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淖记事》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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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3
ISBN:9787536058620
作者:汪曾祺
页数:151页

《大淖记事》的笔记-第3页

《大淖记事》的笔记-第45页 - 受戒

划了一气,小英子说:“你不要当方丈!”
“好,不当。”
“你也不要当沙弥尾!”
“好,不当。”
又划了一气,看见那一片芦花荡子了。
小英子忽然把桨放下,走到船尾,趴在明子的耳朵旁边,小声地说:“我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
明子眼睛鼓得大大的。
“你说话呀!”
明子说:“嗯。”
“什么叫‘嗯’呀!要不要,要不要?”
明子大声地说:“要!”
“你喊什么!”
明子小小声说:“要——!”
“快点划!”
好萌~~

《大淖记事》的笔记-第63页

重返舞台,心情紧张。一生成败,在此一举。三天“打炮”,提心吊胆。没有想到,一炮而红。他第一次听到台下的掌声,好像在做梦。第三天《恶虎村》,出来就有碰头好。以后“四记头”亮相,都有掌声。他扮相好,身上规矩,在台上很有人缘。他也的确是“卯上”了。经过了生活上的一番波折,他这才真正懂得在进科班时他妈跟他说的话:“要肚里长牙”。他在台上从不偷工惜力,他深深知道把戏唱砸了,处留下来,会有什么后果。他的戏码逐渐往后挪,从开场头一而出挪到中间,又挪到了倒第二。他知足了,这就到了头。在科班时,他就知道自己唱不了大轴,不是那材料。一个人能吃几碗干饭,自己清楚,别人也清楚。

《大淖记事》的笔记-第58页 - 晚饭后的故事

人大了,懂事了。他们有时眼对眼看着,看半天,不说话。马缨花一阵一阵地散发着清香。
许大娘也有了点心事。她很喜欢庆春。她也知道,如果由她做主把招弟许给青春,招弟是愿意的。可是,庆春日后能成气候么?唱戏这玩意,唱红了,荣华富贵;唱不红,流落街头。等二年再说吧!

《大淖记事》的笔记-第59页

《大淖记事》的笔记-第22页 - 大淖记事

十一子能进一点饮食,能说话了。巧云问他:
“他们打你,你只要说不再进我家的门,就不打你了,你就不会吃这样大的苦了。你为什么不说?”
“你要我说么?”
“不要。”
“我知道你不要。”
“你值么?”
“我值。”
“十一子,你真好!我喜欢你!你快点好。”
“你亲我一下,我就好得快。”
“好,亲你!”
真是超级甜蜜啊~

《大淖记事》的笔记-第2页

《大淖记事》的笔记-大淖记事的书摘 - 大淖记事的书摘

大淖紀事
2014-05-16
他們倆呢,只是很願意在一處談談坐坐。都到歲數了,心裡不是沒有。只是像一片薄薄的雲,飄過來,飄過去,下不成雨。
2014-05-16
巧雲問他:「他們打你,你只要說不再進我家的門,就不打你了,你就不會吃這樣大的苦了。你為什麼不說?」
「你要我說麼?」
「不要。」
「我知道你不要。」
「你值麼。」
「我值。」
「十一子,你真好!我喜歡你!你快點好。」
「你親我一下,我就好得快。」
「好,親你!」

《大淖记事》的笔记-第61页 - 晚饭后的故事

郭庆春没有再去看许大娘。他拉菜车、卖西瓜、买柿子,不怕碰见别的熟人,可就怕碰见许大娘母女。听说,许大娘搬了家了,搬到哪里,他也没打听。北京城那样大,人一分开,就像树上落下两片叶子,风一吹,各自西东了。
北京城并不大。
……

《大淖记事》的笔记-第1页

《大淖记事》的笔记-第2页

《认识到的和没有认识的自己》
P87顿觉眼前生意满,
须知世上苦人多。
P87-88……文化可以互相影响,互相渗透,但是一种文化就是一种文化,没有办法使一种文化和另一种文化完全一样。我在美国几个博物馆看了非洲雕塑,惊奇得不得了。都很怪,可是没有一座不精美。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有人说法国现代艺术受了非洲艺术很大的影响,我又发现非洲人搞的那些奇怪的雕塑,在他们看来一点也不奇怪。他们以为雕塑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只能是这样,他们对世界的认识就是这样。他们并没有先有一个对事物的理智的、现实的认识,然后再去“变形”、扭曲、夸大、压扁、拉长……他们从对事物的认识到对事物的表现是一次完成的。他们表现的,就是他们所认识的。……
P89……文体的基础是语言。一个作家应该对语言充满兴趣,对语言很敏感,喜欢听人说话。苏州有个老道士,在人家做道场,斜眼看见桌子下面有一双钉靴,他不动声色,在诵念的经文中加了几句,念给小道士听:
台子底下,
有双钉靴。
拿俚转去,
落雨着着,
也是好格。
这种有板有眼,整整齐齐的语言,听起来非常好笑。如果用平常的散文说出来,就毫无意思。我们应该留意:一句话这样说就很有意思,那样说就没有意思。其次要读一点古文。“熟读唐诗三百首”,还是学诗的好办法。……
P91……沈先生逝世后,在他的告别读者和亲友的仪式上,有一位新华社记者问我对沈先生的看法。在那种场合下,不遑深思,我只说了两点。一,沈先生是一个真诚的爱国主义者;二,他是我见到的真正淡泊的作家,这种淡泊不仅是一种“人”的品德,而且是一种“人”的境界。沈先生是爱中国的,爱得很深。我也是爱我们这个国的。“儿不嫌母丑,狗不厌家贫”。中国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它是我的国家。正如沈先生所说,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丧失信心。我没有荒谬感、失落感、孤独感。我并不反对荒谬感、失落感、孤独感,但是我觉得我们这样的社会,不具备产生这样多的感的条件。如果为了赢得读者,故意去表现本来没有,或者有也不多的荒谬感、失落感和孤独感,我以为不仅是不负责任,而且是不道德的。文学,应该使人获得生活的信心。淡泊,是人品,也是文品。……
(汪先生的作品……虽然感觉是淡淡的,但当中也讲着百姓的苦,苦着的百姓也仍然坚强地过着属于自己的小日子,有着平凡的力量之美。)

