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卡夫卡》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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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7
ISBN:9787532743001
作者:[日] 村上春树
页数:521页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4页 - 叫乌鸦的少年

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 1

我们既接受热切的祝福,又接受凶狠的诅咒。
鸡蛋好吃就行,何必非得见下蛋的鸡。
心不化妆
村上的小说轻松中有一点窘迫,悠闲中有一点紧张,潇洒中有一点苦涩,热情中有一点冷漠。兴奋、达观、赶上、无奈、空虚、倦怠……
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从沙尘暴中掏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是的,这就是所谓沙尘暴的含义。
然而,不为他人理睬这点莫如说正中我下怀,因为我必须独自处理的事堆积如山。
我即将融入剧烈争斗的大人世界,要在那里边孤军奋战,必须变得比任何人都坚不可摧。
当时我觉得这世界上仅仅剩下我一人,孤孤单单,比什么都孤单。感觉上只想不思不想地直接消失在虚空中。
老实说,她的长相有些特别,或者不如说无论以怎样的好意来看都不算端正。
出门靠旅伴,人间靠温情。
更准确说来,孩子们似乎没有看我们能看见的东西,而在看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成为另外一个人不容易,成为另一个名字并不难。
我想我是自由了。我在这里自由得像空中的行云。
世界不是由男和女、而是由男男和男女和女女构成。
你掉在地上的影子只有常人一半左右的浓度。
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做各种各样的事。
他把脑袋彻底弄得空空如也,以白纸状态返回这个世界。
中田君,这里是暴力世界,非常残暴的暴力。任何人都无可回避。这点您千万别忘记。再加小心也不至于小心过分,无论对猫还是对人。
人这东西实际上恐怕是很难以自己的力量加以选择的。
人这东西是要把自己附在什么上面才能生存的。大岛说,不能不那样。你也难免不觉地如法炮制。如歌德所说,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隐喻。
某种具有不完美性的作品因其不完美而强有力地吸引人们的心——至少强有力地吸引某种人的心。
在这个世界上,不单调的东西让人很快厌倦,不让人厌倦的大多是单调的东西。
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单调的时间,但没有忍受厌倦的余地。
孤独因你本身而千变万化。
天黑了,涨潮了,话该往前推进了。
身体强烈的需求睡眠,而意识却清醒如水。
我可以超越时间,用之间摩挲出这里存在的过去的影子。
一切都是想象力的问题,我们的责任从想象力中开始。
我想象什么,在这世界上恐怕是非常重要的事。
我觉得自己正在这世界上受到无比公平的对待,我为此欣喜。我感到自己突然被解放了。
摘下耳机,可以听到沉默。沉默是可以用耳朵听到的,这我知道。
眼睛是怯弱的表现,把眼睛从现实移开是胆小鬼的行为。即使在你闭眼捂耳之时,时间也照样挺进。
阅读有一种实在感,觉得般般样样的知识一个接一个被我吸入体内。
但我自己很清楚:对我来说这里不过是一个临时驿站,我将很快离开这里。这地方过于安详、过于自然、过于完美。而这不可能是给予现在的我的。还太早——多半。
刚才那么实实在在,现在竟像是虚拟物。仅仅离开几步,那里有过的事物便倏然间失去了现实感,就连理应刚才还在那里的我本身也似乎变得虚无缥缈了。
但大自然这东西在某种意义上是不自然的,安逸这东西在某种意义上是带有威胁性的,而顺利接受这种悖反性则需要相应的准备和经验。
