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牢笼》章节试读

《打开牢笼》的笔记-《打开牢笼》第三章笔记 - 《打开牢笼》第三章笔记

在第三章中，雷根从道德权利的角度思考人权的来源，提出了动物权利的核心概念“生命主体”。
作为道德权利，人权包括对生命、自由和肢体完整的权利。
作者首先以塔斯克吉梅毒研究这个反面案例为例讨论道德权利的特征。1932-1972年长达四十年，美国公共卫生署赞助，399名贫困的非洲裔美国人参加据说是治疗“坏血病”的免费特殊治疗，但实际上他们患的梅毒，给他们吃的也不是药物，研究知是为判定他们在没有任何治疗情况下病情如何发展。研究真实目的揭露出来时，28人已死于梅毒，另外100人死于相关并发症，40人的妻子被感染梅毒，19个孩子生下来就带有梅毒。
道德保护：不得侵入
拥有道德权利意味着两件事：第一，从道德上而言，他人不能任意伤害我们。第二，他人不得任意干预我们的自由选择。当道德权利受到侵犯时，有权反击。
道德地位：平等
道德权利蕴含平等。无论我们的种族、性别、宗教信仰、贫富、智力或者比如年龄或出生地有什么不同，我们都平等地拥有人权。
道德重要性：王牌
每一个严肃的人权论者都相信，我们的权利较其他重要的人类价值在道德上更加重要。
道德要求：正义
公平对待，应得之物。
道德错误：援助
知道弱势者权利受到侵害时，有义务挺身而出为受害者说话。
道德统一：尊重
雷根认为他所讨论的权利的是一个基本基本主题的变化，这个主题是尊重。我们最基本的权利，统一我们所有其他权利的权利，就是受到尊重对待的权利。尊重的对待是我们应有之物，应得之物。
接着，作者讨论解释人权的理论。人有权利是因为：1、人有权利是因为人具有人性；2、人有权利是因为人类是人；3、人有权利是因为人具有自我意识；4、人有权利是因为人运用语言；5、人有权利是因为人生活于道德社会；6、人有权利是因为人有灵魂；7、人有权利是因为上帝赋予我们权利。作者认为上述七种说法都不能令人满意。
接下来，作者说了他的发现，这个发现读者不太容易理解，这里似乎发生了一个飞跃，有一个抽象过程。作者说：“我们在相关方面彼此相似，这些方面涉及到我们所有的权利：我们对生命的权利、对身体完整的权利和对自由的权利。”作者用一个新词“生命主体”（ subject of a life）来表述基本的相似性。“根据这种用法，这个词的作者，汤姆雷根，是一个生命主体，读到这些词的读者也是。”
界定这个观念的这组特性以一种令我们的道德平等有意义的方式使我们所有人平等。这就是我们的意思。“
因此，何以生命主体是重要的？因为我们讨论过的其他答案不能解释我们的道德相同和道德平等，而它可以：
“作为生命主体，我们都是一样，因为我们都生活在世界上。
作为生命主体，我们都是一样，因为我们都意识到这个世界。
作为生命主体，我们都是一样，因为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对我们是重要的。
作为生命主体，我们都是一样，因为发生在我们身上（在我们的身体，或者我们的自由，或者我们的生命）的真情对我们至关重要，无论别人在不在乎。
作为生命主体，没有上等或者下等、高级或者低级之分。
作为生命主体，我们在道德上都是一样。
作为生命主体，我们在道德上皆为平等。”
中国老百姓看到动物表示可怜和不忍心是会说一句话“好歹是一条命啊”，汤姆∙雷根道德思考的结论就是以哲学的方式表达了老百姓的这个意思。生命具有自身固有的内在价值。生命主体概念的提出，为下面阐述动物权利提供了前提。如果用佛陀所开示的“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心、佛、众生，三无差别”来思考动物权利问题，那就更简单了。

