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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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学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0-12
ISBN:9787806169865
作者:张南庄
页数:197页

章节摘录

  活鬼喝道:“蛇自过,犬自行,你去打他则甚?”喝声未绝,鬼囝已将拖纷打下,恰正打蛇打在七寸里,早已命尽禄绝,浮在水面上。  癞团也随风逐浪去了。  船已出了阴沟,到得奈河里,凑巧遇着极顺的鬼阵头风。但见来往船只,也有随风转舵的,也有趁水推船的,尽在那里颠篷掉抢。活鬼大喜,忙教艄公也快使起篷来。  艄公便把十二叶篷扯足了,那只船便云飞射箭一般,往前行去。  形容鬼道:“姐夫闷了几时,如今这样顺风顺水,难道还不开心?”  两个说说笑笑,正在高兴,只贝艄公手忙脚乱的落下篷来。  活鬼道:“难得这样兜艄顺风,怎么就要落他?”  艄公道:“前面奈河桥来了。”  活鬼向前一望,只见那桥还远远的,看去不甚分明,便道:“桥还远着多哩,怎就这般要紧?”  艄公道:“我们行船的老秘诀:须要‘远桥三里就落篷’,方能‘船到桥,直苗苗’。”  活鬼无奈,只得由他落下,仍把干橹摇着。  看看来到桥边,只见一个老鬼,颈上挂串数珠,腰里束条黄布,双手捧了卵子,跨着大步,慢慢的跑过桥去。  活鬼笑道:“你看,这老鬼怎不把紧桥栏杆,倒捧好了个张骚硬卵,难道怕人咬了去不成?”  艄公道:“相公们不知,近来奈何桥上出了一个屁精,专好把人的卵当笛吹。遇有过桥的善人老卵常拖,他便钻出来蓦卵脬一戴,把卵咬住不放。多有被他咬落的。饶是这等捧好,还常常咬卵弗着,咬了脬去。所以那些奈河桥上善人,都是这般捧卵子过桥的。”    雌鬼被六事鬼一席话,说得肺叶丢丢掀,便道:“既如此,你且去说看。倘然肯时,不烦他一草一木,也用不着六礼三端,拣个总好日,到来做亲便了。”  六事鬼道:“说便去说,只不知令弟主意若何?”  雌鬼道:“这个不必费心。老话头:‘头嫁由亲,二嫁由身。’我既定了老主意”,他也不能阻挡我。”  六事鬼吃完酒,谢别起身。  转背不多时,恰好形容鬼到来。说了些家长里短,雌鬼便将要嫁刘打鬼的话告诉他。  形容鬼道:“你是个好人家囡大细,家里又弗愁吃弗愁着,如何想起这条硬肚肠来?即使  要再嫁,也该拣个梁上君子,怎么想嫁那刘莽贼?他是个小风臀,个人骑、万人压的,有甚好处?老话头:‘嫁鸡属鸡,嫁狗属狗’;‘嫁着张大卵,死活熬一卵’。虽然晚嫁人,若嫁老公弗着起来,也是一世之事。将来弗要懊恼嫌迟。”  雌鬼道:“世间掉老婆、左嫁人的也太多甚广,那里都拣着了梁上君子?这是我自己情愿,不要你管闲账。”  形容鬼道:“我是正门正路说话,你不肯听,也只得由你便了。正是:‘狗要吃屎,沙糖换弗转’的。”说罢,便起身一直去了。  且说六事鬼出了活寡妇大门,一口气跑到刘娘娘家去寻看刘打鬼,将活寡妇要嫁人,央他来做白媒人的话述了一遍。刘打鬼晓得活鬼是个财主,去做他替身,便是个现成财主。正是吃他饭、着他衣、住他房子、触他屄,再没有再荐便宜的了,如何不肯!一诺无辞,就同六事鬼去拣了一个黄道好日。  六事鬼归来,回音了雌鬼。雌鬼喜之不胜,预先将家中收拾齐整。  到得好日,凡属喜事、喜日应用的事件,尽皆千端百正。自已穿了包拍大红衫,打扮得一沰胭脂一沰粉的。

媒体关注与评论

  序二  无中生有,萃来海外奇谈:忙里偷闲,架就空中楼阁。全凭插科打诨,用不着子曰《诗》云;讵能嚼字咬文,又何须之乎者也。不过逢场作戏,随口喷蛆;何妨见景生情,凭空捣鬼。一路顺手牵羊,恰似拾蒲鞋配对;到处搜须捉虱,赛过搲迷露做饼。总属有口无心,安用设身处地;尽是小头关目,何嫌脱嘴落须。新翻腾使出花斧头,老话头箍成旧马桶。阴空撮撮,一相情愿;口轻唐唐,半句不通。引得人笑断肚肠根,欢天喜地;且由我落开黄牙床,指东说西。天壳海盖,讲来七缠八丫叉:神出鬼没,闹得六缸水弗浑。岂是造言生事,偶然口说无凭;任从掇册

内容概要

《何典》的作者是张南庄,主要生活在清代乾(隆)嘉(庆)年间的上海,他的生平无从查证,所知甚少。从光绪四年海上餐霞客写的《跋》里;我们略知张南庄的一些情况,如他‘中法欧阳(询),诗宗范(成大)、陆(游)”,名列当时上海十位“高才不遇者”之冠。他还著有十余部编年诗稿,只可惜毁于战火,没有流传下来;否则我们能够从他的诗篇中,更多地了解有关他与《何典》的资料。《跋》中还说张南庄的儿子叫张春蕾,孙子叫张小蕃,海上餐霞客就是张小蕃的表兄弟。
乾嘉年间,上海归属松江府管辖;松江自春秋建城以来,由于地理环境和人文环境的原因,唐代已经成为富庶之地,中原、湘楚一带有不少居民移至松江做生意、定居。元代松江棉纺织业誉满天下,就是中原之花东海开的结果。经济的繁荣带来的是文化的高峰,元明清出现了“云间画派”、“云间书派”、书法“馆阁体”等文化现象,出现了赵孟�、陶宗仪、杨维桢、董其昌、陈继儒、沈度、张照等一大批文化名人。
《何典》里大量的方言俚语,就出自松江,但也夹杂着一部分江苏南部和浙江东北部的方言(刘复发现其中有些方言出自温州),故我们推断,张南庄可能客寓在松江,他的化名为“过路人”,也可证实这一点。从小说内容和细节描写表明;张南庄很熟悉松江一带农村的生活,称自己的住处为“罨头轩”(放着鱼网的小屋)。本人仔细地查阅过松江的志书及上海的其他志书,未找到张南庄的线索。当年,刘复也为找张南庄煞费苦心。由于“南庄”是作者的号,不是名,给查询增加了难度。看来,要确定张南庄其人其籍贯,尚有待新材料的发现。

书籍目录

题记\鲁迅
序一\太平客人
序二\过路人
第一回五脏庙活鬼求儿三家村死人出世
第二回造鬼庙为酬梦里缘做新戏惹出飞来祸
第三回摇小船阳沟里失风出老村死路上远转
第四回假烧香赔钱养汉左嫁人坐产招夭
第五回刘莽贼使尽老婆钱形容鬼领回开口货
第六回活死人讨饭遇仙人臭花娘烧香逢色鬼
第七回骚师姑痴心帮色鬼活死人结发聘花娘
第八四鬼谷先生白日升天畔房小姐黑夜打鬼
第九回贪城隍激反大头鬼怯总兵偏听长青妇
第十回阎罗王君臣际会活死人夫妇团圆
跋\海上餐霞客
附录《何典》广告
为半农题记《何典》后,作\鲁迅
重印《何典》序\刘复
关干《何典》的再版\刘 复
序\林守在
读《何典》\大白
关干《刚》里方方方及其它\刘半农
从《何典》想到《平鬼传》\止水
又是关于校勘《何典》的话 \刘复
两个圈儿和一百一十个框儿\大白
再合“吾家”刘复博士开回顽笑(续前)\大白
介绍“吾家”刘复博士底几种巧妙法门\大白
常言道\周作人
关干刘校《何典》的几个靠能的正误\守庄
不与刘大白先生拌嘴\刘复
向读者们道歉\北新掌柜
再向读者们道歉\北新掌柜
点注后记\成江

编辑推荐

  《何典》是一部语言独特风格奇妙的近代白话幽默小说,具有特别的艺术色彩,然由于作者是一位高才不遇的在野才子,描写的是下界的"鬼人鬼事",且多使用方言亵词、俚俗土语,看似满纸荒诞,难登大雅之堂,因而多被人忽略,今日再现读者眼前,让你一睹经典。

作者简介

《何典》是一部很奇特的中国古典小说,它采用了“幽默”的文体,在中国古典小说中别具一格。小说通过“下界阴山”“鬼谷”中的“三家村”土财主活鬼一家两代的不同遭遇,讽刺了阎罗王与妖魔鬼怪所在的阴曹地府的种种。它一反旧小说的“文人气”,无章无典,无规无矩;满目脏字却不下流,油嘴滑舌却很严肃。
由于小说的反传统,作者又是个在野才子,从嘉庆初年至光绪三年的七八十年间,小说一直没有登上大雅之堂;也没有人刻印过;光绪四年(一八七八年),才有了上海《申报》馆海上餐霞客写《跋》的版本。
一九二六年五月,刘复(半农)在无意问得到了《何典》的旧版本,标点校注后准备出版,并请鲁迅作序。鲁迅在五月二十五日连写了《题记》和《为半农题记<何典>后,作》两篇文章(前者收入《集外集拾遗》,后者收入《华盖集续编》)。鲁迅“很喜欢”“印成的样本”,并认为《何典》“谈鬼物正像人问,用新典一如古典”,“展示了活的人问相”,“在那时,敢于翻的人(张南庄)的魄力,可总要算是极大的了。”
《何典》出版问世后风靡一时,跟鲁迅的着力推荐有关;震惊中外的“三・一八’惨案发生,文化人在书斋里坐不住了,《何典》开场白中的“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成了对时政最好的注解;国民党元老吴稚晖自称《何典》是他做嬉笑怒骂文章的范本;同时,文坛的一些重要人物胡适、周作人、林语堂等也不断提到这本书。但也有一些“文人雅士”,他们责难《何典》“不入流”。
一九三二年,日本打算编印《世界幽默全集》,鲁迅把《何典》作为中国的八种幽默作品之一,推荐给增田涉,并在五月二十二日致增田涉信中说:《何典》一书“近来当作滑稽本;颇有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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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5条)

