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诃德（上下）》书评

何来可笑，未必可悲

杨绛女士曾在她所著的堂吉诃德译本中描述过世人对于堂吉诃德的种种认识读者最初看到的堂吉诃德，是一个疯癫可笑的骑士。《堂吉诃德》一出版风靡了西班牙，而最欣赏这部小说的是少年和青年人。十七世纪西班牙批评家瓦尔伽斯说：“塞万提斯不学无术，不过倒是个才子，他是西班牙最逗笑的作家。”虽然现代西班牙学者把塞万提斯奉为有学识的思想家和伟大的艺术家，“不学无术”这句考语在西班牙己被称引了将近三百年。可见长期以来西班牙人对塞万提斯和《堂吉诃德》是怎样理解的。《堂吉诃德》最早在英国受到重视。可笑而又可爱的傻子是堂吉诃德的另一种面貌。斐尔丁在《咖啡店里的政治家》剧本里说，世人多半是疯子，他们和堂吉诃德不同之处只在疯的种类而已，而是世人比堂吉诃德还疯得利害。戏里的堂吉诃德对桑丘说：“桑丘，让他们管我叫疯子吧，我还疯得不够，所以得不到他们的赞许。”这里的堂吉诃德成了一个讽刺者，虽然可笑，同时又叫人同情敬爱。约翰生说：“堂吉诃德的失望招得我们又笑他，又怜他。我们可怜他的时候；会想到自己的失望；我们笑他的时候，自己心上明白，他并不比我们更可笑。” 在19世纪浪漫主义的影响下，堂吉诃德又变成一个悲剧性的角色。据19世纪的浪漫主义者看来，堂吉诃德情愿牺牲自己，一心要求实现一个现实世界所不容实现的理想，所以他又可笑又可悲。拜伦慨叹堂吉诃德成了笑柄，他在《唐璜》里说：他也愿意去锄除强暴，或者阻止罪恶，可是塞万提斯这部真实的故事叫人知道这是徒劳无功的——堂吉诃德一心追求正义，他的美德使他成了疯子，落得狼狈不堪，这个故事之可笑正显示了世事之可悲可叹，所以《堂吉诃德》是一切故事里最伤心的故事。而德国批评家把堂吉诃德所表现的精神称为“悲剧性的荒谬”。而我如何看待堂吉诃德呢？我只说，很多人很多事我们无法看清往往不是因为他们太复杂，而是太简单，以至于越熟悉越陌生，越探求越迷茫。那么归于简单——一个践行谬误的顽抗者，一个信仰至诚的理想者。超越了作者初衷上对于骑士道的讽刺主张，但是大概许多时候人们对于著作或人物的认识总是超越了作者的认识罢——这何尝又不是作者著书立说时所料想又期盼的呢？记得有这么一句话：情感之所以珍贵，便是因为她往往高于理智。《危情三日》中，那个头发斑白的老教授在做出惊人的劫狱之举之前，也曾提到堂吉诃德——“在堂吉诃德的时代，理性摧残了灵魂以及非理性的价值，人类花费了很多的精力想让世界变得理性，制造钟表和日历、预测天气……但我们生命的某些部分却是完全非理性的”。我们必定承认，在人类所触及的理性之上、在人类费尽心力建立起的规则之上，总有些东西是更为重要的。人从来凭借理性得以生存，但却需要情感方才能生活。或者更高的，信仰。也因此很多时候我以为，在这个充斥冷漠猜忌、智力大于智慧的世界，我们只是不愿相信的太多，愿意相信的太少。而堂吉诃德却有着不可动摇的唯一信仰——他坚信一个主义、坚信那些超越了自身的存在，那些永恒而普遍的东西，并且为之一片至诚地尽忠奉献。于他，人生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是过程而不在于他人认定的结果。他之所以珍重自己的性命，也只为了接近自己的理想。如此，何来可笑？也未必可悲了。历来，总有些人以为堂吉诃德的坚持只是一心奔向死亡的执拗，是追寻必不可得的愚蠢。但是，在人类尚无能力全然认识世界的时候，谁得以用百分之百的把握颂扬所谓的真理？又或者，凭什么人们自当服从那些多数人认可的“理性规则”？从秃头悖论我们疑惑，究竟量变至何方有质变。于此，无论是“少数服从多数”还是崇尚真理在否定勉强他人时不过都是些蹩脚的借口，倒不如让一个人享有全属于一个人的世界，去坚持，去奉献。