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箭》书评

时间的双向箭头

本文还未写完，实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暂且把这份草稿留存。免得时间抹去了笔迹，早晚人去了楼空。这部书值得反复看看，很多翻译不尽入人意，需要自己查阅历史资料，自己重新排列逻辑拼图，整合出一本完整的《时间箭》。PS 其实我觉得书名叫《时间箭头》更恰当。奥狄罗.安沃多本 Odilo Unverdorben 德语意思为战场上的运气，未受破坏和未腐败的1917年——奥狄罗.安沃多本 生日1929年——露营活动 地点便是日后沦为人间地狱的奥斯维辛集中营，那是还是一片片白桦林1935年——1938年左右——大学期间 母亲（玛格丽特）去世、水晶之夜 荷妲是学校管理处的秘书，两人开始幽会1939年9月1日二战爆发前——婚礼在女方所在地柏林举行。慕尼黑 结婚后的住所 荷妲（妻子体毛恶心至极 称其为我的猩猩 18岁）结婚后疯狂贪恋肉体，和低等生物一样。1941年——P183 哈特海姆堡 德军第一次进行毒气实验 自己参与其中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导致了别离P179-181 党卫军部队军医 波兰地区活动 “地狱卡车”把脱光衣服的人赶上一个卡车的后备箱，锁上后用车尾气中的一氧化碳和氮气化合物闷死，直接开往郊区的森林坟坑里掩埋。核心事件：“炸弹婴孩”亲自率队搜查隔离区中的犹太人，自己全神贯注地聆听躲在墙洞里的婴儿哭泣的声音和母亲劝阻的声音，逮捕，处死。1942年——柏林南郊 与怀有身孕的妻子及其父母居住，等待婴儿的降生。无法正常性交，阳痿的原因医生说是妻子怀孕的缘故，自己却认为是集中营中对妓女做的愧疚事情。汉密尔顿.德.苏萨——在梵蒂冈会面杜伊尔神父，向他忏悔自己的罪行：“我罪孽深重，我去过地狱。当时的情况是不可思议的疯狂”——躲在一片灌木林中撕碎了一张女人的照片：黝黑、温柔、一副坦然率直的样子——经过九天漫长地等待，从杜伊尔神父那里得到了内森护照、葡萄牙签证。这里有很多人恳求神父赐予他们新的身份。——从罗马的特米尼火车站出发，一路来到萨莱诺，途中经常躲进教堂，以避免警察核查。——从意大利萨莱诺港口乘船来到葡萄牙里斯本，用私藏的黄金买了别墅，一改自己穷困的伪装，过起了富人生活。——日本遭受了原子弹核攻击，这条消息在一个炙热的下午传来后，喝了几杯白兰地，然后沉沉睡去。——梦：在一堆人类的骸骨上拉屎。——女佣罗莎只有十二三岁，最穷，住在贫民窟里。每天的工作就是倒尿壶。——利用黄金与酒店里的西班牙人私底下交换钞票——居住舒服的别墅，有三个女佣，园丁与狗。约翰.杨——1948年夏 三十一岁，从里斯本出发，离开欧洲，来到美国，花了几个月时间认识结交了牧师，被牧师安排在纽约一家医院当医生——P118艾琳来到家中帮佣，每周两次。——秘密地在自己家中给女人做流产手术，一个个血淋淋的婴儿胚胎就是那梦中的婴儿炸弹。这些婴儿有心脏，却没有脸孔，没有喉咙，没有可以用来哭泣的嘴巴。——黑白电视换成了彩色电视，针筒注射器换成了一次性，中央公园变得脏污了，都市里的星空消失了。——艾琳出现，一个胖女人，岁数较大，有一个小孩，在宾州由养父母带着。艾琳有抑郁症，自杀倾向——每年圣诞节，牧师给我寄来贺卡，隐晦地说着纽约的追捕情况——软脚运动：在医院的洗衣房和护士站着做爱——P102 特殊怪癖：奸尸——得到诸多医患的感谢信与慰问。——融入社会活动，参加棒球、歌剧、聚会。尤其追逐女性的身体，医院的护士们，其中有位戴维斯护士，还被其丈夫捉奸在床。——待在纽约最后的三十六小时：帝国酒店会见牧师——纽约各个酒吧买醉——公寓里收拾物件——华盛顿广场公园——隐秘的证件黑市——1套1的小公寓——纽约大中央车站托德.T.弗兰德利——从纽约乘坐火车，逃往罗克斯伯里——在医院工作，处理医疗垃圾，分类，焚烧。所有同事都看不起。——从罗克斯伯里搬家到威尔普，自己鼓捣花园，管道电路等等——P74 梦：变成了女人，没有头发，面前近处站立着一位男人（应该是暗喻集中营毒气室里女人，进去前要被剃发。）——P73 身体强健，步伐轻盈，蹲马桶爽快利落~。——P70 收到尼古拉斯.克雷迪特牧师的信件，表示纽约的天气宜人。——P65 在餐厅酒吧里寻找女伴，并产生性关系，但都是短期相处。（男人与女人间的对白，你爱顺着听或倒着听都无所谓——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结果的。）身为医生，拥有二三十个女朋友，但都停留在性爱层面，并无更深的人际关系。从不在家过夜，都在黄昏时刻做爱，唯一住过夜的挚友艾琳。——P62 参加反对越南战争的游行。1955年11月1日—1975年3月30日——P59 连续性出现与其他女人偷情。——P55 医院的工作从大诊室调往了专门为老年人服务的医院背后的小房间。一段嘲讽医生工作的话：“你总是错得离谱，每次要不了一两天，这些婴儿便会回来，不是红着耳朵，就是喉咙发炎，证明你完全没有替患者做任何事。我觉得，这个行业最大的挑战，就是当尊严饱受打击后，你仍得继续坚持。”——P54 身体状况变坏，便秘现象由二十分钟加长为三十分钟。——噩梦：身穿白袍和脚蹬黑皮靴的巨大身影，双腿跨开，间隔好几英里远，而在那之下，在两腿之间的某处，是排成长长一列的亡魂。——和艾琳正常的同居关系。（我以为所有人都活在堡垒里、要塞中、外头有护城河和插满尖刺及碎玻璃的陡峭城墙。但事实上，我们是住在相对脆弱的建筑里）——失落的元素、上等的精华。。。。仅存的性欲通过自慰释放。——托德把四环素、美沙酮等药物非法销售给妓女——在医院工作，主要做文书工作、老年病学、中枢神经系统疾病及相关咨询，颇受女护士青睐。经常接到艾琳的哭诉，说想要自杀。（这个倒退的世界没有自杀的方法）——接到艾琳的电话，大意便是知晓了身份的秘密，着急着开车出门，并出了一场小型交通事故。——搬家来到一个有空地的处所，托德花费了很大精力整理成了心仪的花园。——迈入老年之后努力想成为一个好人，给教堂募捐祈祷，给邻里的小孩买零食玩具（然而在时间之箭的作用下，一切都讽刺得伪善十足，把小孩的玩具抢了去超市换钱，把教堂募款箱中的钱偷走）好人还是坏人？——老年活动俱乐部 网球、纸牌等活动，处于里根总统时代，第40任（第49-50届）美国总统（1981-1989年）。——P13 T 食物描写 从胃里反刍到盘里，shit！——P12 T神奇的马桶描写，老年人常有的便秘——在卫生间里照镜子，一副丑陋的形象“大耳朵，稀疏的头发”——在花园中晕倒，急救的护士给予生命之吻。——急救病房中躺着，隐隐约约听着周围医生护士的谈话。

