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故事

出版日期:2014-10-1
ISBN:9787532153029
作者:(匈)凯尔泰斯·伊姆雷
页数:207页

内容概要

凯尔泰斯·伊姆雷(1929— ),匈牙利作家,200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也是匈牙利迄今唯一获此殊荣的作家。他出生于犹太家庭,二战期间曾先后被投入奥斯威辛和布痕瓦尔德等集中营。这段亲身经历和家人的遭遇对凯尔泰斯产生了根本性影响,他长期从事大屠杀文学创作,自认为若没有奥斯威辛,他就只是个普通人。他的代表作有小说《无命运的人生》《惨败》《给未出生的孩子祈祷》《清算》,日记《苦役日记》《另一个人》《用另一种方式保存》,随笔集《作为文化的大屠杀》《行刑队再次上膛前的瞬间静默》等。

书籍目录

侦探故事
寻踪者
笔录
译后记

作者简介

这本书包括《侦探故事》《寻踪者》和《笔录》三个篇目。《侦探故事》的背景设在一个想象中的南美国家,主人公马腾斯是独裁政权的一名秘密警察,参与了将连锁店老板萨利纳斯父子扣上谋反罪名并将其残忍杀害的罪行,他在狱中写下了自己的忏悔。《寻踪者》中,主人公带着他的神秘使命,寻访集中营旧址,期待发现能唤醒历史记忆的“踪迹”,但所到之处均以失败告终。小说把保留过去的记忆即大屠杀记忆的可持续性作为中心议题,并提出了历史中的个人责任问题。《笔录》写的是主人公从布达佩斯乘坐国际列车前往维也纳的遭遇,反映了官僚僵化的社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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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黄夏/文1无论从哪个时代来看,凯尔泰斯•伊姆雷都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人。凯尔泰斯1929年出生于布达佩斯一个犹太人家庭,1944年被投入奥斯维辛集中营,后转辗于布痕瓦尔德和蔡茨两座集中营。生还后,作为大屠杀的亲历者和书写者,凯尔泰斯不见容于当时的匈牙利政权。彼时匈牙利文坛盛行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论及集中营和大屠杀,必以批判和声讨对待之,并赞颂“解放后”的新时代和新生活之美。而凯尔泰斯历时十三年创作的《无命运的人生》(1975),不仅没见到那种义正词严的声讨腔调,小说中的少年主人公反倒念念不忘生病时集中营医护和管理人员伸出的援手,和一碗碗热气腾腾、暖人心窝的浓汤。对于凯尔泰斯来说,集中营和大屠杀的经验是异常复杂的,牵涉的是生者与死者、狱卒与囚徒、反抗与幸存、亲历者与非亲历者等这些看似泾渭分明,实则蕴含诸多暧昧乃至难解的敏感话题,不是单纯的批判、声讨和赞美所能定义和解决。日后凯尔泰斯批评《辛德勒名单》、《美丽人生》等电影“美化”、“神话”、“降格”大屠杀,就是因为这些电影造成了一种童话式的假象——新世界从旧世界的废墟中冉冉升起,过去被抛在身后,而人文主义理想则永垂不朽、代代相传。对大屠杀化约式思考的反弹,直接促成了凯尔泰斯另外三部小说《惨败》(1988)、《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安息祷告》(1990)和《清算》(2003)的写作(这三部小说与上述《无命运的人生》合并为“无命运者四部曲”)。需要指出的是,凯尔泰斯自上世纪中叶以来对大屠杀的思考和书写,是与对当时极权政治的思考和书写结合在一起进行的。《惨败》以主人公在一个不知其名其地的神秘城市的遭遇,暗示“解放后”的新生活只是旧制度的延续,《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安息祷告》则直接跳出来呼吁人们不要把孩子生在这片遭大屠杀和极权政治诅咒的土地上。对凯尔泰斯来说,集中营与“解放后”生活的区别仅仅在于人们对自由的理解,前者真刀真枪赤裸裸地剥夺人的自由,后者则赋以人自以为生活在自由中的那个“假想的自由”。东欧剧变后,凯尔泰斯发表小说《笔录》(1991),这一回总该谈谈自由生活的美妙了吧?不是,远远不是。小说讲述一个作家(名字就叫凯尔泰斯)坐火车到维也纳做一次为期三天的文化之旅,不料刚到边境,作家就因携带的货币超过所申报的数额,而被海关人员罚没所有资金、护照、被赶出火车车厢、到边检站等候询问、笔录和遣返。有论者说这篇小说反映了超越社会制度、因而也是无所不在的官僚机器的呆板、苛刻和非人格(如此理解小说的人是有福的)。但事实上,在凯尔泰斯眼中,这一切只是历史改头换面的一再重演:“至少五十年以来,我的国家进入了针对文化界但主要是针对自己的战争,自此在这个国家——我们说,三年的中断除外(二战时期——笔者注)——每部法律都是非法的。在听到这个海关人员预设我为罪犯的卑鄙问题后,我的耳朵里仿佛听见皮靴的咔咔声、运动歌曲的聒噪声和凌晨门铃的尖叫声,而我的眼前是高高的监狱铁窗和铁丝网。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不是我,而是数十年来被折磨的、被驯化的,意识、人格和神经系统受伤的公民,假设现在所受的并非致命伤——但更应该是个囚犯,而不是公民。”凯尔泰斯及其家庭(祖父母、外祖父母)都是大屠杀和专制主义的受害者,因而,把他仅仅视为大屠杀及大屠杀“延伸”意识的写作者,是不够的。应该说,凯尔泰斯把大屠杀和专制主义的双重体验融汇在了关于大屠杀的思考中,而这种思考的结晶是远远超过大屠杀本身的。2自上世纪50年代起,凯尔泰斯为谋生计,曾做过大量翻译工作,其中,德国思想家和作家的译介,是重中之重:尼采、弗洛伊德、托马斯•曼、霍夫曼斯塔尔……这些人的著作对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在写作手法上,形成其如卡夫卡那般神秘、荒诞、富含大量隐喻和象征的现代派风格;思想上,则多内省、辩证、自我反诘甚至自我控诉的悖谬色彩。这本中篇小说集《侦探故事》所收录的三个小说(《侦探故事》、《寻踪者》和上文说到的《笔录》),都很好地体现了凯尔泰斯的创作特色。《侦探故事》(1975)是篇寓言小说。