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灵魂一起守夜》书评

出版日期:2016-3
ISBN:9787544760170
作者:于建新
页数:336页

作为作家的酒肉医生老于头《和灵魂一起守夜》

作为作家的酒肉医生老于头《和灵魂一起守夜》老树著花2013题目较长,但并不累赘,自认为还挺顺口。先从句法结构上做些分析,“作为作家的酒肉医生老于头”与《和灵魂一起守夜》是并列结构。前者指一个人,后者指一本书,是“母亲”和“孩子”的关系。去掉书名号,其实就去一句话,主谓结构,揭示了人物的内在本质。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老于头,我觉得这句最贴切了,涵盖了老于头的方方面面。以下所写的,就是围绕这个题目而做的功课。老于头原名于建新,老于头是他的自称,于是我们也就这样跟着叫了,“于建新”三个字倒显得模糊、生疏起来。老于头刚过50岁,这在古代确实是个老人,那时人的寿命普遍不长。而今天90岁、100岁的大有人在,50岁还是太年轻了!自称“老于头”,未免对自己下手太狠了点。老于头喜欢喝酒吃肉,这大抵是每一个男人的兴趣爱好。我尤喜欢这样的场景:冬天的雪夜——天要够黑够冷,雪要够大。而屋内,是红红的火炉,上面煨着热腾腾的炖菜——不要有多好,但要够辣。此刻,邀三五好友,热炕头上,推杯换盏高谈阔论,不来个酩酊大醉不罢休。然后踏雪而归,任白皑皑的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不禁又让我想起水泊梁山英雄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情景来,难怪他们不羡皇帝不羡仙。在中国古代,文人与酒似乎有不解之缘,而诗词歌赋才是最好的酒肴,李白“斗酒诗百篇”、“天子呼来不上船”留下佳话。但老于头却不在此例,他把喝酒与写作居然分家了!时间也不对,他要白天写作晚上喝酒,作家写作不都在晚上么?早晨不都是从中午开始么?看来老于头还不能算真文人。确乎如此。老于头的职业是医生,写小说是他的副业。问题是这副业竟干的风生水起,风头无两,一时竟盖过了主业,一度让人忘记了他还是个医生。当有人以“作家”二字称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忘提醒,说自己是个医生是个“酒肉医生”。是的,老于头首先是个医生,然后才是个作家。但与有从医经历的文坛大家鲁迅、郭沫若等不同,老于头没有弃医,恰恰相反,他一直都坚守在医院坚守在他的那个传染病科。这个经历倒是和俄国文坛巨匠契诃夫有些相似,老于头亦有“金坛契诃夫”之美誉。当然,这个美誉的获得不仅仅是因为两人经历的相似,更主要是创作上的,这将会在后面说到。不过,话又说回来,老于头能成为作家也不是偶然的,该是一种必然。在如今“拼爹”的年代,老于头拼的是祖上,要知道他可是清乾隆三年一甲一名进士于敏中的后人。有深厚的家学功底,自幼酷爱读书,在“中国梦”还没有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作家梦。种种原因,大学读的是理科医学,尽管如此,在五年的时间里,老于头还是博览群书。毕业后进医院选科室,他没有考虑未来哪个科室吃香,他想的是要写东西。之所以选择传染科,是他认为传染科闲,病人少,时间充裕,他可以“开小差”进行读书写作了。庆幸老于头当初的选择,否则我们今天就看不到作为作家的老于头了,那该是文坛上多大的损失!老于头也不是不想升官发财,谁天生和官、钱有仇啊?老于头曾有出仕的机会,那一年被调到乡卫生院去担任院长,他决心很大,把两抽屉的手稿都烧掉了。但终于他发现,还是回传染科做临床医生比较好。在老于头那里,天平要向哪边倾斜的时候,权力、金钱让位于他的良心、灵魂。他弃官从医而从文的抉择,发自他内心深处的灵魂的拷问。他似乎就是为文学而生,不为权力、金钱所动,耐得住写作的寂寞——说寂寞其实是外行的看法,在真正的爱好者那里却是难以形容的快乐。十年磨一剑,功夫不负苦心人,如同所有名家未成名时所遭遇的退稿、泥牛入海无消息之后,老于头终于迎来了文学上的春天,在21世纪曙光照临大地的2002年,他发表了第一篇小说《八院长》。自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一篇接着一篇,先是省级、地级刊物,后是国家级的核心期刊。2010年,可视为老于头代表作的《老夏》在全国有名的双月刊《天涯》杂志第2期上得以发表,标志着老于头已走出金坛走出常州,已是全国人民的老于头了。其实医学与文学本是相通的,都是人学——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不同的是,一个肉体一个精神。老于头兼而有之,行医20余载,写作20余年,行医与写作两不误,不但在肉体同时也在精神上为人疗伤。20余年的行医生涯,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写作素材。孩子生了自然要管,于是我们就看到摆在眼前的这本《和灵魂一起守夜》。而文学从来就不只是单纯的文学,不是孤立于政治、经济、社会、历史、宗教、哲学等之外而存在的,它反映着政治、经济、社会、历史、宗教、哲学等各门学科。马克思称赞狄更斯等一批19世纪英国小说家在书中“向世界揭示的政治和社会真理,比一切职业政客、政治家和道德家加在一起所揭示的还要多”,恩格斯也说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提供了一部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不错,老于头的这本《和灵魂一起守夜》同样如此。老于头以笔这个手术刀,在书桌在纸张这个手术台上,精准地为我们解剖着人生解剖着社会,也在解剖着过去的那一段历史。明晃晃的一道道光亮划破我们头顶漆黑不见五指的夜空,同时我们也看到医界不为外人所熟知的另一面。在老于头的笔下,出现的都是日常生活中的“小人物”,来自底层,出身卑微。比如:老夏、储疯子、姚鸿喜、至明、老张、许信忠、杜琴芳、灯光头等。我们每个人似乎都有英雄情结,想当大英雄,想做大人物,想干大事业,但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尽管实际上并不平等。这是一个应然与实然的关系。小人物同样值得我们关注,何况我们本身就是小人物!这在文学史上也是有传统的,“现实主义派抛弃过去专写伟大人物和非凡事迹的习俗,有意识的描写下层人物。”(朱光潜《西方美学史》)关注“小人物”,描写“小人物”,一直是中外现实主义作家进行文学创作的主题。列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果戈里、契诃夫、莫泊桑、鲁迅、叶圣陶等,莫不如是。老于头当然无法和这些文学巨匠相比,但写小人物,这一点老于头做到了,现实主义传统在老于头这里得到赓续和发扬。死亡是老于头写作的主题,整本书24篇小说,以死亡作为结局的,竟达14篇之多,占一半以上。为什么会这样?老于头为什么这么心狠让他们一个一个死去?中国自古以来可都是喜欢大团圆结局的。问题在于,有生必有死,这是自然规律,谁也避免不了的。而医院就是一个人的起点和终点,如果不是意外的话。人类的终极问题,人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没的,大的哲学最后落在医院这个小的场景里。老于头是见惯了生与死,他用写实的笔墨、冷峭的笔法,不动声色地叙说着一切,外表至冷,内心却至热。不是他让这些人死去,是情节的发展,他们不可能再活下去了。当年鲁迅的《阿Q正传》在《晨报》副刊上连载,孙伏园希望阿Q能多活几天,可他出了趟差,等回来的时候,阿Q已死多日。列夫•托尔斯泰在写《安娜•卡列尼娜》时候,有一天人们听到了他哭泣声,赶紧过去看他,问怎么回事。列夫•托尔斯泰沉痛地说,安娜死了。作家也救不了他们,连鲁迅、列夫•托尔斯泰这样的大家也没办法,老于头焉能例外?正所谓“舞台小天地,天地大舞台”,老于头把小说故事发生的场景全都布置在医院,但人是社会上的人,医院也是个小社会,小说折射出的问题依然是社会问题。这就又跟上个世纪20年代流行的“问题小说”接上了源,续上了脉。老于头小说里也频频触及道德、伦理、养老、婚恋和医患矛盾等等诸多社会问题。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小说人物的言行也正反映着作家的创作心理。老于头是借他们之口来表达自己的爱憎、立场和“三观”,甚至老于头直接进入作为小说人物出现。30多年来,医疗已与教育、住房成为压在人们头上的“新三座大山”。一个月前发生“魏则西事件”则把医院里存在的官商勾结、技术造假、药物滥用等问题公之于众,而这些问题是与每个人息息相关的。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引用托•约•登宁的话说:“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又说:“资本来到人间,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我们在《储疯子》一文中看到,当资本嗜血逐利的本性决定了给患者吃并不起疗效作用的板蓝根的时候,储疯子的揭发倒使他真正成为了一个疯子。《全面检查》想必每一个人也经历过,程序的正义让患者既愤怒又无可奈何。医生没疯,不过却成为一个“油子”了,可见,“和灵魂一起守夜”何其难也!当今医者已遭遇了职业操守、道德伦理、信任信誉危机,人们不禁要问,医疗改革究竟该怎么改革?市场化、民营化之路还能继续走下去吗?还能走多远?而作为作家的酒肉医生老于头是“和灵魂一起守夜”的,这与他的“阶级史观”有关。巴尔扎克认为:“小说的是民族的秘史”,老于头也说:“每一篇文学作品,其实都是在还原一段历史——某个时间段里一些特殊的人和事,能够被创作者的艺术感触并嵌入个人记忆,而后通过艺术的表达形成属于自己的作品。这里的时间段就是一段历史。如何选择历史中的人和事入作品,不仅仅关乎艺术的才能,更关乎历史观的正确与否。”老于头把正确的历史观放在第一位,看历史的方式决定了他写作的方式。当读者看到他笔下的小人物在社会的大潮中跌宕起伏的时候,也不禁掬一把同情洒一把热泪。

