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歌唱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4-2
ISBN:9787301234310
作者:李零
页数:312页

内容概要

李零,1948年生,祖籍山西武乡。北京大学教授。主要从事考古、古文字和古文献的研究。主要著作有《简帛古书与学术源流》、《长沙子弹库战国楚帛书研究》、《郭店楚简校读记》、《上博楚简三篇校读记》、《<孙子>十三篇综合研究》、《兵以诈立——我读<孙子>》、《丧家狗——我读<论语>》、《兰台万卷——读<汉书•艺文志>》、《中国方术正考》、《中国方术续考》、《入山与出塞》、《铄古铸今:考古发现和复古艺术》、《待兔轩文存•读史卷》、《放虎归山》、《花间一壶酒》、《何枝可依:待兔轩读书记》、《去圣乃得真孔子——<论语>纵横谈》、《人往低处走——<老子>天下第一》、《唯一的规则——<孙子>的斗争哲学》、《死生有命 富贵在天——<周易>的自然哲学》。

书籍目录

自序
第一辑
读《动物农场》(一)
读《动物农场》(二)
读《动物农场》(三)
太阳不是无影灯(上)
太阳不是无影灯(下)
大道理管小道理——刘苏里访李零
第二辑
七十年代:我心中的碎片
谈《七十年代》——三联读者见面会上的讲话
再谈《七十年代》——在中央美术学院一次会议上的发言
读《城门开》——写给北岛的一封信
大黑天
第三辑
环球同此凉热
历史就在你的脚下——讲给北大中文系新生的故事

作者简介

《鸟儿歌唱》是著名学者李零近年来所撰思想随笔的结集。李零身处21世纪,心系20世纪,对20世纪中国和世界的重要历史文化话题进行了独到解读。就被世人几度翻烙饼式解读的“启蒙”、“革命”等话题,作者有感而发,强调从事实出发,以历史与世界的眼光进行深入思考和辨析。《鸟儿歌唱》 所收文章的风格有别于其专业写作,见识通达,视野宽广,独立清醒。作为知识人和思想者的李零印象在此更为清晰。《读<动物农场>》、《太阳不是无影灯》、《环球同此凉热》等篇堪称经典,尤为人称道。
-------------------------------------
编辑推荐:
1.著名学者李零先生近年的思想随笔集萃;
2.20世纪“美式民主”“启蒙”“革命”话题的深度反思;
3.期待更多“结实的不可打垮的身影”伫立于世,坚定“歌唱”。


 鸟儿歌唱下载 精选章节试读 更多精彩书评



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8条)

  •     作者:尚晓岚 刘净植  李零先生的杂文集《鸟儿歌唱》新近面世,书中收录的文章,鲜明地表达了他对革命、启蒙、普世价值等某些二十世纪关键词的看法。而他的四部精读古籍的作品不久前辑为《我们的经典》,推出了套装。出入古典与现实之间,李零先生在当代学人中独具一格。  李零:这是我的立场  记者:您的新书《鸟儿歌唱》有个副题,叫“二十世纪猛回头”。我们的采访也主要围绕时间上虽已过去、但远未离开我们的二十世纪展开。  李零:二十世纪,我在回忆。我想读读《毛泽东年谱》、“文革大事记”之类的东西,找个时间写一个简短的读书笔记。不是做研究,主要是清理一下过去的印象。  我活到这个岁数,年轻的时候和现在是非常强烈的反差。我觉得大家被洗脑洗得很厉害。我是憎恨恶势力但又无能为力的人。我在《鸟儿歌唱》这个集子一开始就说了,我要表达的是我的文化立场。  乔治•奥威尔  记者:“鸟儿歌唱”这个书名出自乔治•奥威尔的《1984》,您的书里有相当的篇幅是谈奥威尔的《动物农场》。您说在2007年集中重读了奥威尔的作品,这有什么原因吗?  李零:那时候出了一些读《动物农场》的书,我觉得和我的印象差距太大,因而开始读奥威尔。  最近刘禾(编者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在香港出了一本书《六个字母的解法》,里面谈到了奥威尔的“黑笔记本事件”(编者注:1996年,英国《卫报》记者根据解密档案,发现奥威尔在1949年曾向英国情报机构提供欧美共产党员或亲共人士的黑名单;七年后,他的一个黑色笔记本被曝光,里面按字母顺序排列了135个名字,其中有许多著名的科学家、作家、导演、演员、记者等。