《CONTACT》的最后，在Ellie无从对所拥有的奇妙经历的拿出科学证据时，她说：“我被赐予这美妙的东西，它改变了我的一切，它肯定地告诉我们自己是何等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又是何等的稀有和珍贵……它比我们自己更伟大，使我不再孤单、畏惧、卑微。”是的，人类的理性认识实在是有限的，但人生之价值却往往存在于这有限的认识之外。在无可证明的时候，科学何尝不是宗教？理性何尝不是自以为是的妄想？于是，堂吉诃德倒比混沌迷茫的我们过得更加纯粹清晰——既然我们无法证明他所追求的可笑，无法知道是否忙碌于可实现的就比追寻不可能的更高尚。堂吉诃德简单纯粹的追寻一个主义，而世人却妥协了理想变得世故又圆滑。他人看堂，不过是越严肃越可笑或这越严肃越可悲两种论述，但至少我知觉，似乎自我掌控的疯狂比之于勉力可笑的伪装或妥协总是不辜负人生这短短百年的。想起楚狂接舆凤歌笑孔丘，“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着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但孔子说，“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而谁欤。”隐士们说：“天下者滔滔皆是也。”但孔子说，“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同样为不可为，不也是堂吉诃德式的坚守与热烈？而现实里的我们，莫不像《宋书•狂泉》中妥协着饮下了狂泉的国君，非则不疯，不过在处于多数人地位的安全感中“其狂若一”罢。“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因此，无论众人看堂吉诃德是可悲还是可笑，大概总是心里明白的——怯弱如我们自己如何不比他更加可悲可笑呢？之于是否愿意成为堂吉诃德，也许我只得慨叹，以之袒露的心情的复杂。自然是对于那种纯粹的坚守心有向往的，但很多时候，我确是如大多数一样——妥协忍让的太多，反抗坚持的太少。也许我得以成为十分之一个堂吉诃德，可以成为百分之一的堂吉诃德，但我做不了堂吉诃德。可是，甘于现状自愿平凡的不愿意却不是对于堂的轻蔑或否定——只是有些愿望太激烈又太纯净，让俗世中如我只能情感上认可，理智上迟疑。人有万象，大多内象大于表象，难得几个会有堂一般的表里如一呢？所以，我愿意在我此后的人生中真诚祝福所有的堂吉诃德们，我羡艳他们绽放的生命，纯粹的坚守——之于我自己，还是平和如常吧。是的，我怯弱我卑微我没有勇气，我不愿意。

理想还是幻想

堂吉诃德是一个妄想症患者，为了自己心中的骑士道，在众人的反对和嘲笑中前进，到死才放弃，结束了悲剧的一生。堂吉诃德也是一个有才华的人，除了与骑士道相关的事，他的见解都非常深刻和惊人。堂吉诃德是一个有理想，并且付诸行动，还坚持到底，直到死亡才放弃的人。但是，他的理想是错误的，他没有去做正确的事；他的行动是不科学的，没有规划，简单荒谬，他没有正确的做事。因此，他注定会失败。小说比较松散，没有啥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作者借助堂吉诃德和桑丘的口说出了很多至理名言，对很多事发表的看法。借助堂吉诃德的冒险旅程描述了当时西班牙的风俗人情。广泛的引用了西班牙谚语，希腊神话和基督教的典故。可惜，本人对西方文化了解不多，不能深刻的体会到这些引用的妙处。不知道有没有哪本中国小说跟它类似，有空一定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