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的至乐》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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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3
ISBN:9787544707565
作者:[英] 约翰·凯里
页数:166页

一本让我们重燃阅读快乐的书

摘自《新浪博客》 作者:王守仁约翰•凯里是英国牛津大学默顿学院的英语教授、著名学者,撰写过关于英国小说家狄更斯、萨克雷和英国诗人多恩的学术专著,但使他扬名的是1992年出版的《知识分子与大众:文学知识界的傲慢与偏见,1880-1939》。该书站在大众立场,质疑知识分子的精英主义价值观,将现代主义文学产生的原因归结为知识分子把大众排斥于文化领域之外的“阴谋”。在他看来,现代主义作家为了重新控制用文字方式记录的文化,故意使文学变得让大众难以理解,以此阻碍大众阅读文学。凯里的这一论断曾引起争议,却也反映出他深刻的洞察力和浓郁的平民意识。他从1976年起在牛津大学默顿学院任教,直到2001年退休,堪称学术精英,可他对文学知识界的精英主义价值观并不认同,而是选择与大众站在一起。2000年问世的《阅读的至乐》旨在鼓励和引导大众阅读文学,其副标题为“20世纪最令人快乐的书”,是作者为普通人开出的一份推荐书单。  早在1994年,美国耶鲁大学英语系的资深教授哈罗德•布鲁姆出过一本书《西方正典:伟大作家和不朽作品》,从捍卫经典的立场出发,研究包括莎士比亚、但丁、歌德在内的二十六位西方经典作家。在结语部分,布鲁姆说:“每个人都会有或应该有一份荒岛书单。”他身体力行,在书后开出了一份长达四十页的“经典书目”。布鲁姆以自己在大学近四十年的教学生涯为基础,向读者推荐阅读书目,其中不乏伟大作家的不朽作品,现代主义精英作家如弗吉尼亚•伍尔夫和詹姆斯•乔伊斯的意识流小说也很自然地被收录进来。尽管布鲁姆声称《西方正典》“并不专为学术界而著”,但他的“经典书目”数量多,不少伟大作品读起来并不轻松。从实际操作层面上看,普通读者要严格按照布鲁姆的书单去完成阅读任务还是有困难的。  凯里的《阅读的至乐》则是专门为普通读者挑选出20世纪的50部作品,都属于好看又好读的好书。他根据一人一书的原则,推荐了33部小说及短篇故事集,10部诗集,还有如威廉•燕卜逊的《含混七型》等7部非文学类作品。《阅读的至乐》“挑选的标准是快乐”。凯里在引言《为什么读书?》中写道:  这些图书的入选不是因为他们有“伟大价值”或是体现了人类精神,或是其他类似的理由,虽然无疑有些书即使使用这些标准来检验也是杰出的。我的选择标准就是纯粹的阅读愉悦——这些书给我带来快乐,我也希望其他人想起这些书或者接触到这些书就会感到快乐。   这些能够给人“带来愉悦”的书有文学史上公认的名家名作,如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园会》、雅罗斯拉夫•哈谢克的《好兵帅克》、司各特•菲茨杰拉尔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格雷厄姆•格林的《布赖顿硬糖》、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君特•格拉斯的《铁皮鼓》等,也有深受广大读者欢迎的通俗文学作品如福尔摩斯侦探故事《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凯里有意挑选了一些知名作家的不太知名的作品,如选了约瑟夫•康拉德的《特务》,而未选他的《吉姆爷》,选了詹姆斯•乔伊斯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而未选他的《尤利西斯》,选了约翰•斯坦贝克的《人鼠之间》,而未选他的《愤怒的葡萄》,选了威廉•戈尔丁的《继承人》,而未选他的《蝇王》。这样的取舍有他个人偏好的因素在起作用,但最主要的一个理由是他觉得这些书相比起来不难读。凯里对阅读提出了忠告:  如果你极力推荐一些难读的书,只因为他们以前曾受过好评,那么很可能年轻天真的读者听了你的话以后去尝试它们——而后永远地放弃阅读。  由此我想到中国高校英语专业教师常常抱怨学生不喜欢英美文学课,很难把这门课上好。我们从凯里的推荐书单中或许可以得到对改进文学课教学的一些启迪:教学内容至关重要,为学生选择的文本不应是一些“难读的书”,而是要能给他们带来“纯粹的阅读愉悦”(pure reading-pleasure),否则会破坏年轻人的阅读兴趣。  《阅读的至乐》收集了凯里应伦敦《星期日泰晤士报》之邀撰写的书评,共计五十篇,每篇长度三四页不等。作者经常以概述故事情节入手,引发读者阅读兴趣,随后围绕作品内容或形式的某一方面进行深入讨论,时不时穿插一些作家生平掌故,夹叙夹议,娓娓道来,充分显示其丰富的学识,而信手拈来的引文,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阅读这些短小隽永的书评,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作者对作品的那份喜爱是溢于言表,忍不住要赶快去读他所推荐的书,而他推荐的理由也令人信服:能够给人带来愉悦的书,其基调自然应该是乐观向上的,因此,G. K. 切斯特顿的《名叫“星期四”的人》作为“文学史上最乐观积极的小说之一”,理应列入推荐书单。凯里向读者传达他的阅读体验时说:“一页一页地翻阅这部小说,你可以回到一个纯真、智慧和希望并存的时代。能让你有这种感觉的书并不多。”《阅读的至乐》推荐的每一本书都有阅读的价值:阿诺德•本涅特在《老妇人的故事》中“对爱和重要性的再一次诠释已经让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来读他”;马克西姆•高尔基的《童年》是“童年的最具体的记录,值得所有的父母一读”;乔治•奥威尔的《上来透口气》是“第一本正视全球污染的英文小说”,“内涵丰富,值得一读”;金斯利•艾米斯的《幸运的吉姆》中“幽默滑稽的描写、文雅犀利的语言让读者身心愉悦,这一点至关重要”。  凯里凭借自己深厚的专业知识,独具慧眼,对作品常常能提出颇为深邃的见解,《阅读的至乐》不乏精当之论。他在对柯南•道尔的《巴斯克维尔的猎犬》进行精辟分析之后指出:福尔摩斯的故事看似充满了科学和理性,实际上满足了我们的猎奇心理。我们想变得善于推理,却做不到,《巴斯克维尔的猎犬》正是将我们的这种失败戏剧化了,关于这一点,没有什么能比这部小说更具典型的二十世纪特色了。  司各特•菲茨杰拉尔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是公认的经典,具有永久的魅力。凯里分析道:“他的如同希腊悲剧一般简单紧凑的情节像喷泉四周的人工彩虹一样,流露出怀疑的味道,这就是我们百读不厌的原因所在。”  《阅读的至乐》不仅向读者推荐读什么书,而且展示如何读。凯里直面作品,采用细读法,寻幽探微,对文本的感受力细腻而敏锐。他在介绍詹姆斯•乔伊斯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时说:“乔伊斯把全部的人物和事件弱化为斯蒂芬脑海中一掠而过的模糊的回音。”在推荐托马斯•哈代的诗集时,他写道:“哈代的诗歌并不指出悲伤的直接原因,却能深深吸引读者,因为他传达的是个人精神的深邃而丰富,这种精神牢牢扎根于人的记忆和观念。正是这种精神使得诗歌虽然悲伤,却充满鼓舞人心的力量。”凯里的书评写得好,是因为他的文字“充满了人性的深度”,绝非照搬套用西方各种主义或文学理论所能企及。《阅读的至乐》是指导普通读者去了解20世纪外国文学的良师益友,帮助我们“重新点燃了阅读好书的快乐”。

