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者协商

当前位置:首页 > 文学 > 文学评论与研究 > 与死者协商

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2007-4
ISBN:9787542624994
作者:(加)玛格丽特·艾特伍德
页数:155页

内容概要

加拿大女作家玛格丽特·艾特伍德生于1939年,30年写作生涯中得奖无数。作品超过25本,包括诗集、小说、文集,其中最负盛名的应是长篇小说:《可食用的女人》、《猫眼》等等,其中《盲刺客》荣获2000年布克奖,已经有超过35种语言的译本。

书籍目录

楔子
第一章 定位:你以为你是谁?
“作家”是什么,我又是如何成为作家的?
第二章 双重:一手吉基尔一手海德,以及滑溜的化身
为何双重性必然存在
第三章 专注:文笔大神
阿波罗VS.财神:作家该皈依何者?
第四章 诱惑:普罗斯佩洛、奥兹巫师、梅菲斯托一千人等
是谁挥动魔杖,操纵戏偶,在恶魔的书上签名?
第五章 交流:从谁也不是到谁也不是
永远的三角关系:作者,读者,作为中介的书
第六章 向下行:与死者协商
是谁到地府一游,又为了什么?
注 释
参考书目
致 谢

作者简介

作家扮演何种角色?先知?艺术的祭司?宫廷弄臣?还是真实世界的见证人?玛格丽特·艾特伍德回顾自己童年及写作历程,检视小说家和诗人用以解释、或者当作借口的自身创作活动的种种比喻,细看历来作家披上的戏服、选择扮演的角色。她回应书名的挑战:若是作家为“别具天赋”,那么赐予此“赋”的是谁?这份天赋又有什么条件?她旁征博引,谈及许多健在和已过世的作家,也谈及她自己在加拿大和国际文坛的写作经验和逸事。轻快语调之下,是她严肃看待写作目的与乐趣的态度,以及对西方文学传统及迷失的深刻了解。

图书封面


 与死者协商下载 更多精彩书评



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6条)