《打开牢笼》的笔记-第二章你如何成为一个动物权利论者 - 第二章你如何成为一个动物权利论者

成为动物权利论者的三种情况：达芬奇党人、大马士革人、得过且过的人
——《打开牢笼》第二章笔记

在《打开牢笼——面对动物权利的挑战》第二章中，汤姆.雷根根据自己的经验和观察，把人们由于什么样的品性或者命运成为动物权利论者分为三种情况，即达芬奇党人、大马士革人、得过且过的人，从禀赋根器开看，类似佛教所说的上根、中根、下根，儒家《中庸》所说的“生而知之，学而知之，困而知之”者。理解三种情况，对于动保人士反思自身的定位和学习有益。

一、达芬奇党人——生而知之者

【动物意识】对动物的发自天性的同感和同情。
“在很小年龄，有些孩童便能够与动物感同身受，能让“他者”的生命成为他们自己的一部分。他们知道动物何时高兴，何时痛苦，知道牠们觉得什么东西有趣，什么动物困难，值么令他们厌烦，也知道什么让牠们害怕。狗和猫，熊和狮，鲸和海豹：这些孩童与其他动物有一种超出其言词能力的融洽关系。他们知道的多余他们能够说出的。”
链接这些孩童与动物之间是一种表现为尊重和忠诚的特殊有情。作者以朋友关系来类推这种关系。佛教以宿根宿慧来解释先天优越的禀赋。这种禀赋是多生多劫熏习而成的。作者把这些自孩童起就显现动物意识的人称为达芬奇党人。
达芬奇（1452-1519）很早就因为伦理的原因而素食。他说过，“人类自诩为动物之王，我倒要说是百兽之王，汝乃百兽最大。因为尔等确实帮了牠们，为的是牠们奉上自己的孩子来满足尔等口腹之欲，汝将口腹变为所有动物的坟墓。”，“乳汁要从细小的幼崽身边夺去”，“我早年已发誓不食肉。终有一日，人将视杀害动物之事想他们现在对人的谋杀一般。”等话。列昂纳多曾经对飞翔极有兴趣（比如他笔记本里有一些直升飞机雏形的草图），并且无法忍受看到笼中鸟儿，有一个故事就讲到他如何不同场合买下禽鸟，把牠们托出牢笼，然后放飞。
达芬奇党人，即指像达芬奇的这种对动物发自天性的同感和同情，这种天生要帮助动物和保护动物的意欲的人。孩子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天生具有这种动物意识。这些孩子与动物之间的关系是“我与你”而非“我与它”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些孩子是达芬奇当人。

二、大马士革人——顿悟动物意识者
——因为一次脱胎换骨的经验和认识到动物是拥有他们自己的生活的需要保护的不可替代的生命。这些获得动物意识的体验类似在某种机缘下突然开悟的禅者的体验。
扫罗被召去大马士革帮助平息所有关于一个叫做耶稣的男子的赞许的言辞，对于此人，扫罗和他的朋友均极其反感。根据《圣经》记载，当扫罗在去往大马士革的途中时，耶稣神奇现身，并直接对他讲话。这件事永远改变了扫罗的生命，诋毁者变成了使徒保罗——《新约》中《罗马人书》以及《哥林多前书》和《哥林多后书》作者。
大马士革人，即像扫罗这种方式进入动物意识的人。他们前一刻还接受上面描述的那种文化范式；但马上便不复如此。比如书中提到的提一个故事：主人公从小在一个农场长大，她在那里养了一只羔羊，为她梳毛、清扫和喂食。每天下午放学之后她也要做同样的事情。直到有一天，她放学后到羊圈发现小羊不见了，而晚餐上的菜是小羊排。从那天开始她的生命便充盈了动物意识。不是一只羊的苦境，而是所有动物的苦境。
一位德国人的故事：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有一天，他从炸弹掩体中出来，迎面看到一匹马沿街狂奔，因为汽油覆、体引起燃烧，马从头到脚都在火中，她的眼睛充满恐惧和控诉之情。似乎（那位德国人说）她在问他：“我做了什么应当遭受这些？为什么你们不帮我？”从那时起，这个德国人的心中就充盈了动物意识。”

