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集解·庄子集解内篇补正》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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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中华书局
出版日期:1987-10
ISBN:9787101000757
作者:[清] 王先谦 撰,刘武 撰,沈啸寰 点校
页数:198页

庄子名言

1.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圣人者,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庄子•知北游》   2.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庄子•知北游》   3.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 《庄子•渔夫》   4. “忘其肝胆,遗其耳目,芒然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事之业,是谓为而不恃,长而不宰”《外篇•达生》   5.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庄子•让王》   6. 故曰,夫恬淡寂寞,虚无无为,此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质也。《刻意》   7.夫相收之与相弃亦远矣,且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山木》   8. 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生者,乃所以善死也。《大宗师》   9. 好面誉人者,亦好背而毁之。《庄子•盗跖》   10. 丧己于物,失性于俗者,谓之倒置之民。《刻意》   11.吾以天地为棺椁,以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送賷。吾葬具岂不备邪?《庄子•列御寇》   12. “不乐寿,不哀夭,不荣通,不丑穷,不拘一世之利以为己私分,不以王天下为已处显。显则明。万物一府,死生同状。” 《庄子•外篇•天地》   13. 夫大道不称,大辩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谦,大勇不忮。道昭而不道,言辩而 不及,仁常而不成,廉清而不信,勇忮而不成。《齐物论》   14. 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逍遥游》   15.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逍遥游》   16. “凡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庄子•杂篇•列御寇》   17.井蛙不可以语於海,夏虫不可以语於冰。《秋水》   18.同类相从,同声相应,固天理也。《庄子•渔父》         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   生也有涯,知智也无涯。   学者,学其所不能学也;行者,行其所不能行也;辩者,辩其所不能辩也。知止乎其所不能知,至矣。   至言不出,俗言胜也。   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   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通于一而万事毕。   君子之游世也以德,故不患乎无位。   忧喜更相接,乐极还自悲。   盖之如天,容之如地。   爱人利物之谓仁。   天不为人之恶寒而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远而辍广,君子不为小人匈匈也辍行!   “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

定本莊子集解勘誤

定本莊子集解勘誤弁言  漢魏以降,注莊疏莊者夥矣,然多不免乎綆短汲深之譏。故未始不以佞莊始,未始不以誣莊終。凡此之類,則吾豈敢。 中華書局「新編諸子集成」之《莊子集解》,以其易得,流傳甚廣,而點校則嫌粗疏。功課之餘,為之重校一過,例略如下:  [1]《莊子》本文多有重出者,王氏注出者十不七八,今據所知補足;  [2] 王氏《集解》於文字考證不甚著力,而以詮釋意旨為多;凡此之類,若非明顯謬誤,則悉不刊正;  [3] 《集釋》无、無錯見,《集解》亦如是,有《集釋》作无而《集解》作無者,有《集釋》作無而《集解》作无者,又如修脩、於于、閑閒、真眞、睹覩互見,如此者多不出校記;  [4] 錄入係用拼音,容或有錯訛,悉以原書為準。  [5]《集解》晚出,且不作考證功夫,不云所據《莊子》為何本,故無版本價值。其載《莊子》本文與《集釋》相左者,多當依《集釋》改正。然《集釋》亦不免手民之誤,暇時當取古寫本、刻本《莊子》一一讎校之。  [6] 僅校《集解》之《莊子》本文,其引郭象、成玄英、陸德明者,皆未及校。萊陽不繫舟 謹識序[集解] 又曰:「周將處乎材不材之間。」[舟案] 《山木篇》原作「周將處乎材與不材之間」,序脫「與」字。内篇逍遙游第一葉2[本文] 槍榆枋[舟案] 《集釋》點校者據《釋文》改「槍」爲「搶」葉4[本文] 辨乎榮辱之境[舟案] 《集釋》「辨」作「辯」,通。葉6[本文] 將磅礴萬物[舟案] 《集釋》「磅」作「旁」葉7[本文] 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慮以爲大樽而浮於江湖?[舟案] 《集釋》「浮於江湖」作「浮乎江湖」。齊物論第二葉9[集解] 故視天下之言,如天籟之旋怒旋已[舟案] 旋怒旋已者乃是地籟,非天籟也,《集解》誤。