  •     吴稚晖指认师承、鲁迅做序、周作人评论、刘半农搜求校订兼吆呵叫卖与刘大白打嘴仗,据说毛也喜欢。这本满嘴嚼蛆喷鬼的薄书好大的派头!说是写鬼,满纸人事。可能因为吴方言的阻隔,我很难体会到笑得打跌的意思,单就故事而言也无多大惊喜,最后还跟才子佳人故事一样,几乎来个奉旨完婚大团圆。吴爱它狂放,“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但在这个时代,任他天大地大,只看得米粒大小,已经不是个稀罕态度。最后,再哀嚎一声吴方言我的心痛。当年海上花就基本没看进去,这感觉就像苏菲玛索在对面楼洗澡没拉窗帘,你偏生是个近视眼没戴眼镜,就是这么急火攻心。
  •     写于2007-9-25 原来这句名言出自《何典》里的开场白:   “词曰:   不会谈天说地,   不喜咬文嚼字,   一味臭喷蛆,   且向人前捣鬼。   放屁放屁,   真正岂有此理!   ——右调《如梦令》”    从网上下到此书,刚看到这个开头,便笑出声来。    接着看序文:全凭插科打诨,用不着子曰诗云;讵能嚼字咬文,又何须之乎者也。    哈哈,昨天还跟朋友说,本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些酸人喜欢引经据典的,搞些咬文嚼字之乎者也的古文,好象显得自己多有文化一样。其实越是这样的人心里越虚,因为自己都没想清楚或者自己也没能力去说清楚,所以只好引用他人/古人的语言,但引经据典似乎又能证明其博览群书博闻强识并满足其苍白内心里那点可怜的虚荣--貌似很多人都有类似心理,哎,孩子啊,有这种心理可要不得啊。因为,你也不过是吸收他人精华,而历史永远只记得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说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是要说《何典》的,思维一“奔驰”就跑远了,打住。  《何典》确实是一本令人发噱的书。因成书于乾嘉年间,它“鬼避”文字狱避得也鬼--这个“鬼避”值得我们后世学习。作者先声明,他写的是上界(玉皇大帝那儿)、中界(人类花花世界)、下界(阎罗王那儿)这三界里的下界,书中一个一个两脚行走的动物,无一属于人类,说的是鬼话,干的是鬼事,吃的是鬼饭,看的是鬼戏,怀的是鬼胎,做的是鬼官。只有活鬼和雌鬼生的一个儿子,叫活死人。(看来金庸同志也是看过此书的嘛,不然怎么搞出个“活死人墓”来?)    除此,书里的语言,也真正叫绝。  说到“吃”字,那段注释真不错。江浙一带的人,凡能入嘴的全部叫“吃”,而没有喝、吸、抽这类北方语中的细分法。吃饭、吃菜、吃老酒、吃根香烟--我老家方言也是如此。    书中提到“眉花眼笑”,确实比现在常用的“眉开眼笑”来得有味多了。    还有个更有意思的词儿:冷粥面孔。这个词好!生活中确实常见到,尤其是头儿和老板,常给人脸色看,不正象是冷了的粥一样,在脸上聚了薄薄的一层冷冰冰地板在那儿?   还有些现在仍在口头常讲的妙词儿,录些如下:  面熟陌生;(常用于人见面时的搭讪语:“这个人有些面熟陌生,在哪儿见过的吧?”)  一觉睡到八国里;  弄怂;(上海人讲,“他是在弄怂你,白相你呢!”)  拆壁脚;听壁脚;掘壁洞;(指小人在背后捣你的事。)  萝卜不当小菜;  墨测黑;(天晚了,外头墨测黑)  新箍马桶三日香;(好象张爱玲《半生缘》里,讲到翠芝刚嫁给世钧时,其母冷落寡嫂,也用过这词儿。)  猢狲撮把戏;(猴子耍把戏之意。)  做人家;(节俭之意。若你看到一个大款只吃几元钱的香烟,你可以开句玩笑:“啊呀,你真做人家!”)    更有意思的是这书里收录了江阴人刘复(刘半农是也)和绍兴人刘大白同志,在七十五年前的掐架。比起上次我看的两个上海人傅雷和张爱玲的掐架,那是好看多了。当时,刘复同志官居北京中法大学中文系主任;刘大白同志官至上海大学中文系主任。这两个人各用自己家乡的方言,来解两百年前上海人张南庄写的《何典》。为着书里的一句“飞奔狼烟”作何解,一直发挥到物理学上去,又赤手捋臂地吵骂。    吵到后来,刘复同志说:    “……但是我想,守庄君(这个林守庄也是个参与掐架之人,据其自说住得离上海不远,似乎更有些发言权,对刘复的批评,刘也接受了)所说的‘凭空臆测’,‘咬文嚼字’,‘钻到牛角尖里’,决不是指你刘大白先生。刘大白先生,请你不要多心,我亲爱的刘大白先生。”    最后,刘复同志退出掐架,写了篇《不与刘大白先生拌嘴》。可刘大白同志是个可爱的掐架好手,他最后写了篇长长的《介绍‘吾家’刘复博士几种巧妙法门》:   “……读者们看,小孩子合人吵嘴的时候,如果觉得有点吵不过人家了,总是常常取这样的方式的:   是的,你是对的,我是错的;我不合你伴嘴了!    于是回头来向他的母亲,姊姊,嫂嫂们,哭,骂,诉说,撒娇,一切都来了,引起他们的同情。……”    哦,书里还收了鲁迅同志的一篇文章。众所周知,鲁迅同志是掐架的一等高手。他在《为半农题记〈何典〉后,作》里,也顺便掐了汪原放、胡适同志一把细肉:    “……疑其颇别致,于是留心请求,但不得;常维钧多识旧书肆中人,因托他搜寻,仍不得;今年半农告我已在厂甸庙市中无意得之;且将校点付印;听了甚喜。此后半农便将校样陆续寄来;并且说希望我做一篇短序;他知道我至多也只能做短序的。然而我还很踌躇,我总觉得没有这种本领。我以为许多事是做的人必须有这一门特长的,这才做得好。譬如,标点只能让汪原放,做序只能推胡适之;出版只能由亚东图书馆;刘半农,李小峰,我,皆非其选也。然而我却决定要写几句。为什么呢?只因为我终于决定要写几句了。”    哈哈,还真够酸的,现在来看这帮文人真是好玩,敢情中国文人喜掐架历史由来已久。不免又想到上网以来看到的N次掐架,不免又活学活用骂一声:      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    哎,又从说《何典》跑到了说"掐架".赶紧刹车,不跑了.
  •       张南庄真正无厘头,凭他这鬼话连篇也可知是个极辛辣有趣之人。海上餐霞客写的《跋》中说:“当乾嘉时,邑中有十布衣,皆高才不遇者,而先生为之冠”。他的生平所知甚少,但是想来一介布衣在野才子的人生又能如何呢,总是苍凉狂狷居多吧。   先来讲个故事梗概:   三家村的活鬼与雌鬼一对鬼夫妻老来无子,便摇船过那奈河,去到孟婆庄的五脏庙里求子。“那孟婆庄当初不过是一个小小村落,甚是荒凉,自从孟婆开了茶馆,那些闲神野鬼,都来吃清茶顽耍,登时热闹起来。”当然也喝了那出名的孟婆汤,味道平平,却也无碍。但那五脏庙却是讲信用,果然雌鬼便怀着鬼胎,生下一个小鬼来,名唤活死人。   活鬼是个财主,有些张扬,便在这三家村势利场上起座鬼庙演场鬼戏来还愿。但是戏场上鬼流氓打架出了鬼命,乱中取乱,起庙的活鬼反被告上官府。鬼衙门的土地饿杀鬼乃是个财色全收的贪官,可把这当做大生意。收了许多鬼钱才放了活鬼出来,这活鬼又气又恨竟然就一命呜呼做了鬼里鬼!   之后活寡妇再嫁,招了个小白脸刘打鬼做上门,刘打鬼吃喝嫖赌把老活鬼的家产折腾了个干净,活寡妇也气死啦。剩下一个小鬼头活死人成长的道路上磕磕碰碰,起初被娘舅形容鬼领回去养着还行,但是以后舅舅跑到外地去做总兵,活死人遭到舅母醋八姐的虐待,于是离家出走,路上遇到一个鬼道士帮忙,也顺手救了一个女鬼臭花娘,便做了温柔乡臭家的准女婿。但是活死人是个有志向的少年鬼,决心响应鬼道士的指引去找鬼谷先生学艺,于是和臭花娘依依惜别,继续上路。   接下来事情就有点乱,阴阳界里鬼影瞳瞳打打杀杀。臭花娘逃亡路上女扮男妆,还被罗刹女捉了去。但是无巧不成书,从鬼谷学艺出社会的小青年活死人也被抓来,他俩联手作战把罗刹女结果了。但是兵荒马乱,往何处去呢?活死人说“目今各处只有黑甜乡里最为太平,不如同以那里去住几时,再作道理。”于是就下乡往黑甜乡一路行走。   战乱波及鬼门关,总兵形容鬼抵挡不住,于是扑通一声跳河自尽,做了个尽忠报国的落水鬼。活死人施展在鬼谷里学的一身功夫,三下五除二,把个举反的大头鬼灭了,叫他做个空心鬼,死在地下。枉死城中阎罗王论功行赏,活死人臭花娘夫妻双双把家还,后来养了两个鬼娃,叫做活龙、活现。活家有后啦。   故事讲完了。   “综观此书,无一句不是荒荒唐唐乱说鬼,却又无一句不是痛痛切切说人情事故。”(刘半农《重印〈何典〉序》)但是这本小书最有趣的地方在他几乎可做江浙方言俚语考查样本。鲁迅先生云“谈鬼物正像人间,用新典一如古典”。   手边这本《何典》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1981年第1版,我边读边惊叹1981年我国的出版尺度就已这样放宽了。因为书中真正是满目脏字油嘴滑舌,俚语村言全无避忌。开场两句便是“放屁放屁,真正岂在此理!”它在当时不登大雅之堂可想而知,难怪钱玄同四处访求不得。而他是“一到书摊子旁边,就要摊下铺盖来安身立命,生男育女,生子抱孙”的“疑古老爹”。   再细看一下,这本小册子原来收在《中国小说史料丛书》中,这个道理还说得过去。不过我想出版社的宽容多半也要归功于鲁迅先生的推荐吧。   其实撇开别的不说,这本小书消磨的一下午还是很愉快的。比如读到轻骨头鬼的武器是“两面三刀”;而大头鬼打到城头见“有个铁将军把门”;活死人去买马,见门槛底下“露出马脚来”——后来才知是驴子。这些信手掂来的搭凑书中遍地都是。“便是信口开河的地方,也常能令人仿佛有会于心,禁不住不很为难的苦笑”(鲁迅《题记》)。   此外此书吸引我的,是他有一个很拽的精神,便如刘半农说的:把世间一切事事物物,全都看得米小米小,凭你是天皇老子乌龟虱,作者只一例的看做了什么都不值的鬼东西。   真痛快! ——————————————————————————————   既然从世相的种子出,开的也一定是世相的花。(鲁迅)

精彩短评 (总计74条)

