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来洛尼亚王国的13个童话故事（增订插图版）》章节试读

《关于来洛尼亚王国的13个童话故事（增订插图版）》的笔记-罗得之妻，或曰求助过去 - 罗得之妻，或曰求助过去

关于过去。我们认为我们拥有过去，但是颠倒过来也是正确的：过去拥有我们，因为我们不能改变过去，过去还要充斥于我们全部的生存。

《关于来洛尼亚王国的13个童话故事（增订插图版）》的笔记-第178页 - 上帝，或曰宽恕之相对论

178慈爱和恩惠不能同时给予每一个人。只要我们说出这两个词语，就得追问，给谁？如果我们把恩惠施与某些民族，我们就先得问问自己，这些民族对这个主题有什么想法。实例埃及。
182让我人们赏识牲口的声音，因为有时候牲口知道的比我们多。2不知道实情乃是一种大罪，以不知情为由为自己辩护罪上加罪。3在与绝对常识的争执中使用一般常识是反常识的。4有了客观的愧疚，连上帝也不能解救我们。5双方如果按照理性行动，结果就是这样，但每一方面都以不同前提为出发点。
217你越珍惜你自己作为女人的名誉，你给予你不挨饿的人那份礼物就越重大，你给予他的，是一个女人应该给予他的。挣钱的妓女之所以受人蔑视，不是因为她委身于给她面包的人，而是因为她心里蔑视自己，因为她给予那男人的东西对她自己来说没有价值。。。世上真的有不要回报的爱情吗？如果有，是值得器重的，但是在世人当中很少见。爱情至少要求某种相应的爱情，而你只要求面包。但是，即使在面包永远是稀罕物的这个世界上，对于你来说，面包能得到，比爱和善更多。人对面包的需求超过爱情。人必须先吃饭，感情才能要求营养。何况你只取了面包。。。你献出是为了报答你得到的面包，是谢恩。你尽你最大努力表示了谢意，恰恰是因为你最高度珍视你作为女人的名誉。因此，你贡献，是为了确保一种保持你每天活下去的物品，而付出的一种无可比拟的更为可贵的东西，也就是说，你自己灵魂的一部分。这样，你表现出了给你带来荣誉的慷慨和大度，你不仅没有污秽自己，而是证实了一种美德，赢得了世人的尊敬。
217我们的嘲讽常常是毫无意义的，我们的愤怒是虚伪的，我们的轻蔑是愚蠢的，我们表现出的这类情感就是要迫害一个人，这个人为了活命的面包要表示谢恩，要用爱情来表达谢忱。

