情,但是爱欲本能与宗教伦理为敌,却不免招致主人公悲剧性命运。至于人的恶性本能中的贪欲、吝啬、冷酷,如《决斗》、《洛迦诺的女丐》、《养子》中,更是使人必须遭受神的正义的惩罚。在《米歇尔•科尔哈斯》中,克莱斯特则最为充分地展示一个社会性的个人所遭遇的观念困惑。科尔哈斯原本是个寻常的马贩子,生活在16世纪中期德国哈韦尔河附近,由于受到不公对待,以寻求法律解决而不得,遂揭竿而起。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个由两匹黑马引发的悲剧故事中,主人公耿耿于怀的不仅是个人权益受到侵害,更是共同体法律受到践踏——马贩子深明,“要想继续做我的买卖,就一定得伸张正义”。在前去拜访招安他的路德博士时,路德指斥马贩子的起事为叛乱行为,并非正义之举。马贩子却对路德抛下一段掷地有声的论辩之辞。路德据以斥责马贩子为造反者的理由,是他把国君所代表的法律夸耀为‘正义’,如若国君受蒙蔽,或者由于受到阻挠,人不能达至“正义”之前——这并不意味着“正义”已然丧失。在路德看来,“正义”(国君)是至高无上的,既然“君权神授”,那么也只有上帝才有权利裁定“它”(他)。马贩子虽然认同路德关于“正义”的解释的,但是他有前提,那就是他能达至“正义”之前——如此,他才能重回法律的范围内来重新提起个人权利的要求。如果通往正义的路中断了,共同体不能保护它应保护的——马贩子伸张正义的要求不仅是为一己个体权利,更是由于他的正义感使他不能容忍容克地主对共同体利益和正义基础的侵害——生命与财产是人之不可褫夺的自然权利。据此,马贩子认为自己有权去行践“正义”。列奥•施特劳斯在《自然权利与历史》中引述查尔斯•比尔德关于18世纪的谈论,“教士派和王权派把特殊的权利鼓吹为神授之权,革命派则诉诸自然。”“就像人们常常观察到的一样,在17和18世纪的过程中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对于权利的极大重视和强调。可以说重点由自然义务转向了自然权利。”“现代时期,自然法远比从前成为了更具有革命性的力量”。克莱斯特敏锐感受时代的革命性变化,马贩子科尔哈斯言之凿凿的对正义的伸张,实建基于人之不可褫夺的自然权利,一个正当的社会应该保全人的生命与财产安全。但是,对于身处18世纪后半期、笃信宗教、贵族出身的克莱斯特来说,此种现代观念遭遇的最大困惑即是:如此,神圣的国家正义置于何地?在马贩子此后的遭际中,克莱斯特把法律的本质揭露出来。法律声称保护共同体利益,然而,“所谓‘公共的利益’实际上在每一情形下,都不是整体的而是一部分人的利益。那声称是以公共利益为依归的法律其实是在声称它们是城邦的决定。”虽然每个人都明白正义在谁一边,但是朝廷里却认识到,马贩子以火与剑伸张正义的自然权利已然与国家的神权基础形成冲突。在一系列反复的权力斗争中,马贩子终于被以“破坏国内治安罪”处以死刑。思想史家弗里德里希•希尔谈论路德的神学观念说,“本来是宗教上的绝对主义,但后来发展为君主的社会政治绝对主义”,而这“这些人对政治和宗教人文主义一窍不通,也不懂得神与人在圣事和理性上怎样合作;只知道罪人的本性早已决定他在神眼中没有半点权利,因此在国家中、在世界上也没有资格发言。”当蒂克、沙米索们萦回于主体性的密林小径之时,极富时代感的克莱斯特感受到启蒙时代人之自然权利诉求与神权国家的尖锐冲突。那么,克莱斯特遭遇的问题就是,如此一来,正义何在?身处18世纪后半期的克莱斯特无法解决这样的精神疑难。虽然他已经把自己从神权政治的母体上剥离了,但是他还不是一个享有“天赋人权”观念的现代人。面对难解的观念困惑,小说中出现超自然情节——神的正义以诡秘的命运形式,向不能持守正义的萨克森选帝侯和容克骑士特龙卡显现。克莱斯特在《米歇尔•科尔哈斯》中非常有力地表明,他是一个生活于18、19世纪的现代性转变中的作家。比之于那些沉浸于古老中世纪的浪漫派唯灵论心灵,他承受着更为深层的时代困惑。他脱离军队,疏离神权政治,但是从其小说所呈现的观念困惑,我们却可以看到他有强烈的政治敏感。所以,同样写现代性分裂,他不同于他的精神后辈。当黑塞、穆齐尔在心理意识层面探寻自我的主体建构时,克莱斯特则在宗教伦理、政治伦理观念的困惑中呈现人的现代性转变。克莱斯特小说中的人是社会性的,而非心理学化的现代主体。