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哲學十九講》书评

哲學史能否確切把握中國古典思想？

牟宗三先生在對魏晉玄學（《才性與玄理》）、隋唐佛學（《佛性與般若》）、宋明儒學（《心體與性體》《從陸象山到刘蕺山》）梳理后，寫成此書《中國哲學十九講》。全書更是在中西哲學比較的大視野中展開，而且深入各家理路，能發現同中之異異中之同。全書處處有靈光閃現，這些我就不說了，大家可參看此書（臺版無刪節）。由此書使我想到一個問題，以哲學的方式梳理中國古典思想，能否把握中國思想的實質？《中國哲學十九講》絕非泛泛之作，絕非淺顯之作，其對中國思想史中的很多問題均有深入探討，但我依舊於心不安。不安何在？如果說滿清三百年是異族統治，斬斷我民族命脈，多數學者疲於考據疏於義理，固此時期之思想無足論矣，我勉強同意。但是兩漢時期呢？在《中國哲學十九講》中竟無有篇章。兩漢時期的經學，無論是春秋公羊學，還是今古文經學，對于中國思想史有莫大的影響。同時，董仲舒對於中國思想史來說有著相當的重要性，很難想象中國思想史研究中不處理董仲舒這個人物。缺乏了兩漢這個重要時期，總讓人覺得哲學史的起承轉合稍顯粗略。所以我以為，中國哲學研究需要更進一步，擴大西方式的“哲學”之內涵，需要更為寬廣的響度。當然，也許“哲學”一定層面上說是僅止於西方的一種思維方式，也許“中國經學史”此類的研究會更為真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