《关于来洛尼亚王国的13个童话故事（增订插图版）》的笔记-第7页 - 前言及故事一

7俄国宗教哲学家洛斯基说，恶魔不是以魔术来征服人的意志，而是以虚伪的价值来诱惑人的意志，奸狡地混淆善与恶，诱惑人的意志服从它。
罗锅儿
筑路工人石匠阿吉奥因病变成罗锅儿，于是来了四个大夫给他会诊治病。读者诸君千万不要以为这是来洛尼亚的常规，即不管哪个石匠一生病，就有四个大夫到来。没有的事，多半是连一个也不来。这一次居然来了四个，并不是因为阿吉奥生病，更不是因为他是石匠。干脆说吧，是因为阿吉奥生了怪病，而大夫们愿意观看奇怪现象，是和常人一样的。还有这病之奇怪不在于罗锅儿，因为罗锅儿不足为奇，十分平常。这病之怪就在于，这不是普通的罗锅儿，而是怪而又怪的罗锅儿，出人意料的罗锅儿，在来洛尼亚每一百零八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内才出现一次稀罕罗锅儿——肉瘤罗锅儿。就是呀，这个肉瘤越长越大，不断肿胀，开始向四周蔓延出奇异的藤蔓和分枝，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分枝渐渐形成躯体各部分的式样，像双手，双脚，头部，脖子，肚子和屁股蛋子（需要补充一句：这是所谓的隐发性肉瘤，这一名称说明这瘤子的某种特性，就是说，大夫们不明白它从何而来）。
综上所述，大夫们聚集一堂，讨论如何医治阿吉奥的大瘤子。他们在一间专门的房间里落座（阿吉奥当然不在场）之后，一位老大夫说：“诸位，大家坦率承认吧，医学对此病例毫无办法。一百零年以前，我们伟大的先驱者，主治大夫艾吆和先生就详细描述写过类似的病例，也没有能够下手根治。如果说一百零八年以前治不了的这种瘤子，那么显而易见，当今医生们也是束手无策。因为以往的人比现在聪明多了。”
”那我们怎么办？“年轻大夫问，”总得做点事呀，不然人家会把咱们看成不学无术的嘛。“
”不学无术，怎么着？“老大夫震惊了，”那就给人治病！“
”可是，医治成功的前景暗淡……“
”亲爱的朋友，给病人治病和恢复健康的前景毫无共同之处，”更老的大夫说，“这是咱们医学这门艺术的原则。医疗的目的就是医疗，正如歌唱的目的是歌唱，弹琴的目的是弹琴一样。”
“我认为，咱们也许能够部分地治好病人的病。”第三位大夫说，“我考虑，这大瘤子是不能切除的，但是可以阻止它继续生长，为此目的，可以给瘤子裹石膏，它就没有空间再往大里长了，就只好不再变大。至于一百零八年以前的人是否比今天更聪明，是谁也说不清的。”
“你这看法实在不可容忍，“第四位大夫大叫一声， ”既然不能完全治好这大瘤子，就坚决不应该治它！“
”这是为什么？”
“明摆着嘛——因为治不好嘛。”
“彻底治好不行，部分地治好是可以的。”
“部分的治好就等于没治好。瘤子还照样在那儿，所以不能自欺欺人，说可以治好。”
大夫们就这样争论了很长时间。与此同时，这大瘤子越长越快。从这瘤子里萌发出来的躯体各个部分也越来越显形清晰。瘤子的头部长出头发，眼睛，耳朵，鼻子和嘴巴都已经出现，胳膊已经长长，双腿几乎及地。还没得及注意，这瘤子倒变成完备的人体形状。这个形状简直就是第二个阿吉奥，和他没有丝毫不同。这第二个阿吉奥和第一个后背连长在一起，除此之外，则完全和他一样，而且马上开始说话了。
第一个，即原来的阿吉奥，一开始就因为这怪病而忧郁，因为谁长了瘤子也不舒服，但是等到他发现背上长出一个连体的自我，他的确惊骇万状，不知所措。阿吉奥是一个沉静而诚实的人，工作认真，受到大家的敬爱，现在他后背上长出连体自我，大家就不能够分清哪个阿吉奥是原来的，哪个是从大瘤子里长出来的。
然而，更为糟糕的是，这个连体的自我复制品和阿吉奥的的确确完全一模一样，就连阿吉奥的妻子也分不清谁是谁。不过这完全是外在的相似。这第二个阿吉奥的内在性格和第一个全然不同。他一说话，便大叫大嚷，看什么都不顺眼，都发火，看见谁臭骂谁，特别要痛骂第一个阿吉奥。他还一点活也不愿意干，把所有人都得罪遍，还抱怨说第一个阿吉奥不允许他行走。这话不无道理，因为两个的后背连接在一起，所以总是向相反的方向迈步，真是不方便到家了。
