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風裡》书评

我读的60年代老版本

从自己的文档里调出一个笔记。刚读完陈之藩的《在春风里》。60年代出版的小书，散文集，朴素得异常的封面。文字还不错，并不见弄巧，风格平实。比较合我的胃口。内容来讲，很多篇目对我并无太大吸引力，在有了一定阅读和人生经历后，再来读这样的文字，就觉得一般了。可是，要比读现在的很多文字好多了，至少人家愿意把他要表达的意思流畅清晰地表达出来，不媚时俗。两周前把朱天文的新书《巫言》借来读，天啊，真是个女巫，要不就是走火入魔了（好像这两句话是一个意思）。还去网上搜了她得奖的《荒人手記》，好一些，但还是感觉有的地方没有扯清楚嘛。怎么跟文茜世界周报的感觉差不多。是他们的“文字”标准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就是走下坡路？台湾啊，你现在的好笔头到底有哪些？ 不知道我是不是阅读的面还是太窄了。现在处在华语世界的边缘，无法直面海量的正式出版物，无法直接挑选自己喜爱的读物。要不就是读新闻，但读新闻很多时候没有阅读乐趣。现在还认真读的中文新闻网站还就是财经了。 阅读其实是个自我建构的过程。说得大一点，读什么样的东西决定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但这并不是一个单一决定的过程。如果你能做阅读的君王，读什么样的东西完全可以在操控之中，而不必担心被阅读所扭曲。但要成为这种君王，却是需要意志的。 再回到陈之藩的《在春风里》。这本书真正吸引我的地方是讲他和胡适的通信和交往。胡适之仍然可以成为我们的标杆，这既有幸的一方面，又有不幸的一方面。幸的是我们还有这样的标杆，不幸的是我们还是太缺少标杆。 中间有一段讲到胡适之为周作人辩护，陈之藩居然用了耶稣开释淫妇的说法，“你们之中谁觉得自己无罪，可以出来打死他”。这唤起我对周作人的注意。早年曾翻开过周作人的散文，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并没有读懂；而且，我是中了偏见的毒，并没有认真读下去。现在我似乎还可以再读一读。再读，当然还得包括胡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