黑名单即来自这个笔记本)。我和刘禾关注的问题不太一样,她主要关心的是谁是真正的左派,她不喜欢奥威尔,觉得是告密者;而我关心的问题是为什么奥威尔这些原来的欧洲左派后来纷纷向右转。二十世纪的前一半后一半,对比特别强烈,这个大弯是怎么转过来的?其实,奥威尔是很执着的人,他肯定认为他那么做是对的。  《动物农场》的结尾是“人猪和解”。“和解”表达了奥威尔的恐惧。他害怕欧洲被苏联吞并,成为苏联式的国家。《动物农场》不是反乌托邦小说。乌托邦是子虚乌有现实不存在的世界。苏联的历史很现实。《动物农场》是浓缩的联共党史。在斯大林制度下生活,是奥威尔最大的恐惧,他怕西方左派跟苏联跑,有必要制止他们,所以才告密。  奥威尔是左派,但是他又对苏联特别不满,他参加西班牙内战,被苏联当托派同情者追杀,有内心伤痛。他一会儿骂丘吉尔,一会儿骂斯大林,一会说对苏联要抱了解之同情,一会说斯大林比希特勒还坏。他摇摆在他认为的两种“恶势力”之间,最后还是倒向英国。理由是,他的祖国毕竟有民主制度,有言论自由。知识分子特别害怕言论自由没有了,不让说话了。这种病我也有。我也害怕过有组织的生活,但我不能以我的感受作为评价革命的标准。  记者:《1984》里,关于“鸟儿歌唱”那个抒情段落非常动人,有一段对无产者“刚强的身影”的赞颂,这是知识分子式的浪漫主义吗?  李零:知识分子投身革命,多半是出于对劳苦大众的理解和同情,但他们又害怕暴烈的、愚昧的民众,害怕他们破坏了秩序和文化。奥威尔和很多知识分子的通病可能还不太一样,他可以吃苦,深入过底层生活,这可以从他的《去维冈码头之路》看出来。但“革命”最受人诟病的一点是,自己人整自己人。  记者:看来,奥威尔批判的是斯大林主义,而不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其实《1984》的译者前言,董乐山先生很明确地说,奥威尔和《1984》,不是简单地反共反苏,他信奉社会主义,反对的是“极权主义”。  李零:对,我最初也注意到他说这个问题。董先生这么写也有他的背景。他们那一代的知识分子,多半有一个离他们很近的对比,这就是“文革”。  记者:董先生的前言是1997年写的,但这么多年,我们好像仍然有一种比较普遍的印象,觉得奥威尔是个反共反苏的右翼分子,而不大讲他是左派和他的社会主义色彩。这是什么缘故呢?  李零:我觉得洗脑都是要借势的。借着“文革”后大家的思维定式,反“左”永远都不会错。当然还有国际大环境。我想,在欧美世界,没有人不知道,奥威尔是个左派。你要把这个案也翻过来,说奥威尔不是左翼,根本办不到。  记者:关于奥威尔还有一个戏剧性的翻转,就是斯诺登事件出来以后,对《1984》的解读似乎一下子就有变化了。  李零:我想这种解读也没什么很复杂的,这只是一种很自然的联想。原来欧美国家给你洗脑,说全是共产党国家在监视人民,现在你知道了,他们自己也这么干——不过,监视这个事也有一定的中性,比如警察抓小偷,都靠摄像头。  革命  记者:《鸟儿歌唱》里反复谈到“革命”,而且和某些流行的看法完全不同。  李零:资本主义五百年了,真正受到挑战实际上就二十世纪这一百年。这一百年的主题是战争与革命,二十世纪里,革命是不间断的事。  记者:有一种流行的看法,认为暴力革命不好,不流血的革命才好,比如说,英国革命好,十月革命糟。  李零:革命暴烈不暴烈,要取决于那个国家的背景,像法国大革命,绝对主义那么厉害,王权那么强大,当然革命就比较厉害。而且暴力的使用程度是双方的,像俄国革命,双方都很残酷。如果你从军事和政治的关系看问题,没有人能规定使用多少暴力是合适的。谁不希望兵不血刃呀,如果不用暴力或少用暴力就能解决问题,谁都会选择不用或少用,如果解决不了,它才升级。  西方的评价体系,关键是意识形态。从前,英国是老大,当然英国革命最好;现在,美国是老大,当然美国革命最好。  郭沫若/钱穆  记者:1949年后,郭沫若、钱穆,一个在大陆,一个在台湾,很有代表性。您在书里说,钱穆是“帝师”,但人们一般会说,钱先生是“国学大师”。  李零:钱穆是蒋介石的帝师,这不是我说的。