  •     导言伊恩•麦基文:难道艺术之所以产生,就只是因为人希望看起来很忙而已?难道只是因为人害怕沉默、害怕无聊,只要有打字机重复的噼啪声就能打破沉默、不再无聊?以下就是这份“何以要写作”的清单:为了纪录现实世界。为了在过去被完全遗忘之前将它留住。为了挖掘已经被遗忘的过去。为了满足报复的欲望。因为我知道要是不一直写我就会死。因为写作就是冒险,而唯有藉由冒险我们才能知道自己活着。为了在混乱中建立秩序。为了寓教于乐(这种说法在二十世纪初之后就不多见了,就算有形式也不同)。为了让自己高兴。为了表达自我。为了美好地表达自我。为了创造出完美的艺术品。为了惩恶扬善,或者-套用再萨德侯爵(Marquis de Sade)那一边的反讽说法-正好相反。为了反映自然。为了反映读者。为了描绘社会及其恶。为了表达大众未获表达的生活。为了替至今未有名字的事物命名。为了护卫人性精神、正直与荣誉。为了对死亡做鬼脸。为了赚钱,让我的小孩有鞋穿。为了赚钱,让我能看不起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为了给那些混蛋好看。因为创作是人性。因为创作是神般的举动。因为我讨厌有份差事。为了说出一个新字。为了做出一项新事物。为了创造出国家意识,或者国家良心。为了替我学生时代的差劲成绩辩护。为了替我对自我及生命的观点辩护。因为我若不真的写些东西就不能成为「作家」。为了让我这人显得比实际上有趣。为了赢得美女的心。为了赢得任何一个女人的心。为了赢得俊男的心。为了改正我悲惨童年中那些不完美之处。为了跟我父母作对。为了编织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为了娱乐并取悦读者。为了娱乐并取悦自己。为了消磨时间,尽管就算不写作时间也照样会过去。对文字痴迷。强迫性多语症。因为我被一股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驱使。因为我着了魔。因为天使叫我写。因为我坠入谬思女神的怀抱。因为谬思使我怀孕,我必须生下一本书(很有趣的扮装心态,十七世纪的男作家最喜欢这么说)。因为我孕育书本代替小孩(出字好几个二十世纪女性之口)。为了服事艺术。为了服事集体潜意识。为了服事历史。为了对凡人辩护上帝的行事。为了发泄反社会的举动。为了精通一项技艺,好衍生出文本(这是近期的说法)。为了颠覆已有建制。为了显示存有的一切皆为正确。为了实验新的感知模式。为了创造出一处休闲的起居室,让读者进去享受(这是从捷克报纸上的文字翻译而来)。因为这故事控制住我,不肯放我走(古舟子式的理由)。为了了解读者、了解自己。为了应付我的抑郁。为了我的孩子。为了死后留名。为了护卫弱势团体或受压迫的阶级。为了替那些无法替自己说话的人说话。为了揭露骇人听闻的罪恶或暴行。为了记录我生存于其中的时代。为了见证我幸存的那些可怖事件。为了替死者发言。为了赞扬繁复无比的生命。为了赞颂宇宙。为了带来希望和救赎的可能。为了回报一些别人曾给予我的事物。有人说那感觉就像走进迷宫,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怪兽;有人说像在隧道中摸索前进;有人说像置身于水中,在湖底或海底。有人说像置身于漆黑的房间,独自摸索,必须在黑暗中重新摆设家具,全都整理好之后灯光便会亮起。有人说感觉像是在清晨或黄昏涉水渡越深河;有人说就像置身于一间空房,房间里空空如也,却充满了一种低语;有人说像坐在舞台剧或电影开场之前的空荡戏院,等着人物出现。弗吉尼亚.伍尔夫说,写长篇小说就像是提着灯笼走进黑暗的房间,光线照出的只是原来就在房里的东西。玛格丽特•劳伦斯和其他人说过,那感觉就像雅各布在夜里与天使扭打——在这举动之中,伤害、命名和祝福全都同时发生。阻碍,蒙昧,空洞,迷途,暗影,漆黑,常常还加上一番挣扎或一条路径、一段旅程——看不见前面的路,但感觉有路可以前进,感觉到前进的行动本身终究会让你看得清……在许多人对写作的描述中,这些是共通的元素。第一章 定位:你以为你是谁?日本作家安部公房《沙丘之女》中,一个叫仁木的男人说:“说自己要成为作家只是自大,你只是变成操纵傀儡的人,藉以区分自己和傀儡而已。”一般认为作家的童年多少与其事业相关,但若细看各作家的童年,你会发现其实每人都大不相同。然而这些童年常有个共通点,就是书本和独处。或许这一点跟我日后走上写作之途有关——无法区分真实与想象,或者说,将我们认为真实的失误也视为想象:每个人的生活都有其内在生命,一种创造出来的生命。如今我面对了现实生活,也就是其他的女孩——她们的假正经和势利眼,她们那复杂万分、由悄悄话及恶毒八卦组成的社交生活,她们每当要抓起蚯蚓时扭捏不安的模样和尖细如小猫的叫声。他们很能包容毛毛虫、甲虫和其他各式各样非人类的生物,但对艺术家则不敢怎么恭维。他们秉持一贯作风没有多说,决定静观其变,希望这只是个终会过去的短暂阶段,同时拐弯抹角地表示人需要有一份能赚钱的工作。第二章 双重:一手吉首尔一手海德,以及滑溜的化身在作品和作品所署的姓名之外,真的有“作者”存在吗?身为作者的那部分——呈现于外在世界、能够超越死亡的唯一部分——并非血肉之躯,并非真人。这个正在书写的“我”又是谁?总要有只手来握笔或者打字,但在写作当下,控制那只手的是谁?这两者当中何者算的上真,如果有任何之一为真的话。书可以比作者活得久,也会移动,也可以说是能够改变。但改变的不是说故事的方式,而是阅读的方式。许多评论家都说过,一代代读者重新创造文字作品,在其中找到新的意义,使其历久弥新。书本的白纸黑字因此便如同乐谱,本身并非音乐,但当音乐家演奏——或者如大家所说的“诠释”——它时,便成为音乐。阅读文本就像同时演奏并聆听音乐,读者自己变成了诠释者。