就经验性来说,人强烈追求什么的时候,那东西基本上是不来的;而当你极力回避它的时候,它却自然找到头上。
充满噪音的现实感把我们包围起来。
幸福是寓言,不幸是故事。
不管你大岛是什么,我都喜欢。
我不是什么妖怪,是普通人,和大家同样感觉、同样行动。然而就这一点点不同,有时让我如坠无底深渊。当然,想来这东西也是奈何不得的。
只要有主动承认错误的勇气,一般都可以挽回。
不是人选择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人。
没有不满,没有愠怒,不觉得孤独,不忧虑将来,不感到不便,只是悠然自得地细细品味轮番而来的朝朝暮暮。
那里存在的,是天赋才华和无欲心灵坦诚而温柔的砌合。
才华这东西,其去向是无法预测的,有时会简单地倏然消逝,或者像地下水一样钻进地底深处一样直接流去了哪里。
你作为一个还没长胡子的十五岁少年,一个人背负的东西委实太多了。达到很小心地了口咖啡,把杯放回托盘,不算是说这不可以,但所有事物都有一个临界点。
就是说自己被改编成自己不应该是那样的形象。
跑去谁也够不到的地方,没有时光流动的地方。
事情总有个程度问题,世间总有个常识。
问乃一时之耻,不问乃一生之耻。
你或许不懂,有了闹别扭,世界才总算有了三维空间。如果什么都想直来直去,那么你就住在三角尺划定的世界里好了。
云絮游移,月亮随之摇曳。应该有风,但风声传不来耳畔。
如何在我的肉体这个缺陷比什么都多的容器之中活过每一天。
善恶我没有超越,只是两不相干罢了。善也好,恶也好,都与我无关。我追求的只是一点,那就是彻底施展我所具有的功能。我是个非常实用主义的存在,或者说是中立性客体。
看上去她既好像无所不知,又似乎一无所知。
因为任何人都在通过恋爱寻找自己本身欠缺的一部分,所以就恋爱对象加以思考时难免——程度固然有别——悲从中来,觉得就像踏入早已失去的撩人情思的房间。
不可能以强壮为墙壁将自己围起来。强壮终究将被更强壮击败。
我追求的、我所追求的强壮不是一争胜负的强壮。我不希求用于反击外力的墙壁。我希求的是节诶受外力忍耐力的强壮,是能够静静地忍受不公平、不走运、不理解、误解和悲伤等种种情况的强壮。
你想做的,大约是填埋已然失去的时光。
人生这东西怎么折腾反正都一塌糊涂。
全都是伟人、天才,人世间就麻烦了。必须有人四下照看,处理各种现实性问题才行。
那时多好,什么都不想,一直那样活着就好了。只要活着,我就是什么,自然而然,可是不知何时情况变了,我因为活着而什么也不是了。莫名其妙。人不是为了活着才生下来的么?对吧?然而越活我越没了内存,好像成了空空的外壳。往下说不定越获救越成为没有价值的空壳人。而这是不对头的,事情不应这么离奇。就不能在哪里改变这个流势?
为什么一看海心里就会安稳呢?大概是因为坦坦荡荡什么也没有吧。
喝了毒药盘子也别剩。
她那人以为尽量少知道各种各样的事为好,不知道就无需隐瞒,也就不至于被卷进麻烦事。
我完全弄不明白,所以问你。因为我从未这么喜欢过、需求过谁,也从来没有被谁需求过。
自己对对方的那种迫切的纯粹的心情,对方是否也同样怀有,这你是不会晓得的。
如果拥有令人吃惊的了不起的想法的是你一个人,那么在深重的黑暗中外来彷徨的也必事实你一个人。你必须以自己的身心予以忍受。
我们居住的这个世界,总是与另外一个世界为邻。你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踏入其中,也可以平安无事地返回,只要多加小心。可是一旦越过某个地点,就休想重新回来,找不到归路。
她知晓你尚不知晓的许多事,体验过你未曾体验的许多感情。
你再也不愿忍受各种东西任意支配自己、干扰自己。
引来光明,融化你那颗心的冰冻部分,这才算真正变得顽强。
回忆会从内侧温暖你的身体,同时又从内侧剧烈切割你的身体。
只要我活着——不想放弃那个记忆,那是我活下来的唯一的意义和证明。
我不加区别地接受一切,麻木不仁地穿行于世界。
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写完的东西,写后出现的形式却无任何意义。
必须烧掉,必须化成烟升上天空,必须有始有终。
为什么深爱一个人必然导致深深伤害一个人呢?就是说,果真如此,深爱一个人又意义何在呢?为什么非发生这样的事不可呢?
