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孔雀》书评

出版日期:2015-1
ISBN:9787301250924
作者:寇研
页数:252页

大唐孔雀

《大唐薛涛》文字张驰有度,要言不繁!为我们呈现出薛涛不寻常的一生:从良家女到女妓到女冠,犹如低佪婉转的音乐余音袅袅,一唱三叹。给我们留下了一个优雅如水墨画的背影!就所承载的爱情倾诉,薛涛的《春望词》,以最为简约的文字表达出最为繁复的深意,千年不老,弥久恒新。就所描写的薛涛人生,作者的《大唐薛涛》,美而厚重,值得一读再读!

从诗中去读薛涛

从诗中去读薛涛读《大唐孔雀》/by烟波浩渺1980【搜集资料】薛涛(约768~832年) 唐代女诗人,字洪度。长安(今陕西西安)人。父薛郧,仕宦入蜀,死后,妻女流寓蜀中。薛涛姿容美艳,性敏慧,8岁能诗,洞晓音律,多才艺,声名倾动一时。德宗贞元(785~804)中,韦皋任剑南西川节度使,召令赋诗侑酒,遂入乐籍。【P3】从16岁到52岁,薛涛长住成都,一生经历六代皇帝,十一任西川节度使,赢得了武元衡、李德裕、段文昌等众多节度使的尊重。所以,她在晚年获得了为筹边楼这栋充满雄性色彩的军事建筑写诗的资格,所以,张篷舟先生为薛涛的一生做这样的总结:“故历届蜀镇欲悉前人治蜀筹边故事,以涛为可咨询之人,期亦见重于时之一因”。没读本书之前,虽然没有深入的研究过薛涛其人其事,但是在无数个爱情小说中、才子佳人的故事中,薛涛的话题从来没有停过,与名诗人元稹的爱情被人写了又写,放佛好像在爱的夸大下薛涛的诗作才名、制笺、种花、做幕僚之事都被掩盖了,薛涛之耀眼程度抵过当时其他三位才女:鱼玄机、李治、刘采春,无他,薛涛的诗作、性格、事业在同期的女诗人中都是不多见的,本书便是从其诗作中带你领略有“扫眉才子,女校书”之称薛涛的一生,包括其少女入乐籍、中年制作薛涛笺、老年修道。作者恰当的引证材料,适当的抒情感怀,书写了中唐才女薛涛的传奇人生。让人了解一个全面的薛涛,包括她的性格、情感历程、诗作风格转变、事业成就,不再是拘于与韦皋、元稹的情感内,用更广阔的视角解读能诗能文、擅交际、又有创业的职业女性的形象。薛涛的诗是她人生轨迹的显现,据说曾经结集《锦江集》目前已失传,如今能流传下来的也仅能够窥视期生活中点滴,空白时段没有作品,实际上未必没有,到底是没写还是失传早不得而知。我们也只能够从这丝丝缕缕中八十几首诗和一些历史资料来看看,她的生活印记。书中作者书写很多与薛涛相关的逸闻趣事。也写了很多与之相关联的的历史人物的小典故。如刘禹锡,志怪小说集《酉阳杂俎》的作者段成式和段文昌的故事。元白二人的故事当然也列其中,这些当时的名人不可避免的都有与之有交集。本书可算是才女薛涛的小传记,也可算是众多中唐诗人的小故事集合。本书作者寇研,专栏作家,长期为《三联生活周刊》等著名杂志撰稿,现为腾讯•大家签约作者。后蜀何光远《鉴诫录》上说薛涛“容姿既丽,才调尤佳”。四万八千首的《全唐诗》收录了薛涛八十一首诗,为唐代女诗人之冠。明人胡震亨《唐音癸签》中论及薛涛时曾云:“(涛)工绝句,无雌声,自寿者相”。当读过薛涛的诗作会发现,这句评价十分中肯,薛涛的诗除去少女时代的唱和之作;《十离诗》和与元稹交往期间的几首诗,如《牡丹》、《赠远》、《池上双凫》等外,绝大多数诗作都如同男子一般的英气,正是这一点写诗不小女儿情态、不矫揉造作,在十一任节度使中能做“幕僚”校书的身份,格外令人钦佩,这一点也是作者寇研所喜欢薛涛的特点之一。薛涛死后,她曾经的同事、当时的剑南节度使段文昌,亲笔为她题写了墓志铭,题写碑名:“唐女校书薛洪度墓”。蜀中原有一座望江楼,上面有一副对联,下联是“大江横曲槛,占一楼烟雨,要平分工部草堂”,认为薛涛完全有资格和忧国忧民的诗圣杜甫平分秋色。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古代文人与乐妓之间的唱和是十分流行的行为,就是白居易会因为有乐妓会吟唱《琵琶行》身价倍增而感到自豪,用书中的话来说那时的乐妓们相当于自媒体,传播的力量不容小觑。文人官宦更加看重女人的精神世界和才情。这一点薛涛的才情得到了当时文坛众人的认可,从其遗留的诗作来看,与白居易、王建、杜牧等等一系列名人皆有唱和,这也是薛涛在节度使幕府工作之一。当读过本书会发现在书中与元稹一段仅是二十页的一篇文字。虽然让人唏嘘感叹,但是在元稹的面前,薛涛不过是一段风流韵事,可以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一段艳遇!那乐籍的低贱身份、那无亲无故的家世背景、都抵不过官宦仕途要紧,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怎么想都是不可能,何况薛涛有的是骨气。曾经为爱期待过、等待过终究逃不过绝望,薛涛脱离乐籍后终身未嫁,并没有向其乐妓一样,转身家人做妾妇,反而闭门种花,投入到红火的事业中去,制作“薛涛笺”,这种适合写诗的红色小笺,当时变红极一时,成为文人仕宦中的馈赠佳品。自此薛涛转型成功,直至人生末期薛涛从未有过财政紧张的问题,一直过着富足的生活,想来经济来源得于此处。这一点真是不得不令人佩服。放在现在来说,这个事业仍旧是让人艳羡的!何况是薛涛自创!韦令孔雀到红色小笺,从人前的宠物一般的表演,到人后有主见的活法,从不得不进入乐籍侍奉川主韦皋,从倾心才子元稹,到尘埃落定专心从事工作:幕府的幕僚和制笺,薛涛的诗作充满了中性偏男性的色彩,便是使她少了点温婉柔腻的样子,正是如此她用自己的骨气撑起自己的气场,得到了历代川主的信任和同事们的认可,活出千年以来,非常特别一生,最后喜好着女冠服,种花、作诗,也算圆满,功成名就,舍他其谁!从这本书中我了解一个非常现代意味的女性薛涛,不再是禁锢爱情漩涡,让人忧伤不已的苦情女子,比起其他的女子,薛涛少了女儿气多了份坚强,同时对时代有敏锐的观察力,她的日子从来是文艺的,但是不矫情,该爱就爱,该沉默就沉默,该表演就表演,该示弱就示弱,该成长就不自怨自艾,这样才是生活,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性格真实活过的人。2015年1月8日星期四如需转载请豆邮联系笔者。来自豆瓣一刻的提醒烟波浩渺1980: 豆瓣移动应用“一刻”刚刚推荐了你发表的《从诗中去读薛涛》。你可以在下载安装“一刻”后查看,也可以点击以下链接查看: http://moment.douban.com/post/111206/?douban_rec=1

做女人,要像薛涛

成都望江楼一游,便对薛涛的生平产生好奇,受赠《大唐孔雀》,缘份使然。两度庶边的磨砺,爱情的失意,毕生际遇的不同寻常,没有使她变得幽怨消沉,倒成就了她阅尽沧桑后的淡然与端庄。既有自己的个性,又懂得当低头时必低头的世故;既大胆追求爱情,又不把爱情当作人生的全部;既是傲视群雄的扫眉才子,又有相知相惜的挚友……风光过,屈辱过,爱过,痛过,人生的脉络、来去、起笔、收笔,一一看清。中年后的作品因其人生阅历的沉淀,越发耐品。我们今天的女人所追求仰慕的境界,薛涛早在千年前就做了令人信服的表率。装帧典雅精致,有风景怡人的彩色插画,值得一读。推荐。

落花皆如是?

