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哈》书评

在那遥远的地方——读《梭哈》

文/飞熊东北，很远。不是物理距离上的那种远，是因为不了解不理解，形象模糊，就显得非常远。了解东北，对我，这个不怎么出门的人来说，很难。我只是从电影电视、书籍这些媒体上去获得间接的二手经验。赵本山，自然是一片活招牌。在本山传媒制作的许多影视作品中，我们看到了东北农村的形象。《乡村爱情故事》里的那些人，淳朴憨厚，即使爱占小便宜也是带着一股东北味儿。我想，那是一种没有经过工业社会洗礼的味道。他们接着地气。生活在市井中的东北小市民，也接着地气。“沈阳，辽宁省会，旧称盛京，中国七大中心城市之一……同时也是我国最重要的工业基地……”小说一开始，就告诉我们这个故事发生在我不是很了解的东北，那个大城市沈阳。但那些人，他们身上的那些原始欲望，似乎构成了生活的主要部分。故事的主要场景，是一个当下十分流行的彩票站，各色人等在这里汇合然后散去。不同的人物个性，不同的人生际遇，但总有些什么告诉我们，他们是一样的人。他们对于性的关注，太多。先锋作家洪峰用了大量平实的笔触，去描写我们身上的动物本能，不体现美，是剧情需要。十几年前，我也曾像众多文艺青年一样，关注某些纯文学期刊。看多了，就会发现那些文字在题材上，基本趋同。很多故事都发生在陕北那样贫苦的农村，许多故事都会非常直接的提到性。在这样的描述下，看不到什么美感，或者我不能理解那里的美。最终，我放弃了，不再看那样的文字，那些有中国特色的现实主义作品。看到《梭哈》这本小说时，我为作者的精心设置的目录感到好奇。《梭哈》的目录，不是按照传统的数字的顺序安排章节，而是8、9、10.,,,,K、A——作者使用梭哈出现的纸牌上的内容安排小说的章节。在每节开始的引言中，读者都通过百十来字的内容来介绍梭哈这个纸牌游戏。这样的精心安排，无疑地是吸引眼球的。可这一切和书的内容，结构有什么更多的关联呢？那些引文中对梭哈游戏的介绍，是不是某种对小说内容的影射呢？或者隐喻？梭哈，在作者的笔下，是一种耗费不多（一天也就十几块钱）的网络纸牌游戏。就像那些人的人生，没什么惊天动地，似乎都是些鸡毛蒜皮。可那就是普通人的生活，那就是那个遥远地域中东北人的普通生活。这些人身上的某些特点，和另一部电视剧《东北一家人》中出现的那些人是多么相似啊？似曾相识，却很陌生，因为身边的人，不是那样生活。究竟是怎么样的生活呢？你应该试着自己打开牌盒…….

