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歐.萬尼亞舅舅

出版社:聯經
出版日期:2001-10-11
ISBN:9789570822960
页数:187页

内容概要

作者:契訶夫(Anton Pavlovich Chekho)
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1860-1904)是俄國19世紀末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文筆簡練犀利,敘事栩栩如生的幽默諷刺大師。他的中、短篇小說和戲劇創作,皆是世界文學寶庫中的藝術珍品,對歐美文學有著莫大的影響。
譯注者:陳兆麟
陳兆麟,一九五八年出生,湖南湘潭人。美國伊利諾香檳城大學斯拉夫語文研究所碩士,俄羅斯聖彼得堡大學語文學博士。 曾任中國文化大學俄文系系主任兼研究所所長,現為專任副教授,主授翻譯、俄語語音學、俄文寫作。重要著作有《初級俄語》、《進階俄語》、《俄語發音》(與兩位俄籍教授合著)、《俄語動詞體的用法與研究》、《從語音學觀點糾正中國人俄語發音》

作者简介

本書精選俄國著名作家契訶夫的劇本《海鷗》、《萬尼亞舅舅》兩劇譯註,引領讀者進入俄國文學劇的堂奧。劇作家契訶夫對於人物的刻畫,著重描寫其內心世界的特徵。
《海鷗》劇中女主人翁尼娜‧札列奇娜亞——一位年輕的女演員,在經歷生活無情的考驗之後,瞭解自己身為藝術家的使命,勇於接受生活的挑戰。《萬尼亞舅舅》一劇,敘述沒有崇高理想和生活目標的知識分子的悲劇命運,遭遇到精神危機並開始重新思考自己的生活道路,充滿了富有戲劇性意味的心理內容和人生哲理。
雖然兩個劇本並不直接表達人物的內心世界,卻使人物的痛苦展現在閱讀大眾的眼前,喚起心中極大的迴響。劇本能產生如此大的震撼效果,所憑藉的並不是什麼衝突,而是契訶夫精巧建構人物台詞、舉止以及他們周遭的生活環境。細緻生動,往往令人深陷沉迷,也造就契訶夫一代文豪的巨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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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飞翔的和望着飞翔的——关于《海鸥》的评析《海鸥》可以认为是一部关于艺术和人心的作品。剧中的四位主要人物都是以艺术或文学为职业和事业的。特利波列夫和特里果林是作家,尼娜和阿尔卡基娜是女演员。特利波列夫和尼娜代表着年轻的一代人,特里果林和阿尔卡基娜代表着老一代人。这里契诃夫讨论“怎么办”,又似乎更高于这个很政治性的问题,因为这有他的一种更高的品质。阿尔卡基娜的认识层面其实好像还没有真正达到思索“怎么办”的地步。但是,她往往直接去办。这样的人其实适合在那个庸俗的社会上生活。阿尔卡基娜真正的庸俗吗?我们知道她有才气,有感受力,有怜悯心……可是庸俗的人难道没有美德吗?他们只是缺少更高级的一些东西罢了。阿尔卡基娜的确是一个庸俗的人。这个人爱享受,又吝啬。甚至是对于自己的儿子。我们可以在她身上看到多少女演员的陋习。特别的爱慕虚荣;自以为追求高贵的东西,其实对于事物一无所知;自私和占有欲达到了一定地步;爱嫉妒,会动用感情但是根本没有脑子……这样的人和根本没有才能的人充满了文艺界,甚至充满了整个社会。这一切,好像都使给我们的周遭作注脚。阿尔卡基娜不是娜妲莎,不是“闯进来的野兽”,而是本来就适于在这个丛林中生活的野兽。“怎么办”,她会告诉你,以一种肯定者的高傲的姿态告诉你“我会怎么办”。其实这样的人物我们不用再多提什么了。因为这种人物虽然复杂,但是没有太多思想深度,说些就够了。我们再看特里果林,特里果林要是被简单的认为只是契诃夫和波塔片科的杂糅和升发,那是简单的理解了剧作。他的许多点也许可以这样认为,但是实际上这个人非常复杂。特里果林一开始给我们的印象就是一个完全消沉的遁世者。他有名气,就像特利波列夫所描述的“他还没有四十岁,可是已经出了名啦,也已经整个衰萎啦。”特里果林最喜欢的事情,按他的话是“我爱钓鱼。