說見劉武《莊子集解内篇補正》葉12[本文] 必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形已信[舟案] 《集釋》「必」作「若」,是。 「已信」,《集釋》作「己信」。[本文] 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也[舟案] 《集釋》「也」作「乎」。葉16[本文] 其成也,毀也。[舟案] 《庚桑楚篇》:「其成也,毀也。」[本文] 適得而幾已[舟案] 《集釋》「已」作「矣」。葉19[本文] 而太山為小[舟案] 《集釋》「太」作「大」。案二字可通。葉21[本文] 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舟案] 《天地篇》:「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葉23[本文] 疾雷破山、風振海[舟案] 《集釋》點校者據趙諫議本於「風振海」上補「飄」字,是[本文] 死生无變於己[舟案] 《德充符篇》:「死生亦大矣,而不得與之變。」又,《田子方篇》:「死生亦大矣,而无變乎己。」葉24[集解]《尸子》:「天地四方曰宇,古往今來曰宙。」[舟案] 《尸子》今佚。《世說新語·排調篇》劉孝標注引作「天地四方曰宇,往古來今曰宙」,當是。養生主第三葉29[本文] 道大窾[舟案] 《集釋》「道」作「導」。案二字可通人間世第四葉35[本文] 有而爲之[舟案] 《集釋》點校者據《闕誤》引張君房本及成疏,於「有」字下補一「心」字。[本文] 仲尼曰:一若志[舟案] 《集釋》作「若一志」葉37[本文] 伏羲、几蘧[舟案] 伏羲,《集釋》作「伏戲」,通。葉38[本文] 无所逃於天地之間[舟案] 《庚桑楚篇》:「无所逃於天地之間。」[本文] 知其不可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舟案] 《德充符篇》:「知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惟有德者能之。」葉40[本文] 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當車轍,不知其不勝任也[舟案] 《天地篇》:「猶螳螂之努臂以當車軼,則必不勝任矣。」葉41[本文] 至乎曲轅[舟案] 《集釋》「乎」作「於」葉42[本文] 故不終其天年而中道夭[舟案] 《大宗師篇》:「終其天年而不中道夭。」[本文] 則軸解而不可為棺槨[舟案] 《集釋》「不可」下有「以」字葉43[本文] 嗟夫!神人以此不材[舟案] 《集釋》「夫」作「乎」[本文] 而中道已夭於斧斤[舟案] 《集釋》作「而中道之夭於斧斤」。葉44[本文] 吾行卻曲[舟案] 《集釋》「卻」作「郤」,未知孰是。《集解》似義勝德充符第五葉47[本文] 而況不如丘者乎[舟案] 不如,《集釋》作「不若」[本文] 死生亦大矣,而不得與之變[舟案] 《齊物論篇》:「死生无變於己。」 《田子方篇》:「死生亦大矣,而无變乎己。」葉48[本文] 將求名而能自要者,而猶若此[舟案] 若此,《集釋》作「若是」葉49[本文] 知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惟有德者能之。[舟案] 《人間世篇》:「知其不可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葉50[本文] 夫天无不覆,地无不載[舟案] 《大宗師篇》:「天无私覆,地无私載。」葉51[本文] 常和而已矣[舟案] 《集釋》作「常和人而已矣」,此脫人字。[本文] 氾而若辭[舟案] 成《疏》:「氾若者,是无的當不係之貌也。」可知「而」字衍。《集釋》點校者據以刪「而」字,是。大宗師第六葉55[本文] 終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舟案] 《人間世篇》:「故不終其天年而中道夭。」[本文] 入水不濡,入火不熱[舟案] 《秋水篇》:「火弗能熱,水弗能溺。」義相比。[本文] 其寢不夢,其覺无憂[舟案] 《刻意篇》:「其寢不夢,其覺无憂。」葉56[本文] 利澤施於萬物,不為愛人[舟案] 《集釋》「於」作「乎」。案《天道篇》:「澤及萬世而不爲仁。」葉57[本文] 是役人之役,適人之適,而不自適其適也[舟案] 《駢拇篇》:「是得人之得而不自得其得,適人之適而不自適其適者也。」葉58[本文] 與其譽堯而非桀[舟案] 《集釋》桀下有「也」字葉60[本文] 長於上古而不為老[舟案] 《天道篇》:「長於上古而不爲壽。」葉61[本文] 其爲物,无不將也,无不迎也[舟案] 《應帝王篇》:「不將不迎,應物不藏。」《知北游篇》:「无有所將,无有所迎。」葉62[本文] 孰知生死存亡之一體者[舟案] 生死,《集釋》作「死生」,當據乙。葉63[本文] 倚其戶與之語曰:「偉哉造物!……」[舟案] 造物,《集釋》作「造化」葉64[本文] 三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遂相與友[舟案] 《集釋》作「遂相與爲友」,當從。葉65[本文] 彼方且與造物者爲人[舟案] 《應帝王篇》:「予方將與造物者爲人。」葉68[本文] 吾師乎,吾師乎,虀萬物而不為義,澤及萬世而不爲仁,長於上古而不為老,覆載天地、刻彫眾形而不為巧。[舟案] 《天道篇》:「虀萬物而不為戾,澤及萬世而不爲仁,長於上古而不爲壽,覆載天地、刻彫眾形而不為巧。」 以彼正是,當改《大宗師篇》「義」字為「戾」。葉69[本文] 吾思乎使我至此極者而弗得也[舟案] 思乎,《集釋》作「思夫」,是[本文] 天无私覆,地无私載[舟案] 《德充符篇》:「夫天无不覆,地无不載。」應帝王第七葉70[本文] 其臥徐徐,其覺于于[舟案] 《盜跖篇》:「臥則居居,起則于于。」[本文] 一以己為馬,一以己為牛[舟案] 《天道篇》:「昔者子呼我牛也而謂之牛,呼我馬也而謂之馬。」義相比葉71[本文] 而曾二蟲之无知![集解] 曾是人之无知不如二蟲乎![舟案] 《集解》說非。《集釋》載本文同。 案「續古逸叢書」《宋刊南華真經》郭象注:「言汝曾不如此二蟲之各存而不待教乎!」據此,疑《莊子》本作「无如」,後人以習見「无知」而臆改。[本文] 予方將與造物者爲人[舟案] 《大宗師篇》:「彼方且與造物者爲人。」[本文] 胥易技係,勞形怵心者也[舟案] 《天地篇》:「是胥易技係,勞形怵心者也。」[本文] 且也虎豹之文來田,猿狙之便、執斄之狗來藉。[舟案] 《集解》曰:「二語亦見《天地篇》。」