随着印刷发行的方式日渐进步,识字率迅速提升,如今作家有可能一夕之间大受欢迎,因其作品而声名远播,程度昔日所能想象;他们的形象变得夸大,似乎望之弥坚。但一本迅速传遍各地的书就像扩音器,放大声音却抹灭了发出声音的个人,于是作家在自己创造出的形象面前反而相形见绌。“一个伟大的诗人,是全世界最没有诗意的生物。”《格雷的画像》中的亨利•沃顿勋爵如是说,以逻辑的结论戳破早期浪漫主义对大诗人的看法——其逻辑是:如果诗是自我表达,伟大的诗人把自己身上的精华都放进了诗里,那现实生活剩下来的他也就没多少了。“比较逊色的诗人实在非常有趣……”亨利勋爵说,“光是出版过一本二流诗集,就足以让一个人变得充满吸引力。他把他写不出来的诗全都当成生活来过。其他人则是把自己不敢实践的东西写成诗。”让我用博尔赫斯的那句两难来结束这一章:“我不知道写出这一页的是他还是我。”根据博尔赫斯的说法,在这动态的二重组合中,完成的文本是属于“作者”那部分,也就是说,属于那个没有身体只有作品的名字;而孕育出文本的人生,则属于血肉凡人的那部分。第三章 专注:文笔大神只有毫无用途的东西才可能真正美丽;所有有用的东西都是丑陋的,因为它表达了某种需要,而人的需要是可耻而恶心的,一如贫瘠而衰弱的人性。——的欧菲尔•高蒂耶,《莫萍小姐》因此,艺术事业就有种在劫难逃的悲剧气息。“我等诗人年轻快乐地动笔,”华兹华斯说,“最后结局确实消沉和疯狂。”但是,若你在“路窄门直”的为艺术而艺术之路上避开了“丧气的泥坑”,却走上了另一条标示着“社会意义”的路,又如何?接下来是否会走到座谈会之类的场合?如果是,这座谈会是否在地狱?但如果你转身不顾“社会意义”,难道你的文字不会只是艺术宫殿中镀金扶手椅上又一条蕾丝小丝巾?这种可能总是存在的。第四章 诱惑:普罗斯佩洛、奥兹巫师、梅非斯托一干人等希望你不会问我这一切是什么意思,或个中有什么道德寓意。我自认与历史学家一样都是说故事的人,唯一的职责就是不动感情的追索论点。讲述传奇的人必须……处在适当的高度,就像操纵线的人,并应有偶戏师傅的态度……——莫里斯•休利特,《森林情人》关于现代诗人默默无名的可耻处境,A•M•克莱恩是这么说的:我们只确知,在这真实的社会他已经消失了,根本不算数,除了在人口统计的繁衍中——也许投了某人一票,匿名地挑战也许投了某人一票,匿名地挑战盖洛普民调,政府统计图表里的一个点—— 但没人感觉到他,当然离盛名差得远—— 在大吼大叫的乌合之众中,是某个人的的叹息。哦,他曾在笔下卷轴中展开我们的文化——君王引用他的话,震撼讲台的呼声——以一个名字他曾清楚述说,天堂,以另一个名字述说七重天,他,若他真的存在,是一个数字,一个X,是旅馆登记簿里的张三先生,——隐姓埋名,遗失,空缺。(受这种心灵创伤的多半是男人。女人不包括在浪漫主义大点名的阵容中,也从没被硬生生安上一大堆天才勋章;事实上,在我们的语言里,“天才”和“女人”这两个词根本凑不在一块儿,因为人们预期男性“天才”会有的怪异行径若出现在女人身上,只会变成“疯子”这个标签。用来形容女人的词是“有才华”,甚至“伟大”。但就算女性艺术家真的对社会产生影响,她们通常也不自称有这种野心。因此,今日的女性艺术家并不觉得力量减损或者在世界舞台上的地位下降,反而可能觉得如今女性的际遇比以前好,所以跟众多显赫的女祖先相比之下,并不会自觉太微不足道。)钱与权的问题可以缩减成最精简的形式:你的灵魂是否待价而沽,如果是,价钱为何,买主又是谁,而如果你不卖,谁会把你像软壳蟹一样压扁,你出卖灵魂希望换取的又是什么?才华在哪些方面使你与众不同(如果它真使你与众不同的话)?它是否让你免于其他人必须遵从的职责和责任?或者它给你更多的职责和责任,只是种类不同?你是否该扮演疏离的观察者,追求为艺术而艺术,享受各种晦涩的乐趣(或者说各种能使你更加了解人生和人类处境的经验),如果这么做的同时排除了其他人和他们的需要,你是否会变成满身罪恶的怪兽?或者你该专心致志成为世上被踩在脚下的卑微人物喉舌,就像果戈里、查尔斯•狄更斯、维克托•雨果、写《萌芽》(Germinal)的佐拉,或者写《巴黎•伦敦流浪记》(Down and Out in Paris and London)的奥威尔?你是否该像佐拉那样写《我控诉》(J’accuse),还是这种控诉全都很鄙俗?你是应该支持有价值的理念,还是避之惟恐不及?面对一般奉公守法的公民,你是多余的寄生虫,还是事物的本质中心?你是否应该被贴上难看的“知识分子工人”标签,永远焦虑于自己是否走对了党的路线?党的路线可以是任何一种:1930年代左派的政治正确,跟在那之前没多久的右派宗教正确很类似,跟如今的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也相去不远。不管哪种党的路线,都是穿过透镜去看现实,而透镜是会扭曲景象的。看来,当艺术家试图获致超出自己艺术领域的力量时,就进入不保险的状态;但若他压根不面对社会现实,就有变成完全无足轻重的危险——只是乱涂乱写,做些解闷的手工,摆弄些零零碎碎,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天天思考笔尖上能容多少天使跳舞。家要怎么决定自己与全人类的关系?他或她在权力的天梯上该站在哪里,如果这种位置还能为作家所有的话?该怎么选择?我说过,我没有答案,但我已指出一些可能性,以及其中可能潜伏的一些危险,一些谜题。至于,如果你是个年轻的作家想寻求建议——我或许可以说,就像艾丽丝•芒罗曾说过:“做你想做的,接受其后果。”或者我可以说:“故事往哪里走,你就往哪里走。”或者我也可以说:“你专心把作品写好就好,社会意义部分会自有着落。”