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歌》书评

我喜歡的句子、段落。

我願意轉世為一棵大樹，生長於天地之間――葡萄雨露，星星糖果，雲的白肉與乎花的香骨，陽光琥珀…… 　　　　讓我以深深的泥土，作為永生的園地，把枝葉向高空伸展，直到天空的盡頭，每一片葉子是天上的一顆星，永恒地護蔭你流浪人間的魂靈。 　　　　讓小鳥來到我的枝上，唱它們臨終的哀歌，當我沈默，植根於你立足的土地，喜歡生長，永遠向上。

拥有过你已是万幸

钟晓阳的笔调很真实，不华丽，清冷中带点少女独有的热度，也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才能有这样的感触吧，对爱情有太多的期待，太多的疑问，最后只剩下太多的失望。然而，少女最大的好处就是，纵然被伤害，还是觉得，拥有过已是万幸。书中的他热爱大海，热爱海上漂泊的生活，而她只想和他在一起，风浪再大都不怕。女孩总是容易为爱而牺牲自我，想要过安稳居家小日子的姑娘，可以为爱的男人颠沛流离，纵横职场的姑娘，也愿意回归家庭，一切都是因为爱。可是这样的爱情，即使熬过了几十载，也不会幸福，最好的状态，因该是两个人互相扶持达到自我实现的目标，而不是以一方的无条件牺牲来维系感情。多少女人的一生，就毁在牺牲二字上，为丈夫牺牲，为孩子牺牲，为整个家庭牺牲自己的全部理想，少女时期那些蠢蠢欲动的梦被岁月无情消磨，不是没想过改变，可哪有那么容易，能迈过那道坎的都是内心无比强大的女人。所以，当她表示为了他，怎样都可以时，他说：“我什么都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牺牲。”少女总是把爱情幻想得那么美好。在一起时，时光总是匆匆，不在一起时，满脑子是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想和他结婚，每晚做上一桌好吃的等他回家，与他一同经历生命中所有的美好与不美好，想象着患难与共带来的强烈的情感依恋。“我曾经在你身上，看见了一切”，就是这样的感觉，整个世界，有他就够了。这种拥有与被拥有的幸福，是世间一切快乐都远远不及的，一旦失去，整个世界也就分崩离析。“与你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日子，我所感到的绝望与无奈，使我甚至渴望灾难的降临。天崩地裂，水沸山腾，毁灭你的渔港，你的渔船，你所爱的一切，把你交还给我。”一段爱情的结束，姑娘总会有无比准确的预感，知道离那一天不远了，却还是骗自己，他会回来的。她开始看不透他，开始有很多疑问，为什么他不辞而别？为什么他不肯再见一面？为什么他热爱一切，就是不爱自己？他不在的时候，只有借着过去美丽而耀眼的回忆取暖。“回忆往事，是否就如经过山中的人家，瑟缩在寒夜里，从窗外看着里面温暖的情景？”一旦现实惨痛到衣不蔽体，人就会沉溺在过去的回忆中不能自拔，尤其是逝去的爱情，最为肝肠寸断。她公寓的水龙头坏掉，整个厨房犹如大海，唯一能求助的人就是他，只好硬着头皮打去电话，他赶到，带着工具帮她修水管，想起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帮她修暖气，一起去买零件，然而物是人非。分手之后，遇到痛苦无助的时刻，即使知道他可以帮忙，也拼死不愿求助，这样的心情，大概就是在寒夜中回望过去的温暖吧。少女还没有丧失对人对世界美好的期望，觉得痛苦都带着真善美，我希望永远都能保持这样的少女情怀。她和他分手后，也就断了联系，去了不同的城市，更不会再有交集，但是她说：“虽然明知你不在此地，在街上走着，我也会暗中张望，妄想与你不期而遇。”年少时的爱人，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心中有太多遗憾，总是隐隐约约盼着街上的偶然重逢，所以常常故地重游，当成是自作多情的纪念，即使他早已把自己忘记。很喜欢结尾处的一句话：“因为有过你，我与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是不一样的。”感动到不能自已，虽然结局失去了他，但是属于两个人的回忆永远存留在脑海中，也或多或少烙下对方的痕迹，比如说话的习惯，喜欢的食物，以及那些深深迷恋的特质，这些东西塑造了她，因为拥有过他，她成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不敢奢求太多，拥有过你已是万幸。我喜欢这份少女的洒脱，那一点点不多的回忆，足够我品尝好多好多年了。