  •     偶今天也在旧书店买到了,早上还在翻止庵的书,他谈到《何典》,真巧
  •       这本由中国盲文出版社出版,野莽先生点评的何典,定价二十元。
      不值。
      为什么这么说呢,本书两百余页,却是空空荡荡一片,白白花花皆纸,印刷质量倒是不错。点评本(抑或市面上炒炒作作的“心得本”)的好处就是省时省力,不消花多大精力,排个漂亮的版型,挂几张精美的图片,空白的地方就让它空白下去吧,这样读者看着才舒服嘛,于是印刷成色,广为销售。
      近来很多在网上、口头上骂某某心得之类的话语,我也记得不清楚。从这本《何典》来看,浮躁近利之气在本世纪初甚至上世纪末叶便在书商、出版机构作祟,正如现如今的所谓教育一样,先挣钱,再考虑所贩售的货品质量。
      就这本野莽先生评点《何典》而言,当初在图书馆发现,书脊上赫然一行“这本书拯救了北大”,于是肃然有了敬意,特意去洗手间净了手、漱了口,方才敢从书架上取下。此书封底又如此写道:“野莽指点鬼府,笑说红尘,句句幽默,字字入骨,可令国人大笑而长悲。”看完一抿嘴,想这点评必定黄金不换,几个字占了老大的空白栏,自有其不败之道理也。
      及至看完,由周树人、刘半农大师之序,至海上餐霞客之跋,并未见得野莽先生之点评存在之必要性。有些续貂添足,硬做冯妇之感:明明是人人都能看得懂的地方,咱非要插上一嘴,还需读者翻了白眼子在点评栏察看一通,岂不是有些实在大煞了美好风景。那古小说中所用字眼也不是现代汉语可替换解释的,在书旁另加点评而不用注释,徒增多少空页白字,便真是有了挂着羊头不卖肉,搜刮读者银钱的蹊跷了。
      举几例。正文P35:“哪里回报得出?”野莽先生说:“回应做汇”,这是个低级错误。不管它,再看P10,正文:“出名的孟婆汤,从不曾吃着滋味。我们难得到此,不可错过,进去吃他一碗尝新。”这段话,大抵小学四年级文化程度便能懂得。野莽先生在“他”字上下了功夫,点评道:“他应作它”。不知有何深意。正文P29:“既是黑漆大头鬼打死的,如今凶身那里去了?”点评“那”字曰:“那应做哪”。晕了晕了,这类的“点评”层出不穷。
      我想野莽先生也是看过红楼西游的,不知道那书中的注释,有没有逢“他”便注的,明明是明清白话小说的用词习惯,注一次也罢,注两次尚可,通书皆注,是不是把读者当弱智了?难道这个人称代词“他”到底是指鬼,指物,指男鬼,指女鬼,还是指不是鬼(不对,应该是“不是鬼”),用得找一个点评家絮絮叨叨告诉我们吗?
      还有很好笑的点评,不知道“句句幽默,字字入骨”是不是幽默得过于高深,反正我是看不出来。再来举例:P25,第二回开头诗中,有一句“赃官墨吏尽贪财。”先生于是在右边点了四个字:“你才知道?”我想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冷笑话。P69原文:“托着一碗枣儿汤”,野先生点评曰:“补肾。喝了肾宝你好我也好。”P8对“奈何桥”点评:“奈何桥者,奈河上之桥也,而非奈何桥”,此点评及其诡异,不知此言所指到底是啥。还有一些明显错误的对文意的理解,谬误甚多,评点进而伤文。例子免了。
      怎么看着着点评像小学生搞笑作文呢,要么就是网上常见的恶作剧帖子。这一类现象不胜举。点评原是有感而点,灵光一闪拍床砸凳跳脚而评,这倒好,像是生了久病的床头佬,你要他笑,他便干干笑给你看,一点生气活力都没有。点评不精彩也罢,姑且一看,但本书中的点评却是影响阅读了,如P12拜佛的点评,就是露了后文剧情,让人没法看下去了。
      以上发发牢骚。《何典》原文,当然不是点评那么差劲,也许是原文过于精妙,将这高水平的点评比了下去,倘若这样,我得道歉。
      《何典》,清朝张南庄先生著。章回体,共十回。鲁迅赞曰“用新典一如古典,谈鬼物正像鬼间”,已道出其所旨,我自然不必多说。鲁迅先生以及半农先生均有言在先,我呢,只是依我个人之喜好,每章说一些精彩之处,令人拍案之语,权作个人心得(这年头,怎么又是心得……)。
      忘了说一句,野先生序中所言“不过我总觉鲁迅先生太忙,半农先生又催得紧,未顾得看完全书,急于交卷,做了一篇无非是借题发挥的杂文……”这段话,对其不置可否。
      本书(当然不能包括评点!)真是难得一见,雅俗具在,令人咯咯傻笑,笑而有道,不是乱笑的搞笑作品。瞅瞅看看,分明是写人间丑态,作者却正襟危坐,摆明了要与我谈鬼。告诉你“不是人,是鬼”,讲的又是人事人趣,还夹杂了鬼的特征以及鬼化了的鬼的风俗,各类精心雕琢而成的“鬼话连篇”,用“忍俊不禁”形容看书时的状态分毫不差。下面我分章写一些东西,都是笑过之后的狂言,切勿当真。
      
      第一回 五脏庙活鬼求儿 三家村死鬼出世
      这一回,与其他章回体小说并无不同,无非交待主鬼公的出身家事。鬼界与人界类似,也有婚娶生子之事。这阴间三家村有财主个活鬼(姓活名鬼)没有儿子,心里难受呀,妻弟形容鬼(不知道这鬼是不是复姓“形容”)就出了个主意,于是两鬼带着小厮前往孟婆庄五脏庙(脏字一定是利用了该字的多义项)求子。不负有心,活鬼老婆雌鬼便生下个儿子,取名“活死人”(这个名字实在有趣。野莽先生评说人死便是鬼,父子俩是一样的名字)。于是活鬼不太情愿的还愿造庙。
      本章中,活鬼性格凸现。用《孟子》原句谐音逗趣形容鬼那段,真是一绝。活鬼虽是财主,看来却比他妻弟脑子好转一点,也懂得大道理,会来事,见佛便拜,这鬼竟像家邻一般活灵活现,甚至能联想到他拜佛求子时的猥琐神情来。等得了儿子,活鬼便摆出了赖皮相,用“口说无凭”搪塞推辞,真是看着有趣,活脱脱一个建筑包工头子。
      形容鬼心里有东西,表现得却不像活鬼那样,不过这鬼贪图活鬼家财倒是看得出来。茅坑拉屎欺负打狗喷蛆一场戏,堪称文字中的极品哑剧,不是一个绝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雌鬼身怀鬼胎,十月生子,看不出什么性格,不知下文如何发展。
      
      第二回 造鬼庙为酬梦里缘 做新戏惹出飞来祸
      地保抗丧鬼在势力场上搭了戏台子,为活鬼庆贺。形容鬼出了鬼主意,要做出新戏来唱。这时有个黑漆大头鬼,打死了当地恶霸催命鬼的兄弟跑了。贪官饿死鬼借口抓了活鬼敲诈银钱,于是活鬼家属去找饿死鬼的也婆娘,方才出钱了事。
      催命鬼领着弟兄前来敲诈却看到一片空场的描写,可以与《阿Q正传》中捉拿阿Q那一场对比来看,妙得很。
      饿死鬼的贪官嘴脸还没有刻画完,本回变尽了。那婆娘私吞银子,可谓层层揭皮。由于本回涉及鬼物多,没有特别凸显的形象。
      形容鬼果然外强中干,遇事则没了主意。这与前文对照成趣。
      
      第三回 摇小船阳沟里失风 出老材死路上远转
      活鬼放出来,因屁股打烂了,便乘船回家,听说动用了家中银子便急火攻心,正巧碰上风浪,阴间的阳沟翻了船,等回到家一打一惊一冷,恰似那个贾瑞一般死得冤枉,请了鬼大夫来也救不活了。
      活鬼变成死鬼,这个形象塑造完毕。吝啬鬼,贪财鬼,小气鬼,胆小鬼,短命鬼,含冤大头鬼,倒霉鬼!活鬼临死以及死后的场景显然比同类文学作品中的描述高明得多。寥寥数语,坟地自现。
      形容鬼这时又恢复了活力,办丧事他可拿手了。
      
      第四回 假烧香赔钱养汉 左嫁鬼坐产招夫
      雌鬼守寡,果然觉得寂寞。因私出生了叮屄虫这么一个秽物,便去找怕屄和尚那里生长的虱子治疗。两鬼蝇营狗苟,雌鬼正中和尚下怀。之后,雌鬼因闺房空空,急急忙忙就嫁给了刘打鬼。
      和尚这名字起得妙极,明明是怕屄和尚,却是个老色鬼。买卵触屄,赔钱养汉,俨然成语一则。
      雌鬼在这里一改前几回良家妇女的形象,摇身变为思春女,真是寡妇死汉,无忌无惮。自己得了好处,嘴上还要怪罪和尚,回家又想个不停,三言两语,虚伪嘴脸跃然纸上。叮屄虫这个故事,真是难得一见的好文,不过容易教坏小孩子。
      六事鬼百般应酬精通无比,当是集媒婆、军事、秘书于一身的鬼才。
      形容鬼权益被侵犯,当然极不自在了。
      
      第五回 刘莽贼使尽老婆钱 形容鬼领回开口货
      刘打鬼得了活鬼留下家财,立即蜕变为浪荡公子一条。耗尽家财,雌鬼被活活气死。临终前雌鬼将儿子活死人托付给弟弟形容鬼。形容鬼老婆醋八姐待活死人不厚。形容鬼被做官的同窗白蒙[原文为白字加蒙字]鬼叫了去。
      雌鬼临死,与前夫活鬼如出一辙。形容鬼虽贪些小便宜,倒也是义鬼一个,抚养起姐姐遗子尽心尽责。可惜好景不长,物是鬼非。
      看到一半时,觉得没有开头几回那么畅快。文字不及先前巧妙了。
      
      第六回 活死人讨饭遇仙鬼 臭花娘烧香逢色鬼
      舅舅一走,活死人在家中受到百般虐待,正是活死人一条。听得小儿撺掇,便弃家讨饭去,突遇野狗,不想遇到了个神通广大的鬼仙鬼救他,给了他一些丹药吃下。活死人在鬼庙中,发现恶少欲要非礼女鬼,见义勇为救鬼出了庙。
      这一回突出反应活死人逆来顺受以及幡然悔悟。不过将活死人与他爹相比,就是没有活鬼形象生动——大抵正义耿直的形象,不容易为人所记忆吧。
      群狗乱出的场景绝妙,读之若闻狗吠一般。
      
      第七回 骚师姑痴心帮色鬼 活死人结发聘花娘
      插叙臭鬼一家鬼,以及女儿臭花娘为母治病进庙受非礼之事。活死人救了臭花娘,两鬼便眉来眼去,等到了臭家,活死人掏出仙丹治了丈母娘的病,一来二去便与花娘定下了婚事。仙鬼催活死人前去寻找鬼谷,活死人告辞臭家。
      这一回中,集中把一门糊里糊涂的亲事写得惟妙惟肖。女鬼因恩托付终身,男鬼因貌决意要娶,娘家看出男鬼有才有发展前途,方才许配女儿。一场势力婚姻展开帷幕。活死人拔毛结亲,臭花娘害羞不肯拔毛,臭鬼老婆便批评女儿“一毛不拔”,绝妙绝妙,并非一般作家所能想出来,真是挖空心思,一窍套一窍,一窍胜似一窍妙。
      
      第八回 鬼谷先生白日升天 畔房小姐黑夜打鬼
      活死人与鬼谷弟子冒失鬼打而相识,一道拜访鬼谷。活死人学艺有成,鬼谷悄然离去。色鬼色心不死,听从手下鬼计,强抢了美女鬼豆腐西施。色鬼的老婆大发雷霆,误棒杀了豆腐西施。
      本回南庄先生设计了一个套索式故事结构,鬼谷先生的高妙跃然。
      豆腐西施这名字似乎在江浙一带甚是通行,但凡有姿色的都要这么叫了。抑或说,卖豆腐的都是有姿色的?抑或说,有姿色的都是卖豆腐的?我脑子乱了。
      色鬼活脱脱一个在外拈花惹草色心不死的孬货,在家里便是一团软皮囊,真是该打一顿解了气的。这一回叙述颇为平实,只是前半回的故事结构十分出彩。
      
      第九回 贪城隍激反大头鬼 怯总兵偏听长舌妇
      豆腐羹饭鬼听说女儿被打死,悲愤至极,想要拼命。经鬼劝解,便去向城隍告状。已升任城隍的饿杀鬼害怕开罪有权势的色鬼一家,便嫁祸给黑漆大头鬼与青胖大头鬼二鬼。催命鬼带人趁黑漆大头鬼吃醉了酒,捉了回去,再捉青胖大头鬼却被其一一打死。青胖大头鬼索性集结了鬼起义军,准备救出黑漆大头鬼。牢内大头鬼也奋力作乱。起义鬼放了一把鬼火,后与黑漆大头鬼两路会合,称王作霸谋反起事,要攻下那鬼门关。恰好形容鬼正辅佐总兵白蒙鬼治理鬼门关,阎王命其镇守。长舌妇撺掇白蒙鬼逃之夭夭,形容鬼效忠鬼王,落水自杀,变了落水鬼。起义军势如破竹,即将进攻阴阳界。
      全书动态最精彩的一回,很有英雄好鬼的感觉。
      起义的理由很鲁莽,行为也很鲁莽,正是农民起义之悲剧性所在。
      这帮鬼起义军真是有趣,骑的是吃文字的老虎,拿的是怪模怪样的兵器,一齐杀将过来,起的是鬼义,杀的是鬼贪官,不管它结果如何,杀起来真是爽快无比。这黑漆大头鬼,大概是《水浒》中李逵(要么是李鬼)演化而来的,写鬼却比写人多了一分情调。
      
      第十回 阎罗王君臣际会 活死人夫妇团员
      大头鬼攻势凌厉,阎王张榜征集能士。臭花鬼在难民潮中和家人走散,偶遇罗刹女,又巧遇活死人。活死人一行几人前去应聘。活死人等杀败了大头鬼起义军,各自领了封赏,与臭花鬼完婚,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最精彩的一回!理由:野莽先生的评语也逐渐清晰可看了起来。
      这一回可着实令人遗憾。好端端的活死人,最后也不是沦为了鬼王的臭奴才,命运又要和他的父亲活鬼一般了。通篇侧面描写活死人的奴态,回头再想想那伪仙人的劝化之言,更感到悲由心中来。本回中气势磅礴,讽喻绝佳,看似褒,实则痛贬,看后令人抚掌长叹:好一个活死人——甘心做那贵奴才,可不是活死人怎的?
      
