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
出版社:岩波書店
ISBN:9784003100714
作者:二葉亭 四迷
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二叶亭四迷，也即「ふたばてい しめい」是什么意思呢？在古日语中的隐喻为：见鬼去吧！「くたばってしめ（ま）え」怎么想到去阅读这位即使在日本也备受冷落的作家呢？因为他实在是一个可悲痛的先驱者。 一 他的失败他的一生可谓是完全失败，然而他之失败的根本原因，恰恰在于他的极度渴望成功，无论何事都恨不能一蹴而就。急功近利，然而又极其懦弱和不自信，缺乏自知之明的同时，凡事过度理想化。具体说来： 第一，缺乏信心。二叶亭投身官报亭之初，也曾心中惶惑。其实，应该惶惑的不是投身官报亭，连他自己也说：去哪里不是体验人生、探索真理？应该惶惑的是缺乏信心（对于艺术和自身），继而缺乏恒心和坚韧。 他之瞧不起文学，一来出于对同时代文学的不满，二来急功近利的他只要稍不如人意，转眼就垂头丧气， 缺乏信心、耐心和恒心。由自嘲而自我否定，于是文学于他始终停留在为稻粱谋才不得已而为之的程度，结果可想而知。就像他自己所说：让我作翻译吧，无论如何请不要让我作小说！ 塞尚曾说：倘若暴风雨没有将树木折断，那是因为它本身有极其坚固的枝干。这个坚固的枝干，一是对艺术的信心，二是对自己的信心。塞尚属于大气晚成型的天才，连他的挚友左拉都曾写小说挖苦他的艺术家梦，然而他还是坚韧地一路走来，即源于此。 以既不了解文学，也不了解自己才能的常人之间来鄙薄自身，一时激愤倒还情有可愿，没有节制就只能说不够成熟了。 第二，他对文学的认识依然不够清晰和坚定。一面有如下的论述，另一面又极度鄙薄和瞧不起文学：“执一枝笔，写国民的性格、风俗、志向， 阐述国家的大事，刻画人们的生活现状，于学者和道德家目所不及之处探索其理，以求自我安慰，兼以助众人度世。” 他之离开文学既有养家的现实压力，但更根本的还是他自身的原因。他根本就没有想明白文学的意义，也没有要为之投身的意愿！与之相比较，略萨有一篇《文学有什么用？》，作者的观点、立场何其清晰。 他决定入职官报亭时曾思索道：自此不过是放弃做一个空头文学家（单单坐在家里对着白纸冥思苦想，苦苦渴求著文坛上的成功），而是脚踏实地地去生活中寻找鲜活的素材和朴实的真理。然而他并没有在工作之余专注于文学上的努力（他对文学虽有过很高的评价，但其实终不曾在心中认可），而是心有旁骛。 第三，不够有自知之明。 罗曼·巴里说：我从事文学是因为我除此以外什么也不会。并非鄙薄文学，如中国古代那样认为小说乃三教九流之末，而是有可贵的自知之明。在官报亭的那些年，不能不说他是十分刻苦的，为着心头的疑问遍读西方经典。或许是受了时代的熏染和早年民族狂热的影响，他的兴趣却慢慢偏向政治，以及当时泛滥的空想社会主义思潮。而这一思潮，曾蛊惑过多少头脑发热的知识分子！ 二十世纪前半期确实是各种思潮泛起，整个世界动荡不安的年代，知识分子少有不被这潮流卷进去的。记得胡适曾在自述里提到：学生时代，即有一些革命青年小圈子，但大家并没有把他拉进去，因为觉得他将来是一个做学问的苗子。后来他也有亲历民国政治，继而与同伴深有同感地说道：作为知识分子，入阁不如组党，组党不如办报。那么办报呢？估计又不如学术研究和创作的本行。知识分子最可怕的是什么呢？不守本分。该做的事不做（好），偏要到处瞎掺和。于事无补不说，连自己也当了炮灰。 瞿秋白临终道出：我终是个文人。胡适在台湾的可悲遭遇，很大一部分也在于他与蒋介石走得太近，继而说出“容忍比自由更重要”，这种让为民主和自由与之并肩奋斗、正深陷困境的同伴们气个半死的话。更不用说梁启超，国民之师，活脱脱蜕变为政坛小丑。 文人的本分是什么呢？批评和创造文化，继而参与社会建设而已，比如明末李挚那样，而不是中国几千年在官场瞎掺和瞎捣腾，结果连自己也一命呜呼的儒生。鲁迅不参与政治，非不可为，不愿为也。在演讲《文艺与政治的歧途》中，他清晰地评析了政治与文学家的关系，有时也糊涂的先生此刻倒是明白得很，可惜他的弟弟周作人，就没有那么明白的。 知识分子，一怕优柔寡断，二怕无自知之明，三怕脱离生活实际，最后才是学识和才能的大小。因为若是犯了前三种毛病，别说包括文艺在内样样事事做不好，恐怕连生活也很成问题。