木朵:谁曾是我们的守夜人

  小说家于建新(我们总是叫他“老于头”)终于出版了他的短篇小说集(《和灵魂一起守夜》,译林出版社)。每一个有可能出现在医院这个空间的人,都将成为小说家捕捉的对象,因为在他对熟悉的工作环境进行大量的探究之际,总有最近闯入其中的——医院很明显已经在他笔下成为一个具有无尽可能的文学空间——新面孔携带特殊的材料与经得起浮想联翩的命运,促使小说语言发生改变。他的确力图在安排不同的人物——他一次次化身于他人的躯壳之中,以第一人称“我”来探究他者的内心世界——讲述不同的个人命运时,顺路观察他所操持的语言还能做出怎样的适应与调整。要么他期望一种耐用的语言模式能够用来讲述每个主人翁的身世,观察这种语言是否具备一种俯瞰一个个单个的人人生传奇的能力,要么他力求在放入不同的故事主角之后,同一种语言的边界得到扩展,他对一种可称之为“小说语言”的、对写作来说真正惟一面对的对象有一个更全面的了解。读者根据他讲故事的吸引力大小来判断这些故事的质量,而他应适时观察语言能否如实地展示出他对一个个角色计划给出的情感。他对这种语言的情感外化为他对故事中的人的同情,或者说有意使他对语言的情感与故事中所探讨的人与人之间在当代社会背景下的情感加以混淆。读者通过阅读这些具有感人肺腑情景的故事,以便了解自身处境的某些特性,这仅仅是他的小说创作的初衷之一;然而,更为重要的憧憬在于:他必须借助这种讲故事的方式来表达他对语言的崇敬。   他写了很多发生在医院的故事。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医生,一个当事人,一个见证人,一个利害关系人。他遍寻医院的每个角落、每条走廊、每张处方、每次治疗流程、每场医患纠纷、每间病房延续的家庭轮廓,以便筹足再一次言说的条件和出发点。他的小说立志于如何讲好一个故事,而每个故事中最好有一个给平常生活的视角带来一次纠偏机遇的人物,这个人有那么一点不同寻常,是在小说家的发现中才为读者显露峥嵘。他避开了某种对小说原型的玄谈,不是在形式上探求小说还可以怎么开篇,也不考虑为小说预留几个备选的结尾。他持续地在上一次停笔的地方奋进,一点一滴地把一个故事的始终编得圆满,有时为了说清一件事,他不惜在行文中讲述起医学原理,有时,他为了忠实于故事主人翁的原型,不得不假定一部分医院同事为第一读者。   他往往是多角度展示一个人,就好像急速旋转的世界遮蔽了的本性,现在,他要以一种减速的方式将其展露,于是,他的叙述中会出现多个时间点,几乎涵盖了一个关键人物的生老病死。他需要一个稍后的时刻来捕捉并传递一个角色更多的信息,这是因为他觉得小说语言本身就是一种依次展露的媒介:既要注重节奏、进度,又要增添某种不确定性,并最终抵达一个他对小说语言相当确信的程度上。当读者在阅读中途略感沉闷时,看不到他作为全知全能的作者施予援手,譬如在这个节骨眼上提供一些箴言气息的警句,或者是感性十足的抒情片段,他继续按照自己的叙述节奏、计划有条不紊地跨入下一个环节。他的着力点就在于这种跨入下一个环节的决心。必须给出更多时间、更多周折、更多信息,扁平的人物形象才得以丰满起来;而这种对于一个主角、一种普遍命运的承载者形象丰满的追求,正是他小说写作的兴趣所在,读者甚至可以发现他大量以单个人物作为主角来谈论个体命运的做法,其实预示着他对这个光怪陆离的病态社会普遍性状况的好奇,他充满豪情地、殚精竭虑地去寻找普遍症候之下那一小部分健康的肌体。换言之,在他对纷纭复杂的消极现象大量列举的同时,他在含蓄谈论一种乡愁、一种希望所在。他的小说正是他为希望保留的一溜曙色。   讲故事看起来是小说的基本责任、属性、能力,但他在遵照一个小说家的基本戒律——写自己所熟悉的人与事——的同时,也许,意识到了素材的匮乏;而素材的匮乏表明人群中个体命运缺乏起伏,大都是以同样的斜率向低空抛出一根雷同的命运线。他为了寻找命运的不同形态,竭力地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捕捉令他眼前一亮的人性风景:读者在他的花名册上看到了医院的全貌,几乎任何有可能在这个区域出现的个人都被他尝试过装载某些时代特征,使之凸显他脑子里突然闪过的某个典型人物特征,或使之对应他近期对人生的某个看法。于是,读者会发现他在几篇小说中所谈论的人与事虽见差别,但那种表达一个观念体系的手段与思路有着明显的一致性。也就是说,几篇小说放在一起,它们一眼就具备了成为一本小说集的共性。尽管他也尝试把视角带离医院这块属地,但读者并不买账,依然会认为那几篇写医院范畴的小说堪称他的代表作。   他如此明显地让自己的社会角色——作为一个医生——支配了他的写作对象。尽管他屡屡借他人之口谈论了他本职工作以外的状况,但是它们看起来依然是以他的办公室玻璃窗为原点散发出来的幽幽之光。简言之,他是在热烈地书写自我的处境,他把周遭的熟人以及跟这些熟人最有可能产生某种关键性遐想的生人统统写了一个遍,有时这些角色身上带有消毒液的气息,有时他克制住这股气息,然而,不可避免地,他最终要回到那个陷入医院范畴的自我中心,就好像诸多的小说都最后变成了一面镜子;而这一面面镜子紧密地拼凑成一扇玻璃幕墙,他看见了经过可谓残酷的小说写作之余自己体无完肤的样子,也看到了为了小说这项内在事业他本人到底怀揣着一颗怎样的赤子之心。

《全面检查》读后不禁苍凉

因为儿子跟我说不好过度用脑,他怕再头疼,我一方面笑他懒,另一方面倒想起我读高中时确也头疼过,有时候严重到疼得头皮都发麻。那时候妈妈带我去看医生,医生让伸舌头看下,再翻一下眼睑,然后说这是贫血,用脑过度,开点晕可平吧。于是我就天天喝上了甜咪咪的药水,爸爸还去街上买核桃。如果碰上核桃上市的时候,爸爸会买人家拖一板车卖的那种,5块钱一斤,按现在的价格折算起来应该还是很贵的,但我可以经常吃到。你别说,吃吃脑子果然聪明些,也不经常头疼了,脑袋还比一般的女生大。[/偷笑]以前看医生似乎更简单些,现在要去看脑袋,估计要一大堆的检查单了。于老师的小说集《和灵魂一起守夜》里《全面检查》篇,讲的就是全医生怎么变成遇到大小病症都要开全面检查单的,并且他的毛病怎么变成全院医生的毛病。当作者也下意识地说:嗯嗯,你这病,还真不好说,需要全面检查。一种悲哀不仅是涌上了作者的心头吧,还有我们的,我们的。杨键老师评价于老师的作品风格是契诃夫式的批判现实主义,的确,契诃夫的《装在套子里的人》不就是这样吗?契诃夫要批判的是沙皇专制给人精神上的残害,那么,众多的全医生又是谁害的,读完作品你就明白了,不禁苍凉。契诃夫是位医生,于建新老师也是一位医生,只有在生死边缘的人才能看透视人生。应该买本契诃夫的作品集子来比较阅读,也许这样才能更好地理解于老师作品中的人生。

看了。

看了《与灵魂一起守夜》总的感觉是作者将景、情与人交织在一起。把恐怖的病状、带有不同心境探望的人和具有壮举的格尔木的那桩事,与不同景色的夜及夜景下的不同心绪,如同经纬交织。活脱脱的烘托出一个倔强、任性、暴富并曾花天酒地及王法与生命而不顾惜者。小说最有特色的是对夜景与夜景下心绪的描写,着墨不多,读来有质感。夜,仍在,人将去。如其说守的是一个人,不如说守的是他,与‘我’与众生的魂。

