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章节试读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79页

反自由主义的经济可能导致反自由主义的政治。在一个封闭隔绝和自给自足的国家中，这个结果未必出现。但对于一个与更大的竞争性世界有经济和人员联系的国家来说，这个结果将猛烈地出现。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286页

对休克疗法严重的反对。被最广泛讨论的是他对当前这一代人中许多人的危害，这似乎是不公正的。但是经济转型总是以你对一些人的危害。在向便宜的个人电脑的转型过程中，传统的打字员的消亡及大型计算机的衰落已经损害了IBM的工人和股东。这个转型因而就应当被阻止或放慢吗？IBM的工人和股东应当得到他们损失的补偿吗？局部疗法只是在一个长得多的时期内扩散自由市场转型的这些效应，顺理成章地在总体上加重了这些效应。
第二个问题是休克疗法可能具有一种有害的政治效应。当一个产业缓慢衰退时，工人们在一定时间内只少量失去工作，他们可能倾向于使他们个人对此负责。但当一个企业立刻关闭时，工人们不太可能使他们个人负责而更可能让企业和政府负责。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146页

消极地讲，制定一部宪法以及创立特定制度的要点，是为了迫使我们沿着某些路径（而不是其他路径）前行而在我们的道路上设置障碍。它使得我们有能力更容易地为进步而阻止自己，而不是把我们的经历耗散在任意方向上。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235页

无论民主制具有哪些平等主义倾向，结束对平等主义的期望对于东方当前宪政转轨不会造成任何障碍，因为那里不存在任何支持平等主义的党派。平等主义本身不是一个利益。诸群体拥有的全部利益是为他们自己取得更好的东西，而不管对于跨群体平等问题的影响。如果我们所知的现代社会中平等与生产效率在实践中的确冲突是个令人沮丧的事实的话，甚至更令沮丧的是它们在民主制下可能尤其互相冲突。
【民主宪政只是在最广泛的、最基本的个人权利上，才会保证一定程度的平等。就像社会中总有党争，总无法避免阶级、群体分类，就像人类天生总有着各种不平等一样，既然我们做不到使每个人天生就平等（相反正是因为人类基因的变异、差异性才使得人类适应环境变化以及增强竞争性而不断演化改进成为可能），那么在后天中尽可能地疏导而非堵塞（使不同群体、阶级的利益通过建立在协商妥协基础之上得以被保障、权利被平等或经济福利上被相对再分配的平等，而不是索性无视先天的不平等而强力推行后天的绝对平等），才是不至于矫枉过正甚至戕害人类文明进步的可行方法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177页

宪法很少是有人们的意志安排的。时间造就了他们。他们以一种几乎察觉不到的方式被逐步提出、然而在某些环境下制定宪法成为绝对必要的事情。但是只有那些绝对必要的东西会被制定为宪法。轻微时间和经验留出余地，以使这两种改个性的权力在改进已经做了的事情和完成仍在做的事情的过程中，能引导你已经立起来的权力。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181页

如果没有来自直接责任的主动性，那么面对大量不管有多么完整和正确的信息，物质都会持续存在。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96页

一部采取契约形式的县长或许可行性较小，因为他不是自我实施的。他将在任何时候遭受重新谈判甚至被违背，任何群体都可能通过重新谈判或者违背它而获益。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75页

自由主义是关于从对个人的封建控制的羁绊中介方或获得自由。它是完全一致的：一种对独裁秩序的“宗教的、政治的、经济的、社会的伦理的”反抗。
……
在许多伦理家看来，经济自由主义已与自由的政治体制联系在一起了。但是这种联系仅在有限的程度上是成立的，一般来说，这是因为自由政治体制是在现已建立的自由经济体制之后才产生的。
今天，我们有机会观察相反的次序，即，某些东欧国家在经济自由化之前就将政治自由滑了——以及某些同事发生的政治和经济自由化的例子。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280页

从墨西哥到中国到越南的革命都以农业利益和农民战士为基础。他们农业的核心目标是机会主义的，如果革命在长期内能够成功，这个核心目标必定会被背叛。今天农民仍支持这样的运动，这些运动一旦掌权，除了减慢农民痛苦的转型（首先是将他们的孩子滞留在农村的贫穷之中）之外，对他们什么都带不来。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209页

