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学的历史》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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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2008年6月
ISBN:9787108029652
作者:[德] 维拉莫威兹
页数:341页

维拉莫威兹《古典学的历史》读后

这是一本新出的书,在读之前,我是抱着读皮锡瑞《经学历史》的心态去读的。读完后发现,西方意义的古典学不是我想象的这般,而我心目中的古典学可能沾染了太多解释学以及施特劳斯学派的观念。在这篇读后感中,我主要理解这样几个问题。首先,作者意义上的“古典学”是用什么方法,解决什么问题的学问?其价值在哪里?其次,作者开创的古典学方法,应该怎样去评价?当然要先说说作者。根据我对《导言》的理解,作者维拉莫威兹撰写本书,并非为西方的古典学写一部教科书式的论述,而是贯穿了自己的意图,即用他本人的语言学观念来统摄整个西方古典学历史。所以,本书所处理的古典学历史观念还是有些个人色彩的。好了,第一个问题,什么是古典学?作者认为,古典学的本质就是“从存在的每一个方面看都是希腊罗马文明的研究”,“该学科的任务就是利用科学的方法来复活那已逝的世界——把诗人的歌词、哲学家的思想、立法者的观念、庙宇的神圣、信仰者和非信仰者的情感、市场与港口热闹生活、海洋与陆地的面貌,以及工作与休闲中的人们注入新的活力”。所以,古典学的目的就是恢复古希腊和古罗马世界的方方面面,进入古人的生活,用古人的眼睛和头脑去思考古人。认识古人的世界——目的又是什么呢?或者说,就算把古希腊古罗马所有的历史、艺术、文化、法律乃至一切都复活出来了,目的在哪里?而按照作者对古典学的定义来看,进入古人的生活本身就是价值。古希腊和古罗马是西方文明的家园,还有什么价值比回家更重要吗?这种古典学的观念,事实上与华夏学问中的经学并不相似。因为这种古典学所研究的对象是时代——是时间和空间观念上的古希腊和古罗马。古典学没有神圣的文本,只有不断被发掘的手稿。而中国的经学实际上还是以经典为对象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看,华夏经学和基督教神学更近,因为它们都有自己的圣典。所以,本书中勾勒的所有的古典学者,都把全部的生命投入到搜集、保存、研究、注释各种各样的手稿;编纂所有的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的诗人、学者、立法者等的文集,哪怕只余残片;发掘、考证所有的古代废墟,研究古希腊罗马所有雕塑建筑以及花瓶陶管等艺术品的风格……这种研究,显然与华夏经学还是不同的。第二个问题,维拉莫威兹的古典学方法是什么?怎么评价?这个问题只能由《导言》来回答:维拉莫威兹有意想把……文献学术传统与……宗教、艺术和考古研究传统,……文献研究的历史学术传统综合起来。所有这些学科都可以在已经唯一发展起来的古典学的概念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用什么来统摄这些学科?维拉莫威兹使用的是语言学,他认为,一个语言学学者必须是古典学学者。而他说的最让我对西方古典学大吃一惊的描述是:“古典学术史的使命就是表明这门科学是怎样从希腊人的语法那里发展而来的。”虽然以前也知道语言学对古典学很重要,但从没想到过如此重要。这又会让我们想到华夏经学,虽然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在后世势同水火,但谁也不敢丢掉小学这个最有效的武器。在维拉莫维兹看来,语言学不仅是语源学意义上很重要,也不仅是认知手稿、区分时代的工具,而是进入古代世界的路径,更是把历史、文献、解释、艺术各种学问统一在一起的旗帜。本书让我掩卷略思的,是作者在书的末尾这样说:“一位学者……想取得一些经得起考验的成就,有一件事是他必须做的,那就是‘一个优秀的人就是精通演讲艺术的人’。”这句话引用自古人,不过在我看来,作者的意思有两个,一个是孔子所说“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另一个意思,则是语言学。读此书有一种飘的感觉,因为大多数人名都是第一次见到。但看到一小段关于圣像学的论述时,我还是很兴奋的。这说明我长久以来对西方艺术不务正业式的爱好并非无用;作者对温克尔曼的描述也改变了我的印象:温克尔曼不仅是一个艺术史家,更是古典学意义上的艺术史家;再比如简格雷夫人——一个我只在八卦史书和电影中知道的英国女王,居然也是一位古典学者;格林兄弟首先是语言学家这我早知道,但作者把《格林童话》同样赋之以古典学的意义,这令我印象深刻。翻译者有些习惯我不喜欢,如施莱格尔翻译成席雷格尔。译者注释中有不少错误,尽管大都是文字错误。此外,正文中有些句子翻译的明显有语法错误,颇让人不快。我想,倘若一个西方汉学家读我们的《两汉三国学案》或《汉学师承记》之类,也会有这种飘忽的感觉吧。所以,我们对西方古典学知道的还是太少太少。潇筱子 2008年7月罗斯特罗波维奇 Suite for Cello Solo N0.2 and No.5Vanguard Classics 2004唱片编号:ATM CD 1584《古典学的历史》,(德)维拉摩维兹著 陈恒 译三联书店2008年6月一版一印