二叶亭恰恰兼具这三种毛病，然而又有极高的文学才能，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悲剧了。怀着民族主义狂热，鄙薄自己文人本色及才能的他，活脱脱是一个现代的堂吉诃德！ 在文学上，他若能稍多一份法国人的浪漫，德国人的较真，俄国人的自负，美国人的随意，也不至于此。结果，有着种种致命缺陷的他竟成了自己才华发挥的最大障碍（坪内逍遥估计也深受其害），不能不说聪明反被聪明悟，简直愚不可及。 一半是颓唐地自暴自弃，也可以说是不自爱、缺乏坚韧；一半是在不该他涉足的地方堂吉诃德。喜剧和闹剧之下是一场真正的悲剧，概因他的失败之外还有他的伟大。 他的凑合的婚姻，也是他天真又颓唐的性格的恶果的一部分，并进一步拖累了他的人生。 二他的伟大在日本作家中，估计少有像他那样纯真、热情、坦诚和深邃的，因为他所继承的，较之日本文学，更多的乃是俄国文学的血脉，而后者的清澈和深邃是举世公认的。所以逍遥评论道：二叶亭有着与他的外表不相称的纯净和温柔，而他自己也最喜接近那些至纯至性之人。逍遥自身也受到了他的颇多影响。传记作者也反复提到这个人“日本无二”。虽然他的一生既纠结又失败，浪费了稀世才华，然而他的这些可贵品质，隔着时空仍旧闪烁着珠玉般的光芒。他或许可以称作是日本文化和俄国文化的混血儿。种种言行都表明他是一个真正的现代的人道主义者，无论对弱者深深的同情和关爱，还是对身边人的温柔爱护。而这在刚开始现代化的明治日本，该是多么新奇而孤独啊。他身上的这些质素，将他与那些世界上一流的大作家联系起来，如罗曼·罗兰、屠格涅夫。最后，无论他的人生怎样不幸和纠结，凭着稀世才华和超凡见识，他到底做了近代日本文学的先驱者。一是小说《浮云》开创了近代日本文学先河，二是怀着种种革新观念而进行的翻译屠格涅夫的工作，更是深深影响了近代日本文学的基因。这种革新虽在某种程度上被他多年后的重译版自我否定，但当初的大胆革新既不会抹杀意义，也不会就此消除影响。二葉亭氏の功績の主要なるものは明治革新期に於ける新文體の創始である。よく撓んで、碎けてゐて、そしてしんみりとした特色のある文章のさゝやきは、絶えず深い意義をもたらしてくるやうにわたくしの耳の底に殘つてゐて、未だその魅力を失はない。二葉亭氏の實際の物の言ひぶりを聽いても矢張その通りであつた。氏はさういふ練熟した言葉で、死身になり果し眼になつて文學に從事することの出來ぬたちだと云つた。妙に眞劍になれない、それで困るのだと云つた。筆を執つて紙に臨むと、何時も弱身がさすと云つた。今まで文學が嫌ひだと廣言したのは自ら欺き世を欺く言ひぐさで、實はこの弱所があつたからだ。——蒲原有明「長谷川二葉亭」三 他与家人的纠葛 家人对他的不理解和物质的过度要求，可以说是造成他的悲剧的巨大因素。他的前半生对此怨恨而无奈，后半生则因父亲无法得到合理治疗逝世而心怀愧疚，进而进一步鄙薄文学和自身，表现出一种，对自己整个投身文学的选择和经历极度懊恼和恶心的状态，并自此更加远离文学而转向政治、经济。那个在他心里，因为文学自身的艰难和家人的质疑、否定而不断摇摆的天平——“文学到底重不重要？到底有没有意义、有没有价值？是否值得全身心投入和追求？抑或还是埋头现实、谋取实利更重要？”，终于在他心中彻底失了衡。虽然他不幸早逝，但我们不难想见，倘若他不能从根本上接受和肯定文学，并为之投入全身心的努力，那么他的勉力而为依然会像遗作《平凡》一样失败。无论对文学、生活还是爱情都极度懦弱和优柔寡断的他，就这样无尽纠结而苦恼地生活了一世。实际上呢？这完全是两回事。应付家人和追求文学。不必强迫家人也理解文学的意义以及你的志向，这不可能，另外也就事论事，处理好物质和家人的关系。两条线应是并行不轨，井河两不相犯，没有必要因为一方面没做好就彻底否定另一方面。当然，这一直是古今中外文人墨客的难题。西方有赞助艺术的传统，中国的传统知识分子多依附于政权（这也成为他们悲剧的根源）。精神和物质，理想和现实，即使专注于精神创造的人也还有沉重的肉身。所以，只能努力尽量将两方面事都做好，两方平衡、独立，如电视的不同频道，又如两个独立王国，和睦相处、互不干涉，不然便不免打起架来，诸事不顺。四最后，不了解那些有才能却失败了的作家，便无法真正明白文学之路的艰辛及所要求的智慧和努力。