虽然克莱斯特和他的精神后辈遭遇同样的现代性分裂,但是显然,他并不试图在小说中以现代性的“第二视觉”来确认主体自我的合法权利——他的世界、他的国家依然必须由神来立法。如此,悲剧感就难以避免。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恰恰是在这种悲剧性的分裂与焦灼中,克莱斯特表明自身所蕴涵的政治积极性——他始终在尝试进入“世界”之中——一个阿伦特意义上的“世界”,一个我们在此相遇、并共同担负责任的公共生活领域。他不像他的精神后辈那样,如黑塞在《德米安》中所做的,“津津乐道于通往孤独的道路”;毋宁说,他渴望在小说中“谈论世界和我们自身中正在发生的事情。” 但是,对于尤处封建神权时代的克莱斯特而言,他无疑是生得太早了一点;他的狂乱、激情与死亡冲动难免让人误把他等同于他的内向化的、自寻孤独的精神后辈。事实上,我们只有把他置入现代性转变这一历史维度中,才能看清这个“分为两半的子爵”身上——“神”与“人”之间的争战所具有的观念史价值,他的冲突即是他的价值。
  •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95c7e10100y8cg.html悬念1:声誉极佳的O侯爵夫人在M市的一家报纸突然登出一则广告:她在自己不知悉的情况下怀了身孕,即将出生的孩子的父亲应前来报到。为顾及家庭起见,她决计和此人结婚。倒叙:O侯爵夫人是M市城防司令G先生的女儿,三年前丈夫去世,和父母一起居住。因在对俄战争中失败,险遭污辱,被俄国中校F伯爵所救。伏笔2:O侯爵夫人一家搬出司令官邸,本是健康的她感到不适,好像怀孕一样。大家甚至以此取笑。惊奇1:F伯爵被传在战争中阵亡,临死前大声喊到:“尤丽叶塔,这颗子弹为你复仇了!”O侯爵夫人为那位不幸的、与自己同名的女子深感惋惜,她千方百计打探这位女子下落。惊奇2转化为悬念2:F伯爵来访并求婚,G先生一家要求考察一段时间,而F伯爵的做法,如O侯爵夫人的母亲所说:“仅仅是因为路过M市谈了五分钟而没有得到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的允诺,就要把他带往那不勒斯的公文寄回Z城,这不大可能”。——这种行动罪该禁闭,而且还要开除军职。司令官一家在疑惑的同时(伏笔3)被逼初步答应。冲突(误会1):O侯爵夫人被种种途径确认怀孕,而且她坚称不知如何发生,因此与父母发生决裂,搬离了父母回到原来的V地住宅。悬念1解除:正是在上述的背景之下,经激烈的思想斗争和思索之后,O侯爵夫人发表了声明。误会2:正在这段期间,F伯爵来访,他听到了流言,但相信O夫人的清白,但O侯爵夫人并没有给他的贸然拜访以足够的说话机会。悬念3:报纸上出现答复:O侯爵夫人如愿在三号上午十一点钟在其父G先生的家里露面的话,那么她所寻找的人届时将会拜倒在她的脚下。误会3:司令官G先生认为可能是女儿的伎俩,很生气。但接踵而来的女儿的信件,脱离了父亲设想的逻辑,而母亲开始动摇相信女儿的清白。惊奇3:母亲瞒着父亲看望女儿,告诉女儿,找到了那个人,原来是父亲的马弁。侯爵夫人感到吃惊,但母亲旋即告诉女儿,这是假的,是试验,她现在相信女儿的清白无辜。她们一起回家,并与父亲和解。她们对明天可能出现的情况作了心理准备,只要对方不是特别的坏人,都勉强接受。误会4:十一点钟,出现的居然果真是马弁。误会4和悬念2、3解除:马弁通报F伯爵来访。悬念4:O侯爵夫人坚决表示不同意,但还是举行了婚礼。O侯爵夫人对与之交换戒指的那位男子瞧也不瞧一眼。F伯爵成了G夫人家的常客,大门向他敞开着,没有一天他不到这里来。结局:彻底谅解。伯爵有次问妻子:在那可怕的三号她本来对任何缺德鬼都有所准备,而为什么对他却避之唯恐不及,就像逃避魔鬼一般?伯爵夫人一面投向他的怀抱,一面回答道:假如他第一次给她的印象不是一个天使的话,那么那时她也不会觉得他是一个魔鬼。回顾(伏笔1):一开始,F伯爵救下了侯爵夫人,又投入战斗。司令官还在作困兽之斗,当他带着残部向着楼房门口撤退时,那位俄国军官也正好满脸大汗地从里面出来。……
  •     《米歇尔科尔哈斯》中的女巫有科尔哈斯死去的妻子的影子,长的与其妻特别相似,就是比她老。而《圣多明各的婚约》托尼也像极了古斯塔夫的逝去的妻子,古斯塔夫由中国宿命论看是一名克妻小伙儿,亲手克死了自己的前妻和未婚妻。