案,「二語」當作「四語」,合上「胥易技係,勞形怵心者也」皆另見《天地篇》。葉72[本文] 知人之生死存亡[舟案] 生死,《集釋》作「死生」,當據乙葉74(《集解》校記[一]:也,《集釋》本作矣)[舟案] 《集釋》作「已」,不作「矣」。葉75[本文] 至人之用心若鏡[舟案] 《天道篇》:「聖人之心靜乎,天地之鑑也,萬物之鏡也。」義相比。外篇駢拇第八葉78[本文] 鶴脛雖長,斷之則悲[舟案] 《庚桑楚篇》:「鶴脛有所節,解之也悲。」葉79[本文] 決性命之情而饕富貴[舟案] 富貴,《集釋》作「貴富」,當據乙[本文] 且夫待鈎繩規矩而正者,是削其性[舟案] 《集釋》削其性下有「也」字葉81[本文] 是得人之得而不自得其得,適人之適而不自適其適者也。[舟案] 《集釋》「不自得其得」下有「者也」二字。案,《大宗師篇》:「是役人之役,適人之適,而不自適其適也。」馬蹄第九葉84[本文] 民居不知所為,行不知所之[舟案] 《庚桑楚篇》:「行不知所之,居不知所為。」[本文] 縣企仁義以慰天下之心[舟案] 《集釋》「企」作「跂」。案二字可通。胠篋第十葉89[本文] 故上悖日月之明,下爍山川之精,中墮四時之施[舟案] 《天運篇》:「上悖日月之明,下爍山川之精,中墮四時之施。」在宥第十一葉92[本文] 堯舜於是乎股无胈,脛无毛[舟案] 《天下篇》:「腓无胈,脛无毛。」葉93[本文] 聞廣成子在於空同之上[舟案] 《集釋》點校者據《莊子闕誤》引張君房本及成《疏》改爲「聞廣成子在於空同之山」,是。[定本] 舟案,予前說恐非。《囯語·越語上》:「越王勾踐棲於會稽之上。」人不云有誤。葉94[本文] 吾形未嘗衰[舟案] 《集釋》嘗作常,通[本文] 來!吾語女[舟案] 《集釋》吾作余葉95[本文] 而百姓隨予所往[舟案] 《集釋》作「而民隨予所往」葉96[本文] 夫以出於眾為心者[舟案] 《集釋》「於」作「乎」[本文] 其喪人之國也[舟案] 《集釋》「其」作「而」天地篇第十二葉99[本文] 故通于天地者,德也;行於萬物者,道也[舟案] 《集釋》點校云《闕誤》引江南古藏本作「故通于天者,道也;順於地者,德也;行於萬物者,義也」,案今本《莊子》有脫誤,當從《闕誤》所引改。葉101[本文] 視乎冥冥,聼乎无聲[舟案] 《天運篇》:「聽之不聞其聲,視之不見其形。」《知北遊篇》:「視之无形,聽之无聲。」[本文] 大小長短修遠[舟案] 此處文不成義。《淮南子·原道篇》:「大小脩短,各有其具。」 當是襲用《莊子》此文,不訛,可據以正今本《莊子》。葉103[本文] 三患莫至[集解] 成云:「三患,前富、壽、多男子也。」[舟案] 成說非。華封人不欲堯辭富、壽、多男子,是不以此三者爲患也。三患者,多懼、多事、多辱也。葉105[本文] 猶螳螂之努臂以當車軼,則必不勝任矣。[舟案] 《人間世篇》:「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當車轍,不知其不勝任也。」葉108[本文] 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舟案] 《齊物論篇》:「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葉109[本文] 至治之世,不尚賢,不使能[舟案] 《集釋》作「至德之世,不尚賢,不使能」天道篇第十三葉113[本文] 聖人之心靜乎,天地之鑑也,萬物之鏡也。[舟案] 《應帝王篇》:「至人之用心若鏡。」義相比。[本文] 實則倫矣[舟案] 《集釋》作「實者倫矣」。葉114[本文] 覆載天地、刻彫眾形而不為朽[舟案] 《集釋》「朽」作「巧」,按《集釋》是,當從。葉115[本文] 羽毛之容[舟案] 《集釋》作「羽旄之容」葉117[本文] 禮法度數[舟案] 《集釋》作「禮法數度」,然本篇前處已有此句,《集釋》、《集解》皆作「禮法度數」,此處似不當改易,未知孰是。《集解》似勝。[本文] 此吾所以用心也[舟案] 《集釋》作「此吾所以用心已」葉118[本文] 幾乎後言[集解] 近乎後世迂儒之言[舟案] 《集解》謬甚,直是癡人説夢。此句不成義,存疑可也。葉119[本文] 昔者子呼我牛也而謂之牛,呼我馬也而謂之馬。[舟案] 《應帝王篇》:「一以己為馬,一以己為牛。」義相比。天運第十四葉123[本文] 利澤施於萬世,天下莫知也[舟案] 《大宗師篇》:「利澤施乎萬物,不為愛人。」又,「澤及萬世而不爲仁」。《天道篇》:「澤及萬世而不爲仁。」[本文] 建之以太清[舟案] 《集釋》作「建之以大清」,可通。葉125[本文] 聼之不聞其聲,視之不見其形[舟案] 《天地篇》:「視乎冥冥,聼乎无聲。」《知北游篇》:「視之无形,聼之无聲。」葉126[本文] 其里之醜人見而美之[舟案] 《集釋》見下有之字,《集解》義勝[本文] 挈妻子而去之走[舟案] 《集釋》無之字,《集解》義勝葉127[本文] 止可一宿而不可以久處[舟案] 《集釋》作「止可一宿而不可久處」葉129[本文] 乘乎雲氣而養乎陰陽[舟案] 《集釋》作「乘雲氣而養乎陰陽」,無上「乎」字葉130[本文] 上悖日月之明,下爍山川之精,中墮四時之施。[舟案] 《胠篋篇》:「故上悖日月之明,下爍山川之精,中墮四時之施。」[本文] 甚矣夫!人之難說也,道之難明邪![舟案] 標點或不當如是。當作「甚矣夫人之難說也!道之難明邪?」葉131[本文] 久矣夫,丘不與化爲人!不與化爲人,安能化人![集解] 不能與造化為一人[舟案] 《集解》說非。《大宗師篇》:「彼者與造物者爲人。」《集解》引王引之說「爲人猶言為耦」云云,甚是。此處上二「人」字亦然,下「人」字如字。刻意第十五葉133[本文] 其寢不夢,其覺无憂[舟案] 《大宗師篇》:「其寢不夢,其覺无憂。」繕性第十六葉137[本文] 危然處其所而反其性,己又何為哉![舟案] 「己」,《集釋》作「已」,屬上讀。秋水第十七葉142[本文] 知豪末之為丘山也,則差數等矣[舟案] 《集釋》「等」作覩,與《集解》異,未知孰是。《集解》似義勝。葉143[本文] 女惡知貴賤之門,大小之家[舟案] 大小,《集釋》作小大,當據乙[本文] 何少何多,是謂謝施[集解] 謝天之施而已[舟案] 《集解》說非。司馬彪云:「謝,代也;施,用也。」《文選》潘安仁《閒居賦》:「陰謝陽施。」李善注甚精詳,可參。葉144[本文] 火弗能熱,水弗能溺[舟案] 《大宗師篇》:「入水不濡,如火不熱。」[本文] 知天人之行,本乎天,位乎德[舟案] 德,《集釋》作「得」。