故事发生在南美某个虚构的、刚刚推翻独裁专制的国家,该独裁制度是若干年前通过军事政变产生的。小说叙述主人公“我”,马腾斯,是旧制度下一个专司缉捕、迫害进步人士的秘密调查局探员,如今要为他所参与的一桩无辜致死案件受审、判刑和处决。在受刑前,马腾斯写下了这个名叫“萨利纳斯”暗杀案件的前因后果。他所记录的这个事件读之颇像电影《窃听风暴》,一方面是案件的客观呈现,另一方面则是秘密警察内心的波动和铭感。不过,这篇小说的重点在于探讨人类个体在暴政机器中所扮演的角色及其道德立场。小说中的“敌方”角色是清晰、可辨和明确的。案件负责人迪亚兹是冷酷的权力至上主义者,欲以“警察国家”来进一步取代这个涂了一层薄薄宪政颜料装门面的新政权;探员罗德里格斯是凶狠的打手和各种反动理论的煽动家,为达目的从来就是不择手段;还有就是新近加入调查局的菜鸟马腾斯,良心未泯又惶惑不安,但他终究是个无任何助益的同情者。这些人都好办,难办的是“我方”人员的厘定。案件“主谋”(事实上未筹划任何暗杀阴谋)恩里克•萨利纳斯,自然是正义的反抗人士。但他的未婚妻和父亲,则显得面目模糊、姿态暧昧。被捕前,恩里克和未婚妻驱车出游,途中有一段高速公路规定了最低时速,但恩里克偏要以远低于规定时速的速度驾车,因为这段公路的一边,即是某个掩藏在风景中的秘密监狱。恩里克的这一举动当然是要引起公路警察的注意(还真如愿以偿了),结果却引起未婚妻的强烈抗议。她对围墙后的那些的人嗤之以鼻,因为,“我想成为幸福的人,我想给你生孩子,我对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在稍后一个场景中,恩里克的父亲劝说儿子,“一个人同一个政权斗争,多半是因为他自己想掌权。或者,因为这个政权在威胁他的生命。但你必须承认,对我们来说,没有一个理由是成立的。”“无关者”明哲保身的本能,以及对“相关者”合情合理的不感兴趣,被汉娜•阿伦特定义为“平庸的恶”。但问题在于,身在局中的人们,是认识不到这一点的,因为越是身处险境,人就越是往好的方面想(婚是要结的,孩子也要生,日子要过下去,任何政权都应该有这种理性认识对吧?),否则便失去了振作起来和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阿伦特们的思考,永远只是事后迟到的“卡桑德拉式”箴言,而事件中的人们,则永远只是有着自由行动意志的傀儡。因而,《侦探故事》的故事被凯尔泰斯形容为一盘“棋局”,是再形象不过的。所有的人,敌方的、我方的,都在无意中扮演着命定的、而又自以为是积极主动的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这盘棋的程序是被事先编排好的——有人在阴谋颠覆祖国,而保卫祖国是每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它变成了一个脱离了创造者掌控的、自行其是的超级“利维坦”。3“无关者”与“相关者”之间的落差,及其宿命般的吊诡意义,在另一篇小说《寻踪者》(1998)中得到了另一层意义上的表现。主人公受某组织特派,探访当年的集中营旧址(他也是这个集中营的幸存者),发现“应该在这里的一切都在这里,但一切却都是虚假的,不是它们本来应有的样子”。主人公何出此言?因为当年的屠戮之地如今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名胜”:“(这里)有电影和博物馆,有历史废墟和现代艺术品,有生者看的景点,有死者的栖息地——节目内容多样,有教育意义,时间具体到分钟,每个演讲者或展览的讲解员都是专家”。而参观者的态度呢?“(他们的脸上)流露出对一切可预期的探险的适度兴趣,他们来这里是出于草率和无聊,他们边看边点头,有他们喜欢的东西,但也有一些东西,他们看见后便转身离开,然后远远地站着。”凯尔泰斯没有任何笔墨渲染这个旅游胜地的商业味道,我们也没有发现纪念品店无处不在的踪影,没有听到流动小贩高音喇叭的声嘶力竭,旅馆、饭店和商铺没有因宰客行为与顾客发生争吵。商业被限制在最低限度,仅止于满足人们(包括主人公)对洗漱、吃喝和休憩的需要。商业味道的付诸阙如,正是凯尔泰斯的高明之处,因为他可以把问题的焦点集中于探讨主人公何以“惨败”:那就是集中营亲历者的个体经验,与未亲历者的经验之间,存在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那些独一无二、隐藏于各种事物(栅栏、铁丝、营房、旮旯、巷道等等),“为他而保存、惟独通过他才可以产生的瞬间”,那些无法被否认的、已经被证实的和确定无疑的东西,在众人之眼浮光掠影的关照下,都失去了本来的意义。它们就是一堆物质,栅栏、铁丝、营房、旮旯、巷道,仅此而已。因而,在不存在商业炒作、把受害者经验当作消费品对待,历史也被得到完整保存、尊敬,而非精心拣选、粉饰、歪曲甚至否认的情况下,主人公掉入了一个诡异的无物之阵:“如果斗争的所有对象都被剥夺,那么应该与谁斗争?如果没有任何东西与他作对,那么他反抗的对象又是谁?他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找到的却是空荡荡的战场,不是敌人迫使他放下武器,而是根本就没有敌人。”于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寻踪者》是对汉娜•阿伦特“平庸的恶”的逆袭,也是凯尔泰斯就“无关者”与“相关者”关系之思考的终极的、也是更痛苦的总结。《寻踪者》中那些在大屠杀原址或携家带口、或谈情说爱、或晒晒太阳吹吹风的优哉游哉的人们,该划归为“平庸的恶”吗?未必。正如我们无权在别人的肉身上施加暴力,我们也无权在别人的精神上施加这种暴力。要求后者感同身受地去理解前者所遭受的暴力及其痛苦,这本身就是一种恶。因为,至少对后者来说,“感同身受”不是他们的义务。归根结底,亲历者与非亲历者所身处、观察、体验的世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经历过大屠杀的人,是无法理解非亲历者眼中的世界的,反之亦然。这也正是凯尔泰斯被迫认识到的真理:理解不在此岸,而是在彼处。“我们总是渴望再次进入折磨人的梦境,也许我们的秘密愿望就是将来有一天能理解它们。”大屠杀的记忆吸引着幸存者们,就如烛火吸引着舍身扑去的飞蛾。但注定,幸存者将被这幽暗的火光所灼烧,就如他们在此岸的世界中无法存身。他们是活在两个世界罅隙间的人,至死不得超脱。

