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书》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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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3
ISBN:9787208079052
作者:李长声
页数:297页

优秀的八卦便是随笔的精华

书店是常逛,但鲜少逛到随笔架子那里。那日偶尔走到架旁,便伸手拿下此书,翻了翻,觉得甚是有趣。便随即买下。之前倒是不识李长声之名的。没办法,是我见识浅的缘故。春天过于舒适,一般都赖在家里不出门。在阳台里泡杯茶抽根烟捧几本书就一天就过去了。《日下书》的好处在于,当阅读久了叫做纯文学的晦涩的文字的时候,可以翻个几篇,看看日本人的阅读习惯。写作,出版,发行。《日下书》充满了日本业界(文学界?)的小八卦。我这人从来就不忍心在书上留下什么痕迹,但是李长声先生那短短的文字里充斥着巨大的信息量,我不得不拿支铅笔划出让我会心一笑的地方,以便加强记忆,方便之后我与同学交流。小八卦,加上作者的见解,便是随笔。当然这是我看了李长声先生的《日下书》才得出的结论。(一同购入的黄灿然先生的《格拉斯的烟斗》也似乎有点小八卦合集的味道)于是乎,我近日的乐趣便是四处收集小八卦。翻着文人的作品,传记,然后再拼命整合出一条之前并不知道的消息。这就是八卦。这便是人生至乐。与大家分享几条我收集到得小八卦。1、川端康成吞煤气自杀并未留下遗书。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在送去医院急救的路上,对司机说:“路这么挤,真辛苦你了。”2、川端小说《山音》中,主人公信吾某次走神想到:森鸥外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嘿,真无聊。”说是报纸上看到的。3、夏目漱石精神衰弱,死前最后一句话则是:“我想吃东西……”啊呀,我收集到的小八卦是纯粹的小八卦。而《日下书》——李长声收集的那才是有大启示意义的小八卦呢。

说说此书的几个小瑕疵。

此书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不过还有几个小瑕疵:1、将手冢治虫的出生年份,误为1926年,实为1928年。2、关于日本漫画的统计资料,大多都是只到1990年代初期,现在都2009年了,好歹要修订下嘛。

读书的一个负能量功用

说起读书的功用 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培根老师的那句 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之学使人善辩;凡有所学,皆成性格。不得不说 读书还可以用来骂人 而且使你骂得理直气壮 有根有据比如这本李长声的日下书 是全面介绍日本出版行业的一本随笔 数据又严谨 文笔又细腻可亲 特别是让我读到了介绍日本第一大出版社讲谈社创始人野间清治的一篇文章当时山倒组正热买 讲谈社一套中国通史书 其中一人叫山里渔樵的 惯以阴阳怪气地装高逼格损人为乐 我于是草就小文一篇 调侃或曰骂了一下他的作派 倒也显得头头是道 李敖说 我不但会骂你是个王八蛋 还能证明你为什么是个王八蛋!读书正有此效用 附小文如下 博一粲:书组大神 山里渔樵 之 前世今生注:本文与 潘金莲 之 前世今生 没有任何关系  近来讲谈社一套中国通史书在组内甚火 余本不以为意 岂料予素所仰慕之书组大神山里渔樵竟也入手一套 且在组内晒之 不禁让人大费思量 讲谈社乃日本国第一大出版社 其创始人:野间清治的出版理念为 有趣 有益 有趣尤在有益之前 向来坚持面向大众的通俗路线 与岩波书店恰为日本出版界两翼  此套讲中国史丛书都由大学教授执笔 但为面向日本一般民众 读来不难感到一股浓浓的百家讲坛味  这与本组大神山里渔樵的收书品位绝不相类  渔樵大神所晒书向来以 大 厚 精装 成套 古雅 簇新 逼格高峻 著称 想来渔樵大神前世应该是工地搬砖的 面朝混凝土 背朝脚手架 因搬砖勤勉有加 今生转世为文化人 怀着对板砖的难以言说的眷念和热爱 这辈子对形态和板砖相似的书爱不释手 府上(注:渔樵有书斋而无斋号 坊间传言 其曾欲以 天二阁 为号 后似觉不妥 遂罢)籍书满架 环堵皆然 藏书之富 一旦走水 屋中人定难逃人渣的结局 在渔樵大神家里是绝找不到与百家讲坛品位相同的书的 如果有 也一定是放在洗手间当手纸 故渔樵此次出手讲谈社这套书 逼格陡降 委实令人不解 是因为无知 不了解这套书 还是日本国之低逼格 对大神来说就是高逼格?  还请大神明示 !