陈恒《古典学的历史》译本第8-13页排印错误

[顾按]中译本即:[德] 维拉莫威兹著,《古典学的历史》,陈恒译,三联书店,2008年6月第1版。陈恒(1968—),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主任,现任上海师范大学社科处处长(引自度娘)。陈译底本为Alan Harris英译本(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82),下“原文”指此英译本,非德语原文。前几页的排印错误见早先的日志。【一】[陈译]古典学。(页8行8)[顾按]当作“古物学”,误同页4行6。【二】[陈译]这种项目自然会导致古代史研究要采纳很严肃的现实主义观点。(页9行5-6)[原文]This programme naturally led to the adoption of a sternly realistic view of ancient society.[顾按]programme宜译作“计划”;“古代史研究云云”误,当作“对古代社会[的研究]采取很严肃的现实主义观点”。【三】[陈译]巴塞尔的语言学教授。(页9行倒8)[原文]professor of Philology at Basle.[顾按]当作“巴塞尔大学的语文学教授”,此为尼采生平之事实。【四】[陈译]弗里德里奇。(页10行1)[原文]Friedrich.[顾按]通常译作“弗里德里希”。【五】[陈译]著作中大量的错误、夸张之处。(页10行7-8)[原文]the numerous inaccuracies and exaggerations which the book contains.[顾按]“错误”宜作“不精确”——陈译本的“排印错误”中不精确之处比错译多。【六】[陈译]从维拉莫威兹的个性来说,他不欣赏最后这部分的原因是其永恒价值的表述。(页10行11-12)[原文]Wilamowitz was by reason of his character not likely to appreciate the part of the work which has permanent value, the philosophical theory of the nature of tragedy.[顾按]似当作“由于维拉莫威兹的个性,他并不会欣赏著作中具有长久价值的那部分——肃剧本身的哲学理论”。【七】[陈译]演讲课程。(页10行倒6)[原文]in the notes made for a course of lectures.[顾按]漏译the notes。【八】[陈译]模仿古代经典是为了装饰理想的类型。(页10行倒4-3)[原文]the ancient classics could furnish ideal patterns for imitation.[顾按]误译,当作“古代经典可以为模仿提供理想的参照”。【九】[陈译]他攻击那些一般把古代人想象为他们自己一样的学者。(页10行倒2-1)[原文]He attacks scholars for assuming that the ancients were in general like themselves.[顾按]in general(“大体上”)修饰like,而非assuming,句意有偏。【十】[陈译]最困难的是要有能进入古人生活的想象力,这种想象力可以感觉到古人和自身的不同。(页11行1-2)[原文]the hardest ... is to enter into the life of antiquity in imagination and to feel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ancients and ourselves.[顾按]句意偏,当作“最困难的是在想象/理解层面进入古代的生活方式,并且感知古人与我们的差异”。【十一】[陈译]尼采变得更加悲伤了。(页11行6)[原文]Nietzsche became more bitter.[顾按]误译,当作“尼采变得更加尖刻了”——“悲伤”与段意不合。【十二】[陈译]在一篇名为《我们语言学家》中。(页11行6-7)[原文]In the notes for ‘We Philologists’.[顾按]病句、漏译。【十三】[陈译]假如语言学家真正理解古代本质的话。(页11行10-11)[原文]If they really understood the nature of antiquity.[顾按]原文中的they不是指所有的语文学家,而是指前一句提到的尼采所攻击的语文学者。【十四】[陈译]尼采的古老画面。(页11行13-14)[原文]His picture of antiquity.[顾按]病句,当作“尼采对古代的描绘”。【十五】[陈译]完全不同的。(页11行14-15)[原文]differed radically.[顾按]作“有根本差异”为宜。这里的意思是,尼采与另一些学者各自从事于本质不同的古典语文学研究,而非是表面上有不同。