《和灵魂一起守夜》书评

于建新著 译林出版社有人越成长越麻木,但也有人越成长越明朗,他知道一切,他不失望。这种陷读者于悲苦绝望之中,又能最终解脱出来的文字,大概也只有见惯生死、历经风雨的人才可以从容地下笔。1.关于老夏:对于老夏,更多的是同情,同情他的人生,同情他的低微,也为他的无奈感到心痛。他没有地位,人们不愿意与他交谈,女儿不愿意承认他的职业,他仿佛是被别人的自尊踩在脚下的蝼蚁,那一句重复又重复的“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真是令人倍感心酸。有求于人,就受制于人,老夏深知自己在众人的心中卑微不堪,所以总不敢轻易有求于人。烧锅炉的小王笑他不懂得走后门,对待公家的水未免太“认真”,却不知道每一个认真的灵魂背后都是一颗千苍百孔的心,他的自尊心受过文革的荼毒,受过平日的诸多闲气,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所以,他要求得一种心安理得的心情,所以他宁愿花钱来买心安。如果别人嘲笑他,那一定是因为他们都不懂他,不知道他的脆弱和敏感。有时候我们做事,也常常会这样的“傻气”,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别人“不那么贬低自己”。这种自尊,不是每个人都能懂,就像是强迫症,他必须要这么做,内心才能求得宁静详和。后来的老夏可以“颐养天年”了,退休了,却又寂寥得要疯掉。一个没有窗子的房子,实则将他的生命力也关在了屋内,无法向外生长,在某一种程度上说,他死在了封闭的自我手里。当然,我们都相信他不是故意要死在女儿结婚当天的,毕竟他不可能忍心将女儿的婚礼变成葬礼,这样未免太不吉利,不过到了最后,他确实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工作不需要他,女儿已托付他人,他没有伴侣,一身轻松,同样也一身无聊。一个不被需要的人是很容易死去的,首先是心死,然后是身死。老夏走到最后是心死了,可是还没有到身死的时候,却因为意外而身死了,所以我们总有些感慨,迟一些就好了,迟一些就好了。迟一些生命才是相对完整的,有开端,有结尾,跌宕起伏,归于尘土。2.关于宋院长:身居高位的人似乎总会招来唾骂和嫉恨,毕竟他们身边阿谀奉承的人太多了,那些处于劣势的人就会羡慕妒忌恨,到处说对手的胡话,什么豪门显摆啦,什么迟早树倒猢狲散啦,诅咒如是,嫉恨如是。宋院长是大人物,至少和老夏相比,他是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生病时有人照顾,有人探望,由始至终被尊敬被仰望,过得好不舒坦的模样。谁不愿意成为宋院长呢?但是又有几人可以成为宋院长?我们在羡慕嫉恨别人享受的“舒坦生活”的同时,有没有认真思考过他们曾经为了这个位置作出了多少努力?文中宋院长病倒,各政要人物、各医生、各亲朋戚友都来探望他,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曾经的院长,他很有权力,而不是由于其他的原因?在这里,我更愿意相信宋院长是个慈祥的师者,尽责的医者,认真的长者:他传道授业解惑,带出了许许多多优秀的合格的徒弟,这些徒弟继续治病救人、造福于世;他尽心尽力医治病人,力求妙手回春,给予病人第二次生命,让他们可以重新健康地生活;他仔细真诚地教导亲友,指引他们走出迷途,使他们能够更好地行走于世上。因此,我也更愿意相信,那些前来探望他的人,多是出于感激,出于真心,而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阿谀奉承”。如果我们感激一个人,自然而然地就会去关心他,嘘寒问暖,送水果送花,聊表心意。这是感恩,不是有利可图。假如我们把世间所有的示好都当成是图谋不轨,那该活得多累!3.关于储疯子:储疯子大概是个只会在传奇里出现的人物,脾气臭要死,又执拗,又单纯。这样的人迟早都是要被别人无情收拾的,因为他太正直,而世上太多人亦正亦邪,如此对比,他就显得鹤立鸡群,是个异类。然后,人类是种排外的生物。有人嫉妒他德高望重,深受广大人们的敬重,有人嘲笑他脑筋单薄,一条路走到黑,也不懂得变通。其实,做人如他,才是圣贤。那些在亦正亦邪的风气中接受洗礼,并且顺利适应生活,改变自己原本性情,迎合或忽视世俗标准的人,才是左右摇摆的可怜虫。这种人太多了,太平凡了,虽说不会受到过多的诘难,但是不免会性格单薄。我们看历史上垂名的人物,或者残暴,或者仁慈,或者豪放不羁,或者郁郁忧国,或者耽于情爱,或者超脱于外,只是没有哪一个人是性格单薄的,相反,无论性情好坏,他们都是很鲜明的,是活生生的,让人又爱又恨又怕又敬。所以,储疯子之所以为疯子,在于他与众不同,他就是绿草丛中的一株带刺的玫瑰,扎手,让人恨得牙痒痒,可是我们从深层次的心理来说,确是非常敬畏这种人的,毕竟一般人做不到这么“臭”、“硬”。我们总要学习一些所谓的人情世故,否则别人会批评你不会做人,是个呆子,是个疯人,殊不知只有疯子才能思考到常人无法思考的问题,所以我们认为,疯子其实是个褒义词。4.关于《痒》:笔者讨厌渣男,不想多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婚外情,刻意的报复,大男子主义掩盖下的肉欲放纵,灯红酒绿,花花世界,不过都是那些自律能力低下、道德感沦丧的败类提出的一套道貌岸然的说辞。什么“总是要犯点错”、“谁没犯过错”?放屁。别人都做的事情你就一定要做吗?别人都去自杀你怎么不去自杀,别人都做大生意你怎么不去做大生意,别人都疼爱自己的妻子你怎么只看到那些败类的虚荣,别人都爱惜自己名誉你怎么不想想后果。说到底,那些所谓“约炮”,所谓“夜店”,所谓“人在江湖飘”,都不过是自律能力极其低下的人说出来的歪理,说白了,就是他们本身就管不住自己的身体,还以为自己真的有多了不起,多潇洒,想来便觉得恶心阵阵。5.关于灯光头从一个小偷,到一个低收入的工人,再到一个惯偷,他内心做如何想法,我们并不知道。但有一点我们是知道的,他凄凉而绝望,活得苟且屈辱。说到命运,灯光头的命运无疑是糟糕到了极点。初次盗窃,便受了重伤,从此左侧头颅的一块头骨变成了有机玻璃。从此他有羊癫疯,有旁人的歧视,有贫困凄凉。没有希望。没有生活。没有尊严。工厂的老板让他在厂里工作,却不是出于怜悯和仁慈,而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一种若有若无的轻蔑。他偷过东西,后来想要重生,洗心革面,报答慈善家的施舍。所以他才会在工厂遇到劫匪时挺身而出,被无情地砍断了手指。然而那位宅心仁厚的慈善家并未被他的勇敢牺牲而褒扬他,反而是怀疑他与劫匪里应外合。此时他的内心该有多么凄苦!人们不会因为他改过而重拾对他的信心,他的污点存在于那里,人们记得他偷过东西,却不记得他曾经勇斗贼匪。这个人生的污点在他付出了无数的代价以后,仍然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像瘟神一样折磨他,使他不能重新生活,使他更加残疾凄凉。他成了惯偷,偷毛巾,偷牙刷,偷那些生活的必需品。人们围殴他,打断他的双腿,辱骂他的人格。他在生活的缝隙中存活着,匍匐屈辱地生存。记得《圣经》里曾有过这么一句话,大意如下:拥有的,叫他更多,没有的,连他剩下的也夺过来。言下之意是,好的让他更好,坏的让他更坏,富的让他更富有,穷的叫他更贫穷。初看这句话,心里有些凉意。后来再对比周围的人和物,才知道原来所言不虚。生命容易滑向两级,灯光头是无奈地滑向差劲的那一极。他死了,随之而去的,是人心,是善心,是怜悯心。人们在繁杂的世间失去了仁慈的真心,更多的是走向虐杀弱者的冷漠一角,人们从欺凌弱者的行为中获得满足和快感,沉溺于强者的幻象之中。书中形形色的人物,卑鄙有之,腐臭有之,正义有之,放荡有之,打开书本,能看见苍蝇逐臭的热闹场面,亦能体会泉水叮咚的优雅景观。人性百态,笔下毕现,叹息愁苦,但不绝望。作者看穿了许多事物,道破其中的一些,又保留了一些,他不说穿,仅是压下了思想的弹簧,至于能够感受到多少张力,则全凭读者的境界了。2016年3月17日写于茂名原载于blog.sina.com.cn/laiqingfeng