他在大陆,在香港,没有这样的地位。他是到了台湾,才有这种地位(编者注:1967年,钱穆应蒋介石之邀赴台定居)。他是个文化保守主义者。蒋介石的脑瓜是美国基督教加宋明理学。他心中的偶像是王阳明和曾国藩。钱穆和蒋介石能够结合在一起的地方是宋明理学。  记者:钱穆的书这些年在大陆出了很多,卖得好,影响也大。三联版的《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据说很多公务员在看。那么最能代表他的学术成就的,是哪些书呢?  李零:《先秦诸子系年》是他的名山之作。  1990年钱穆去世,台湾那边宣传主要说他“淹通四部”,但钱穆并不是国民党的史学正统,国民党的史学正统是傅斯年牵头的中研院史语所(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而且傅斯年的门徒未必认同钱穆,比如杜正胜。  史语所是个仿汉学的机构。那时候,国将不国,中国知识分子的屈辱感特别强,觉得咱们研究半天中国,结果中国学都在外国。傅斯年成立史语所,他发誓说“我们要科学的东方学之正统在中国”,这是他一生的目标。当年像傅斯年、陈寅恪他们到欧洲去求学,都是这个目的,尤其是这些搞中国学问的人,觉得要一雪前耻,三十年以后与西方人争胜。史语所是个和西方汉学争胜的学术机构。  记者:还要请您谈谈郭沫若。  李零:郭沫若也是中央研究院第一批院士,唯一有共产党背景和左翼背景的学者,其他人一水儿都是“民国范儿”。  那个时候跟着共产党革命的浪漫青年,多半是搞文学的,做学问得养尊处优才行。郭沫若是因为逃到日本,在日本圈了一段,才能治甲骨金文,这和王国维、罗振玉是一样的。郭沫若是共产党的大学问家。  记者:您怎么看他在史学上的成就?  李零:钱穆专搞传世文献,不接触考古。而郭沫若对甲骨金文有大贡献。他是当时左翼史学的代表。《中国古代社会研究》、《十批判书》和《青铜时代》是他的三部代表作,当时影响很大,这连国民党也承认,第一届中央研究院院士还是选了他。  我中学时候读艾思奇的东西,没觉得怎么样。但三联书店八十周年纪念,金冲及先生说,三联的书,包括艾思奇的作品,在当时是振聋发聩。这些,我们现在可能都体会不到了。我想这一定是因为左翼的书籍跟国民党通常的出版物有强烈的反差,我们可能体会不到那个时代的感觉了。  记者:我们中学学的有关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等等的历史分期跟郭沫若有直接关系吗?  李零:有关系。马克思主义史学的一个基本观点就是要分社会形态。什么是唯物史观?就是五种社会形态,这是解放以后的历史教育。现在大家觉得那些东西很幼稚,但在当时可不一样。那个时候的世界,左翼如日中天,吸引了很多大学者、大艺术家,中国只不过是这个大潮流的一部分。  郭沫若是中国科学院的老院长,我在考古所待过,夏所长对他很尊重。我老师,张政烺先生,也非常尊重他。过去,历史教育是意识形态的重头戏,高校讲历史,只能讲范文澜体系(西周封建论)或郭沫若体系(春秋战国封建论),但我老师,还有尚钺先生,他们讲的是魏晋封建论,结果我老师把北大的饭碗丢掉了。  80年代  记者:《鸟儿歌唱》里,第二辑的几篇文章主要是关于70年代的,请您谈谈现在很多知识分子怀恋的那个“80年代”吧。  李零:我只写过70年代。  记者:80年代,启蒙思潮轰轰烈烈,思想很活跃,您那时候是什么感觉?  李零:80年代我特消极,一心搞纯学术。我在发展组(农村发展问题研究组),周围全是一帮改革的弄潮儿,各种新思潮汹涌澎湃。我那时候是持观望和怀疑的态度。我是寄居在发展组里,并没有投身改革。  记者:80年代对传统文化全面批判,最后出了一部纪录片叫《河殇》。您当时对这种风气有什么看法?  李零:我有一个对谈,给《河殇》泼了点冷水,后来《河殇》的一位撰稿人挖苦我,原话怎么说的,我忘了,大意是说我跟潮流作对。后来,他到美国,说了一句话:“我得到了天空,却失去了土地。”你会发现,有好些原来使劲骂传统文化的,现在都成了传统文化迷了。  青阅读:80年代的精英们,经历过90年代,很多人发生了巨变。  李零:人就是个变形虫。我那时候基本是个看客。