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林堡文集(全五册)》书评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5-1
ISBN:9787020049820
作者:[瑞典] 斯特林堡
页数:全五册页

读了《鬼魂奏鸣曲》和《红房间》。虽然分别起了两个似乎可以有很多阐释的名称,但是斯特林堡并没有过多地强调鬼魂、红房间,鬼魂在舞台上观众甚至觉察不到什么异样,而红房间也不过是一个房间罢了。《鬼魂奏鸣曲》其实可以拍成一个类似美国恐怖故事那样的美剧,死人、鬼宴、木乃伊诡异的要素具备了,三代人的纠结关系,出轨、欺骗、邪恶,人性病态的每一面也都具备了。《红房间》相比之下,似乎内容平淡了很多。一群游离社会边缘的人们如何慢慢又重新适应回社会生活——无论是自发还是被驱动的。

红房子

在图书馆借来的书,因为漂亮的封面以及帅气的作者。对于书更喜欢看关于斯特林堡的个人的介绍。这本书很无疑是斯特林堡在那样家庭成长的反叛性格的鲜明代表。

社会达尔文主义的象征,性别与阶级的进化论

剧本朱莉小姐(1881)的作者奥古斯特·斯特林堡是一个普遍被大众认为有厌女症的自然主义作家,而这两背景因素之融合造就了这部风格独特的作品的诞生。以社会达尔文主义作为剧情发展的基本,本作品主题为探究性别与阶级的冲突。既然是自然主义作品就必须格外贴近现实世界。文中从未露面的伯爵大人代表着于现实中父权制社会的掌权人,而依据“适者生存”的原则,作为 “女人——人类的劣等形式” 的朱莉小姐在作者笔下注定是最终堕落并被淘汰的物种,男仆让则被作者给予了能超脱自身阶级出人头地的野心与能力。这些背景与人物设定作为十分重要的红线贯穿全文,通过作者营造的意象如伯爵的靴子与两主角的梦境来紧紧围绕本文的中心主题。伯爵大人的存在是无形却也绝对不容置疑的,他对主角们,尤其是男仆让的影响也随着剧情发展逐步变化。开头伯爵对剧中人物的影响是或多或少潜意识里的,但也是明显与绝对的。这也就代表着掌控大权的男性在社会中的影响也是如此。首先是剧的布景,“门的……左边有一个喇叭状话管。” 接着是让穿着仆人制服登场,“……把手里拿的一双带刺马针的大马靴放在地板上一个显眼的地方。” 此处重点在于“显眼”,意在于时刻提醒众人伯爵的重要性。之后让提起伯爵对作为下等人的他造成的巨大影响,这个他不得不屈服于的事实:“……… 只要听见楼上的铃声,我就像一匹胆小的马一样惊恐——而现在,当我看到他的靴子笔挺而威风地站在那里,就不寒而栗!(踢了一下靴子)迷信,偏见,这些都是从小被人教会的——不过将来忘掉也容易。” 值得一提的是,让踢靴子的行为以及之后的感言或许也是作者在预示,想出人头地的让未来也许能成功摆脱上层社会对下层人的管制。但是当将近结尾让收到伯爵 “半个小时以后要靴子和咖啡”的指令后,他却对朱莉说:“……好像这身仆人制服使我不能命令您了…… —— 啊,是魔鬼般的奴性缠身附体!——我相信,如果伯爵现在下来——命令我抹脖子,我一定会当场照办。” 让现在的形象完全没有之前那么高大了,反之随着上层权威的回归重被自身阶级的无能和卑微而约束。但同时,之后让却也借用了伯爵的权威来命令朱莉自我毁灭,象征着让在父权制度下作为男性无论如何都比女性更强有力。朱莉与让的两个截然不同却也紧密相连的梦境起到了比喻作用, 即描绘了主人公们自身的现状也预示了他们的未来的。首先,朱莉的梦象征着女性与上流社会的坠落。“我爬到一根柱子的顶端,坐在那儿似乎无法下来…… 而我[渴望能]下来,但是我没有勇气往下跳;……在我回到地面之前,永远不得安宁。” 柱子顶端代表着朱莉身属的上流阶层,但作者似乎也在暗指朱莉 “不男不女”而处在的高度。 朱莉的母亲被作者描绘成一个憎恨男人的“女权者”,企图通过让朱莉学做男人的事情,“’…… 以此来证明,女人和男人一样优秀。’” ,女人和男人才一样平等。而在前言中作者又自己提到,“[朱莉作为]女人…… 妄图与男人平等,或者可以变得与男人平等,就会陷入一种荒谬的追求,从而堕落。” 不仅如此,朱莉 “……一旦回到地上,就非要进到地里去不可”,回这个词就指处在“顶端”的“不男不女”的女性应属的社会地位就是在“地上”,在男人之下,所以她的堕落是无法避免的。这样一来,让的梦就顺其自然的昭示了他作为男性理所当然应有的上升。让在梦里 “……躺在幽暗的森林里一棵大树下”,这指的就是他身属的下等阶级处于“大树”上等阶级的权威之下。他有往上爬的欲望, “……只要[他]能够着第一根树枝,把它当梯子……[就能]实现[他能洗劫树上鸟巢里的金鸡蛋]的幻想。” “鸟巢里的金鸡蛋” 指的即是父权制社会,而“第一根树枝”指的就是朱莉小姐。让的梦境表达的就是男性要把“不男不女”的女性当垫脚石从而能够登上社会顶端,掌控财与权。斯特林堡巧妙又灵活地利用了各种比喻与象征手法来表达本文的中心主题让这部剧本具有说服力,贴近现实却又不失戏剧性。作者本人在前言里提到:“社会地位的上升或者下降,好或者坏,男人或者女人的问题过去和现在都是人们永恒的兴趣。” 无论如何,他确实选对了话题也成功激起了大众的兴趣。