我认为在太阳落山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水边,凝视着浮子,那种乐趣,是再也没有比那更大的了。”而他的最好的习惯是记录下来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作为写作的素材库。前者让他好像是一个九十九岁的白发老人,已经“惯看秋月春风”了,世界上许多别人认为应该算是有意义的事情他已经无动于衷了,而且要消遁于这一切之外了。而剧作中我们可以知道,他是努力过的,成名的。但是现在已经是激情过后的日子了,正午的骄暄和下午的冗热都已过去,黄昏变得像白夜一样长,熬走了你的激情你的创作欲望,因为黄昏提前的到来,所以心底,这是不幸的。可是,“怎么办?”。特里果林会苦笑而温婉的和你说“我爱钓鱼……”特里果林后一个特点使我们不寒而栗。无论是行为本身,还是行为所表现出来的性格,都是如此。如果说行为本身,一个人在人群的边上,永远用一种纪录的眼光来审视别人,记录别人。这种既像偷窥者,又像法官的感觉,甚至像上帝一样的感觉,又有谁能舒服呢?其实我们身上也都有这种感觉。有时,我们拿起笔,记录身边想记录的人或者事,不也有一种置身事外的超然和自得,一种好像在观察昆虫,或是别的什么在我们眼底下罐养笼装的小生物的感觉吗?被我们观察的,会觉得我们平等,人道吗?观察别人,是做文学工作的人的普遍癖好,但是这种癖好,有时候的确很残忍。通过这个习惯,不但可以看出来在特里果林性格中的那种残忍,还可以看出他的那种如同冰点般的理性,客观的记述的理性。而且,还可以看出理性和残忍背后的无所顾忌。他会把感情和生活都写出来,为了完成自己的作品。我们都知道,有些东西是私人的,一般的人会永远不给别人看,如果给别人看了,那近乎与无耻。可是作为作家,往往是如此无耻的。现在的某些作家,会写自己的私生活,会写许多根本不应该去写的东西,而往往打着“真”的名义。其实,是为了满足读者的某些阴暗的心理。文学在他们的无情的,假的“真”里,变得下贱,贬值。文学,是高尚的名词,但是在这里,在没有上帝和阳光的地方,文学被作文者推进了肮脏的地沟。当然,这是现在的状况。在剧作中,特里果林并没有显得低下,而只是对于感情也不真诚,好像有两双眼睛,一双以热烈或者悲观(总之以有感情,有反应)示人,一双藏在他背后的眼睛却永远没有反应,没有表情,没有感情,甚至连冷漠和木然都没有。让我们看看特里果林最经典的一个体现吧,当他看到被特利波列夫打死的海鸥时,是把笔记本藏起来,说“忽然来到的一个念头。……为一篇短篇小说用的故事:一片湖边,从小就住着一个很像你的小女孩;她像海鸥那样爱这一片湖水,也像一只海鸥那样的幸福而自由。但是,偶然来了一个人,看见了她,而,因为没有事情可做,就把她,像这只海鸥一样,给毁灭了。”这个求真癖的特里果林,看清楚了那些事物的痛苦者。在现实中果然就是这样对尼娜的。可是,我总想,他让尼娜和他离开的那一刻,是否就是“因为无事情可做,就把她,像一只海鸥一样,给毁灭了”呢?我想不应该认为就是这样的。也许,他看清了结果,就像伊凡诺夫看清了他和萨莎结婚的结果一样;可是,他不妨可以骗一下自己,因为一个人在受不了现实的时候,总是会骗一下自己的。他知道这是秋季里回光返照的春日,知道这些和煦的阳光,温暖拂面的风,青青的草坪,茂盛的树木,翻飞的蝴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都会在第二天或者第二个星期消失殆尽,却还要把春留住;飞奔着,去抓住这一线“如同”的春光。也许,那段话是对自己的自责,就像现在恐怖分子宣称对哪起爆炸案负责一样,将责任归到了自己身上,将事情解释为无事可做。可是,我想,他并不是真正的无事可做,而是可能像我上面说的。一种自欺欺人的,绝望的追求。尼娜,只是给他提供了这个虚幻的春日,这束短暂的阳光。特里果林在现实的那些令人尴尬的行为不用再提了,因为这些一个像他这样的人的理所当然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可以认为是内心的可以挖掘的。只是,我们可以从他对尼娜的那一长段的对话看到,一个求真,有良心,也因为有良心和有才能而痛苦的没有出路的知识分子。他对于自己的自剖是真正令人感动和深刻的。