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的报应

出版日期:2015-9-1
ISBN:9787549570450
作者:[荷] 伊恩·布鲁玛
页数:360页

内容概要

伊恩·布鲁玛(Ian Buruma,1951— ),生于荷兰海牙,先后在荷兰和日本就学,曾于莱顿大学攻读中国文学和历史,后专注于研究日本。现任纽约巴德学院(Bard College)民主、人权与新闻Paul R.Williams教授,为《纽约时报书评》《纽约客》《金融时报》等多家重要媒体撰写评论。作品涉猎广泛,最新著作有《零年:1945》《阿姆斯特丹的谋杀案》等。
个人网站:http://www.ianburuma.com/

书籍目录

导读 国家以什么理由来记忆/徐贲
前言
序:敌人们
【第一部分】
第一章 反对西方之战
第二章 废墟中的浪漫
【第二部分】
第三章 奥斯维辛
第四章 广岛
第五章 南京
【第三部分】
第六章 历史站上审判席
第七章 教科书风波
第八章 纪念堂、博物馆和纪念碑
【第四部分】
第九章 一个正常国家
第十章 两座正常小城
第十一章 告别废墟
注释
鸣谢
索引

作者简介

德国有心结,一提到犹太人,德国人的肾上腺素水平就会猛增。
君特·格拉斯说,“有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惨痛回忆,德国就应该永远分裂。”
倘若说人类史上最黑暗的篇章是可以“应对”的话,那么德国人总体而言可谓应对自如。战后德国人曾经“无力哀悼”,然而如今,对国家罪行的内疚转化成一种美德,对比某些国家的死不悔改,甚至成为一种优越感的标志。
日本缺心眼,正如麦克阿瑟所说,日本人在政治上就是个十二岁小孩。
原文部省大臣藤尾正行曾这么说:“日本近代史上没有令人羞愧的篇章。”
有了广岛和长崎原爆造成的冲击,日本人在谈论战争罪时,感到有资格反戈一击,指责“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保守派首相依然年复一年地参拜供奉有战犯灵位的靖国神社,而形形色色的委员会把教科书里有碍爱国自豪的史实一概阉割干净。
二战结束七十年来,当正义的一方欢呼胜利,德国和日本这两个“危险的民族”,又是如何面对自己不光彩的过去?表面看来,德国人对大屠杀的彻底反省,日本对侵略责任的抵死不认,世人有目共睹;然而在历史的阴影下,关于奥斯维辛、广岛、南京这几个炼狱之所,关于历史的胜者审判和历史的纪念泛滥,以及为了实现“正常化”的努力和手段,两个看似迥异的国度,实则都充满了难以分辨是非的灰色地带。走访历史的暧昧角落、捕捉冠冕堂皇话语之下的潜台词,同时作者也不忘一再追问:究竟该由来偿还,这罪孽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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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2条)

  •     原文来自微信公众号MYBOOKSBEDS.“任何对过去视而不见的人对现在也一样盲目。不论是谁,只要他拒绝铭记过去的惨无人道,就存在染上新疾的风险。”--夏德·冯·魏茨泽克▽从很久之前,就一直很好奇德国与日本的战后态度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区别。是政治因素?文化因素?还是宗教原因?记得一位外国朋友跟我说过,现在的日本人没有必要为自己国家的历史负责,二战是“以前日本人”的责任,纠结于这个问题并没有意思。当时有很多个问号在我脑海里,所以后世德国人一提到奥斯威辛就羞愧难当,这种反应不合适?所以在德国建立起纪念奥斯威辛的博物馆,集中营也是没有必要?那么日本人一直揪着广岛原爆事件也不合适吧,那是“以前美国人”的责任?在重庆经典书店看到这本书,就毫不犹豫的买下了。事实证明,对我来说,这还真是一本很难读的书。