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漢池》书评

两棵傻瓜树

早两年，05年？看过一期再早两年03年？的联合文学，至于我当时为何穿越了，那要去问在图书馆埋书的管理员。那期有一辑座谈会纪录，联合成天座谈，奖评唱票也就算了，某期一帮人围着李昂讨论牛肉面是怎么回事？好吧，我当时肚子饿，气到了。那次座谈是因为黄国峻去世，我当时连黄春明都不知道是谁，哪还知道黄国峻是谁<--干嘛这么理直气壮？！但有被黄母的一席开场白击倒，具体不记得了，大概是说自己现在所受的丧子之痛，与黄自杀前的痛苦相比其实不算什么。是悲悯到怎样的境界才能说出这番话呢。呃，我不是要说这个座谈，只是因此留下了印象。同期，袁哲生写了一篇悼文，肯定不是你看过的那类悼文，还颇为搞笑，但简直是手术激光，笔墨寥寥，准确无误，直击泪点。当然当时我也不知道袁是谁，总之这些个名字在我脑中是很模糊的。去年爱上骆以军，顺藤摸瓜读到许荣哲的一篇文，叫酒店见习，才知道袁在04年就已经自杀了。很多人能理解邱和黄的死，大概是因为邱的同志身份黄的避世性情，他都说自己有人格癌了。但袁的死，就显得众说纷纭，可我对袁最初的印象是自于那篇悼文，与众反应有点背道而驰，那文是看得出讯息的，我很坚持，所以当下的感觉是某噩梦中的场景成了现实，其诡异性便膨胀变形了。袁写与黄一起发表新书，在记者会上手足无措像两棵傻瓜树，黄的声音开始瑟瑟发抖，而他自己已经落叶了，当时他不知道黄竟是会这么早就枯败呢。他与黄要一同参加什么考试？（或许不是真有其事，只是隐喻？我不确定），他说黄你真不够意思，试卷都已经这么难了，还要老师和同学看你空出来的座位。最后结尾，袁写，黄，暂时再见了。我对“暂时”这个词一直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