      耗时八小时,总算是看完了书,胡写了一点东西。照例要总结一下的:《何典》净是鬼言鬼语,谐趣自然,极其精妙,并非一般大脑可作。写此鬼不忘顺带讽彼鬼,真是一言二鬼,乃至一言群鬼。无心成章,便要扎得那鬼神子寒冷心口凉;故意而言,就是想让世间这不善之人汗充栋。
      张南庄者,鬼间鬼才也。
  •     读过。方言难懂。诙谐的故事背后,是一种愤懑和辛酸吧。
  •     哎呀太好玩了,鬼话连篇,如此的狂欢乱舞,语言放肆地自我繁殖,简直可以当作中国的巨人传,当然故事本身比巨人传还是规矩了很多,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好玩的古典小说。
  •       
       《何典》的情节其实并不复杂。文言小说自有一个写鬼的传统,而当时章回小说里借鬼世写人世的小说亦不少,如《何典》和《斩鬼传》,而《老残游记二集》等的“科普鬼界以行教诲”亦是一类,《宪之魂》等侧重政治投射的亦是一类。《何典》的鬼界设置并不巧妙,也并没有对自己的假定自圆其说,如鬼死了之后变成了什么,鬼的投胎、轮回是怎么实施的,为什么这些鬼会滞留各地形成村落……张南庄还推翻了历来鬼不吃食物、行步如飞等等的习规,使得鬼几乎没有一点鬼气。
      
       它的精彩处在语言。张南庄将三家村的方言俚语故意“落实”,使其具备两种效果:既让人想到这些江南俗语带着泥土气的原意,又拥有了因随意落实到某一字上而产生滑稽效果的不谐感。和屠绅、陈球之流使用典雅的文言和骈文使小说抬高身价相反,张南庄却拒斥这种高雅,沉醉在生动的、低俗的游戏笔墨的趣味中,有意无意间将小说的重心转移到语词,也算是一次有趣的、不算失败的实验。正是这种排斥高高在上的文学正统的力量,所谓“文章自古无凭据,花样重新做出来”的勇气,吸引了吴稚晖刘半农和鲁迅诸人,其好处正如鲁迅所言: “三家村的达人穿了赤膊大衫向大成至圣先师拱手,甚而至于翻筋斗,吓得子曰店的老板昏厥过去;但到站直之后,究竟都还是长衫朋友。不过这一个筋斗,在那时,敢于翻的人的魄力,可总要算是极大的了。”
      
       它的局限也在语言。比吴语小说以方言拒人更甚,《何典》的俗语、歇后语大多出自江浙沪各地,我这个吴语区的人大概也只能看懂十分之一,这既是时代变更导致语言的变更,恐怕也是区域的问题。如果不看注释,妙处几乎无法显现。而它常用粗鄙、生理性的词汇,也更使笔墨仅仅滞留于游戏而已。其书尾海上餐霞客所写的跋中说张南庄的十余册诗稿”在咸丰初红巾据邑城时尽付一炬,独是书幸存,悲先生以是书传之非幸“,未免有点张爱玲讽刺逃太平军的难到上海的南京人都说曾经家底丰厚一样——烧了的东西,怎么说也没关系。恐怕他是嫌这本书登不得大雅之堂,找个遁词而已。
      
  •     鬼话连篇,老好玩了~~~
  •     不错,书的质量很好内容读不太懂
  •       
      有篇文章说林彪出逃时,周恩来请示毛泽东是否要拦截林彪的飞机,毛泽东的回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能从《何典》中找到出处,并且说毛泽东不但自己喜欢《何典》,而且向儿子毛岸英也推荐这部薄薄的奇书。
      
      我找来《何典》,从头翻到尾,找不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的原话,唯一能附会的一件事只有书中男一号活死人的雌鬼老娘带着活死人改嫁。这一段说雌鬼的活鬼老公死了没多久,雌鬼无端得了难言之隐的皮肤病,为治病,雌鬼戴了三分风流孝,到庙里勾引懒和尚,求他裤裆里的跳虱做药方,结果懒和尚顺水推舟作了花和尚,才引出改嫁的下文。
      
      听我这样说,很多人会想这部奇书除了鬼人物、鬼名字,一切听起来多么像是澡堂子里的段子啊。没那么夸张,翻开《何典》,鲁迅题记:“作者在死的鬼画符和鬼打墙中,展示了活的人间相。” 展示归展示,这本书到底是充斥着脏话,不过全用上海松江方言裹了一层而已。有多脏?我只能说,如果让周立波一字不落地念一遍《何典》后马上漱口,吐出来的漱口水和澡堂子里的泡澡水一样浑。
      
      我后来查到的资料显示,1937年毛岸英辗转来到莫斯科,1939年,毛泽东曾托林伯渠给17岁的的毛岸英寄过一批书,并在后来的家信里列过这批书单,包括书名和册数:“精忠岳传2,官场现形4,子不语正续3,三国志4,高中外国史3,高中本国史2,中国经济地理1,大众哲学1,中国历史教程1,兰花梦奇传1,峨嵋剑侠传4,小五义6,续小五义6,聊斋志异4,水浒4,薛刚反唐1,儒林外史2,何典1,清史演义2,洪秀全2,侠义江湖6。”《何典》赫然其中。
      
      毛泽东为什么推荐17岁的儿子读鬼话连篇的《何典》?他是要毛岸英看鬼门关内一步一个鬼,看他们说鬼话,扮鬼脸,怀鬼胎,开鬼心?
      我从《何典》里看到一个有意思的情节。活死人穷途末路时奇遇一个老神仙,老神仙要送他使人足智多谋的灵丹,活死人止住道:“我已有过目不忘的资质,博古通今的学问,还要益他怎么?”老神仙哈哈大笑道:“你只晓得读了几句死书,会咬文嚼字,弄弄笔头,靠托那之乎者也焉几个虚字眼搬来搬去,写些纸上空言,就道是绝世聪明了。若讲究实际功夫,只怕就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倒算做弃物了。我这药是使人足智多谋的第一等妙药,如何倒不要吃?”果然,活死人一吃妙药,就会肠子转弯。一个忠厚老鬼要把娇女许给活死人,活死人心里纵然一百厢情愿,嘴里喷的却是另一套:“令爱天资国色,只宜配王孙公子。若与我这拣出乡下人相配,岂不是唐突西施?还宜另择门当户对的为是。”
      
      历史充满巧合,1937年毛泽东的儿子毛岸英抵达莫斯科,蒋介石的儿子蒋经国却是这一年从莫斯科回国。蒋经国在苏联学习生活了12年,回国以后,蒋介石先安排他在奉化溪口故乡,读书补课和洗脑筋。蒋介石给儿子也开了一份书单,有《曾文正公家书》、《王阳明全集》、孙中山《总理全集》和《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等这类的书。这和毛泽东开给儿子的书单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江南在他所著的《蒋经国传》里说:“蒋先生(蒋介石)的理想,受他自己生长时代的限制,是个典型的国粹主义者,认为半部《论语》可以治天下,认为故纸堆里,有为人治事的指南针。蒋经国仅10岁,硬要他读《说文解字》,寄给他一部段玉裁注解的《说文》,并且指示说:‘此书每日认得十字,则三年内必可读完,一生受用不尽矣。’到了第二年,又去信叮嘱他读《诗经》、《尔雅》。”蒋经国也在回忆录里说:“父亲指示我读书,最主要的是《四书》,尤其是《孟子》,对于《曾文正公家书》,也甚为重视。平常我写信去请安,父亲因为事忙,有时来不及详细答复,就指定曾文公家训的第几篇代替回信,要我细细去参阅。”
      
      我们有幸看到了三民主义和共产主义两位领袖开出的两张不同教子书单,我们却无缘深究蒋经国和毛岸英的文治武功孰高孰低。这是历史的遗憾,也是历史留给后来人的问号。
      
      历史的问号一箩筐。开头提到的“九•一三”林彪出逃时的飞行路线现在还扯不清。有一说,林彪乘飞机从山海关突然起飞,先244度照直飞行4分钟,这与去广州的航向基本一致。飞机之后用极缓慢的动作转弯,对着正西并在这个方向平飞了3到4分钟,这个航向是回北京。然后该机又开始转向到310度,向西北方向飞去。接下来继续转到345度,又最终调整到325度左右的航向,朝苏联飞去。飞机在山海关机场起飞后在空中画出一条轨迹,从雷达上显示,是一个硕大的问号。广州?北京?苏联?飞机在空中似乎做出过不同的选择。
      
      扯不清的问号留给时间的长河去冲刷,能够弄明白的就不要留问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既然不是出自《何典》,那么它又出自“何典”呢?
      
      这就是百度一下的事儿。传说有个叫朱耀宗的人中了状元,寡母也连带敕封了贞节牌坊。不料,牌坊还没立,寡母想改嫁。状元儿子激烈反对。寡母随手解下身上一件罗裙,告诉反对改嫁的儿子说:“明天你替我把裙子洗干净,一天一夜晒干,如果裙子晒干,我便答应不改嫁;如果裙子不干,天意如此,你也就不用再组拦了。”第二天,晴空朗日下暴雨,裙子一直湿漉漉的。寡母说:“孩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意不可违!”事情传到万岁爷耳朵里,万岁爷降旨:“天作之合,由她去吧。”所以,拦不拦林彪的飞机,毛泽东的回答是引用状元娘和万岁爷说的话。
      
      我在新浪围脖:@二古月
      2010年8月17日写
      
  •     小说不错,注释也详,只是字号太大,像注水书,但这一切与作者无关。
  •     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
  •       昨末夜到在天墨出乌黑的晨光睏弗着,便将此书一枪头撩光,仔细蹲落壁角落里翻读几趟注释、题、序、重印序、跋各文作大家对此书之欢喜及历史典故,别有情趣。初捧来读赛过跌进冒屎坑,粗陋俗语一箩筐,进到第三章,故事精彩入木三分,恍然大悟此是民间文学之极品,真乃是:骚细娘骂屄——话丑人弗丑!
  •         张南庄真正无厘头,凭他这鬼话连篇也可知是个极辛辣有趣之人。海上餐霞客写的《跋》中说:“当乾嘉时,邑中有十布衣,皆高才不遇者,而先生为之冠”。他的生平所知甚少,但是想来一介布衣在野才子的人生又能如何呢,总是苍凉狂狷居多吧。
      