精彩短评 (总计52条)

  •     这是经典 但是不推荐
  •     因为年轻幼稚 所以要靠红唇高跟黑丝包装着 直到一天你卸下沉重的面具 一双板鞋一辆自行车批件风衣 轻松在风中飘着 头发在风中凌乱只怕太逍遥
  •     近期读过的最令我激动的文学作品。克莱斯特的作品中始终充满着对于“正义”问题的讨论,无论是社会正义——个人与国家的权利和义务、各社会群体间甚至个体间关系的处理,还是宗教正义——人与上帝的关系。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两个纬度往往共存于其作品中,《米歇尔·科尔哈斯》中马丁·路德的部分,《智利地震》中的神义论问题,《o侯爵夫人》中对于爱的讨论和对于宗教情节的戏仿都是神来之笔。另外克莱斯特的作品有着充分的多角度解释的空间,从文学的角度来说故事也是不落俗套的。
  •     有人把生命搞成一篇小说,读他的小说是因为茨威格,“时间让金成沙,从指间流走”
  •     情节跌宕起伏
  •     这些短篇..其实应该是剧本吧..
  •     语言寡淡,故事在今天也不耐看,看个历史
  •     为什么我的关注点会偏到了意大利人身上,以及“城防司令官之所以还在抵抗,只是因为敌人不肯饶恕他……”这样的句子上= =
  •     放假作业多的我都不敢买菜 我又(算是)完成了一项作业...克莱斯特文风出我意料...一开始以为是翻译的原因 对照德语看了一下发现并不是 就是这种像写报道一样置身事外的风格 和ludwig tieck的动不动就直抒胸臆对比太强烈了 难以相信是被人归于同一派别的作家...
  •     克莱斯特中篇集。《米歇尔-哈尔斯》讲述的是一个水浒式的绿林故事。《O侯爵夫人》中年轻的寡妇O在兵乱中受污,不知而孕,父母疑其不贞,逐出家门;O登报寻腹中子之父,结果竟是被认为是救命恩人的F伯爵,他在O遭辱之时挺身相助。《智力地震》讲述天灾之中的人性以及灾定之后的兽性,人祸猛于天灾。《圣多明各的婚约》描写了种族冲突中黑人的残暴,以及一个《阴谋与爱情》式的爱情悲剧。《决斗》讲述的是善恶终有报的故事,同《圣凯茜丽或音乐的魔力》、《洛迦女丐》一样,颇具宗教和神秘色彩。《养子》讲述了一个养子的恩将仇报、他的欲望以及毁灭。
  •     很好,包装精美印刷也不错。
  •     这个很新颖,目前没见过,o夫人很有创意。
  •     堪称十八世纪最好的短篇小说作家,34岁的一生只写了八篇短篇小说,篇篇经典,三流的翻译也抹煞不了克莱斯特一流的小说才能!给了五星。
  •     改成电影和戏剧都会相当出色,只可惜那种理想化的骑士与恶棍都从不曾有过。
  •     我太喜爱克莱斯特了!!!当年从《智利地震》就开始喜欢他!!!事实证明我木有错~~~
  •     作为古典小说而言,着实很不错了。
  •     这么烂的文笔也不知道是作者的毛病还是译者的毛病。
  •     前两篇很好,后面有几篇还是有倾向性,并不完全透明般客观
  •     喜爱《O 侯爵夫人》,像茹志鹃的《百合花》
  •     上海译文的书一般字体都挺小的,但这套字倒是挺大,看起来没那么费劲。书的质量什么的不错,内容自然也没话说啦
  •     读到的第一本极富魅力和社会洞察力的古典浪漫派小说。第一个故事《米歇尔·科尔哈斯》就把我给活生生得迷住了。。推荐推荐
  •     文风独特
  •     换了新版本 老版实在太旧了
  •     如果不是因为海涅这家伙我能更早遇上它(海涅:我还对不起了喂!= =
  •     假如他给她的第一印象不是天使的话,那么当时她也不会觉得他是魔鬼
  •     【Die Verlobung in Santo Domingo,1811;Die Marquise von O,1808;Das Erdbeben in Chili,1807;】比起《O侯爵夫人》,我心怀恶意地更喜欢《智利地震》。
  •     有时很难被打动
  •     除了O侯爵夫人,圣多明戈的婚约,其它都一般。估计收到中篇限制,感觉很多内容都太潦草。