《人间三月天》

《人间三月天》吴花好久不买书了,近日有幸认识了金坛作家老于头,他出了一本新书,各路信息评价极高,堪称金坛契诃夫,于是抵不住对文字的诱惑,网上购了一本《与灵魂一起守夜》。《与灵魂一起守夜》是本短篇小说集。说实话,我偏爱长篇,长篇读来霸气,气势宏大,犹如这三月天,人们都喜欢去南京梅花山看梅花,几千棵梅花,含春怒放,竞丽争艳,层层叠叠,云蒸霞蔚,甚是壮观美丽!《与灵魂一起守夜》这本书,却是顾龙山的梅花,零星的十几棵,树,各有各的姿态;花,各有各的色彩;姿,各有各的妙美!粉色的,玫红的,青色的,白色的;含苞的,怒放的,半开未开的,吸引着人们纷纷踏上了顾龙山的道路。如果用心去读这本书的话,你会学到很多医学知识,了解各种病例特征,甚至学会到一点看病的本领。可是,我是不关注这些的,那些专业的医学术语,就跳过去,我更关心书中的人物形象,性格命运。《老夏》、《痒》、《生日会》、《分类》、《许信忠医生》……人物的性格跃然纸上,心也跟着文字的叙述悲伤,忧愁,叹息。第一次读这本书的时候,正是隆冬时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空调,凭借着文字的叙述,自己仿佛不断在白色的医院穿梭,故事是生动的,情节曲折的,在医院这样特殊的环境下演绎着光明黑暗,欢笑哭泣,痛苦疾病,生存死亡,二十四篇小说,有十四篇是以“死”而结束!冷,寒冷,阵阵袭来,越看越冷,越冷越要把它看完。看完了,才感觉到了灵魂,终于穿过寒冷的夜,回到了人间。又是一年三月天,无事坐在阳台上,再次看起了这本书,一个个故事又重演了一遍,一个个人物从书本中抖露了出来,并不觉得冷了,情节一路撒过去,有些地方居然是极幽默风趣的。看看,想想,笑笑,阳光明媚,透过窗玻璃洒进来,人间三月尽芳菲,温暖无限!

有病得治

看了那篇储疯子有点亲切。可能是因为我家和中医药的一点渊源吧。作者这个疯子是一个和他的姓氏一样稀有的二杆子。这让我想起那个著名的狂人!他和这个疯子同样不被人们所理解。而有趣的是另外的一个作者——鲁迅先生,恰是现代著名中医黑。跨越这百年,中国发生了巨变,而时至今日一个鲁迅先生面对的问题依然存在,那就是如何看待我们的国家和他的问题。在医学上这就是一个病理问题了!“疯子”的解决方案就是致中和——解决诱因。而西医那就是点对点进行攻击喽!看似简单有效的解决方法,实则隐藏着极大的漏洞。我们回过来在看这个问题,它大概有三个点,三个经典的保安式问题!一这病是什么二这病怎么来的三这病怎么祛。如果一个人头痛医头,而不是解决诱因,那么下一次其他的就不远了。当然你要说眼前的问题的解决,西医确是最快捷方案。现在我们可以看出,这个中医的致中和看上去保守,实则是在改变生态层面上的问题。而西医看似积极,实则是权宜之计。当1918年的狂人和2016年的疯子,这两个有趣的对偶般的存在,穿越时空相遇时,更多的似乎是赞同。狂人大概也不想这“医生”成了真的疯子。

《和灵魂一起守夜》:死生得其所

我不太喜欢用时事事件做文章的素材,因为它们太容易被淹没,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不见,以至于再回头看文章时会显得很尴尬。但对于于建新的这本医院题材的短篇集《和灵魂一起守夜》,最近的“疫苗事件”其实是很适合拿来做引子的。因为它们都体现了某种尴尬但并非无从挽回的现实。有关“疫苗事件”。大致的事实相信大家已经了解了——一批非法的儿童用疫苗流入了市场,引发了人们的集体恐慌。这本身就是话语引发的一次危机,而“嘈杂的话语”在随后又提供了一种另类的角度,那就是让人们“可以恐慌,但要履行思考的义务”,要保持冷静,要相信官方,相信科学。出现这样的声音并不奇怪,无论是有意为之还是仅仅出于善心。它也势必很难造成怎样的影响,因为人们都只忙着寻找安全疫苗了,有谁还会顾忌“思考的义务”呢?但这种声音的出现其实是让我感觉不舒服的,因为无论何时,我都会选择“站在鸡蛋一边”,而这种声音则是把“思考”这一武器,强调在了并不恰当的地方,同时还居高临下鄙夷着人们的惊慌失措——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已经接种了或是可能接种这不知有什么问题的“问题疫苗”,冷静思考管什么用呢?医疗安全、医患关系,有人分析矛盾的根源,在于双方都在尝试“互挑底线”。在医疗这样的语境下,医生不易,患者也不易,如果双方都能保持冷静克制,问题就会得到解决。但在我看来事实绝非如此。在这一组矛盾中,双方的地位并不平等——患方本来就是“求助者”,何况在这样的专业领域,双方根本不可能享有对等的信息,与此同时,比起经历生老病死经验丰富的医务工作者,患方的情绪想要保持正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必然会更加敏感和多疑。这恐怕也就是为什么,医生需要有“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原因了——他必须先作出承诺,才能让人信服地将自己的身体交付给他处置。但可惜的是,今天恐怕已经没有人会把起誓当做必要和严肃的事了。但在于建新的这本《和灵魂一起守夜》中,我们却可以看到一些虔诚的东西。它曾经存在过,并且丝丝缕缕延续着,等待着传承。集子里的第一篇《老夏》,讲的是一位以给死者穿衣为业的老人的故事。就像是我们习惯去讲的那样,生命像是一条奔腾向未知的河,它从来不会突然掉头,可也不会一成不变。在每一个转弯处轻微的变化,累积到一起却会令旁观者叹为观止,可是河流自己恐怕是浑然不觉的。和挪威作家克瑙斯高在《我的奋斗1:父亲的葬礼》里写自己父亲死后,他目睹父亲身后一片狼藉时的惊骇相比,于建新的《老夏》则是另一个极端,他写的是一个人历经沧桑后的本分与虔诚。“入殓”这样的行当在世俗的眼光里永远肮脏低贱,可它却需要无比的宽厚和虔诚才能胜任——如果细想,其实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如此。即便卑微地活着,可决定意义的,终究是自己的“自以为是”。人是很麻烦的生物,死要有照料,生则更不必说。《储疯子》里的储医生,料理的就是活人的事。他医术精湛,虔信中医,即便是主动学习了西医之后,也强调中西医结合绝无可能。这同样是在守本分,而更守本分的事情,则是当他发现行业的黑幕后,毅然决定亲手揭开它——一朝的倔强,让他真的成了“疯子”。于建新是位很全面的作者。除了讲述这种娓娓道来的“老故事”,速写和渲染同样是他擅长的事情。《和灵魂一起守夜》这篇同题作极短,却令人印象深刻。在生命弥留之际,人所怀念的,必然是自认为最美好的时光。可那些所谓的潮起潮落,功成名就,最后都抵不过对自由的向往——这大概也是为何人们渴念年少时光的原委。于是死亡的恐惧,也正是源于禁锢,源于不再自由。而“守夜”所守望的,是灵魂的安宁,是从彻底禁锢,到彻底自由的蜕变。由此,无论死生,其实都是值得庆贺的。但在世俗的语境下,死生的意义实在很难如此纯粹。只是多一份本分,多一份怜悯,“死生得其所”,大概还是可以期许的景象。