我们为什么读书

“对于不读书的人来说,读书人是爱摆架子;对读书人来说,他们感到困惑:那些不读书的人拿什么充实他们的心灵呢?”文章序言中的这段话我很喜欢。其实就这本书是我看的比较不喜欢的一本,只是简单的罗列了作者喜欢的20世纪的50本书,而且书评也一般,但这本书的题目却给了我一些思考,作者认为阅读是一种pure pleasure,我至少在两点没有做到:一、我不会跳读,或者说我怕一旦跳起来我会错过一些精彩的东西,很多时候就压抑着自己去读不喜欢的文字;二、自从用了豆瓣之后,读书似乎就成了一种任务,总是非常急切的想把状态由“在读”改为“已读”,这可能是一种计划式的生活方式所留下的毛病吧。一旦读书成了一种任务,那么又何来pleasure呢?好书不易得,得了就要好好享受。最后不推荐大家看这本书。

一个译注

P74,叶芝《东方朝圣客》渴望寻找那兽性的神秘译注说,译文和注释出自李斯编译的诺贝尔文学奖文集叶芝诗选,时代文艺出版社这位的名声可不太好前些日子赵毅衡在上海书评上评了他的《知识分子与大众——文学知识界的傲慢与偏见,1880-1939》http://news.21cn.com/today/legend/2009/02/23/5906018.shtml“对大众文化的推崇,是近年来一种知识分子的思想潮流,正如这本指责过去知识分子对大众态度的书,是牛津大学凯里写成的。凯里这本书,是貌似激烈批判的保守主义。”凯里写到的多为现代小说,甚至还有奥登、叶芝,不是那么大众的读物。如伦敦书评所说:How strangely this little book contradicts the snarling Intellectuals and the Masses, and not just in tone. Forster, Eliot and Lawrence, enemies in the earlier book, are favourites here. About Lawrence's superb but unstable Twilight in Italy, Carey notes without sarcasm that for Lawrence the trip represents "an escape from the guilt and repression of the Christian North to the warmth of the pagan South". Where is Nietzsche when you need him? He even seems to enjoy - and they are enjoyable - Lawrence's frenzies of abolition in this book: "His prose is lulling, incantatory, and he loves or hates the people he meets with passionate arbitrariness." Orwell's Coming up for Air, which in the last book was used as an example of the intellectuals' hostility to the creeping suburbs, is here welcomed.很奇怪的是,这本小书跟愤怒的《知识分子与大众》相反,不只是在语调上。在前一本书是敌人的福斯特、艾略特、劳伦斯,在这里是最受喜爱的……奥威尔的《上来透口气》,在上一本书里被用作知识分子敌视日益蔓延的郊区的例子,在这本书中则受到欢迎。this is a wide selection, which includes Joyce, and Eliot's 'Prufrock', and Mann's The Confessions of Felix Krull. There are wise insights into Auden's poems, The Secret Agent, Gorky's memoir of his childhood, The Tin Drum, Sartre's memoir Words, and Sylvia Townsend Warner's Mr Fortune's Maggot. This last novel was new to me; there are surely few readers who will not learn something from Pure Pleasure.选的书范围很广,包括乔伊斯、艾略特的诗、托马斯·曼的骗子的自白。有些颇有见地的点评,关于奥登的诗、康拉德的《间谍》、高尔基的《童年》,铁皮鼓,萨特的《文字生涯》,一部他没听说过的小说。很少会有读者不能从“至乐”中学到点啥。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4512591/目录

一个很好的开始

这本书是开书店的我因担心某文化书店会倒闭而特意购买表示支持用的。这本书让我想起很多前购买的一本小书评汇总《西风吹书读哪页》。与这本代表权威和标准的纽约时报书评汇总相比,《阅读的至乐》要私人化得多、可爱得多。虽然其中的书目很多一致,但《阅读的至乐》勇敢地抛弃了文学精英主义,以平民姿态推举了文学的草根阅读的高趣味。同样是推荐大师之作,本书没了让普通读者严重怀疑自己智商和学识的《尤利西斯》,而推荐了“可以看到所有被威胁和恐吓的孩子……的痕迹”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没了鸿篇巨制的《愤怒的葡萄》,而选择了更精彩更残酷的《人鼠之间》。更让我吃惊的是,凯里教授绝口不提哈代的小说,而推荐了他的诗集,要不是他提醒,我甚至不知道哈代还是个同样天才的诗人:)本书推荐劳伦斯的《意大利的晨曦》时说了这样一句话“北方崇拜一种观念,一种遥远的神祗,并且主张关怀他人,扼杀自我”。我想这句话也可以看做是凯里教授对现在文学知识界的傲慢的批评。大众阅读若想找一个真诚的向导,《阅读的至乐》确实是个很好的开始。