人生在于不断平衡

人生有三大平衡：心理平衡、生理平衡和自我与环境的平衡。着三个支点支起了整个人生，若任意一个失衡，人生就会混乱。所以心理平衡时最重要的，只要这一条屹立不倒，其他两条即使倾斜，最终也能得到匡扶。所谓，心若失衡，魔障频生。《梭哈》讲的就是一群生活在沈阳的市井之民，在各自失衡的状态下，show出各自的底牌，得到了全然不同的结局。有人对《梭哈》概括经典简练：一众高级动物素颜登场，畅快淋漓贴地而行，生猛演绎市井民情，在贩夫走卒的庸常日子里相互温暖，喜不自禁掺入这场人生牌局。我感觉无法用更精准的语言形容这本书了。通常，一个讲故事的，和一个听故事的，两者都是局外人，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及最终结果，讲故事的人不能理解，听故事的人更是完全不能理解：怎么会走到那一步？他们是疯了吗？洪峰是讲故事的人，但他把自己融入其中，用近乎粗野的地方市井语言，直白却又精确的讲述，向我们展开了一个个鲜明真实的人物，并且通过心理活动以及情势发展，让结局显得没有丝毫突兀。让我这个听故事的人，觉得这些故事真真实实的发生过。故事的展开之前，首先交代了发生地点沈阳的重要历史经历及现实背景，包括震惊全国的慕绥新和刘向东案件，这是当时的人文背景。简简单单挑几个重要又著名的事件，不用说更多，知道的人自然知道那会儿，全国各地的形势：求发展，求政绩，求荣耀……虽然确实出了很多成绩，但同时，出现的问题也不少。后来专家形容，那是发展的瓶颈期，矛盾凸显，机遇和挑战并存。求发展的政*府连哄带骗地撇下了和它共患难的人民，造就了一批下岗工人，也造就了白芷卡卡大脑袋等这一群人，每个人都有各自鲜明的特性。白芷理性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很清楚自己不要什么；卡卡整天混日子，得过且过，有着大男子主义的狠话，却没有担当；大脑袋自下岗就没有男人的自尊，成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靠抓住机遇赚钱的老婆养；大肚子和桂柳更是互相憎恶，相互折磨；三哥刚开始算是个正常好男人，却在冬冬迷上梭哈之后渐渐改变，最后变得面目可憎；王老皮本来已经自暴自弃，雅芝的出现却拯救了他……还有韩文玲、刘吉、金玉凤、亚亚、小青，宫作家、王文理等，每个人都在生活中挣扎，在各种客观主观环境与情势下努力寻求平衡，只是，有些人在心理失衡下，慢慢失衡整个人生。人与人是相互的，想想的每个人的初衷以及后来的改变，谁能说完全是谁的错？当然你也可以批判：只怪他内心不够强大，但总有碰到更加考验他内心的事情的时候，那时，上帝都无法保证。人生就像一场豪赌，抓牌看牌出牌不全靠运气，还要看自己内心。每个人都处于人生的大牌局之中，但每个人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的牌局，人人都在观察牌面，人人都在等待底牌……怎样平衡，全靠自己。

《梭哈》--不到最后，永远不知道自己底牌是什么

这本书拿到手得有两个星期了，起初随手翻看的时候，总是觉得离自己的生活好远，可能是我才疏学浅，年龄尚小，实在不理解洪峰笔下这群沈阳市井小市民的“淫乱”生活，原谅我用了这个词，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可以总结这本书主要内容的词。清明节放假回家，拿书给我爸，我说您帮我看看，洪峰到底想表达什么，我爸翻开第一页，说按照这个作者的经历来看，应该比他们年纪还要大呢。我说那就对了，我说我怎么感觉他所描述的生活离我那么远。说完还是坚持看了下来。初读这本书的时候，实在想不通内容和梭哈这种纸牌游戏有什么关联，几天读下来，却发现，人生就好似游戏，开始你以为你握得一手好牌，输赢心中早有定数，却发现在出牌过程中，每个人的出牌顺序甚至是出牌的牌面，都可能改变输赢结果，比如卡卡，开始以为他作为彩票站的老板，那么多人都信任他，跟着他下赌注，有个对他百依百顺，性格温和，不骂人不耍小姐脾气的白芷做老婆，我以为他会是故事中最幸福的人，数他的牌最好，结果到最后，卡卡因为总是忽略白芷的感受，最终失去了白芷。也有的人是最初底牌怎么看怎么输，没有一点赢的可能性，到最后却因为别人的一张牌，赢了所有。比如老皮，老皮不光脾气不怎么好，爱耍嘴，皮肤还有病，导致大家都成家了他还单身，谁知道在几个邻居纷纷离婚分居的时候，他遇到了雅芝？雅芝爱他，他也对雅芝好，后来两人结婚的时候，老皮的皮肤病居然莫名的好了起来。一个一开始我看到总觉得同情可怜的人，谁料到，最后却是最幸福的人？书中没有绝对的主角和配角，就像有人说的那样，这个故事，就是一群市井小市民的生活，没了谁，故事都依然还可以讲下去。起初我边读边试图去整理一份人物关系，后来却发现这里面的关系太乱了，交错着，我以为白芷这个温柔的女人，在这场伦理游戏里，只能是精神出轨，后来却发现白芷也寻求刺激，和大肚子发生了实质性的肉体出轨。人物关系在这个故事中，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除了这几个人的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喜欢着卡卡，却是大肚子老婆，后街作家情人的桂柳，有是大脑袋老婆却跟洋人有着关系的金玉凤，有喜欢卡卡却是刘伪民老婆的文玲，等等等等，这些人物的关系的共同点是，都不纯粹。人生就像梭哈游戏，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底牌是什么。读这本书的时候，不要很着急的试图弄清人物关系，因为就像书中说的：你想知道人物的最终结局，可是生活原本是没有结局的，梭哈过后，所谓输赢不过是决定再次开始的位置。