病例分析

很多小说电视剧,涉及到医学细节可谓是漏洞百出。医生作家于建新小说集《和灵魂一起守夜》 很多涉医情节,严谨科学,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病例汇编。作为一名泌尿男科医生,我把《储疯子》一文中有关男科部分选读一下,同时做个病例分析,科普一下泌尿男科知识。 未到年底,医院的橱窗里贴出了公示,储伯达当选为市里的政协委员,若有不同意见,请与XXX联系,电话是XXXXXXX。我一时不知道究理,只是奇怪来得很突然,也像一个奇迹。后来才隐秘地知道,大约在秋末,他为市里某个领导治好了“怪病”。领导姓归,四十多岁,刚从省里来到本地担任市长。结婚多年,一直无后。无后的原因很简单,归领导患有阳痿。之前四处求医,各色壮阳药物吞服无数,依然无效。偶尔会好一段时间,可不能持久。所以,……储伯达询问病史非常把细,这不仅仅因为他是市长,更重要的是,他有直觉,市长的疾病被误诊误治了。归市长皖南人,从小极苦,营养不良,靠用功读书才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先做文秘,靠着小心谨慎跟日日勤勉,才登临目前的位置。长期的用脑过度跟精神紧张是阳痿的主要原因之一。刚结婚的时候,因为妻子是城市人,自己是农村人,自卑情绪始终贯穿。这是心理因素。等稍微有点位置了,奉承他的人多了,各色壮阳药物过度了。舌体胖大,舌苔黄腻,脉洪数,这是治疗原因。体检的时候,储伯达发现,归市长的两个乳房很大,体内雌激素过多了,应该是肝脏的灭活功能存在问题。这是病理原因。归市长个子不高,身体偏胖,腹部膨隆,这是身体原因。综合以上各种因素,储伯达开出的药方是,锻炼,节食,针灸加疏肝理气的药方。针灸是肾俞,关元,气海,中级等穴位。药方是柴胡疏肝散的加减配合逍遥丸。同时,针对归市长肝脏的问题,加服了保肝药物。一周之后,开始有效了。每天针灸的时候,归市长会跟储伯达聊很多话题,深入之后,归市长对储伯达产生了由衷的好感,不止于治疗疾病的因素。过完年就是“两会”,“两会”结束消息,储伯达被增选为政协副主席了,无党派的知识分子。医院见识也快,未及一月,储伯达成了医院的副院长之一,分管中医,药房跟辅助科室。【病例分析】男人到性刺激后,包括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甚至想象,副交感神经兴奋,阴茎海绵体内小动脉及血管窦的平滑肌细胞受神经支配舒张,海绵体血管窦扩张,动脉血流量增加,阴茎海绵体充血胀大。胀大的阴茎海绵体压迫白膜下的小静脉,使静脉流出道关闭,盆底肌的收缩也可压迫海绵体,使之进一步胀大、坚硬而产生勃起。性高潮过后,交感神经兴奋,小动脉及血管窦的平滑肌细胞收缩,海绵体压力下降,静脉开放,阴茎开始疲软。 我们可以简单把阴茎动脉理解为水池的进水管,静脉为水池的出水管,勃起时,进水多,出水少。疲软时,进水少,出水多。我们观看演唱会或者体育比赛时,有时会使用充气棒,吹气时,棒棒变长变变粗变硬,这相当于模拟了阴茎勃起的过程。勃起受很多因素影响,包括年龄,吸烟,肥胖,饮酒,糖尿病,高血压和高血脂这些影响,这些因素能够影响血管的弹性及收缩能力,从而引起勃起功能障碍,也就是阳痿。刚才已经提及,血管的舒张收缩受神经的支配,心理因素会影响神经的活动,例如紧张,焦虑,恐惧等都会引起阳痿,这种阳痿称之为心理性阳痿。有些夫妻,如果女方比较强势,或者社会地位比较高,如女领导,女白领,女高管,或者某些职业,例如小学女教师,幼儿园女教师,职业习惯就好管人,再加上男方社会经济自身性格因素,男方相对发生心理性阳痿的机会就多些。出诊曾见一位男子,妻子是公司高管,房子是老婆的,孩子是雇保姆伺候的,车是老婆买的,家人大事小情都是老婆张罗的……一次偶然床上表现不尽人意,把他担心的够呛:我就这么点用处,要是不好使了,以后可怎么办呀?又试一次,不成功,老婆扭头下床,从此他就阳痿了!肥胖的人,脂肪细胞里有一种酶叫做芳香化酶,能够把睾酮转化为雌激素,雌激素多了,雄激素少了会导致阳痿。饮酒会导致睾丸功能受损,分泌雄性激素睾酮的能力下降。肥胖能导致脂肪肝导致肝脏功能受损害,饮酒也会导致肝脏功能受损,肝脏功能受损后,肝脏灭活雌激素的能力下降,体内雌激素的水平增加。肥胖过度饮酒的人体内雄激素睾酮水平下降,雌激素水平增加,阳痿发生率高,一些男人乳房还发育呢!文中的归市长阳痿的危险因素有(1)早年当文秘长期的用脑过度,精神紧张。(2)新婚妻子是城市人,自己是农村人,有自卑情绪。(3)饮酒,肥胖,肝功能不好,导致睾酮少,雌激素多。(4)文秘,市长应酬多,一般都熬夜抽烟,虽然文中没有提及,估计也会有,这些都是阳痿的高危因素。或许归市长是个例外,很多落马官员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江苏徐州原组织部长陆正方受贿千万,在任期间人、钱都要,男有求他要提钱进步,女有求他要日后提拔,此人荒淫无度,先后玩弄100多女人,潜心研习,什么后背式、抱持式、顶托式……每每把女人玩弄得大呼小叫。省委书记梁保华怒斥:腐败透顶,五毒俱全。某君谈到对陆正方的印象时说:“他的声望很高,听说许多女同事都反映他的体力好,有技巧,经验足,善解人衣,有求必硬,满足女同事的需要,很擅长抓住重点,堵塞漏洞,关键的时候能硬得起来,她们都愿意在他下面干。”或许归市长的那些小弟们给市长的补药根本就不对头。下面这位大哥的小弟们就很给力。说是换届临近,某人恐无进步空间,情绪低落,亲信争相慰籍。有人先送狗鞭,他服后精力充沛,说想当区长;后有人送驴鞭他,服后容光煥发,说想当市长;再有人送鹿鞭,他服后激情四射,感觉可做省长;最后有人送虎鞭,他服后红光满面,器宇不凡。朋友们问他究竟想要什么职位,此人脱口而出:现在啥也不想要了,就想耍流氓!文中的储医生,也是用药给力,坐上了生殖器(升职器),从普通医生一直升到政协副主席。有人可能要问了,虎鞭到底有没有壮阳作用?我给你们讲个亲身的经历。一次到镜泊湖旅游,导游把我们领进购物店,卖货的是一对夫妇。妻子向我推荐五味子,玉蝴蝶,火山豆……说对肝好,对胃好,对嗓子好……看我不感兴趣,丈夫把我拽进小屋,拿出一条大腿,说是虎骨,对筋骨好。我问有虎鞭吗?丈夫喜出望外,掏出一根一尺半长“虎鞭”,说对男人好,对女人更好。那位丈夫大声喊老婆:快给大哥倒水!并补充:你看看,溜溜的,像个小猫。我纳闷:虎鞭有这么长?丈夫解释:拉长的!我说我也是医生,虽然不是兽医,这么长的鞭也不靠谱呀?当我问他多钱一根时,他也不卖我了,明显是心虚胆怵了。现代医学研究表明:以形补形,多是心理作用。

在生与死的边缘

关于医疗医护,首先想到的是日本大才女山崎丰子的著作《白色巨塔》,那部原著和电视同样备受好评的经典作品,将人性的欲望与矛盾描述到了极致,也现实到了极点。于建新的《和灵魂一起守夜》与之相比,实在要温和太多,二十多篇短篇小说塑造了截然不同的人物,比如在太平间里工作的老夏,比如为医疗事业奉献一生的宋院长,再比如详细检查的全医生,在死前忏悔追忆过往人生的病患……医院,实在是一个距离死亡太近的地方。印象里洁白的画面也变成了类似于《辛德勒的名单》中风格迥异的灰色,偶有红色的“鲜血”跳跃其中,却也是触目惊心,令人怅惘不息,却又渐渐沉淀:老夏的那句“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老张送来的米酒,用汽油去止痒。这一切的一切,都承载着医者的付出,生命的救赎,灵魂的忏悔,人们的沉默,不由地让人想到了日本作家天童荒太的代表作《静人日记》,静人对死者的驻足与凝视,哀婉与祝福,如同深秋的落叶,静静地飘落,那是一种无声的温柔。于建新说:“当小说的创作者拿起笔书写的时候,他内心必须明白,他的作品必须包括崇高的信仰与诚实的历史,脚踏实地、超越世俗的灵魂挣扎,当世不可稀缺的珍贵品德,以及有示范意义的理想人生,非此则无意义。”他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写作的视角多是站在充满正义与道德感的一方,在表现医患关系、人情世故种种之间,也客观冷静地描述了一些为普通人常常发牢骚并误解的现象。比如《全面检查》里的“全医生”,因为一次事故而变得小心翼翼,不管问诊的病人看上去状况再好,他都建议做全面检查,这样做在普通人甚至检查的医疗人员看来,很麻烦也很不值,简直就是“劳民伤财”,但是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去想,难道不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吗?病魔总是在不经意间侵入,在医者的眼里,任何事物的价值都不应该比生命更珍贵,生与死往往就在一念之间,这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信念。而这种信念不应该只是由医者来履行,更应该被大众所接受。代序中言:“医院作为文学的出生地很难被毁灭,因为那里有着人的生老病死的文学雏形。”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如今真有阴阳交割之地,那么定是医院无疑,人生的价值与意义在那里会看得更清楚透彻,作为文学作品而言,它也更能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每一位救人无数亦看惯生死的医者,其实都像《入殓师》中说的那样:“死可能是一道门。逝去并不是终结,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正入门一样。我作为看门人,在这里送走了很多人。说着,路上小心,总会再见的。”因为死亡是冷的,命运是凉的,而人心是暖的,生命是热的。