生命中的一阕哀歌

如果生命是一曲华章，爱情则是一阕哀歌。你给了我欢乐，你给了我温暖，你给了我今生的承诺，你给了我末世的盟约。我以为我是你的全部。我要走进你的生活，我要做你生命中的月亮，我要做为你引航的星星。可你是海豹的化身，你不属于我，你只属于大海。潮涨潮落，潮涨时你回来，潮落时你便离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永远都被大海隔开。终于，我知道，孤寂才是你生命的乐章，你爱大海，是爱它的宁静，“夜泊之时，整个世界除了地平线，别无其他。无限大的孤寂充斥天地之间”，这才是你的梦想。我的梦想是什么？我的梦想就是爱你，做你的妻子。梦想是否可以分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孤寂是不可分享的。你来到我的生命中，是为了成就我的成长，让我知晓玫瑰的颜色也会转浓褪淡。捕鱼的季节几度轮回，“此时的鲑鱼，与我离开时的鲑鱼，已不知相隔几代”。成长是人生的轮回，“再相见时，想必恍如隔世”。原来，生命的华章中，爱情是一阕哀歌。

纯情小说

钟晓阳每想在平常事件中搀杂张爱玲般尖锐的比喻。但无论是留学生还是小娇妻，似乎都只能合乎张说的，“在一个少奶奶的生活里，比在水果里吃出一条肉虫来更惊险的事情是没有的了”。但我相信那些戏剧性乏善可陈的恋爱事件是可能的。青年爱上了美丽的少女舞者，象朱天心笔下不羁的爱波，发誓要始终如一守候她，多少年来在异乡都仅靠鱼雁往还（《金钗盟》），养尊处优的少女留学中邂逅年长航海男子，情感教育后回到剥离浪漫的华人社会，于现实中逐渐。（《哀歌》）。最后篇《忆良人》写个两面三刀的小妻子，看起来很象双鱼女的做派。丈夫情人兜兜转转，最后都成了莫逆可以共处一室言笑，连小孩也不大能肯定是谁的。比翠芝世钧那两对乐惠随便。丈夫出差，小妻子和女儿两人在家象两姐妹，嗷嗷待哺等父亲回家。另有篇类似的写离婚夫妻，妻子再谯丈夫朋友，又再度离婚。生命行行重行行，终于病了下来，再又前夫出面照料。小说下半段回述两人相识经历，源于一场相亲，最后介绍人和当事人倒走在一起。结尾再回述更远到两人初次相间，男人打招呼说，某某小姐你好。象《怨女》最后。银娣回忆豆腐西施的青年时光，“大姑娘大姑娘”有人在门外喊她。钟晓阳在《哀歌》里写：这段故事平常，但这段时间我个人内心却经历良多（大致）。言情小说须得离奇意外，钟晓阳写不了奇，因此写无事的纯情故事。奇情信众广泛，不外因为它帮我们逃避日常。纯情买者有限，最认真的还往往是自己，象睡不着认真写下的日记，在不虞生计有很多时间哀伤思辨的岁月。

送别的歌。

“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原是为了陪我走一段路，看着我成长。你离我而去，也只是为了成全我，让我独自承担自己的生命，体现我在你身上所领悟的一切，清洁勇敢如新生。”曾经很喜欢这段文字。在喜欢的作家的blog里面看到，珍藏很久。古今中外大部分女性的艺术成就仿佛都是拿自己的命换来的。长了一个才情的头脑，遇一世的流荡，喝一生的苦酒，换一些叹着气的传世。纯粹心里的苦，或者是现实中的真的苦。像这种特征，惨烈又无奈。但是，要换就换得彻彻底底淋淋漓漓，这样子才可能在最后有种怆烈的收获。换得吝啬又小心翼翼，还不及不要换。做个乖乖的小女子。无才是德。钟晓阳也是如此。她的文字是行云流水的，夹着淡淡的哀伤和细细捉摸后才能把握的深情。这深情是浅淡的哀愁与浓烈的不舍，仿佛雨后慢慢又出现在天际的一轮红色夕阳，照的人浴血一般赤红，却又不觉得热，因雨水已降低大地的温度。《哀歌》是你我之间一段有缘无份的刻骨情爱。并非年少轻狂的爱情般激烈的故事，却是渐渐老去之际的尘封往事，在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一一展现在眼前。仿佛只是女子低声地独自沉吟，没有多余的事物作为陪伴，但却能准确地如针般锐利的扎入人的心中，疼痛如血液般慢慢散开，不留痕迹。这是女子的力量。细腻而执念，切肤而动情。