白日放歌须纵酒,有书相伴才入眠——初读《日下书》

未来,女士都只须拥有一件衣服,是一种类似雨衣的透明化纤物,内置高级芯片。顾客只需先将衣服的资料下载到芯片上,就可以随意改变衣服的形状、颜色和图案了。所以未来百货商店也无须悬挂样品了,只需像下载mp3一样立一台终端,消费就可以自动完成了。   这种幻想听起来很好,人类对自然的消耗可以减少了,但社会的功能将不可避免的走向退化。在后消费时代,作为消费主力的女士只需按下按钮就可以感到满足衣之所好了,那事关设计、剪裁、加工、装饰、广告、销售到清洗、保养、修补等行业将面临严重缩水,手工和个性化均变成科学均一化,偶然性创造性变得微乎其微。试问,当女人的衣柜满了,由只差一件变成只剩一件,那么男士还需要干些什么呢? 长声先生的《日下书》,写在纸媒体四面楚歌、出版业面临大崩溃的前景下,带你背着小铲子,在出版业的后花园里闲庭信步,东挖一下历史,西缀一点花边,闲而不散,从写书-出书-卖书-买书-读书各个环节,勾画了日本出版业的千生百态。拜读之后,叫人大呼过瘾! 出版业是一个又古老又新鲜的产业,个中的可爱、可悲与可叹之处,不是外人能得知的,所以打开《日下书》仿佛打开一扇小窗,让我们窥见邻居那充满智慧与矛盾的出版业。说作家,有如天际群星,有人如流星一闪,又有人名垂后世,当一随笔家听到吉川英治逝世的消息,感到“整个东京都为之褪色”,令人动容。说出版社,缔造了出版神话讲谈社、角川书店及新兴的幻东舍,其创业者毫无例外地都富有个性,极具智慧、气魄与耐力。说编辑,薪水之高让人咋舌,一本书能否有好的选题,都在于编辑是否拥有伯乐之眼和破釜沉舟的气魄。编辑又是扼杀新人的杀手,一些作品被一些不识货的编辑退稿,出名后编辑难逃厄运。有人把编辑的退稿信,“很遗憾...您的稿件由于...不能出版”,一气之下整理出版,书名《很遗憾》,竟然大卖!说书评家嚼纸团,处于模棱两可的地位。如书评家佐高信的辛辣书评。他批评《失乐园》作者渡边纯一就会创作的中年婚外恋故事,都是些满足那些蠢蠢欲动,又碍于家庭社会规则的中年人“纸上性交”的欲望的“卫生纸小说”,千万不要让这种“下半身作家”谈论社会问题。辛辣至极!说漫画家,困身于合约,从边缘走到中心,像蚂蚁一样构建漫画文化。《少年跳跃》整整影响了几代人。作家、出版家、编辑、装祯设计者、翻译、校订,各有各的苦恼。就仿佛一个人生的缩影,让人的心情不自觉徘徊在“创神话”的羡慕和“嫁错郎”的同情之间。 这本书还是一个丰富的资料库。从中我们了解到:当作家困于稿费太少,还可以用演讲、对谈、座谈等去补充收入;杂志依靠广告可以一本不卖仍然赚钱;何为文库本、新书、全集;“芥川赏”和“直木赏”的来历和现状是怎样的...凡书之种种,书事之种种,作家均由浅入深,一针见血。即便带着新奇之感走马观花,也不得不萌发深刻之情、借鉴之心。比如,日本出版人独特的思维方式、角川打破传统的商道、“时尚化”“畅销化”制造、利用媒介创造乘数效应和定价制度等等,都对我国出版业,包括其他行业提供很好的借鉴。当然,本书编辑存在一些瑕疵,比如一些主题分得太细,显得很散,重复的地方也很多。知日派的长声文风带着浓浓的风趣者娓娓道来,花边有趣,文短精美,有读董桥《故事》之感,看着舒服,叫人狠想把李长声的书都收入囊中。 关于书的书,读了之后,愈发爱书,就好像沾染毒品,让人欲罢不能。“买书有什么用?竟买没用的书。”国人总是如此抱怨,却不似日本人开怀,只要爬满符号的东西都忍不住想读上一番。就好比各行业,个中的甜美与苦涩只有圈中之人最了解了。女人常常嚷嚷衣柜永远都少一件衣服,男人的书架为何不能吵闹一番:俺还缺一本呢。小时候,省下零食的钱等着买下一卷的《圣斗士》和《七龙珠》;现在收入高了却困于事务之中,时间难得,难免感叹“买书如山倒,读书如抽丝”。但每天拿着沉甸甸、带着油墨香气的大书小书,拥着漂亮的书兄书妹,连睡觉都踏实啊。于是乎,借杜先生的诗调侃一下:白日放歌须纵酒,有书相伴才入眠!