        先来讲个故事梗概:
        三家村的活鬼与雌鬼一对鬼夫妻老来无子,便摇船过那奈河,去到孟婆庄的五脏庙里求子。“那孟婆庄当初不过是一个小小村落,甚是荒凉,自从孟婆开了茶馆,那些闲神野鬼,都来吃清茶顽耍,登时热闹起来。”当然也喝了那出名的孟婆汤,味道平平,却也无碍。但那五脏庙却是讲信用,果然雌鬼便怀着鬼胎,生下一个小鬼来,名唤活死人。
        活鬼是个财主,有些张扬,便在这三家村势利场上起座鬼庙演场鬼戏来还愿。但是戏场上鬼流氓打架出了鬼命,乱中取乱,起庙的活鬼反被告上官府。鬼衙门的土地饿杀鬼乃是个财色全收的贪官,可把这当做大生意。收了许多鬼钱才放了活鬼出来,这活鬼又气又恨竟然就一命呜呼做了鬼里鬼!
        之后活寡妇再嫁,招了个小白脸刘打鬼做上门,刘打鬼吃喝嫖赌把老活鬼的家产折腾了个干净,活寡妇也气死啦。剩下一个小鬼头活死人成长的道路上磕磕碰碰,起初被娘舅形容鬼领回去养着还行,但是以后舅舅跑到外地去做总兵,活死人遭到舅母醋八姐的虐待,于是离家出走,路上遇到一个鬼道士帮忙,也顺手救了一个女鬼臭花娘,便做了温柔乡臭家的准女婿。但是活死人是个有志向的少年鬼,决心响应鬼道士的指引去找鬼谷先生学艺,于是和臭花娘依依惜别,继续上路。
        接下来事情就有点乱,阴阳界里鬼影瞳瞳打打杀杀。臭花娘逃亡路上女扮男妆,还被罗刹女捉了去。但是无巧不成书,从鬼谷学艺出社会的小青年活死人也被抓来,他俩联手作战把罗刹女结果了。但是兵荒马乱,往何处去呢?活死人说“目今各处只有黑甜乡里最为太平,不如同以那里去住几时,再作道理。”于是就下乡往黑甜乡一路行走。
        战乱波及鬼门关,总兵形容鬼抵挡不住,于是扑通一声跳河自尽,做了个尽忠报国的落水鬼。活死人施展在鬼谷里学的一身功夫,三下五除二,把个举反的大头鬼灭了,叫他做个空心鬼,死在地下。枉死城中阎罗王论功行赏,活死人臭花娘夫妻双双把家还,后来养了两个鬼娃,叫做活龙、活现。活家有后啦。
        故事讲完了。
      
        “综观此书,无一句不是荒荒唐唐乱说鬼,却又无一句不是痛痛切切说人情事故。”(刘半农《重印〈何典〉序》)但是这本小书最有趣的地方在他几乎可做江浙方言俚语考查样本。鲁迅先生云“谈鬼物正像人间,用新典一如古典”。
        手边这本《何典》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1981年第1版,我边读边惊叹1981年我国的出版尺度就已这样放宽了。因为书中真正是满目脏字油嘴滑舌,俚语村言全无避忌。开场两句便是“放屁放屁,真正岂在此理!”它在当时不登大雅之堂可想而知,难怪钱玄同四处访求不得。而他是“一到书摊子旁边,就要摊下铺盖来安身立命,生男育女,生子抱孙”的“疑古老爹”。
        再细看一下,这本小册子原来收在《中国小说史料丛书》中,这个道理还说得过去。不过我想出版社的宽容多半也要归功于鲁迅先生的推荐吧。
        其实撇开别的不说,这本小书消磨的一下午还是很愉快的。比如读到轻骨头鬼的武器是“两面三刀”;而大头鬼打到城头见“有个铁将军把门”;活死人去买马,见门槛底下“露出马脚来”——后来才知是驴子。这些信手掂来的搭凑书中遍地都是。“便是信口开河的地方,也常能令人仿佛有会于心,禁不住不很为难的苦笑”(鲁迅《题记》)。
        此外此书吸引我的,是他有一个很拽的精神,便如刘半农说的:把世间一切事事物物,全都看得米小米小,凭你是天皇老子乌龟虱,作者只一例的看做了什么都不值的鬼东西。
        真痛快!
      
      
      ——————————————————————————————
        既然从世相的种子出,开的也一定是世相的花。(鲁迅)
  •     印刷装帧的低质姑且不提,思想内容也不足观,古籍中同类题材高于此书的必然很多.购买这本书是因为传言毛泽东极力推荐给岸英读的书目中的一册.慕名买了一册,人言有虚,名不副实.我根本不相信此书能入毛主席法眼.建议不要买这本书了,有这本书的也不要浪费宝贵时间阅读了.
  •     虽然看本网站时,这本书是没封面的!但收到书时,和我想要的是一样的!时间准时!很快!我很满意!谢谢
  •     哈哈哈哈周星星变成老秀才也还是周星星
  •     呵呵,高中时候看过,没注意这个问题啊……
  •     粗鄙是够粗鄙了,只实在觉不出名副其实底幽默来。每次看都会犯困,砖头一样大的字,还是看不了几行。放弃。
  •     好玩的,其实里面很多常熟话,特地找朋友来一起研究方言……很多词汇都没有共鸣了,还是有流失啊
  •     鬼话连篇,满纸胡言,妙哉
  •     傳說中的“鬼話連篇”,哈哈鬼名字起得不錯
  •     放屁放屁 真是岂有此理
  •     想看。
  •     倒是有趣的一本书
  •       
       MSN推出博客,Google推出即时通讯,WEB2.0大肆横行,少年维特的烦恼突然变成了少年“维客”的烦恼,雅虎和阿里巴巴到底是谁并购谁,大气晚成的傅彪英年早逝,客机失事,煤矿透水,飓风肆虐,巴以和平迈出一小步,石油狂涨,台湾滚石倒闭,薯片致癌,不是我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变化快。这个下午,我决定远离互联网远离新闻远离现实远离嘈杂,去图书馆把头埋进故纸堆,果然找到一本有趣之极的书。
      
       我们的祖宗--尤其是被捧为国学大师的祖宗--在做文章的时候,总喜欢引经据典,以示博学严谨,否则正当唾沫横飞胡说八道之际,突然被人当头一棒,“此出何典?”,便是猛挠后勺涨红了脸也答不上来,刚才一番大论全成了鬼话,岂不尴尬?现在,我推荐一本书,若再有人趁你信口雌黄之时问此出何典?你便答,此出“何典”。包管不会有错,因为“何典”里全无人话,鬼话连篇。
      
       那么,“何典”究竟是一本什么书呢?来龙去脉要从上个世纪初说起,国民党元老级人物吴稚晖曾对圈子里朋友说,一日见“岂有此理”书中有首如梦令,上写道:放屁放屁,真是岂有此理!,令他大笑不已。之后他们翻遍吴老说的这本“岂有此理”,从头到尾任何一个版本也无这句奇语,颇感意外,原来受人尊敬的吴老居然也会胡说八道,大伙儿一笑而过。到了一九二六年前后,刘半农偶然在旧书市场淘得“何典”旧版本,可惜当时刘并不在意,买回家一搁就是好几个月,直到某天一个小朋友在刘家中翻得此书,一边看一边笑,刘大感意外,凑近一看,白纸黑字一首如梦令“放屁放屁真是岂有此理”,此时才猛然醒悟,吴老不曾欺我也!吴老只是当时记错了书名而已。于是如获至宝,刘在仔细校订标点之后,交之上海北新书局付印,一九三三年出版,一时洛阳纸贵。而鲁迅,当时受刘之托,写了序言,此序言在鲁迅全集中有收录,不再饶舌。
      
       通过原书后的一篇跋,才使何典作者张南庄(其实南庄是号,而不是名,其名至今未能考出)浮出水面,他原是个清代乾嘉时期的落魄才子,郁郁寡欢之时便写下这满篇鬼话和吴方言的小说,假托鬼界抒发郁闷之情,共分十章,里面涉及到大小鬼怪多达五十个,因为是鬼话,才用“何典”为题。初版之时,刘半农把其中一些亵语用空格代替(令我想起了名噪一时的“废都”),此举遭到各界批评,甚至鲁迅在序言中也委婉提到“空格令人气闷”“士大夫气似乎还太多”,之后的再版,刘终于去掉空格,大大方方的以本来面目交付。仔细阅读后发现,虽器官名词之类的亵语不少,却一点也不色情,所谓的亵语也不过是百姓生活中习以为常的口语而已。
      
       除却借鬼喻今之外,“何典”的价值还在于对松江一带吴方言的参考,当然这和学术有关,于我无益,我只关心此书的趣味。或许在某些人眼里,此书庸俗低下万不能登雅堂,可我亦自认庸俗低下,“何典”正合口味,欣欣然阅读一下午,不亦快哉!万一有高雅人士看到我的推荐,掩鼻避之,还请海涵,权当我在“放屁放屁,真是岂有此理!”
      
       “何典”(鲁迅题记,成江点注,唐西林彩绘),2000年12月学林出版社第一版。
      
      
  •     望先生将大作发与在下
    xiong-shuang@live.cn
  •       如果要抱着研究古代文学的态度来研读此书,恐怕你会失望;但如果要是作为暑假的读物,权作消遣则足矣。故事的讽喻值得一看,自是鬼话连篇自成一家,每每遇到针砭之语不妨会心一笑;看过镜花缘的未免失望,远不及彼辛辣过瘾,于是恍悟为何只排了个第十一才子书:P
  •     内容没多大意思,语言却很奇特,全用吴语写成,估计北方人是根本没法看的,因为书后对方言的注解有些也不很确切.
  •       吴稚晖指认师承、鲁迅做序、周作人评论、刘半农搜求校订兼吆呵叫卖与刘大白打嘴仗,据说毛也喜欢。这本满嘴嚼蛆喷鬼的薄书好大的派头!
      
      说是写鬼,满纸人事。可能因为吴方言的阻隔,我很难体会到笑得打跌的意思,单就故事而言也无多大惊喜,最后还跟才子佳人故事一样,几乎来个奉旨完婚大团圆。
      
      吴爱它狂放,“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但在这个时代,任他天大地大,只看得米粒大小,已经不是个稀罕态度。
      
      最后,再哀嚎一声吴方言我的心痛。当年海上花就基本没看进去,这感觉就像苏菲玛索在对面楼洗澡没拉窗帘,你偏生是个近视眼没戴眼镜,就是这么急火攻心。
  •     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幽默的人,并且不懂得欣赏幽默
  •     借我瞅瞅。
  •     何典本是篇搞笑文,且是上海人开起来觉得别有滋味,那个评论什么的我觉得都可免了,当年鲁迅刘半农大概正是看中此书用语平易,肆无忌惮,且不用笺注的缘故。
  •     “何典”里全无人话,鬼话连篇。
  •     每次读都忍俊不禁
  •     xszsds07@126.com~~~`
  •       前些日子从图书馆借来一本旧得书页发黄的《何典》,翻至目录页便有豪爽的“妙极!”大字批注跳入视野。一路读下来,发现此作果然与众不同,让人甚觉快意,美中不足的是一些包含情色内容的书页竟被人撕去了,而此举则又引出了另一位豪爽同辈的愤慨批语:“伪君子又撕书,可恶!”
      有人如此爱之,有人如此厌恶之,《何典》果真是部奇书。我想,有必要仔细分析此书奇特之处,一探读者对其爱恨交织的根源。
      
      情景设定之异
      此书一开篇便从三界说起,随后将描写的目标锁定在了可怖而又引人遐想纷纷的下界阴间。
      正当读者为此倒吸一口凉气之时,作者却早已以不以为然的态度将其一笔带过——阎王也不过是个称孤道寡的鬼,带着一般牛头马面居于都城而已——转而将目标范围进一步缩小,直指三家村。在这里,居住着形形色色的鬼,其中也包括作品的主线——活鬼一家。
      中国古代中并不缺少涉及精怪神怪的作品,但直接将故事背景定在给人阴森之感的阴间,并完全以鬼作为故事主配角,这样的作品还是较少的。
      这样的设定有什么好处呢?首先就是增强了作品的新鲜感和吸引力。如果将小说的内容以画面的形式展现给读者,那么《何典》凭借其新奇的环境与人物设定无疑能给读者强烈的视觉冲击,从而牢牢抓住读者的眼球。因为从审美角度看,非常态的形象很容易因其奇异和怪诞引人注意,而人们习以为常的事物则容易导致兴趣的丧失,使人视若无睹。应该说,此种设定恰迎合了大众审美中的“猎奇”心理。放眼其他领域,欧美多以色情暴力为主题的粗糙cult电影广受年轻人欢迎,而日本充满诡谲想象力的“猎奇漫画”更是甚至在中国都形成了不小的粉丝团,这些都说明在世俗社会中,奇异、色情、荒诞乃至变态都可算得上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尽管新奇事物吸引人,完全陌生的事物同样会给读者带来隔阂感与迷茫感。所幸的是,自古以来人们就已接触过不少有关地狱、阴间的传说,阎王这一形象更是由来已久。这就大大减少了作品的陌生感。更妙的是,读者细读下来会发现,在本书中,虽是阴间,却与人间无异,仍是有山有水有村落,至于各路鬼怪,也不过是众生百态,念书种田做手艺丝毫不差。这样一来,读者反而在此设定中寻到了熟悉的市井气息。作者通过把熟悉的内容搭配上新颖的形式,进一步增强了作品的艺术魅力。
      而考虑到《何典》的讽刺小说体裁,此种令读者感到既远又近、既陌生又熟悉的设定又有了其他意义,即,使作者的讽刺意图能生动地借讽鬼表达出来,不致生硬得类似说教,反增滑稽戏谑意味。读者常在会心一笑之时又不觉感到似乎被人说到了痛处。另外,联想到作者生活在严酷的封建制度下,也许此种借鬼讽事的含蓄表达方式也是一种为明哲保身而想的计策吧。
      