代序:金坛契诃夫于建新

文/杨键我小时候的许多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这让我对世界的感觉就是一座医院。在我印象里,医院是白色的,但主要是灰色,即便那里的绿树也呈灰色。我从小就怕医院,现在还是。读完老于的短篇才知,他所有小说的出生地都在医院。我们传统诗歌的出生地,比如自然,这些年毁坏得非常严重,而且现在也很少再作为诗歌的出生地了。但是医院作为文学的出生地却很难被毁灭,因为那里有着人的生老病死的文学雏形。老于小说集的开篇讲的是一个在太平间里干活的老夏的故事,读完恍然,原来老于写的是一个时代的故事,一个时代竟然浓缩在一个偏僻的叫作金坛医院的太平间里,黑与白,高与低,已经全然颠倒,在老于写这篇小说的时候依然如此。老于其实是一位不为人知的哀悼者,令我特别感伤的是,像干老夏这样职业的人,在今天的医院里也没有了,人一死就得立马拉到火葬场的冰柜里,已经不会有在太平间做短暂停留的福气,还是热乎乎的身体马上冷冻起来,这国家已经没有太平间。然而金坛有老夏,意味不朽的悲剧无处不在。医院是人的生老病死之地,老于在那里经历了太多呼之欲出的典型人物,比如不朽的老夏,比如遗物一般的储疯子,比如肺病患者商油饭,灯光头,等等。许多作家,他们文学作品的出生地是书本而非人生,而老于正好相反,他是离人,离生老病死最近的作家,他遭遇了真正的底层人生而非不靠谱的文学人生,这是我称他为金坛契诃夫的真实理由。医院是个大现场,生死的出生地,人生百味,尽显其中,为什么那里有那么多的病人与死人?是因为灵魂没有彻夜醒着吗?灵魂如果没有醒着,怎么可能没有生老病死?这里因为灵魂很难显现,才日日上演着生老病死。在老于的小说里,人依然在生死的病痛里,很难在灵魂里逗留与呈现。医院如果只能生老病死当然远远不够,生的黑暗,死的黑暗,需要灵魂照亮。在这个意义上,医院更应该是庙宇,在那生死的激流上,小说家老于像罗汉一般,持着灯,为我们看见了生死,看见了真的日常。太多的医生都没有想过要抵达生死,老于是一个想要抵达生死的医生和小说家,他一脸黑漆漆的淡然,是个经历许多次死神降临的传染科大夫。真正的小说家是在生死场里的,老于就是这样的小说家。二十来篇小说很快读完了,可是小说里的内容还在继续。人生定格在医院里,却希望它可以飘逸出去。2015年7月22日于马鞍山

李靖点评

昨夜终于把老于头这本小说集的最后一篇【许信忠医生】看完了。老于在这里用了三条线索来叙事:以许医生毕业分配为原点,明线是他之后十多年的工作生活的矛盾和经历,沿时间轴线自然前进。由于在原点预设了一个疑问,所以在明线向前发展的同时,另一条暗线从原点向上追溯,反射许医生的家庭和学校生活的历史。第二条暗线是垂直于这相反方向两条线的丈人周国民那条线索。每条线索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隐秘包袱,故事就在这些包袱一一抖开的过程中逐渐绷紧,逼近那个预设的疑问。小说的张力在于正反两条线索的不断拉扯,而垂直线索则成为维持张力不破的平衡力。周国民的死亡可以视为打破所有平衡的失重,这时候小说已经接近于高潮了。而让我不能接受的是老于紧接着把小女孩许芽写死了。许芽是这个每个人都有丑陋往事的隐秘故事中唯一的纯净所在,可以代表人性善面的所在,可是酒肉医生老于头把她弄死了,她就象是所有扭曲的力量在原点交汇时覆盖其上的一枚小小纸纽扣,对所有的力量都无能为力,但却有着维系一切的象征力量。她的死可以与周国民的死有一比较:周是力量的一方面,他的死使力平衡失衡。而许芽的死只是让所有人剥下了仅有的道德外衣,于是一切的不可理喻和丑陋恶劣都暴露到生活的光天化日之下。写到这里,温文尔雅的许信忠医生疯了,喝醉了酒的于建新医生也疯了:救人的手术刀此时在他们手里变成了夺命的凶物利器……剩下来的,只能是:和灵魂一起守夜。

《和灵魂一起守夜》短评

《和灵魂一起守夜》的短评孙慨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病人,或者至少是潜在的病人,但“我们”中人很少是医生;我们出于本能地回避、拒绝有关于身体疾患以及与此相关的话题,但是这个问题对于每一个人,都逃无可逃——尤其是在今天,在这样一个疾病医治与社会生态同样都遭遇着体制性矛盾的时代。正因为此,有关此类题材的文学作品,就益发能够唤起读者的垂青。而医生的小说,等于给读者提供了一扇特别的窗口,让人们绕到问题的背后,一窥未知,了悟究竟。于建新以一名医生的职业眼光,通过审视患者以及一切与医患相关的人情世故,将他对于周遭世界里由生理疾病衍化而来的种种时代病、社会病的观察和思考、态度与观点,通过小说的形式与大众分享。如果说电影是造梦者的事业,那么优秀的小说应该成为析梦者的范本。小说在今世的功用,因为社会生态与文化生态的改变而发生了缓慢的转向;揭示现实,是指那些隐秘和被遮蔽的现实,反映生活,是指那些被遗弃和忽视了的人的精神性特质。在小说中,语言是作家的另一幅面孔,而思想就是他的灵魂;于建新的小说有着相当丰富的生活基础,貌似无羁的口语化驰骋中总是透露出深沉思考带来的反省;他书写了一个个可以触摸的人,也观照了无数个不可名状却同样四处游走的灵魂——他们生活在今世,又像存活在往日的异度空间,就像每一个你和我。此外,就小说而言,时代性是其价值衡量中重要的参照指标;甚至,对现实的揭示越是深透,其经由时间的过滤而积淀下来成为历史之一部分的可能性就越大。阅读于建新的这部小说集,你可以察觉到作为一名天天都在与病人打交道的医生、用文学的方式阐明的立场——他观照并审视了当下中国的社会冲突、矛盾纠葛以及人性之善恶,语言率真而富有个性,读之默然,思之久远。

和灵魂一起守夜

因为医患问题拜读了 新浪博主 @酒肉医生老于头 的小说《和灵魂一起守夜》并于前几天有幸得到签名版小说集和诗集,期待第二集感谢老于头,虔诚的写作路上的苦行僧,好作品值得一读。顶,顶,顶。。。。。。。。。。。。。。。。。。。。。。。。。。。。。。。。。。。。。。。。。。。。。。。。。。。。。。。。。。。。。。。。。。。。。。。。。。。。。。。。。。。。。。。。。。。。。。。。。。。。。。。。。。。。。。。

医患关系,需要大家的关注

医患关系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形形色色的人物性格和丰富多彩故事情节,都在这本书中呈现出来,值得深思!