各自的生活

若换做是平时，手头的这本《梭哈》我应该是怎么都没有性子读下来的。这么复杂的生活，这么肉欲的现实，实在是远远超出我的承受范围。想到曾经有段时间，硬是逼着自己看了几本所谓外国经典。那个时候就相当的疑惑不解，为何书里总要出现那么多露骨的性的描写。难道，除了男女之情，别无其他可写可说。对如今的我来说，困惑还在，只是多了几分强迫自己去接受去理解的味道。行至这个年龄段，总有些事情是必须要了解的，总有些事情是必须要经历的。我一直以为，小说总是有主人公的。或许是因为人物出场顺序的关系，我先入为主地认为，白芷是主人公。只是到后来，读着读着，我已经不再确定了。或许，作者就是写了地球上的一个小角落里发生的故事，来来往往的几个人的故事。谁也不是这故事的主人公。这故事离了谁，还是可以继续讲下去。或许，每个人都曾误把自己当作主人公，以为他人的故事都得围着自己才能展开。谁也离不了他。只是，等到有一天，身边的那些人渐渐地都离开了，跟你再也没有任何牵连。才猛然发现，原来，离了谁，生活都还在继续。我们都只是因为各自的生活而存在着，谁也不是谁的命运。卡卡、白芷、桂柳、韩文玲、大肚子、大脑袋、文彪、三哥、王老师……他们可以是夫妻、朋友、亲戚、情人、邻居、师生或者我们所能想到的任何关系，但是有一天，他们的人生也可以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彼此，不再相见。我还天真地以为，白芷会一直和卡卡在一起，容忍卡卡的一切，包容卡卡的一切。我也曾天真地以为，白芷不会是另一个桂柳，也不会是另一个韩文玲，她和大肚子之间擦出来的星星之火迟早得灭了。可是，或许正因为她是白芷，是忍受也有一定限度的白芷。面对再也让人无法容忍的卡卡，她从精神出轨，走到了身体出轨。只是也正因为她是白芷，她没有任由自己从卡卡的白芷变成大肚子的白芷，最后还是选择做自己，不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任何人。我是不讨厌桂柳的。我始终觉得，桂柳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虽然也会担心别人嘴里的指指点点，也会因为别人背后的几句话而生气，但是她至少活得够坦荡荡，想做的，都说在明处。而且，只要一个宫作家，桂柳无论做过什么似乎都是可以被原谅的。认识的人当中，有过几位类似桂柳。她们的丈夫有着惊人的相似，在他人眼里，就是实实在在的窝囊废。头上不知道顶了多少绿帽子，还是可以活得乐呵呵。即使被人当面嘲讽几句，也只会当作耳边风，完全看不出任何介意的情绪。我总以为，生活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下去。有的人过不下去了，崩了。有的人活不下去了，死了。有的人忍不下去了，给了。有的人等不下去了，从了。《梭哈》讲的就是这么一群人，没有大富大贵的，没有有权有势的，就是一群普普通通的人，或者可以说，就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有饭可食，有房可住，有衣可穿，但也指望不了飞黄腾达、荣华富贵。可是，王老师的出现，让我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阵寒气。脑海中立马想到的就是美剧《犯罪心理》中的犯罪嫌疑人。原来，再普通的生活，有时候也会闯进一些你想象不到的黑暗。韩文玲，肯定是永远都不会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