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谈》书评

出版社:河北教育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2-01
ISBN:9787543443556
作者:周作人
页数:160页

《赋得猫》谭

   在我天涯博客的链接里有两个老六,一个是老六张立宪,另一个叫本来老六。  老六张立宪的的签名是“见招拆招”,本来老六的是“胖胖的胖胖”,还有一句自我介绍是“厚厚的钱包压着薄薄的毛边纸”。真是趣人。  老六在北京自己搞了本《读库》,专收五千字以上的文章,小说除外。上次到济南见书店里有卖,我一是通过每期老六博客上的题目介绍了解了些内容,二是自己才疏学浅,对有深度的研究文章经常是采取退避三舍的态度,所以只是看看摸摸,没有买。  本来老六是个胖人,才子。主攻影评,兼评音乐、评书、写杂感。对电影的熟悉和热爱,以我所见不广的眼界看来,只有不幸死去的王崴可与之相比,只是王崴扎实,本来老六轻灵,风格迥异。我经常看本来老六的东西看到绝望。一句话两句话说出来,缥缈得象绵密的雾,却贴切地包裹着一枚坚实的核,要人想想才明白,明白后不禁心中暗惊,被一指戳到了痛处。  有天本来老六说他终于跟老六联系上了,是老六找他约稿。我很高兴。尽管我在两位高人的地盘上从来没发过言,但我喜欢的人有了联系,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象是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样欢喜,证明了自己的眼光还算不错。  “博士买驴,书券三张,未有驴字”,说的是炫耀自己肚里的那点儿酸货,言不及意。我的这篇文章其实是想从老六最近写的一件事说起,举周作人的《赋得猫》为例来说明写文章要认真,不认真不仅仅是个态度问题,而且是骨子里货不充实,不敢认真的道理。可是写了四百多字,比写大字的博士三页纸应该多得多了,还没唠叨到正题儿上,可见我现在已经……  前天全家出去散步,我跟老公讲同事老于更年期的事情,儿子插话问到:“妈妈,什么是更年期?”我应声回答:“更年期嘛,就是女人到了一定年龄雌性激素减少,从月月排卵到不排卵的这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内分泌失调,出现一些生理和心理的变化,比如爱出汗、心悸、胸闷、健忘、易激动、性情烦燥、神经质、乱发脾气、唠唠叨叨……”我斜眼见儿子抬头跟老公相视无声而笑,禁不住也讪笑起来,儿子说:“妈妈,你现在就是这样啦!”现在看着自己写的这篇逻辑混乱的买驴文章,我不得不承认儿子真神人也!  更年期还有个症状,就是固执。所以我不管前面已经跑得离题万里,还是厚着脸皮固执地写下去,我就不信这头驴就不走正道!  老六张立宪的文章题目是《被认真对待的感觉》,节选如下: “曾经收到过一篇稿件,作者然后给我打电话,问对稿子的意见。我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几乎不能算是一篇完整的稿件,且不说其中屡屡出现的错讹之处,也不说标点和人称的混乱,单是文中的一个人名,就有先后三种写法。这位作者再问,我便照直说了,不管文章的立意如何,文笔怎样,可否稍微认真一下,先收拾得规矩些,至少不要一个人的名字就有三种写法,再鼓捣得干净些,让其有头有尾?最后我说,对不起了。对方笑了,没关系,我本来就是顺便写的,用不用都没关系,呵呵。以后,我还是经常收到这种写得很毛糙的稿件,有的尚有开发余地,便劝作者回炉,我会说上这么一句。……遗憾的是,还是继续接到一些稿子,给我一种没被认真对待的感觉。作者总是摆出一种随手写写的姿态,一种满不在乎漫不经心的态度。如果搁以前,我会认为这是一种洒脱,一种超脱。现在,我不会这么想了,说刻薄一些,这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正如我们见到一些张狂嚣张的人,是在掩饰心里的紧张与自卑;而内心力量越强大的人,表现出来的往往却是谦卑、严谨。一些人不认真,是因为他不敢认真,他怕自己的认真反倒成为一个笑话,所以就做出一副不屑认真的样子,其实是一种逃避。相对认真来说,不认真更像是一种作秀,一个为自己预设的理由——别怪我没干好啊,因为我本来就没想好好干。问题是,他可能自己都清楚,他几乎没有好好干的能力,于是就摆出一副不好好干的态度。廉耻并不廉,许多人维持它不起。这是钱钟书先生说的。认真也很较真,许多人认真不起。”  一句“他几乎没有好好干的能力”点中了不认真者的死穴。拿我自己来说,我认真不起。比方说,我喜欢一个作家,但从来没有认真地去探究一下他的作品的背景。有的作家不喜欢读者知道写作背景,因为他要用一种反差来跟俗世的生活远些,离理想近些。