阅读的傲慢与偏见

阅读约翰·凯里《阅读的至乐》,很容易联想到其他的书,比如那本由哈罗德·布鲁姆撰写的厚厚的令人望而生畏的《西方正典:伟大的作家和不朽的作品》,除了介绍文学史上著名的作家及其代表作,更在其书后开列了一份长达四十页的经典书目。而约翰·凯里似乎特意为了反其道而行之,《阅读的至乐》的副标题是“20世纪最令人快乐的书”,以“纯粹的阅读愉悦”作为衡量标准,按照时间的顺序介绍了二十世纪的五十位作家及其作品。按照凯里在那篇旨在引起争端的序言中的说法,这些图书的入选“不是因为它们有‘伟大价值’或是体现了人类精神,或是其他类似的理由”,他的选择标准就是一种纯粹的阅读愉悦,“这些书给我带来快乐,我也希望其他人想起这些书或者接触到这些书就会感到快乐”。那么说,他的预期效果如何?如果说阅读这些书给他带来了快乐,我无法质疑,但是怎么能预期这些书同样给其他读者带来同样的快乐?更何况,“愉悦”作为一种人类的情感状态,与阅读本身的状态和行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凯里介绍这些书籍是为了引领大众的阅读,那么大众的阅读品味如何划定?其实更重要的问题在这里。凯里的成名作是1992年出版的《知识分子与大众》那本书的副标题很有意思“文学知识界的傲慢与偏见,1880-1939”。书中核心观点认为,二十世纪勃兴的现代主义文学可看作是对前所未有的巨大读者群的一种敌对反应;所谓大众其实是知识分子虚构出来的一个概念,旨在“取消大多数人作为人的地位,或至少剥夺大多数人的显著人性特征,以使其使用者自以为是的高人一等”。换句话说,大众其实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是不能被具体化的,他们形象的复活是因为二十世纪以来的现代主义的文学作品的渲染和假想。某种程度上来说,现代主义文学虚构了大众这一形象,主要目的是为了对其进行嘲讽和污蔑,甚至现代主义创造出这一大众形象,归根结底就是为了消灭大众。知识分子的高贵和卓越,大众的野蛮和无知是两种泾渭分明的形象,他们之间以敌对方式的存在构成了二十世纪现代主义文学中的经典画卷。如果按照凯里在《知识分子与大众》中这种观点对照分析《阅读的至乐》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首先,《阅读的至乐》基本可以看作《知识分子与大众》一书的注脚,前者介绍的大部分作家和作品都曾出现在后者当中,比如《阅读的至乐》和《知识分子与大众》开篇中都提到了福尔摩斯,介绍到了柯南·道尔的《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其次,如果说大众作为一种虚构的概念是不存在,那么凯里在《阅读的至乐》中所谓要以阅读愉悦的方式引领大众阅读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起来。退一步说,即使大众是存在的,也是存在于那些现代主义文学的“傲慢与偏见”之中,这就意味着引领他们阅读的方式也是是“现代主义”的。另外,作为英国杰出的文学批评家,牛津大学的教授,并且多次担任英国最著名的纯文学性质的布克奖的评委会主席的约翰·凯里,这位多重身份指引下的精英主义知识分子,如何突破自身阅读的精英主义论调,下降到大众阅读品味,我看不大不小也是个问题。因此,我认为《阅读的至乐》一书所提出的引领大众阅读,“这些书给我带来快乐,希望其他人想起这些书或者接触到这些书就会感到快乐”,这样的想法颇为可疑。书中评介作家和作品时,凯里多采用文本细读的方法。比如他介绍当红的英国作家麦克尤恩的《水泥花园》,开篇说,“传统的英国小说的恐怖通常被包裹在哥特式的隐晦中。而麦克尤恩则不同,他用清晰明朗代替了阴森黑暗……不过恐怖从来都不是重点。一种积极大胆的思维主导着故事的叙述,要求我们重新审视自己对于‘自然的’行为的看法。”这是凯里对麦克尤恩的小说极具洞察力和颇为精准的概括,在令人叹服的同时,我不得不说,这种观察和概括本身就是一种现代主义的探究。传统的小说是现实主义的,而现代主义小说是心理主义的;传统小说是关注外部表象的,而现代主义小说是倾注自我的。凯里对麦克尤恩的概括无疑是符合这一现代主义的特点。接下来的部分中,凯里用了大部分的篇章来复述了《水泥花园》的故事梗概,并对其主人公进行了心理分析,并且最终把这种心理动因归结为了麦克尤恩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成长的痛苦。这种现代主义的评介文本的方式,在我看来与凯里所提倡的大众阅读的愉悦感还是存在差距的。读这本《阅读的至乐》还让我想到了博尔赫斯的《私人藏书》,同样评介作家和图书,同样注重阅读时的愉悦,但在博尔赫斯看来他只是一个敏感而心怀感激的读者。一本书只不过是世上所有书籍中平平常常的一册,直至找到它的读者的那一刻起,才会产生那种美的奇特的激情,一种任何人都无法破译的美丽的神秘。所以博尔赫斯才一次次强调说,他所评介的作家和图书不过是他“个人的偏好”,或者说是一种阅读的“傲慢与偏见”。思郁2009年4月28日书阅读的至乐:20世纪最令人快乐的书,【英】约翰·凯里著,骆守怡译,译林出版社2009年3月第一版,定价:18.00元