在读这本书之前,我一直认为日本人不管是二战时期的还是战后的,都应该为他们的行为负责任。不承认历史,就像一个人看不到自己的缺点一样,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看完这本书,消除了我之前的很多问号,但是同时又产生了新的不解。也许是理解不到位吧,书中提到了德国人在道歉的同时产生了一种相对于其他没道歉国家的优越感,也使大部分的德国人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亲犹者,似乎怕有点不妥的行为就会因为特殊的历史背景而被无限扩大。许多德国人也会因为自己是德国人而感到羞耻,事实上,并不是每个德国人都乐于提起二战时期的事情的。对我来说,道歉和承认历史是正确的行为,那么这之后呢?德国人和日本人他们的心理变化会是怎样的。如果排除政治,文化,宗教等因素,以心理学为研究点出发,会是怎样的结果呢?战争和大屠杀也许是由于领导人心理上的变化所引起的?好吧,不管怎样,先说说这本书吧。1945年9月2日,日本投降仪式在东京湾美国密苏里号战列舰上1945年9月2日,日本投降仪式在东京湾美国密苏里号战列舰上举行,奉命前来签字投降的日本使者共作者伊恩·布鲁玛,生于荷兰,先后在荷兰和日本就学,研究日本文化的他也许是这个问题不错的阐述着。书分别介绍了奥斯威辛,广岛以及南京这三座炼狱之所,然后就德国和日本在面对战后审判席,教科书编制以及纪念堂博物馆设立的不同态度作出了分析。书本集合了个人游历观察、采访对话,也对很多这时期的电影,文学作品做出了讲解。在布鲁玛看来,问题的关键是政治因素,而不是文化因素。对书里面,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人们必须对自己生活的社会负责。这是句残酷的评价,等于在说奴隶要为自己的境遇负责,或者进一步说,要为主子的行径负责。但这种看法很重要,缺了它,维系公开、自由社会的必要制度就无法存续。”先不考虑这句话的正确与否(也许并无正确错误之说),但是却很好的说出了日本人对于战后的态度。西德的大规模审讯及东德的大规模肃清,德国的战争法庭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进行,并能找到真正的受害者作供,主要纳粹战犯已经所余无几,但东京审判却没有真正消除日本战犯,战后的责任无人承担。1945年,天皇在东京审判上逃脱罪责后,他实实在在的成为了民族象征。天皇被解释为受到军事领袖蒙骗,他是清白无辜的。日本人民也是无辜的,他们也是被军事领袖给“骗”了。不知道战况,一心祈求和平的他们,不应该对战争负责。负责任人的不确定性导致国家内部混乱。如果按照德国的方式对日本战犯进行审讯,则是质疑天皇作为日本政治宗教核心地位,而这等于和整个国家为敌。虽然也有零星的几个人站出来指出这种把所有罪过推给军事领袖的做法却是可笑至极,长崎的本岛市长在昭和天皇病危时,提出天皇要为战争负责任的言论,结果被右翼分子严重枪伤。与“清白无辜”的观念相似,日本人不承认南京大屠杀等作为“加害者”角度的历史,很大原因是因为他们选择了自己作为“受害者”的记忆。记忆是具有选择性的,日本人选择了自己是“受害者”的记忆的同时,就消除了作为“加害者”的记忆。广岛原爆在每个日本人的脑海里面已经根深蒂固了,一谈及战争,广岛和长崎是大部分日本人所能联想到的,而对于其他年轻一代日本人几乎是一无所知。一本典型的日本教科书对南京大屠杀的描述充其量如下:“(1937年)12月,日军占领南京。”此外附上一条脚注进行解释:“据报道,当时日军杀死了包括平民在内的许多中国人,日本也因此遭到了国际舆论的批评。”即使是这么一点,政府也要求彻底删除。甚至原本由选举产生的教育理事会,也变成由政府直接任命。教科书的编撰可能是一个政府是否直面历史最直接的回答。当然,这其中也有几位日本左派教师,书中特别提到了家永三郎。这位日本历史教授曾经编写了一本高中历史教材,其中描写了南京大屠杀,日军奸淫妇女和日本伪满的医学实验。后来,政府要求其删除这些段落。家勇忍无可忍两次起诉政府违宪,与日本政府周旋斗争了整整27年。他希望日本的孩子能够接受历史,正视历史。