初读《一出梦的戏剧》

初读《一出梦的戏剧》阅读《一出梦的戏剧》,越往下读,越覺得往雾里坠,感觉失去了凭侍。传统的戏剧有戏剧冲突可做凴侍,在《通往大马士革的道路》中,有戏剧结构可做凭侍,而到了《一出梦的戏剧》中,戏剧冲突、戏剧结构都消散了,变成了一种单纯的个人的心灵体验。因为《一出梦的戏剧》写于1901年,距今已历百年。百年间单纯的个人的心灵沟通,对我而言就太困难了。  《一出梦的戏剧》在西方占据卓越地位,斯特林堡就说,《一出梦的戏剧》是他最得意的剧作。但好剧本不是都能很好地上演的。据英国人斯泰恩在《现代戏剧的理论与实践》中记载,《一出梦的戏剧》最初被认为是无法上演的,直到1907年才有人试图把它搬上舞台,但也只演了12场而已。到1935-1955年之间,《一出梦的戏剧》共有5次重要演出,这才使“人们真正体味到了艺术上可说成功的演出的味儿”,到1970年,著名的电影导演英格玛·伯格曼在瑞典皇家剧院一个350座的小剧场里的演出,使它“获得了生命”。今天,我接到了〈梦的戏剧〉里女儿的角色,这无疑是个极大的挑战,。2004-12-1