我本来就不喜欢政治,特想离政治远点儿。“文革”爆发时,我自己给自己破四旧,觉得很惭愧,国家都这么乱了,你还有心玩这些。80年代,我以为可以不谈政治了,所以潜心读书,希望做纯学术。  记者:《我们的经典》目前您选了四种,《论语》、《老子》、《孙子》、《周易》,假设这个选目能扩大,您觉得还有什么书可以加入呢?  李零:我不打算扩大了。这学期,我在讲地理文献。现在是读《尚书•禹贡》。将来写出来,会纳入《我们的中国》。  人,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其实我最大的愿望是读书,多读别人的东西。我现在得算算时间,看看自己到底还能干多少事儿,排个先来后到。
  •     真话让世界陷于尴尬顾文豪当年读李零的《花间一壶酒》,不时冒出满饮一杯的快意。看他臧否人物评析故实,句句白话,句句人话,句句都是断根的话。不比一些半吊子学者借怀古而意淫,其实既看不懂古代,也搞不清当下。这回读李零新著《鸟儿歌唱》,也是漂亮的白话,实在的人话,讲道理的断根的话,但还多了一种,让人尴尬的真话。此书副标题为“二十世纪猛回头”,带着点回瞻过往总结报告的味道。不过即便已过花甲,李零的追怀过往却一点没有疲老之气。自述“身在21世纪,心在20世纪”,话里话外却一派左翼先锋范儿,当然,是讲道理有见识的左派。所谓讲道理,是说李零能从道理自身来讲道理。好多学者也喜欢讲道理,可到头讲的是自己认可的一番道理,换言之,也不过是另一套教条。李零有真学问,真学问在我看来其实就是一套观察世相的思维方法——摆事实,多比较,不盲目自信。譬如李零谈奥威尔的《一九八四》,这部如今阿狗阿猫都能拿来为自己热爱自由反对极权作秀贴牌的名著,李零一路将此书条分缕析,连带“专制”、“革命”、“极权”之类我们似懂非懂的大概念来一番兜底考辨,察来龙去脉,听各方话语。但这么做不是为了写论文,李零笔下藏锋,不时提醒我们奥威尔的左翼身份。他强调的是革命的悲剧,革命最艰难的部分不在其他,恰恰在于推翻专制的革命本身也会造就革命专制主义。而当下最大的问题,是冷战遗留的所谓“和解”无非是“冷枪顶着热脑门”,而“革命正在被遗忘,就像拳击手死后的动物农场,变成荒诞的故事”。李零分析革命的弊端,不代表他否定革命,事实上,他还要“为革命说几句话”,摆出一句“二十一世纪,时光逆转,历史倒读,好像什么都可以翻案,但中国革命的案不能翻”。革命的大问题,我辈不敢妄言,至少李零对于革命与专制的历史渊源与现实境遇的深刻抉发,则字字见功力,句句讲道理,不服不行。不过,我猜很多人喜欢看李零的文章,不完全是因为他信而有征、滴水不漏的笔法,或许更多人还是喜欢他的见识。当今之世,有见识的人真如过江之鲫,随便一捞就是一大把。但李零的见识不仅在其看得清,更在于他的见识每每煞风景,既煞所谓高眉学者之风景,也煞茫茫群众之风景,一言蔽之,煞的就是话语当权派之风景。譬如“启蒙”这似乎纯为一高大上的美妙字眼,李零却不识相地给我们来了篇《太阳不是无影灯》。在他看来,“聪明国”教化“糊涂国”,与其说是启蒙,不如说是“蒙”,不是“耍钱,把你的钱都耍到他的口袋里”,就是“玩弹,把你炸到听话”,启蒙的光芒万丈的背面其实是“每个国家的动乱和灾难”。李零不客气,直接批美国,质问美国人反污染、反奴工、保护动物、保护环境,却偏偏“不保护落后国家的落后人”,也“不反对美国对他国的金融掠夺和穷兵黩武”,龙头老大的美国为什么“最爱咬龙尾巴”,而他真正关心的是,中国的启蒙是什么?尤其是“是不是这一百年,中国人都是糊涂蛋,现在才活明白。还是相反,大家又糊涂了,应该重新启蒙。”再好比前时被媒体热捧的“民国范儿”,李零直接一句,“扯淡”!媒体追捧的“大师”,他认为就是“大乱的产物”,“大师不是吹出来的,而是逼出来的”。整个民国,哪里是什么黄金时代,无非是天下大乱,百姓深受其害。英雄也好,大师也罢,也无非是动乱时代的幸存者。喜欢民国范儿,也没什么不好,可这喜欢至少得是一份明明白白的喜欢。跟着别人后头矮人看场般的瞎嚷嚷民国范儿,这又算是什么范儿呢?李零自言世间事“一成风潮,我就怀疑”,因为这辈子见过的风潮,到头来都是荒诞一场。而之所以中国的事每能鼓动风潮,就在于我们的思维,总是陷入非黑即白的窘境,而“历史不是翻烙饼,用一面之辞替代另一面之辞”。早先钱钟书父亲钱基博写信给儿子说,“如以犀利之笔,发激宕之论,而迎合社会浮动浅薄之心理,倾动一世;今之名流硕彦,皆自此出。”李零诚然亦以“犀利之笔”发“激宕之论”,以致“倾动一世”。不过在我看来,李零恰恰未曾“迎合社会浮动浅薄之心理”,因为他写的只是“真话”,但在这个假话漫天的时代,最有魅力的也正是“真话”,虽然李零自己也知道,“真话让世界陷于尴尬”。