【十六】[陈译]所以,尼采建议他的对手维拉莫维茨应放弃语言学的席位而献身于哲学的、预言的使命来结束这场争论是一点也不奇怪的。(页11行倒8-6)[原文]Not surprisingly Nietzsche ended by taking the advice given to him by his adversary Wilamowitz and giving up his chair of philology to devote himself to his philosophic and prophetic mission.[顾按]大误:是维氏建议尼采,而非尼采建议维氏,当作:“毫不奇怪,尼采作了了结,采纳了他的对手维拉莫威兹的意见并且放弃了他语文学的教席而投身于哲人、先知的使命”。【十七】[陈译]古典中学。(页11行倒1)[原文]classical gymnasium.[顾按]classical gymnasium即gymnasium,作“文理中学”为妥。【十八】[陈译]自1914年,由尼采最早提出的一些问题一直在不断被提及,不过有时提这类问题的是语言学家本人。(页12行3-4)[原文]But after 1914 the questions first asked by Nietzsche were asked with increasing frequency, sometimes by the philologists themselves.[顾按]“一直在不断被提及”误,宜作“愈发频繁地被提出”;“不过”无着落,且sometimes by the philologists themselves似是递进关系。【十九】[陈译]这或许可以认为是这个时代的典型。(页12行6-7)[原文]and may be considered representative of the period.[顾按]“典型”宜作“代表”(representative),从而与上句中的“典型的”(typical)相区别。【二十】[陈译]已经唯一发展起来的古典学。(页12行11)[原文]a single developed concept of Altertumswissenschaft.[顾按]“唯一”误,维拉莫维茨将前文提到3种学术传统都置于Altertumswissenschaft之下,故此处的simple宜译作“一个”。【二十一】[陈译]如果不把语言学看作这个整体的一个组成部分,那么语言学可能就是不科学的,因为已经证明古典学的观念是符合古代科学研究的。(页12行12-14)[原文]Since philology could not be truly scientific unless seen as a part of this great whole, it was identified with the science of antiquity.[顾按]句意混乱,“古代科学研究”大误,全句宜译作:“既然除非我们把语文学看作古物学这个大整体中的一部分,语文学就不会是真正科学的,那么古物学就等同于[研究]古代的科学”。【二十二】[陈译]他出版了古代作家最重要的版本。(页13行3)[原文]He brought out important editions of classical authors.[顾按]病句,edition意为“校勘本”。【二十三】[陈译]但是,他对全部新发现的文献进行评论。(页13行5)[原文]But he also wrote commentaries of an entirely new kind.[顾按]此处But不宜译作“但是”,also漏译,“进行评论”当作“作笺注”,全句当译作“而他还为各种新发现的文献作笺注”。【二十四】[陈译]他以学术建构了庞大的古代知识体系。(页13行5-6)[原文]in which the whole vast body of knowledge of antiquity built up by scholarship.[顾按]句意错,维拉莫维茨有能力建立整个(whole)庞大的学术体系?whole漏译,“古代知识体系”有歧义,此句宜作:“(文献与笺注)中的学问建立了关于古代的整个庞大的知识体系”。【二十五】[陈译]文本的制定。(页13行6-7)[原文]the constitution of the text.[顾按]当作“文本的重建”——西方古籍校勘术语(经过抄本比较、梳理、取舍,拟构/重建出尽可能接近作者手稿的“原型”)。【二十六】[陈译]原始文献与评论。(页13行13)[原文]the text and commentary.[顾按]当作“文本与笺注”——校勘学常识。陈氏错译commentaries(笺注)为“评论”处尤多。

陈恒《古典学的历史》译本前5页排印错误