是否所谓才女 都要在感情上面经历波折?是否所谓才女 都要遇到渣男?是否所谓才女 都要经历变故以及岁月的沉淀 形成自身独有的气质?我本身不喜欢才女这个名词 古代未可知现代人一般称一个女生为才女 在言语中透露着崇拜 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吹捧与鄙夷有时候在言外之意中 些许可以感受到 她仅仅是仗着多看了几本书 理想主义 不接地气 更直白的就是 这女子脑子有病 做事和别人不一样这几天看了《大唐孔雀 薛涛和文青的中唐》感触颇深之前所知道的薛涛 也只不过女诗人 薛涛笺这两个关键词而已 对于薛涛 对于中唐那个凌乱的藩镇割据时代文人们 却从未有过真正的了解 以前也读过类似人物传记类问题的书籍例如于赓哲的上官婉儿之类的总觉得就是一些胡谝的东西也只是在阅读中获得短暂的阅读乐趣而已从未觉得此类传记 会有什么历史人文价值 更不要说研究价值 只不过是卖弄下文字 基于一点点材料上面的生发与臆想就可以形成的作品当拆开这一本书 还是习惯性的翻了两翻首先被震撼 也许用震撼这个词汇 会有些用力过猛但是真的是震撼的感觉一首首的的唐诗 大量的古籍引用 稍微细翻 对于诗歌的解读 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阅读感觉书中大量的唐诗引用 呈现出中唐时期 文人趣味同时作者对于中唐诗歌新的角度的解读对于主线人物薛涛的经历在一首首诗歌的背后解读串起来薛涛这位魅力女性的一生荣辱以及与薛涛 在政治 生活 情感上有过交际的人物读起来一气呵成 没有顿抑的感觉仿佛兮 觉得作者可就是薛涛 在文字中的叙述 那种淡然 诙谐 嘻笑 不卑不亢 理性卓然 感性动情看完以后着实看到了以为女性成长的过程经过才情的积累 年华洗练可以却过不了情关薛涛在炙热 汹涌 期待 等待中低到尘埃中在被辜负中得到的是愤懑 挣扎 卑微 落寞 直到放手凤凰 作为九天神鸟 以及图腾象征 已经具有符号化的意义代表着作为雌性与龙这一雄性意向的高贵对立面古有云 凤凰只栖梧桐 高尚 神圣 当然凤凰在现实中并不存在于是 孔雀就成为禽鸟种最接近凤凰的化身可是孔雀毕竟只是普通禽鸟 即使有艳丽的羽毛 只不过是供人赏玩的禽鸟就如书中所说 在薛涛看来孔雀就是一只傻鸟而已薛涛这么看 也许正式因为 孔雀也是最能代表自己的从未在诗词中写过孔雀因为未提 所以值得深思也许出身 即使有光鲜的羽翼 吸引众人目光但在世人看来也只是稍微珍贵的禽类和凤凰当然不可比薛涛的出身 决定了她 可以勇敢的在奔波中 期待中 狂热的情感中她可以享受 感情带来的所有心理体验却不能得到任何完美的结局即使在罚边艰苦岁月中 也可以不卑不亢 却要对于挚爱之人的妥协 等待 才女、、、、、、思之慎之 才女也许所寻找的就是那一位所谓的精神伴侣 渴望精神的交流才女也许所被感动的就是那短短的几句格律才女不易被打动 因为她确实才高 在自我价值认同上具有绝对的自信可惜 就是因为才女 对于感情的诸多幻想 以及对于对方的过高期待在等待与数次伤心中 跌宕也正是在经历的情感中历练几度命运周折几番痛苦思沉几十载爱恨嗔痴 “也只有诗 陪她到年华尽头在最文艺的时光中薛涛读书 写实 写字 品茶 赏花她爱花 种花 看花 ”如花般的年华如花般的掉落落红皆如是 落红不相似 这个薛涛不一般 这个薛涛不一样ps 今天去看了重返二十岁试想 如果二十岁的薛涛 也定会坚持最初的选择不卑不亢 无怨无悔

好书!

一直想看关于薛涛的书,向往那个奔放的大唐,向往那个重义轻生的年代,喜欢那个敢爱敢恨的薛涛。终于等到了,刚拿到书的时候,其实有点略微失望,因为想象中薛涛的书封面就应该是薛涛笺上美人剪影或者淡淡的落梅;结果竟然是云锦上霸气的凤凰花了一个下午粗略读完,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先占个坑,等再读一遍再来写书评