想起来说的

看蠹鱼头的旧书店人事,也说到清藏书大家黄老爷子的书跋让书物身价百倍,只是评论家也有不假辞色地诟病他多写读书时自己的风物,一点也不中立。一本好书,看了让人激动,想要和朋友分享,溢出来的情绪成了不得不写的评论当然是个人的,怎么中立?一个南京人,对东京和京都充满小情绪的向往,为了日本出版界丰富的藏书还去上了半吊子日文课,喜欢日剧超过韩剧太多,这样的前提下翻到《日下书》,真是资料收集和打发睡前时光的双重享受,因此广为推荐,理由足够。看林文月先生的书,羡慕老派文人觉得他们师傅也好,环境也好,看的书选择也多。我自己利用图书馆基本上没有,全靠现金纳入,藏书就算了吧,堆积在家的小说二手也未必有人要,谈话自然越来越心虚。有人跟我说某位文坛前辈在不远处隐居,建议我上门求教,拉倒吧,我怕被一问三不知,回来连下笔挣吃饭钱的勇气都被消灭了。而且我也怕老先生的前辈做派可能是电视剧里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因此看了《日下书》也没对李长声本人起面见之意,意外的却是我居然见过他,还有他的帅哥儿子。是去年夏天,郝先生说有个朋友的儿子做小型音乐会,在北京很好位置的四合院之间巷子里,酒吧进门还颇隐秘,我照例呼朋引伴,就看到4-5个地下乐团的演出,从前的许巍到现在的摇滚风格俱在,结束前后,发起人讲话,才知道是郝先生和他的一个朋友,两个人的儿子都在为自由音乐作出贡献。为人父的未必真心赞同,但到底支持了,场面很感人。那个朋友的儿子长得很帅,我瞥到郝先生的那个朋友是儒雅的书人就是,也微笑致意,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李长声。真是好父亲。日本讨生活比大陆还艰难,我在当当上找到李前辈其他的文字,不如《日下书》的编排更易接受,但文字真好。有材料,我很羡慕。希望他儿子下次组织的演出我还能免费去看。

瑕不掩瑜的一本书

买的时候带塑封,根本没翻就收了,因为作者之前的书让我有这样的信心。作者在前言里说给出版人看的,但是,有些掌故、故事等对于喜欢日本文学的也是挺有吸引力的,特别是摘译的那段古书拍卖的那段,读来很有意思。书的封面设计素雅,挺喜欢的可能是专栏文章集结,不同文章中很多地方有重复的,甚至不只一遍的重复。当然,也少不了作者书中抱怨的误植。总体来说,值得一读。

