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短篇小说选》书评

庋架小品（四）：老舍短篇小说选

三十二开平装本全一册，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五六年十月初版，一九八一年二月第六次印刷，封面由老舍先生夫人胡絜青题署，拙朴古雅，韵味高致。二零一二年四月六日得之于海淀图书城中国书店。 此书印量较大，坊间常见。余购此书也，觉得好处无非有二。其一乃是品相，出版于距今三十余载的旧书，能以全品入手，实属难得，此自不待言。其二，容中所收《黑白李》、《断魂枪》、《牺牲》、《上任》、《柳屯的》、《善人》、《马裤先生》、《微神》、《柳家大院》、《老字号》、《月牙儿》、《且说屋里》、《不成问题的问题》等凡十三篇小说，原本均谓传世精品。然则，作者却对这十三篇作品统统做了或删减或修改的手术，使这批小说个个像是被强行“阉割”了的生命般蔫头蔫脑、蒙羞受辱，而生机活力顿减。目前仍未能发现任何资料来证明作者所为是被迫的，相反却不难找到证据证明他是自觉自愿如此这般的，他自己在“后记”里就明白宣布这些作品都是“古董”，而“古董”之所以仍要选入，据说是“能看到昨天的缺欠或错误，正好鞭策自己努力学习，要求进步。”尽管删减的背景情况比较复杂，但仍然没有理由来怀疑他的诚实。倘联系到当时的出版体制机制和大的环境氛围，当郭沫若、茅盾、巴金、曹禺、沈从文等人或早已辍笔或出版难继的现实，联系到俞平伯、胡风、丁玲等人的遭遇，再参以作者的原版两相对照，则此选集便成为一个“有意味”的文本了。 如是则大为可购，可读，可藏，亦可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