[顾按]中译本即:[德] 维拉莫威兹著,《古典学的历史》,陈恒译,三联书店,2008年6月第1版。陈恒(1968—),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主任,现任上海师范大学社科处处长(引自度娘)。陈译底本为Alan Harris英译本(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82),下“原文”指此英译本,非德语原文。【一】[陈译]英语世界没有一本非常简明、实用的古典学术史著作。(页1行1-2)[原文]There is no adequate short account of the history of classical scholarship written in the English language.[顾按]“没有一本”与adequate不合;“非常”、“实用的”无着落。【二】[陈译]最伟大的希腊研究专家。(页1行倒2)[原文]the great Hellenist.[顾按]“最”无着落——前句有一修饰short history的best。【三】[陈译]《语言学史》[Geschichte der Philologie]。(页2行1)[顾按]译philologie / philology作“语文学”似能将其与linguistics区分——后文多见,不一一。【四】[陈译]《犹太法学家和学者》[Scribes and Scholars]。(页2行倒5)[顾按]scribes当译作“写工”或“抄工”,该书介绍西方古典文献学,与犹太法学家无关。【五】[陈译]我参考了……以及其他一些著作对这些人物所做的简短评论。(页2行倒7-4)[原文]and I have referred to the chief treatments of them ... and in other works.[顾按]“简短评论”与chief treatments不合,译者恐将chief误作brief。【六】[陈译]对我来说,一种判断似乎会引起特别的争议,我会对这种判断加以说明。(页3行1-3)[原文]and where a judgment seems to me specially controversial I have said so.[顾按]原文有条件意味,译文未能表现之。【七】[陈译]对于任何抱怨我前后矛盾的人。(页3行8)[原文]to anyone who complains that I am inconsistent.[顾按]此处insconsistent宜译作“反复”——既为普通读者又为专业读者提供书目。【八】[陈译]我的目标是有用的。(页3行9)[原文]my aim is to be useful.[顾按]漏译to be,当作“我的目标是使之有用”。【九】[陈译]我所提到的这些著作都附有索引。(页3行11)[原文]together with the abbreviations by which I have denoted them.[顾按]误译abbreviations(缩写)作“著作”。【十】[陈译]该词完全表达了对文献、思想的心仪,以及其他一切可以用各种词语表达出来事物的心仪。(页3行倒4-2)[原文]which properly denotes the love of literature, of thought, of all that is expressed in words.[顾按]病句,宜作“……以及对其他一切可以用各种词语表达出来的事物之心仪”,或作“……以及对一切以语词表达之事的心仪”。【十一】[陈译]这就是在各个语言协会盛行的牛津、剑桥词典等辞条的意义。(页3行倒2-1)[原文]This is the meaning of the word in the titles of the Philological Societies which flourish in Oxford and Cambridge.[顾按]病句,此处titles指Philological Societies之名称,并非指“词条”,故“词典”亦误。【十二】[陈译]使用这种有价值的词意。(页4行1)[原文]use this valuable term.[顾按]直译term作“术语”似更通顺。【十三】[陈译]“philology”一词不应包括纪念碑的研究。(页4行2)[原文]‘philology’ should not include the study of monuments.[顾按]此处monuments似指广义的“遗迹”、“古迹”。【十四】[陈译]古典学[Altertumswissenschaft]。(页4行6)[原文]Altertumswissenschaft, ‘the science of antiquity’.[顾按]据英文释义,宜作“古物学”,以与后文的classical learning / study相区分。【十五】[陈译]Altertumswissenschaft一词是由19世纪德国学者发明用来一种与古代世界一切都相关的研究,并把这种研究想象为一个整体。(页4行7-9)[原文]a term invented by German scholars of the nineteenth century to describe the study, conceived as a unity, of everything connected with the ancient world.[顾按]上半句为病句;下半句中“想象”(conceived)有歧义,作“构想”更妥。【十六】[陈译]这种观念自从产生以来已流行了几个世纪之久。(页4行10)[原文]That concept had taken many centuries to come into being.[顾按]大误,当作“这一观念过了几个世纪才生成”。【十七】[陈译]他们也认为早期教会的知识也能使基督教受益。