日下好读书

我识得李长声之名,不过经年。当初向我推荐他的人,令我动心的不是举与周作人比况,倒是所下这八字评语,“有点真趣,像个名士”。此后就在豆瓣“居酒屋”中长泡,看到网上沪上陆公子编的《浮世物语》,很是心痒,留心去找,同是一套的上海书店小开本总是这本缺货。说来也怪,在学校周边书店、季风、书城,都没能找到李长之的书。无心花发,倒在闲逛书店时拾获这本《日下书》。恰好近来起兴关注出版事业,瞌睡遇了枕头。这本书像作者所说,有獭祭数据之嫌;不过却并不如他所说“变成了阅读的累赘”,下笔无虚字的写法,反而能带给读者更多咀嚼的欢喜,思考的馀味。台湾编《居酒屋闲话》的傅月庵说,“出版产业乃是作家→编辑/出版社→书店→读者的有机构成,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由此感慨作者寻得到一个很好的切口,一篇篇随笔写来,犹如庖丁解牛,莫不中音,合于乐舞。看似信笔手拈平淡语,流蕴着温情脉脉的关怀,掩卷方知,李长声的“知日”情结背后,是一个读书人对书深切的喜爱。  李长声先生将日下书事娓娓道来,有樱下和风的清凉。谈到“文库”与“新书”的比较,实在说传统与新潮的较量,新人笑淹旧人哭。比较各家文库,硬朗而保守的岩波文库,名著辞典为主的讲谈社学术文库,个人全集为中心的筑摩文库,如描摩一个个特色鲜明的人物,每个都很有样子。品评各家商法,岩波茂雄开启“元本时代”,掀起出版本界革命;角川春树将文库如化妆品“时尚化”,涉足影视界;针对“角川商法”革新的筑摩文库,推出“筑摩文库森林”,志以古典教养重整读书风气;又似在讲述风云变幻的出版史,纸光书影间,慑人心魄。作者说起“黑衣”编辑为书作嫁的萧索,自有一种冷暖自知的慈悲心。谈及漫画风靡,文学奖滥市,又使人怅叹“繁华有憔悴”。听李长声日下说书,油然心生对书的命运的关切。于坊间这一视听盛于纸书,漫画盖过文字的时代,谈论关于书,尤其是字书的话题,似乎天然伴有凄婉的和声。然则书运虽惊险,冥冥又自有定数。若如作者所说,“文库热、文库战往往发生在经济不景气时期,大概是因为萧条则有暇,有暇而读书,读者回归使出版业反而每当萧条胜繁华。”  “出版是一种文化性商业活动”,自其封底被打上斑马线之始,一再提醒着读书人,在文化成为商机的时代,如何去看待商品与书的关系。书在商业时代的命运,实与爱书人在经济价值主导时代的命运相似。读书人爱书,亦无过自惜。书的兴盛衰微,真正困扰的是那些爱书人,比如李长声。如是一唱三叹的婉转,隐没在平常的文字下,源于对人间世的品悟。由于作者的老练,将它说得平静如水,却自有涛声在听者耳涡里暗涌。与知堂不同,李长声多了一股人间气,他的文字更有温度,像温过的酒。  作者自道“写书评每每涉笔书外”,这些秘辛或八封,为这本书增加了一些阳春喜气,草长莺啭自成趣。从这本书我才得知,素来喜欢的夏木潄石的《心》,最早由岩波书店出版,当时的岩波,还只是一家开张伊始的旧书店;也从作者的闲笔得知了太实治被芥川奖折腾,“要从喉咙里伸出手来”捞奖金还债的可怜相;作者笑谈见城彻靠结交文友起家,自创风生水起的幻冬社,教人感叹文坛亦有似江湖儿女疏财仗义,梗慨多气;长幅摘录的《佃岛二人书房》,将日式旧书店的景象淡描轻写,令人遥想彼间时光悠悠,同时亦为旧书店的惨淡经营衷心忧忧。   有福方读书,日下岁月长。作者在后记里说,“所谓缘,也就是机会,于是抓住机会,专攻日本出版文化史。”书与人的相逢相知,本身亦是缘。只不知何时才能得见一本写中国出版文学史的书?       

奇书,好玩!

一晚上读完了《日下书》。买的时候以为是日本人写的,翻开一看是旅日的中国人写的。随手记录一些要点:一般日本人说到三国志,并不是罗贯中的《三国志通俗演义》,更不是陈寿的《三国志》,那是指吉川英治的小说《三国志》。浑然一体、诚实勤勉、纵横考虑。(via 野间清治,日本讲谈社社训)书本三大罪:占用人的时间;迷惑人;吃掉森林。(via 小林一博)日本每年出版物的10%是外来译作。直木奖对应大众文学,芥川奖对应纯文学,皆源自菊池宽的《文艺春秋》。在日本,学术书的定价通常是生产成本的3倍左右,而在美国大约为5倍。影像和声音是常看常听的人活在过去的东西,而图书,从与它相遇那一瞬间起,就是人活在未来的东西了。(via 菊地信义)日本值得骄傲的两种文化,第一是利用胶着语的特性而混用表意文字与表音文字的汉字假名混杂文;第二是极其高度发达的表现样式——漫画。(via 吴智英)六十年代日本漫画制作发生两大分工(编剧创作脚本,助手协助绘制)。//我曾在课堂上讲过,行业分工的出现,是日本漫画业从萌芽期过渡到高速成长期的重要表现。《恋空》在手机这个媒体上先说是非虚构,但矛盾迭出,又改口说是虚构,使众多读者有上当受骗之感。(via 《日下书》 P293)-----------------------------------------------------www.leeforce.com

