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蜜莉‧狄金生詩選》章节试读

出版社:木馬文化
出版日期:2006-11
ISBN:9789866973154
作者:Emily Dickinson
页数:368页

《艾蜜莉‧狄金生詩選》的笔记-第270页 - #287

An awe came on the trinket!
The Figures hunched, with pain -
Then quivered out of Decimals -
Into Degreeless Noon -
這傀儡顯露敬畏!
鎮盤上的數字因痛苦而扭曲
哆嗦到離開十進位的鐘面——
進到無刻度的正午——
第七行的figures可能指的是鐘面上的畫,如月亮、太陽、星星燈,或鐘擺上的人偶,如坐在馬上的小騎士;也可能是鎮盤上的數字。七、八、九行如採figures是針盤上的數字,意思則是說,針盤的數字打哆嗦直到脫離他們在針盤上有限制、有限度的十進位,即他們在時空中的位置,而進到無時空限制的正中午。
在此特別要說明的是,西方常以時間表示坐標,例如12:00=0º (degreeless, no degrees); 3:00= 90º ; 6:00 = 180º ; 9:00 = 270º

《艾蜜莉‧狄金生詩選》的笔记-第162页

柏拉圖學說的宗旨之一是,靈魂在人出生前與死後是與身體分開的;當靈魂居其故鄉時,可以直接吸取永恆理性的知識,無須假藉任何工具,不過此一知識在人出生的剎那便即刻消失,因而必須在此後的人生旅程裡,藉哲學的涵養,以漸進的方式回憶此一知識。
……若能正視人性的黑暗面,不忘存在的故鄉,終能獲有所謂哲學的天真(philosophical innocence)。

《艾蜜莉‧狄金生詩選》的笔记-第52页 - #742

Four Trees - upon a solitary Acre -
Without Design
Or Order, or Apparent Action -
Maintain -
四棵樹——在孤涼的一塊地——
沒有設計
或秩序,或明顯的作用——
維持——
The sun - upon a Morning meets them -
The Wind -
No nearer Neighbor - have they -
But God -
太陽——在清晨觸及他們——
風——
除了上帝——
沒有近鄰——
The Acre gives them - Place -
They - Him - Attention of Passer by -
Of Shadow, or of Squirrel, haply -
Or Boy -
這塊地給他們——地方——
他們給他——
陰影,或松鼠,偶而或男孩
這些過客的注意——
What Deed is Theirs unto the General Nature -
What Plan
They severally - retard - or further -
Unknown -
(Deed = function, role, part,即作用、功能、角色;
the General Nature = the Great Scheme of Things,即萬物的發展過程)
在萬物中演何角色——
什麼計畫——
他們一起是妨礙——或增進——
不可知——
現在主義蔚為風潮始於二十世紀初,而這首約寫於一八六三年的詩,其片段不連續(fragmentation)與不確定性(uncertainly)的風格與現代主義的詩風吻合,但卻遠遠走在現代主義之前幾達半世紀之久。
根據Cristanne Miller的著作Emily Dickinson: A Poet's Grammar一書中所指出,第一節第四行的Maintain是及物動詞,但其後卻沒有受詞,如此造成第二節第一行的The Sun一方面充當其受詞(four trees maintain the sun),一方面又是meets them的主詞(the sun meets them),這樣的技巧營造出片段不連續與不確定的效果。另外主述者語帶保留和保持距離之冷靜客觀的態度亦頗有現代主義之風。
顯然狄金生看到的四棵樹一直存在她的心象裡,她的眼睛帶我們去感受,引起我們生的警覺。是作者先有這個警覺,再將之轉成心音沉吟的意象,當讀者閱讀這首詩時看到意象而警覺,感受被澄顯、明晰出來。
在這首詩裡,我們看到她打破文法,以大寫的名詞與長畫符號凸顯每一個個體,一方面造成孤立的效果,一方面以具體鮮明的意象表顯出純粹的心靈感受與觀照;這種以意象表現剎那純粹的心靈感應與觀照的覺醒,事實上是中文詩詞曲的特色,比方大家都能背誦的馬致遠<天淨沙>:
古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為了達到意、象與心音交溶的意象,她打破了文法,以便跳脫拼音文字的限制,不過這是作品創作後的觀賞推測。若真是這樣,她做這個嘗試時,龐德(Ezra Pound)尚未寫出他受中文詩歌影響的The Cantos,當然也早於遠在二十世紀初造成一時風潮的意象運動(Imagism)*。