浣花溪畔芙蓉落 碧鸡坊内海棠红

古井冷斜阳,问几树枇杷,何处是校书门巷。大江横曲槛,占一缕烟月,要平分工部草堂。-------(清)伍生辉公元832年秋,一代女诗人薛涛在成都碧鸡坊的吟诗楼内,溘然长逝,享年52岁。古井、斜阳、枇杷,过了几千年,依然静静躺在光阴里,浣花溪畔的才女薛涛,却永远地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时光流转、今昔更迭,薛涛已经成了过去,但是她的诗歌、她的薛涛笺,已然刻在年华的印鉴上。初闻薛涛,是因为她的薛涛笺。一张张小笺,色彩纷呈,深红、浅粉、明黄、杏红,一如她少女时期的心境,对爱情,为未来,有美好的向往,那些未知的以后,在她的心里,或许是多姿多彩,美丽明艳的吧。寇研的作品《大唐孔雀》,记录了唐代女诗人薛涛的一生,无疑是后人了解薛涛的一种途径。书里收录了薛涛一生的诗歌,从这些诗歌中,我们可以看出千年前那个伟大的女诗人一生的心境变迁、心路历程。这些诗歌,或清新亮丽、或曲折哀婉、或滂沱大气。时代久远,我们不能亲历那个年代的滚滚烟尘,但是从这本书里,我们可以读出薛涛年少的快乐,歌伎时期的荣辱,热恋与失恋,历经沧桑,看淡人生的洒脱与静谧。历史,从来不缺乏话题。而才女,历来是人们谈论的对象。在书里,银幕里,我们可以看到那些湮没在历史尘埃中的才女们的人生。才貌双全、经历坎坷、遇人不淑、悲剧收场,往往是贴在她们身上的标签。而唐代女诗人薛涛的前半生,跟这些才女一样,辗转流离,无枝可栖。薛涛,以诗歌闻名,小小年纪便吟出“枝迎南北客,叶送往来风”的惊人诗作。在老家眉州,薛涛是女诗人,是才女,名声很响。16岁,薛涛被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召入幕府,侍酒赋诗。16岁的薛涛,恰值“笈笄之年”,对青春、对情感,是期待是憧憬的。而所有的这些对于青春的憧憬,都被韦皋打破了。召入幕府,入乐籍,预示着薛涛怀春的少女时代结束了。一入幕府深似海。薛涛,公元796年左右入幕府,808年脱离乐籍。10多年的幕府生活,历经十一任西川节度使,通过自己的才华和人格魅力赢得了武元衡、李德裕、段文昌等众多节度使的尊重。在西川节度使这个男性精英聚集的地方,薛涛没有像节度府的孔雀那样开屏卖萌,而是用自己的默然坚守,完成了从幕府交际花到幕僚的转变。书里收录的薛涛不同阶段的诗歌,从这些或清丽或悲伤或大气的诗里,可以看书薛涛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少女时代,薛涛最有名的诗歌是这一组《春望词》。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这一组诗既有年少不知愁的小女儿青苔,也有少女时代对爱情的向往迷茫。在韦皋时期,薛涛被罚入边,薛涛为了逃离边地向韦皋求助,写下了备受争议的《十离诗》。其一:犬离主驯扰朱门四五年,毛香足净主人怜;无端咬着亲情客,不得红丝毯上眠。其二:笔离手越管宣毫始称情,红笺纸上撒花琼。都缘用久锋头尽,不得羲之手里擎。其三:马离厩雪耳红毛浅碧蹄,追风曾到日东西;为惊玉貌郎君坠,不得华轩更一嘶。其四:鹦鹉离笼陇西独处一孤身,飞去飞来上锦裀;都缘出语无方便,不得笼中更换人。其五:燕离巢出入朱门未忍抛,主人常爱语交交。衔泥秽污珊瑚枕,不得梁间更垒巢。其六:珠离掌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只缘一点玷相秽,不得终宵在掌中。其七:鱼离池跳跃深池四五秋,常摇朱尾弄纶钩。无端摆断芙蓉朵,不得清波更一游。其八:鹰离鞲爪利如锋眼似铃,平原捉兔称高情。无端窜向青云外,不得君王臂上擎。其九:竹离亭蓊郁新栽四五行,常将劲节负秋霜。为缘春笋钻墙破,不得垂阴覆玉堂。其十:镜离台铸泻黄金镜始开,初生三五月徘徊。为遭无限尘蒙蔽,不得华堂上玉台。薛涛为了得到宽恕,不惜放低姿态,写下这首诗,也是从这首诗,我们不单能捕捉到薛涛的人生轨迹,也是揣测她心路历程的切入点,分析她前后诗风变化的切入点。而才女的人生往往离不开爱情,与元稹的爱情,若即若离,可能元稹压根就没爱过她。赠远扰弱新蒲叶又齐,春深花发塞前溪。 知君未转秦关骑,月照千门掩袖啼。 芙蓉新落蜀山秋,锦字开缄到是愁。 闺阁不知戎马事,月高还上望夫楼。这首《赠远》是薛涛在元稹被贬谪的时候写的,可以看出薛涛对元稹深情的爱慕与担忧。在川主武元衡时期,薛涛奉诗一首恭祝川主政绩。上川主武元衡相国二首落日重城夕雾收,玳筵雕俎荐诸侯。因令朗月当庭燎,不使珠帘下玉钩。东阁移尊绮席陈,貂簪龙节更宜春。军城画角三声歇,云幕初垂红烛新。钟惺在《名媛诗归》中评价此诗:“整丽雄健中仍有秀气,故佳。薛涛流传下来的诗歌中,多写得不卑不亢,自然挺正,以”无媚气,无雌气“著称,薛涛虽为乐籍,为幕僚,侍酒赋诗,却从不曾忘记,一个诗人应有的品格和节操。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回首往事,虽有委屈、有屈辱,但是她依然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度过了自己的一生,只有诗,陪她到年华尽头。

浪漫之处,必有大唐——才女薛涛其人其事

浪漫之处,必有大唐——才女薛涛其人其事文/斯索以作为一个中文系毕业的人,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古典情结,而骨子里的大唐情怀,更是这种情意的代表。唐代的诗文、才子佳人,唐代的开放、鼎盛乃至乱离,都已成为许多中文系走出的“文青”最为“刻板”、最为“柔情”的印象。大唐充满了诗、乐、酒,充满了后来人的追忆,乃至一千多年后的今天,我们仍恋恋不忘,且心中时有回响。正是这些并非在场的记忆里,我们给薛涛留下了一席之地。《大唐孔雀》所雕琢的,是一个人的命运,也是一群人的悲欢。全书以“孔雀”这一在中国文化里向来华美、高贵、富于女性特征的意象,来喻指一代才女薛涛,但孔雀被观赏的命运,也恰恰暗示了薛涛的处境,即使有那份因才情而足以撑起的倨傲,仍摆脱不了结局的苍凉。从薛涛身上所折射的是一个时代、一类女性的生活和人生,以薛涛为中心所带出的,亦是纷繁的人物群像,他们之间有着不同程度的交集,或多或少都在书中被耐心地讲述。如果没有按耐不住的才情和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的结合,薛涛也许仅仅只是那个时代众多歌妓中的一员,被大唐的歌舞所湮没。正因多种因素的交织,让这个原本可能度过庸常岁月的女子,像一枚风中飘舞的蒲公英那样,蓦然惊现在世人的眼前。这种因缘巧合及其本身的特质,让薛涛的形象在历史中充满了个性。作者在书的开头便用心描写出薛涛初降人世时的哭声,以此点亮她的这种个性:“薛郧在门外焦急地守候、张望、自言自语,每一次木门打开立即向丫头探寻,和任何一位父亲无异。但你需要驻足、屏气、仔细聆听,才终于能捕捉到婴儿稚嫩的啼声。它从丰茂的自然、厚重的夜色、浩瀚的苍穹以及千载光阴的涌聚中,一点一点渗透出来,滴落进历史,慢慢晕染开,像一瓣桃花,或一丛墨竹,总之,是它自己的样子。”(P4)是的,薛涛的一生“是她自己的样子”。当然,这样的个性只有借助于她那一生所裹挟的故事,才能开得足够绚烂!女子的才情似乎总要经过红尘的考验。“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P8)这是薛涛早年的诗句,有人说,她的命运在这两句诗中便像谜底一样昭然若揭了。人们向来很少倾向于将才子才女的一生看做一个纯粹的悲剧,在这个发生在大唐的一段故事里,后人也似乎更愿意相信附会和想象,将薛涛的一生与其口中欢脱的诗句联系起来。然而她的人生,又确实与之暗合得精准。16岁时,薛涛被韦皋“召入幕府姒侍酒赋诗,遂入乐籍”,她的华美而苍凉的人生在这个时候开始了,郊外春望的少女变身栖人屋檐的孔雀,自由散漫的闲愁化为往来之间的唱和,她还未来得及经历一般百姓所要经历的生活,便被抛入了另一种人生的体验。“绿英满香彻,两两鸳鸯小。但娱春日长,不管秋风早。”(《鸳鸯草》)(P14)这是少女时代的薛涛对自然和心事的抒写,短短的四句,一种少女的青春和闲情,乃至无端的感伤,一同混合着和盘托出了,却也清丽可人。还有一组《春望词》,也反映了少女时代的薛涛在情感方面的早知早觉,如“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P15)几句,流露的都是一种愁情式的、与那个年龄段真实经验若即若离的诗绪,带有青春期特有的触景生情、见物赋思的明面上的感伤。对于这样的情绪或者说诗情,书中有一段“特写”已经很好地将其点明:“相比薛涛后期作品的深远、含蓄,这组诗中有诗人未经世事却强作沧桑时的天真,好像一位少女在原野上走,手里摇着野地里折来的花茎,沐浴着春日的大好时光,但面色反而忧郁,这忧郁也可说是文学、诗歌熏陶出来的,带着书卷气,未经生活磨砺,有着审美的愉悦,但毕竟沉淀不深,有些轻飘飘的。我们都曾在这样轻飘飘的年纪这样轻飘飘地幻想过、忧愁过。”(P15-16)这种“轻飘飘的年纪”对于情绪上“早熟”的薛涛来说,却是极为短暂的。在伴随韦皋等人十几年的诗伎生活中,她渐渐成长为一个知冷暖、晓炎凉、深刻体验过百般人情世故的人,唯有29岁那年与元稹发生的一段透露历史隐约可考的爱情,如遇三月便冲动而开的桃花,让她的心在颠簸的世事中找到了些许的抚慰。“竹郎庙前多古木,夕阳沉沉山更绿。何处江村有笛声,声声更是迎郎曲。”这首《竹郎庙》,便记录了薛涛人生中一段寻爱之旅的历程。但逢露而开的桃花,又岂能长久?“西风忽报雁双双,人世心形两自降。不为鱼肠有真诀,谁能夜夜立清江。”(《江边》)等到爱的潮水退去,剩下的也只有赤裸的真相。虽有荣华,但沉浮无度。主子的喜怒难料,战事的频繁,给现实的人生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在漫长的营伎生活中,她面对的辛酸太多,有时只能强颜欢笑,放低姿态寻求生存的空间与可能,《十离诗》便是这种环境下的产物。“越管宣毫始称情,红笺纸上撒花琼。都缘用久锋头尽,不得羲之手里擎。”(《笔离手》)“陇西独自一孤身,飞来飞去上锦茵。都缘出语无方便,不得笼中再换人。”(《鹦鹉离笼》)。(P49)用词殷切,姿态低微。也许有人难以忍受这份退让与妥协,乃至“失节”,但在那个时代,这只阆苑深处的孔雀唯有假以援手,才能走出人生的低谷。《十离诗》有其特殊的价值,真实记录了薛涛骨子里的个性被磨蚀的那一刻,它们“折射出了古代女诗人的生活、精神的困境,以及她们突围的方式”。在后来的人生中,浣花溪畔是她最后的归宿,诗歌与薛涛笺,成为她艺术地存在的两种方式。在写法上,作者并未完全将薛涛的故事推送到历史深处,字里行间似乎隐隐有一个听者,翘首企盼作者时而严肃、时而戏谑地讲演这个故事。书中充满了现代语汇,古代的物象名词并不多,言说的语气也是一种“现代讲堂上说薛涛”的意味;在叙事之中,又夹杂着评,利用现代与历史的双重镜头来缓缓呈现这个故事。所以,你看到的,是一段遥远的历史,却又似乎很近的人生。某种意义上,这个讲故事的人已经介入了故事本身,用一种现代眼光来重新建构叙事方式,而叙事方式变化的背后,实质上是一种审美方式的嬗变。我们正是按照作者的审美眼光与话语方式,重塑了这个故事,使其看起来富于浓厚的现代意味,因此,也才拉近了我们与薛涛的时间距离。可时间的距离再近,对岸所真切发生的一切在今天看来,那都只是一个故事。是一个现实长度为公元781—公元832年的故事。人生和诗文,如今都印在了纸上,每提及其辛酸浪漫之处,又总离不开大唐。