但人的创作不可能不跟他的阅历背景无关。拿我来说,上大学的时候,我对过三八节非常抵触,“妇女”这个词儿在我看来就是侮辱。可现在兴高采烈地出门去旅游,得一点儿小福利就沾沾自喜,回家还要享受不干活的优待,稍稍不把我当“妇女”,就不高兴。假如当年十九岁的时候写了一篇讨伐妇女节的檄文,现在有人看到了,说:“嘿,这个人还是个女权主义者哩!”你说我能承认吗?能不辩解一套此一时彼一时的大道理吗?还有当姑娘的时候受不了一身奶臭尿骚的小婴儿,等到自己当了娘,四处告诉人家说:“儿子的屎是香的!”是不是一样荒唐?  所以不加分析地想象作者有什么倾向或者把他的风格固定化,都是不作功课、不去思考的“不认真的人”的作派。我写一点儿所谓“评论”,不展开来写,一是自己眼界有限,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肤浅,没有纵的横的全面看法,想展也展不开。  阿窗说过周作人好掉书袋,可不知道我在看他掉书袋的时候羡慕成什么样子呢。掉书袋首先得所见广,这是横的面积大;用书袋里的内容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运用得当处,点石成金,自己简直成了撒豆成兵的神,这是纵的功夫深。横的需要多看,这容易做到,纵的需要深思,这不容易做到。拿这篇《赋得猫》来做例子。  开篇说想写猫已有四五年了,举了几封通信为例,且每封都标明日期,这就是老六说的认真罢,不是那位一个名字三种写法的作者态度。后来引弄园主人著的《夜谈随录》中《夜星子》,说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妾夜里骑着猫去吓唬小孩子,提出疑问:在这个巫蛊案中,猫是主,还是使呢?再引英国蔼堪斯泰因女士《文字的咒力》 《猫及其同帮》第一章《猫或狗》中云:“猫是巫的部属,其关系极密切,所以巫能化猫,而猫有时亦能幻作巫形。”又引弗来则博士 《金枝》中《火里烧人》云:“猫是魔鬼的代表,无论怎么受苦都不冤枉。”从而得出结论:“这样大抵可以说明老姨与猫的关系。总之老姨是巫无疑了,猫是她的不可分的系属物。理论应该是老姨她自己变了猫去作怪,被一箭射中猫肩,后来却发见这箭是在她的身上。”下引散茂斯的《僵尸》第三章《僵尸的特性及其习惯》来证明结论中的“理论”。作者又说“可是话又说了回来,老姨却并不曾变猫,所以不是属于这一部类的。这头猫在老姨只是一种使,或者可称为鬼使”,引茂来女士《西欧的巫教》第八章论《使与变形》说明当时巫人多驯养一些类似于现在儿子玩的《梦幻西游》里的召唤兽作使的例子,至此得出结论:“讲到这里我们可以知道老姨的猫是属于这一类的畜养使,无论是鬼王派遣来,或是养久成了精,总之都是供老姨的使令用的,所以跨了当马骑正是当然的事。到了后来时不利兮骓不逝,主人无端中了流矢,猫也就殉了义,老姨一案遂与普通巫女一样的结局了。”  再后来他由欧洲的巫术案联想到中国的文字狱思想狱,也详尽得很,不过不很长,说要另外花时间写文章来阐明,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老六说:“正如我们见到一些张狂嚣张的人,是在掩饰心里的紧张与自卑;而内心力量越强大的人,表现出来的往往却是谦卑、严谨。”这正是“良贾深藏若虚”的道理。但不出手则已,良贾一出手,一篇小文章便也花团锦簇,铜帮铁底样响当当,而不是那个小伙子对姑娘说:“俺爹是个响当当的商人哩!”原来老头不过是在街头爆爆玉米花,响当当。 

猫的缘由

编者在序言里写:知堂先生说:“我看旧的文集,见有些如《赋得猫》、《关于活埋》、《无生老母的消息》等,至今还是喜爱。”《赋得猫》,第二段:“近来亦颇有志于写小文,仍有瑕而无闲,终未能就,即一年前所说的猫亦尚任其在屋上乱叫,不克抓到纸上来也。”“如今已是一九三七,这四五年中信里虽然不曾再说,心里却还是记着但是终于没有写成。这其实倒也罢了,到现在又来写,却为什么缘故呢?”后文里,知堂先生谈了谈写猫的缘由。“记着没写成,现在又来写”的缘故,却没说。关于猫,《知堂回想录》中《补树书屋的生活》,又说:“查一九一八年旧日记,里边便有三四处记载:‘夜为猫所扰,不能安睡’。不知鲁迅在日记上有无记载,事实上在那时候都是大怒而起,拿着一枝竹竿,我搬了小茶几,在后檐下放好,他便上去用竹竿痛打,把他们打散,但也不能长治久安,往往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一九一九,鲁迅、作人住入八道湾,猫还在。一九二三,兄弟绝交,鲁迅搬出。一九三六,鲁迅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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