  •      书中只批判了美国的霸权主义  在《鸟儿歌唱》中,李零猛烈批判了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打着自由、民主、人权的幌子,在国际舞台上大搞殖民主义和霸权主义,违背了自己倡导的这些价值。事实上,以美国与中国的关系而论,齐锡生先生的杰作《剑拔弩张的盟友》中对此有着深入而细致的研究。在美、英、俄与中国结盟以后,美国对中国的支持非常有限,充满了冷血的计算和强国的傲慢,丘吉尔对中国极不友好,英军在缅甸战场只图自保而不顾基本道义,让中国军队蒙受了巨大损失。不仅如此,美、英、苏三国秘密签订了雅尔塔协议,以牺牲中国的国家利益为代价。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国际关系的处理中,确实有霸权的一面,并且充满了冷血的计算和利益的权衡。但是纵观人类历史,国际关系从来都是利益主导,在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国家阵营内,苏联对于同盟内部的其他国家,同样充满了老大的自负和专横。但是,李零对前者口诛笔伐的同时,对于后者却避而不谈。  李零声称,美国在第三世界国家和弱国扶植强者,把整个世界搞得乱七八糟。实际上,苏联也有同样的作为。王奇生的《革命与反革命》显示,苏联上世纪20年代初向中国输出革命以后,与国民党开始合作,并选择了陈独秀等人创建了中国共产党。由于国民党势力强大,及至国共合作开始以后,无论是在物力还是人力上,苏联对国民党的援助都大大超过了对共产党的援助,直到1927年两党关系破裂。唐宝林先生的《陈独秀全传》显示,共产国际更是数次压制中国共产党,及至大革命失败之后,共产国际却抛出了陈独秀作为替罪羊。  苏联的霸权与冷血不逊于美国  李零在本书中说,抗战初期的1937年到1941年,只有苏联对中国援助,英美袖手旁观。而中国近代史所研究员黄道炫在《中华民国史》等著作中的研究早已显示,上世纪30年代,美国在经济上对中国的援助比苏联早。在1933年以前,苏联一直纵容日本对中国的侵略野心。其后,苏联甚至有与德日结盟的念头,只是因为看到希望渺茫,这才作罢。苏联外长当时曾明确表态,苏联的外交政策,就是以自己的利益为核心。抗战期间,苏联对中国的援助,实际是出于赤裸裸的利益考量:一旦日本征服中国,从背后进攻苏联,那么,全力以赴面对德军侵略的苏联将腹背受敌,显然无法抵挡。  而苏联和中国的关系,利益主导更不仅于此。李零称,抗战末期,美国怕死人,只有苏联出兵东北。沈志华的《无奈的选择》显示,苏军出兵东北不仅仅是为了消灭日军,其主要目的是使东北地区成为苏联的势力范围和东方安全屏障。在国共两党争夺政权的大决战之前,苏联对中国共产党的实力信心不足,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在国共两党之间左右逢源,摇摆不定。  除此以外,1956年匈牙利事件爆发后,苏联两次出兵镇压;1968年入侵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共和国;1969年与中国开始珍宝岛之役;1979年12月入侵阿富汗……这些战争,莫不由苏联挑起,其中也莫不是霸权主义和利益至上的思维所引发。在霸权和利益的冷血计算上,两相比较,无论如何也不能得出结论,说苏联比美国更仁义。  综上所述,李零在《鸟儿歌唱》中显示了明显偏颇的批判立场,不仅有史实的错误,并且至少是以不完整的信息误导了读者。除此以外,李零对启蒙运动的看法,对中西方文明的比较也大可商榷。□牟尼  【观点交锋】  战争逼出了革命?  李零在《鸟儿歌唱》中的观点——20世纪是战争与革命的世纪。