芙蓉空老蜀江花——读《大唐孔雀:薛涛和文青的中唐》

在古代中国,女子有才常被认为是种过错,舞文弄法不如守拙安分是当时普遍的观念。女子们即使略受教育,其初衷也只如《红楼梦》中贾母所言,“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但在如此的氛围中,依然产生了几位享誉文坛的女子,唐代的薛涛便是其中之一。由寇研所著、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大唐孔雀:薛涛和文青的中唐》以细腻活泼的笔触讲述了薛涛的一生。相对于数量庞大的才子们而言,才女算是稀缺的品种,而才女们的故事多有戏剧性的看点,如民国的张爱玲、萧红,就成为当今文艺界热捧的题材。但在本书作者寇研看来,这两位性格中稍显神经质的才女,特别如萧红,她给自己人生制造的种种混乱,“她的折腾,她的作”已经很难去同情。这是当年还与萧红心有戚戚的寇研,在过了而立之年后对人生新的体悟,她更欣赏“作为正常的才女努力生活、工作的人生”,这也是寇研极为崇敬薛涛的原因,她不那么敏感柔弱、过度沉溺于自我,她的生活“不是用来作的,而是用来过的”。钟灵毓秀的蜀地山水孕育了许多风流人物。出生于峨眉山下,锦江水畔的薛涛少年早慧,她八九岁时咏梧桐的“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两句诗,似乎成了她后来沦落风尘的谶语。薛涛少年失却双亲,生活无依,因诗名被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召入幕府,编进乐籍,从此像南诏进献西川的孔雀一样,关进铁笼,失去自由。但初时的薛涛因为韦皋的恩宠,流连于光风霁月的生活,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直到因小错被韦皋发配松州充作营妓,薛涛才感受了身入乐籍的屈辱,以至于不得不放低姿态,写《十离诗》讨好韦皋,希望他高抬贵手。对于这组诗作,历代评家多有微词,称其“殊乏雅道”“失之卑下”,但寇研觉得正是有了《十离诗》这样的不完美,薛涛作为诗人,作为人的形象才更加真实、饱满。这样的经历让薛涛警醒,并逐渐成熟,仿若凤凰的涅槃。尽管薛涛的人生有诸多磨折,但是也遭遇很多贵人,在她经历的几任剑南西川节度使中,除了刘辟这样的冤家,如武元衡、李德裕、段文昌等都与薛涛相好,武元衡甚至为薛涛出籍,使她重新恢复自由身。但在自由之后,薛涛又遭遇了人生的另个冤家,被作者称为“渣男”的元稹。薛涛诗名远播,元稹早有所慕,在他出使东川的时候,两人有了第一次际会,元稹的风流才情,也使薛涛倾慕,可以说元稹是薛涛“唯一的爱过”,但是元稹的薄幸和世俗的拘囿,让这场相聚只能是一场无望的艳遇,即使薛涛还曾远赴江陵相会,但在元稹眼里,她只不过是一时的玩物,“虚度东川好时节,酒楼元被蜀儿眠。”而他汲汲权位的追求,也不可能和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结合,薛涛可能存在过的幻梦,终究被现实击破,与元稹十年的纠葛,终究有个没有结局的了结。“芙蓉空老蜀江花”,与己相熟的人陆续逝去,就连那只南诏献来的孔雀,也再展不开它华丽的尾羽。公元832年秋,薛涛在成都碧鸡坊的吟诗楼长眠,知己好友段文昌在其墓碑上题曰:“唐女校书薛洪度墓”。以薛涛的身份,是不入正史的,有关他的资料虽经历代求索,仍显单薄,所以作者在本书的叙述中,进行了大量合理的想象,虽不能都有实据,也在情理之中,就像一张云雾缭绕的写意山水,在仿佛之间,也能看出山川的大致轮廓。薛涛以诗才闻名,留下许多传世名篇,这些诗作甚至流行海外,在日本也有深远影响。本书在叙述薛涛人生之时,离不开对其诗歌的分析,有些诗篇涉及的本事也是薛涛生活经历的部分,特别是与中唐时期文人雅士们的唱和。以薛涛为主线勾画出文青们的中唐,这也是本书的一个主题。本书装帧精美,格调高雅,内文插图里的青瓦白墙、腻水修竹、小叶浮萍、淡红桃花……都给人带来美感,又有无限韵味,配合叙述的题材,相得益彰,也为本书增色不少。