  •     库切和保罗奥斯特盛赞的作家唯一小说集
  •     译者似乎不是很通汉语。208页末云“为此他们还深文周纳地推导出所谓的法律依据。”深文周纳本可单成谓语(即:为此他们还深文周纳,推导出所谓的法律依据),何以“越俎代庖地”做起状语来?囿于原文语法的窘态毕现了。此译本还常在不是很利落的汉语中夹杂文言词汇,味道怪得很。
  •     相比较书内容反而作者我比较感兴趣,海因利希 冯 克莱斯特出身贫穷的普鲁士贵族军官家庭(?) 幼年丧双亲,十五岁参军,不久回国攻读经济和法律。后在欧洲游荡,1811年饮弹于柏林近郊,年轻他匆忙的和世界告别了。 而我感兴趣的是他矛盾的双重性思想:追求真理,又认为人的理智无法认识最后的真理;渴望理想社会,又认为过于现实而无法实现,这一点还体现在他的作品中。
  •     我还记得去年读克莱斯特时的震惊,因为他描写了一个追求内心正义到变态程度的人物:马贩子米歇尔·科尔哈斯(混合着欧洲宋江+柴进的风格,但又无人性到海瑞的地步)。今天终于读完了,读到最后我完全忘了这只是一篇小说,风格震颤(超强的现代性+毫无心理描写+干燥迅猛的叙事)。《智利地震》也是。
  •     打低分的人都是蠢货,克莱斯特太逗了,简直是城堡和诉讼的集大成者,是卡夫卡的暴力革命版本。这里的小说都充满了武装暴动的气味!!
  •     “没有任何心理分析的小气泡掺进这种玻璃般透明的叙事之中。”(茨威格) 原来候麦对《o侯爵夫人》的展现几乎已经巨细无遗了。结尾处有一点变更,更喜欢电影的处理。早知不是天使,真正的戏在这里呢。半个下午加半个晚上看完八篇小说,各有特色。最喜欢起首中篇《米歇尔 科尔哈斯》,《七武士》的节奏感,人物似《水浒》好汉,认真可爱之处又更过之。
  •     从小说的角度看,特别难看。这种小说只有历史的价值了。不过对于理解德意志兰有志青年的心境还是有帮助的。那个时候,每个教育良好的德国青年都是心怀世界。自己的邦国很小,德意志兰则在世界的中心,世界很大。
  •     没完没了一环套一环说故事的原始技巧
  •     情节隐晦,故事简单
  •     除了第一个故事,其他都挺好看的
  •     处于古典和浪漫之间的克莱斯特,相比歌德,他的小说真是层叠起伏,读起来非常流畅,很多故事脱离了欧洲脱离了宗教,让人耳目一新,早逝的克莱斯特的心里住着自由浪漫的灵魂。
  •     O侯爵夫人:要是他一开始不是以一个天使般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的话,那他后来在她眼中也不会变成一个恶魔了。
  •     就几个故事,就全集了,如果还有续集或者更精彩。
  •     《O侯爵夫人》 我也是魔鬼
  •     智利地震
  •     多久不看小说了。。。
  •     不喜欢这种语言
  •     读起来相当乏味 更适合拍成电影观看。
  •     越到后面越好看,但总体而言,更吸引人的还是情节而非描写。
  •     早听前辈们说袁老师的翻译能力很醉人,怀着一种恶意找来原文替他校对了一下,发现果真是名不虚传。。。不过看来克莱斯特的分上就不给一星了。
  •     虽然时代很久远 但仍能感受到克莱斯特的特立独行
  •     克莱斯特大概是歌德之前最强的德语作家了。终其一生8篇小说8部戏剧,宗教主题、民间故事在作品中都有反映,语言十分典雅。侯麦对《O侯爵夫人》精心改编,甚至不惜拍摄一部德语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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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克莱斯特只活了34年,却能与歌德席勒在德国文学上相提并论。他一共只留下8篇小说,篇篇精彩,都收录在这本书里,真的是代表他一生的一本书,封面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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