他的确应该算是没有欺骗尼娜,始终没有。他只是在这理性、残忍的自剖之间,给自己的感情偷了个懒,放了个假;骗了自己一回。但是他在真正的艺术追求上,却没有给自己偷懒。他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写作已经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快乐了,现在这些只是任务;才能不能带来真正的荣耀,所给他的只是负担。他一方面感到江郎才尽,一方面苦苦追寻,却总归于失败。因为感情在年轻时被倾泻得太多,所以现在有的是经验,和麻木。并且找不到一个高高的,像阳光一样明确而值得追求的东西,所以,也提不起兴趣来写。他的生活在一种由内而外的深深的,沉重的烟幕之中,没有希望。世界上一切的事情他都怀疑,都没有信心。只有一件事情他肯定,就是——没有希望。在叶尔米洛夫版的《契诃夫传》中,他把特里果林的痛苦归于“缺乏明确的世界观”“没有伟大目标”“缺乏中心思想”。我想这是有理的。这可以解释我说的第二点,如果你对于爱情一类的事物已经麻木,那你其实还可以将激情投入一个高尚而像阳光一样强有力的明确的事物(目标)上。这个目标,对于自己,就是我们所说的“希望”。而自己也会从可悲的怀疑中蜕出,拥有了信心。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因为喜爱和理想而作某种事情;然后,就像吃一种菜吃多了这样开始讨厌这个事情,而且更可怕的是他怀疑一切,理想在这些怀疑中变色。他不再抱有原来赖以支持他的理想。他陷入了地狱般的绝望。而后,有些人在绝望中死去,有些人重生,就是又有了更高阶段的理想和肯定。特利波列夫最开始也许是在第一个阶段的人。我们可以感受到他的激情,他的巨烈的欢喜和忧伤。他是一个坚定的人(至少自以为是)。并且坚持自己的行动的确定性。可是我们总能感到这种坚持本身就是一种“不硬气”的表现。他的底气永远不足。就像他的戏剧,他那么在乎别人的评价,以至于不能忍受母亲的嘲讽而草草收场。他身上的那种极其敏感和纤细脆弱的个性,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如果他真是一个确定者,他会义无反顾。至少在现时现地做事的时候不会这么有顾忌。显然,他的确是一个“愤青”。但是他却不能“一愤到底”。他一方面反对老一辈人的压制,一方面却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这是一个可怜的,需要时不时鼓励一下的年轻人。在那场可以称为可怕的演出完结之后,只有铎尔恩一个人赞赏、鼓励他;那时,我们可以看出来他多么的欣喜若狂(他热烈地握他的手,狂热地拥抱他)。试想一下,如果抛开伪装,如果是特里果林这样的欣赏他,他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可是,特里果林不会这样,即使他真的写得好。因为特里果林知道这条路通向哪。不坚定的下一代,往往会随着年龄和阅历成为不坚定的上一代。特利波列夫在最后说“在特里果林,写作是很方便的,他有一定的格式。……在他的作品里,河堤上,一个碎瓶子脖在闸堤上闪着亮,磨房风轮抛下一道昏黑的影子,那么月亮就算写好了。而在我的作品里,却又是颤动的光亮,又是繁星在轻轻地霎闪着,又是远远钢琴的声音熄灭在清香的空气里。……多么苦恼啊!”特利波列夫一直在走特里果林的路,而最后终于遇到了特里果林的问题。可是他没有特里果林幸运。他一直备受蔑视,而自身的心又那么纤细敏感脆弱。他给自己的定位那么不准确,一会说“我的才能比你们加起来还要多”,一会又觉得自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他不能给自己一个肯定。就连特里果林的“一定的格式”也不能给自己。固然,身边的环境没有给他很多的证明自己的机会,可是这难道和他的优柔脆弱没关系吗?他不会像尼娜一样的决绝。她是真正自己打破了身边的罗网的人。而他,连自杀都自杀不好。到最后一幕,在和尼娜见面前,也许,他会认为尼娜最后认为自己的选择错了,会回来俯倒在他的肩上,悔恨的哭泣……可是完全不是这样,尼娜给他展现的是真正的一种肯定的,坚定、执著、强有力的生命力。