郭象注亦有「未乎得」字樣,當據改葉146[本文] 龍少學先生之道[舟案] 《集釋》作「龍少學先王之道」[本文] 雜堅白[舟案] 《集釋》作「離堅白」[本文] 公子牟隱机太息[舟案] 《集釋》太作大,通[本文] ……此亦至矣,夫子奚不時來入觀乎![舟案] 標點不當如是。當點作「……此亦至矣夫!子奚不時來入觀乎?」以埳井之鼃不當稱東海之鱉為「夫子」也。葉147[本文] 且子獨不聞壽陵餘子之學行於邯鄲與?[舟案] 《集釋》聞下有「夫」字葉148[本文] 子固非魚矣[舟案] 《集釋》矣作也葉150[本文] 與人居長子,老身死,……[舟案] 標點不當如是。《荀子·解蔽篇》:「老身長子而與愚者若一。」辭氣相類。《集釋》標點為「與人居,長子老身」,是。至樂第十八葉151[本文] 生者,假借也;假之而生生者,塵垢也。死生為晝夜。[舟案] 《田子方篇》:「四肢百軆將為塵垢,而死生終始為晝夜。」義相比。葉152[本文] 故必相與異[舟案] 《集釋》「故」作「彼」葉155[本文] 其名曰乾餘骨[舟案] 《集釋》「曰」作「爲」達生篇第十九葉156[本文] 合則成體,散則成始[舟案] 《天運篇》:「龍合而成體,散而成章。」葉157[本文] 聖人藏于天,故莫之能傷也[集解] 引《列子》畢[舟案] 王說恐非。《集釋》點校者以列子之言領至下文「民幾乎以其真」,當是。葉159[本文] 操拔篲以倚門庭[舟案] 《集釋》「倚」作「侍」葉160[本文] 吾將三月[左提手旁,右豢]汝[舟案] 《集釋》作「㹖」,所引《釋文》同。山木第二十葉175[本文] 入其俗,從其俗[舟案] 《集釋》點校據《闕誤》引成玄英本作「入其俗,從其令」,註疏皆同,則作「令」是。[本文] 逆旅有妾二人[舟案] 《集釋》作「逆旅人有妾二人」田子方第二十一葉176[本文] 人貌而天虛,緣而葆真。[集解] 俞云:「《淮南·俶真訓》『虛室生白』,注:『虛,心也。』此謂人貌而天心。古以『虛』屬下讀,非。」[舟案] 俞說非。覆《淮南子·俶真篇》,云:「虛室生白。」高誘注:「虛,心也;室,身也;白,道也。能虛其心以生於道,道性无欲,吉祥來止舍也。」案淮南「虛室生白」,乃襲用《莊子·人間世篇》成句,《釋文》引司馬彪云:「室,喻心。心能空虛,則純白獨生也。」所釋甚是。今本《淮南子》此注雖已錯訛不可讀,不得淮南本義,然高誘亦知此係取譬,以爲以「虛」喻「心」也。 俞氏泥於文字,遂以爲「虛」可訓「心」矣。嘗試論之:若虛可訓心,則室可訓身矣,白可訓道矣,可乎?故知舊讀不誤,而俞說為非也。 又案,王氏於《人間世篇》「虛室生白」下引司馬彪注釋之,而此處逕採《淮南子》既訛之注而不之辯,適可見其治學之粗疏耳。葉179[本文] 四肢百軆將為塵垢,而死生終始為晝夜[舟案] 《至樂篇》:「生者,假借也;假之而生生者,塵垢也。死生為晝夜。」葉183[本文] 肩吾問於孫叔敖曰:「子三為令尹而不榮華,三去之而无憂色。」[舟案] 《論語·公冶長》:「令尹子文三仕為令尹。」屬之令尹子文,與《莊子》相異。案此事傳聞多歧,《國語·楚語》、《潛夫論·遏利篇》同於《論語》,而《荀子·堯問篇》、《呂氏春秋·知分篇》、《淮南子·道應篇》、鄒陽《上梁王書》、《史記·循吏列傳》同於《莊子》,殆不可究詰。[本文] 死生亦大矣,而无變乎己[舟案] 《齊物論篇》:「死生无變於己。」《德充符篇》:「死生亦大矣,而不得與之變。」知北游第二十二葉189[本文]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郤,忽然而已[舟案] 《盜跖篇》:「天與地无窮,人死者有時,操有時之具爾託於无窮之間,忽然无異騏驥之馳過郤也。」與此義相比。葉190[本文] 夫子之問也,故不足質[舟案] 《集釋》作「故不及質」,是。足字非。葉191[本文] 神農隱几擁杖而起[集解] 上言隱几,此隱几二字衍[舟案] 《集解》云「隱几」二字衍,是俞樾《平議》說也,當具其名。又案,俞説是。《文選》王簡棲《頭陀寺碑文》李善注引正無「隱几」二字。[本文] 視之无形,聼之无聲[舟案] 《天地篇》:「視乎冥冥,聼乎无聲。」又,《天運篇》:「視乎冥冥,聽乎无聲。」葉194[本文] 已矣,末應矣![舟案] 《集釋》「末」作「未」[本文] 與物化者,一不化者也[舟案] 《則陽篇》:「與物化者,一不化者也。」襍篇庚桑楚第二十三葉200[本文] 行不知所之,居不知所為[舟案] 《馬蹄篇》:「民居不知所為,行不知所之。」又,本篇:「動不知所為,行不知所之。」葉201[本文] 身若槁木之枝而心若死灰矣[舟案] 《集釋》無「矣」字[本文] 知止乎其知所不能知,至矣[舟案] 《徐无鬼篇》:「而言休乎知之所不知,至矣。」葉202[本文] 无所逃於天地之間[舟案] 《人世間篇》:「无所逃於天地之間。」葉203[本文] 其成也,毀也[舟案] 《齊物論篇》:「其成也,毀也。」葉204[本文] 以无有爲首,以生為體,以死為尻[舟案] 《大宗師篇》:「以无爲首,以生為脊,以死為尻。」葉205[本文] 使人以己為節[舟案] 己為,《集釋》作「爲己」,當據乙[本文] 富貴顯嚴名利六者[舟案] 富貴,《集釋》作「貴富」,當據乙葉206[本文] 羿工乎中微而拙於使人无己譽[舟案] 《集釋》「於」作「乎」徐无鬼第二十四葉210[本文] 而況乎兄弟親戚之謦咳其側者乎[舟案] 《集釋》而作「又」,點校者云世德堂本作而葉211[本文] 君必无盛鶴列于麗譙之間[舟按] 《集釋》君下有「亦」字葉216[本文] 仲父之病病矣,可不謂云[舟案] 《集釋》同。點校者以江南古藏本及李氏本、成疏改「謂」爲「諱」,是葉217[本文] 王命相者趨射[舟案] 《集釋》射下有「之」字葉218[本文] 而言休乎知之所不知,至矣。[舟案] 《庚桑楚篇》:「知止乎其知所不能知,至矣。」葉223[本文] 人之於知也少,雖少,恃其所不知而後知天之所謂也[舟案] 《則陽篇》:「人皆尊其知之所知,而莫知恃其知之所不知而後知。」葉224[本文] 則可不謂有大揚搉乎[集解] 成云:「其道廣大,豈不謂顯揚妙理而搉實論之乎?」[舟案] 成説非。《廣雅》:「揚搉,都凡也。」《文選》左太沖《魏都賦》李善注引《淮南子》許慎注:「揚搉,略也。」《韓非子》有《揚搉篇》(本誤作揚權,據孫志祖、顧廣圻校改)。由是可知:揚搉,大略也。(說參《淮南子·俶真篇》何寧《集釋》及所徵引諸家說)又案,王念孫《廣雅疏證》卷六上說甚詳博,可參。則陽第二十五葉225[本文] 非夫佞人正德,其孰能撓焉[舟案] 《集釋》「撓」作「橈」[本文] 其達也使王公忘其爵祿而化卑[舟案] 《集釋》爵祿上无「其」字葉228[本文] 王曰:「然則若何?」