第五章 交流:从谁也不是到谁也不是瑞典作家希加玛•索德堡(Higlmar Soderberg)1905年出版的惊人小说《格拉斯医师》(Doctor Glas)中,有写日记习惯的同名主角这么说:此刻我坐在打开的窗边,写着——为了谁?不为任何朋友或情妇,甚至也不为我自己。我今天不会读自己昨天写了什么。我写,只是为了让手动,让思绪自由移动。我写,是为了排遣失眠的时光。这是作家常碰到的两难问题:谁会读你写的东西,不管是现在或以后?你希望谁来读?温斯顿•史密斯的第一个读者是自己——自己违禁的思想卸载日记里,让他觉得满足。我十几岁的时侯,很受温斯顿•史密斯这本记事本的描述吸引,也试着写起日记,不过不了了之。当时我之所以写不成日记,是因为无法想象读者。我不想让任何人读我的日记,只有我自己能看,但我已经知道自己可能会在日记里写些什么,那又何必把它写下来?好像只是浪费时间。但很多人并不认为如此。许多世纪以来,至少是用纸用笔的那些世纪,无数人忠实的写出了无数本日记,其中大部分默默无名,有些则很出名。塞缪尔•佩皮斯是在为谁写日记?或者圣西门?或者安妮•法兰克?这种子真实人生留下的文件,有某种魔力。它们竟能存留下来,传到我们手中,感觉仿佛意外宝藏,或者死者复活。如今我到是会记日记,主要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我知道读者是谁:就是大约三星期后的自己,因为我已经无法记得自己在某日某时做了什么。人年纪愈大,就愈能体会贝克特的剧作《克拉普的最后一卷录音带》(Krapp's Last Tape)。这部剧作中,克拉普用录音带写日记,年复一年。他唯一的读者——或说听者——是他自己,将自己早年生活的录音带片段放出来听。随着时光流逝,他愈来愈难把现在的自己跟以前的那些自己连在一起。就好像那个关于老年痴呆症的差劲笑话(“至少这样你天天都有不认识的新朋友”),但在克拉普的情况,以及我自己也愈来愈常发生的情况,这些新朋友就是你自己。“亲爱的读者”是单数——第二人称单数,是一个“你”。但一本书和“亲爱的读者”都变为成千上万,书就成了一个出版数据,“谁都不是”就可以量化、成为市场、变成第三人称大量复数的“他们”,而他们可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在年轻作家必须小心的各种事物中,其中一项就是潜在读者,因为一旦你开始安慰自己“不管书评怎么说,至少读者都爱我”的话,那你就完了,再也算不上严肃作家了。“在文学的所有敌人当中,成功是最阴险的。”康诺利说。然后他引用特罗洛普(Anthony Trollope)的话:“成功是一种毒药,只该在年纪大的时侯服用,而且剂量要少。”若指出只有成功的人才会说这种话,似乎太酸;但康诺利进一步阐释,把成功分为几类——社会性的成功:不算太坏,因为可以提供素材;专业性的成功:手自己同侪艺术家的肯定,整体来说是件好事;受大众欢迎的成功:非常危险。他将这最后一类又分为三种:作家受欢迎可能是因为娱乐价值,政治因素,或触及人性。他认为这三者当中对艺术最无致命影响的是政治因素,因为政治情势瞬息万变,你很难因此自满懈怠。提供娱乐的人从来无法重内行的评论中获益,因为从来没有这种评论,他只能“不停继续下去,直到有朝一日醒来,发现自己过气了”。但触及人性的作家,其艺术成就很可能会毁灭——康诺利说:“不管是严苛的书评、同侪的鄙视、高人的轻蔑,都无法影响这种作家,因为他们挖到了受苦受难的人心,发现这是一座大金矿。”没有一个曾获致任何成功的作家不曾面对这些疑惑。要么就是重复写缺乏新意的作品来满足“他们”,要么就是写不一样的东西让“他们”失望。或者更糟的可能是——重复写缺乏新意的作品来满足“他们”,然后被指摘缺乏新意。济慈赞美否定的能力,而作家要是没有一点这种特质,笔下的人物就会沦为只是自身观点的传声筒。但作家若有太多这种特质,也就有变成融蜡的危险,随着读者的欲望和恐惧与之互动而改变,不是吗?有多少作家戴上(或者被戴上)其他面具,然后摘不下来?我们都知道书并不是有血有肉的真人,但如果你爱的是身为书本的本身(也就是其物体的一面),而忽略了书中人性成分(也就是书的“声音”),你就犯下了灵魂的错误,因为你等于是崇拜偶像,或者恋物成癖。第六章 向下行:与死者协商契诃夫则说:“当一个心情忧郁的人独自面对大海,或面对任何看来壮阔的景色,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会出现一种混杂忧郁的确信感,确信自己会活得也会死得默默无闻,于是反射性的抓起一枝铅笔,匆匆把自己名字写在手边最方便的东西上。”这种连接有很多其他例子,不见得一定是“对死亡的恐惧令我惶恐”那种对死亡的恐惧,但的确是对它的关切——对人生稍纵即逝、方生方死的体悟,加上创作的冲动。所有的作家都向死者学习。只要你继续写作,就会继续探索前辈作家的作品,也会感觉被他们评判,感觉必须向他们负责。但你不止向作家学习,更可以向各种形式的祖先学习。死者控制过去,也就控制了故事,以及某些种类的真实——威尔弗雷德•欧文在那首描写进入冥界的诗《奇异的会面》中,称其为“未说出的真实”——所以你若要浸淫在叙事中,迟早就得跟那些来自先前时间层面的人打交道。就算那时间只是昨天,也仍不是现在,不是你正在写作的现在。所有的作家都必须从现在去到很久很久以前,必须从这里去到那里,必须向下走到故事保存的地方,必须小心不被过去俘虏而动弹不得。所有的作家也都必须动手盗窃,或者说重新领回,看腻从哪个角度看。死者或许守着宝藏,但这宝藏是无用的,除非它能被带回人世,再度进入时间——也就意味着进入观众的领域,读者的领域,变化的领域。最后,我引用诗人奥维德的话,他藉由库玛的西比尔的口,不知替她说话,更是——我们猜想——替他自己说话,也替所有作家的希望和命运说话:然而,命运将留给我声音,世人将藉由我的声音知道我。
