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西文集

出版社:云南美术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3年1月
ISBN:9787805869476
作者:鹤西
页数:579页

作者简介

上篇 诗歌《野花集》

中篇 散文《野菜集》、《初冬的朝颜》

下篇 杂文《居京杂记》

篇后 译诗 译文 书评 书信 谈话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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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九月初五,此间高温未退,唯有困居家中,胡乱读写聊以解忧。瞥见窗外草木于烈日热风中摇摆挣扎,因思及人的际遇也堪一比。草木的艰难,全在外界,而人间之忧患痛苦,却泰半源自内心,欲有不足辄妄念频生,近日来的种种滋味,虽然未便言辞,隐约看去,只如古槐词人所谓“思繁虑乱,不可以说”吧,而每每躬身自问时,又难免“忧从中来,未可断绝”。人生的苦味,莫非这也算一种。  正陷此中时,门外邮差相唤,赶忙请回这《鹤西文集》,拿在手里不禁畅然怡然,有“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之叹。此前的种种,大可暂时抛诸脑后矣。想买这本书已有数年,不知道怎么就耽误了下来,以至迟宕于今。此前就已经买得程先生选集一种《初冬的朝颜》,轻简小册,极便坐卧快读。循例还是写了几句题记,先钞在这里:  “数日来郁热不堪。昨宵始有好雨来归。晨起则声乱如群蛙,风动振林木矣。至校后。立廊前见山云弥漫,水汽蓊郁,如在目前,因忆及前数年峨眉山仙峰寺之奇遇,但觉心眼俱润矣。坐窗前,阅鹤西先生《初冬的朝颜》,其文淡而弥笃,清而渐远,且无不食烟火之故为清高,亦无枝蔓如藤之零散芜杂。大约言之,其少作清贵如酒,老作清和如茶。展卷辄怅恨快读易尽也。”  今日读此集,仍作如是观。《朝颜》为选本,《文集》则有全集定本的意味,虽然校对误差亦未能绝。后来偶然在网上读到钦佩先生的一位后辈的信函,才知道这本文集的行世也是颇不容易:    “鹤西文集是自费出版的,那是鹤西先生的一个学生评上了中科院院士,手头经济活络,所以拿出6万元,家属自己贴补1.5万元印出来的。这部书,除了出版社留了一百五十册样书兼给图书馆做馆配之外,余下的全部由家属包销。家属并不是图书商人,也不知道怎么卖,基本上全部是分赠亲友与鹤西先生旧日的学生(每人寄赠十册)。你在网上能够看见的,都是赠书流散出来,其流散地,集中于云南昆明(鹤西先生生前在昆明工作),湖北武汉(先生是湖北人),以及北京(文化圈很多朋友)。这些流出来的,几乎全部都是赠书。至今仍有数百册鹤西文集,原包未拆留存在作者家属昆明与北京的家中。”  先生的文字,和当下沸腾粗野的时代风气不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仍然不忍心不为这部书多说几句,虽然是野菜野花,却自有此时所缺失的清秀灵气在,辛弃疾说:“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仿佛正是为此而设。先生自己大约也知道这样的美学追求注定是自己静静的喜乐吧,“自己是自己门前卖花人,那条小巷也正是自辟的蹊径。真的,明早醒来,我将不知道我的一篮花果是几时都卖脱了。”  全书颇厚一册,近六百页,鹤西一生艺文小品,大约尽在于此,全书脉络,为上中下三篇,以及《篇后》和《附录》。上篇为新旧诗合集《野花集》,收录新旧体诗近百首,只是不知为何,有相当部分佚诗存目。  中篇为散文集两种:《野菜集》、《初冬的朝颜》。下篇总题为《居京杂记》(中间应该是误收了一篇他者撰写的文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其文其意都不大可能是先生自述。)单就文字论,我当然更喜欢先生早年间仿佛六朝小赋般清丽的简短篇章。和庾子山一样,实则这些散文都是当作诗在写,《房子》《栽花》《落叶树》《饶舌》《春天》,一个个平常无奇的题目,一篇篇毫无情节的描写,似乎是纯粹的线条勾勒白描,却不会叫你觉得空洞,觉得造作,顺着作者的笔触,不知道就漂荡到哪里地方去了,像极了李义山的句子:“几时心绪浑无事,得及游丝百尺长?”  