[舟案] 《集釋》王作「君」葉231[本文] 士民安得不偽[舟案] 《集釋》「得」作「取」葉234[本文] 因其大而好以讀之[舟案] 《集釋》作「因其大以號而讀之」[本文] 孰偏於其理?[舟案] 《集釋》偏作「徧」外物第二十六葉237[本文] 藏其血三年化而為碧[舟案] 化而,《集釋》作「而化」葉238[本文] 蒼梧以北[舟案] 《集釋》以作「已」葉239[本文] 儒以詩禮發冢[集解] 求詩禮,發古冢[舟案] 《集解》非。《莊子》成書時未遭秦火,不當作如此解。 以詩禮發冢者,特徵引詩禮以文其盜賊之行耳。葉240[本文] 與其譽堯而非桀,不如兩忘而閉其所譽[集解] 語又見《齊物論篇》,下四字作「廢其道」[舟案] 《齊物論篇》無此語,王氏失翻檢。《大宗師篇》乃有之。「閉其所譽」作「化其道」葉241[本文] 夫地非不廣且大也[舟案] 《集釋》夫作「天」,疑係手民之誤。「夫」字義勝葉243[本文] 湯與務光天下,務光怒之[舟案] 《集釋》無「天下」二字葉244[本文] 吾安得忘言之人而與之言哉[舟案] 《集釋》安得下有「夫」字寓言第二十七葉248[本文] 向也括而今被髮[舟案] 《集釋》而今下有「也」字讓王第二十八葉253[本文] 多為身棄生以殉物[舟案] 《集釋》「為」作危,是盜蹠第二十九葉262[本文] 臥則居居,起則于于[舟案] 《應帝王篇》:「其臥徐徐,其覺于于。」葉264[本文] 天與地无窮,人死者有時,操有時之具爾託於无窮之間,忽然无異騏驥之馳過郤也。[舟案] 《知北游篇》:「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郤,忽然而已。」葉266[本文] 武王伐紂[舟案] 《集釋》伐作「殺」葉267[本文] 俠人之勇力而不為威強[舟案] 《集釋》「不」作「以」說劍第三十葉272[本文] 此劍值之亦无前[舟案] 《集釋》值作直漁父第三十一葉276[本文] 子之早湛於人偽[舟案] 《集釋》早作「蚤」,通[本文] 今漁者杖挐逆立[舟案] 漁者,《集釋》作「漁父」[本文] 萬物之所出也[舟案] 《集釋》出作「由」列禦寇第三十二葉279[本文] 潤河九里[舟案] 潤河,《集釋》作「河潤」,當據乙葉282[本文] 魯哀公問於顏闔[舟案] 《集釋》「於」作「乎」天下第三十三葉288[本文] 己之大循[舟案] 《集釋》己作「已」葉290[本文] 相里勤之弟子五侯之徒,南方之墨者(成云:「姓相里,名勤,南方之墨師。」)苦獲、己齒、鄧陵子之屬,俱誦墨經,相謂別墨。(自謂墨之別派)[舟案] 《集解》承成疏,以「南方之墨者」屬上讀,非是。 又案,「相謂別墨」,是以墨家正宗自居,而以他人為別墨也。《韓非子·顯學篇》:「孔、墨之後,儒分爲八,墨離為三,取舍相反不同,而皆自謂真孔、墨。」可證。葉295[本文] 銳則拙矣[舟案] 《集釋》拙作「挫」葉297[本文] 我知天下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是也[集解] 此擬議地球中懸,陸路可達,故燕北即是越南[舟案] 王說迂。當恵施之時,何由知地球中懸之說?燕之北而越之南,是无有也。以證天下中央之不可知也。葉299[本文] 弱於德,陳於物[舟案] 《集釋》陳作「強」贅語本來是打算應巴斯光年兄的要求,整理一個電子版的《莊子》本文的。卻由於耽於俗務,又重以極不適應在電腦前作校對工作,只得作罷。好在《集解》隨處可得,然則整理《集解》就庶幾相當於整理《莊子》本文了。有錄入訛誤及其他錯誤,盼同好多所指正,唯不吝賜教是荷。舟識。二零零三年底,大學第七學期末屬稿。時年二十有二。二零零九年底,定稿。 今案,此文限于當時條件,不得廣搜《莊子》各寫本、刻本相讎校。《集释》亦多讹误,故《弁言》中云《集解》本文當依《集釋》改正者,實未必然。 然以今日觀之,則《集解》本非佳作,不足詳為校勘也。 暇時當取王叔岷《莊子校詮》加以讎校矣。

道在屎溺

昨晚有一个乞丐走到我身后:“小姐行行好。“他用手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大吃一惊,不顾红灯就冲过马路,觉得左手臂有块冰冷的永远也洗不掉的肮脏印记。回家洗了又洗。轻度洁癖。人人平等的道理我也懂,而且我读过屠格涅夫的《乞丐》。可是我很平凡地被吓到。丑怪肮脏的生物悄没生息地出现在身后并伸手触碰……“道在屎溺”作为哲学命题够短够怪,所以也够有生命力。最常见的解释是,和禅宗的公案“干屎橛“一样,只是为了破执着。可是我有别样解释而且超级合理哦。这是因为屎溺最肮脏。大多人被肮脏的乞丐碰一下都无法忍受,什么时候竟肯接触屎溺呢?首先是父母对孩子。“一把屎一把尿”,老话就是这样形容父母对孩子的付出。或者极孝顺的子女对父母。久病床前无孝子,肯这样付出,是普通人最大的反哺。或者爱人之间。爱到屎溺,比爱到玫瑰情书钻石更闪闪发亮,虽然心酸,而且最好永远绝对不会降临。也有极个别人对外人可以这样付出,像特蕾莎嬷嬷他们。嫁给上帝的女人最美,虽然我深陷尘缘,对她们仍保有最大敬意。读过管家写戴妃的那本传记,印象最深的是戴妃在非洲看望孤儿的时候,临走看到一个全身屎溺的白痴孩子哀怨的眼神。戴妃伸出双臂紧紧拥抱了他——没有媒体在现场。虽然她不过是一个傻大姐,虽然她不能得到聪明高贵的丈夫一丁点的爱情,但是我能理解到,为何她比其他王室成员都更被爱戴。不全然因为普通人喜欢美女。道在屎溺。http://gallimard.blogcn.com/index.shtml

刘武及其《庄子集解内篇补正》

《庄子》的近人注本中,刘武的《庄子集解内篇补正》是比较常见的一种,但是关于刘武的生平事迹,我们却所知有限。孟子在论诗时强调“知人论世”,其实不光是论诗时需要如此,在一些别的研究中,了解作者的时代及其行事也有助于对作品本身的了解。关于刘武其人,最常见的资料只有在中华书局1987年版《庄子集解内篇补正》书末有“一九四八年仲秋刘武时年六十六” 一句。由此句可以推知刘武出生于一八八三年。而据此知《庄子集解内篇补正》一书应该写定于一九四八年刘武六十六岁时。又古籍出版社1958年版《庄子集解内篇补正》第一页有作者姓名云:“长沙王先谦益吾集解,邵阳刘武策成补正。”于是知刘武字策成,为湖南邵阳人。于是检阅《邵阳市文史资料》及《新邵文史资料》,得关于刘武资料数篇。兹据此略述刘武生平如下:“刘策成又名刘武,新邵县花桥乡田心村人,1883年3月出生,1975年9月在北京中央文史馆逝世。” 与刘武《庄子集解内篇补正》一书书末所记相符。4岁入私塾,9岁已博览群书,并涉猎到老庄和佛经,为以后注《庄子》埋下伏笔。14岁时进入广西优级师范,18岁时留校任教。