  •     究竟什么是写作,为什么要写作呢,究竟是什么驱使着我们,召唤着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沉入深海,向下,进入深井和地穴,那黑暗的所在,手中擎着一朵海蓝的龙胆作为火把?玛格丽特 杜拉斯说:你身在洞里,在洞底,几乎全然孤寂,发现只有写作能拯救你。向下沉并不困难,去那里并不困难,那仿佛窒息一样深的,没有任何光亮没有任何生命的海底,水流压迫着耳膜发出呼呼的声响。难的是在深处停留,在那里冒着死亡的风险等待,难的是用网捕捉那些具有奇妙身姿的,亮闪闪的碎片和梦境,难的是如何浮上来,重返光明。另一位玛格丽特,这本书的作者说:所有的作家都必须从现在去到很久很久以前,必须从这里去到那里,必须向下走到故事保存的地方,必须小心不被过去俘虏而动弹不得。去到那里,死者的国度,大洋深处,或者就象我在《音像店里的长鼻子猪先生》里面提到的,那口干枯的死亡的深井。我一次又一次爬上来,全身湿透,趴在岸边喘息,呕吐不止,十指抠在潮湿的滑腻腻的泥土里,手里拖着一张网--我那可怜的网--和其中银光闪闪但却是碎掉的贝壳!可这一切都有什么意义呢,既然故事必须要被读者阅读,既然一旦它(甚至包括我身体中的那个有另一个名字,会在夜里写作的“她”)成形,就将离我而去,成为离开枝头的果实一样对我来说全然陌生的东西?任何由我打捞上来的宝藏都不能被我所占有。但至少,它将对除我之外的某个人有意义,像这本书中所说的,一个特殊的,亲密的人,或者将是我所不认识的,没有面孔的任何人。“我”已经答应了长鼻子猪先生,将会为它写“这一个”故事。契约一旦成立,我便将完成这次打捞,这个果实。我剖开自己枝头结出的果实,奉献给阁下品尝,即使只有特殊的亲密的人得以品尝。更何况,对“我”自身来说,也有不得不完成的理由。有许多作家都是借由写作,召唤回我们所失去的人。重新唤回“我”和长鼻子猪先生在一起时的时光,并以文字的形式将其固定下来,如同琥珀中的蝴蝶。重新唤回那些我们所爱的,却又失去了的人,唤回死者,抚慰生者,从这个角度来说,作家和巫医或者萨满的工作相似。你看,这正是我在做的事情。爱一个人便会希望他幸福,可我这一路看见的都是你在伤,你在痛,却不能阻止无法阻止,因你甘之如饴。我该怎么办?除了以我手中的笔重新唤回你之外,我还能怎么办?我,像我这样不能分清真实和想像的人,所幸我尚且拥有一些(尽管并不强悍)巫医的力量,我能唤回你,你的音容笑貌,灵魂和性格,肌肤的温度,心跳的声音。我能让读者以为你活着,即使我再杀你一次,一次又一次,可只要他们翻到开头,故事重新开始,你便活着,你便永远是活着的。这是我能为你做的事情。
  •     西闪/文2000年布克奖得主玛格丽特•艾特伍德(Margaret Atwood)因小说《可以吃的女人》和《盲刺客》颇负盛名。她在《与死者协商》中谈论当代作家为何写作时,一口气列出了近50种理由,却独独回避了“虚荣”这个词,这让我总想说点什么。虚荣曾经是最难以消除的人性弱点,对于作家来说尤是。勃朗宁夫人在她的诗中将诗人比喻为河边的芦苇,偶然被牧神潘恩拔起,掏空,刻出洞孔,做成一支可以吹奏出美妙音韵的芦笛。命中注定,这根芦苇超越其它芦苇成为艺术神器,但也永远失去了“与其它芦苇一起摇曳”的俗世生活。我想多少年来作家们正是如此自许,也是如此自怜的。可按照某种世俗观念,这无疑是一种要不得的虚荣。《圣经》里说,上帝创造世界是为了荣耀自己。设若在上帝之前,世界并不存在,上帝的荣耀无人关注,那么祂哪里来的创造冲动呢?这是一个问题。在莱•柯拉柯夫斯基(Leszek Kolakowski)看来,上帝的荣耀无疑也是虚假的,是虚荣。他的结论是:“些微的虚荣就足以在上帝心里引发出创造世界的欲望。”( 《关于来洛尼亚王国的十三个童话故事》)可见,虚荣虽非值得赞美的动机,但上帝的创造有赖于此。当我读到“些微的虚荣就足以在上帝心里引发出创造世界的欲望。”这句话时,我心里出现的不是耶和华,而是托尔斯泰。毫无疑问,托尔斯泰的内心缠斗最能体现作家与虚荣之间的关系。尽管到处都充斥着关于虚荣的议论,但并不妨碍托尔斯泰耗费大量的篇幅在小说中书写虚荣无比的自传,奇妙的是,也不妨碍《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成为公认的经典。劳伦斯曾经怒不可遏地谴责老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里有关虚荣的说教是“在火焰上撒尿”,但他也写道:“读一读《安娜•卡列尼娜》——已经读过也不要紧,再读一遍。如果你敢不喜欢,那我就要诅咒了。”我不由得寻思,虚荣究竟算不算作家的人性弱点呢?莫非,虚荣就是作家的本性?列奥•施特劳斯(通信集《回归古典政治哲学》)曾经谈论到了这个话题。在一封致友人的信中,一方面他表示 “虚荣乃人的本质”乃是胡扯,但另一方面他又承认,作为谦逊的对立面,虚荣与谦逊互相纠缠在一起,都同样基于人对宇宙的仰赖,是一种“前教育的东西”,只能“驯化”,不可“克服”。哲人们的话不大好懂,我的理解是:上帝因虚荣创造了世界。既然上帝也有虚荣心,那么祂创造的人类也天然地难免。如果托尔斯泰是那个虚荣的上帝在尘世的虚荣翻版,那么每一个作家都应该是。可惜的是,在我身处的这个时代,作家的这种虚荣已经相当稀少了。绝大多数靠文字吃饭的人并不企望神灵的眷顾,也不指望自己有朝一日成为传达天韵的“芦笛”,那太不科学了。如果非要有一种比喻,他们更愿意成为一只量筒,去衡量读者的冷热、市场的深浅和金钱的得失。与芦笛般的虚荣相对应的,这是量筒式的功利。这大概就是玛格丽特•艾特伍德回避“虚荣”一词的原因。没有伟大的虚荣,真正的创造再无可能了。