*意象主义是20世纪初期英美诗歌届掀起的一场运动,这场运动提倡诗歌应遵循意象的准确性,使用清晰精准的语言。意象主义者反对过多的涉及情感和技巧,而这些是在浪漫主义诗歌和维多利亚诗歌中经常出现的。这和他们同时代的乔治亚风格的诗人截然不同,乔治亚诗人提倡继承传统。1914年到1917年许多后来并非在诗歌领域出名的现代主义作家以意象主义的名义出版了大量诗集,主要收录在四册诗集中。意象主义强调回归到比较古典的风格,如表达的直观性,语言的间接性,主张尝试非传统的诗歌格式。他们认为物体就是物体,这种观点透露出当代前卫艺术的发展,尤其是后来的立体派。这场文学运动由庞德发起,他和一起朋友认为十九世纪的诗歌都有一下的缺点:词汇堆砌、语言过时、重复累赘、格式复杂,尤其是传统的章节和音步。意象主义者倡导直接反映事物,诗韵应该由乐感。庞德以及他的跟随者认为应由意象产生情感,而不是作者告诉读者应该有何种感情。
http://en.wikipedia.org/wiki/The_Cantos

《艾蜜莉‧狄金生詩選》的笔记-第87页 - 反諷/明喻

反諷,基本上有三種或四種形式。
第一種稱為言辭的反諷(verbal irony),也就是一個人所說的和實際上所指是相反的,一般我們講話時常常會用到。……
第二種是戲劇的反諷(dramatic irony),也就是主述者所說的和作者的真意之間有差距。(主述者是一首詩、一齣戲、或一本小說中的一個角色或敘述者,而作者實際上寫作這個文學作品的人)。這在戲劇中非常普遍,即觀眾知道一些舞台上的角色所不知的事。比如說,在索福克里斯(Sophocles)《伊底帕斯王》一劇中,伊底帕斯宣佈,殺害底比斯(Thebes)前任國王Laius的兇手必須被揪出來並加以嚴懲。他認真重大地做此宣示,但是觀眾知道(不同於伊底帕斯所知)元兇正是伊底帕斯本身。
第三種是情境的反諷(irony of situation),即情況發展到最後和我們原先所設想或認為的完全相反。我們可以用邁達斯(Midas)王的寓言說明。他被允所有他觸碰的東西皆成金的願望,不過這並不使他快樂,反而令他非常的難過,因為就連食物,甚至是他最疼愛的女兒被他一碰都變成金子。
第四種是宇宙或命運的反諷,即神與命運在玩弄人類的一種無意義或殘酷的戲謔。不過第四種型態的反諷最好視之為隸屬於情境反諷的子型態。因為當結局不是我們原先所設想,而是命運和宇宙對我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因此也可以說是情境的反諷。
明喻是一種「比喻辭」(a figure of speech),一種文學技巧;藉著它,作者表面上是在說一事,不過卻另有所指。

《艾蜜莉‧狄金生詩選》的笔记-第46页 - #328

He glanced with rapid eyes
That hurried all around-
They looked like frightened Beads, I thoughts -
He stirred his Velvet Head
牠以敏捷的雙眼
向四周急急張望——
看來像是受驚嚇的珠子,我想——
牠轉動絲絨的頭
Like one in danger, Cautious,
I offered him a Crumb
And he unrolled his feathers
And rowed him softer home-
像身處險境的人,小心翼翼的,
我給牠一片麵包屑
牠卻展翅
輕輕地划向回家的路——
在Cristanne Miller的著作Emily Dickinson: A Poet's Grammar中曾提到「文意構成的模糊」(syntactical doubling)一辭,本詩就是個例子。根據Miller的解析,詩中第四節第一行Like one in danger, Cautious的Cautious可修飾第三節最後一行的鳥—— He stirred his Velvet Head,也可以修飾其下一行I offered him a Crumb的主述者。這樣的「含糊」造成主客物融為一體的效果。而由於這樣主客物無分的效果,使得緊接下來到結尾,對這隻鳥在空中飛起的自由的描述,也同時暗示主述者想象的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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