革命是战争逼出来的。20世纪前一半,两次大战逼出了俄国革命和中国革命,左翼风行世界;后一半是冷战改变世界,世界告别革命,右翼卷土重来。  姚海(《俄国革命》作者)观点——俄国历史长期的结构性问题、中期的社会政治形势和短期的事态发展这三方面因素的结合爆发了俄国革命。长期因素,是俄国现代化进程中经济、社会、政治之间的结构失衡以及由此造成的系统性危机。中期因素,是俄国第一次革命后出现的形势变化。1911年9月,以强力手段推行自由主义改革的斯托雷平遇刺身亡,使得俄国的和平革新遭受沉重打击,社会与政权在国家政治中冲突和对抗不断加剧。短期因素,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对俄国的影响,俄国在战争中的失利使沙皇政权的合法性逐渐流失,自由主义反对派的社会基础在此期间日渐发展,“进步同盟”基本控制了国家杜马,战争苦难使得工人、农民、少数民族的斗争持续不断。  闻一(俄罗斯历史与文化研究专家)观点——列宁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在俄国夺取政权之后,立即向东欧输出了革命。但是,东欧各国的民众,不仅没有像列宁预想的那样,把他们看做是解放者,而且对苏联人充满敌意,视之为侵略者。由于向东欧输出革命受到了阻碍,苏联才转而向东方输出革命,并且在中国取得了成功。  牟尼总结——在苏俄向中国输出革命之前,孙文的国民党由于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弱小,以及组织涣散等因素,遭受了多次挫败。直到获得苏联的支持,才获得了较强的组织能力,建立了黄埔军校和国民革命军。而中国共产党1921年的建立,同样也是苏联向中国输出革命,提供意识形态、资金和组织技术支持的结果。按照学者王奇生在《党员、党权与党争》中的研究,在组织方面,共产党学到了苏联的全套功夫,而国民党只学到了半套功夫。由此可见,无论是俄国革命,还是中国革命,并非两次世界大战逼出来的。这也意味着,李零的立论基础并不存在。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李零六十多岁都不确定世界应该怎样,为何有人对自己的观点如此笃信无疑?是入戏太深?续,前三篇解我多年矛盾
  •     这是一部妙趣横生的小本子,作者独特的见解令人耳目一新,然而对于我而言,却没什么受益。
  •     看李的第一本,好过瘾
  •     比较小开的一本书,扉页很后现代。第一次听说李零,是老师推荐我们去看他的丧家狗,很有意思的一位历史学家。在给北岛的书写的一篇序中,写到,历史的意义就在于忘却。
  •     李零的读书随笔杂文青春纪念册,讲了些附中和学术史的段子,看的还蛮亲切的。
  •     随笔集,收获不大。不过关于革命,启蒙的观点倒是耳目一新。
  •     李零的文章实在,明白,不浮夸,不遮掩。
  •     就思想谱系来说,李零给我的感觉跟接近《中国可以说不》那一批人,不是我很喜欢的哪一类。不过就学术功底来说他应该觉得算得上大家了,本书开篇的三篇文章对于《动物农场》的解读跟他后来重读《论语》、《老子》、《周易》的风格一脉相承,回归文本,回归历史当下,这是李零的角度,也是他的本事。看完这本书,我觉得李零思想最大的特点就是两个,一是拒绝神化和拔高,二是绝对的现实。形而上的东西他自己恐怕有一种自觉不自觉的排斥。
  •     关于奥威尔作品(《动物农场》)的解读细致入里,后面的文字有些混乱。才知道李零早认识张木生,还在农发组待过。
  •     书中诸多见解对于我来说都是全新的。作者谈《动物农场》,谈到了二战及二战后的整个时代背景,还剖析了奥威尔本身的左翼政治立场,直指对于极权的批判。他道出奥威尔著书的目的不是在含沙射影骂苏俄,而是要警惕冷战给世界带来的灾难,警惕极权主义蔓延对平民的摧残。作者谈到了“美国主义”,点名道姓大骂美国的正义是用“美元和驻军”建立1%顶层美国人理想的世界。如今欧美联合围堵俄罗斯,伊斯兰世界依然战斗力惊人,中国仍未突破第一岛链封锁,在夹缝中拼命做大自己的经济体量,但是,美国能容忍天朝和平崛起么?天朝想攀上山顶依然困难重重,经济结构、人口结构、民族问题、政府改革,谁能保证美帝不是留了后手,等着看天朝栽跟头呢?作者还谈到了70年代文革,那是一个我知之甚少的时期,却能从作者坦荡的历史情怀中,瞥见一丝激情和缅怀。