约翰·凯里的阅读指引手册

在季风书店里看到《阅读的至乐》,最先吸引我的是装帧,朴素的封面色调,角落里躺着一幅与书有关的西方漫画。《阅读的至乐:20世纪最令人快乐的书》,这个书名也起得好。可在此也要叮嘱一句,此“快乐”非彼“快乐”,尽管约翰·凯里的书单里确实有《好兵帅克》这类能让你看得乐不可支的幽默作品,可多数还是能让你有所思考、有所感悟、有所触动的作品。将Enjoyable径直解释为“快乐”,其实还是有些不妥。约翰·凯里的文笔很妙,只需看他的作者序,估计就会被他的睿智妙语说服。(http://www.douban.com/review/1953956/)摘抄一段论阅读这一行为的:因为大多数人不读书,读书有时被贴上了精英专属的标签。但实际上,阅读并不比走路更具有精英色彩——真要说的话,倒是走路比阅读更具精英色彩,因为你必须自己学会走路,而阅读却是政府花钱教你的。书籍也并不只属于富人。从公共图书馆借书是免费的。一些人因为太懒所以不愿阅读与走路,这与精英主义无关。我们得承认,有些自诩为读书人的人,实际上搞了许多破坏。他们在公众的脑海中把阅读与卖弄炫耀、附庸风雅联系在一起,吓跑了那些可能成为读者的人。还有一些专家编造出一些“伟大的书”的清单,不断出版。这些令人望而生畏的清单是列给谁看的?当然不是给人类看的。它们倒更像是发送给上帝的期末汇报,好让他老人家看看他的人间子民们是多么具有文化修养。它们也可能是仿照那些被塞进太空舱的功勋卓著的小玩意——一套美国货币、一份《日内瓦公约》、一张DNA分子结构图——编写的,指望被发射到遥远的银河系,让外星人也赞叹一把。《阅读的至乐》的主体,基本上就是针对约翰·凯里选出的50本文学作品的袖珍书评。以我的眼光观之,大多数都相当精彩,个别我所不能领悟,只能怪自己对英美诗歌的了解太过贫乏。阅读这本书,最好早先已经读过凯里选出的这些好书,当年读得或许懵懵懂懂,经过约翰·凯里今次的点拨,对那部作品就有了深一层或者不同角度的观感。约翰·凯里的有些提法很新颖,譬如在评价柯南·道尔的《巴斯克维尔的猎犬》时,这么说:“《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不仅仅是一部恐怖小说,它是二十世纪最具神话构造的小说之一。”“十九世纪末的作家们开始创作科幻推理小说并非巧合,例如史蒂文森的《化身博士》和H.G.威尔斯的《时光机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开始推行的初等教育普及制度导致了一大批新的阅读大众的产生,他们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却渴望娱乐活动。包括道尔在内的作家们接受了这一挑战,他们需要创立一种独树一帜的风格。但是他们也必须抓住大众想象力最深处的恐惧和欲望并将它付诸小说创作。科幻推理小说就这样诞生了,《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就是其中之一。”将《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与“恐怖小说”、“科幻推理小说”联系,尤其是后者,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我随后发现这种联系并非作者赋予的,该文第一句话本是The Hound of Baskervilles is not just a thriller. “科幻推理小说”的那一句是 That is how myths are born and it is what The Hound of Baskervilles does.)

