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选》书评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1978-10
ISBN:SH10019-630
作者:蒲松龄
页数:392页

奇幻之旅

少年时代看过,记不清是哪个版本了,但从时间推算上应该是这期间的简化版,从此在心中打开了一扇奇幻、神秘、充满想象、天马行空的窗户,可谓是同类型的启蒙书籍,对自己的文学爱好影响深远。涉及爱情、人性等关键词。“善良的鬼,邪恶的人”,就是那时本书留给我最深的印象,呵呵。童年时代,看过国外的《一千零一夜》、《格林童话》等,虽然风格不同,但感觉异曲同工。可以说,儿时看过的书籍会影响自己的一生。那个时候,除了大部头的书外,家里最多的是小人(画)书,可以说,它们才是自己真正的文学启蒙“老师”,想起来都倍感温馨啊!扯远了。。。

历史与现实

近日又读聊斋,产生新的感想。作者生活在明末清初,虽然写的是小说,但是艺术来源于生活,故事中细节反映的必然都是当时的社会生活。在我们从小受的教育和今人写的书里,封建社会的妇女对自己的生活是很没有自主权的,是附属于男人的,是受压迫受欺负的。但是聊斋中的女人,虽然有受礼教的约束,但是在处理与男人之间关系时,都跟现代社会中的独立女性一样,能发挥女性优势,变换出各种手段来,并不让须眉。虽然是花精狐仙,但是她们的手段,还是真情、贤德、姿色、机智等千古不变能打动男人的东西。返观当今社会,主流礼教、经济能力和政治地位都有很大改变,男女之间的关系还是跟数百年前差不多。可见,两性关系,两性之间的搏弈,是发展了千百万年的,已经形成了一套成熟的体系,不是所谓的父权、夫权和礼教能改变得了的。从书中反映的情况看,在那个礼教最高峰的年代,妇女对经济和生活的掌控,比我们想象得要多得多,完全可以说是跟男人“旗鼓相当、分庭抗礼”。那些在上个世纪里鼓吹革命、鼓吹现代化的人,把封建社会说得那么荒谬,那么黑暗,那么没有人情,其实是别有用心啊。

聊斋三趣

〖异史氏曰:“愚哉世人!明明妖也而以为美。迷哉愚人!明明忠也而以为妄。然爱人之色而渔之,妻亦将食人之唾而甘之矣。天道好还,但愚而迷者不悟耳。哀哉!”——《聊斋·画皮》〗读聊斋有三趣。其一,文笔之清新洗练、生动传神,如嚼白饭、字字喷香;其二,情节之千回百转、丝丝入扣,如享佳肴、寻味悠长;其三,文末异史氏之慧心妙语、嬉笑文章,如饮佳酿、淋漓酣畅。故读聊斋最喜见“异史氏曰”四字。聊斋之有异史氏,如史记之有太史公。个中妙处,难以言表。今录异史氏警言于文首,惟求诚意正心、迷途自省耳。

才子之笔?著书者之笔?