这场27年的“战争”虽然结局已定,但是比起之前的低头顺从,总算有人奋起反击了。相比之下,德国的教科书却大不相同。不管是东徳还是西德,教科书中都会谈及纳粹党,希特勒,犹太人,学生被要求了解希特勒的外交政策,以及专政是如何建立的,他们还要了解纳粹实行迫害和大屠杀体制的惨无人道。学生会客观的了解到历史然后形成自己的历史观念。在德国期间拍摄,墓碑的下面是一个博物馆,放着犹太人的书信以及同样,博物馆纪念堂在战争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不管是画作,文学作品或者是战争遗留物,所有作品都集中在“广岛精神”上,原爆以外的世界被隔离了。广岛原爆让日本人认为自己才是战争的主要受害者,他们是无辜的,被操纵的。与此相反,德国会鼓励提倡学生前往博物馆,集中营参观。在德国期间,去参观了欧洲犹太人大屠杀纪念碑,这里是统一后的德国对他过去历史所做出的忏悔。试想一下在日本建立一所南京大屠杀纪念馆。[img=5:C]参观的过程纪念馆很安静,每个人都在思考。[/img]其实在1980年代末,曾有人提议在广岛附近建立一座奥斯威辛纪念馆,当时反战市民团体坚持要求把建造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作为一大附带条件纳入到这个项目中来,后来方案悄无声息地流产了。在受到大板初中生的激励,这群学生在看到原爆留下的恐怖之物之后,他们想知道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广岛本地的和平活动人士向市政府请愿,希望把日本侵略历史纳入和平纪念馆展览内容,建立“侵略者一角”,当然这个要求也被拒绝了。正如导演伊丹万作所说“受骗之人必须和骗子一起承担骂名。”天皇必须对战争负责任,而日本人们也必须为统治他们国家的方式承担集体责任。夏德·冯·魏茨泽克于1985年在德国国会所做的演讲中的说过:“任何对过去视而不见的人对现在也一样盲目。不论是谁,只要他拒绝铭记过去的惨无人道,就存在染上新疾的风险。”不管日本政府在什么时候才会承认历史,它一定会为自己所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事情发生了,它就有再发生的可能,所以面对历史,谨记历史教训是在这里还想提一下,虽然日本政府不承认历史,也拒绝道歉,但是我认为抵制日货的行为真心没有必要。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抵制日货是不现实的。同时,日本或者国外优秀产品的刺激,才能让国产有持续进步的动力。大部分人选择日货,就是因为人家产品的质量和服务摆在那里。想让国人不买日货,中国自己创造出高质量的产品和提高服务水平,国人自然而然就会购买国产,又何须特意抵制呢?(完)谢谢您的时间
  •     从无有特色的国情但有不同的体制---读《罪孽的报应:德国和日本的战争记忆》朝闻道“任何对过去视而不见的人对现在也一样盲目。不论是谁,只要他拒绝铭记过去的惨无人道,就存在染上新疾的风险。”,是引用在《罪孽的报应:德国和日本的战争记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荷)伊恩·布鲁玛著,倪韬译)中出自联邦德国前总统里夏德·冯·魏茨泽克1985年在德国国会的演讲,算是我开始整理自己《罪孽的报应》阅读体验时的背景解说词。《罪孽的报应》通过整理对比德国和日本这两个虽然同为二战战败国但战后关于战争态度迥异的国家,来讨论是文化传统,即我们常常强调的有特色的国情,还是政治体制最终导致了这种分野。有关日本题材的书此前只读过商务印书馆版《菊与刀》(美,鲁思·本尼迪克特著,吕万和、熊达云、王智新译)以及戴季陶的《日本论》(光明日报出版社),间杂着读了芥川龙之介、谷崎润一郎、三岛由纪夫、村上春树、渡边淳一等人的一些文学作品,与“知己知彼”的要求想来,我们对待自己世仇的态度不算很认真。