  •     最喜欢末篇那句,“记忆的碎片纷至沓来,有如大树飘零”。这本零碎的集子,也只有这句话写得韵味无穷。
  •     第一次读李零的作品,对革命、启蒙等概念有了更全面的了解,知道我们现在处于后冷战时期一度令我抑郁;为看事情提供了全新的视角。文笔简洁有力,又有一股沧桑感,是一本常翻常新的小书。我真喜欢B5的书的手感!
  •     2016.02
  •     政见犀利 回忆感人 亲李老师一口
  •     补记
  •     政治觉悟思想深度还是太弱,啃不动.. 看懂的几个章节觉得不错,但从另一侧面来说,也可能是自己没有辨识力。
  •     前面好看,後面一般。隨便讀讀
  •     对美帝国主义的批判未免偏颇,对奥威尔的《动物农场》的抽丝拨茧分析,很值得细细一读。然而,知青岁月就那么值得怀念吗?即使怀念苦中作乐我也难以理解,难道不是一种自媚?
  •     201410国庆期间粗粗翻阅
  •     看完动物农场,马上跟着看这本书里的读后感,对小说的影射内容有了更具体的了解。李零很正。
  •     红卫兵老了,致他疯狂愚痴的过往。
  •     作者对于中国文化和国际局势的理解挺有意思的。
  •     还是精悍犀利,但有时却太精简了,也有一些重复和琐碎的地方,如果先看过《放虎归山》和《花间一壶酒》,这本书就更好理解。
  •     对革命、专制、冷战、极权、绝对主义做了精彩的思辩,虽是一家之言,但开拓了很多以前我不了解的领域,而且行文有种穿越历史的胆气和睿智,多次眼见着要踩线,李零就让读者猜他将言为何,算是善意的鸡贼。论传统经典四书立刻补起。2.10读毕
  •     不管是丧家狗还是鸟儿歌唱,李零都没有让人失望。对于启蒙运动的看法十分独到,中国是多少西方国家的祖师爷啊。尤其是一句“太阳不是无影灯”,虽是常识,但知道的人真的不多。
  •     包括李零的笔记、讲座、信件等,论述二十世纪的几大主题如战争、革命、极权、左右之争等,部分已经收入《何枝可依》,与前者保持了一贯立场,偶尔有嫌简化、疏漏的地方,但总体思考是冷静而独到的,值得一读。
  •     接触到了另一番视角,限于读者功力尚浅,不足以评。作者对于封建与专制的论述,很有意思
  •     我常在想,要是汪晖的行文运笔有李零的一半水平,那“新左派”的战斗力应该能再上三个台阶。
  •     李零的书,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     回头有向左回的,有向右回的,总会有没看全的地方。
  •     像针扎一样让人猛醒
  •     静安图书馆20160306
  •     老文青对七十年代与革命世纪的辩护
  •     其实一般,就像李零本身在书里说的他代表不了任何人。许多观点也都是“讲别人全讲内部因素,讲自己全讲外部因素。”
  •     李零先生的语言可以称得上是他独有的风格了 喜欢
  •     全书三辑,读第三辑的最畅快,一篇写给北大中文系新生的故事,一篇讲中国观和美国观,都风趣老辣,有典故长知识。第二辑跟《七十年代》这本书有关,以前看过,隔了一段时间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阎连科的跟张郎郎的,历史是选择性记忆,忘掉的比记住的多得多,刻意也好,美化也好,那本书里的文革乱象确实被轻描淡写了。第一辑是读《动物农场》的随笔,以前政治专业的朋友推荐我看过,但看完就了事,也没看懂,读这三篇随笔,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对历史对政治的浅陋。第二辑还有一篇是作者看完《城门开》后写给北岛的信,文风不再犀利,反而很沉重,但很走心。当时在图书馆翻这书时吸引我的就是作者的自序,不仅风趣幽默,还长知识,就果断借了!