精彩短评 (总计58条)

  •       为什么要写作?
       为什么要写作?这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问题属于所有人,被整个意识形态在漫长的岁月里解析了无数次,可到头来大多数人都觉得毫无意义,于是,这类问题被悬置在大气平流层中,作为存在而存在。但我们都知道,存在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探寻写作的意义,是我在这篇文字里胆大妄为想要尝试的冒险:走进蓝胡子的宫殿,看看他究竟做了什么充满欲望撩拨人心却又恐怖至极的事情,他在房间里藏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看?我猜想我不会是最后一个进入到那间屋子里的人,据说其他人都死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也许能窥探到一点写作的意义,如果我能逃出来,如果蓝胡子已经死了……我希望“后来”,像个荡妇一样的“后来”,有个骑士来拯救出所有曾经被这秘密困死在宫殿里的人,然后告诉“后来”,我们所探寻的究竟是什么。
      一 心灵与情感
       “从根本上说,人的性质是无法理解的。
       我可以让你得到你所希望的一切,除了人之为人的关键。
       美这种事物,应该不是一种消耗品,一段时间之后就消失殆尽了。
       按人的说法,艺术品的创造应当能激发起人的多种情感,如宣泄,成就感,爱,满足感。
      我不懂艺术,但我知道什么不是艺术。我知道一点:艺术不是用另外一种介质准确复制某个对象。”
       ——罗杰泽拉兹尼《趁生命气息逗留》
       写作要有真情实感,几乎所有语文老师如是说。同样的,几乎所有语文老师都不明白写作之于心灵与情感的关系,他们从未教过哪个孩子用写作来诠释情感。文章是心灵与情感倾泻出来的途径。写作,绘画,音乐,人类的情感太过奔放不羁,如若没有这么多形式来倾诉,会淹没内在的世界,当然,我不否认,伟大的艺术偶尔也是灵魂的哀嚎荡过洪水散出的回响。
       我在这一段的开头援引了泽拉兹尼先生的作品《趁生命气息逗留》,这是一篇科幻小说,讲述了一个机器变成人的故事,情节抛却一边,其中对于人之所以为人,艺术的特性,人类创造艺术的根本阐释的淋漓尽致。小说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答案或见解,但关于这些问题的讨论过了这么多年始终萦绕在我脑海。我们拥有情感,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宣泄出来?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我认为恰恰就是艺术。从一开始山洞里的壁画到如今印象派的音乐,无一不是情感体现的方式。而文学是所有艺术种类中最切合人类本性的艺术,因为除了宣泄情感,我们更加需要倾诉,我们希望被人理解,我们希望留下声音,在世界的角落里回荡。
       “……快,趁生命气息逗留,盘桓未去,拉住我的手,快告诉我你的心声。”
       ——霍斯曼《什罗普郡的浪荡儿》
      
