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日历》书评

像一串精心镶嵌的珍珠

最近一直在阅读雅众文化出版的“雅众•自然文学”系列丛书，这本《大自然的日历》是俄罗斯作家米•普里什文的代表作，在书中，他将大自然的阳光、轻风、水流和草木等寻常景物如诗如画般呈现在读者面前，使读者在字里行间感悟对生命的敬畏和热爱之情。《大自然的日历》被认为是一部纯原生态的自然文学作品。全书以春、夏、秋、冬为章节，记录了普里什文深入古老的俄罗斯北方森林里的故事。《大自然的日历》中第一部分《春天》宛如一份“物候学笔记”，而其他三部分《夏天》《秋天》《冬天》则大体上可称为“狩猎故事”。普里什文的文笔细腻，观察入微，感悟深刻，将大自然的阳光、轻风、水流和草木等寻常景物如诗如画般呈现在读者面前，使它们极赋诗意和哲理，轻轻地触摸人类心灵的根脉，慰藉生活在都市中绝少亲近大自然的人们的心田，使读者在字里行间感悟对生命的敬畏和热爱之情。据说普里什文喜欢随身带着来复枪和笔记本，走遍俄国，收集大量有关飞禽走兽、植物和人类的第一手资料。他是大自然的歌者，大自然永远是他作品的主题。因此在高加索有一座山峰和一片湖水、远东千岛有一个岛屿以他的名字命名。在普里什文看来，大自然不仅是人类生存的环境，更是人类智慧和幸福的来源。大自然中的万物季候具有与人类相同的生命本质，这使他对大自然充满了深深的爱恋。他在深夜的林中倾听鸡、鹅、雷鸟的鼾声；陶醉于水珠滴在水洼里的美妙音乐；观察河塘里鱼吃蚊子、白鸥吃鱼、鲈鱼吃狗鱼的搏斗场面，探究弱肉强食的生物竞争法则。反复阅读作品，便会从每一个句子中不断发现新的瑰宝。他惯于将新发现用富有感染力的文字加以表现，把观察到的普通客观事物变成有意义的形象。例如在白雪覆盖的树桩上“白杨树的小红叶，躺在雪白的台布上，仿佛一个个染血的茶碟”；“处处树上滴着水珠，好像每棵树都在洗脸”。在房前积成堆的白雪“在阳光映照下，晶莹娟洁，宛若天鹅的胸脯”。巴乌斯托夫斯基曾说过：“普里什文的笔下，一切都闪着诗的光芒，犹如芳草擎着露珠，晶莹生辉”。高尔基则评论他“有一枝生花妙笔，善于将普通的词汇灵活地搭配起来进行描写，使一切几乎都具有触摸得到的可感性。”《大自然的日历》采用了抒情的描写手法，行文流畅朴实，笔调生动多变。时而平铺直叙，时而诗意盎然，时而又激情洋溢。字里行间妙趣横生，最深奥的道理也用朴实的语言娓娓述就。所以，闲暇的时候读一读《大自然的日历》吧！会给我们的心灵注入阳光和空气，给予我们鼓舞的力量。