(页4行13-14)[原文]they thought that a knowledge of the early Church could benefit their Christianity.[顾按]“早期教会的知识”宜作“对/关于早期教会的知识”;their漏译;“基督教”宜作“基督宗教”。【十八】[陈译]古代世界编年史知识。(页4行倒5)[原文]knowledge of the chronology of the ancient world.[顾按]“编年史”(chronology)宜作“年代学/断代学”。【十九】[陈译]极其渊博的卡松本。(页4倒4)[原文]Casaubon with vast erudition.[顾按]病句,“渊博”当修饰“知识”,不可修饰人,如苏轼《东坡志林·记讲筵》:“卿讲义渊博,多所发挥,良深嘉叹”。【二十】[陈译]古代相关的事实与对象。(页4倒4)[原文]all kinds of facts and objects connected with antiquity.[顾按]漏译all kinds of。【二十一】[陈译]神学、法律、医学或医学。(页4行倒2-1)[原文]divinity, law, medicine or science.[顾按]“法律”宜作“法学”;第二个“医学”当作“科学”。【二十二】[陈译]研究古典学的春天也就枯竭了。(页5行1-2)[原文]the spring almost ran dry.[顾按]“研究古典学”宜作“古典学研究”;漏译almost。【二十三】[陈译]有关古代作家研究的书籍以雪片般出版。(页5行2)[原文]The study of ancient authors issued in heavy variorum editions.[顾按]误译in heavy variorum editions作“以雪片般”,宜作“以厚重的集注本形式”。【二十四】[陈译]这些都是卷帙浩繁的“古代遗物”。(页5行3)[原文]or in huge volumes of ‘antiquities’.[顾按]“这些都是”误,与原文结构不合,当作“或是以……的形式出版”;“古代遗物”(‘antiquities’)宜作“古代记录”或“古代史”。【二十五】[陈译]古人曾发表的珍贵信息。(页5行4)[原文]The precious information which the ancients had had to give.[顾按]“信息”(information)宜作“资料”或“知识”;误译had had to give。【二十六】[陈译]书籍之战。(页5行6)[原文]The Battle of the Books.[顾按]原文中两个名词词首字母均大写,指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所著《书籍之争》(1704),陈未详考。【二十七】[陈译]批判方法获得进步。(页5行倒10)[原文]critical methods were developed.[顾按]疑作“考订方法……”。【二十八】[陈译]非常精明的修正家。(页5行倒8-7)[原文]the author of ingenious emendations.[顾按]意指本特利(Bentley)精于文本校勘;本特利对通行本中的错误作了优秀的校订,故宜作“杰出校订版的作者”,参:苏杰编译,《西方校勘学论著选》,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页348-350。

陈恒《古典学的历史》译本第6-7页排印错误

[顾按]中译本即:[德] 维拉莫威兹著,《古典学的历史》,陈恒译,三联书店,2008年6月第1版。陈恒(1968—),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主任,现任上海师范大学社科处处长(引自度娘)。陈译底本为Alan Harris英译本(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82),下“原文”指此英译本,非德语原文。页1-5的排印错误见之前的日志。【一】 [陈译]维拉莫维茨正确地强调了这一阶段的重要性,人们一般是不把莱辛、歌德和赫尔德当作是古典学家的。(页6行2-3)[原文]Wilamowitz rightly emphasises the importance of the part played by men who are not counted among classical scholars, men like Lessing, Goethe and Herder.[顾按]“阶段”,误,当作:“维拉莫维茨正确地强调了那些不被算作古典学家的人——比如莱辛、歌德与赫尔德——所扮演的重要角色”。【二】 [陈译]对大多数人而言,欧洲仍是通过罗马奇迹展现出来的古代文明。(页6行倒3-4)[原文]Europe had seen ancient civilisation for the most part through Roman spectacles.[顾按]陈将had seen误当作had been,又误译for the most part,本句当译作“欧洲大体上仍是通过罗马奇迹来理解古代文明的”。【三】 [陈译]对汉诺维选帝侯及其同胞进行热嘲冷讽的剑桥大学的詹姆斯二世党人将一直惊奇的是,选帝侯对包括大学在内的古典学问的能力远非他们自己的哥廷根的能力所能比拟的。