      语言之异
      一本小说的情境、情节固然重要,但语言亦是关键,同样的故事换一种语言表达方式可能会带给作者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如果恰好选择了适合于该故事基调的语言风格,自然会使文章增色不少。
      《何典》的情境较为特别,整体风格偏诙谐讽刺,而《何典》的语言风格则与此两者相得益彰,同样风趣幽默异于他作。
      其第一个特点便是方言、俗语的大量运用。文章中有许多对俗语的巧妙运用,例如在庙中拜佛求子时说“好佛在后头”,又如遇花言巧语的江湖郎中便说“说喘郎中无好药”,等等,均体现了作者不寻常的睿智,同时又增强了作品趣味性,拉近了与读者距离。但有时一些方言俗语的运用虽生动,却着实有些粗俗,如说活死人在娘舅走后“晦气星钻进了屁眼”令读者觉得既可笑又可恶,只得苦笑一下。
      其第二个特点是双关语的多处使用。这一点在前文提到的许多俗语的运用上已有体现,而更能表明作者对此动了一番心思的还有各人各地的名字:如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和活死人打了起来的鬼谷弟子便叫他“冒失鬼”,刚上战场便被杀的官吏便唤他“替死鬼”,又如在“温柔乡”里,活死人与臭花娘过着醉生梦死的惬意生活,而“撮合山”,则似乎预示着二鬼在此的重逢⋯⋯此种种,虽有作者过于油滑之嫌,却也不失成为一种让读者猜哑谜似的互动,颇有趣味。
      作者在文字上的“鬼才”不止于此,书中还有一些对成语的表演与曲解。如第九回写白蒙鬼“正坐在私宅里一棵黄柏树底下,对了一只乡下臭蛮牛弹琴”,便化用了成语“对牛弹琴”,类似这样的玩笑倒也能引人开怀一笑。但也有时此种安插显得过于刻意了,例如第一回中对那只想吃天鹅肉的青蛙的描写,读来有些突兀,有画蛇添足之嫌。另,书中对”掩耳盗铃“”无巧不成书“等的误用,虽也是作者用以打趣的一种方式,但过多的运用仍会让读者产生不快。
      
      情节与主题,异也不异
      说完了情境和语言,就要说说小说的核心内容了——情节与主题。然而从“特异”的角度看,这却是在异色背景与语言包裹下最“朴实”的一部分。
      整本书共十回,故事不算长,情节相当紧凑,可谓一气呵成。故事从活鬼夫妻求子开始,一路描述了求子、得子、夫妻先后去世的经过,接着将描写重心转向其子活死人,围绕他的奇遇继续展开,并在最后几回采用了双线结构,而大头鬼们与阴阳界众鬼厮杀的大场面描写更是将故事推向了最后的高潮。
      整个故事中一切仿若顺理成章般发生,但仔细观之,还是不乏曲折与富有奇幻色彩的情节。例如活鬼竟因意外落水便导致了速亡,多少让人感到意外。而活死人遇仙人赠仙丹、臭花娘遇罗刹女等情节,均再次强调了本作超现实的特点。这些情节正是使故事更丰富、更惊心动魄的地方。
      说到此作的超现实,细心的读者会发现此特点只体现在仙人、罗刹女及其他一些客串出场的另类生物(如爬棺黄鼠狼、屁精等)身上,至于作为主配角的各种鬼,则与世俗社会中的人别无二致,不过多了层鬼的外衣罢了。
      这样的设计一方面减少了许多本可以有的奇异情节,削弱了作品的魔幻之感,不免让人有些遗憾。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这恰也拉近了作品与现实的距离,有助于作者做好地突出其讽刺主题。
      作品中的众鬼虽无特异功能,却丝毫不让人感到单调,因为几乎每个鬼都被赋予了鲜明而独特的个性,形形色色的鬼共同组成了这个纷扰的鬼社会,推动了故事的逐步发展。
      不同鬼的个性在其一言一行间均有体现。例如醋八姐爱财小气,说起话来便也斤斤计较,过后又见钱眼开,看似大度地收留活死人。又如阴阳界两守卫,一胆小一崇武好斗,反差强烈,带来较好的戏剧性。
      通读全书我们可以发现,作者有意夸张地刻画了许多并不讨喜的鬼并对其“鬼性”中的缺点作出强调,实际上也就是将人性中的各种缺点放大化滑稽化摆在读者眼前。但有意思的是,作者只对这种种丑陋作了描绘,而并未加以评价或通过带有因果报应色彩的情节安排来表明自己的价值倾向。尽管作品中的大多恶鬼都以死亡作终,但此中似乎不包含作者强烈的“除恶扬善”的意图。更多的时候,作者只是以戏谑的口吻将此种种恶依次写下,并饶有兴味地看着一场场善恶交织的混战与闹剧。这不禁让我想起日本人的一种观念:这个世界并不单纯的是善与恶的角力,而更像是供善恶交替表演的舞台。不知本书作者对此是否会感到认同。无论如何,相比前代鬼怪故事中如被救蚁王狱中报恩(《搜神记》卷二十)等善恶导向性明显的情节,此作的表现手法与价值取向确有不同。
      作者的讽刺不止针对各种小的“鬼性”丑态,更针对当时封建制度下社会风气的世风日下。在书中,众人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已是常事,连一个父亲都能以交易心态看待女儿的被掳去;至于官场的黑暗则是更不必说,官官相护、送礼买官、屈打成招等情节比比皆是,且发生得仿佛天经地义。此种种终于让读者感受到了这个“鬼社会”的扭曲与邪恶,也是在这时,此地才真有了个阴间的冷酷模样。可叹的是,这个“鬼社会”竟又与真正的现世如出一辙。在此描写上,作者仍未明确表态,甚至“对镇压被压迫者的起义用赞赏的态度来写”,大概确实是受到了封建思想的束缚。但只要将这样的描绘置于当时人甚至现世人面前,恐怕仍要在其心中引起不小波澜,使其频摇头连叹息了。
      除此之外,作者还在对其他事物的描写中延用了其一贯的戏谑口吻,将其本人放荡不羁、愤世嫉俗的形象也于无形中刻画至了淋漓尽致。如第一回中对孟子语的歪解,对菩萨像不加尊重的描写等,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
      
      一点想法
      从个人角度讲,我对这本书是有些喜爱的。威廉•莱克有这样一句诗 :“The road of excess leads to the palace of wisdom. ”(“离经叛道是通向智慧之宫的必由之路。 ”——《地狱箴言》)因而,我很欣赏本书作者的反叛不羁及其背后奇特的智慧,也欣赏他敢于在那样严酷的时代背景下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出色的想象力写出这样的奇书。尽管在眼球文化盛行的今日,这样的一部作品甚至算不上足够“有料”、“重口”,但作为一部古代经典,它仍是我国文学历史上一朵奇葩。我希望能有更多人看到这部作品,当然,希望他们不是(或至少不只是)为了满足猎奇心态,而是能看到,这部作品正像日本漫画家驾笼真太郎笔下的诸多作品一样,一边开着下流的玩笑,一边却又将人性、社会中黑暗面明明白白地绘给你看。
  •       当时风气可真开放,不少亵语如今都是相恶之人互秽时才说的出口的。 书中的坊间话,现在30岁往下的已经被普通话“漂白”得差不多了,但我父母这一代的家常话中也还时常夹带着,所以看到清末有人说“贼忑嬉嬉”,觉得语言真像magician手中的魔棒,轻轻一挥,距离感就变得不真实了。
      
      btw,老毛当年是如何看懂本地方小说的?念不了里边的词,隔靴搔痒,趣谐少了很多的。
  •     幽默,思想,喜欢,喜欢!!!
  •     注的人学识不够。
  •     语出何典,不是放屁。有意思的一本书
  •     都是常见成语谚语,跟南方人北方人没啥关系吧
  •     写得好仔细啊!
    点评太恶心了,当点评之处不点评,不当点评的反而极尽显摆,而且很多错误
  •       写于2007-9-25
      
      原来这句名言出自《何典》里的开场白:
         “词曰:
         不会谈天说地,
         不喜咬文嚼字,
         一味臭喷蛆,
         且向人前捣鬼。
         放屁放屁,
         真正岂有此理!
         ——右调《如梦令》”
        
        从网上下到此书,刚看到这个开头,便笑出声来。  
        接着看序文:全凭插科打诨,用不着子曰诗云;讵能嚼字咬文,又何须之乎者也。
        
        哈哈,昨天还跟朋友说,本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些酸人喜欢引经据典的,搞些咬文嚼字之乎者也的古文,好象显得自己多有文化一样。其实越是这样的人心里越虚,因为自己都没想清楚或者自己也没能力去说清楚,所以只好引用他人/古人的语言,但引经据典似乎又能证明其博览群书博闻强识并满足其苍白内心里那点可怜的虚荣--貌似很多人都有类似心理,哎,孩子啊,有这种心理可要不得啊。因为,你也不过是吸收他人精华,而历史永远只记得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说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是要说《何典》的,思维一“奔驰”就跑远了,打住。
        《何典》确实是一本令人发噱的书。因成书于乾嘉年间,它“鬼避”文字狱避得也鬼--这个“鬼避”值得我们后世学习。作者先声明,他写的是上界(玉皇大帝那儿)、中界(人类花花世界)、下界(阎罗王那儿)这三界里的下界,书中一个一个两脚行走的动物,无一属于人类,说的是鬼话,干的是鬼事,吃的是鬼饭,看的是鬼戏,怀的是鬼胎,做的是鬼官。只有活鬼和雌鬼生的一个儿子,叫活死人。(看来金庸同志也是看过此书的嘛,不然怎么搞出个“活死人墓”来?)
        
        除此,书里的语言,也真正叫绝。
        说到“吃”字,那段注释真不错。江浙一带的人,凡能入嘴的全部叫“吃”,而没有喝、吸、抽这类北方语中的细分法。吃饭、吃菜、吃老酒、吃根香烟--我老家方言也是如此。  
        书中提到“眉花眼笑”,确实比现在常用的“眉开眼笑”来得有味多了。  
        还有个更有意思的词儿:冷粥面孔。这个词好!生活中确实常见到,尤其是头儿和老板,常给人脸色看,不正象是冷了的粥一样,在脸上聚了薄薄的一层冷冰冰地板在那儿? 
        还有些现在仍在口头常讲的妙词儿,录些如下:
        面熟陌生;(常用于人见面时的搭讪语:“这个人有些面熟陌生,在哪儿见过的吧?”)
        一觉睡到八国里;
        弄怂;(上海人讲,“他是在弄怂你,白相你呢!”)
        拆壁脚;听壁脚;掘壁洞;(指小人在背后捣你的事。)
        萝卜不当小菜;
        墨测黑;(天晚了,外头墨测黑)
        新箍马桶三日香;(好象张爱玲《半生缘》里,讲到翠芝刚嫁给世钧时,其母冷落寡嫂,也用过这词儿。)
        猢狲撮把戏;(猴子耍把戏之意。)
        做人家;(节俭之意。若你看到一个大款只吃几元钱的香烟,你可以开句玩笑:“啊呀,你真做人家!”)
        