《作为抒情诗的散文化小说》
P100-101施叔青:西南联大,的确出了不少人才……
汪曾祺:美国有人专门研究西南联大的校史,才短短八年出的人才比清华、北大、南开三十年出的人才都多。当时宿舍、教室条件都很差,宿舍是草棚顶,土墙,窗户上也没有玻璃,就是土墙上开个洞。抗战期间,大家生活都很不安定,学生穷得不可想象,裤子破了拿根麻线扎扎。为什么能出这么多人才?我想当时集中了北方几个大学最好的教授,学校校风自由,你爱讲什么就讲什么,谁也不管你。还有是很多教授对学生实行天才教育。
P110施叔青:对人物的塑造刻画呢?(接上文“散文化的小说”的话题)
汪曾祺:这类作者不大理解,也不大理会典型论。我同意海明威的说法:不存在典型,典型是说谎。要求一个人物吸进那样多的社会内容,是很困难的,透过一个人物看出一个时代,这只是评论家分析出来的。
散文化小说的人像要求神似,轻轻几笔,神完气足,《世说新语》就是最好的范本,这类作品所写的常常是一种意境。施叔青:“常常是一种意境”,有人评你的小说没有主题?
汪曾祺:我没写过无主题的小说。我用散文式的语言来说明我的主题。作者完成一篇作品的深、浅色调,决定与作者对生活本身的思索。我不同意用几句话就把主题说清楚,我认为应该允许主题相对的不确定性和相对的未完成性。
……
……我最反对从一个概念出发,然后去编一个故事,去说明这个概念,这本身是一种虚伪的态度,作品要容许一定的模糊性,不是故弄玄虚。
……
施叔青:你写小说也编京剧剧本,两者异同在哪里?
汪曾祺:剧本、戏剧和小说不一样,戏剧是不容深思的艺术,它当场给人感受,不可能供人思索。“写诗文不能写尽,只能说二三分,写戏必须说尽,十分就得说出十分”,这是很有道理的。戏剧的结构是属于一种建筑,小说的结构是树木。

《大淖记事》的笔记-第1页

《大淖记事》
P14好心的大人路过时会想:这倒真是两只鸳鸯,可是配不成对。一家要招一个养老女婿,一家要接一个当家媳妇,弄不到一起。他们俩呢,只是很愿意在一处谈谈坐坐。都到岁数了,心里不是没有。只是像一片薄薄的云,飘过来,飘过去,下不成雨。
P21游行继续了三天。
第三天,他们举行了“顶香请愿”。二十来个锡匠,在县政府照壁前坐着,每人头上用木盘顶着一炉炽旺的香。这是一个古老的风俗:民有沉冤,官不受理,被逼急了的百姓可以用香火把县大堂烧了,据说这不算犯法。
P33偷鸡的有一件家什-----铜蜻蜓。看准了一只老母鸡,把铜蜻蜓一丢,鸡婆子上去就是一口。这一啄,铜蜻蜓的硬簧绷开,鸡嘴撑住了,叫不出来了。正在这鸡十分纳闷的时候,上去一把薅住。
《受戒》
P42……她知道明子受戒是第三天半夜,----烧戒疤是不许人看的。她知道要请老剃头师傅剃头,要剃得横摸顺摸都摸不出头发茬子,要不然一烧,就会“走”了戒,烧成了一片。她知道是用枣泥子先点在头皮上,然后用香头子点着。她知道烧了戒疤就喝一碗蘑菇汤,让它“发”,还不能躺下,要不停地走动,叫做“散戒”。……
《小芳》
P75老头子,
上山抓猴子,
猴子一蹦,
老头没用!

《大淖记事》的笔记-第10页 - 大淖记事

这里人家的婚嫁极少明媒正娶,花轿吹鼓手是挣不着他们的钱的。媳妇,多是自己跑来的;姑娘,一般是自己找人。她们在男女关系上是比较随便的。姑娘在家生私孩子;一个媳妇,在丈夫之外,再“靠”一个,不是稀奇事。这里的女人和男人好,还是恼,只有一个标准:情愿。有的姑娘、媳妇相与了一个男人,自然也跟他要钱买花戴,但是有的不但不要他们的钱,反而把钱给他花,叫做“倒贴”。
因此,街里的人说这里“风气不好”。
到底是哪里的风气更好一些呢?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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