但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最坏的是，这第二个阿吉奥刚一完成发育，别人无法把他和第一个阿吉奥区别开来的时候，他就拉大嗓门呼叫说他是真正的阿吉奥，是本源，而另外一个不过是个瘤子，根本不是真实的人。
“把这可恶的瘤子给我割掉！”他对大夫们叫嚷，像疯子似的，“我为什么得背着这讨厌的累赘的东西？这些医生全是饭桶！什么也干不了。”
熟人遇到阿吉奥都感到诧异，“你真的就是阿吉奥吗？”他们问大瘤子，大瘤子马上放开嗓门喊叫：“当然了，我就是阿吉奥！还能是谁！怎么，你们都瞎了眼吗？你们不是看见了吗？我就是阿吉奥，你们认识我多年了嘛！那个，那个是瘤子，长在我身上的累赘。真是倒霉透顶了呀！”
可是，熟人们还是询问了第一个，也就是真实的阿吉奥，想弄明白自己是否看错人：“你，你到底是谁呢？”
“我是阿吉奥，”他回答，声音清细，因为他为人谦和，毫不粗鲁。
第二个阿吉奥一听这话，马上冷笑一声，便吼叫起来：
“瞧瞧他，一个烂瘤子还想变成人！什么东西！这种烂货我还一直没见过呢！不知羞耻的臭瘤子想要说服天下人说他不是瘤子！那你又是什么，你这烂皮囊！你们大家想想，天下竟有这样的怪事！大瘤子说他是阿吉奥！呀呀，我实在受不了啦！把这瘤子给我割掉，真把我快气炸了！住嘴吧，你这个赖皮瘤子！先生们，禁止这怪物说话！”
阿吉奥的回应平和，在绝望中告诉大家他是真正的阿吉奥：他一回应，那大瘤子就迸发出一套一套的谩骂字眼，大呼小叫，连连赌咒发誓，以致到最后大夫们，阿吉奥的朋友们，阿吉奥的妻子——所有人都先被搅乱头脑，最后竟然相信，真正的阿吉奥就是那个大喊大叫说自己是真正阿吉奥的人。而那真正的阿吉奥呢，却越来越感到绝望和气馁，越来越没有信心，还在轻声自言自语，言语越来越含混不清，到后来，谁也不再理会他了。新阿吉奥厚颜无耻，吵闹不休，没完没了地乱骂。
“这个阿吉奥变了，”熟人们说，感到非常遗憾，“变得快认不出来了，原来的他多好，大家都喜欢他，今天呢，实在没办法容忍他了。”
“那又怎样？“另外一些人回答说，”他后背上长了大瘤子，这种不幸的事是要把人改变的，没什么奇怪的。“
从此以后，谈话就转向各种不同人士的遭遇，这些人受到不幸事件和疾病的影响发生重大变化，每个人都可以列举出许多这样的实例，所以很快也就把阿吉奥忘记了。
与此同时，大夫们一直在工作。他们工作十分努力，夜以继日，又观察又研究，好几个月过后终于发明了治大瘤子的药。这种药是一种粉末，每天服用三次，几天之内就能把瘤子灭掉。药粉是苦的，很不好吃，可是为了治瘤子，谁也不会嫌药苦的。大夫们用这种药试着治疗十几个罗锅儿，就是长着普通大瘤子的，确认该药效果良好。病人的瘤子都消失了，对这一新药十分满意。
最后，大夫们决定使用这新发明的药物医治阿吉奥。他们来见他，阿吉奥——不是那个真实的，而是第二个，这个大瘤子——立即开始抱怨，吼叫，一如既往，说他已经忍无可忍，要求立即治好他的病。大夫们立即安抚他说，已经发明了根治瘤子的特效药。第一个，那个真实的阿吉奥开始轻轻地哭泣说，他才是实在的人，而那第二个不过是疾病。谁也没有注意他的话，因为第二个阿吉奥立即对他狂吼，爹呀娘呀的乱骂起来。只有阿吉奥的小儿子大哭不止，说那是他爸，而另外一个人他不认识，可是他的话没人听，因为小孩子没有多少智慧，不可能比大人更善于区别真伪。
就这样，经过短时间商议之后，大夫们把新药粉给了病人，当然是第二个阿吉奥，亦即大瘤子。这第二个阿吉奥迫不及待抓起药粉就吃。因为药味苦，他又痛骂大夫们，说他们应该发明甜味良药，或者橘子味的也行。
治疗效果和设想的一样。第二个阿吉奥一开始吃药，第一个阿吉奥就开始收缩，变小，最后变成第二个阿吉奥背上的一个普通的瘤子。但是，因药力继续发作，这个瘤子开始减小，到最后，这第二个阿吉奥——原来的大瘤子，完全伸直了腰，因为后背上的累赘全然消失而十分满意。第一个阿吉奥完全消失。所有大夫们和熟人都 深信，所有的疑虑可以因此消除：既然那个阿吉奥变成了瘤子，而且最后消失，那么，从一开始它就只能是一个瘤子。只有阿吉奥的小儿子痛哭不止，因为他们把爸爸弄没了。于是新阿吉奥用皮带抽打这小孩，并且呼喊道，他就是他爸爸，严禁这小东西胡说八道。