(作者序)为什么读书?——一篇挑起争端的引言

到下个千年末,还有没有书籍的存在?这似乎是个杞人忧天的问题,但是,这也是个值得严肃思考的问题。一千年前的世界并非书的世界。那时大多数人都不识字,印刷术还没有出现。而一千年后的世界可能远不是我们现在可以想象的。H. G. 威尔斯的小说《昏睡百年》中,一个叫格雷厄姆的人从昏迷中醒来,时为2200年,他发现书籍已经成了人们的废弃品。它们被影像取代,在电视屏幕(叫做 “电影放映机”)上播放,还被视为任何人都会写的粗鄙语言。我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有消息说千禧穹顶中将不会出现文学的身影。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大概相当于一个官方的、布莱尔主义的宣判——阅读即使现在没有灭亡,也快走到尽头了。这也许是对的,但也可能是个严重的错误。千禧穹顶不合时宜,因为如果它顺利建成的话,将会制造出大多数人在二十一世纪都避之不及的一样东西,那就是,人群。早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世界人口就以每周170万人的速度增长。目前的预测是,到2025年,全球将有86亿人口。如果这个数字每25年翻一番(目前非洲和亚洲的一些地区已达到了这个增长率),那么可以算出,到2330年,人类就只有立锥之地了,因为那时的人口总数和地球面积的平方码数是相等的。考虑到诸如核战争、瘟疫、饥荒等天灾人祸在达到这个时点之前很可能会发生,那么讨论人口爆炸对阅读习惯带来的影响这个问题好像挺多余的。但是很显然,不论外界发生什么样的灾难,人们对于隐私和独居的态度都将发生改变——这当然就是书籍发挥作用的时候。阅读让人拥有一个内心的空间,这个空间虽然广阔无边,却难为徘徊迷惘的大众所拥有。在地球空间逐渐被用完的时代,它更显得弥足珍贵,成为人们争相追求的领地。目前,读书的人和不读书的人之间的距离在所有的文化分隔中是最显著的,超越了年龄、阶级和性别的分隔。对于不读书的人来说,读书人是爱摆架子的;对读书人来说,他们感到困惑:那些不读书的人拿什么充实他们的心灵呢?如果在明天人挤人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把阅读视为静心明智的救生索,那么这条鸿沟就会弥合——这对人、对书都是件好事。如果你认为阅读给人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毋须明言的,那你就错了,因为果真如此的话,那应该有更多的人读书才是。实际上,向不读书的人解释读书的意义是非常困难的,而且还会遭遇振振有词的反驳。如果你说读书让人开阔心胸,让人领略各种不同的人生,不读书的人则会回答说看电影和电视也能得到同样的收获。那么读书有什么特别之处呢?答案颇为奇怪——读书的特别之处在于,书籍这种媒介与电影和电视媒介相比,具有不完美的缺陷。电影和电视所传递的图像几乎是完美的,看起来和它们要表现的东西没什么两样。印刷文字则不然。它们只是纸上的黑色标记,必须经过熟练读者的破译才能具有相应的意义。虽然熟练读者瞬间就能完成破译工作,但是把印刷文字翻译成脑海中的意象是一套令人惊讶的复杂程序。这一过程所需要的想象能力跟其他脑力活动所要求的任何能力都不同。如果阅读消亡的话,这种能力就会消失——其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阅读和文明是共同发展的,谁也不知道二者是否能够离开彼此独立存活下去。很显然,阅读所要求的想象力,同个人判断力以及与其他人共鸣的能力有着心理学上的联系。没有了阅读,这些能力就会衰退。把印刷文字翻译成脑中意象的工作使阅读更具有创造力,因为对于不同的读者来说,没有哪本书或者哪一页是完全一样的。这里我并不是说读者就是文本的“作者”——尽管这种说法在文学批评家中很流行——好比不能说弹奏肖邦曲子的钢琴家就是肖邦。但是读者就像钢琴家一样,所做的是一件极具创造性的工作。如果你对此工作习以为常,那么也只有在停下来以后才会注意到这一点。放下书本,打开电视,轻松的感觉随之而来。这是因为你大部分的思维已经停止了工作。电视影像的光束直射入你的大脑,你被动接受,并不需要输出什么。这就意味着,与读者占大多数的国家相比较,电视观众占大多数的国家基本上是不用大脑的。我们的国家在二十世纪下半叶从前者变成了后者。因为大多数人不读书,读书有时被贴上了精英专属的标签。但实际上,阅读并不比走路更具有精英色彩——真要说的话,倒是走路比阅读更具精英色彩,因为你必须自己学会走路,而阅读却是政府花钱教你的。书籍也并不只属于富人。从公共图书馆借书是免费的。一些人因为太懒所以不愿阅读与走路,这与精英主义无关。我们得承认,有些自诩为读书人的人,实际上搞了许多破坏。他们在公众的脑海中把阅读与卖弄炫耀、附庸风雅联系在一起,吓跑了那些可能成为读者的人。还有一些专家编造出一些“伟大的书”的清单,不断出版。这些令人望而生畏的清单是列给谁看的?当然不是给人类看的。它们倒更像是发送给上帝的期末汇报,好让他老人家看看他的人间子民们是多么具有文化修养。它们也可能是仿照那些被塞进太空舱的功勋卓著的小玩意——一套美国货币、一份《日内瓦公约》、一张DNA分子结构图——编写的,指望被发射到遥远的银河系,让外星人也赞叹一把。 我的推荐书单旨在对所有这一切进行矫正。这些图书的入选不是因为它们有“伟大价值”或是体现了人类精神,或是其他类似的理由,虽然无疑有些书即使用这些标准来检验也是杰出的。我的选择标准就是纯粹的阅读愉悦——这些书给我带来快乐,我也希望其他人想起这些书或者接触到这些书就会感到快乐。我的目标是选出五十本二十世纪的书,于是一开始,我就草草记下自己想找时间重读的书。但这个计划很失败。在我列完乔治·奥威尔、托马斯·曼、伊夫林·沃和D. H. 劳伦斯的作品以后,就已经超出二十五本了。于是我又重新来过,限制每位作家只挑一本书。我还试过平均每十年挑选五本的方法(但是后来发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我只挑出了一本——在那十年中人类一定是忙活别的事情去了)。既然挑选的标准是快乐,那么显然非小说和小说一样具有入选资格,还有诗歌和散文。快乐原则还要求,外文书籍(译本)应该和英语书籍一样可以入选。虽然并非有意,我的书单中确实回避了同一作者最知名的作品,入选的都是他们不太知名的作品(例如选了乔伊斯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而未选他的《尤利西斯》,选了劳伦斯的游记作品《意大利的晨曦》而不是他的小说,选了阿道司·赫胥黎的《那些不结果实的叶子》而不是《美妙的新世界》)。我不喜欢的或者没有读完的小说自然就被删掉了(例如普鲁斯特和福克纳)。鹦鹉学舌地重复他人的赞美之辞毫无意义,甚至是有害的。如果你极力推荐一些难读的书,只因为它们以前曾受过好评,那么很可能年轻天真的读者听了你的话以后去尝试它们——而后永远地放弃阅读。我曾经稍稍犹豫过是否应该因为某本书的历史意义而把它列进我的书单——毕竟它们见证了我们多灾多难的世纪的痛苦与喜悦。但这似乎有不信任自己的判断之嫌。并不能因为某本书写了某件历史大事就说它是一本好书,一般来说,这种主题的好书反而更不多见。现在高校的英语系流行将文学政治化——以这种方式进行阶级斗争不用担心危及工资或者生活方式。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对于恳求北爱尔兰诗人对动乱发表看法的人们,西默斯·希尼是这么说的:“归根到底,如果这些诗人说的是关于他们自己的心里话,那才值得一听。”因此我就略去了那些靠主题而不是靠内容出彩的书(例如库尔特·冯内古特记述德累斯顿轰炸始末的《五号屠场》)。有些书因为太出名,所以被我忍痛割爱(比如斯黛拉·吉本斯的《令人难以宽慰的农庄》和洛瑞·李的《萝西与苹果酒》)。不过老实说还是有些很著名的书出现在我的书单里,因为实在抗拒不了它们的魅力。还有的书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放弃了,比如纳博科夫的《洛丽塔》、T. F. 波伊斯的精彩冷酷小说《韦斯顿先生的好酒》、索尔·贝娄的《只争朝夕》、詹姆斯·古德·科森斯的早期灾难小说《圣佩德罗》,还有毛姆的《人性的枷锁》。现在即使是打出它们的名字都让我心痒痒地想把它们塞回我的书单里。但是其他的书好像都不情愿被挤出来,所以只能维持现状。我一直都记得H. G. 威尔斯的格雷厄姆和把他吓醒的噩梦中的世界。那里不仅没有书籍,而且拥挤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到处都是混乱吵闹的密集人群。格雷厄姆在重压之下精神崩溃,哭着求别人把他带到小屋里单独待着。这一情节反映了威尔斯对于人口问题的悲观态度。但也让我想到了该选择什么样的书。设想,外面的嘈杂声震耳欲聋,墙都随之颤抖,而缩在小屋里的格雷厄姆却发现角落里有一堆被人遗忘的落满灰尘的书,他打开书后发现它们写于一个自己没有生活过的世纪(因为他是在1899年陷入昏迷的)。这些书必须非常引人入胜,好让他忘记痛苦;它们必须启发他去发掘自己内心的深度;它们还必须时不时让他笑出声来,好让他有继续活下去的渴望;最重要的是,它们必须充满魅力,足以吸引门外一些略懂读写的未开化之人,他们将在格雷厄姆的帮助下让阅读在一个没有书籍的世界里重新活跃起来。这一切设想是一场严格的测试,但我想我推荐的书都过关了。

很不错

在家无聊听广播,主播推荐的,后来买了一本,很不错,介绍了很多有意思的书,好多都没有中文的,就当读了个迷你版了 哈哈

面对“娱乐至上”的抗争与妥协(附约翰·凯里《阅读的至乐》荐书目录)