寇研笔下的薛涛

说实话,我很惭愧地下笔写这本书的书评。我对古代诗歌读之甚少,仅仅存在记忆中的只有一些唐宋诗词的作者名和作品名,其它相关背景知识几乎全部忘掉。当时看到书中主人公的名字,我还以为是男性诗人。所以,阅读这本书的过程,对我而言,相当于去听了一堂中唐历史与诗词的讲座。作者寇研自2009年开始,作为自由撰稿人,为多家媒体服务。现在是“研情小说”专栏的主人,那么这本书也一定是作者“研情”方向的一大成果吧!作为我第一次读唐代诗人的传记作品,寇研的文笔下凸显出三个特点。一是从现代社会角度评述薛涛身世时,呈现出活泼细腻语言化。我印象当中,对于国内专家学者记录某位古代作者的生平时,一定会以认真、严肃、客观地语言加以评述。而寇研的文笔显得有些调皮,但是这样为作品本身增光不少,大大吸引了不同年龄段的读者群。尤其是90后,他们正值青春年华,这样的作品他们更愿意读,这是个好事情。二是寇研充分利用众多参考文献,在前人研究基础上,用自身的视角掰开揉碎似的分析人物心理,加以活泼干脆地论述,读起来引人入胜。三是书中大量引用古诗词与各种典故。诗词有作者释义,典故有作者介绍,剩下诗中的异体字、还有人名中的汉字,我这个古文门外汉不得不借助于《现代汉语词典》认真查找,字字标记,甚至于有些汉字,词典上也查不到,只好求助于网络。主人公薛涛,十岁丧父,自此以后寄居于藩镇地方官府中入了乐籍,随附在主人和幕僚们周围,以“唱和”诗歌的方式,供他们消遣娱乐。本质上与南诏国进贡来的孔雀并无二致。从书名中可以看出,寇研认为薛涛的命运与孔雀有本质上的相同之处。十六岁的薛涛凭借天资聪颖,从不懂世事的小女孩,经历入府唱和,被罚戍边,受够了寄人篱下受人摆布的屈辱与愤怒,直到遇到恩人武元衡,脱离乐籍,官至校书郎,住在浣花溪畔研制独特的粉红笺纸,再到偶遇风流诗人元稹,产生爱慕之心,等待绝望,移居碧鸡坊,过女道士的生活。每个命运转折点都通过她的诗作体现出渴望、期待、无望,如此不平静的人生,放在唐朝那个年代,不容易理解薛涛是怎么熬过来的。寇研笔下的薛涛,鲜明华丽,性情动人,是一部打动读者的作品。

当当网已经有啦

爱情,政治,诗歌唱和,友情,从薛涛一窥唐朝。虽然已是中唐,历经安史之乱的折腾,但大唐还是给了文艺青年最好的舞台,高晓松说如果可以让他穿越到古代,他最想去的有三个时期,一是春秋,二是唐宋,还有民国,不是说这些时代多么多么好,只因为那是知识分子的好时代。之前看了电子版,期待纸质书。

唐朝的文艺女神

薛涛的人生传奇也是诗歌王朝的一个缩影,太多的诗人以诗闻名,而后进入政坛,以此兼济天下。作为女子,任何时代想要取得卓越成就都要付出更多,更何况是出身平平之人。薛涛的文艺是骨子里的,我觉得文艺不仅是一种生活方式,还有一种超越庸常生活的达观,更表现为一种面对困境奋争直至掌控自己人生的生存状态,以这几点,薛涛堪称唐朝的文艺女神。

到底意难平

到底意难平未识薛涛已闻薛涛笺。一张小小的诗笺透露出主人的才情,更体现出了薛涛对生活的热爱,用现下的说法,是文艺到骨子里了,所以连自己所用的小物都处处是心思。而除了做笺作诗,作为文艺女青年,薛涛还爱种花,闲时吟诗作赋,花是她诗歌中的各种主角。这种种,无不透露出一股小资情调。剖去她身为乐妓动荡不安的那段岁月不说,晚年时迁居浣花溪独居小院自得其所的生活还是让人歆羡的。读《大唐孔雀》时脑子里总是勾勒出一幅画面:一个女子坐在窗前,倚楼听风雨,院外雨打芭蕉,她时而提笔作诗,时而抚额沉思,整个时间一片清宁。这景象光是想象就已经让人心驰神往了。而现下的我们,也只能从她流传下来的诗作里窥知其时其景一二了。《大唐孔雀》这本书就是从薛涛的诗歌和历史上流传下来各种关于薛涛的史料和故事等内容出发,去还原薛涛的一生,以及大跌宕起伏的中唐。薛涛身处庞大而炫目的诗歌唐朝,在那些璀璨的繁星中,因为她身份的特殊和卓绝的才情,她并未被淹没,反而是灼灼地发出了自己的光芒,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独特的存在。而薛涛的诗歌之所以能够冲破封建道德的束缚,不像那些闺中女子整日把“愁”“怨”挂在嘴边,而是把自己的人生感受表现得态意荡漾、自由洒脱,爱也爱的热烈,从而在中国女性诗人的作品中大展光芒,与她的经历、体验有着最直接关系。父亲过世以后薛涛孤儿寡母失去依靠,唯一可以依仗的不过是身上的那点才情,于是只好入了韦皋的帐,成为了乐妓。就像是笼子里的孔雀,除了开屏讨好主人别无他法,薛涛便也靠着自身的才情一直在韦皋的座下生活。虽衣食无忧,但也总归是失了自由,甚至主人一个不高兴还被发配了。作为一个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女人,在男权站主导地位的封建社会,薛涛虽身不由己,但却眼见开阔,她并没有不讲策略地宣泄读男性权威的不满与怨恨,而是努力与士大夫群体保持和谐,尽力避免冲突,让自己的形象高大丰满,因而也因着颇高的诗情,深得周围文人雅士的喜爱,甚至结交了不少值得信赖的朋友。在男性占绝对主导地位的文化圈占据了一定的地位,甚至有了一较高下的机会。韦皋之后,薛涛与元稹的故事也是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的,但可惜最终也没有“终成眷属”。用作者寇研的话来说,元稹就是个渣男,薛涛一没钱二没有权的老爹,大概是只能做情人的。而薛涛却像大多数陷入爱河的女人一般,痴傻等待好不糊涂,最终有没有释然不得而知,不过总让人觉得“到底意难平”。《大唐孔雀》这本书,从薛涛入手,把一个身处封建社会的女性的一生用诗歌串联,文笔幽默,稍显辛辣却不尖锐,甚至透露出那么一股子文艺清新的味道来。让人读来既忍俊不禁又为女诗人的境况唏嘘不已。但更多的是对薛涛这个女子的敬佩,为她的坚定与清醒。

才女,好好生活,不要作死了(编辑通知:本书1月5日以后,网店上架销售)