西人治史立论的传统与我们动辄大场景史诗般的叙事方法不同,有分量的作品总是罗列堆砌着细节,很少有如我们史书里虚构的人物对话,著者的观点往往个人化且不明晰,就像在与你娓娓道来,在交谈中水到渠成的引发或默契或分歧的思考和认知。《罪孽的报应》所引用的材料与史实大多数都是我不曾了解过的,虽然我们应该比其它大多数国家更应该了解,无论是为了和平还是备战,但这个话题不是我在此想深入的,而是在想是否真的有所谓有特色的国情?为此,我们先来审视书中的一个陈述:第九章《一个正常国家》讲到1988年12月7日裕仁天皇去世前不久,身为保守派的长崎市长本岛在市议会发言称:“距离战争结束已经过去了四十三年,我认为我们有充足的机会反思这场战争的本质。我读过不少国外文献,也当过兵,受过军事教育,因此我相信,天皇对战争是负有责任的……”,就是一番如此不痛不痒的表述引发了一系列狗血剧情,甚至在1990年1月18日本岛因此遇刺重伤,这些其实都无关紧要,重点是在其收到的一封信中写到:“基督徒和言必称西方的人,包括所谓的知识分子在内,普遍会犯一个错误,他们不明白,西方社会和日本社会建立在完全不同的宗教观念上……他们忘记了这一前提,企图将西方的结构加诸于日本的基础之上。我认为,这种错误解释了为何会有人要求天皇承担责任。”,对这段关于国情的论调,我们都不会陌生,恐怕再没有比我们更愿意强调国情的了。《罪孽的报应》通过采集的事实说明,日德反省不同的原因其实没有所谓的国情那么复杂的难以准确界定,因为,即使我们有着宗教信仰的不同甚或是有信仰无信仰的不同,但所谓的国情在国与国之间大概没有本质的不同,听起来是标注国家间不同的国情更多的是个对内的概念。国情是个对内的概念,听起来总是有些别扭,只因这是一个政治范畴,一切只要与政治扯上,就注定其必为现实服务,这一点,历代都看的很明白,明朝王夫子曾云“天下至不仁之事,其始为之者,未必不托于义以生其安忍之心。”,也就是老百姓讲的挂羊头卖狗肉。中日之间,就是不从1894年的甲午战争起算,从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开始,我们也是和日本打斗了15年,如此一衣带水的世仇两国,从布鲁玛的视角来看日本,我们是否能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且看第五章《南京》:“的确,围绕日本对外战争的辩论几乎完全发生在日本大学之外,参与者有记者、也与历史学者、政治专栏作家、民权运动家等等。这意味着,诸如天中正明之流所抛出的荒诞理论从未得到过专业历史学家严肃的驳斥。原因之一是研究现代史的日本学者凤毛麟角。直到战争结束前,具有批判性眼光的学者如果把现代史作为写作内容的话,会被视为危险的颠覆分子,甚至是妖言惑众之徒。毕竟,天皇体制具有神圣性。另一个原因在于,现代史的学术地位并不高,其充满变数、政治化,争议不断。1955年之前,东京大学连一位现代史专家都没有。历史在19世纪中叶就陷入了停滞。直到现在,德高望重的历史学家依然认为,现代史还是留给记者去评议比较好。”至于第十一章《告别废墟》讲到“这种‘别人与我无异︐的论调很是奇怪,因为我们习惯听日本人谈论自己在文化上、民族上、政治上和历史上如何独一无二,与众不同。”,如此来看,国情就不仅是个对内的概念,甚至于从来就是个借口。诚如布鲁玛所说,“人们过去将历史看成是一出以伟人意志为转移的木偶剧,这一想法后来被日常生活史所取代。过去就像由一百万个故事组成,贯穿于芸芸众生的生活之中。”,《罪孽的报应》启示我们发现历史可以有多个视角,布鲁玛正是收集了众多小人物的材料来对比发现总结事件表象下的可能原因力。在这一章还有一段,完整引用在这里:“极端分子的行为---他们在一年后烧毁了东西德的难民收容所,致人死亡,一旁的警察却无能为力---证明了一点,德国人仍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大喊大叫的德国青年抬起穿靴子的脚,蹬向可怜无助的外国人的脸部时,邻居居然还嗤笑叫好,这一幕着实让人作呕。然而,在欧洲其他地方---更别提其他大洲---也发生过类似事件,有些情节更为恶劣,这证明国籍、种族和文化不足以解释人类野蛮的根源。