“阅读让人拥有一个内心的空间,这个空间虽然广阔无边,却难为徘徊迷惘的大众所拥有。” ——约翰·凯里《阅读的至乐》序言如今的社会“娱乐至上”的观念恐怕是避无可避了。与沉重相随,即使它能使你聪颖,即使它能使你充实,即使它能使你增加灵魂的份量,但常人又有几人能完全接受呢?这也成为直面知识分子的一个难题。既无法回避,又必须打通其中的桥梁,恐怕是知识分子进行知识传播的必由之途,对于荐书人恐怕尤其如此。约翰·凯里面对的其实就是这么一个难题。所以他在他的《阅读的至乐》中阐释他的阅读观时,就仿佛在和这一观念进行博弈。有个看法我比较欣赏,他认为现代社会书籍的一大对手是电影与电视。电影与电视有其独特的“完美性”,而书籍的最大魅力正在于其“具有不完美的缺陷”,而人们读书的过程实际上是对这一缺陷的填白,作者将其视为“破译”,“把印刷文字翻译成脑海中的意象是一套令人惊讶的复杂程序”,“阅读所要求的想象力,同个人判断力以及与其他人共鸣的能力有着心理学上的联系”,“是一件极具创造性的工作”,将之上升高度的话就是“阅读和文明是共同发展的”。在这里作者用了一个生动的比喻,“因为大多数人不读书,读书有时被贴上了精英专属的标签。但实际上,阅读并不比走路更具有精英色彩——真要说的话,倒是走路比阅读更具精英色彩,因为你必须自己学会走路,而阅读却是政府花钱教你的。书籍也并不只属于富人。从公共图书馆借书是免费的。一些人因为太懒所以不愿阅读与走路,这与精英主义无关”。读到这些文字,感觉作者就在化身为一个书籍文化的卫士,和所谓的“娱乐至上”的实体,进行激烈的肉搏。但说辞终是说辞,如今的“娱乐至上”的观念早就如病毒般侵入凡人的肌体,而这新陈代谢的周转也绝不是简单的说辞可以梳理清除的。所以作者的抗争也只能是做适当的妥协。所以他指出荐书的鄙陋往往在于“如果你极力推荐一些难读的书,只因为它们以前曾受过好评,那么很可能年轻天真的读者听了你的话以后去尝试它们——而后永远地放弃阅读”,他提出自己的荐书的准则“这些书必须非常引人入胜,好让他忘记痛苦;它们必须启发他去发掘自己内心的深度;它们还必须时不时让他笑出声来,好让他有继续活下去的渴望;最重要的是,它们必须充满魅力,足以吸引门外一些略懂读写的未开化之人”。很高兴,作为《星期日泰晤士报》的首席评书人开列的书单,的确也符合他的观念,至少在他的书评里这些书的确意义隽永,而没有仅仅因为好读而失去了它应具有的深度。更高兴的是,这书单充满新意。比如关于乔治·奥威尔,他没有选择《动物庄园》或者《一九八四》(尽管我认为从可读性来说,这两本书其实上手并不难),而是《上来透口气》。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尽管约翰·凯里的荐书是一种现实环境下的妥协性抗争,但其实对于读书人来说,也颇有益处。至少对于我是如此,他开列的50本书,我只完整地读过4本。————————————————附约翰·凯里的荐书目录1 A.柯南·道尔《巴斯克维尔的猎犬》2 安德烈·纪德《藐视道德的人》3 拉迪亚德·吉卜林《交通与发明》4 约瑟夫·康拉德《特务》5 E.M.福斯特《看得见风景的房间》6 G.K.切斯特顿《名叫“星期四”的人》7 阿诺德·本涅特《老妇人的故事》8 H.G.威尔斯《波利先生传》9 马克西姆·高尔基《童年》10 托马斯·哈代《境遇的嘲讽11 詹姆斯乔伊斯《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12 D.H.劳伦斯《意大利的晨曦》13 T.S.艾略特《普鲁弗洛克和其他诗作》14 爱德华-托马斯《诗集》15 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园会》16 雅罗斯拉夫·哈谢克《好兵帅克》17 阿道司·赫胥黎《那些不结果实的叶子》18 F.司各特·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19 米啥伊尔·布尔加科夫《乡村医生手记》20 西尔维娅·汤森-沃纳《幸运先生的空渤》21 伊夫林·沃《衰落》22 罗伯特-格雷夫斯《向一切告别》23 威廉·燕卜荪《含混七型》24 W.B.叶芝《诗集》25 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诺里斯先生换火车》26 伊丽莎白-鲍恩《巴黎之屋》27 约翰·斯坦贝克《人鼠之间》28 格雷厄姆·格林《布赖顿硬糖》29 A.E.豪斯曼《诗集》30 乔治-奥威尔《上来透口气》31 基思.道格拉斯《从阿拉曼到遮姆遮姆神井》32 托马斯.曼《骗子菲利克斯·克鲁尔的自白》33 金斯利·艾米斯《幸运的吉姆》34 威廉·戈尔丁雠承人》35 V.S.奈保尔《神秘的按摩师》36 S.J.佩雷尔曼《安宁之路》37 W.H.奥登《短诗集:1927—1957》38 君特·格拉斯《铁皮鼓》39 缪丽尔·斯帕克怖罗迪小姐的青春》40 让-保罗·萨特《词语》41 西默斯·希尼《自然主义者之死》42 史蒂维·史密斯《青蛙王子及其他诗歌》43 泰德·休斯《乌鸦》44 伊恩·麦克尤恩《水泥花园》45 克莱夫·詹姆斯《不可靠的回忆录》46 约翰·厄普代克《兔子四部曲》47 菲利普·拉金《诗集》48 维克拉姆-塞特《金童》49 石黑一雄《未能安慰的人》50 格雷厄姆·斯威夫特《最后的遗嘱》加附一豆友根据此书目建的豆列。http://www.douban.com/doulist/251907/?start=0

布克奖评委会主席的文学菜谱(作者:长短局)