这番嬗变之后，阿吉奥成了名人，因为，并非人人都能遇到这种奇事。世人不喜欢他，因为他歹毒，危害四方，但是世人又怕他，原因是一样的。
可是，这阿吉奥却不满足于在斗争中战胜对手。他的行为开始变得十分怪异。一遇到熟人，他就莫名其妙地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最后消除你的大瘤子呀？现在有治大瘤子的特效药！你应该马上找大夫治病！”
“我背上没瘤子，不是罗锅儿。”熟人一听这话，都这么回答。
可是阿吉奥连连发出笑声。
“你不是罗锅儿？！” 他嚷嚷起来，“这是你的错觉！你，就是罗锅儿，变不了的！你就是罗锅儿，听明白啦？！你们都是！只有我一个人，我，”说道，他双手拍打两肋，“只有我才没有瘤子，不是罗锅儿。你们人人都是罗锅儿，形象可憎，而且，还因为愚蠢透顶，竟不愿意治疗。”
阿吉奥按顺序对小镇上的每一个人都反复训话，因此人人感到恐惧，惊慌。人人都胆战心惊，连连照镜子，要看清楚后背上是否长出了大瘤子，虽然看清楚根本没有瘤子，但是放不下心来，过了片刻，又去照镜子。到最后，谁也不能确信自己确实不是罗锅儿。恐怖笼罩着全城。行人互相躲避，偷偷地沿着墙根溜着走，却又时时刻刻用心研究，反复证实自己不是罗锅儿。只有阿吉奥挺胸昂首迈着大步，信心十足，骄傲得不可一世，还没完没了地唠叨：“你们都是罗锅儿！你们都背着大瘤子！怎么你们都看不见呢？大概都是瞎子 ！”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阿吉奥渐渐改变了方法。他开始告诉众人，问题不在于他们是一般所理解的那种罗锅儿，而是：“他们本身就是大瘤子，曾经长在自己复制的连体自我的后背上，就和他原来的那个样子一样。但是，因为服用了特效药粉，摆脱了大瘤子，其他人没有采取这个办法，以至于大瘤子把他们给吃掉。除了他一个人之外，世上活着的都是大瘤子，根本不是实在的人。他遇见谁都口沫横飞地乱骂：”你是个大瘤子，你还不知道吗？你是个大瘤子，不是人！你假装是一个人，你假装是一个人，其实你是吃了一个人，你这个大瘤子倒活了下来，想要欺骗我。只有我才是真正的人！“
他就这样一再重复，呼号，吼叫，对一切人说他们是瘤子，装模作样大呼小叫确证只有他一个人是真实的人。到最后，众人竟开始相信自己是大瘤子，应该赶快采取措施回归真实的人，不长瘤子的人的生活。众人开始感到羞愧，因为干了不义的事而备感内疚。
后来，越来越多的居民开始思忖，既然阿吉奥去除瘤子办法有效，就不妨试用一下他用过的那种药粉，说不定会有效呢。于是，人人争相购买这灵丹妙药，开始吞食，剂量大大超过需要。连原来是罗锅儿的人也同样办理，因为药力好，旋即去除了背上锅子瘤子。
但是，因为这些人当中谁也没有真正的瘤子，所以也就没有瘤子可以切除。可是，说怪也就是怪呀，在第一个用药疗程刚刚结束之后，众人于惊骇之中发现，正在出现某种事与愿违的现象：他们的后背上开始长出大肉瘤子。瘤子长得很快，于是，他们身上也出现了阿吉奥身上原来出现的那种情况：瘤子开始逐渐发育成躯体的各个部分，越来越像在后背上背负着他们的人。这正好表明，消除罗锅儿，背锅，大瘤子的药粉，在健康人背上要引发出大瘤子。众人理会这一点了，但为时已晚。他们后背上都长出复制的连体自我，这些东西——就像阿吉奥的情况那样——开始大吵大闹嚷嚷说，他们才是真实的人，原来那些人是瘤子。
阿吉奥满脸喜气。现在他有许多和自己一样的同党，虽然这些人还和原来的人连体。全部瘤子在这方面也像阿吉奥，都是无理取闹的内行，脸皮厚，嗓门粗大，都想消除自己后背上的瘤子——也就是他们说成是瘤子的真实的人。另一方面，这些瘤子之间的关系很好的，一见面就一起无情嘲笑他们后背上背着的，被说成是瘤子的人。
最后，瘤子们宣布，他们玩腻了，不想再当罗锅儿，于是便开始吃特效药粉。
就这样，在来洛尼亚出现了连一个罗锅儿也没有的大瘤子罗锅儿城。该城后来的历史没有记载，就我们所知，该诚留存至今。阿吉奥的小儿子也曾受到强迫，让他服用药粉，好把他变成瘤子，但是他没有屈服。为避免变成瘤子，他逃离了该城，等他长大成人，他要返回该城和这些大瘤子们算账。但是，他心情一直十分郁悒。