当领袖掌握的权力不受限制,追随者又获准可以欺凌弱者时,世界各地的人都可以成为危险分子。脱缰的权力会勾起个体和暴力团伙心中的野蛮。尽管程度和形式并不相同,但奥斯维辛和南京大屠杀永远都是其例证。可是,在联邦德国,或者说在日本,今天的形势并不是这样。人性并未改变,政治格局却已今非昔比。这两个国家的人可以用选票把卑鄙无赖赶下台。那些选择无视这点而去寻找民族性‘该隐记号︐的人,并未从过去当中吸取教训。”这一点在参照我们自己的历史时,不提仍隐晦难辨的近现代史,单据葛剑雄主编的六卷本《中国人口史》记载:西汉末年的大乱全国人口从6000万降到3500万;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引起的动乱全国人口再从6000万降到2300万;隋唐之际的大乱,总人口由6000万降到2500万;宋元之际的大乱,宋、金、西夏等组成的中国地区总人口1.45亿降到7500万。元明之际的大乱,全国人口从9000万降到7160万。曹操诗中“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凄惨景象一再出现。面对如此的割韭菜般的数字对比,每每听到中华民族具有于爱好和平的传统精神总是底气不足,邵力子曾很悲观的评论:“中西历史比较起来,中国历史向来是一治一乱的循环式,西洋历史则不论和平战争,皆为螺旋式之进步,我们乃是一个走马灯式,走来走去走不出灯的范围。”其实,读来读去虽然并不情愿还是逐渐会认同作者布鲁玛的说法,“世上没有危险民族,有的是危险的情境,这既不是自然法则或历史规律造成的,也不是民族性格使然,而是政治安排的结果。当然,这些安排背后有文化和历史因素的影响,但后者并不起决定性作用。”二〇一六年三月二十六日《罪孽的报应》精彩段落摘记:1、布鲁玛通过他的政治游记要表明的是,决定一个国家命运的不是其种族或文化的固有本质特征,而是政治结构。对德国和日本战后悔罪起到关键影响的,是两国战后不同的政府制度及其形成过程。(徐贲导读)2、记忆是有选择性的,就在日本人选择了“受害者”记忆的同时---也因为他们选择这一记忆---他们消除了自己作为对亚洲其他国家人民“加害者”的记忆。这是日本人历史短视和拒绝承认战争罪行的主要原因。(徐贲导读)3、在新的国际人权道德环境下,加害者对受害者所作的正式道歉已经是一种必需的道德义务,也是一种未来仇恨化解和道德秩序重建的真诚政治承诺,在国际间是如此,在国家内部也是如此;对日本是如此,对所有其他国家也都是如此。(徐贲导读)4、在德国,新兵是可以以良心不安为由拒绝参战的。“命令就是命令”这句话再也不能成为实施暴行的借口了。另外,德国军队只能为保卫德国或盟国领土作战。德国是北约成员,因此对盟国领土的普遍理解是北约领土。右派想要扩大这一解释的外延,左派至今都坚决抵制。5、“拜托,请别夸大我们和日本人的共同点,我们很不一样。我们德国人可不会为了把公司做大做强就睡在公司。我们只是人,普通人罢了。”他没有说西方人,但也许就是这个意思。6、太平洋战争期间,日本人被教导“一万万心一齐跳动”。7、这里顺便提一句,只有自由派的日本人才管二战叫太平洋战争。8、解放通常掺杂着非正义,因为解放者往往没比征服者好到哪儿去。9、如今,日本人就算要讨论战争,通常也是指和美国的战争。许多对侵华战争持强烈保留态度的日本人在1941年听到日本进攻美国后,心中都洋溢着爱国主义自豪感。对南京大屠杀心怀愧疚,绝不意味着对偷袭珍珠港也抱有同样的罪恶感。10、电影导演大岛渚同野坂和日本“头牌”年龄相仿。他还记得,日本人在战后对娱乐活动有多么渴望,他们对任何来自外部世界的东西都趋之若鹜,那里的人们有钱,吃得饱,住大房子,而不是栖身于废墟间。日本人想见识见识美国,哪怕只是在一块又脏又破的屏幕上闪烁的影像也无妨。但这些电影教会日本人民民主了么?大岛的答案是没有。相反,他相信,日本学到的“进步”和“发展”的价值观。日本将变得和美国一样富足---不对,比美国还要富:“如果我们思考战后日本无与伦比的进步和发展速度,也许应该说我们走过的道路,正是几十年前在美国西部片里看到的那条联合太平洋铁路线。”11、认为参观历史遗迹能够拉近与过去的距离,这样的看法往往是一种错觉,事实常常截然相反。