“重读一遍康拉德就像是播放自己喜爱的CD。你细细聆听着,并非为了了解情节或者人物,而是为了欣赏它的遣词造句和抑扬顿挫——这才是其无可比拟的独特之处”。上面的话再恰当不过地勾勒出了本书作者约翰•凯里文学享乐主义者的面貌,不过他并不像我们惯常对于享乐主义者的印象那般贪婪饕餮,而更像一个调酒师或美食家,浅尝辄止,风度翩翩。他在每篇文章最后通常用一个简短的句子收尾,画龙点睛,点到为止,将读者从对文本的阅读带入对自身的思考。这个收尾的句子就像他在餐毕工整地折叠好洁白的餐巾,确是英国绅士的派头。如果说那些专家编造出的“伟大的书”的清单,“当然不是给人类看的,它们倒更像是发送给上帝的期末汇报,好让他老人家看看他的人间子民们是多么具有文化修养”,那么他这本书就应该是一本写给人类看的文学菜谱。在书中,他摘选了五十本二十世纪令人快乐的文学书,也即摘选了五十个有令读者快乐的能力的作家进行评述,构成了一张简明的二十世纪欧美文学地图。凯里对于这些作家的选择很费了一番心机,他首先回避了一些难读,或者说不能给人以单纯快乐(书名即为:Pure Pleasure)的作家;其次回避了一部分“太出名”的书;最后,剩下的一部分大家,譬如乔伊斯、艾略特、布尔加科夫等人,他则选择了他们不是最有名的著作解读。《尤利西斯》之类的大部头确实会让读者望而却步,而且能说的也已经基本上被说完了,凯里选择那些略为生僻的作品既可以读出新意,也为读者提供了信息。笼统地说,这张菜谱主要由三种成分构成,一是作家生平,二是文本分析,三是文化阐释。这都是文学批评的“老三件”了,凯里的妙处是能在这曾发生过攻讦的三者间穿插自如。有时候他将作者和小说人物撮合为一个线团,有时又挑出小说自身逻辑的线头,穿过作者意图的针眼,最后则将它们织入文化与意识形态的布匹。凯里的写作迥异于布鲁姆对文学经典历史性和精神性的解读,也不同于同行解剖同行的纳博科夫和戴维•洛奇,更与那些企图在文学中发现某些潜在结构或深度模式的专家学者大相径庭。他更接近于博尔赫斯的读书散文,注重个人阅读体验,但又不过度渲染私人感觉,在深度和趣味上凯里自然不及博尔赫斯,但是他从纯读者角度把捉文本的准确性入木三分,又简洁通俗。比如说:“纪德的成功就在于将思想和感觉完美结合,这样一来读者就不确定应该倾向于自己本性的哪一边了”,“福尔摩斯的故事就是充满了这些奇事。它们看似充满了科学和理性,实际上满足了我们的猎奇心理。我们想变得善于推理,却做不到,《巴斯克维尔的猎犬》正是将我们的这种失败戏剧化了”,艾略特《哭泣的姑娘》“语言的模糊性令人心痛,就像努力去回想失去的爱一样”,菲茨杰拉德“如同希腊悲剧一般简单紧凑的情节像喷泉四周的人工彩虹一样,流露出怀疑的味道,这就是我们百读不厌的原因所在”。类似的佳句还有很多,为了不至于成为剧透,就不一一列举了。凯里在这方面也做得不错,通常小说评论家往往会成为剧透,但凯里透露的却正是最能引起你对小说兴趣的地方。最后再提一句,凯里本人曾担任过欧洲最重要的文学奖布克奖的两届评委会主席,并担任首届布克国际奖评委会主席,算是名副其实的权威,不过文章丝毫不显权威的架子。他大概是我见过的最简明扼要的主席了。

读书是幸福的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每次遇到一本好书,就是这样的感觉。什么是好书,大家都说好,对你个人而言未必就是。让我说的话,让你哭让你笑,能在你心上留下一条印记,就足够了。读一本书,本来是站在局外,静看书中世界,但伴随主人公成长,失落,兴奋喜悦,撕心裂肺,在情感并发的时候,就读到了自己的种种喜恶,像透过一面镜子,看见纯粹的自己。隐之书的后记,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结尾,都让人心酸,虽说这是个情感泛滥的时代,但那些并非轻易地感动,应该算的上单纯简单。人和书也需要缘分,公交车,地铁站,收音机,时不时就能了解到又有什么书进了畅销榜,至少大众口味不会很平常。杜拉拉,隐之书,万物有灵且美,第八日的蝉,爱你就像爱生命,属于一见钟情般的相遇。正是因为偶然的机缘,才更觉得亲近。天然去雕饰,又非人云亦云。过生日时翔子送的一本《像少年啦飞驰》,和老妈送的《福尔摩斯》刘墉的《超越自己》系列,过年时舅舅送的《说唐全传》,这是另一种缘分,对礼物的喜悦之情,容易让人轻易爱上这些书,这是洋溢着感情的书,每个文字都像跳跃在纸面上的音符。更多的时候,还是在书店里的随手一翻,那些具有张力引人入胜的文字,往往让你忘记时间的流动。一边读书,一边思考,也许不经意间就改变的自己的人生轨迹。以前总喜欢买书,一半是喜欢一半是虚荣。后来突然意识到,人生可以当做收集徽章的修行旅程,看书可不一定也要像集邮一样。从大二开始,更多时候是在家中尽量读完网上的免费部分,再到书店去探究故事的结局,这样就把所有的书都当成悬疑小说来读,也足够饶有趣味不是么。书给我思想,教我做人。真想把世上的好事都读尽。人生太短,读自己喜欢的书,做自己像成为的人。好幸福

一本閱讀起來毫無快樂可言的書

難以想像這本書的作者是《知識分子與大眾》一書的作者。它讓我想起了明星們代言的牛皮膏藥!看了一半不到就沒有任何可以讓我可以繼續意淫下去的動力!我想像不出來作者讀這50本書會有任何的快感快樂。因為書裡幾乎沒有任何文字描述這50本書究竟快樂在哪裡?這本書基本上就是把這50個內容提要複製粘貼過來而已。看到章子怡酥露雙肩閃動媚眼叫賣沐浴液,也許會有衝動去買一瓶,但看了這本標價18元的至樂,卻讓我沒有任何衝動去買裡面的任何一本書。

有妙笔,但未生花

阅读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作者的观点没什么可以争议的。 但是阅读也是一件很个人的事情,带着太多个体经验、好恶的味道。对作者来说这些书是令人愉悦的,但是对处于不同的文化语境下的人们,带着不同阅历背景的人们来说,未必如此。 如果您对现当代西方小说、诗歌、文化感兴趣,而且是初级兴趣,可以考虑买这本书,作为你在已经将现当代西方经典读得差不多的情况之下的一种补充;如果您对图书的品鉴已经有了一定的水准,对自己的阅读方向和兴趣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那么不需要根据别人的引荐来选择书籍。 况且,虽然作者偶有秒笔,但并没有写出什么花来。