(页6行10-14)[原文]The Jacobites of Oxford who poured scorn on the Elector of Hanover and his countrymen would have been surprised to learn that his dominions included a university in classical learning incomparably superior to their own, that of Gottingen.[顾按]大误:“剑桥”当作“牛津”,“一直”无着落,句意严重偏离原文(知识性错误),且为病句,当作:“那些对汉诺维选帝侯及其同胞冷嘲热讽的牛津的詹姆斯二世党人会大为惊讶地发现,汉诺维选帝侯的领地上有一所大学——哥廷根大学——在古典学问方面远远胜过他们自己的大学”。【四】 [陈译]他是否希望被录取为神学、法律或医学方面的学生。(页6行倒6)[原文]whether he wished to matriculate as a student of theology, law or medicine.[顾按]law当译作“法学”而非“法律”;whether不仅有“是否”的意思,与or连用还能表示“是……还是/或者”,当译作:“他希望被录取为神学、法学还是医学学生”。【五】 [陈译]他坚持要被当作是语言学的学生。(页6行倒5-4)[原文]insisted on being put down as a student of philology.[顾按]中译不通,宜作:“他坚持被归为一名语文学学生”。【六】 [陈译]就歌德而言,甚至是帮助歌德建立柏林大学的威廉·冯·洪堡以及其他人都认为,柏林大学很快成为世界各所大学效法的榜样,……。(页7行1-2)[原文]For Goethe, and even for Wilhelm von Humboldt and those who helped him found that University of Berlin which quickly became a model for the universities of the world.[顾按]大误:句意严重偏离原文(知识性错误,柏林大学不是歌德所建),当作:“对于歌德,甚至威廉·冯·洪堡以及那些帮助后者建立柏林大学——它很快成为世界各所大学效法的榜样——的人来说,……”。【七】 [陈译]和文艺复兴时代早期的人文主义学者所渴望的古典学问自身价值不同的是,这些人渴望古典知识因为他们自身工作的缘故。(页7行4-5)[原文]Such men did not desire knowledge for its own sake; like the humanists of the earlier renaissance, they desired it for the sake of their own work.[顾按]大误,中译上半句与原文句意相反(与第4页内容矛盾)且不通顺,当作:“这些人所渴望的并非是古典学问本身,与文艺复兴时代早期的人文主义学者类似,他们为了自己的事业而渴望古典学问”。【八】 [陈译]源于对古代希腊文学、艺术的崇拜而来的新狂热,从而大大加强了文献学术继续存在的传统。(页7行8-9)[原文]The existing tradition of textual scholarship was greatly strengthened by the new enthusiasm deriving from the literary and artistic cult of Greek antiquity.[顾按]病句,当作:“在文学与艺术方面对希腊古物的崇拜所导致的新狂热大大强化了文本之学现存的传统”。【九】 [陈译]埃斯库罗斯的《欧墨尼德斯》。(页7行16-17)[原文]an edition of Aeschylus’ Eumenides.[顾按]漏译an edition,当作“埃斯库罗斯《欧墨尼德斯》的校勘本”。【十】 [陈译]文本批评家。(页7行倒7-6)[原文]textual critic.[顾按]错译,当作“文本考订家”。【十一】 [陈译]争论的原因是卡尔·奥特弗里德·缪勒在1833年出版的埃斯库罗斯《欧墨尼德斯》,因为缪勒的开拓性著作有着重要的影响,所以易于受到那些伟大的语言学家、文本批评家的攻击,这本著作包含了维克尔已经提出的概念,即艺术和考古学甚至对全部文献的理解有着贡献。(页7行倒10-5)[原文]The occasion of the quarrel was the publication in 1833 by Karl Otfried Muller of an edition of Aeschylus’ Eumenides which though vulnerable to attack by so great a linguistic scholar and textual critic as Hermann had the importance of a pioneer work, embodying the notion, already propounded by Welcker, that art and archaeology should contribute to the understanding even of a work of literature.