所以,他的自杀是在情理之中的。他在自杀之前,把自己的稿子全都给撕了,这是对自己真正的否定。我们只能遗憾,遗憾在我们知道没有好结果的地方。可是,简单的认为特利波列夫是在尼娜的光环下自惭形秽而死,我认为也是不准确的。不过,这是下面尼娜的一段里会说到的。与特利波列夫相对比的就是尼娜。不用说别的,尼娜在最后一幕的最后,对特利波列夫的那一长段的心路诉说,就是解释一切的钥匙。尼娜也谈到了自己的怯弱、肤浅、悲哀……但是她又重新站起来了。“我是一个真正的演员了,我在演戏的时候,感到一种巨大的快乐,我兴奋,我陶醉,我觉得自己伟大。自从我来到这里以后,在我这些天漫长的散步中,我思想着、思想着,于是感到自己的精神力量在一天比一天扩张。……现在,我可知道了,我可懂得了,考斯加,在我们这种职业里——不论是在舞台上演戏,或者是在写作——主要的不是光荣,也不是名声,也不是我所梦想过的那些东西,而是要有耐心。要懂得背起十字架来,要有信心。我有信心,所以我就不那么痛苦了,而每当我一想到我的使命,我就不再害怕生活了。”这里,最后两句,是真正的中心。因为有了“使命”,所以有了“希望”,这是一种世界观上面的肯定。因为有了信心,所以不痛苦,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走什么路;这是方法论上面的一种明确。所以,尼娜有自己的一整套思想了。而且这种思想健康,充满了光明。所以,可以认为,这是尼娜的重生,是一种涅磐。同样的道路,特利波列夫和特里果林越走越死,走向了绝望的深谷。而尼娜,经过了这些,却重生到了光明。这种信心,不是开始时的姗姗蹒蹒,胆怯和不确定时的那种强制相信。也不是“无知者无畏”的那种野蛮感觉。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理性的指导。是一种在一片光明下的完美。在这片光明下,特利波列夫的阴暗被挤到了极小的角落里。如果从“怎么办”的角度,我们现在就可以打住了,因为有了“中心思想”的人获得光明与生命,没有的陷入阴暗和死亡。这无可厚非。可是,从这最后一段,我们又好像看到了另一些东西。特里波列夫并没有被尼娜的光明感动的光明了,而是悲哀的说“你已经找到了你的道路,你知道了向着哪个方向走了;可是我呢,我依然在一些梦幻和形象的混沌世界里挣扎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写,为谁写。我没有信心,我不知道我的使命是什么。”他是不了解尼娜的那种境界吗?他是没有想过重生么?不是。特里波列夫真正的痛处不是别的,是看到了光明而无法到达。也许,她比你那早就看到该怎样去做,可是由于自己的性格,自己的不坚定,他没有去做。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海鸥,看着天空,静静的看着天空。而自己身边的人也没有尼娜这个样子的,也许自己的不坚定的内心还会在身边的俗物们身上得到某种报偿。可是有一天,他看到另一只海鸥在天空之中展翅翱翔,他的绝望就来了。这是他自杀的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但是不可以认为是绝对的。他对尼娜的爱,在他的生命之中占有的分量一点也不小。以前,尼娜还没有成为在高天上飞翔的海鸥时,还是丑小鸭时,她就让特里波列夫为她自杀过一回。所以,特里波列夫对于尼娜的那种每个人都有的男女之情,那倒不应该被提出来么?当特里波列夫说完上述的那些痛苦的话后,尼娜的表现是“嘶……我得走了”她根本没有在乎特里波列夫的心,好像他的心不必在乎一样。也许,以后的革命者会决绝地说,“生者自生,腐朽和没有希望的就让他们死去吧!”也许,他们会强暴的告诉你,你不需要注意像特里波列夫这样人的心情,想法。可是事实上这是对的么?我们的人心就应该这样理性甚至是到了没有人性的想问题么?在叶尔米洛夫的书里,我们看到多少精辟的分析,又看到多少以集团和思想划分,然后进行的党同伐异呀。这不是一个人思想,而是一代,甚至几代人的思想,这样的思想只会得出到上面为止的结论,因为他们没有考虑人心。当之后,特里波列夫对尼娜说“留下,我给你弄点晚饭。”