        更有意思的是这书里收录了江阴人刘复(刘半农是也)和绍兴人刘大白同志,在七十五年前的掐架。比起上次我看的两个上海人傅雷和张爱玲的掐架,那是好看多了。当时,刘复同志官居北京中法大学中文系主任;刘大白同志官至上海大学中文系主任。这两个人各用自己家乡的方言,来解两百年前上海人张南庄写的《何典》。为着书里的一句“飞奔狼烟”作何解,一直发挥到物理学上去,又赤手捋臂地吵骂。
        
        吵到后来,刘复同志说:  
        “……但是我想,守庄君(这个林守庄也是个参与掐架之人,据其自说住得离上海不远,似乎更有些发言权,对刘复的批评,刘也接受了)所说的‘凭空臆测’,‘咬文嚼字’,‘钻到牛角尖里’,决不是指你刘大白先生。刘大白先生,请你不要多心,我亲爱的刘大白先生。”
        
        最后,刘复同志退出掐架,写了篇《不与刘大白先生拌嘴》。可刘大白同志是个可爱的掐架好手,他最后写了篇长长的《介绍‘吾家’刘复博士几种巧妙法门》: 
        “……读者们看,小孩子合人吵嘴的时候,如果觉得有点吵不过人家了,总是常常取这样的方式的: 
        是的,你是对的,我是错的;我不合你伴嘴了!  
        于是回头来向他的母亲,姊姊,嫂嫂们,哭,骂,诉说,撒娇,一切都来了,引起他们的同情。……”
        
        哦,书里还收了鲁迅同志的一篇文章。众所周知,鲁迅同志是掐架的一等高手。他在《为半农题记〈何典〉后,作》里,也顺便掐了汪原放、胡适同志一把细肉:  
        “……疑其颇别致,于是留心请求,但不得;常维钧多识旧书肆中人,因托他搜寻,仍不得;今年半农告我已在厂甸庙市中无意得之;且将校点付印;听了甚喜。此后半农便将校样陆续寄来;并且说希望我做一篇短序;他知道我至多也只能做短序的。然而我还很踌躇,我总觉得没有这种本领。我以为许多事是做的人必须有这一门特长的,这才做得好。譬如,标点只能让汪原放,做序只能推胡适之;出版只能由亚东图书馆;刘半农,李小峰,我,皆非其选也。然而我却决定要写几句。为什么呢?只因为我终于决定要写几句了。”
        
        哈哈,还真够酸的,现在来看这帮文人真是好玩,敢情中国文人喜掐架历史由来已久。不免又想到上网以来看到的N次掐架,不免又活学活用骂一声:    
        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
        
        哎,又从说《何典》跑到了说"掐架".赶紧刹车,不跑了.
  •       如果用一句话介绍,那是清朝张南庄先生首次把“单口相声”汇成文字记录的先河。我喜欢听郭德刚单口传统相声,如说书先生般可以说上三天的故事,噱头比比皆事,另人忍俊不住。何典几乎半白话文的单口相声,又名《鬼话连篇录》,是刘半农先生在北大快关门时编辑再版,热销的钱拯救了北大。这好象《人民出版社》快关张无奈之下出了《木子美》一样,造到社会名士的啐骂。现在看来,那书中鬼的故事如此热闹,文字如此淫秽恶心,故事简单平淡,却让人读而不厌,却是此书的独特卖点。书中有如外号大全,偷馒头的狗叫“急屎狗”,造反的鬼是“黑漆大头鬼”,武器都是“两面三刀”,“班门弄斧”,坐骑是“衣冠禽兽”等等,看的人不由笑口常开,主角“活死人”是“活鬼”的儿子,后来生了一双龙子叫“活龙活现”。简直是清朝的哈里波特。作者张南庄先生江南乾嘉年间邑中十位怀才不遇的高才布衣中的老大哥,据说此人岁入千金,全部购买善本藏之,曾经写过编年诗书稿十多本,后来光绪年头内乱中全部烧毁。只留下这本张先生写着玩的《鬼话连篇》(又名《何典》),他看不上此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曾属上。在这里,不想说什么“以鬼欲人”,什么“深刻比喻”,那些都被鲁迅和刘半农在序言中说了,只是想告诉大家要听得懂过去说书人的方言土语,要听得懂郭德刚的传统相声,看这本书就对了。想想这种随便一挥笔就写出本单口相声的雅士如今没有了。过个百年,有谁还知道我们现在的惯口俗语呢?今后有时间,我一定把这书改写成现代白话版的单口相声给郭爷寄去。
      
  •     话鬼事谈人间,好多吴语,注解很详细,有的看了我才恍然大悟。不过方言多了很多用词就有些不雅了……
  •     鲁迅说,既然从世相的种子出,开的也一定是世相的花。
  •     超级无厘头。。。
  •     1981年我国的出版尺度就已这样放宽了
    后来知道那是唯一出现过的好时候
  •     wildanimalss@hotmil.com
    ~!
  •     我爸要我买一本来看看,我一下买了两本,哈哈,对于好书我都有这个癖好,不知道是不是很另类。好亲切和熟悉的语言啊,看着书好象又回到了吴山越水的江南。
  •     还正想去书店买一本呢
    昨天在网上读到了一些,于是下载,自己排版打印了一份,一口气读完了,今天还在琢磨着是不是去买本所谓的点评本呢
    google了一下,到了您这儿了,看来俺可以省下些银两了
    难道的好书啊
    鬼话连篇读起来却是那么自然,那么真实;信手拈来的秽语脏字却透着股严肃…
    不知道这种语言风格在之前是否有过类似文本作品
  •     可能因为我是北方人吧,没看出好来
  •     请看我整理的《何典》注释点评无障碍读本,在百度文库或豆丁都可以查到!看起来很方便,我用一周的时间搜集整理好的!
  •     非常有意思的一本小书,无一处不是在说鬼话,办鬼事,却每每能让人会心一笑。中国人的智慧与幽默,非常的值得思考。
  •     这种老书,还是旧的读起来有味啊。。。
  •       此书的价值在于让我们能考查到200多年前的上海方言。如“畔房小姐、女娘家、蟠藤亲眷、随身衣裳、苦恼子、老话头、蛐蟮、癞团……”;书中用”归”、”归来”又用”转来”,可见在那个时候三个词已经通用了;当时的上海话语音如:”雄、逢”,” 数、错”押韵;”奔”已混入”镜、赠”等后鼻音的字中押韵。可见,前后鼻音韵在200年前已开始归并了,虽然直到150年前法国传教士记的上海话音系中前后鼻音字还处于能区分但混用的情形下。上面这些史料,对我们研究上海话乃至吴语的语法语音历史变迁都有很重要的用处。
      
  •     反应社会时癖的讥讽文章
  •     2008-189
  •       按:D字头网站对《何典》打出了“毛泽东深受《何典》影响、将其指定为毛岸青、毛岸英的必读书,政治局委员人手一本”的广告,所出何典?下文便是。
      
      《党史博览》2006年第8期
      
      毛泽东向儿子推荐过的奇书《何典》
      
      胡长明
      
      毛泽东是一个个性鲜明的人,反映在读书方面也是如此。对自己偏爱的作品,他总是反复玩味,以致随手拈来即成文章,而对有些古人的作品,即便有人推荐,他也不一定有阅读的兴趣,在心情不顺的时候尤其如此。通过对这种现象的解读,有助于我们了解一代伟人复杂的内心世界。
      
      一
      
      作为政治家,毛泽东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读书。延安时期,他曾两次寄书给远在苏联求学的儿子毛岸英和毛岸青。1939年,他托林伯渠买了一批书寄去,但中途丢失了。1941年1月,他写信说:“关于寄书,前年我托西安林伯渠老同志寄了一大堆给你们少年集团,听说没有收到,真是可惜。现再酌检一点寄上,大批的待后。”
      
      细心的毛泽东随信附上一张书单,并注明了册数,具体内容如下:“精忠岳传2,官场现形记4,子不语正续3,三国志4,高中外国史3,高中本国史2,中国经济地理1,大众哲学1,中国历史教程1,兰花梦奇传1,峨眉剑侠传4,小五义6,续小五义6,聊斋志异4,水浒4,薛刚反唐1,儒林外史2,何典1,清史演义2,洪秀全2,侠义江湖6。”
      
      这张书单共列20多种书,其中许多属于大家熟悉的明清时代的小说,如《精忠岳传》即清人钱彩编著的《说岳全传》,《洪秀全》即清末黄小配写的《洪秀全演义》,章太炎写有序。但也有一些书显得比较冷僻,一般人别说没有读过,恐怕闻所未闻,如《子不语》、《何典》等。《子不语》的作者乃是清朝乾隆年间的大才子袁枚,写的都是怪异的民间故事,书名取自《论语·述而》:“子不语怪力乱神。”至于《何典》,如今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何典》系清朝乾隆、嘉庆年间上海才子张南庄所著的讽刺性滑稽体章回小说,共十回,十二万字左右。张南庄书法欧阳,诗宗范陆,著作等身,而身后不名一钱,无力付梓。咸丰初年太平军占上海时,张南庄的其他著作尽付一炬,独《何典》一本幸存,为后世留一抹书香。虽是吉光片羽,但亦足显其才情。《何典》的语言独树一帜,全书用吴语方言写成,原生态的俚语村言活泼俏皮,有的甚至失之油滑,读来饶有兴味。至于题材构思,更是匠心独运。全书写的全是鬼的世界。作者主要通过三家村财主活鬼一家两代的不同际遇和祸福,嘲笑了阴曹地府中的阎罗王以及妖魔鬼怪的嘴脸。在那里,到处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杀人不怕血腥气”。举凡敲诈、贪污、淫乱、造反等人间上演的事情,在鬼的世界里照样应有尽有。作者的想象力极为丰富,作品中塑造了活鬼、雌鬼、活死人、形容鬼、六事鬼、饿杀鬼、催命鬼、刘打鬼、黑漆大头鬼、青胖大头鬼等形象,还有什么赶茶娘、臭花娘、醋八姐等人物,无不栩栩如生,让人读着欢天喜地,差点笑断肚肠根。张南庄以“过路人”的化名在自序中述说了自己的语言风格和构思方法,称《何典》是逢场作戏,随口喷蛆;见景生情,凭空捣鬼;“新翻腾使出花斧头,老话头箍成旧马桶”;“天壳地盖,讲来七缠八丫叉;神出鬼没,闹得六缸水净浑”。其风趣幽默于此可见一斑。现在人们听到不着边际的话,爱问语出何典,殊不知原因就与张南庄有关。
      
      《何典》一书虽然在光绪五年(1879年)由上海申报馆出版过,但真正流传开来却是在民国时期。而这主要归功于刘半农、鲁迅等的全力推介。1926年,时局混乱,身为教授的刘半农生活陷于窘境。他无意中得到四十七年前的《何典》印本,当即决定标点刊印,期望卖书赚钱以解燃眉之急。他做了颇具煽动性的广告,居然一年之内印制了两版。应刘半农之请,鲁迅于1926年5月25日一天内写下了《题记》和《为半农题记〈何典〉后作》两篇文字,足见他对《何典》之推崇。在《题记》中,鲁迅自认对《何典》“向来也曾访求,但到底得不到。现在半农加以校点,先示我印成的样本,这实在使我很喜欢”。他认为《何典》的情节既然从世相的种子出,开的也一定是世相的花,正所谓“谈鬼物正像人间,用新典一如古典”。1932年,日本编印《世界幽默全集》,鲁迅应日本友人增田涉之托,把《何典》作为中国八种幽默作品之一推荐给他,并在5月22日致增田涉信中说:《何典》一书“近来当作滑稽本,颇有名声”。
      
      二
      
      毛泽东读的《何典》版本很可能就是刘半农点校、鲁迅作序的版本,因为像鲁迅这样的文学大师在1926年前都无缘得见《何典》,想必毛泽东也不大容易看到。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何典》对毛泽东言行的影响。
      
      毛泽东在不少场合化用或者直接引用过《何典》里的言辞。这在“林彪事件”中表现得尤为突出。林彪出逃时,周恩来曾请示毛泽东是否要拦截林彪的飞机,毛泽东镇定地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所谓“娘要嫁人”,便可从《何典》中找到出处。
      