[顾按]中译不仅词意失准,整体句意也有严重错误,当作:“争论的原因是卡尔·奥特弗里德·缪勒在1833年出版的埃斯库罗斯《欧墨尼德斯》的校勘本;尽管由于存在赫尔曼引以为傲的开拓性版本,缪勒版易于遭受这位如此伟大的语言学者与文本考订家的责难,但是缪勒版使维克尔先前提出的观念得以具体化——艺术学与考古学当对理解,甚至是对文学作品的理解有所助益”;importance 有“自傲”意,a pioneer work指的是赫尔曼(Hermann)的版本(见本段开头对赫尔曼的介绍),literature这里指“文学”。【十二】 [陈译]当时风行一时的官方历史学家是没有能与之相匹敌的。(页7行倒1-页8行1)[原文]which no modern historian of government at that time could match.[顾按]前文明确谈到伯伊克(Boeckh)在“古代希腊政府/政治/政制和公共经济”(government and public economy in ancient Greece)方面的成就,故此处的government 亦指“政府/政治/政制”,而非“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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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古典学的历史》书後2008年07月19日Tag:ΒΙΒΛΙΟΜΑΝΙΑ德国古典学者Wilamowitz的著作Geschichte der Philologie(1921年,1927年第三版)有了中译本,这是件了不得的大事。近年国内学界对于西方古典文学与历史的重视提高了,似乎“言必称希腊”为一种时尚,然对于西方人研究他们最正宗的古代传统的学问,可惜还没人认真去翻译出一部学术史来。以英语世界(作为第一通行语言,翻译和著作两方面都考虑进来)目前还不算过时的古典学术通史之著作言,除了Wilamowitz此书的英译本之外,尚有两种比较重要的书,一是英国学者Sir John Sandys的三卷本A History of Classical Scholarship(1908年,第1卷在1921年出版的第三版为最终定本),另一是德国流亡学者Rudolf Pfeiffer的History of Classical Scholarship(1968-1976年)。Sandys的著作详赡渊博,可谓是20世纪初叶对以往各个时代古典学术成就的总录,在当时还曾对拜占庭和中古时期的论述以及对东方世界的涉及而备受赞誉,虽时过境迁,问题意识和文献考辨已显老态,但尚无可以取代其地位者。而Pfeiffer的著作精要妥洽,尤其以希腊化时期亚历山大里亚学派的研究受人瞩目,可惜他的著作没有写拜占庭和中世纪的学术史部分。除此之外,像德国学者Gudeman的英文版Outlines of the History of Classical Scholarship(1902),比其後来的德文版定本形制上偏小些,但这是一部提纲或称为书目简录。其他分国、分时代、分学派的学术史甚多,则不能详述。Wilamowitz此书是简略的“史论”体,尤其是略古详近,头20页便将文艺复兴以前的学术史交代完毕,他在书中提及,其“史论”下所汲取的“知识”多取自前揭Sandys著作,但他显然比Sandys更有自己独到的见地(Pfeiffer即批评Sandys书中缺少主脑,而称许Wilamowitz好恶分明,臧否得痛快)。他对早先的史事始末和学者生平大多不会具体展开谈,以印象和直觉去做点评,这对于大学者而言是一种功力的体现。如中译本第15页谈罗马帝国时期“拟古”风气下的语法学著作家,在Sandys著作中被津津乐道或啧啧称赏的,落到Wilamowitz眼中便只有一句讥诮之言了;又如第26页谈古代典籍传承,若是同样熟悉那些背景知识的人便可领略论者的欣悦情意。而对于少数的大学者如Scaliger、Bentley及19世纪之学人,却又不吝笔墨,以彰显其成就。其中对Bentley学术生涯的论说,竟可能要比Jebb以此为论题所写的Bentley一书涉及的范围还要广(见英译者注释319),足见Wilamowitz之学力与论才。然而在学问功力之上,还有德国学人的一股精神,存在于此书的字里行间。此精神围绕着Altertumswissenschaft(古典学)一词展开,这个词是19世纪德语新发明,将一切古代世界相关的学科统称为古典学。Wilamowitz相信学术的认真精神会帮助我们复活已经逝去的世界,而这种复活的意义在于唤醒情感和理想,为现在和未来的时代注入古人曾有过的生气与活力。为何孜孜不倦地校雠异文、训诂古音?为何历尽艰辛地发掘古迹、誊录碑铭?为何要将古人遗献,哪怕是只字片语的残篇零简视如珍宝、集掇成册?就此而言,虽Altertumswissenschaft一语为新造语,但就其精神而言,绝不仅限于19世纪以后,亦绝不限于日耳曼之学术界。事实上,此书德语原题中的philologie更能说明这种精神传统,这其中有一翻译上的尴尬,因为英语中的philology是从德文法文中借来的,它往往和linguistics混淆不清。一般说来,philology译作“语文学”,以区别于“语言学”。