1912年曾觐见孙中山先生。1913年任驻省邵阳中心校长,1920年离开第一师范,做了浏阳县县长。1951年到中央文史馆工作直到逝世。关于《庄子集解内篇补正》一书的成书情况,《新邵文史资料》第6辑载柳青萍《刘策成<庄子集解内篇补正>的出版》一文中所记甚详。其在说明刘武创作此书的缘由时说到:“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刘策成在南岳的湖南工业专科学校教授国文,见学生案头,多有王先谦氏《庄子集解》,遂写了《庄子集解内篇补正自叙》,自叙中写道:‘……虽王氏此书,号简明便读,然其所集,过于疏略,且多舛谬,无怪学生不大了了,由于注者亦不大了了也。爰就王集,加以葺理,期救斯弊,於其疏者补之,谬者正之……使学子读之,既明其文理,复晓其文法,如是而已……’。此后十年,刘策成专心从事著述,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博采众长,《庄子集解内篇补正》一书1947年全稿。” 于此可知刘武此书是为了补正王先谦而作。而此书之成,竟历十数年之久。“1946年,刘策成到南京参加国大会议后,择居图书馆,专心著作,遂成《庄子集解内篇补正》,脱稿后交上海商务印书馆承印。迁延三载,方来样本,因字形过小,阅读为难,乃与废约,另谋印行。但因国事风云变幻,自忖两袖清风,且年近古稀,欲谋重印,谈何容易。此书出版,竟成泡影。” 于是关于《庄子集解内篇补正》的成书,有1846年、1947年、1948年三种说法。私意以为此书粗步写成恐在1946年,然后又陆续有所修订,至1948年写定交商务印书馆出版。但是迁延三年,至1951年方成样书,而又对样书不满意,于是废约。至1951年到中央文史馆工作时,对此书仍然有所修订。在1952年5月10日,刘武把商务印书馆所出样书赠与北京图书馆,并在书上题词云:“……特检一本奉赠,请赐察存,俾半生心血或不致遽尔就湮没,则郭甚矣。”此书现存于国家图书馆。后来此书至1953年,才在毛泽东主席的关心下,由北京古籍出版社正式出版。又《人间世》篇“仲尼曰:‘恶!恶可!太多政法而不谍,虽固,亦无罪。’”条下,刘武注云:“‘谍’者,俞引‘形谍成光’句下释文,训便僻,不仅核之此处上下文义无当,即与‘形谍成光’之义亦不合。武于彼句下,已加驳正,兹不赘。” 而“形谍成光”一句见于《列御寇》篇,注中刘武说已经于彼处加以驳正,可知刘武所注不仅仅是内篇,而是兼及外、杂篇,但是很可惜刘武所注外杂篇已经不可考见。盖刘武曾为《庄子集解补正》之书未成,可能是择取其精义加入到此内篇补正之中。又关锋《庄子内篇译解和批判》附录《庄子注解书目》云:“刘武《章太炎<庄子解诂>驳议》,未刊印,北京图书馆存有原稿钞本。” 《庄子集解内篇补正》一书成书以后,有学者对其有所评价,但是被没有专门的文章对其介绍给以介绍,于是此书的价值和作用并没有得到充分显现。此书实际上有几个特点:1、此书极重文章文法,在注释中对文章文法随处提醒,必使人明文法,然后再明义理。在作者看来,对文章的理解需建立在对文章结构的理解上,不懂文章结构则不能探得文章的意思,自然谈不上了解庄子的思想。刘武在其叙中也说:“使学子读之,既明其文理,复晓其文法,如是而已。”另外,刘武在注释中也处处贯通此思想,多次提点某处是对前后文的照应,或者文章至某处又作一收束之类的话。而且刘武在对王先谦集解不讲文章文理而妄求义理的做法进行了批评。他在解释《齐物论》篇“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而泰山为小,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夭”后评论说:“庄子之意,于其文章发之;欲明庄子之意,自当于其文章求之。文章明,意义斯明矣。王氏乃谓‘徒求文章,止益其妄’,然则何事而为之《集解》乎?亦矛盾之论也已。” 而且此书从文章结构出发往往能够发前人说未发。如对“天籁”的解释,刘武实在是超出于前人之上。2、重视本书内证。在解释《庄子》义理时,多次引用本书其它篇章内容,或申说,或互证,或比较分析。《庄子集解内篇补正》一书也有引他书已相证者。主要为《老子》、《淮南子》之类,亦偶有引佛书以相证者。由前知刘武少时即读佛经,此可见刘武受佛经的影响。但通观本书,可知刘氏之意不在于释家。又刘武有引理学与《庄子》相参证的情况,而认为庄学本身其实即“心学”,使得他的注解有的部分有儒释道合流的倾向。3、反对乾嘉学人过度依靠声训而辗转通假、假借。不轻易通假,力求从文字本身出发加以印证解说。由此而导致《庄子集解内篇补正》句读有的与前人不相同,而出现新解。刘武于《人间世》篇注解中特别揭出此条,作为自己的一条义例。其言曰:“武以为于古人之书,照本字诂之,即或义未尽协,较之专辄改字改音者为妥。清人训诂家,类蹈擅改之病,非武所敢苟同也。” 4、虽然校书有它校法,但是刘武于用它校法亦极慎重。强调要考虑所引之书在语气、文法上是不是与被校之书一致。而不能随意据信别的古籍而改书。如《德充符》篇:“审乎无假,而不与物迁。”郭庆藩云:“假是瑕之误,《淮南•精神训》正作‘审乎无暇’。”盖郭氏引《淮南子》而意图证明《庄子》的错讹。但是刘武却力驳其非。刘武云:“郭氏乃谓‘假为峡之误’。考本书《天道篇》‘审乎无假,而不与利迁,极物之真,能守其本’,亦作‘假’不作‘瑕’,岂二处均误耶……瑕为玉之病,以其色杂也。而《淮南》‘无瑕’句下,有‘不与物糅,见事之乱’句,糅者杂也,故用‘瑕’字,以与‘糅’、‘乱’二字相应。《天道篇》之‘假’,则与下‘真’字相对,义各有适,字各有当,可证《天道篇》之‘假’不误。本文‘假’字,则与下‘守其宗’之‘宗’字对,即与‘真’对也。可证本文‘假’字亦不误。” 另外《庄子集解内篇补正》一书多引《列子》,而言为漆园之所本,故知刘武不以《列子》为伪托之书,而竟视为庄子之前的先秦旧籍。如《齐物论》云:“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搆。”于此条下,刘武先引《列子•周穆王》,然后说:“开而后接,此系分层言之,然一本《列子》为说。” 但是至引《杨朱》一篇,刘武却并未引庄子本此,而仅以为可以互相参证。可知刘武以为《杨朱》一篇出于后人之手,必非先秦之旧。又《齐物论》篇:“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刘武加以注释而引刘勰《新论•去情篇》。刘勰无《新论》之作,亦无去情之篇。而《刘子》一书有时亦称《新论》,此处引文恰为《刘子•去情篇》。而刘武以为此书乃刘勰所作,故引述如此。关于《刘子》的作者,历来说法不一。据杨明照、王叔岷等的意见,认为应当为北齐刘昼。本来的用意不在于此,故仅提及如此。当然,刘武之书虽然有如上特点,但是也存在一些问题。刘武强调从文法上论次《庄子》,往往有得,但是此方法亦有一需要主要的地方。此种方法的应用,大抵是以《庄子》内篇为庄生原作,而未考虑到《庄子》一书,经过后人的整理,有内外杂篇的分合诸问题。特别是《庄子》原本为五十二篇,而被郭象编订为三十三篇。在这其间有大量的删除、合并、简省。恐不能一一从文法求之。但是郭象在编订《庄子》文字的时候,想来也还是遵循一定的文法,所以刘武的做法也还是颇为可取。但是在这其间,得注意适度而已。