如果你喜欢文学，想要一生致力于文学，那就全身心地投入吧，文学是非常美好的事业。写作不仅仅要求有灵感。有些人有灵感，写起来下笔如有神，但大部分作家并没有写作的天赋，必须要用勤奋、努力、自我批评的态度去创作。19世纪的法国作家福楼拜对我影响很大，他的创作告诉我写作一定要勤奋，要投入努力。福楼拜在开始写《包法利夫人》时并没有任何天赋，天赋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基础就是坚持不懈、不断的自我批评。他总是去修改每一句话、每一个词，始终在追求完美、不断超越。在不完美的过程中，完美就不断地显现。有时候写作者会很沮丧失望，觉得自己的作品完全不能达到梦想的高度。举福楼拜的例子就是想告诉大家，不要放弃，要不断和不完美做斗争。 ——略萨----------------------------------------------------------------------------------------- 附：长谷川君： 突然没来由地想要和你说说话，昨天晚上一躺下便有了这样的念头，结果弄得我一整夜没睡好。四十多岁就辞世的你，实在算是非常年轻的。不过这是和普通人比较，和那些你的文坛同道，倒是并不惊奇，四十岁左右主动或被动辞世的人还是很多。当然这并不是说你们未曾认真对待生命、努力生活。恰恰相反，你们是如此认真乃至到执拗的程度，就像朋友曾经所说： 杰克伦敦说要热爱生命，你（芥川龙之介）说人生是战斗，后来你们都死了。别人总问你们为什么死，可我知道你们曾经那么努力活着！想想《面影》，不觉一身冷汗。其实早年我也曾遇到过一个哲也似的男子。心性纯净、温柔亦性情相投，但就是极度懦弱、优柔寡断和传统保守。结果，必是像《面影》那样，他终不得摆脱牵绊，而性格如小叶子般勇敢而决绝的我，终要不顾一切地冲出牵绊吧。于是，结果大概难免悲剧了。到那时，我估计还好，但肯定元气大伤，至于懦弱、寡断且常年为情感及情绪所困的他，能否找到重新生活的勇气，就说不准了。 她的悲剧是因为具有“不顾一切的勇气”的女人与“优柔寡断、小心鬃翼的男子”之间的恋爱。但她却处于被主宰地位，而被强者——代表传统道德的情夫所主宰。 ——中村光夫《“不如早死好”二叶亭四迷传》p236 俄罗斯文学如一股活泼流动的清泉，你便是偶然间饮了这清泉水的日本人。然而你所处身的日本又是什么样的呢？与推崇纯净、优美、高尚且带着浓厚悲剧意识的俄罗斯精神不同（即使今日去俄国会见他们的知识分子，这份不同依然十分清晰吧），日本是虚伪、世故而势利的。和你结识以后，连坪内逍遥都开始反省自身的不够真诚，而你那种俄罗斯化的纯净也令他十分惊奇。夏目漱石和你虽然接触不多，但作为一代大文豪，他的感知力和判断力还是惊人的，所以他如此描绘你：その時余の受けた感じは、品位のある紳士らしい男——文学者でもない、新聞社員でもない、また政客でも軍人でもない、あらゆる職業以外に厳然として存在する一種品位のある紳士から受くる社交的の快味であった。そうして、この品位は単に門地階級から生ずる貴族的のものではない、半分は性情、半分は修養から来ているという事を悟った。しかもその修養のうちには、自制とか克己とかいういわゆる漢学者から受け襲いで、強いて己を矯めた痕迹がないと云う事を発見した。そうしてその幾分は学問の結果自らここに至ったものと鑑定した。また幾分は学問と反対の方面、すなわち俗に云う苦労をして、野暮を洗い落として、そうして再び野暮に安住しているところから起ったものと判断した。 ——夏目漱石「長谷川君と余」你是什么样的呢？心胸光明磊落，性情温柔谦逊，对弱者怀着深深悲悯、平等意识和深切关怀的人道主义者。你是彻头彻尾俄罗斯化的，倒是那些日本式的志士精神和对政治、经济的堂吉诃德似追求，让你有些撕裂。这样的你，在老气横秋的污浊日本该如何是好？于是你惯常颓丧和自暴自弃，对于文学的态度也若即若离，一面既如俄罗斯作家那样将文学放到极高位置，一面又困于周围的势利而背叛和轻视文学。实际上呢？说你是日本的屠格涅夫也不为过呀！你所生活的明治日本，有几人了解你内心的光明、纯净、温柔？而对女性的尊重、喜爱，实在是你的平等意识、人道主义和对世间美好事物珍视的产物。你可以说是受了屠格涅夫的影响，但一份真正美好、理想的人格难道不正应如此吗？