三、得过且过的人——渐修者
——通过长期的学习时间逐步认同动物意识的人，类似于禅宗神秀禅师偈子所说“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多数人，动物权利拥护者，既不是达芬奇党人，也不是大马士革人。或者说，曾为动物权利论者的绝大多数人只是马马虎虎地过日子，先学习一件事，然后又习得另一件事；先经历一事，在经历另一事；先做出一些决定，再做出另一些决定。我们倾向于要求更多的逻辑证明；在我们能站在动物权利一边之前，有如此之多的事情我们认为必须要“想清楚”。得过且过之人无论由什么途径，也不管用了多长时间，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具有了动物意识。吉姆雷根说自己跟大多数人一样是得过且过者，最早是在反对越战，关注人权的是时候，读到甘地《自传》关于动物保护和素食的观点，不但反思，不但研究而认同动物权利观念的。
如果你有一些非常喜欢的动物种类，或者说你有某种动物意识，无论牠是伴侣动物猫狗或是野生动物鸟兽，请思考下你是否可以做到与牠们感同身受，如果牠们的生命权或是自由享乐权受到威胁，你是否会为牠们奋起斗争，至少是否会感到愤慨。然后请思考下下面的问题：猫狗、鸟兽有何不同，牠们和猪牛羊又有何不同，归根到情感及对痛觉的感知上又有何不同，为什么同样的感受、同样的道德标准在对待不同的动物时有所改变？
怎么能在牺牲者是人的时候就反对战争这种不必要的暴力而在牺牲者是动物的时候却支持同样的暴力形式（非暴力原则）？
物种主义（Speciesism），同种族主义一样，它寻求自动评价物种的品质而忽视运用理性或道德判断的责任，它寻求自动的自尊。
通过上述伦理思考，作者不但扩展着自己的动物意识。
三种情况虽然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动物们身陷笼中，而他们不应该在那里。或者：不是要更大的笼子，而是要打开牢笼。

《打开牢笼》的笔记-第313页

向前挺进
在我们面前耸立着一面巨大的砖墙，它代表的是对动物的压迫。动物权利论者有一个首要的任务，使这面墙成为过去，成为历史。而我们面对的只有一个小问题：这一目标不是瞬间或短期内可以达到的。那么，我们可以做的是什么？在我看来，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那些砖块一块块地卸下来，直到那面墙最后倒塌。尽管我们现在不能停止所有动物的剥削，我们却可以在明天停止一部分。总有一天，这样的剥削会完全停止，而不只是在改善一点条件的情况下继续进行在美国，动物权利者可以站在政治舞台上积极运作。在中国，动物权利的事情有着自己的特色。卸下这些砖，更不能着急。只能从上面往下卸，因为上面的容易。下面的保护太多。如果着急了，直接抽下面，那么墙就会瞬间崩塌，直接砸下来。两败俱伤，甚至会伤及无辜。
那些可以被打开的牢笼包括，将大象和其他表演动物从马戏团中除去；把现在被笼养海豚产业关押的海豚解放出来；完全停止封闭式狩猎；完全停止灵缇犬赛跑业；不再有皮草皮革工厂；结束海豹猎杀；禁止将活体解剖列为必修课；不再有动物实验室；禁止在毒性测试中使用动物，从禁止五成致死实验开始；停止将收容所动物卖给实验室的行为；完全取缔猫狗贸易商我们需要的是打开牢笼，而不是将牢笼的面积扩大，我们绝对不能满足于这一点。
想象有一天，皮草大衣如同鲸骨束腰一样被服饰潮流所遗忘，屠宰场只在历史书中出现，实验室的大门上赫然写着禁止动物入内。这些难道真的是不切实际的天方夜谭?那些对人性和道德持悲观态度的人也许会这么认为，但像我这样对人类向善能力保持乐观的人会说，不！总有一天，也许不是我的有生之年，动物权利者会见证胜利的时刻，那是在多年奋斗之后的幸福时刻，那一天，所有的牢笼终将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