《逍遥游》中的小大之辨

褚宏达《逍遥游》篇中的鲲鹏之喻为庄学所注重,然而对于这个寓言的解读却始终遇到了相应的困难。陈鼓应的《庄子今注今译》对《庄子》的每一篇都会做出一个提纲挈领式的概括,包括对于寓言所蕴含思想的基本介绍。而他在庄子开篇的《逍遥游》的大意概括介绍之中,却并没有对鲲鹏之喻给予直接的提及,从侧面本身可以说明,我们在对这一耳熟能详,似懂实则非懂的寓言的阐释之中,我们遇到了相应的困难。在具体的章句阐释里,陈鼓应引用了方东美先生的解读,将鲲鹏之喻诠释为庄子哲学对自由精神追求的展现,并且认定这是庄子哲学的形而上学根本命题。方东美也是因难以对鲲鹏之喻进行直接的界定而采取了较为空洞的阐释,将之进行文化层面意义上的拔高化的阐释。然而依据《逍遥游》文本我们也可知庄子并未将鲲鹏徙于南溟认定为精神自由的获取,因为鲲鹏依然对于海运和气流的支撑有所依靠,即有所待,相反只有达到真正的无待的程度,方能称之为庄学层面的自由境界。所以将逍遥精神与鲲鹏之喻做出义理上的沟通成为关键,而不能单独对这一寓言做出直接标签化的解读,这样的解读未能深入于庄子自身思想的逻辑深层。而只有真正深入依据《逍遥游》整体以至于《庄子》文本的思想脉络的整体结构,将此寓言放置其中之时,方能作出真正合乎庄学的本意。笔者以为,鲲鹏之喻的内涵不在于这篇寓言自身,单独解释这篇寓言不能理解庄子的本意。庄子通过构造出一个极端巨大的鲲鹏个体,以有意地引出鲲鹏和蜩与学鸠的对比,从而说明小大之辨这一通向庄学根本的路径问题。庄子通过对鲲鹏形象之大及其它所飞行所需要的广袤环境的设定,所要说明的根本问题是鹏因自身不知其几千里之大、翼若垂天之云的宽广,从而不得不依赖于“抟扶摇而上九万里”的客观条件,并且通过对“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周,置杯焉则胶”的类比来说明鲲鹏必须对于九万里高空环境依赖这一客观现象。而蜩与学鸠却站在自身的立场上,对鲲鹏飞行地如此之高进行了嘲笑与讽刺,他们站在自己的角度想当然地认为不处于高空状态即可达到飞行的状态,而对于鲲鹏的做法感到多此一举而不屑一顾。这鲲鹏和蜩与学鸠这一状态的差异,对于飞行认识的不同,在庄子这里,便巧妙地引入到该寓言中的到的本质问题即小大之辨,对小与大的差别进行辨析。而或许为读者所困惑的是,庄学所追求的是小大平等的齐物精神,在《齐物论》里有所谓莫大于殇子而彭祖为夭的经典论述,庄子是有意要说明,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大与绝对的小,试图将这些绝对化的大小概念进行消解,达到世界存在状态的相对性。而于《逍遥游》此处,又对鲲鹏和蜩与学鸠的绝对的大小的状态又作出了刻意的辨析,似乎与庄学的根本精神相违。而如若贯通庄学的文本与思想,则可以意识到二者并不矛盾。《逍遥游》中的小大之辨对于大小的界定根本的目的并不是要说明二者个体的形体上的大与小的差别,而更为重要的是,通过形体的大小来譬喻二者眼界的大小的差别。蜩与学鸠由于眼界的狭窄而没有站在鲲鹏的角度去进行理解,而是想当然地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价鲲鹏,这实则正是庄子在《齐物论》中所重点批判的师心与成见之心。成见之心将整全式的道体通过师心式的理智分析而进行了割接与划分,并且用自身狭隘的眼界而进行拆分与评价,破坏了道体的统一性。如果说,已经摆脱了自己内在师心状态从而体悟到道体本是统一形态的道家圣人是具有着大眼界之大的代表的话,那么蜩与学鸠之徒就是小大之辨中的小,小与大的差别不在于形体的差别,而在于眼界本身的宽广程度,以及是否已经去除了自己内心的成见之心,达到《齐物论》中的“吾丧我”这一境界。我们从中可以得出结论,与蜩与学鸠小境界相对立的大境界,并不是形体巨大的鲲鹏,而是已经体道而摆脱成见之心的道家圣人。所以,简单地认为庄子在赞扬形体巨大的鲲鹏而贬斥形体狭小的蜩、学鸠,实则并没有看到庄子设置这一寓言的目的所在。他对于蜩与学鸠的贬低是绝对的,贬低的也不是蜩与学鸠形体的小和飞行状态的小,他贬低的是蜩与学鸠无法摆脱自身眼界的狭小。庄子贬低蜩与学鸠眼界的狭小,实则也并没有在绝对的意义上肯定鲲鹏,并不真正认定鲲鹏达到了“体道”的逍遥境界。因为鲲鹏的高空飞行并不是一种对于自由精神的追求,而是由于鲲鹏形体巨大而做出的自然无奈之举,鲲鹏如此无意识地顺应自然不等于追求自然,无意识地顺应始终是处于迷蒙的状态,精神的活动并不参与其中,从这一角度而言,庄子依然是将鲲鹏的自然高空飞行认定为“犹有所待”的非自由精神,后文中庄子否定乘风而行的列子达到逍遥状态,二者亦可相呼应。因此,鲲鹏之喻自身没有什么太大的内涵,关键只为引出蜩与学鸠的言论,以对成见之徒的狭隘眼界与自是之论进行批判,在背后的理论背景中,所隐藏着的依然是《齐物论》中的齐物精神。论述完小大之辨之后,庄子马上话风一转——“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这句话转变了整个行文的论述风格,这句议论出现之前,庄子都是重点围绕在鲲鹏与蜩、学鸠的寓言的说明上,而这句话出现后,鲲鹏之喻也彻底结束,庄子转而开始进一步直接地阐释他所讲的逍遥精神究竟如何得以可能。这句话在文本的结构中也起到了转承的作用,而如若仔细玩味它里面的语气,也可以感受到庄子对于刻意注重现实之用这类思想的批判。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这三类人,庄子有意将他们的现实的实践能力进行了逐层上升的排列,官—乡—国既是地位的逐层上升,也是能力和有用价值的上升,然而庄子文气上却突然来了个转折,他们也不过是“其自视也亦若此矣”。