      二 记录真实
       当你像捕鱼那样去寻找一种简单的真实,语言就只是张松垮的大网,而真实却是个无限大的世界。
       ——爱德华阿比《孤独的沙漠》
       记录真实,这根本不可能!世界上没有真实,你所以为的真实不过是曾经的瞬间,记录真实只是尽可能。每个作家都是骗子,想方设法若无其事的骗读者相信他所创造的世界便是真实。读者们也喜欢如此,很多人都认为霍格沃茨是真实存在的。然而,既然我们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谎言,我们为什么要阅读?真有人如此享受骗人和被骗的乐趣吗?
      人类的另一个根本属性便是创造,而又有什么比创造人生创造世界更能带来快感呢?写就的故事是冻结的声音,而阅读使故事复活,从中参与另一个世界的创造,我猜测这应该就是人们之所以要阅读的原因了。我没有能力去去解释为什么,人类为什么热衷于创造。我记得霍金在解释宇宙的起源时说问宇宙诞生之前有什么的人都该打屁股,宇宙诞生之前什么都没有,虚无就是答案。这样看来,问人类为什么写作的人也该被打屁股。不过,我还是要问:
       三 为什么要写作?
       我不想你相信我所说的就是真实,所以我没有在写作,我是在邀请你来探寻某个无意义的秘密。为了抒发情怀,为了缓解悲伤,为了平复痛苦,为了爱。你尽可以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答案。又或者,写作是种欲望必须得到满足,写作是为了被理解,写作是为了理解……
       最后,我引用诗人奥维德的话,他借由库玛的西比尔的口,不知替她说话,更是——我们猜想——替他自己说话,也替所有作家的希望和命运说话:
       然而,命运将留给我声音,世人将借由我的声音知道我。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与死者协商》
      