好好生活,世界就是你的薛涛是唐朝的才女,她的一生非常典型地展示了一个道理:才女,只要不作,就会赢得尊重,赢得世界。这两年民国才女关注度颇高的话题,张爱玲、萧红等等,从作品到私生活,似乎能扒的东西全都扒了,但除了上述两位,民国才女还有李香兰、张幼仪、黄逸梵、苏青等一批卓越女性。奇妙的是,读者对这类才女的兴趣远不如前者持久,这类才女有个共同特点:她们的生活看起来更正常、更励志,性格中没那么多神经质的成分,更懂得如何与世界周旋,也正因如此,她们作为正常的才女努力生活、工作的人生,少了一些戏剧性,也就少了看点。这也是我极为崇敬唐代女诗人薛涛的原因。薛涛16岁被西川最高行政长官韦皋召入幕府,侍酒赋诗,因为触怒长官和时局的动荡,两次被罚边充作营伎。薛涛前半生的际遇,可说与很多才女没有两样,才貌双全,经历坎坷,遇人不淑,爱情无望。但薛涛人生最耀眼的篇章是在她30岁以后。她侨居浣花溪畔,制笺、写诗,既是节度使幕府酒宴的常客,也是众多文人雅集争相宴请的贵宾。但薛涛在默然的坚守中,悄然反转了这一角色,实现了从幕府交际花到幕僚的转型。薛涛流传下来的那些社交场合的应酬诗歌,无论是献给节度使大人的颂扬之诗,还是幕僚、诗友间的唱和,永远无媚态,无雌气,不卑不亢。从16岁到52岁,薛涛长住成都,一生经历六代皇帝,十一任西川节度使,赢得了武元衡、李德裕、段文昌等众多节度使的尊重。所以,她在晚年获得了为筹边楼这栋充满雄性色彩的军事建筑写诗的资格,所以,当她去世,段文昌为她亲题碑名:“唐女校书薛洪度墓”,所以,张篷舟先生为薛涛的一生做这样的总结:“故历届蜀镇欲悉前人治蜀筹边故事,以涛为可咨询之人,期亦见重于时之一因。”与薛涛齐名的唐朝女诗人,还有李冶、鱼玄机,但唯有薛涛收获了人生的圆满,其他人如李冶、鱼玄机的一生,都以飞蛾扑火的速度,迅速成为传奇,但也迅速死去。在暴力面前,李冶、鱼玄机均没有还手之力,终生混迹幕府的薛涛,比两人,都多出一份对时代的洞察力。像薛涛一样的才女,她们以才自拔,在每一个人生转折点拼劲全力去掌控自己的命运,好像显得太有主见,太有行动力,太不作,太不文艺。从这点讲,不像萧红这类充满怀旧情调的才女,在气质上,薛涛更接近李香兰们,更接近现代意义上的才女。她们的日子不是用来作的,而是用来过的。

一首写给扫眉才子的史诗

  话剧导演田沁鑫在做一个电视节目时说,传统男人的审美层面其实很简单,只要符合“能睡的”和“能忍的”两种款型,都OK了。编剧石康从一个男性的角度说到,中国文化培育出的好姑娘全是为床上和室内准备的,她们的好处在于,有了她们,你窝囊的回家后觉得有点小安慰……微信朋友圈里也苦口婆心地教导已婚女人:“怎样的女人让男人最难以割舍”“女人越温暖,男人越成功”,影视剧也一面之词地劝告女人,保持让忙碌的男人们赏心悦目,就能生活的“好”。 可是,这样牺牲了自我和自由意志的“好”生活,用女性主义哲学家桑德拉的话说,近乎“生存在死亡中”。 《大唐孔雀》这本书,不仅仅是部一流的传记,更是“一个女人的史诗”,说到女人,在现实的境遇上,现在的女人和一千年前唐朝的女人,很难说,谁更能把握自己的命运,谁,在面对命运安排的大坑时,更从容不迫。好在,命运给有才华的人留了一条路,拿起笔的瞬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地鸡毛的人生,至少在写的那一刻,被超越了。叶嘉莹日前在接受采访中说自己她自己就是位穿裙子的“士”,叶先生把自己和那些幽闺自怜的“才女”撇清,寇研和任性的叶先生一脉相承,在写薛涛时,她准确的把住了这根脉,号出了多数才女的病根――那种到老都要保持自哀自怨自恋的少女心,要做才女,就必须幽怨,必须伤春悲秋,正如《大唐孔雀》里提到的“清代作品集的95位女诗人的235词作,每两首一个愁字,每三首一个断肠,每四首一个哭字……”看到这儿,我被逗笑了。要是说古代才女因为经济不独立,不得不生活在凄凄惨惨戚戚的情绪里,可是,近现代“才女”,那种用一场又一场狗血剧目来刷存在感的人生,就很令人怀疑,这种用生命来作、来折腾的目的,是否单纯只是任性?作是一种表演一场秀,固然引人注目,然而,过不好日子的人,打理不好情绪和心态的人,在局外人看来,不管你演的怎样,都是个笑话。  可有时候,表演几乎是女性生活的一部分,有被动有无奈,更有习惯性偷懒,虽然身为女性,对命运做的各种鬼脸,很难像铁血硬汉一样,一挥手,樯橹灰飞烟灭,也很难像小丑一样,做一个比它还难看的鬼脸。多数女人,多数情况,只能默默忍耐,等着这一波恶浪过去,等着狂风平静、暴雨停歇,等着自己有力量端稳锅碗瓢盆,过日子。而这其中的山山水水,要么是故事,要么是事故。《大唐孔雀》里薛涛的故事之所以好看,是由于,从薛涛的“不作”,反衬出另一种人生态度,正如寇研在自序里所说的“才女,不一定要作”,在男权社会,女性唯一逆袭的机会,就是不偷懒,不指望捷径,不依附,默默地、坚韧地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就像薛涛,也曾历尽沧桑,被罚边,被折磨,为爱所伤……在一重重的劫难里,薛涛从“伎”到“士”,从幕府小萝莉成长为了浣花溪畔“扫眉才子”,有尊严、有韧性、有品位、有能量,莫说古代,放在现代,也是一段虽然历经磨难但不乏流光溢彩的励志人生。  一位作家说过“每个成年人都是劫后余生”,余生和余生也是大相径庭的,过得鸡汤还是狗血,端庄还是轻狂,低眉还是任性……有无数种选择,然而,有风景的路,多数是坎坷的,从《大唐孔雀》里,能看到人生际遇,更能看到才华和智慧。薛涛的独特和宝贵,就在于在一千年前,她已经清醒了,不做一只孔雀样的宠物“傻鸟”,她凭着自己的才华,顺着自己选择的路径,不攀附、不腻歪,活的坚定而坦然,用书里的话说“没有一只鸟喜欢笼子,即使是金色的”。