12、庸俗的影视作品向来都期待从奥斯维辛---比克瑙集中营汲取灵感。它们靠注入看似虔诚、实则空话连篇的内容,使平庸的素材血肉丰满起来。这些作品里表现的情感往往很假。参观这篇悲惨之地---任何对苦难的描绘都不足以表现曾经的惨绝人寰---让人感到不安,这倒不是因为人们能更好地体会当年受害者的真实感受,而是因为集中营之行唤起的情感让人无法信以为真。人们倾向于对受害者抱以闪耀温暖道德之光的认同感,这不仅容易做到,也显得自以为是:我完全是因为上帝仁慈的爱而去的,诸如此类。惨剧发生的地方有一种魅力,其能轻易蜕变为自虐式的快感;想象力摇身一变,成了渴望被吓一跳的病态愿望。这或许是最难抵御的一种媚俗,尤其是当一个人---恰如和平活动家小田实所言---接受的是从受害者角度出发的教育的话,便更是如此。然而,想象力却是联系过去的唯一纽带。只有在想象中---而不是靠数据、档案或照片---人才算是活生生的人,涌现出来的也不仅仅是历史,而是故事。当然,由于真实历史和通过想象还原的历史之间不可避免会存在出入,这就有可能导致媚俗文艺作品的产生。13、只有在要讲究等级尊卑的时候,日本人才会变得庄重肃穆,肃穆得近乎压抑。14、至少从某一点来看,日本的左翼和平主义通常和右翼有联系的浪漫民族主义存在共通之处:两者都对被美国人夺去集体记忆一事心存怨恨。浪漫民族主义者认为,战后的美国占领者有意瓦解了神圣传统,比如说天皇崇拜,失去它日本人就会丧失身份认同。浪漫的和平主义者则相信,美国为了掩盖自身罪行,且为日本军国主义招魂以利冷战,便试图抹去有关广岛的记忆。15、在广岛,受害者的看法被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人们坚称他们是无辜的。然而,在日本对外战争史上,广岛根本谈不上无辜。1894年,日本同中国打响“甲午战争”时,部队正是从广岛出发、开赴前线的,明治天皇也把指挥部搬到了广岛。这座城市因此变得富有,十一年后的日俄战争则让它更加富庶。广岛一度还成为军事行动的中枢。正如《广岛和平读本》以简明扼要的文字所阐述的那样:“作为军事重镇的广岛固若金汤,得益于明治和大正时期连绵不断的战争和事件,人口越来越多,城市也益发呈现出一派繁荣气象。”在遭到核打击时,广岛是帝国军队第二大本营。简言之,这里遍地都是军人。16、他说:“在喊出‘用不再战︐的口号前,我希望人们见识一下战争的真面目。如果光从受害者的角度审视过去,只会助长仇恨。”17、但光凭数字还不足以反映出南京大屠杀的野蛮和残忍,同样的悲剧在中国许多城镇和农村里一再上演。数字也无法解释为何暴行会得到纵容。18、暴行是一种存心施暴的罪恶,不仅违反法律,也违背人伦纲常。19、这些书反映了一种出于必要而有所简化的政治观点。20、当受害者不仅要被肉体消灭,还得蒙受羞辱之苦时,杀戮就融入了戏谑的元素。21、但我疑窦渐生,正如信仰属于教会,历史教育必定属于学校。当法庭被当作历史课堂时,离走过场式审判的风险也就不远了。也许走过场的审判会是很好的政治秀---尽管对此我亦抱有疑虑。然而,好的政治秀并不一定符合事实。22、他提到。斯大林派往纽伦堡军事法庭的法官希望能够澄清,需要谴责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侵略战争,而是具体的纳粹侵略。苏联侵略波罗的海国家和波兰部分领土就不能算是反和平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原则在探讨战争罪时是被明文禁止的:比方说盟军轰炸德累斯顿,或者1945年德意志人被驱逐出中东欧的家园。这些行为都被认定和审判无关。23、人们必须对自己生活的社会负责。这是句残酷的评价,等于在说奴隶要为自己的境遇负责,或者进一步说,要为主子的行径负责。但这种看法很重要,缺了它,维系公开、自由社会的必要制度就无法存续。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蛮好看 有很多有趣的例子 有些德语译名能译得再准确点就更好了 作者讲到南京说雨花台纪念碑外形丑陋像鸡鸡简直太对了....
