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意气》书评

闲说

近来很少读书，天天埋首书堆做论文，读索然无味的专著和期刊，渐渐觉得阅读是件苦差，完全没有从前随手翻书的愉悦。陈平原的书读得极少，三四月时读了一本《读书读书》，当时正在同时读小说，两相比较，自然是后者更有趣，所以就扔到一边。今天偶然再读这本该更无趣的《书生意气》，却觉得有久违的轻松。光是看到这些平常的称谓“我”“你”“他们”，都觉得很有意思。学者的随笔不比其学术专著，举重若轻下笔从容，似乎都是信笔而来的闲话，读完后却觉得仍有余味。虽然没有华丽惊艳的词章，也不比某些专职作家，字字句句雕琢堆垒，彷佛呕心沥血；实如莽汉，虽捶胸顿足，仍不能打动读者，反而难受。所以对读者而言，不必认认真真拿着纸笔随时摘录注释、可跳过可略读的随笔，读来最为闲逸。粗略读完全书，《南游书简》一辑最富情趣，与妻子频寄的家信，常有妙语。譬如“夫人放心，你丈夫虽有“沾花惹草”的虚名，至今未有任何艳遇”等句，倒像是旧时新婚的书生。其余各辑大多是其他已出版书的序言和一些谈话整理，读后没什么印象。ps：每读完一本书，只要不是太糟糕令人气愤，就总是有些怅惘若失；做完书摘后，写下长长的书评，然后删删改改，踌躇蹉跎不能成文。最后仍是抹掉，提笔写下“某某日，略读某书”不到十字的读书账。愈趋简短的读后感，并非因为自己读书越多，越自信能够汰去表象，领会真髓。恰恰相反，越读书越觉畏缩，牛人实在多，而自己胸中墨水有限，不写则可保持神秘，教陌生人觉得高深莫测；一写则自暴弱点，被人看穿成笑话。真有些怯弱，越老越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