孔雀的沉默

一直相信一件事:作品是一个作家最靠得住的自传。即使这作家并非三毛那样,以自己人生为作品的主要题材,但在落笔那一刻,写下这些文字的人的情绪和爱恨,依然会在字里行间准确地流露出来。因此,写作家传记,绝对离不开解析传主的作品。寇研的唐代女诗人薛涛传记《大唐孔雀》正是这样一部多方梳理考证相关史料和解析薛涛不同阶段诗作的人物传记,然而读毕掩卷,印象最深刻的,却是薛涛的沉默。“诗言志”是中国文人的人传统,一个文人的一生是被诗文贯穿的,得意如“一日看尽长安花”,失意似“江州司马青衫湿”,无论喜怒哀乐,文人的本能是用诗文抒怀倾诉。对于薛涛而言,自从十六岁那年作为诗名远扬的天才少女被当时的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召入幕府侍酒赋诗,遂入乐籍”开始,作诗更是她一生赖以生存的职业。然而,在薛涛人生中一些重要时刻,一些应该作诗的时刻,她却奇怪地保持了沉默,没有写下哪怕一行诗句。早年薛涛因为得罪了韦皋被贬松州边防军营,写下哀婉卑微的《十离诗》才得以回到幕府后不久,恰逢韦皋大军在雅州大破吐蕃,被封南康郡王,属僚们争相献诗,薛涛却没有相应的诗歌流传下来,这沉默中有的还多半是少女薛涛惊魂未定中的哀怨。薛涛后来在爱情中的沉默,则一反古代女性常见的“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式的情感依赖,表现出更接近现代女性的独立自尊。在与元稹十多年的感情纠葛中,除了感情挚烈时写下的深情诗句,薛涛更多的是沉默,元稹另娶官门闺秀裴氏后,寇研发现:“从此,薛涛的诗作中不再有《秋泉》《牡丹》《江边》这类直白地诉说相思的诗歌,也不再有《柳絮》这样直陈委屈的诗作。”白居易赠诗劝她对元稹死心,她全无回应,依然沉默。直到元稹去世,早年寄元稹诗中有“闺阁不知戎马事,月高还上望夫楼”这般以夫妇自况的缠绵诗句的薛涛,却没有悼念元稹的片言只语留下。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的一段话,也许可以借来解读薛涛此时的沉默:“要是有些事我没说,你别以为是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薛涛的另一次沉默,则更加耐人寻味。那是被豢养在西川节度使幕府长达32年的一只孔雀死去,孔雀之死成为蜀地诗坛的一件盛事,一票诗人纷纷写诗悼念,作为和西川节度使幕府深有渊源,自身更曾被众多文人与这只孔雀相提并论的薛涛,在自己的诗歌里,对孔雀的死却只字未提。除了写诗,她一生的另一项成就是创制了“薛涛笺”,亦曾写下“总向红笺写自随”、“泪湿红笺怨别离”这些诗句,然而这次,红笺上一片空白,全无片言只语。空白的薛涛笺上,是千年前一位唐朝女文青的心事,千年后的这本《大唐孔雀》,是另一位女文青寇研从浩繁史料中东鳞西爪的文字和无字处读出的锦绣文章为丹青,工笔描绘出的一幅大唐女诗人薛涛的人生画卷。台湾作家张大春曾说:“每个人都不可能脱离自己的现实去纯粹客观地看历史。每一个历史的读者或者说读历史材料的人都用他自己的现实观或者后天形成的世界观来体察历史。”《大唐孔雀》也不例外,作者以明确的当代独立女性视角来解读薛涛的生平,着力描述的,是她在坎坷和绝境中体悟到的人生智慧,她竭尽全力掌控自己人生的努力,她慷慨陈词不让须眉的诗句。在作者自序里,作者寇研说起自己对薛涛的情感,用了“极为崇敬”这种级别的词语,令她崇敬的不是诗句,而是一个有才华的女子身披枷锁倾尽全力打造的整个人生。什么样的人生呢?引用书中的一段总结性描述:“薛涛前半生的际遇,可说与很多才女没有两样,才貌双全,经历坎坷,遇人不淑,爱情无望。但薛涛人生最耀眼的篇章是在她30岁以后。她侨居浣花溪畔,制笺、写诗,既是节度使幕府酒宴的常客,也是众多文人雅集争相宴请的贵宾。韦皋时期,众多文人的诗歌意象中,都将薛涛与韦幕豢养的孔雀相提并论,一句话,在西川节度使幕府这个男性精英的集结地,男人们想要薛涛扮演的就是孔雀一样的角色:开开屏、卖卖萌。但薛涛在默然的坚守中,悄然反转了这一角色,实现了从幕府交际花到幕僚的转型……与薛涛齐名的唐朝女诗人,还有李冶、鱼玄机,但唯有薛涛收获了人生的圆满。”成就这圆满的,是薛涛的诗才、视界、智慧、独立,以及自尊自持的沉默,就像亦舒笔下最推崇的人物品质:永不抱怨,亦不解释。记得曾在某处读到过五个字,至今不忘,读毕这本《大唐孔雀》掩卷之时,这五个字又重上心头:美丽的沉默。这沉默里的千言万语,有心人才听得懂。

最恨情多误美人

最恨情多误美人——读《大唐孔雀》林颐美人情路多坎坷,常归于命运拨弄,其实不过是渣男作践。比如,薛涛。关于大唐才女薛涛的故事,最近有本书,叫《大唐孔雀》。作者寇研,自由撰稿人,曾经为《三联生活周刊》、《南方都市报》撰写专栏,现为“腾讯大家”签约作者。寇研还原薛涛所处的历史境遇,把薛涛的代表诗作放回到当时当地,于诗歌中重新发掘薛涛的内心世界。“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那一天,流亡蜀中的小吏薛陨,指着庭中茂盛的梧桐树随口吟诗考量女儿。八岁的薛涛不假思索,应声答道:“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这两句诗后来常被人当做诗谶,说注定了薛涛“迎南北鸟”、“送往来风”的一生岁月。简直胡扯!就那么两句吟咏风景的诗,硬给套上了桃色暧昧,中国文字都要表示它无辜躺枪了。薛涛的人生,就是被两个渣男生生耽搁的。一是韦皋,二是元稹。韦皋和薛涛,大致是熟男大叔和小萝莉的纠缠。她容颜正好少女怀春,他位高权重气度不凡,就算隔着三十年的时差,那又怎样?在韦皋的宠爱里,薛涛度过了四年可以任性的时光。“但娱春日长,不管秋风早。”啊呀呀,春日如此美好,快快享受吧。可惜她到底年轻了些,可惜她终究要摆正自己歌姬的位置。他将她捧上了云里,他又在一念之间要将她踩进泥里。他要亮明他对她的绝对控制,一纸贬书送到她的面前,调她去边远的松州为营妓。多么痛的领悟!那是她第一次的梦醒。原来爱是可以轻易收回的。孔雀再美再矜贵,终究是他的掌中物笼中鸟,她逃不了离不开他给她画的牢。她作《十离诗》哀哀恳求:犬离主,笔离手,马离厩,鹦鹉离笼,燕离巢,珠离掌,鱼离池,鹰离臂,竹离亭,镜离台。她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得到了他的召回,但从此,心里再也不能开出花来。后来,韦皋死,她获自由。她隐居溪畔,匠心造纸,“薛涛笺”名满天下,她的诗才也与日俱增声望日隆。她偏偏又遇到了生命中最大的劫。元稹名句“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一直是悼亡诗典范。这是元稹写给亡故的发妻韦丛的,哀婉悱恻,闻之令人泪下。但寇研在书中引陈寅恪先生的考据,揭露了这位深情相公的真面目:“唯韦氏亡后不久,裴氏未娶之前,已纳妾安氏……微之本人与韦氏情感之关系,决不似其自言之永久笃挚,则可以推知。”可惜薛涛当时不知道啊!她不知道,有些男人,他的好就好在嘴上。她更不知道,世间有种男人,是有病的,那种病叫做“收藏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都算还好,更可怕的是即使不断地勾搭新人,仍然舍不得丢掉所有的故人,要将她们作为战利品储藏起来,时不时地拿出来向他人炫耀。一如元稹写《莺莺传》,一如胡兰成写《今生今世》,最恶心莫过于此!薛涛就这样被元稹的“深情”吊着,就像张爱玲,明知胡兰成不靠谱,宁愿自己瞎了眼,看不见那些明晃晃的事实。寇研写薛涛为落难的元稹奔赴江陵,在诗中“以夫妇自况”,“内心必定充满期待”,怎么能不让人想到张爱玲千里寻夫赶奔温州的那一场故事?她们都是那么高傲的人,却一次又一次低到了尘埃里。张爱玲说:“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致寻短见,亦不能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薛涛却不肯萎谢。薛涛偏要将往后的岁月过得比先前更好。薛涛的诗作从此后绝情断爱,却换得了胸中天地宽、眼光万里长,以“扫眉才子”列名唐朝四大才女之首。寇研说她极为崇敬薛涛,薛涛的这种风骨,我亦崇敬!