  •     “拜托,请别夸大我们和日本人的共同点,我们德国人不会为了把公司做强做大就睡在公司,我们只是人,普通人罢了。”可以以小见大。
  •     差不多一周时间,从头到尾看了下来,书并不厚,三百多页,我却读的艰难,时常要放下来,好好的喘几口气,才能接着读。接触理想国译丛是我今年最大的收获。如果可以,强烈建议高中以上的人都读一遍。
  •     只有当社会在面对过去变得充分公开和自由-不是从施害者的角度,而是从批评者的角度-阴影才会淡去。。
  •     这视角也是没谁了。日本和德国的态度变化真是挺大的。我逐渐把这解释为对欧洲和对亚洲的不同态度,显然对欧洲更偏心一些
  •     没读完,不如直接读日本德国战后史之类的书。干货较少
  •     个体与群体,政治与文化,左与右
  •     日本禽兽
  •     重新标记布鲁玛这本书几乎是回应着菊与刀写出来的当然他虽然着重批评日本的历史观但是也没有多赞赏德国,在某些方面德国与日本都出现了相同的问题比如修正主义史观,不同在于在德国这些东西从没有成为主流在日本却恰恰相反,右翼势力大的很这种现象的出现也反映出两国在对待战争记忆的处理的不同。
  •     日本与德国战后的交叉呈现的历史记忆。「罪与耻」「天皇的纯洁」「广岛的受害者心理」日本人总体精神上的猥琐与幼稚,不过在这点上其实中国也不逞多让。
  •     相较于维护集中营遗址的汉斯,喋喋不休于原爆、美化战争和否定南京大屠杀的日本人是最危险的民族。
  •     日本是个严重的选择性健忘症患者,他自认为是反抗西方殖民的抵抗者,是重振“大东亚共荣圈”的领导者,是战争及核爆的受害者,乃至是世界和平的捍卫者,但同时也自觉屏蔽了作为“加害者”的记忆。与善于独立思考的德国人相比,日本人更习惯于做沉默的大多数。
  •     自己没本事,就别怪别人不讲理。日本政府拒绝承认侵略战争,还可以表现出你奈我何的姿态。
  •     不管是选择直面的德国人还是选择逃避的日本人,大家都要承担曾经犯下的罪行的报应。读完此书,重读刘宇昆的《纪录片:终结历史之人》别有感慨。总之,此书提供了一个新奇的角度,但是要成体系还需自己多下功夫梳理。
  •     从普通人的角度回忆战争,德国的毁和日本的无动于衷
  •     真有,特别是对日本的,认识的震撼。而且对于其对日本关于二战的分析,让我重新思考日本。
  •     两个国家对二战态度的形成既不是耻文化与罪文化的不同,也不单是政治体制选择的问题,一切都是对即将到来的冷战而妥协的结果。
  •     "世上没有危险民族,有的是危险的情境,这既不是自然法则或历史规律造成的,也不是民族性格使然,而是政治安排的结果"。 看了很久的一本书,对德国和日本有了新的认识,值得反复研读。
  •     有对比才有差距,德国跟日本的态度大相径庭,但是奥斯维辛跟广岛是两国人民拆不掉的南墙。
  •     越往后越精彩,除了加害者与受害者的视角,可不可以换种态度看历史,不是客观,而是带着批判。说的真好。
  •     作者跑去见了很多现在已经去世了的人,记下了他们真实且复杂的一手观点,很宝贵。
  •     历史很难非白即黑。即便是当事人,也无法说明白自己内心的反应。对历史的态度很难由自己形成,你的政府和你的国家在其中的作用恐怕更深,当然这对日本来说尤为明显。
  •     即使是在强调个人自由的现在,人们无可避免地想要获取一种民族认同感——我是这样的人,我在这样的地方,大家在一起各干各的事,但最后都是为了这样一个群体奉献力量。不管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年代,“我们”与“他们”,乃至被当做非人的“它们”之间的乏味戏份不厌其烦地轮回上演着。 人性中固有的“恶”会在不同群体间的矛盾中被放大、扩散,终酿成大祸。我们无法成为完全的“理性人”,因此一生中也会始终与自己心中的恶相伴。而这就是教育,特别是历史教育的意义——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拒绝历史、否认历史、歪曲历史的人不会得到荣光。更进一步,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顺着历史事件深入下去,通过现象看本质。做到这些,对于恶性事件,才能尽量防患于未然。 但这依旧是理想情况,不禁担心未来的某一天,人类是否会毁于自己手中?