艾玛,我又读了一本烂书

最近一直在思考如何写好一篇书评,介绍一本对方没看过的书,在不怎么剧透的情况下让人了解到这是什么样一本书。如果是本好书,就有让人阅读的兴趣和欲望。如果是一本烂书,也能成功劝告大家远离。同时又希望书评的类型多样,不拘一格,让阅读书评本身也不觉得枯燥。本着这样的初衷,去阅读和学习别人的书评,我翻开了《阅读的至乐》。《阅读的至乐》这本书是作者挑选的20世纪的50部作品,并对这50部作品进行介绍的书,也就是50篇作品的书评。标准应该是一年一作者一作品,或者按照他本人的话是属于好看又好读的好书。这些书是否好书暂且不做评论,只是这本书,让我读了并不愉快。那就来黑一下这本书吧。第一,这本书的文字实在缺乏吸引力,评论不仅干枯毫无生命力,而且用词十分书面,学院感十足,或者说教科书般的书评啊。文字完全没有感觉,生硬,无趣,无特色,只能说可以用这个些词,也许我想不出别的词,但是你的词组合在一起,毫无美感。或者,这就是英式老爷车特色?千篇一律,满目平庸,写法教条,思维老派。第二,不知道作者是精英还是反精英,说是故意选一些名家的冷门另类作品,却没看出这些冷门的特点,也没有一点说这些冷门被选中的原因,仅仅因为他不是这个作者的最出名小说吗?纯粹的反精英?可是,你的写作方式可是精英得很啊。第三,按照年代更迭选的书,可是也并没有年代感啊。第四,这五十篇书评居然如同一篇书评,根本就是一个模板复制出来的。就像每周一篇的作业,只是换了本书而已。这种书评模式的模本是这样的,首先选取一些书中的主要段落进行介绍,然后穿插一些作者的生平,接着就是作者生平影响作品的论断和推理,最后概括一下书的特点。所以,对于大师你介绍的书我居然很多都提不起兴趣来,你是要让人去读你介绍的书的,不是毁书不倦的吧。我不竟忧伤的想到我介绍书的时候该怎么做才至少可以不让人讨厌我推荐的书。第五,说一下他介绍的书中我相对最熟悉的《铁皮鼓》吧。我看完他的介绍,觉得他介绍的外观特征一点没错,这就是《铁皮鼓》,但却丝毫没有一点让人认同的感觉。这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只介绍了一本书的皮毛,而没有介绍灵魂,没有介绍内核呢。我很希望一篇书评的风格会带点书的特质呢,铁皮鼓的精灵好玩,荒诞谐谑,还有那平淡中透的冷冷的讽刺呢。是啊,原来是把所有书的内核都丢掉,把他们的皮毛式的故事情节整编到自己写书评的模板上来,啊,我一定不能这样写。冷色调的书和暖色调的书,出来的书评应该是两种不同色彩风格的吧。好吧,再来说说那被很多人认可的前言吧。记得前言里有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极力推荐一些难读的书,只因为它们以前曾受过好评,那么很可能年轻天真的读着听了你的话以后去尝试它们——而后永远地放弃阅读。”初看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好透彻啊。现在回头看看这句话,装逼啊。如果有人确实不阅读了,那也不是因为他读了一些所谓难读的书,那也是那个人自己的事。许多人同时经历了战争,有的人变得坚强,有的人变得自私。不能因为我们推荐了什么就说是推荐的错,都是因人而异的。会放弃阅读的人你给他看漫画,他还会觉得书都是这么无聊的东西而放弃阅读了呢。喜欢阅读的人,你一个月不给他书读,他也会去因偶尔看到的说明书,站牌,而阅读好久。人各不同,别怪别人。虽然这是一本烂书,但至少读完还是有点收益的,比如我想到了跟书一个色系的书评。跟着书的内核走而不用在乎其皮毛,而且这样刚好还不会剧透。所以如果你觉得我这篇书评干枯无趣教条学院,那么对了,因为这本书本身也是这样的。至于怎么写吸引人的书评,那自然还有很多路要走。最后,这本书应该进入十大书名与内容不符系列。

发现:20世纪最令人快乐的书

摘自《新浪博客》 作者:海 猫看了一本好书,《阅读的至乐——20世纪最令人快乐的书》。  作为英国最杰出的批评家之一,约翰•凯里在这本薄薄的小书里说,我们之所以需要读书是因为,书籍与电影、电视相比,具有不完美的缺陷,“电影和电视所传递的图像几乎是完美的,看起来和它们要表现的东西没什么两样。印刷文字则不然……把印刷文字翻译成脑海中的意象是一套令人惊讶的复杂程序。这一过程所需要的想象能力跟其他脑力活动所要求的任何能力都不同。如果阅读消亡的话,这种能力就会消失——其后果将不堪设想……电视影像的光束直射入你的大脑,你被动接受,并不需要输出什么。这意味着,与读者占大多数的国家相比较,电视观众占大多数的国家基本上是不用大脑的。”  不过,如今大多数人不读书却已经成了事实。约翰•凯里说,这是因为读书被很多人贴上了精英专属的标签,其实阅读并不比走路更具有精英色彩,“有些自诩为读书人的人,实际上搞了很多破坏。他们在公众脑海中把阅读与卖弄炫耀、附庸风雅联系在一起,吓跑了那些可能成为读者的人。还有一些专家编造书一些‘伟大的书’的清单,这些令人望而生畏的清单是列给谁看的?当然不是给人类看的,倒更像是发送给上帝的期末汇报,好让他老人家看看他的人间子民们是多么具有文化修养。”  所以,约翰•凯里也列了一份书单,20世纪最令人快乐的50本书,“旨在对所有这一切进行纠正”。他说,“这些图书的入选不是因为它们有‘伟大的价值’或是体现了人类的精神,或是其他类似的理由,虽然无疑有些书即使用这些标准来检验也是杰出的。我的选择标准就是纯粹的阅读愉悦——这些书给我带来快乐,我也希望其他人想起这些书或者接触到这些书就会感到快乐。”  大凡书单,偏颇难免,不过个人还是相当欣赏他的这种论调。数了一下,他这份书单里却只大致看过8本,未免既难过又兴奋,难过的是,竟然有那么多令人快乐的书没看过,兴奋的是,原来还有那么多令人快乐的书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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