毋宁说你是产生了共鸣，并追随而去。后来在你动身去俄国之前，和你学习文学的一对姐妹前来告别，你对她们说：“去俄国我也许会成为自由恋爱会的会员。 在日本也发起这种组织，行吗？” 不了解你的人会说不合时宜，然而那却是你心底，对于平等、自由的渴望和世间美好的热爱的温柔心情！所以才会亲昵而忘情。你要是对文学稍稍认真一点（你的生活和理想的冲突稍稍缓和一些，性格也少一分懦弱），你完全有能力成为夏目漱石那样的大文豪。 （写到这里，隔壁突然传来了势要将楼房震垮的《小苹果》，这简直是灾难！因为我一听到这个声音，脑袋就一片空白，既不能写字也不能说话，我感觉自己要死了似的难受） 《面影》即是明证。有批评者认为你重复了浮云的主题，只是比《浮云》更凝练，但因为描写中年人的生活而添了暮气。多么浅薄的评论哦，前有《浮云》，他们便仿如一叶障目。《浮云》不过是你年轻时的稚嫩习作。正因为稚嫩，所以连你自己也抛弃了它，终没有完成。而《面影》则更像成熟版的《浮云》，无论对人物性格和情感的刻画，还是思想的深度、文字的优美、结构的严谨，都是显而易见的。而且，很显然是受了屠格涅夫《贵族之家》的影响。倘若你不那么草草结尾，并稍作修改，完全可以跻身第一流的杰作之列。《浮云》可谓是你天才的展示，但《面影》才是你呕心沥血的成熟之作。当然这种成熟也是相对的，因为你从未全身心投身过文学。而文艺之事，不全身心投入还不如完全不碰，因为是没有意义的。 その代り君の著作にかかる「其面影」を買って来て読んだ。そうして大いに感服した。（ある意味から云えば、今でも感服している。ここに余のいわゆるある意味を説明する事のできないのは遺憾であるが、作物の批評を重にして書いたものでないからやむをえない。） 長谷川君の書に一種の風韻のある事もその時始めて知った。 ——夏目漱石「長谷川君と余」 你对女性的热爱，既让我想到屠格涅夫，又令我想到茨威格和曹雪芹。珍视着她们的美的同时，既渴望着她们情感的抚慰，也渴望着她们身体的温柔（这有什么好羞愧的呢？）。说起曹雪芹，不禁要让人落泪了。在那样阴暗、沉重的国度，竟然诞生了他那样一个至纯至性，温柔、纯净、多情且才华横溢的人。难怪世人无不笑其痴傻。说了这么多，其实最想表达的：世人不明白你的美好和悲痛（就算那些花天价买下梵高画作的富豪，又何尝理解梵高的美好和悲痛？），但你要明白，这世界，无论何处何时，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是深深理解你、爱你的。所以，长谷川君，安息吧，而我会带着你的遗念，继续安静、踏实地走下去。長谷川君はとうとう死んでしまった。長谷川君は余を了解せず、余は長谷川君を了解しないで死んでしまった。生きていても、あれぎりの交際であったかも知れないが、あるいは、もっと親密になる機会が来たかも分らない。余は以上の長谷川君を、長谷川君として記憶するよりほかに仕方のない遠い朋友である。君の托されて行った物集の御嬢さんは時々見える。北国の人に至っては音信さえない。——夏目漱石「長谷川君と余」 Arthur2015.4.8
精彩短评 (总计8条)
-
昨日之日本今日之中国
昨日浮云 今日阴影
知识分子大多是软弱的 软弱源于理性 源于慈悲 源于公允
他们客观 但失败
因为他们好人做不好 坏人做不了
他们有自己的 原则 他们觉得世人庸俗 他们无法成为广义上的“好人”
他们有自己的 良心 他们不自主的向道德交税 他们无法成为“坏人”
于是他们不属于这个魔幻的 世界
他们是 多余的 人
被时代抛弃的人
于是他们挣扎彷徨
有的真成了“好人” 有的真成了“坏人”
而仍不选择的 只剩下 自我放逐之道
烂尾的太监的 浮云
烂尾太监的像现代艺术
-
我不是说写的不好，我说的是未完成。TJ. -
未完成就是烂尾吧 ？ -
文学史作业… 说心里话还真难看 两种意义上都难看… -
历史往往惊人的 相似
-
osei就是每一个现代作女的化身，没有结局挺好的。。 -
未完成の小説だったが,言文一致体で書かれ,近代リアリズム文学の出発点となった作品と評価されている.読みに足る一冊. -
根本不是烂尾，只是这是一部未完成之作，拜托LZ考察一下作者写此文的前前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