欧陆学界的philologie有一古老来历,即古希腊文的φιλολογία,字面上解为“对言辞的爱好”、“喜好修饰文词”,最早见于柏拉图。而使之成为学问、学术之代称,并以φιλόλογος(语文学家)自居的,则是在亚历山大里亚的博学之士Eratosthenes开始的。此後拉丁语世界也出现了philologia和philologus,嗜好文词,信而好古,学术精神推动着知识的发展和分化。西元5世纪时,Martianus Capella写了部梦幻传奇般的寓言体语法学著作,在中古早期学校教育中占有重要地位。这部书叫《斐萝萝嘉与墨丘利之联姻》de nuptis Philologie et Mercurii,司掌传达和解释的神使墨丘利发愿求一妻子,日神极度称荐了一位睿智无比的少女,名为斐萝萝嘉Philologia。新娘被引领至神界,显形为言辞之女神,七位伴婚少女,分别是语法、逻辑、修辞、几何、算术、天文学和音乐,这正是中古人文七艺的人格化身。可见“语文学”作为一切学问之始的地位已经深入人心。F. A. Wolf在1777年立志要做一名“语文学”专业(当时无此专业)的学生,从此方发展出近代意义上的这门学科。虽说,时代发展了,碑铭钱币、考古文物、纸草文献,都可提供给我们更多的资料,纸上之学问有赖于地下之新材料者日益重要,但是以训诂、考据学问支撑的φιλολογία之精神未可磨灭。惟是故,不仅Wolf对之情有独锺,时至Pfeiffer成书之日,他在前言中依然标举的是philologia perennis(永恒的语文学)。著名的美国公共知识分子Said曾著有一篇《回到语文学》的文章,乃是生前对他本民族的醰醰旧学最後的深情一顾,正可谓东海西海,心同理同也。译者系西学名家陈恒先生,著译成果很多,且热心于组织学术翻译事业。此中译本包涵着他的趣味与怀抱,令我们十分感佩。但翻译中存在一些瑕疵,主要集中在人名绰号、教会神职、典籍题名和学术术语上。下面列举一些值得商榷或修改的:【人名、地名类】Georgius Choeroboscus当译作“豢猪者”乔治、Thomas Megister宜译作“大师”托马士,Monte Cassino翻作卡西诺山,与蒙特卡罗无关;【术语类】patriach当译作“宗主教”;prosodic不是“做诗”;而是“作诗”之法,epigram可译作“警铭诗”、“隽语诗”,未必是“铭文”;“花园学派”宜还原作伊壁鸠鲁学派,否则上文的Stoa也该译为“柱廊学派”;【题名类】品达的著作当是《奥林匹亚颂》和《皮提亚颂》,与当地民人无关;Photius的Bibliotheca不是文献目录学的《书目》,而是百科全书性质的类书,故而可译为《群书集缀》;Aratus Latinus不是《阿拉图斯拉丁语》,而是《拉丁语译本阿拉图斯》;Hisperica Farmina当译为《西方演说录》,其中Hisperica是由爱尔兰古名Hibernia组合其他拉丁语词而成,大意是“西方之岛”;亚历山大里亚的机械学家Heron的Automata当然不会是《机器人》,而应该是《论自动机械》;亚理士多德在拉斐尔画中手拿的是《伦理学》Ethics,而不是《论理学》;Scaliger编纂的Triumviri amoris译作《三种爱情》不合适,此书是Catullus、Tibullus和Propertius三人的情诗集,应译作《情诗集三种》之类才好;Theophrastus的Characters是开启后世英语小品文的《素写集》;将Scriptores historiae Augustae译为《奥古斯都历史铭文》显然不对,可按照王涣生的译名作《皇史六家》;Statius的Silvae乃是《诗草》(周作人)或《诗林》(钱锺书),而不是《杂录》;Lexicon Cantabrigiense应译作《剑桥藏本辞书》;众多的Anecdota,都属于文献辑录,类似我们中国的《汉魏遗书》,而不是轶事汇编;Elogium不是随笔集而是选集;Plutus惯例译作《财神》;Homeric Hymn是荷马风颂诗,不是荷马自己的作品;Lexicon Technologica不是《技艺辞典》,而是《类推法词语汇释》这样的书;拜占庭君主的De caerimoniis不是《论崇拜》,而是他编辑的一系列百科全书中的一种《仪礼类书》;《德意志史料集成》,当作《日耳曼史料集成》;Poetae Latini minores不是《平民拉丁诗人》,而是《二流拉丁诗人作品集》;Leonhard von Spengel令人羡慕的著作和艺术品无关,而是亚历山大里亚学派修辞术著作的汇编;西塞罗的De finibus不是《论死亡》,而是《论目的》或从中译本作《论至善与至恶》;另外译注虽多,但略嫌草率,且有些不能起到补充解释正文的作用。30页译注1与正文不合,91页译注1对Greek Anthology英译版本的列述除loeb本其他都是选本,且大多属于普及性读物;英译本译注也有一些翻译了出来,偶然有些小问题,比如注释24就把Gregory of Nazianzus和Gregory of Nyssa误当成了一个人。来源:http://zzpaper2005.blogbus.com/logs/2505057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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