庄子故意将自己的论敌先在层次上由低到高进行排列,增强论敌的高大性,然后再突然对他们进行彻底地贬斥,文风上强化了庄子对于他们的不屑,更是对“亦若此矣”的“此”的一个强调。庄子并未点透“此”的含义,从上下文的结构中,“此”指的就是斥鷃、蜩与学鸠思维的继续。三类人都具有着关乎着现实精神的责任感,同时在不同的层次上,也具备着对于现实某个职位的自身的价值,如若从向秀和郭象《庄子注》层面的“自适其性”的思想而言,这也是一种安于自我本位的“逍遥”精神。然而,庄子与《庄子注》的不同之处在于,庄子强调小大精神的平等始终是站在“道通为一”的层面而谈,他在本能深处依然贬斥着“自是而非他”的狭隘眼界,痛斥着那些停留在自己视野“以己观之”、从而割裂这个整全的道体精神的狭隘。而这类“自是其性”的所谓关涉现实的精神之徒,对于庄子的批评,则是斥责庄子的学问是“大而无用”,他们自己的学问则是在有限的领域内发挥着自己的作用与价值,更能快速地产生现实的效果,他们也如同蜩与学鸠一样,将“用”单纯停留在自己狭隘眼界里的“实用”,而不能超出自身的视野之外“以道观之”,不能理解庄子的“逍遥”层面的大用究竟为何意,从而取笑庄子是“大而无用”之学,与蜩与学鸠取笑大鹏的高飞的情况如出一辙。因此,这一句文气上的转折语,也就蕴含着庄子对于自认自己有着关涉现实精神者的批判。而在《逍遥游》的后文,庄子通过自己与惠施的辩论,具体展开了他与作为蜩、学鸠眼界代表的惠施之间的批评与反批评的辩论过程。在辩论的过程中,惠施是依然将眼界局限于他自己层面的现实直接之“用”,惠施将庄子之学比喻为“其坚不能自举”的大瓠之种所长成的果实,因为大瓠果实无法用于乘水浆等具体之用,以此讽刺庄子学说“大而无用”。而庄子的反批评则是批评惠施对于“用”的理解过于狭隘,称惠施是“夫子固拙于用大矣”,“拙”就是一种僵化固定的思维,庄子通过“能不龟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于洴澼絖,则所用之异也”的寓言故事,以反驳惠施眼界的狭隘,如若放宽视野,站在“道通为一”的道体的视野来看待任何无用之物,都可以获取他们自身的大用。甚至“无用”之物本身,也才摆脱了世俗层面的“用”的狭隘,没有因为去迎合世俗之用而破坏了自身存在的完整性,为通达道体提供了可能。《庄子》中的每一篇都由于寓言看似杂乱无章而给读者在理解整篇的思想结构带来了困难,《逍遥游》同样如此。开篇的鲲鹏之喻、小大之辨,篇末的庄惠之争的“无用之用”的主题之间,二者实则是在前后的呼应。鲲鹏与蜩、学鸠的对比,是为从单纯的学说原理上指出思维狭小与摆脱狭隘思维层面的道家圣人之间的高下差别。篇末通过庄子与惠施的辩论,以引入“无用之用”的思想,该思想的引入是对蜩与学鸠思维的再一次批判,是鲲鹏之喻所引入的道家逍遥精神所带来的道通思维在辩论中的一次具体应用,因此“无用之用”这一思想本身便是“以道观之”的一个演生物。这个思想学说产生的直接动力源于惠施用“实用”观来挑战庄子,而庄子利用“以道观之”的大全思维反驳后的产物,因此笔者认为,“无用而大用”学说是要统摄在“小大之辨”这一思想之中,小大之辨推演出“无用之用”,而不是相反。因此,《逍遥游》篇那诸多看似杂乱无章的寓言编排的背后,实则一以贯之的思想精神便是“小大之辨”,是庄子思想所秉持的大视野、大眼界和对于整全式的“道”的尊崇。而这一思想又继续在《齐物论》、混沌之死和《天下篇》等篇幅中继续着展开着他的论述。

国外流传的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呆若木鸡”的寓言

【原文】      纪渻子为王养斗鸡。十日而问:“鸡已乎?”曰:“未也,方虚憍(通“骄”字)而恃气。”十日又问,曰:“未也,犹应向(通“响”字)景(通“影”字)。”十日又问,曰:“未也,犹疾视而盛气。”十日又问,曰:“几矣。鸡虽有鸣者,已无变矣,望之似木鸡矣,其德全矣,异鸡无敢应者,反走矣。” ——《庄子 达生篇》      有位专门驯养斗鸡的纪渻〔音shěng〕子为王驯养斗鸡。过了十天,王问:“鸡训练好了吗?”纪渻子回答说: “还不行,这只鸡虚浮骄矜,而且自恃意气,心中还骄傲自大”。      十天后,王又问同样的问题,纪渻子回答说: “不行,还是听到鸡的声音或者见到影子就有所反应,跃跃欲试,心还是为外物所牵制。”   又过了十天,王再问,纪渻子回答说:“不成,目光还是那么过于迅疾,意气强盛,盛气凌人。”      又过了十天,回王说:“现在差不多了。当它看到其它斗鸡,听到鸡叫的声音,它也好像没有听到似的,毫无反应,不为所动,不论遇见什么突然的情况它都神色自若,视而无见,不动、不惊,它的心已不受外物所动,精神全凝聚在内,看起来就真像一只木头做的鸡一样。这样的斗鸡,精神上可以说是完全准备好、训练到家了。别的斗鸡看见它,斗也不敢和它斗,反转身去就走开。      王令人把别的鸡引到这经过了四十天驯养的斗鸡面前,那些鸡一看见这只斗鸡,便望而却步,转身纷纷逃窜……      这则“呆若木鸡”的故事中蕴含着极深刻的内涵:修炼最重要的是达到一种心神合一的精神境界,以这种心境来驾驭一切,才会无懈可击、无坚不摧、无往不胜,而这种境界,只有德才兼备者才能领悟和达到。能达到这一境界的人,心平气和,以静制动,心不浮,气不躁,大智若愚,实为大器之才。

印象

跋:我于《庄子》,实深好之,而所得至浅,引为憾事。今为上课计,用王氏此本重读一过(刘氏补正未遑),管窥蠡测,何足言知。虽然,吾有说焉。庄子盖认识人生之悲剧性者也:所谓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庄子又批判世俗之价值观者也:所谓自三代以下者,天下莫不以物易其性矣。小人则以身殉利,士则以身殉名,大夫则以身殉家,圣人则以身殉天下是也。庄子对于人生饱含深情:嘉孺子而哀妇人;旧国旧都,望之畅然;送君者皆自厓而返,君自此远矣!庄子对于知音充满期待:自夫子之死也,吾无以为质矣,吾无与言之矣!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凡斯种种,皆吾读是书所得之印象耳,其然也?岂其然乎?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也。十二月七日又记。是日晴好而空气污浊,藐姑射之仙人,恐亦无所逃于天地之间矣。方今之世,竟何世哉?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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