在大自然的灵魂中，每一处都刚刚好

老舍在《济南的冬天》里这样描绘了他心中理想的宜居之所，“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老城，山水，阳光，春风，在商业气味浓重的现代社会里，似乎再难把这四个恬淡安静的词语组合到一起了。我们为生计而奔波，为房价而发愁，如能求得一隅来安放身和心，已属不易，山水春风、阳光老城早已沦为地产开发商敛财的标语，若再谈“人与自然该如何相处”这类问题似乎显得极为奢侈。但如果你确实烦透了楼盘里的假山假水，玩腻了随处可寄明信片的仿古小镇，不妨看一下这三位作家笔下的山川风物，也许除了置身梦中，再无谁的笔调能让人这般如临其境了。说起苏联作家，多数人会想起高尔基，却鲜有知道普里什文的，大概是因为他这本《大自然的日历》未被列入“中学生课外名著必读”的缘故吧。这位“俄罗斯的语言百草”连高尔基都称赞他“有一支生花的妙笔”。至于这本《大自然的日历》，有位作家曾这样评价：“本书将对大地的热爱和关于大地的知识结合得十分完美，这一点，我在任何一个俄国作家的作品中都未曾见过。”这是莫言的原话。全书分为《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四个章节，但在篇幅的安排上却各有侧重。作者似乎格外偏爱春天，从光与水的春天、青草的春天、森林的春天一直写到人的春天，但每篇都简短易读，片言只语，点到即止，却又别具风情；写冬天的篇目虽不多，但篇幅绵长，像是在冬夜坐在地毯上围着炉火讲一个遥远的故事。这种随季节而变的布局，大概与俄罗斯春天短促而冬季漫长的特点有关。在普里什文笔下，不论是季节，还是林木鸟兽，均有其专属的色彩，因此翻开这本书迎面而来的不只是青草味和雪花飘，还有无比丰富的视觉享受。“打开窗户，十六的月亮升上了樱树的梢头。空中碧霞淡淡，白云团团。靠近月亮的，银光迸射，离开稍远的，轻柔如棉。 春星迷离地点缀着夜空。微芒的月色，映在花上。浓密的树枝，锁着月光，黑黝黝连成一片。独有疏朗的一枝，直指月亮，光闪闪的，别有一番风情。淡光薄影，落花点点满庭芳，步行于地，宛如走在天上。 向海滨一望，沙洲茫茫，一片银白。不知何处，有人在唱小调儿。 又 已而，雨霏霏而降，片刻乃止。 春云笼月，夜色泛白，樱花淡而若无，蛙声阵阵，四方愈显岑寂。” 这段极富画面感的文字出自《自然与人生》中的那篇《湘南杂笔》。樱树，碧霞，白云，春星，月色，落花，沙洲，作者德富芦花极擅长使用简洁的辞藻来拼凑优美的意境，只要跟随着他的文字，一副涂满日本传统色彩的画卷便会自然而然地铺陈开来，犹如东山魁夷的画一般。德富芦花是一个人道主义作家，反对战争和暴力，主张和平，但弟弟德富苏峰是日本甲级战犯，主张军国主义思想，这最终导致了兄弟情义的决裂。德富芦花曾去俄罗斯拜访过托尔斯泰，他极力推崇托翁的思想主张，回国后不久便过起了自耕自食的隐居生活。他之所以能对自然事物观察如此之细微，笔墨能如此之唯美，大概就是源于这段田园经历。浓情山水并不是德富芦花的主旋律，他很多的文章都充满了批判和悲悯之情，但或许在嫩绿的落叶松枝头，在如少女香腮般的樱花瓣上，在月影随行的撸声里，你可以从他色彩雅致的自然世界里窥见一丝孤独，或是一些别的情愫。米什莱的散文总是充满了对这个美好世界的赞美，但其实他本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愤青，经常因为公开抨击腐朽的王权而站上风口浪尖。好友维克多·雨果是这样评价他的：“像您这样的人是必需的；每个世纪都有斯芬克司，那么就应当有许多俄狄甫斯。您来到这些阴沉的隐谜面前，您用激烈的言词讲述它们。这个虚假的伟大世纪，这个虚假的伟大统治必须揭穿。撤掉它盖在死人头上的假发，把皇袍底下的罪恶亮给大家看吧。”获得文学大V雨果的点赞之后，米什莱更加坚定了与权贵死磕到底的决心，此后不久便受到了政治迫害，最后不得不离开法国当时的舆论中心。为了纾解内心的郁结，米什莱开始游历祖国的山川海滨，并把旅途中的所见所思分四个时期写完了《鸟》《虫》《海》《山》四部自然散文，《大自然的灵魂》便是这四部作品的合集。米什莱外出散心本就是为了稀释胸中的愁闷，以此来重拾对生活的信心，这种心情与我国古代被贬谪的大诗人们想必有着异曲同工之不妙。在《鸟》这一章中，虽然作者自己说：“本书尽量做到只以鸟论鸟，避免类比人。除了两章之外，全书写法好像世上只有鸟，从来没有人。”但这显然是欲盖弥彰，他写啄木鸟联系到了罗马共和国濒临衰微之际的历史；他写蜜蜂又延伸出母爱的伟大；他写军舰鸟，折射了人类矛盾飘忽而高贵的理想。 可以说米什莱笔下的每处自然景物都倾注了他特殊的情感，不浓烈，亦不寡淡，似乎每处都刚刚好。