  •     主要借奥威尔作品梳理了20世纪革命史,全书也花了力气理顺几个政治词汇的来龙去脉,对“启蒙”尤其花篇幅,整本书容量一般,有些点也是反复说,不成体系的文章合集必然这样了。李零的政论文字跟这一代的王蒙什么的都很像,短句多,诗词啊黑格尔啊引用多、意思跳跃,这是他们这批人身上的时代特征跟遭遇印记
  •     很赞,前几篇分析奥威尔有些索隐派了,但后面的寥寥数语胜过多少长篇大论的文革回忆录,忍不住5星。。。
  •     算算时间,看看自己到底还能干多少事儿,排个先来后到
  •     国际关系是复杂系统,从未有纯粹正义又崇高的革命,亦未有一个上帝之选的伟大美国。台湾,越南,韩国,为何美国养了一群狗娘养的?阿尔巴尼亚,朝鲜,越南,柬埔寨,为何中国连狗娘养的都没养起来?苏联既可以无私支持西班牙战士,亦可坐看纳粹剿灭华沙起义,是革命牵扯太多利益!
  •     有时候杂文给人的震撼与启示远超正经学术著作。喜欢李零先生的态度、立场、文风!自己光明磊落,还奉劝别人也别太矫情!
  •     很多不解。WG是那时代“普遍的骚动”之一?反美话语,似仍是冷战思维。喜欢自己树靶子自己打,可有些靶子本不值一驳啊。有些话当大头天话讲讲可以,怕是难当深度反思之美誉。《读<动物农场>》不错,有启发。
  •     前半部极好,后半部一般
  •     语言截铁。善哉善哉。
  •     李零看得太透了,快刀斩乱麻,干净利索。可我又怀疑在如此盘根错节的问题上如此大胆到武断是否合适,毕竟我们再也无法那样简单地生活了。
  •     因为一位北大中文系毕业的老前辈推荐,买来李零的书来读,不想这本书从国内一直跟到我驻外,两年了,最近才认真读进去。由于文章多是对政治、国际环境的思考,所以尽管谈不上艰涩,但也读得囫囵吞枣。 印象最深的是:1、对语言的把握能力,不冗余、不啰嗦,白话简练,也有旁征博引,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绵密干脆的很,畅快淋漓,看着不累。2、对历史对政治的深刻思考。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结果虾米不仅不怪大鱼,还满怀感恩。再到对革命流血牺牲的深刻认识,耳目一新,颇具思想性。3、通过对文革、七十年代凡人小事的描述,得以管窥大时代变迁。其中《大黑天》一文写的尤其好,语言直白,但又处处隐藏隐喻,竟有贾平凹的小人物被历史操弄的悲壮感。
  •     说说启蒙,谈谈革命。
  •     中国革命,不容诋毁
  •     这本书让我觉得李零是个左派。
  •     ”鸟儿歌唱,无产者歌唱,但党却不歌唱。”
 

外国儿童文学,篆刻,百科,生物科学,科普,初中通用,育儿亲子,美容护肤PDF图书下载,。 零度图书网 

零度图书网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