  •     用作者不一样的视点去审视作家的身份读后很多感触又有很多玛格丽特自己的写作手法和心灵感受虽然不是很厚但是内容很足喜欢
  •     为什么写作?是摆在每一个作者眼前的话题,对于有使命感的严肃作家更是如是。即使这不是一个必须回答的话题,因为总有人会说得冠冕堂皇,但是你内心必须面对孤独。唯一不太喜欢标题译成协商这个词,我喜欢说谈判。协商是政治语境的妥协,而谈判无论是弱者还是强者都至少是平等对话据理力争,忘掉共识吧
  •     看她信手拈来的那些诗句和作品,真令人崇拜。联想到国内一些畅销书作者,经常号称很少阅读以避免干扰。如此,真的还敢继续端着写作这个饭碗大无畏地走下去吗?
  •     严肃的幽默
  •     谈论作家、写作、读者之间的关系。作者多处引经据典,各种资料信手拈来,并且颇具幽默感,相当有见地。
  •     “我出生时,家父已在魁北克北部建立一处小小的森林昆虫研究站。每年春天我父母都会前往北方;秋天下雪之后再回到城里——通常每年回的都是不同的公寓。我六个月大时就被装在背包里背进森林,那些景物成了我的家乡。” 小说文本中藏有写作的秘密!
  •     怪物
  •     同是谈写作,可媲美斯蒂芬·金的《写作这回事》,信息量很大啊亲
  •     会再看
  •     Que soy el otro, el muerto, que habra dado Los mismos pasos en los mismos dias.Cual de los dos escribe este poema De un yo plural y de una s
  •     我不喜欢这本书,很扯的一本书。
  •     对“创作”的精彩解读。例证丰富,论证精彩,文笔本身就十分漂亮。
  •     真是旁征博引
  •     阿特伍德大大请收下我的膝盖!
  •     出版社应该把作者改成阿特伍德否则搜不出来多可惜
  •     (快速翻完。)那感觉就像在夜里和天使扭打,在这举动之中,伤害、命名和祝福全都同时发生。从我双手掌心接过喜乐。
  •     130-155页都是注释和致谢...
  •     http://ishare.iask.sina.com.cn/f/62908511.html 居然看到有pdf,我真的蛮喜欢这本的_(:зゝ∠)
  •     “深受家中动物们喜爱”。。。
  •     上手很快的书,果然是学院派的小说行家~作为普及性质的书很值得一读
  •     这是阿特伍德对自己创作40年的心得的总结和回顾。研究阿特伍德必不可少的小书。对普通读者而言,也是有趣、可爱的一本集子。书中旁征博引,读后受益匪浅。
  •     0v 0)好巧……我自己写文的时候也喜欢在晚上,关上灯,
    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对着唯一闪着光的屏幕敲键盘
    总觉得这样的安静里比较能集中注意力啊
  •     她说写作是关于黑暗的工作。
  •     标题很吸引人,内容有点无聊。。。
  •     超级好
  •     好看~
  •     啰嗦。
  •     确实很希望被人理解。。。
  •     最喜欢玛格丽特大姐的就是她实在,少用名词多用动词,不拿意识形态和专业鄙视人。
  •     看过之后,会多了一长串购书清单,其中包括各种童话原版。成为作者之前,首先就应该是一个好的读者。
  •     蛮有意思的,很阿特伍德。讲演性质的小品。
  •     前三章读得我昏昏欲睡,但后三章立马来精神了
  •     阿特伍德必定相当喜欢门罗奶奶的
  •     深度不够。
  •     抛出了许多问题却只给出了琳琅满目的比喻,充满着华而不实的旁征博引(开篇就是安部公房的砂女!)——但是我就是喜欢阿特伍德~~
  •     关于写作的文论,看到了很多的引用和文例,但是关于写作,说了很多还是不懂:所谓仁者见仁,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仅此而已。
  •     可能她主要写小说的缘故,此书比较散漫,不够坚实严谨。前面五章就不说了,第六章前半段纯粹胡拉乱扯,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好在写着写着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说得过去的观点,赶忙理直气壮阐述一番收梢了。
  •     六场讲座的整理重述。就算对观点无所谓,对旁征博引无兴致一一熟知,也有丰富狡黠的幽默感能被无意听见
  •     解决了不少问题。
  •     这才是小说家所为,没有理论,都是自身写作的感悟。
  •       作家在写作时是怎样的一种感觉?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在《与死者协商》的导言中举例介绍:有人说那感觉就像进入迷宫;有人说像置身于海底;有人说就像是在清晨或黄昏涉水度越深河;有人说就像置身在一个空房间,房间里空空如也,但却充满了没有说出来的低语。所有这些感觉中,有一种感觉引起我的注意。那就是有些人将写作和黑暗联系起来。他们说,那就像置身于漆黑的房间,独自摸索,必须在黑暗中重新摆设家具,全都整理好之后灯光便会亮起。或者是,就像是提着灯笼走进黑暗的房间,光线照出的只是原来就在房里的东西(弗吉尼亚.伍尔夫语)。我记得亨利.詹姆斯在小说《中年》中也说过类似的话——他把写作看成是黑暗中的工作。显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也有类似的想法。在导言的末尾她是这样总结的:“于是,写作或许有关黑暗,有关一种想要进入黑暗的欲望甚至强迫感,并且,幸运的话,可以照亮那黑暗,从中带些什么回到亮处。”这句话的前半部分可以说是描述她在写作时的感觉;而后半部分则提示我们写作的功效也许在于从黑暗处带回一些东西来,使得他们得以保存,甚至永恒——这也可以看作是一个作家的自信,但这种自信并不是特别完美,它存在着一些裂纹。因为她不能肯定是否可以从黑暗带回来,也不能肯定带回来的是什么。相反,20世纪初的一些作家远要比她更自信些。比如说爱尔兰诗人叶芝。叶芝在那首《1916年复活节》中就强烈地体现这种自信。他相信他能使他诗中提到的人进入不朽——虽然有些人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实际上他相信的是,他和他的诗能进入不朽。呵呵,个人觉得,这种对不朽和永恒感的追求在20世纪以前应该是很普遍的吧,比如说但丁和歌德。但是到了20世纪后,作家在这方面的自信明显微弱了许多,或者说他们已经不期望什么不朽和永恒了。
  •     我以为,这是极好极好的一本评述
  •     难得碰到思路清晰,有逻辑,不煽情的女作家。分析各种”写作病“挺到位的。
  •     只因大学盲刺客的超凡深刻,对阿特伍德就没有差的印象。LOFTER一位大牛曾整理过其中涉及的书目。书单第一本就是喜爱的砂女哈哈,还是那句话:欣赏的作家|欣赏|欣赏的作家!“袖手旁观与完全投入之间的紧绷张力,作家之为作家的特质。”by娜汀戈蒂默。叶芝的假面理论,还是伯格曼的。罗兰骑来到暗塔。双生审判,幻影证据。超级后设虚构的女巫之锤(推理荒野猎人有提到)。“黑暗纠结的森林,伤害命名祝福同时发生。正儿八经的开始而后干涸。”可怜的斯各特被迫成为笔奴金字塔下层。美即是真,真即是美,直叫人人都活成行为艺术。福楼拜一个自动献身的祭司。乔伊斯三大项,沉默放逐敏锐,也是normally insane。卡夫卡短篇,艺术之神强迫绝食者做他的使徒,最高的艺术需要艺术家活人祭祀,心醉神迷,无必要不可趟过河。
  •     08年10月1-29日
  •     这不是一本关于写作的书 是一本关于作家的书
  •     我爱读这本书。
  •     from NP
  •     你读后可能觉得这本书没给你带来多少新的观念。但是看的过程绝对过瘾。作为一本写作谈,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     能把文学谈写得比小说还好看的女作家,大概为数不多,阿特伍德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观点不算非常独特,但是看得太过瘾啦!
  •     论文参考书籍
  •     推荐给所有为论文发愁的文学院学生w
  •     想到了窗外!!!对着窗口发呆就是作家的工作......
  •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远不是一个说写作的人,还是适合写
  •     提神的作品。不过临睡前赶着看完让我失眠了好一会儿。。
  •     台译的有些名词不习惯
  •     康德:伦理是与生者协商,道德包括了与死者和后来者协商。
 

外国儿童文学,篆刻,百科,生物科学,科普,初中通用,育儿亲子,美容护肤PDF图书下载,。 零度图书网 

零度图书网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