宽容的自由主义可以宽容不自由的政治运动吗？例如，一个自由政府必须允许纳粹种族主义者在一个侏儒伊利诺州斯科基村这样的犹太人社区游行吗？在某种程度上，当潜在的危害性足够大时，答案最终必须是否定的。但是，不应当轻松地家丁这一程度已经达到了。在国家间冲突中，妥协经常无法做到，因为双方都努力坚持得到每样东西。当国家信誓成为成功坚持的主要条件时，甚至去给出一个关于妥协也许可以接受的信号，也是给对方一个激励去坚持其永不让步的非理性。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13页

在19世纪的某个时刻，马车夫们开始自发地协调方向，在一些社会中死靠右而在另一些社会中则是靠左。最终，这些习俗被赋予了法律的约束力。但是，它们早期发展中最令人瞩目的东西在于它们的运转中没有任何权威的强迫。他们所要求的全在于司机们上路是为了做得好而具有的个人利益考虑。一旦足够多的人在同一习俗上协作，该习俗就成为自我实施的。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72页

明显的，不是民主本身而是特殊的自由民主具有托克维尔赞扬的特征。
……
一个自由的社会中，卡尔·马克思、约翰·斯图亚特·穆勒，以及赫尔伯特·斯宾塞能分享同一个图书馆，而且都能找到一家出版社。
……
在自由民主系啊，堕胎问题对好几代人来说不可能得到结局，因为不同的观点不可能被平静的阻拦或不予考虑。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可能有充分的理由推断民主自由主义是一种合理程度优越的次优状态。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5页

虽然有诸多集体含义，但是政治和经济自由主义是一种个人主义哲学。……威尔弗雷德·帕累托断言，对福利不可能存在有意义的人际比较，因此我们不可能发现宣称增进福利总量的公共政策。我们只能做出优先得到的主张，当在特定案例中确实如此时，认为由于政策变动至少有些人境况改善而无人境况恶化，并且该变动因此成为一个在现状基础上的改进。这样的一个变动现在被成为一个帕累托改进。帕累托改进有助于互利。宽泛而言，盎格鲁萨克逊传统中的政治和经济自由主义共享同样的福利主义价值理论以及帕累托对于超出个人主义理由之社会安排的怀疑。
如果在任何时候能够发生的所有变动都必须是帕累托改进，那么现状会阻碍历史上大部分经济、技术和社会变动。在这方面，帕累托准则和纯互利准则普遍而言回事灾难性的。这些准则有时被用于政府行为，以说明某一政策在帮助一个群体时会损害另一个群体。
……
历史上，自由主义的中心观念是个人应该被放手去进行他自己的选择。一个自由政府允许个人对宗教偏好、社会关系，以及作为生产者和消费者对经济承诺做出他们自己的选择。……自由主义者认为自由主义的美好之处不是一个自由政府做了什么，而是私人力量在这样的政府之下做了什么。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82页

在宗教自由的自由主义保证中，有一个难题。例如，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中关于建立宗教的宗教实践自由的讨论似乎是内在矛盾的。每个人都可按其信仰的规定崇拜神——这听起来像是中立的。……如果一个人的信仰规定他有一个宗教国家（一些最初的每周殖民地就是宗教国家，诸如不尊敬神的名字之类的微小违规都会被处以死刑），那么他将怎么做？我们不能将宗教分离出去，让政府和社会选择完全集中与物质利益。因此，分离的经济和政治自由主义程序在生产力非常发达的现代社会里只有微弱的意义。在我们的价值理论或价值信誓中，无知和非物质利益在原则上总是结合在一起的。

《自由主义、宪政主义和民主》的笔记-第301页

民主在其可行性上面临严格的限制，所以它不是政治的万能药。民主可以处理的少数重大问题是那些基于广泛一致意见的问题。
……
当民主结果仅仅反映一个简单的人口数量对比——族群的或者其他任何群体的成员数量对比——时，它们开始变得过于冲突性而无法妥协，并且过于分裂型而无法继续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