发现自然，感受自然

文/文小妖晨起，推开窗，你看到的是什么？听到的是什么？我看到的大多是灰蒙蒙且带着几丝暧昧的天空，传入耳中的不是清脆的鸟鸣，而是刺耳的汽笛声。这就是我每次迎接新的一天的早晨日常。带着微光的萤火虫、扇扑着羽翼的翠鸟、绕花起舞的彩蝶、葱郁的林子、火红的山果……这些儿时的回忆已随着年龄增长，渐行渐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大自然变成了一种怀念，而这种怀念的突破口竟是从书中的字里行间寻得……大青鸟、杜鹃、水蛾、螽斯、夜莺……它们从米·普里什文的《大自然的日历》飞了出来，飞到我的眼前，把我带进我怀念着的自然，怀念着的世界。“冬天，我们习惯于白雪；春天，泥土的气息使我们心旷神怡；而夏天，我们闻惯了泥土的气息；到了深秋，则又欣赏白雪的清香。”这是米·普里什文的自然世界，每个季节都有它的特殊符号和香气。对于自然里的每一物，他毫不吝惜文字对它们加以赞美，因而水滴、三色堇、叶芹草被赋予了像人一般的生命，可以呐喊，可以调情，可以交流，一切化作一体。在自然的世界里不分阶级、不分类别，只有生命，对生命的尊重，对自然的敬畏。《大自然的日历》由四季的篇章组成，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风情和美丽。相较而言，作者对冬季篇章的描写较多，这跟俄罗斯冬季漫长有着很大的关系。对于生在南方的我来说，每一场雪都极其珍贵，南方少雪，更少见冰天雪地的世界。然而米·普里什文的自然小文里对俄罗斯冬季的描写，满足了我对白雪皑皑的冬天世界的幻想。他以白描的形式描述着所见所闻，他把大自然视为宝藏，热烈而又执着地热爱着它们，像一个好奇的孩童，用纯净的眼光观察着它们，注视着它们在季节中的变化，偶尔中间穿插着自己的哲思，让文章的层次立体的同时也更加丰富。“紫色的森林上空，有两只大乌鸦在嬉戏，翻跟头。”“森林里亮暗相间，五色斑斓，沟壑里水声潺潺，水边榛林沐浴着阳光，吐出了金黄的花穗。”“早春柳树初舒嫩绿，碧草吐出清馨，报春花也开了。”……这本小书，无论翻看哪一页，各种植物的馨香、鸟鸣会扑面而来，让人如同置身自然之中，感同身受，心也会随着一行行的文字，沉淀，沉淀，一直沉淀下去，直到万籁静寂。很长时间没有能如此沉静地读完一本书，无思无绪，跟着文字走，写溪水看溪水，写花看花，写原野看原野……无声的文字在我的脑海里上演着一帧帧的画面，如同无声电影，对大自然做着一场无声的告白，带着饱满的深情。小盆栽里冒出了一个绿色的小脑袋。废弃的浴盆里养着的葱子绿得快要滴出水来。风吹，落叶在空气中旋绕而舞。铅色的天空划过一只飞鸟的身影……自从读了米·普里什文的文后，我也开始留意起身边的这些微小，生活也因此多了几分美丽。