      林彪曾是毛泽东指定的接班人,并被写入了党章。但中共九大后,林彪与毛泽东的矛盾却逐步加深。1970年8月,中共九届二中全会在庐山召开,林彪与陈伯达等联手鼓吹“天才论”,并坚决要求设立国家主席。毛泽东写下《我的一点意见》后,林彪表示悔改,要求把他的名字从中去掉,不要向下传达。毛泽东为挽救他,把他的名字去掉了,陈伯达则成为被批判的主要对象。但结果林彪还是加紧了篡权的步伐。这在毛泽东看来是不可救药了。在1972年的一次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毛泽东谈到林彪时,直接引用了《何典》中的许多言辞。首先是“药医不死病,死病无药医”。意思是说药只能够医治不会死的病,如果病入膏肓,非死不可,那就无药可医了。林彪得的正是这种病,这如同《何典》中的活鬼一样,犯实了症候,就是把“九转还魂丹像炒盐豆一般吃在肚里,只怕也是不中用的”。然后,毛泽东又引用了《何典》中的两句:“说嘴郎中无好药”,“一双空手见阎王”。江湖郎中信口雌黄,嘴上说得好听,口袋里却没有好药。在毛泽东看来,林彪“万岁不离口,语录不离手,当面讲好话,背后下毒手”,不啻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政治骗子。至于他阴谋败露后仓皇出逃,摔死在蒙古的温都尔汗,正是“一双空手见阎王”。这些话用在林彪身上,既形象又贴切,在座的人听了感到很新奇,就问毛泽东这几句话是从哪里来的。毛泽东说,他是从一部小说里面看来的,鲁迅写过一篇序文,推荐了它,这部小说叫做《何典》,作者是乾隆嘉庆年间上海人张南庄。于是当时政治局就要求把《何典》找来,用大字体重印了一次,16开本,政治局委员每人发了一本,连中央委员都没有资格分到,郭沫若还是后来多方想办法才弄到一本。
      
      三
      
      毛泽东不仅化用和引用过《何典》中的言辞,而且还在思想观念和审美趣味上受到《何典》潜移默化的影响。
      
      众所周知,毛泽东并不完全否认知识分子和书本知识的作用,认为革命或建设都离不开知识分子,但在许多场合又毫不掩饰对知识分子和书本知识的轻视。早在延安时期,他在《整顿党的作风》一文中便说过:“许多所谓知识分子,其实是比较地最无知识的,工农分子的知识有时倒比他们多一点。”他反复强调空洞的、抽象的理论和知识是无用的,知识分子绝对不能停止在现成书本的字句上。从上世纪50年代末到70年代,他在这方面的言论也有不少,从而表现出明显的重经验、轻知识的思想倾向。他的这种思想倾向是如何形成的,有什么历史渊源,非常值得我们思考。从文化传承的角度看,从明末清初的颜李学派开始,中国知识界就有一股自疑自罪的思潮绵延不绝,以至到民国时期,大知识分子丁文江发出了书生是“乱世之饭桶”的怪论。颜元、李塨把宋、明王朝灭亡的责任归结为书生清谈误国,因此认为“读书愈多愈惑,审事机愈无识,办经济愈无力”。毛泽东早年是非常崇拜颜李学派的,这在毛泽东早期文稿中便有充分的体现。
      
      《何典》一书对知识分子和书本知识也多有讽刺。活鬼的儿子活死人,天资聪颖,很会读书,但在父死母再嫁之后,竟沦落到乞讨为生的地步。一日碰到一个老道士,老道士声称他有大力子、辟谷丸,还有益智仁。活死人吃了他送的辟谷丸和大力子,顿觉精神百倍,只是对益智仁瞧不上眼,自吹自己:“已有过目不忘的资质,博古通今的学问,还要益他什么?”老道士听了哈哈大笑道:“你只晓得读了几句死书,会咬文嚼字,弄弄笔头,靠托那'之''乎''者''也''焉’几个虚字眼搬来搬去,写些纸上空言,就道是绝世聪明了。若讲究实际功夫,只怕就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倒算做弃物了。我这药是使人足智多谋的第一等妙药,如何倒不要吃?”活死人见他说得有理,只得乖乖地吃了。熟读《何典》的毛泽东不仅不会忽略这些文字,而且可能会心一笑。翻检毛泽东在延安时期的著作,一个强烈的印象就是他特别“讲究实际功夫”,念念不忘告诫知识分子要参与到生活和实际中去,否则仅有点书本知识,头脑里仅装些教条,就算不得完全的知识分子,这样对革命事业不仅无用,甚至还会有害。
      
      《何典》一书是用地道的吴语方言写成的,俚语土言随处可见,甚至极土极村的字眼也全不避忌。张南庄自称全书:“全凭插科打诨,用不着子曰诗云;讵能嚼字咬文,又何须之乎者也。”如此行文,在读者并不觉得蠢俗讨厌,反而感到别有风趣。比如书中写活鬼临死的一节:“那活鬼躺在床上,只管一丝无两气的半死半活。雌鬼见他死在头上转,好不着急!就像热煎盘上蚂蚁一般,忙忙的到鬼庙里去请香火,做野团子谢灶……忙得头臭。看这活鬼时,渐渐的一面弗是一面,眼睛插了骷颅头里去,牙齿咬得锈钉断。到得临死,还撒了一个狗臭屁,把后脚一伸,已去做鬼里鬼了。”张南庄作为一个文人,擅长运用生动的地方语言展开叙事,处处闪耀着民间的智慧。他的风格对毛泽东的审美趣味有深刻的影响。
      
      延安整风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反对“党八股”。毛泽东所列“党八股”的其中一条罪状便是“语言无味,像个瘪三”,表现为文章或演说颠来倒去总是那么几个名词,一套“学生腔”,或者只有死板板的几条筋,像瘪三一样瘦得难看,不像一个健康的人,总而言之,就是缺乏生动活泼的语言,看上去面目可憎,读者或听众厌恶得很。鉴于此,毛泽东强调宣传和文艺工作者“要向人民群众学习语言”,因为“人民的语汇是很丰富的,生动活泼的,表现实际生活的”。
      
      的确,民间的语言有如天籁自鸣,自抒胸臆,又似风行水上,自然成文。张南庄深谙文章之道,知晓一切风雅之奥皆出于谣谚之途,所以对民间的语言精研深讨,发而为文便雅俗共赏。在毛泽东看来,《何典》正是“向人民群众学习语言”的典范。他对《何典》语言的化用和引用,实际上表达了对这种审美取向的认同与欣赏。“俗为雅用”加上“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便构成了毛泽东完整的文化观。
      
      
      
      
  •     太多上海方言夹在其中
  •     哈。我觉得像在听评书,声色并茂,活灵活现。
  •     买咸鱼放生,死活弗得知的
    六事鬼,惯做媒人,落水也弗沉的
  •     好看!幽默!
  •     的确是好书。点评本买了必须后悔……
  •     好多方言看不懂,所以看起来是似懂非懂
  •     吴地方言:还有很多有意思的粗口。
  •       
      是在一本旧书摊上买的,好像花了五个胖子,物超所值,甚是喜爱,读来,尤爱不释手。原先只是听说过何典,当真读了,确名不虚传。幽默,诙谐,见人说人事,见鬼说鬼话,鬼话连篇,乱改成语典故。
      光看序言就别有易趣。。。"无中生有,萃来海外奇谈;忙里偷闲,架就空中楼阁。全凭插科打诨,用不着子曰诗云;讵能嚼字咬文,又何须之乎者也。不过逢场作戏,随口喷蛆;何妨见景生情,凭空捣鬼。一路顺手牵羊,恰似拾蒲鞋配对;"
      再看看作者的自我评价。。。“且由我落开黄牙床,指东说西。天壳海盖,讲来七缠八丫杈;神出鬼没,闹的六缸水弗浑。岂是造言生事,偶然口说无凭;任从掇册查考,方信出于《何典》。”
      。。。。。。。。。。。。。。。。。。。。。。。。。
      这是一个自由的作品。虽也完整的讲了个结局大团圆的故事,并假托鬼事儿,如果作者能更拉风些,更自由些,会更有意思的多。看这个东西,总感觉我们一边看,作者一边在后面偷笑,仿佛这完全是他拿来糊弄我们的一个东西,完全是玩票儿的作品,而我们倒读的津津有汗味。
      故事分十章,我一直觉得改编成电视剧比较好,肯定会火,但是还没有时间精力去搞这个。初次读完何典,深受启发,也顺势写了个价值三万余字的东西,号称“鬼事儿”,现在翻来,偶尔还忍俊不禁。有好事者可给我留信箱发配之。
      评论一件东西不是容易的事,要有技术,有良心,有高度。现在看的姑且不能称为评论,算是读后感吧。但不管怎么说,还是何典说的对: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此句极其简明扼要的道出了“存在主义”哲学的本质。
  •     这语言,让人暗自称奇呀!!
  •     很多方言看不明白
  •     已发
  •     我就是吴地那一块的,确实有很多当地特有的方言,感觉很亲切
  •     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
  •       (1) 果然犯实了症候,莫说试药郎中医弗好,你就请到了狗咬吕洞宾,把他的九转还魂丹像炒盐豆一般吃在肚里,只怕也是不中用的。(第三回,新注本,下同)
      
       (2) 形容鬼道:“你是个好人家囡大细,家里又弗愁吃弗愁着,如何想起这条硬肚肠来?即使要再嫁,也该拣个梁上君子,怎么想嫁那刘莽贼?(第四回)
      
       (3) 活死人不敢与拗,只得拿了一把班门弄斧,走出门去。(第六回)
      
      (4) 那活死人已有十几岁,出落得唇红齿白、粉玉琢的一般,好不标致;更兼把些无巧不成书,都读得熟滔滔在肚里。(第五回)
      
       (5) 活死人看这道士时:戴一顶缠头巾,生副吊蓬面孔,两只胡椒眼,一嘴仙人黄牙须;腰里绉纱搭膊上,挂几个依样画葫芦。(第六回)
      
       (6) 道士道:“为人在世,须要烈烈轰轰……。你去寻着他,学成了大本事,将来封侯拜相,都在里头。”说罢,化阵人来风,就不见了。(第六回)
      
      (7) 轻骨头鬼听说,便拿了一把两面三刀,飞踢飞跳去了。(第九回)
      
       (8) 那轻骨头鬼在城中,得知信息,自料孤掌难鸣,不能救应,欲回山报信。……看见路旁有一大堆柴料,便心生一计,上前放了一把无名火。(第九回)
      
      (9) 下首是苦恼天尊,信准那个冷粥面孔,两道火烧眉毛上打着几个捉狗结,一个线香鼻头,……。(第一回)
      
       (10) 正在说笑,形容鬼忽觉一阵肚肠痛,……道:“……这里可有应急屎坑的么?”和尚把手指着,道:“相公从这条肉弄堂里进去,抄过了弄堂便是。”(第一回)
      
       (11) 活鬼道:“……只是寻那块屋基地,又要好风水,又要无关碍,却倒千难万难。” 扛丧鬼道:“村西头那片势力场,青草没人头的,精空在那里,何不就起在上面?……”(第一回)
      
       (12) 等个好时辰,把尸灵掀在破棺材里,道士摇着铃注卵子,念了几句生意经,脗了材盖。(第三回)
      
       (13) 那消几日工夫,到了城外。转到点鬼坛前,见有个铁将军把门,便上前报了名。(第十回)
      
       (14) 回到殿上,只见阶前一个拽马鬼,牵只异兽,生得身高六尺,有头无尾,……。阎王指示活死人道:“这是独人国进贡来的,名为衣冠禽兽,……”(第十回)
      
       (15) 一到断过七,形容鬼撺掇着,就在阴山脚下寻块坏心地,做了鬼坟坛,在太岁头上动了土。(第三回)
  •     学学上海闲话吧,貌似有点低俗
  •     非常幽默!虽然是方言,中国人都能看懂吧。充满想象力的情节,讽刺挖苦,又令人捧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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