一本几乎不可能写出的小说

倒叙技法似乎已经司空见怪，这就不免让人角色艾米斯的这本小说没啥可让人惊叹的。但是，比较一下所谓倒叙这一手法在小说中的运用，我们就会发现，传统的倒叙并不是完全的彻底的倒叙，而像《时间箭》中这样几乎完全把动作倒放过来的创造还真没有过。像所有极端的玩法一样，它也只能玩一次。既然一般意义上的倒叙已经相当普遍，那它们的写法是怎样的呢？在我看来，不外乎如何这些：可以先放个结尾作预叙，再从头开始叙述起；又或者也可以以逆时间的一个个场景刻画为基础进行拼贴，而在每个场景中仍然是按时间顺序叙述的。而艾米斯的创造是走了一个极端，如何想把故事线先写出来，让后从末尾重溯回开头形成一个逆时间的话语。时间代表了因果联系，而逆时间是反因果的，要把它写得令人信服，可见其难度之大。在这里，艾米斯有两大策略需要注意。第一点，似乎不能称为策略，我们说的是他运用语言的能力。因为要把果说成因，因看成果，违逆大众尝试，又不造成阅读的磕碰，必须具备极大的语言处理能力，艾米斯的天份也充分体验在这里，仅就语感而言，他是我读过写得为流畅的小说家之一，简直是纳博科夫的再世。第二点，似乎是必然要才用的一个策略，既不可靠叙述者的设计。小说中的“我”某种程度上是主角的化身，但又保持距离。这一叙述者，不仅可以观察主角的行为，同时可以进行置身事外的评论。这一口气玩玩是滑稽的，玩世不恭的，与隐含作者所暗示的有所差别，从而减淡了故事中纳粹残酷的现实背景，引导读者以另一种眼光去看这段血腥历史。此外，叙述者的评论话语是按时间顺序言说的，这是自然的，它对于调节反时间故事的合理性有巨大的作用。倒着写，不仅是为了一种实验，对于故事本身，这一技法的运用也产生了不一般的效果。也即当我们也这种方式去读小说的时候，对于那段历史产生的陌生化效果使我们有更强的批评意识。我们这一意义不仅在小说艺术本身，也在于我们对历史的认识和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