扰乱尘世灵魂的天才魔鬼

有一些日子,在沉闷拥挤的地铁里或在草香露湿的长椅上,我都在读斯特林堡。每一次或长或短的阅读都让我神飞魄散,经久难平。人活着必遭蹂躏,斯特林堡这样说过。天堂和地狱在他看来并不是虚无的存在,而是都要在现实中得到兑现。当我们欢乐的时候,我们就生活在天堂里;当我们痛苦时,我们就在地狱。但谁又能说痛苦不是另一种欢乐呢?正是在这种欢乐与痛苦的胶着中,我的每一次阅读或许就是遭受蹂躏的过程。内心那神飞魄散的恐惧正是源于我苦苦思索却发现无法用语言概括斯特林堡——这位远离尘世却又与我们身影相随的孤独灵魂。故意掩饰与大胆表白,真挚坦诚与疯狂猜疑,开放民主与保守专横,宽宏大度与睚眦必报,现实主义者与幻想症的疯子……所有这一切都融合在他那浩如烟海的文字里,我感觉文字里的世界或许比斯特林堡的现实更加完整,更让人难以割舍,因为那里面包含了天才与魔鬼所具有的一切诱惑。文字的最大诱惑来自爱情,斯特林堡也不例外。了解斯特林堡笔下的女人似乎可以洞察他神秘的内心世界。众多经典中的女主人公凭其或优雅大方、或清纯丽质、或识书明理、或朴素务实让我们怜香惜玉,欲罢不能,但这在斯特林堡的文字中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经历过三次失败婚姻的斯特林堡对爱情怀有刺骨的伤痛,一边是对追求对象的痴狂,一边又是对其无尽的怨恨和中伤。从西莉·冯·埃森到弗丽达·乌尔再到哈丽特·鲍赛,他忽而疯狂地爱着她们,像一个心若磐石的情种,转眼之间又对她们充满了无法理喻的猜疑和厌恶。有人说正是他对爱情的理想主义使他陷入得太深,才造成了一种近乎偏执型的疯狂。但毫无疑问的是这种偏执型的疯狂导致了婚姻的破灭。每一次婚姻的失败都使他产生了疯狂的创作冲动,他丝毫不顾及道德的约束,行文之中为所欲为,几近疯狂!“……原猴亚种、低等级动物、生病的孩子、每年来十三次月经,在此期间不是生病就是发疯,怀孕期间就完全疯了,在余下的时间里不负责任,下意识犯罪、本能犯罪和没有觉悟的这类讨厌动物!”这就是女人!斯特林堡笔下的女人,也是他生活中与他最为亲近的女人!类似这样的语言在《疯人辩护词》中还有很多。在斯特林堡怪异的目光中,女人是他一个接一个的天堂与地狱的轮回:因相互欣赏而结合,进入快乐的天堂;又因为难以适应而分离,跌入尘世的地狱。这种天堂与地狱的快速反复使他不知所措却又难以自已。“女人也给过我大快乐,尽管这快乐华而不实,立刻化为泡影,……头两个女人没有留下记忆,只有频繁的厌恶。最后一个有上界的品质,但夹杂着太多的邪恶丑陋。”斯特林堡身边的三位女性对这样的评价怎样看待不得而知。斯特林堡在自己的文字世界里时常把女人勾勒成乖戾、暴躁、风骚与邪恶的意象, 用语刻薄,极尽嘲弄。但值得讽刺的是并没有因此而树立起男性高大的形象。无论是在自传还是戏剧小说中,他总是喜欢把男主人公描绘成一个受制者,一个委屈的人,一个被女人背叛的人。《父亲》当中的上尉没有表现去军人应有的气慨,而是处处受制于人,在女性面前失败得一塌糊涂;在被认为是欧洲自然主义剧本典范的《朱丽小姐》中,男仆人也只不过是利用女人满足自己私欲的小人,男性的卑微和猥琐显露无遗。我不清楚带有朴素的社会主义意识的斯特林堡怎么会这样看待女人,或许是爱情的悲剧,或许是经济的拮据,或许是颠沛流离的生活遭遇让他陷入癫狂的状态而浑然不知。不管怎么说,爱情所需要的宽容、理解和互相信任在这里丝毫不见踪影。我们无意争论爱情的对与错,我们能知道的是这种悲剧性的缺陷恰恰造就了流传于世的作品,尽管偏执,但至少不朽。世界没有完美,每个人的经过都是痛苦与幸福的反复,幸福只在一瞬间,痛苦可能更久远,斯特林堡用带有缺陷的真实偏执与痛苦才造就了作品的当代性,感染了世人的心灵,从而不朽。“我觉得我似乎在梦中行走,是创作还是生活,我无法区分;但是当我马上就要清醒的一刹那,我不是陷进因受良心责备而发疯的泥坑,就是想自杀。”这个世界似乎是个疯人院,人类的生活仅仅是一场梦,让斯特林堡别无选择,只有在梦中行走,梦境、创作与现实对斯特林堡来说实际上是一回事。权且放弃那些各种各样的写作“主义”吧,看斯特林堡挣扎在尘世的漩涡中,面对着令他疯狂的窘迫现实,拿起笔。他一字一字地挖掘内心深处的忏悔与痛苦,愤怒与无奈,每一字都直指人们的心灵。轰动一时的长篇小说《红房间》在斯德哥儿摩绮丽风光的掩盖下,对人世间的虚伪、欺诈进行了猛烈的抨击和无比尖锐的讽刺,在无情得近乎冷酷的调子背后隐藏着一种对世界的怜悯,一种暗中的悲伤。但梦仍无法醒,斯特林堡也不想醒。《一出梦的戏剧》让他从梦中看到了虚伪的现实。在剧中,因陀罗的女儿在尘世间沉闷的空气中感到难以呼吸,她一再重复的一句话:“人真可怜!”在梦一样的戏剧中,时间和空间都不存在了,现实背景一再虚化。我们在虚化的背景下,感到一切希望都是骗人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但唯独没有希望。人物都被分裂了,但又被梦者的意识支配。当我读完这个最受斯特林堡欣赏和喜爱的剧本后,长舒一口气,吐出的竟是一句:“人真可怜!”毫无疑问,这是一曲人生的挽歌,在浓重的悲剧色彩的氛围中,是一种对人类灵魂的喝彩!当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常常问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谁还在读斯特林堡?他对尘世心灵的挖掘让我们无法回避这个孤独灵魂的存在,因为那是我们自己的心灵。可是忙忙碌碌的世界里谁还在乎自己心灵的反省?当我们穿越图书馆长长的似乎无尽头的书架,在落满灰尘的最底层发现了一本书,我们会想这灰尘覆盖的是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是一个人的灵魂吗?天堂与地狱或许俱已在现实兑现,梦境未远,我在某一个时刻会想到斯特林堡,想到他,便会想到博尔赫斯的一句话:“ 那人比别人高出一头在芸芸众生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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