哀歌渔唱，欲说还休

有时候我觉得，与其说一个故事，倒不如唱一首海边为你送别的歌。钟晓阳的《哀歌》，是一首太伤感的渔唱，然而却又是淡淡的。像黄昏薄暮时分天边远远的余晖，在蓝蓝的海平面，紫红色慢慢即将消逝，消逝。无尽伤感，却挽留不住。轻灵低缓的笔触，记录平凡却不简单的相识，相知，相爱，又相离。那是一首海边的歌，伴随他扬帆远去的身影，只留下海岸这边的挥手凝睇。啊，钟晓阳何以如此细腻，记录每一段小事，书中“我和你”的故事像朝露滴在心头，清澈，温暖，干净，明媚却又伤感。是那个清晨好友寄来一篇她的文字，我便深深喜欢上了晓阳。前些日子，看到她写的心情“买了一盆海棠，只可惜海棠无香”时，知道她去了花市，我正好看到书中这么一段：我说我想念家里的桃花，你为我带来了一盆海棠，翠绿娇红，比我所见过的海棠都要来得妩媚，不知是哪一种的。那嫩嫩的叶子像蔬菜一样令人感到亲切。书中的男子是个温柔又坚毅的男子，向往大海，去往心中最自由最自由的地方。花费自己所有积蓄买下一条半旧的渔船，梦想是自己航海打渔。于是这个故事也总沾染了略带腥味的海风，与各种鱼的味道。书中的男子，在生活中总是帮助“我”处理各种不会的事情譬如修理暖气，水管•••告诉“我”各种关于大海，潮水，鱼，渔船的知识，在最需要的时候便只会想到他。而他又是那般可爱，书中写“我记得我家附近人行道的石板缝野生着一种细绒般的青苔，你很喜欢，会蹲下来摸摸它，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你说将来你家的院子要种满这种青苔。”便觉，他是个多么温和的男子。却又知两个人即使真心相爱，即使无外界阻碍，也不一定能够在一起。恰如书中的“我和你”，我是多愁善感的女子，而你是向往大海无拘无束的男子，你一心都扑在梦想上，即便是我对你的爱深过大海，也无法束缚你，无法阻止你前去的脚步，最后你竟是每一次出海都匆匆不辞而别。于是，终归是不合适。就像每一段自己也可能经历的感情，不是不喜欢，只是互相不可以牵绊。“　你说，近日你有迟暮之感了，但我无疑是年轻的，虽则发生了我与你之间的事情，我的生命依旧完整，我应该尽快把你忘记，好好地生活下去。　　你说你对不起我。　　读着信，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从你的字迹中，我觉出了渔船的颠簸。当你从灯光的船舱望出窗外，看见的，想必是黑沉沉的、无边的大海。　　难道这就是你人生的窗外，永恒的景色。你离我远去了。”然而，我喜欢这个女子说：世上只有一个你。　　 因为有过你，我与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是不一样的。纵然多么伤感，忧愁，怅惘但却又有坚忍，明媚，和不悔。也许，这便是我更喜欢钟晓阳文字的缘故。“人生的一切，不过如是；你在我心目中，却永远是最好的。　　所以我觉得，与其庸碌无能在生活下去，倒不如化为一只失群的孤雁，以我的一生，寻找你流浪的方向，穿过长空的沉寂与秋云的聚散，飞入你千山折叠的眉峰之间。　　不如以我一生的碧血，为你在天际，血染一次无限好的、美丽的夕阳；再以一生的清泪，在寒冷的冬天，为你下一场，大雪白茫茫。　　让我在梦中，最后一次拥抱你。纵然爱是有限的，我也愿以一生的爱，化解你无穷的悲哀。　　我真的爱你。”在这浅春之际，有淡淡的哀愁，适合读这样的文字。或许到了炎热、暑气蒸腾的夏季，我还是会说适合读这样的文字，也因为，这是我们都喜爱的文字。