《关于来洛尼亚王国的13个童话故事（增订插图版）》的笔记-第148页 - 148

148 我们接受多少，取决于我们能够给予多少。
151该隐，或曰对“论功行赏”原则的解读
我们都知道，该隐是一个农夫，而亚伯是一个牧人。所以，理所当然的是，该隐应该向上帝供奉麦子、亚麻、甜菜、水果，亚伯应该供奉烧祭油脂、肉、羔羊和带脊骨羊肉。但是，很遗憾，同样理所当然的是，从市场价格来看，亚伯的供奉必定显示出那是一种不可比拟地更为珍贵的礼物，引起上帝的注意，而该隐的礼物被婉绝，手势显出鄙夷，面部表情可能也不太和悦。还有，没有证据表明上帝吃素，不然，场面就会截然相反了。无论如何，实况和引发出的后果是有案可查的。
上帝对于这两兄弟供奉物的反应提供了对于“论功行赏”原则的最佳解释。由于这一原则没有得到正确的表述，它也没有得到正确的解释。“论功”的涵义被错误的说成是，在分配奖赏时，应该特别考虑个人的努力程度，亦即劳动时间数量和诚意的多寡。
从这个观点看，兄弟二人的供奉物就是相同的，因为每个人都拿出劳动分工之所得。该隐供奉一袋麦子，亚伯人供奉一只羊。正是在这里，上帝表现出了所谓公正的实质。分配奖赏过程中的公平是不能区分出完成劳动或者取得“功绩”的客观条件的。也不会注意这样一个事实：落在农夫身上，但是绕开牧人的命运是决定了人的命运的。它只考虑劳动的客观成果。总之，该隐是很可能想方设法寻求过更好的供奉品的。退一万步说，他甚至可能偷他弟弟的东西来献给上帝。肯定这种做法不太可取，但是同样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做法造成的效果可能更好一些。而且，可以设想，既然这种小偷小摸对上帝有利，上帝也就不会追究不休了。
但是，该隐决心保持诚实，有什么供奉什么。然而，他又不能忍受他所遭受的，在他看来对他的不会平。还有，他的反应显示出他缺乏逻辑，或者他的无知，天真。如果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公平评判的性质，但依然决心诚实做事，他就应该坚持不懈，对所遇到的情况不感烦恼和愤怒，因为，归根到底，这些情况是可以轻易预见的。如果他不知道，他就是天真透顶，因而不配得到同情。
教训：我们来看看这个事实。我们所得回报的高低大小，是以市场价格，而不是我们工作所费劳力多少为依据的——有许多学者，包括卡尔 马克思，都支持这一原理，当然更不必说日常生活对它的证实了。我们的朋友和兄弟可以承认我们的善意，我们的努力，和我们的高尚意向。但是我们的兄弟或者朋友不会给我们制定出对于一条法则的所谓公正判断，因为无论社会法则还是神性法则，都是以我们行为的结果，而不是以我们的意图为指导的。如果我们把握了这条原则，就会有许多愉快迎面而来；我们将会在突然付给我们的高于市场价格的每一分钱中见出一个好运来临，见识出命运的一份赠礼。然而，只要我们从一开始就认为我们必须应承它的方式违背了公平规范，我们就势必要生活在一种无尽无休的气恼和愤怒状态之中，对人对事都愤愤不平，最后甚至可能由于气恼而动手虐杀我们的兄弟。。。
162 从罗得困境中可以得出如下的教训：一，关于过去，我们认为我们拥有过去，但是颠倒过来也是正确的：过去拥有了我们，因为我们不能改变过去，过去还要充斥于我们全部的生存。禁止我们回顾过去的高级权力有此禁令，是为我们着想，的确，朋友，你如果回头，就会立即变成盐柱。因为剥夺过去就等于死亡，又因为沉湎于过去也等于死亡，所以只有一个解决办法：担负过去，同时假装过去不成立。太难了吗？有人做到了，这样的人长命百岁。
165像许多徒有真正男子汉大丈夫之美名的男人那样，亚伯拉罕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他全部令人起疑的勇气，不过是在一帮狂热武士当中舞刀弄剑，但是他没有处理生活冲突的丝毫能力。遇事他不采取主动态度，总是要让别人代替他做出决定。
166如果律法高度损害我们的本性，因而证明的确不可容忍，那么，不执行律法就不是罪恶，但执行也是一件功绩，换言之，你可以抛弃本性，但它去而复返。2如果我们承担重任，执行律法，那么，如果不执行到底，就先定地乃是罪恶，因为他们必须为我们的半途而废付出代价。3无功不受禄者应得到惩罚。
176如果我们越深入事物本质，我们受益越多，这一信念的根据是一种夸张。2把过去稍加改变，就可以获得大利。3决定未来的不是过去，可以说情况恰恰相反。理想主义并非交易的仇敌。

《关于来洛尼亚王国的13个童话故事（增订插图版）》的笔记-第7页

我们的宏大的善，同时也是重大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