听见自然在唱歌，重拾儿时的初心

听见自然在唱歌，重拾儿时的初心果子林/文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华兹华斯曾说，“我学会了如何看待自然，不再像没有头脑的年轻人一样。我经常听到那平静而悲伤的人生音乐，它并不激越，也不豪放，但却具有纯化和征服灵魂的浩大力量。”数个清晨坐在远离城市的小院里日日听早起的鸟儿轻鸣，远望山雾蒙蒙，一边读着普里什文的《大自然的日历》，感觉很惬意，此情此景之下，入目之景与细致的文字交融，浸入心田，让人深感心一切如此合拍。有种身处自然之中，方觉自然的美好。《大自然的日历》是俄罗斯作家普里什文的一部关于自然的散文集，堪称自然文学的典范之作。他的文字如诗如歌，又如丝绢一般有细嫩的质感，而对此，普里什文本人也说自己“一生都在为如何将诗歌置入散文而痛苦”，还说，“感谢命运，我带着自己的诗歌走进了散文”。普里什文一生大多数时间都在路途、山水中度过，一生也都沉浸在与自然亲密相处的行吟慢游之中，他习惯于寻幽探秘，追寻地域文化的独特和传承，并用自己的文字记录下人与自然的和谐。他对细致描绘“自然与人”，将自然与人类日常生活完美结合，也为我们勾勒自然田园的微观图景，让我们可以借他的文字感受那些来自然的细微动静，轻盈或厚重，或舒缓或优美的自然之美，而这些正是我们忽略已久的人类本性。也因他杰出的自然风格以及对后世作家的影响，普里什文也被誉为“伟大的牧神”、“完整的大艺术家”、“世界生态文学和大自然文学的先驱”、“俄罗斯语言百草”，在俄罗斯文学甚至世界文学之林占据重要一席。读着普里什文的文字，慢慢读着《大自然的日历》，让我从春天到冬天，历遍自然的四季变迁，感受诗情画意，也在一草一木、清风与雨滴中，重拾儿时的初心。记忆里有一段很小很小时候的快乐时光。那个时候，我家背后就是学校，学校后则是一片小树林。树林里有块长着薄薄草皮的空地，还有简易的自然形成凳子的树桩，时年久了，这树桩都被坐得光滑了。眼中的一切都是纯天然，而老师们也特别喜欢带着小朋友们在这片空地上玩耍做游戏。时隔多少年过去，记忆里留下的这段回忆，除了乐土，还是乐土乐土。我一直相信，自然有疗愈的力量，身处自然之中，心身灵都被滋润与抚慰。与自然相比，人类个体的一切都太渺小；与自然相比，个人情绪的起伏波动也都太过寻常。而自然的包容也让人相信，自然或许也是当人类灭绝、地球破败不堪时唯一蔓延并顽强成长不息，甚至在最后的最后与大地同在，恢复这个蓝色星球繁荣的唯一救星。世界这么美，自然这么美，没什么理由不与美、不与美好、不与自然在一起。

我和大自然有个约会

----------读《大自然的日历》 文/纪汐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经说过：“美将拯救世界。”，而普里什文却说：“使美成为善的太阳。“美不单单能拯救世界，还能成为善的太阳。我开始读普里什文，是因为黎戈曾在《各自爱》放了大量的篇幅来书写俄罗斯作家，并言称俄罗斯文学带给她太多太多收获，同时黎戈也爱植物，爱自然，她在宁静无价这篇文里，也是提及了很多作家爱花草，爱自然，尊重自然。她本人倒是很少提到普里什文。可能有很多原因，无从得知。普里什文，可能我们这一代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了。可是他不仅仅是儿童作家，环境保护主义者，更被誉为“伟大的牧神“，”完整的大艺术家“，“世界生态文学和大自然文学的先驱”，“俄罗斯语言百草”，是20世纪苏联文学史上极具特色的人物。他是个怀有强烈宇宙感的诗人，具有倾听鸟兽之语，与树木对话，闻草虫之音的异能者，被俄罗斯文坛称为大自然的诗人和文人。其作品中充满纯净的阳光、水流和蓬勃生长的树木。《大自然的日历》更可窥一二。《大自然的日历》写于1953年，以《别连捷伊泉水》为基础加工、扩充而成的。该作品是其按照自然的时间推进，结合自然界的种种变化，从春天的第一滴水起，直至人的春天。《春天》宛如一份“物候学笔记”，《夏天》，《秋天》，《冬天》则大体上可称为“狩猎故事”，体现了作者对自然和动物的挚爱和亲情。读这本书时，更多感觉到的是，平静，安逸，森林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一动一静，都在书中活了起来，仿若那些不是植物，动物，那些是活生生的人，悄悄地活在我们的身边，他们或低头细语，或引吭高歌，从不在意你是否喜欢抑或讨厌，他们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就如我们在读他的文字时，我们也从中找到了我们的世界里那块最静谧的地方。他说：“烟是活的，因为那活的烟，于是我的活的心也像这烟一样激动起来，在万籁俱寂中向上涌溢。”他说：“每一滴水在临死时发出“我！我！我”。那许多的“我”汇合成了“我们”，力量之强，不仅能滴穿石头，有时还形成滚滚急流，竟把石头冲走。“最爱的还是他说：“歌德错了。“只因他发现，黄鹂鸟能唱出不同的调子。“在自然界，一切的一切，直至自然规律本身，都是有个性的。所以他才能整个身心纯粹的爱恋着大自然，写出这么美妙的作品出来。我想，他都是抱着和大自然在约会的心态在书写着吧。是本适合放在床头翻翻，让心灵找到归宿，舒服感很强的散文集。2015/7/9星期四　如有转载经授权后方可，请豆邮联系笔者或273104504@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