不想拥抱我的人

一直想给你写信，但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此刻坐在书桌前，邻近室友围成一团一边尖叫一边看恐怖片，也有姑娘在呼拉呼拉大声的洗衣服。我因为想你，思绪漫步如正燃着的烟雾蜿蜒扩散，反而静默无声。耳机突然唱到，曾不曾拥抱我的人，如要消沉沉溺于我的吻，如一吻下来或可能磨掉伤痕。我听后猛地缩回思念，因为内心隐藏某个隐忍的伤口被触到。它是我面朝无人之处大声呼喊后反复还旋的回声，是夜深人静时我知觉地呓语，是霸占我头脑打败我理智侵蚀我心脏的异物，而它的名字叫做“喂”。 我从未叫过你的名字，因为自卑到极点后转变成的羞耻心。总感觉自己与你天壤之别。爱一个人，倘若没有成为一件委屈的事情，那一定是因为感情深度不够。在爱上你之前，我从不因自己的平凡而羞愧。世上的人多是平凡的，何况人的相貌、性情由宿命安排，再怎样努力也不能超越。可等到我的心为你沉沦之后，我开始苦恼自己平凡的容貌、不聪明的脑袋、贫弱的财力，卑微的家世，甚至笨拙的性情也让我痛苦。你那么优秀，学富五车，剑胆琴心、恭谦蕴藉，还凭借才情实现了自食其力，让我怎能不自卑？我同你在一起说得最多话是，你再说一点。你说话间跃出的字字箴言如磕瓜子时不断蹦出地滚圆果实，无一不大智饱满，使我口齿噙香，如沐春风。平日里我并非口拙纳言之辈，对于玄谈，更不愿输给任何人。然而对你，我甘愿倾听，而且追求纯粹倾听。熙攘地大排档，周围的噪杂声我听不到。源由我的两耳在忙于接听两个声音，一个是你的声音，另一个是我低在尘埃里的花开的声音。 是那夜，你向我敞开私人的清明上河图，我才知道你走过的路、经历的事，遇见的人。我因为知晓你吃过的苦而泪流不止，却又沉默不语，不知该怎么安慰你。想来你也不需要慰语，虽然苦难仍在后续。这么多年过来，你应该比谁都懂得冷暖自知的道理、比谁都深谐处事之道，也比谁都清醒自己要什么。生活给了你最不堪的一面去触摸，你却能做到将其反手加在你身上，炼尽它的渣滓，除净它的杂质。寒假当你赶完剧本迈出旅馆，突然发现三里屯换了景致，这时你才真正意识到，新年早已到来。你轻声对自己说，新年快乐，然后揣着稿费返校。在你言说这些的时候，谈的虽是污浊内幕和沉重现实，可语调如一，色不稍改。唯有心胸无限宽旷，才能做到在生活的舞台上既像演员感受痛苦，又像个旁观者对痛苦表示微笑。当一个人已足备大智，倘若性情和心念能够趋于甘平，便能真正达到大愚的境界。你为了营造写作需要的心苦，刻意将个人问题黄药师化、福利待遇如洪七公、气质造型像欧阳峰，业余生活同一灯大师。文字虽是你赚钱的工具，可你仍对它万分虔诚和谦卑。唯有读书和写作组成的贫瘠生活，快乐于你就是疯狂。昏天黑地地玩魔兽大瓶灌可乐是你唯二的乐趣，可你又决不让身体统治精神。理性主宰人性，你无疑是个清醒者、冷漠者、残酷者。这样的你注定要像枭一样，不停地飞翔，不停地流浪。我多想留下你，但自知力量胜不了一个天空。你可知在我等你的日子里，我远望天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我常想与其这样庸碌无能地苦等，还不如化作一只世群的孤雁，寻找你流浪的方向。不愿为任何人舍弃骄傲，却巴不得为某人放下矜持。有朝一日，无论是哪日，你对我说，过来陪我。我都会抛弃一切义无反顾别无他路地奔去，纵然四面楚歌万劫不复。我知道这几句话既娇情又滥俗，但是这种话，就是因为想说它的人太多，才变得娇情又滥俗的。灵魂深处的美丽与寂寥，总是需要一个人来读懂。我想我是懂你的。哪怕你说人类之间永存隔膜。你大笑的时候，我隔着很远都能听到；痛苦的时候，我就悲伤地坐在你身边；迷茫的时候，我乐意分享自己用身体得出的价值观。即便由于对彼此世界的缺席导致不能完全理解，我也会感觉幸福，因为我们共有的世界也因彼此不同的开拓而变得疆域更广。然而这些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你对我那么吝啬，连个拥抱都不愿给。在你向我讲解二十四史，深夜发短信聊天时，出于与生俱来的悲观气质，我在欢喜地打颤的同时总会想到那句比喻，我对你来说那么轻，你吧我当作星期日下午的棉花糖，不时吃一下调调生活的味儿。喂，请问我是吗？我渴望知道答案，害怕得到答案，又对答案兴味索然。是或者不是，你都是我的劫数，韧如蒲苇，静若磐石。我想着你说过的话，仿佛看到我们的过往经过回忆的渲染和扑排，发出超越时光而散出的光芒和柔情。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原来是为了陪我走一段路，带着我成长。那段眼泪充沛得近乎耻辱的日子中，你陪着我在大街上流荡，一根接一根抽烟，静默听我哭诉痛苦。在我呼天喊地地最为激动时，你侧身吻了我，我明了你不是在和我做游戏，只是想用身体来温暖我，仍不可避免地心动，以至于招来你如今对我的无可奈何。如果哪天你要离开我，我希望你是为了成全我，让我独立承担自己的生命，运用在你身上学到的一切智慧。世上只有一个你，因为有你，我和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是不一样的。也因为有你，我比世上所有的女子都委屈。算了算了，不肯拥抱我的人，说再多也不能做到同偕人生路。就此搁笔吧。你喜欢写诗，最后送你一首诗：孤鸿怎堪托锦信，菱花从来惹愁颜。才向幽窗闲吟罢，可怜又是断肠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