为爱而生

看完《大唐孔雀》,真的是不胜唏嘘,薛涛的这一生,因爱而灭,为爱而生。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位历史上知名的女人,无论是甄嬛还是武则天,这波澜壮阔一生的背后都有几个男人,有好男人,也有渣男。不知怎么的,爱情虽然不是一个人人生的全部,但是总是最不可忽视的部分。薛涛的一生中爱情也是不得不提的一部分,也是最令人唏嘘的遗憾。这也是我想谈论的,为爱而生。元稹的《莺莺传》上课的时候我们的老师讲过,那时候觉得这个姑娘有点傻,也有点惨,殊不知这和薛涛的爱情多么地相似。一执百念生,自作还自受,就像是甄嬛最开始对皇上的感情,这一生终究是错付了。哪怕自己低到尘土里,哪怕自己一心一意爱慕,哪怕自己才情无双,男人只是欣赏你,喜欢你,但是不会爱上你,因为自己歌伎的低等身份,因为那无法自己掌控的命运。元稹真是个渣男,给人希望,但是却亲手打碎,女子满载着憧憬,换回确是绝望。我想,当最后一次被拒绝之后,薛涛那颗向往爱情的心终究是灭了,与其卑微,不如落寞。薛涛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真实,确实没有历史上那些文艺女青年的作气。一个普通却满腹才气的女子在命运的洪流中飘荡,书名是大唐孔雀,可是,孔雀或许才是薛涛一生的痛,只是被欣赏的玩物,没有自由。要知道,从底层爬到阳光照耀的地方是多么地不容易,一个人一生能有几个几十年,但是薛涛就用几十年的时光,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做到了。以前总觉得古代的诗人留下这么多诗歌,背诵起来真是太讨厌了,这次一边追寻着薛涛的人生轨迹,一边品读她在人生各个阶段留下的诗歌,突然才发现诗不仅仅只是诗,更是一个女人一生的见证。有许多人也说过,如果没有生活的起伏,或许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诗词名作流传下来,只是这样起伏颠簸的人生对于男人来说已经很残酷,更不用论一个内心单纯、才思细腻的女人。如果能够让薛涛重新选择,她一定不会继续选择这样的人生,哪怕可能会默默无闻地度过这一世。品诗,读人,我爱上了一个名叫薛涛的女子,我相信在历史上一定存在这样的一瞬,凭栏倚靠,清风徐徐,女子裙摆轻飘,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吟诵着流芳百世的诗篇。

才女的一生

合上《大唐孔雀》,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初收到这本书的时候,同事遂问道:“吖,你看言情小说?”“不是言情小说,是传记,关于才女薛涛的。”我急吼吼的立马答道。因为不想自己难得喜欢的才女被“污蔑”。 这是一本写中唐时期才女薛涛的一生。而且采用选取她一生的作品“诗”为指引,从中去窥视她的一生。亲情,友情,甚至于爱情。我之所以会知道薛涛这个人,是源于她的“十离诗”,之后进一步去了解这位才女,彻底的被她对生活的乐观所折服。有点感同身受的味道吧。因为薛涛经历了从万千宠爱一身忽然被发配松州时,自问还是天真烂漫的少女除了经历过10岁丧父之痛外,这次是彻底的打击,也让她幡然醒悟。为她以后所获得的尊重奠定了基础。 "不卑不亢,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历来都是被认为是最完美的状态,但所有的不卑不亢,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到来,所有的宠辱不惊,都因为先前都深深地惊过。悟,从来都是惨烈的,没有涅槃,就没有凤凰的重生。"这个是作者在“十离诗”之后的总结,很犀利的剖析了薛涛前后的变化,更让感觉到的是,薛涛从此因为“不安全感”而去想办法实现自己的人身自由所作出的努力。 对于友情,我通过她的诗看到了一个重情重义,是非分明的女子,她恪守女子的道德,用自己的才华,诗气,用自己的庄重赢得了友谊,收获了朋友的尊重。这在于中唐,那如此传统的年代,是多么的不易。 对于爱情,女人都逃不过“情爱”两字。“只有爱情,能激发起人满满的正能量,又能激发起所有无可救药的痴念和深入骨髓的卑微感”,作者如是描述薛涛的爱情。因为没有个好出身,导致连世间女子对于“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如此简单的梦想,之于薛涛而言,亦是苛求。上天给予了她满腹诗华,给予了她容貌,然上天亦是公平,它终究让薛涛遇到了渣男元稹。“拜时间的恩赐,热烈终会渐渐沉寂。当我们在情海沉浮,眼泪都流干,看不清去路,时间都会给予默默的援助,不管你发誓永远不忘记还是永远忘记,狂热、执迷都会退潮。”终其一生,这个男人还是成为了她无法言及的伤。 通过作者的还原,我们看到了一个更加真实,有血有肉的薛涛。也让我更加尊重薛涛。从年少快乐,歌妓荣辱,恋爱失恋,历经沧桑的淡定。这需要多高的情商和智商才能赢得了“唐女校书”的称号?但薛涛做到了。薛涛更多的展现了真女子的风采,“在时间拖拽着你往前行走的时候,并没有选择放弃,也许起初应付起来有些吃力,但终会适应的,如你原本就在岁月的流转中,起承转合。”她诠释了她的坚韧和独立,虽然那并不完美。现在的我们其实更应该以此为榜样,亲们,你说呢? PS:第一次写书评,算是有感而发而已,这是一篇我个人觉得不算太好的书评,但是我想胜在我写得“真”,作者很用心在还原薛涛,让我受到了很深的触动。进而想到了纸媒的落寞,电子书固然方便,可是纸质的书拿在手里慢慢阅读,思考,却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美。我想我还是会继续支持买纸质书,然后读书,写书评。谢谢。

一代佳人“扫眉才子”——浅评《大唐孔雀》

唐朝诗人王建曾在《寄蜀中薛涛校书》中说到:“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何谓“扫眉”?“扫眉”——原意是妇女画眉毛,引申义指代有才气的女子。薛涛,正是如此有才气的女子。且不说薛涛与刘采春、鱼玄机、李冶并称唐朝四大女诗人,与卓文君、花蕊夫人、黄娥并称蜀中四大才女,这些种种头衔,单就她的一生也可谓一个传奇。在《大唐孔雀》一书中,作者寇研提到“薛涛从小便显出不同寻常的才情”“八九岁时‘即晓音律,能诗’”,“三岁看老”由此薛涛的一生是要伴随着才气的。作者又从薛涛早期的几首诗歌赏析,可见薛涛“才情卓越”,15岁时已是当地有名女诗人。作者并没有用太多华丽的词藻描述薛涛,用质朴的语言形容了那个时候女子的才情,直白通俗的语言恰好体现出薛涛的早慧,热情和不浮躁,还有那份她对自然和生命的本真的喜欢。说到“孔雀”,人们大多想到的是供人玩赏,开屏展翅愉悦观望之人的一种动物。在另一方面,我认为这个“孔雀”也象征着薛涛。早期,薛涛就好比韦皋的“孔雀”,他人要她表现出聒噪和奔放,但是薛涛的安静隐忍性格,致使她不想要与“孔雀”有任何牵扯。怎么说呢,在薛涛身上,在那个时期显现出了“气”这个字,可谓是在交往与觥筹交错中展现男子般的气概。她尽量接触那些有名的士大夫,与他们交往,亲眼所见他们的才情、交际等等,这些在潜移默化中转到薛涛的意识里。她认为,只有把自己融入到这个圈子,她才能获得她所向往的独立和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薛涛,真是有才气的女子。同样也是有过不幸的命运,但是她不像作者提到的萧红等人的“作”,她没有太多的矫揉造作,也没有太多的感时伤怀,而是以“才”获得一生的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日子总是要过的,个人认为,新时代女性叫好比薛涛,不管经历什么,都不要太“作”,顺应时事,不寻求所谓的个性独立,洞察世事,让自己活得更久,看清这繁杂的世界。《大唐孔雀》这本书里意义颇多,希望再读一二,有机会能更深入了解薛涛,了解那个时代,了解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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