“接触”与古典的小说诗学

 “接触”与古典的小说诗学 ——评老于头《和灵魂一起守夜》 文/翟业军 小说从古典向现代转型的重要标志之一,就是“接触”的弱化甚至消失。这里的“接触”,当然不是指一个人与任意的另一个人的邂逅,而是指大量来路纷杂、性情迥异的人、物之间的剧烈的碰撞、吸引、吞噬。也就是说,作为古典的小说诗学的重要功能,“接触”天然地厌恶孤独,它要求人和物的海量的累积,只有人和物累积到相当的量级,世道人心才能于焉浮现;更本能地抗拒同质化,它试图把王公贵胄与贩夫走卒等相互扞格的阶层一道纳入笔端,从而触摸到时代的既纯且杂的心跳。这样一来,《金瓶梅》中的西门大官人一方面忙着与市井淫妇王六儿恣意宣淫,另一方面就一定要汲汲于攀附权相蔡京,如此才能活画出那个时代乃至于世世代代的生、旦、净、末、丑;《战争与和平》里库图佐夫元帅的运筹帷幄与尼古拉轻吻索尼娅时嗅到淡淡的软木炭味同样地撼动人心,它们分别代表着战争与和平之一翼;《子夜》是要对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社会性质下一个总判断的,它索性让吴老太爷一上来就一命呜呼,上海滩的各路豪杰这才得以在吴公馆集中亮相,核心冲突同时隐隐生成。而现代小说据说是要向内转,向几乎无事的路子走的,它相信一个人的零断思绪就是一个世界,相信无以言传的、宁静的悲哀才是真正的悲哀。“接触”在现代小说这里显然不可能有多少用武之地,因为“接触”太过兴师动众,而它是沉潜的、幽独的,“接触”又是一定要戏剧化的,而它则是淡淡的、浅斟低唱的。弱化“接触”会导致一系列审美和伦理后果,比如全景图的消失、“我”的涌现,不一而足。 不过,往深处想,我们会发现,文艺哪里存在进化一说,不同的诗学从来都是并存而非扬弃的,“pass××”中的pass只有在被理解为另辟蹊径时才有了意义和可能。所以,当大家都在写不像小说的小说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写像小说的小说,像小说的小说难道不是小说的可能性之一种?当“接触”坠落为古典甚至落伍的标签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再一次激荡起让各色人等“接触”起来,从而摹写出“众生相”的雄心和野心? 正是在此意义上,我赞赏老于头和他的小说集《和灵魂一起守夜》。作为一名资深的传染科医生,老于头数十年如一日地书写着他所熟稔的医院的故事。医院,一个大家避之唯恐不及却又不得不一再踏入有时还会忍不住偷觑上两眼的神秘所在,它是生与死的交界,光明与黑暗的战场,欢笑和哭泣于其间此起彼伏,贫富、贵贱在这里达成了平等,势不两立的纷争有可能走向永恒的和解,永恒的和解说不定又会引发新的势不两立的纷争。这样的医院正是一个典范的“接触”之地,形形色色的病患与形形色色的病患家属再加上同样形形色色的医护人员“接触”起来,绘就一副全景图,一副以医院之小见世界之大的微缩的全景图。作为“接触”之地的文学性医院,当然不是老于头第一个发明的,六六的《心术》就是另一个具有说服力的例证。不过,《心术》中的医院与公寓(《高老头》)、剧场(《娜娜》)、交际花的客厅(《日出》)、编辑部(《编辑部的故事》)等“接触”之地并无二致,六六只是利用医院把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们扭结在一处,让他们动起来,冲撞起来,而老于头则是着眼于医院的特殊性——时时直面存在根基处之虚无,所以这里是冷的,与终极性的虚无作绝望的抗战,所以这里又是热的,一种很亢奋说到底却是极羸弱的热——并由此特殊性逼视出灵魂的大或小来。也就是说,老于头一方面以一座现实与想象交汇而成的文学性医院为中心,把三教九流编织进同一张网,从而试图为当下文学创造出一方名叫金坛的小小邮票;另一方面又以病痛和死亡为利刃,划开由“俗物和凡事”累积而成的一层层肌肤、经络和脂肪,把白的或黑的心脏裸露在我们面前。这样的老于头是宽阔的,因为他从不“有意低徊,顾影自怜”,他的目光必须穿透现实坚硬的外壳,穿透岁月厚厚的尘埃;这样的老于头又是冷酷的,因为心脏如此娇嫩,怎能裸露,更何况利刃过处血珠汩汩涌出;这样的老于头还是炽热的,因为他一定要把混沌的世道人心厘定清晰,尘归尘、土归土;这样的老于头更是温情的,他梦想着用他的文字构筑起一座“洗涤心灵污垢的乐园”,就像老夏那一间既旧且破但静谧、温暖的小屋。如此说来,把老于头定位为金坛的契诃夫可能就是一次诗学上的误判,他还是秉持着一种太过古典的小说诗学,因为他是如此的急着要厘清、要判断、要呼喊、要鞭打,他的“为世诫”的愿望竟是如此的汹涌、骚动,他之于窳败现世的态度又是如此的睥睨、桀骜,就像死去的老夏还摆着一副“马拉之死”的倔强身姿。“为世诫”的写作有时还会闪现鲁迅式的寒光,比如《姚鸿喜》中姚家三子第一次的“潦草成潦倒”和最后一次的“恭敬而郑重”的签名所透露出来的凛冽寒意。 好的,我已经说到,老于头的古典的小说诗学有些“太过”了,“太过”则不及。“太过”的极点,就是他竟然要对世人进行“分类”——要知道,“分类”可是上帝的工作啊,凡夫俗子哪有资格,他们甚至连“论断”的权力和能力都是没有的。“太过”还使得老于头稍微粗暴了一些,缺乏一种“哀矜而勿喜”的情怀。比如,《这个男人的一生啊!》看似写他的死,实则写她的堕落,可是,凭什么单是因为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衬起一层细细的绒毛,就认定她是圣洁的?如果圣洁的起点是可疑的话,堕落又将从何谈起?基于此,我建议老于头软一点、低一点,不要急着说,而要张着耳朵听,睁开眼睛看,这样说不定就可能有了“佛眼”——小说家从来不是峻切的道德家,他对他的人物只有无限的哀矜。 2016年2月2日,南京

一起守夜的芸芸众生

一起守夜的芸芸众生——读于建新《和灵魂一起守夜》医生可以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也会听闻各式各样的故事,这些故事承载着人物之间的悲欢离合,这些人物显露着复杂隐秘的人性。如果一位医生恰恰也是敏感的作家,他就可以轻易从身边收集到好素材,经过精心构造,最后织就自己的作品。于建新,人称老于头,恰好就是这么一位有心人。一位忠于救死扶伤的医生,凭着对文学的热爱,作品从医生本职的角度出发,透视着人情世故,记录着风情故事,塑造了一个个血肉人物。他的小说近似半自传体,围绕着医院和家庭生活,关注身边的病人和医生,捕捉他们的悲喜人生。整体上更像是记录片式的写作,待加入文学的修饰技巧,使得立意饱满,故事更加委婉动人。从这本小说集来看,于建新的写作手法比较单一,整体的共性很明显,基本上针对某个主人公展开叙述,没有其他旁支错节,清晰梳理故事(人物和事件)的来龙去脉。他善于平铺直叙,但在朴素的书写上多了些人性的悲怜,这是值得特别关注的一面。故事里的“我”基本都以作者为原型,建立在自身角色的基础上再创作,扎稳一个道德制高点。故事的布局似有欧·亨利的样式,善于渲染,又不忘点题,可见于建新是一位交织烘托感情的故事老手。开篇小说《老夏》塑造人物形象细腻有余,故事完整地烘托出来,其中的感情牵动人心,使人不禁为主人公的命运唏嘘不已。在一篇小说中动用全部的感情,不留一丝隐秘色彩,也是不尽完美的。而作者刻意将人物形象塑造地完整、鲜活,以给读者深刻的体会。同名短篇小说《和灵魂一起守夜》相对来说,写得要委婉一些,似有一股诗意的韵味,节制的叙述使得小说简洁生动,但几处直白的情感描述无意识折扣了深度,排除浮于表面的宣泄,意犹未尽的意味,还是能触动某根心弦吧。包括《这个男人的一生啊!》也有这种写作趋势,病历记录写作法倒是一种延伸和创新,形似海明威电报手法,但无冰山理论的高明之处,走得还是好好讲故事的传统道路。故事大多以三段小品文式的结构撑起来,构建故事的开始、过程、结局,此类型的还有《缺》《三口烟》《好死》《老张的病》《姚鸿喜》等。对病人的悲怜情怀,常常寄托在一两句带过的景物描写里,看似微妙,实则刻意。有些故事像小品一般,那包袱端了半天,最后一下子露底,显得不够矜持又失了韵味。相反,不抖包袱的小说反而来得实诚,最后一篇《许信忠医生》从一个人的医生生涯和人生际遇铺展开来,虽是一个普通的孔雀女嫁凤凰男的故事,因为生活的冲突造成了婚姻的隔阂,致使情感无法宣泄。小说大篇幅刻画男女主人公的苦闷,最后的悲剧仿佛早已注定。这一篇注重时间背景的铺垫,似乎受到路遥《平凡的世界》的影响,可以看出相似的叙述气息。小说集较突出的一篇是《痒》,与其说皮肤癌的痒让人身心疲惫,不如说婚姻的痒让两位主角备受煎熬。这种代入以肉体之痛映照精神之痛,凸显双重夹击下人物的困境和抉择。《痒》的优点还在于对婚姻两性的真实触碰,开放式结尾也提升了整体。小说的形式感削弱了整体气质,医生的专业学识算是背景,而对死亡的深入才是主要突出点。当故事里的主人公必须直面死亡,在他们频临死亡时或决然坦荡,或畏缩无奈,以及周边的亲人所体现出来的人性善恶,这些都被敏锐的于建新挖掘出来,再重塑。小说中某些人物是有现实原型的——于建新也在《后记》里如此披露。带着现实体验进入小说有切身体会的优势,通过嫁接组装,以其文学掩饰来升华人性,也是于建新的高明之处。如他所言,“要写出切肤之痛,不是靠想象就能完成的”。于建新深受路遥那一代作家的熏陶,并未见先锋文学所影响过的痕迹,写作只在故事丰满的前提下中规中矩地行进。这一类小说皆属于从外部入手的小说,因其对内心不够深入挖掘。关注医生群体和病人群体看起来属于特定指向,其实细想一下,每个人都要面对生老病死,而死亡更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于建新用文学解构死亡主题,造就灵魂之歌,然而一切都在昭示,“和灵魂一起守夜”的依然是我们这些芸芸众生,每一个显露人性的世俗凡子。