害了一场编辑病

两年前协助举办书业观察论坛,往来的书业中人,各有其可爱之处。坦言喜爱“白酒、黑字、红颜”的长声老师,自有一种鲜活、调侃、风趣、率真态度,加之对日本文化、日本出版的解读独树一帜,另我眼界大开。他两次在论坛主讲,一则讲日本出版之“崩坏”?“回升”?二则讲日本漫画之“文化”?“产业”?论坛形成的小习惯是结束后聚餐。有些聚餐是工作,如坐针毡,有些聚会则是享受,如沐春风。尤其是长声老师必得要喝上酒才更好玩,我是很盼望跟长声老师等人去腐败的。长声老师讲完日本出版,自己不甚满意,这种讲课式的讲话,非得要系统性,就牺牲了趣味性;如果是闲话,就可以讲得出很多趣事,比如出版界人物的癖好啦、文学奖是怎么回事啦、日本书评的内幕啦,等等。如此,当说起由世纪文景出版他关于日本出版的集子的时候,我是相当艳羡“做书”的人的。好理解,举办会议论坛,结束后除了回忆没有留下什么,其中的启发、灵感、精华,还是要结成书才算完;争论结束余音袅袅,白纸黑字才算是个物证。悻悻然好像别人夺走了我的东西似的。就这么着,借用书中见城彻“编辑病”的说法,“把悲惨变成黄金的瞬间,我就在那诞生的地方,那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替代的陶醉境地。这就是编辑的正确的病。”可惜我虽在那诞生的地方,却白白替别人生了那一场编辑的病。今春开始终于也“真正”跻身“做书”的行列,摩拳擦掌,读这书,却莫名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这也是长声老师厉害的地方:他似乎既在城里,又在城外。刘柠评论长声老师“对东洋喜而不哈,悦而不媚,拿得起、放得下……简言之,就是是其是、非其非,该怎样就怎样”。对出版也是如此。他把盏拈来,观察之、体贴之、调侃之。不论是中国人、日本人,文化人,生意人。清明彻悟、简直句句为谶。看这个:何谓编辑?见城(彻)说,编辑是无中生有,把人的精神这一无形的东西做成书这种商品,由此获益。这是比变戏法更不可靠的行当。“编辑是要跟作者精神性私奔,既然是私奔,去向就只是地狱,不会是天堂。可是,对于表现来说,地狱却正是黄金之地,所以简直是被分裂的一天天。”还有这个:编辑,日本喻之为黑衣,歌舞伎舞台上,穿一身黑,脸也用黑纱遮掩,忙前忙后,观众却只当他不存在,视而不见。……编辑一定程度也操纵着文学史……杰作出现的第一关是编辑。有时像教练、有时像裁判,编辑这份工作是与人密切接触,并使人出名。大村彦次郎说,编辑这工作,过后什么也不剩,如梦似幻。或许书这东西又像是气球,著者制作有形有色的球皮,由编辑充进气去,飘飘然,人间万户仰头看。这样一来,编辑行当便不免有点虚无,有点自高,以至于东张西望,忽而要当杂家忽而要当专家。小林一博常说书本有三大罪:占用人的时间,迷惑人,吃掉森林……图书具有两面性,出版人每每用文化性美化商品性,造成一个霸权,读者不买倒像罪过。还是见城彻说:“对文化有所贡献”……“让好书问世”“出版有良心的书”等等,编辑喜欢挂在嘴边的台词不胜枚举,但归根结底,卖不出去,对读者来说就是不需要的商品。这类说辞,在保本之后不妨说说,否则,纯粹是戏言。如此等等,编辑由于多少可以掌握出版这件事,获得太多话语权,说辞太多,难免让人觉得啰嗦。自作多情不说,还常常作怨妇、弃妇状。一同行语:下一部名著不在此出版,必定在彼出版,历史地看,编辑对文化、文明的贡献实在有限。编辑难道不成了一个超级自恋的人群?偶尔同行们之间相互撒撒娇、心有戚戚一下就好,可千万千万别老是把这不靠谱的行当吹到天上去,白纸黑字的、退货一堆堆,真令人难堪。警惕警惕。长声老师文字清隽,一个多余的“的”、“呢”、“了”都没有,正像是吃生鱼蘸芥末就清酒。妙在是东方文化里固有的一点点暧昧,老也脱不开,越回味越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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