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s·目客003：山本耀司》书评

耀司

本来该好好写作业的，翻起《目客》。一直听说山本耀司，也断续看过他的文章。竟然为他，买了一本杂志。翻的时候，突然觉得烟瘾很重。但手边竟然没有一根烟。服装、时尚，就不谈论了。那是他的专业，不是我的。喜欢他和北野武讲的一些话。归罪于社会是很简单的。但作为做表达的人，是不可以把责任推给社会的，是自己的错。有些人……阅读、看电影，体验着各种虚拟人生，并且夸夸其谈，好像他们什么都懂得似的。他们已经被这个世界驯化，惯于维持内心的平和，从不去质疑问题的本质……其实和猪没太大区别。像最初讲的，做表达这件事，是要去改变现在被说是美的东西。改的话，就要变身坏人，不扮坏人改不了。我的问题是，明明一直是扮演坏人角色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得到了承认，被说是巨匠，真的很烦恼。通过创作取得成功的人，看上去好像都是能够了解、发挥自己的才能并很好地迎合潮流趋势的人，但其实并非如此。每个人都是在苦斗，非常辛苦。——北野武年龄感、现代感在我看来都是很小的事情。人人都以为不良少年会长大，可实际情况是，即便岁数大了，内心依然是个不听话的小孩。虽然不明说，但身上都有一种只属于自己的规则和道德观念。这就是所谓的美学吧。在北野武看来，人的快感一方面来自从事“建设性”的工作，一方面来自拥有将其摧毁的勇气。未来跟年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是由个人素质决定的。——北野武录到这里，完毕。做忠于自己的表达。这个时代熙熙攘攘的，又不是说给它听。自己去讲，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用很极致的暴力，换很美的温柔。年龄只是物理上的规划，与实际其实没有关系。可能有些人二十岁，就活出二十五的心态。到时四十岁，依然二十五。这都是心灵的造像。这个社会未必是因为年轻人好起来的，可能也会因为年轻人而糟透了。耀司（真好听啊）说，要训练。年轻人要训练。经过很辛苦的事情后，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真的，老实说，别人表扬自己“你文采飞扬”，一定程度上，是不屑的。我要的不是文采飞扬，也不是文字很美。我希望有人能听到我在表达什么。在一个很大的舞台上，演一出很孤独的戏。这是没什么好觉得可怕的。如果够有自信，够辛苦，就会有力量去面对这种荒诞的对抗。不一定要跟同行来往，不是非要去听他们的言论，听他们的趋势，分析他们的见解。如果你喜欢学术，那可能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可以通过去问，去阅读别人的文本，这样去跟别人发生对接。座谈会、研讨会，其实都不重要。突然记起当初自己把一场研讨会活生生变成一个剧本。可能从那个时候起，就觉得，聚集一群人，大家一起讲“文学是XXX”“文学像XXX”“文学给我们XXX”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比起讲这些道理，不如去经历、去分享生命中那些真的存在过的事情。我去，你这么多年做事，不都是把一件件事情变成故事去做吗？你着迷的，的确是学术本身，但更多的是追寻时候的快感。刚刚，去抽了几根烟。自己抽万宝路，朋友拿来爱喜。回来继续写这篇文章，发了个信息给朋友。她问我，女的还是男的？我说，姑娘。她说，下回我也给你当一回姑娘。笑。虽然不明说，但身上都有一种只属于自己的规则和道德观念。这就是所谓的美学吧。一边叛逆。一边解构。一边稳定。一边重组。一边维持。真棒。谢谢你，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