精彩短评 (总计8条)

  •     後兩篇喉舌意味也太強了。
  •     已购。顶着侦探故事的名,实质是集权特务机关的残酷小史。里面其实有黑色幽默的部分,但是被处理得很现实。《侦探故事》这篇最喜欢,五星。剩下的《寻踪者》看得云雾中,《笔录》感觉一般。
  •     永远无法逃离的囚犯,无命运者。只存在过一次的等同于不存在,但再没有什么比不存在更影响我们的心灵,就像奥斯威辛。言语有时会隐瞒真相,让真相离我们远去,就像纪念馆和电影,我们重复地了解知识和细节、多方面探讨原因和人性,说的越多越细腻,仿佛我们离那里越近,仿佛我们曾经到过。凯尔泰斯算是给了我们和这虚妄的理解一记耳光,认识并非体验,理解并不存在。另:译本的角度,有些表达并不顺畅,可惜。
  •     4月份看的,只看了第一篇(题目翻译得太造作,就《侦查》不好么)//马原课上,跟前排妹子偷偷说话的时候发现她左边、我前面的女生桌上赫然盖着一本《清算》。图书馆一个系列的书,缘分啊!(然而我们都没有互要联系方式,咩哈哈,缘分Plus!)
  •     他穿着灰色的衬衫、灰色的夹克和灰色的裤子,长着一张胖胖的无法让人记住的脸。他的眼镜上有雾气,镜片后什么也看不见,更不用说他的目光了。他喘着粗气,叹息,清嗓子,我看见他的眼镜片闪着光,他想和我套近乎。没有用,我对他置之不理。我并不把他看成是我的难友,也不想和他分担我的命运,他的故事我不感兴趣。我突然感到歉疚。我没有爱心。
  •     《侦探故事》比较容易读,极权主义。《寻踪者》很扑朔迷离,把我读睡着三次,集中营是不是应该可以参观地?
  •     看的时候就没看懂,看完之后更是忘个干净。
  •     只有第一篇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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