比如,《房子》的结尾“我也爱看雨中的房子,仿佛越是大的雨,它越能不慌不忙地承受,一个个雨珠只助成它谈吐之好看罢了。黄昏温静,积水盈庭,我们看那灯火阑珊处,不正是其婆娑的倒影吗?或有如此时,风沙俱起,则它又最是一个无可躲避的风尘中客,一任其磊落之胸怀来肩负了。”他写了什么吗?好像什么也没写,只是一段一段的印象,一段一段的感觉,作者仿佛稳居网中的“蜘蛛”(原谅比喻有点不伦),却偏偏不去捕捉蚊蚋虫豸,反而在春风微和或者秋雨如丝的光景里去留意飘忽的雨珠风片,落叶或者尘埃,把小小的网窠布置成自己想像中的模样,不管其余。  《篇后》则是译诗、译文、书评、书信、谈话。译诗只有一组,即《奥玛四行诗》选译。诗前且更译有小泉八云介绍文字一篇。译文也只一篇,小泉八云的《什么是最高的艺术》,这其中的思想,应该和先生的追求一致吧,“假如一件艺术品,不论是雕塑、绘画、诗或者戏剧,假如它不能使你在看后感觉到更仁慈,更慷慨,在道德上提高了一步,那我就要说,不管它怎样灵巧,都不能算作最高的艺术。”我读先生文字,也每有这样的感受,不论是早期的青春灵动,还是晚年的娓娓而谈,都令人有心平向善的安静。  单列的书评也只一篇,是《废名讲诗》,该是先生晚年用心之作,重点是在他讲解新民歌上的真诚和投入。在致扬之水的信中他说因此文而“自己觉得很对得起这位亡友,还了他‘全人’的面貌。”  书信是这部《文集》里除了散文而外我最喜欢的一卷,无论是给子女晚辈的家书,还是同事学生的信札,以及致文艺同道的推敲往复,都是既真诚又深刻,没有老者的凌驾之风,当然更没有昏愦糊涂之状,真是比傅雷家书更厚道更苦心的了。尤其值得一提且此前从未知道的是致扬之水先生的一组信札,其时扬之水还在《读书》编辑部,编读往来,谈书论艺,读完后不自然地想起谷林先生的《书简三叠》,都是淡遠清言足以解腻的。  先生的诗文少作,可放入三四十年代大背景中去看。其时内忧外患,而仍有少数特出青年,坚守艺文正途,有醇净的努力。鹤西的文字,和同时的废名,粱遇春,沈启无,林庚,陈翔鹤,卞之琳,李广田,辛笛,陆蠡,都可算气息相近者,大多立足传统中文的根基,加以西方文风的轻拂浸润,尽力免除简单粗暴的时代风气的沙砾,守护典雅纯正的艺术幽径。他们并非故意不看人间,并非餐风饮露故作高洁,只是在满贮关怀现世情感的背后,用静静炼就的一颗诗心,去尽可能消融与时俱来的那点戾气与喧嚷。因而时过境迁以后,这群当年的年轻人的文字还能在流沙幻影中存有坚固而清晰的雕塑。  对鹤西本人而言,这样的一段历练并不长久,其后他逐渐离开文学创作的场地,去到更单纯更理性也更冷淡的水稻研究中去了。事后看来这真是幸事。四九以后,他能全身而退不受什么干扰冲击。唯一可惜的是读不到那一卷如六朝小品般的短章了。晚岁平静之后,作者再执彤管,文字更老到,意境更醇厚,关键是那颗诗心一直未丢失,“我可以除了照顾我自己的内心以外,不必再追求什么身外的东西。”故哪怕是抨击社会伧陋浅薄习气,也能自然成文不显老迈之态。这样的淡泊自然,平静朴实的美,最值得驻足观赏,久久不去。  写到最后,还是翻回《文集》的开篇,重读扬之水的《序言》,真是写到不能增减字句的地步了。知堂老人写序言最喜欢乱跑野马,似乎是专说不切题的话,而这里的不同,每个字都落到关节上,同样也耐得住反复咀嚼,索性再钞一次作罢:    “谈书,谈人,谈生,谈死,超然物外的洒脱通达与立足人间的一丝不苟全都在这里面。正所谓‘天上人间处处都值得关情’。明净澄澈的文字里,平章花木、月旦盐柴的琐细中,有着五柳先生的淡泊与不淡泊。不过少了些“猛志固常在”的愤激,更多一点儿关注中的同情与焦虑,而语气总是平和的。曰“野花野菜”,固为自谦,但也不尽然。长在墙角阶前、旷野田间,生也从容,绿也随意,免受修剪之苦,免遭割取之灾,远在观赏者视野之外,惟一缕青草气息散散漫漫若有还无——野花野菜的生存方式,倒像是更为高妙,至少,是自得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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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鲜活的人生,精湛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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