  •     布鲁玛对德国与日本均有较为深切的了解,且在日本居住多时,由他写就此书,确是颇有看头。写德国的部分,未见深入,多为已见过的材料。而写日本的部分,则是相当精彩,对于了解日本这个民族,也有裨益。日本二战之祸,并非只是罪在军人甚或天皇,文化及人民亦无法逃脱干系。
  •     我觉得三星半?还是有好多点 让我从新的视角来看问题
  •     多角度看待问题
  •     伊恩写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日本部分十分精彩
  •     日本和德国的战后对战争态度的对比,有些观点很有意思,相对客观的书。
  •     融深度游记、历史评论和学术随笔于一体的好书,在对德国、日本的大量战争遗址的游历和访谈的基础上,以诗意深邃的笔法,讲述德日两国对待二战记忆的不同方式,进而阐述其对当今德日两国政治社会状况,以及对外关系的影响。作者对于历史与集体记忆的再现与建构、国族身份认同等方面的阐述很见功力。
  •     个别章节尤其晦涩,关于德日战争之后的比较很细致。
  •     每一次读到写日本的部分,都感觉神经绷紧了。我特别期待一种与目前接受到的信息不同的解释。因为,相信一种别人给的解释,或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这两种我都无法接受。任何东西,只要一和政治挨上边,就变成一种象征,一个符号,一场绑架。那么最终我看到了什么?日本人究竟如何看待那场战争,是什么在影响着大部分人的看法,布鲁玛提供了一种解释,但最重要的是他分析这件事的方式,让我坚定了一些想法。永远警惕媚俗,永远不要满足于简单的解释。
  •     "只有当社会在面对过去时变得充分公开自由---不是从受害者的角度,也不是从施害者的角度,而是从批评者的角度---阴影才会淡去"
  •     两位政客不同话语相似的遭遇恰恰说明日本和德国为什么一个远离亚洲一个重回欧洲
  •     身份认同。本雅明关于进步的比喻
  •     终于明白了为啥日本打死人不承认历史,天皇负有责任。如果承认了等于否定了自身的信仰和精神支柱。作者认为德国如果想让纳粹的阴影散去,既不能自我认定为受害者也不能是施害者,而是作为批判者冷眼旁观客观的看待。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禁忌和阴影没有人是自由的,谁也别说谁,谁都在被洗脑。
  •     通读感觉不错,可能确实是那本30年战争太差了的缘故
  •     读的时间实在太长 中间断断续续 所以感受也无法连贯 直观的感受是写日本要比德国更深刻一些 总归是要再读一遍的
  •     为什么日本没有向德国那样深刻地为战争忏悔,文化的差异并非主要原因,战后美国在日本的政治运作可能关系更大
  •     过去的种种与现下休戚相关,通往和解和共识的明天道阻且长。
  •     看完以后,迷日从十分暂时降至七分。//这不是一本严格意义的学术著作,作者在“德日两国国家与国民怎么做才是正确的”这一问题上的观点是有些游移的(正像《我不是潘金莲》给我的感觉),但对拒绝某些人认错的态度的批判是坚定的。
  •     关注二战
  •     从体制、文化、意识形态等多维度来分析二者的不同。比较少武断的结论,更多是通过访谈、案例来启发读者的思考。
  •     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德国和日本战后态度的不同,所以在重庆看到这本书,毫不犹豫就买下了。书对我来说,读起来有点费力。不过长知识了。
  •     人们必须对自己生活的社会负责。这是句残酷的评价,等于在说奴隶要为自己的境遇负责,或者更进一步说,要为主子的行径负责。但这种看法很重要,缺了它,维系公开、自由社会的必要制度就无法存续。没有了解过东德的详情,以及日本人对于广岛的看法,有点小吃惊。
  •     联想到现在的左右之争真是唏嘘…
  •     I5/7「4」四星半。对比有趣。
  •     书很厚重,读完仿佛走过了二战结束后的日本和德国历史。屠杀,清洗,审判,国民教育,纪念碑等等这些都是一个国家历经多年以后应该铭记的东西,政府不应用百姓渴望和平理由做幌子逃避罪孽,唯有直视自己犯下的错误,真诚的道歉与政治承诺才能为我们的后代树立榜样,避免历史重演!
  •     书中关于无法哀悼、历史、认同记忆和神话制造的阐述或许略有艰深,但书里那种柏林与东京、帕绍与花岗、广岛与德累斯顿之间若即若离似是而非的呼应与关照写得很见功力,从发生了什么到怎样发生是事实到阐释的转变,后者或许对中国更见深重的病症助益更大。
  •     把德国和日本战后对待历史迥然不同的态度大部分归结于政治制度的成熟与不成熟,不太赞同,虽然还是有影响。制度只是一个框架,而民族性才是内容。日本因其漫长的历史文化传说形成的根深蒂固民族认同与民族性可能与德国短暂历史所形成的“没有个性”的民族性格有很大的区别吧。PS脑里一直回荡着那句保罗策兰“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
  •     战后两代人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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