灵魂深处的望闻问切

评《和灵魂一起守夜》由于大学时我的专业和医学有交叉,对医学知识了解不少,且在医院实习过,自以为对医院、医生、医事还是相当熟悉的。但读了于新建的《和灵魂一起守夜》后,才发现自己的认识相当肤浅,特别是对医院和医生的感知更是停留在感性认识上。老于头长我十余岁,推算应该在1980年代末参加工作,在医疗系统工作近20余年,在医院这个特殊的地方,见多了生老病死,体悟了世态冷暖。透过小说,我能感受到他医者的仁心始终不变,他怜悯的情感,透过纸张始终浓郁。这在这个时代尤其难得。小说中的人和事,尽管有“移花接木”和“乾坤大挪移”等文艺创作的常用技术,但真实地再现了不同时代的烙印。在《老夏》中,两名同为旧社会的知识分子、精英人物,因为行业和职业的原因,在新时代的命运迥乎不同,最后的人生境况也让人感叹不已。而作者借“老夏”之口,对人的工作、尊严、价值进行了思考,也值得读者回味。在《储疯子》中,作者成功塑造了一个医术高超、仁心仁术的中医师形象,但因为他正直无私、看重良心轻视金钱的性格,显得与社会格格不入,被人称为“疯子”。而这位与社会格格不入的“疯子”却因为各种机缘巧合,一路顺利的成为领导。这应该是接近小说的高潮了,于是我边读边琢磨,作者该如何收尾。作者设置的结局,既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让人唏嘘不已,全因了那句“性格决定命运”的至理名言。在《生日会》中,对医患矛盾和纠纷进行了“片段式”的刻画,对深层次的原因进行了拷问。老于头从医生的职业视角、医院的特殊环境,对人生、人性甚至灵魂深处进行了刻画。这种与众不同的视角和体悟,让作品集中的小说有了独特的阅读体验。《痒》不仅仅是体肤之痒,还有对职业的“微痒”,对婚姻生活的“痒”,对时代的“心痒”。《秘方》之秘,正好在于对人性弱点的把握,使其秘方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而作者用“仁心”的笔调将其“失传”。《好死》不如赖活着,但面对现代医疗技术还难以攻克的疾病,家属是花钱尽心尽孝,还是让病人有尊严的离世,作者也没有明确告诉我们,选择还在于家属。小说的语言多姿多彩、富于变化。阅读之前,还以为作者是临床一线的医生,在语言方面可能严肃有余、活泼不足。阅读中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风趣幽默贯穿全篇,即使对于医疗这类严肃的事情,作者也能见缝插针、恰到好处地幽默一把,或者是对自己的自嘲,对职业的偶尔厌倦。同时,小说语言不乏文艺范。对许多人物、场景、事件的描写刻画,文艺范十足。通过小说,作者安排不少有关医学的趣事和知识。比如,对于中医和西医的认识、中西结合、肝病的服药等。特别是对于中西医能否结合的问题,在这方面的论述、论战由来已久,但作者的认识和解读另辟奇径,完全从临床治疗的角度来表述,既深刻形象,又令人信服,读来颇能涨知识、增加谈资。最后是几点小小的希望。希望医生们有时间来读读这本书,于无形中增加医者的仁心,正如封面所言“救赎生命,更救赎灵魂”。希望病人们读读这本书,走进医者的日常和内心,增加医患的滑润,从而减少摩擦。希望医学生们读读这本书,为将来的行医从业做好心理准备。孟人梦言原创于2016年4月3日 转载实用请豆邮联系。

从医生的眼光审视这个世界

老于头的文学修养和写作能力在这本书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带我们走进了一位行医多年的老医生眼里看到的世界。人情冷暖,真实深刻,发人深省,值得一读。期望看到老于头今后更加优秀的作品!

《和灵魂一起守夜》:疼痛和疾病的人生隐喻

文/吴情世界文学史上存在一个有趣现象,很多著名文学家在从事文学创作之前都有一个共同身份:医生,例如俄罗斯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中国的鲁迅、法国的福楼拜和路易-费迪南·塞利纳。疾病,自始至终都是文学的母题。美国著名文论家苏珊·桑塔格因分析了疾病的多重隐喻,生发了不少关于文学阐释的新见。而法国诗人夏尔·波德莱尔索性说道:人生是一座医院。否定波德莱尔的话只需一则反例;细想却只能肯定。人生,或许从来就无法远离疼痛和疾病。《和灵魂一起守夜》,临床医生于建新所著的一本中短篇小说集。于建新出生于江苏金坛,从事医生行业二十余载。在职业间隙,他以文学书写世界,“忠实记录这个时代的人和事”。医生这一行业,与生死存亡打交道,时刻面临着人间最残酷也最不堪的一切。于建新坦言,他的每一篇小说,“都有生活中的人物,故事,细节,结局,等等。”在他看来,文学创作虽不应为政治的工具、被工具化,但“形而上的文以载道,仍然是作品行之以远的必要条件”。在《和灵魂一起守夜》中,不少作品具有极强的自传性色彩,表现了职业医生的爱恨情仇,如《储疯子》和《痒》。《储疯子》中,特立独行的传染科医生储伯达因不满意西医的手段,坚持用中医方法治疗病患,效果显著受到病人的尊敬,却也因此为业内人士诟病甚至排斥,被赐予外号“储疯子”。储伯达后来阴错阳差成为副院长(本可推辞不就,但终究当仁不让),张扬的个性使他屡屡吃亏。忠于信念和使命的储伯达,最终因刚强个性被商人摧残为疯子。小说《痒》中,妇产科医生许向前、临床医生胡娜结为夫妇,胡在毕业和分配期间意外怀孕,因时机不对选择流产。婚后生活平淡如水,许一心追求上进,还须照顾家庭,觉得分外劳累,胡专注自己,不够体贴。两人很少沟通,渐行渐远。不久胡娜重又怀孕,却不幸患上皮肤癌,因需要进行化疗不得不再次选择流产。枕畔夫妻慢慢变成街头路人,背叛和报复交替上演。身体有痒,婚姻也难免刺挠。除却描摹职业医生的爱恨纠葛外,《和灵魂一起守夜》中亦有不少篇章有的通过医生之眼,反观社会人生百态,如《老夏》和《姚鸿喜》。《老夏》讲述了在太平间工作的老夏的故事。老夏收入甚多,生活却极简朴,别人既羡慕他,也鄙夷他。可他,始终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为故去之人打点最后的尊严。然而,在生命行将结束之际,却无人送老夏的身体最后一程。老夏一生波澜不惊,没有多少可歌可泣之处,但他的遭遇显示着,“生其实比死要难得多”。死者为大,少人置喙。而生者,“也许每天都要经历心灵的折磨,肉体的疼痛,金钱的窘迫,自尊的挑战,还有许许多多你想也想不到的灾难”。老夏似一个冷眼旁观者,在生活之中,也在生活之外,洞察世事,却难免也为生活黯然神伤。他送行一切亡者,却无人为他招魂。在小说《姚鸿喜》中,“我”,医生于建新违反医院规定救治姚鸿喜,虽有效果照样被处分,从此与姚鸿喜建立友谊。姚鸿喜患有肺结核,三个儿子都不愿搭理,父子关系看起来和谐,背后充斥着激烈的利益冲突。所谓的家庭,温情一旦被撕扯开,便露出了底下不堪的面目。此外,在《和灵魂一起守夜》里,也有不少篇幅对中、西医及其背后的文化进行了深入思考。中医讲究辩证治疗,西医则针对病灶,“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在生化医学大行其道的今天,这样的思考难能可贵。倒不是特地为民族医疗争一口气,而是思考中、西方对人的理解方式,以及背后蕴藏的价值观念。每个人的一生,都在所难免会与疾病遭遇。我们如何对待疾病,其实或多或少也反映了我们如何对待自己。疼痛与疾病,多半是人生的隐喻。是一味逃避,还是正面应对?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尽管有人放弃这一自由),每个人也都须认真思考。如要转载,【豆邮】联系。

算是感触

有些事情,是冥冥中注定了的,如同遇到一个人,走过一段路,亦或是得到一本书。初识这本短篇,是在微友张先生的朋友圈看到相关介绍,真正触碰到她真真切切的文字,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收到两位朋友分别送的两本书籍。整本看完和拿到书籍之间 ,相隔了数十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合上最后的后记,我能记得和能写点感触的估计也只剩下这几个故事。看完《老夏》全文的时候,我并不为他的离开感到难过,相反的觉得,那是一种解脱,活着不过是生到死的一个过程,哪怕死是最后的归属,但是,生命很多时候不仅仅只是自己的,所以不由得自己胡来,而自然死亡,是最最好的选择和解脱。《全面检查》似乎是作者工作环境下的缩影,我一个不常常生病的人,都觉得过度检查是正常的。但是,什么又是不正常的呢?如果不借助器械检查,完全凭借经验估看,出了医疗事故,谁又来承担责任呢?细想来,医生是最冤枉的职业,看不看的好,都有风险,都担责任。《x先生的最后片段》看似揭露人性的丑恶,但是恰恰表现了人的多面,所以善良和邪恶,没有界限去区分。人总是具有多面性的,好人不一定全好,坏人也不一定全坏,人性是丑也是美。《小潘的哲学》估计是作者因为工作的原因,对待死,对待身后事情,有不一样的理解,赚亡人钱,最后被利益带走了最亲的人。是因果嘛?不对,是利益害人,想得到,总会有失去。《许信忠医生》是全书估计最长的短篇,最后的结局,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我不信许医生最后会做那样的选择,但是,我也理解他的选择,多少人的婚姻,因为孩子,苟延残喘……孩子没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父母没了孩子没了,就不该好好活下去?其实回头去想,既然孩子没了,就可以选择离开,而又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入另一个深渊呢?还是人性?不懂!我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觉得,生是为他人而活 既然没有活下去的理由,那干嘛还活着?或者那只是人本来的冲动?还是性格弱点?……整本书,作者的笔触不是细腻温暖的,反而如冬天的风,肆意横行,有些让人惊讶,但又觉得离你很近, 大致也只有一个离死亡最近,食人间烟火的传染科医生,才有这样贴近生命生活现实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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