余之嗜读小说者,其来盖有自乎?大抵初识文字,则取父兄之侠义公安小说读之,若《三侠五义》、《江湖奇侠传》,皆手不释卷,如痴如醉者也。长而习文言,尤喜魏晋志怪志人者,《搜神》、《世说》自不待言,而不传之书如曹丕之《列异传》、荀氏之《灵鬼志》,祖冲之之《述异记》,甫经钩沉,更所乐见。学友常谓余喜读“僻书”,实则二三街谈巷议,不过猎奇之心难禁耳。班固《汉志》以小说家为不入流,余深以为然,盖自古载道言志、诗云子曰者亦夥已,而文人骚客之一点灵心,全赖于小说,亦且尽备于小说也。小说既为游戏文字,则大可不必事事着实,作者以游戏之心写之,读者以游戏之心读之可矣。惟其亦真亦幻,真假恍惚,方臻小说之胜境。由此,则余最好柳泉居士之《聊斋志异》。鲁迅《中国小说史略》评《聊斋》,言其“用传奇法,而以志怪”,此固作者之创举,余谓《聊斋》之功,非唯兼二体而用之,亦且扬长避短,而臻二者不可达之妙境。要之有三:其一,扬传奇草蛇灰线曲径通幽之法而避其冗沓。《聊斋》之设伏亦远矣,往往数字之间,千里之外,诡幻绝伦,莫之能测,并其裁夺开合之功,亦皆绝妙。如《狐梦》一则,开篇则言毕怡庵“貌丰肥,多髭”,观之似无关大旨,及看后文,见梦中胡女之戏,统统围绕“丰肥”、“多髭”展开,方知作者不轻着一笔。又如《狐谐》,言万福与一狐女交,其友名得言者常相戏谑,而狐女亦善谑,此皆开篇交代者。终篇之际,得言出一联戏万福,曰:“妓者出门访情人,来时万福,去时万福。”而狐女对曰:“龙王下诏求直谏,鳖也得言,龟也得也。”满座绝倒,而读者亦捧腹,皆因设伏早而不期然也。又《婴宁》中穿插一吴生,则万般境界,俱由其引出。盖王子服初见婴宁,悦之,相思而成疾,渐有不起之势,其亲吴生则诳曰,出城西南三十里有姑女待字云云。后王子服愈而独往寻之,竟得。读者初闻吴生之言,必不料果有其人,而果有之;后王生携婴宁归,读者又不料吴生果有其亲,亦果有之。跌宕起伏,摇曳生姿,盖谓此乎?而笔致又极简洁疏淡,往往人物既出,不过二三语,略叙其姓字容貌,或“态度娴婉”,或“淡妆绝世”,或“弱态生娇,秋波流慧”,草草勾勒,而神韵全出,羞杀三言二拍者流,描女子则必黛眉樱口、凝脂瓠犀、昭君杨妃云云,千篇一律,皆不类人而似妖。甚而写男女欢会,亦不过寥寥数字,或“共眠”,或“款曲备至”云云,皆极干净语,不若俗人欲取悦读者,则大肆渲染也。(注:此或与该选本有关。)其二,扬志怪通灵幻化光怪陆离之法而避其险隘。《聊斋》中之花妖狐仙亦能幻化,虽间有害人者,而多数可喜可爱,若婴宁之笑,每使人粲然,红玉之忠,更令人感慨。其人狐人鬼之交,皆于平平中流出,殊无故作阴森恐吓。若《娇娜》一出,孔生之美艳狐妻固然可叹,尤可叹者,乃孔生与狐公子之友谊,此亦异史氏自所言及也。盖《聊斋》之中,人与狐交不止为狎昵,狐与人交亦不定为“采补”,情之深处,并人狐之界,亦可泯矣。其三,仿太史公而为“异史氏”,以抒作者之胸臆。此法传奇中或亦有之,而松翁独发挥尽致。个中见解多有精到者,如《劳山道士》一则,自王生之自炫撞墙而至于天下之“吮痈舐痔”“宣威逞暴”之人,刺之亦甚已。又如《罗刹海市》,曰“显荣富贵,当于蜃楼海市中求之矣。”未尝不见其身世之叹。然于时人流行之反封建反官僚反男权云云,余终不敢苟同,盖松翁不过略述感慨,间有发挥,而更为时人善“发挥”者所卖也。此亦游戏精神之背离。编《四库全书》之纪昀,颇不以《聊斋志异》为然,以其乃才子之笔,非著书者之笔也。然小说固须才子之笔,若纪氏本人之“著书者”之笔,所传《阅微草堂笔记》者,余虽心慕其渊博,而实不堪卒读。作者既主张师法魏晋,其文之简练或可追之八九,然简练中之意蕴情味则不啻相差千里,而此意蕴情味,正小说之赖以生者也。后世学者,多有称道该书之考据者,其考据方竹杖、芸香草、唐镜者,或实有益史料之保存,然此种笔记,去大众惯常所谓之小说,则亦远矣。作者又极重写实,故于人名地名,多不厌考索,或有考索而不得者,辄存疑,甚而闻人说鬼,亦追求就里,纪大学士之憨态,亦可掬矣。又,纪翁既望其作“不乖风教”、“有益劝惩”,则书中鬼神动辄能诗能赋,曰仁曰义,甚而历数儒教发展之脉络及宋儒汉儒之流别。其一生效法至圣,“述而不作”,终究酸气难耐,到底于小说中借狐鬼之口吐之,据此,则吾辈似可断言,曰“《阅微》之一狐一鬼,皆纪大学士也。”然余专嗜小说之俗人,于此等雅书,实不胜惶恐,避之犹恐不及也。

读聊斋

读《聊斋》时,人们不只会被妖气所吓到,更从妖精的身上反射出人的种种丑恶嘴脸,妖精的执着和纯真,有时比那些伪善的人更可爱。借妖喻人的故事,每个国家都会有一些,大都篇幅不长,短小生动,寥寥几笔,刻画出天下万物芸芸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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