时,尼娜和特里波列夫的对话都不算有交点,在她的高尚的重生的身上,我却感到了一种非人的恐怖,他们俩在一起的这种场面,使我感到可怕的荒凉。当尼娜告诉特里波列夫她对特里果林的感情是“我爱他!我甚至比以前还要爱他。……我爱他,我狂热的爱他,我爱他到不顾一切的程度。”我看到了阿尔卡基娜的影子。我看到一个放大的,膨胀的,肆无忌惮的灵魂。是的,我们肯定她的重生,甚至肯定她的境界也许是阿尔卡基娜永远没有达到的。可是,重生之后的天鹅,高尚的天鹅,你在向着光明的太阳飞翔,可是你的内心却没有别人,没有更加广阔的慈悲。你有着高尚的目标,但是没有同样的内心。不错,你悟出了“要有耐心”,但是为什么对身边人没有关怀?尼娜所说的话全都不是特里波列夫所问的,她只不过在自己高兴的自顾自,她的性格和行为越像阿尔卡基娜了。给特里波列夫的最后一个打击是她背诵特里波列夫为她写的剧本——那个绝望的剧本,给特里波列夫带来最深的痛的台词。特里波列夫的爱情,文学还有命运,在那次演出改变。尼娜只是告诉了他一个完全无法改变的事实,还有那令人绝望的回忆。在尼娜看来,那也是改变她一生的。虽然有遗憾,有悲伤,可是依然是“多么清亮,多么温暖,多么愉快又多么纯洁”,她好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圣女,对于这一切都是高尚而明快的理解。她又提到感情“咱们从前的感情又是多么像是优美甜蜜的花朵呀。”真正的特里波列夫好像根本没有进入过她的心里。可是,在特里波列夫这边,却是多么的凄厉,这不只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感觉,而是一种流血的,痛彻心腹的痛苦。也许,尼娜是以一种回忆的,幽幽的,而略带温馨的语调背诵出来那些台词——那些特里波列夫真正用心和血写成的台词,献给生命和真正的爱情祭品。可是无论是特里波列夫听到这些词的心理,还是台词本身,都无不是体现出一种绝望和毁灭的荒凉“人,狮子,鹰和鹧鸪,长着犄角的鹿,鹅,蜘蛛,居住在水中的无言的鱼,海盘车,和一切肉眼所看不见的生灵——总之,一切生命,一切,一切,都在完成了它们凄惨的变化历程之后消灭了。……到现在,大地已经有千万年不再负荷着任何一个活的东西了,可怜的月亮徒然点着它的亮光。草地上,早晨不再扬起鹭鹚的长鸣,菩提树里再也听不见小金虫的低吟了。……”可怜的特里波列夫,他爱的人心里没有他,甚至眼里,语言里。没有交点的成功者和失败者,就像两个一起一落的流星一样。同时,我们怎么来看待尼娜的成功呢?她对于特里果林依然狂爱着,“甚至比以前还要爱他”。特里果林并不是一个像尼娜一样成功解脱的人,尼娜在理性和感性上,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真正的人心是复杂的,模糊的。所以,这样才更真实,才更加的贴近人心。但是,同时,虽然我们不强求尼娜像我们的预想,我们还是可以感觉到,尼娜并不是十分的有智慧,她的重生有很大的程度上是她的性格促使的,而不是智慧。尼娜和阿尔卡基娜在这里很像,她们永远是肯定自己的,这也许是她们并不多看书,或者看书却并不进行真正的自剖性思考吧。总之,现实中行动性强的人,是高层次的尼娜,和低层次的阿尔卡基娜。契诃夫也许说的喜剧,是有一个人不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内心里,都成为了一个绝对的强者了。整个剧作充斥着各种的夭折,而这一束“一天比一天扩大的”强光,虽然残忍的湮灭了旁边的一切,可是,的确是真正的,强烈的,好像有着绝对一样的,照亮了整个舞台。契诃夫就是这么静静的,冷冷的给我们叙述出来这个故事了。他给我们体现了的东西需要我们品味,一些告诉我们了,一些更高……但是只有一点,就是我们看到这个戏中,有的不是一只海鸥,而是有的被毁灭,有的飞翔……

精彩短评 (总计1条)

  •     读英文版。准备去看英文版话剧。人性的探讨。比万尼亚舅舅更激烈了。出现了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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