就是说你在森林里的时候你就浑然成为森林的一部分;你在雨中的时候就彻底成为雨的一部分;你置身于清晨之中就完全是清晨的一部分;你在我面前你就成了我的一部分。
她微微一笑。其中没有深意,没有暗示,纯属微笑本身。
佐伯的微笑多少带有深度,这微乎其微的诧异让我心旌摇颤。
你还不清楚,哪里都没有我可以返回的世界。生来至今,我从不记的真正被谁爱过被谁需求过,也不晓得除了自己能依靠什么人。你所说的“原来的生活”,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与其被夺走或由于偶然的原因消失,还不如自行扔掉为好。
刺中对方后马上用力搅,把肠子搅断,否则你会落得同样下场——这就是外面的世界。
猫无所不知,和狗不同。
说起来,我的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容器,不过总比什么也不是强些吧。
因为真正的答案是不能诉诸语言的。
我们通过冲浪学会顺从大自然的力量,不管它多么粗暴。
我们大家都在持续失去种种宝贵的东西,宝贵的机会和可能性,无法挽回的感情。这是生存的一个意义。
一觉醒来时,你将成为世界的一部分。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远古神话世界里有三种人。男男。男女和女女。就是说。一个人用的是今天两个人的材料。大家对此心满意足。相安无事的生活。岂料。神用利刃将所有人一劈两半。劈的利利索索。结果世界上只有男和女。为了寻找本应有的另一半。人们开始左顾右盼。惶惶不可终日。。。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 叫乌鸦的少年

“……就算你跑得再远,能不能巧妙逃离这里也还是天晓得的事!我觉得最好不要对距离那样的东西期待太多。”“某种情况下,命运这种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叫乌鸦的少年对我这样诉说。“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通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方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就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村上春樹中文版序言
P2
我還是認為田村卡夫卡君的許多部分是我、又同時是你。他被沖往世界的盡頭,又以自身力量返回。返回之際他已不再是他,他已進入下一階段。
林少華譯序
P17
即使身體自由不了,也想讓靈魂獲得自由。(村上)不錯,人人都是孤獨的。但不能因為孤獨而切斷同眾人的聯繫,徹底把自己孤立起來。而應該深深挖洞。只要一個勁兒地往下深挖,就會在某處同別人連在一起。一味沉浸于孤獨之中用墻把自己圍起來是不行的。(村上)
正文
P3
某種情況下,命運這東西類似不斷改變前進方向的局部沙塵暴。你變換腳步力圖避開它,不料沙塵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樣變換腳步。你再次變換腳步,沙塵暴也變換腳步——如此無數次周而復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這是因為,沙塵暴不是來自遠方什麼地方的兩不相關的什麼。就是說,那傢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麼。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徑直跨入那片沙塵暴之中,緊緊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塵進入,一步一步從中穿過。那裡面大概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沒有方向,有時甚至沒有時間,惟有碎骨一樣細細白白的沙塵在高空盤旋——就想像那樣的沙塵暴。
P4
當然,實際上你會從中穿過,穿過猛烈的沙塵暴,穿過形而上的、象征性的沙塵暴。但是,它既是形而上的、象征性的,同時又將如千萬把剃鬚刀鋒利地割裂你的血肉之軀。不知多少人層在那裡流血,你本身也會流血。溫暖的鮮紅的血。你將雙手接血。那既是你的血,又是別人的血。

而沙塵暴偃旗息鼓之時,你恐怕還不能完全明白自己是如何從中穿過而得以逃生的,甚至它是否已經遠去你大概都無從判斷。不過有一點是清楚的:從沙塵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塵暴時的你。是的,這就是所謂沙塵暴的含義。
P103
儘管世界上每一個體的存在是艱辛而孤獨的,但就記憶的原型而言我們則密不可分地連在一起。
P121
在這個世界上,不單調的東西讓人很快厭倦,不讓人厭倦的大多是單調的東西。向來如此。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單調的時間,但沒有忍受厭倦的餘地。而大部分人分不出二者的差別。(大島)
P145
頭頂無數星辰在閃爍,較之鑲嵌在天幕,更接近於隨手揮灑在空中。
P203
無論是什麼人,只要他這麼活著,他同周圍所有事物之間自然有意義產生。最關鍵的在於他是不是自然。這跟腦袋好不好使不是一碼事,而在於你是不是用自己的眼睛看——簡單得很。(荻田)
P214
不是人選擇命運,而是命運選擇人。這是希臘悲劇根本的世界觀。這種悲劇性——亞里士多德是這樣下的定義——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與其說是起因于當事者的缺點,毋寧說是以其優點為槓桿產生的。(大島)
P291
假定一隻鳥落在細樹枝上,樹枝被風吹得劇烈搖擺。那一來,鳥的視野也跟著劇烈搖擺,是吧?
那種時候鳥是怎麼穩定視覺信息的呢?
讓腦袋隨著樹枝的搖擺上上下下,一下一下的。下次風大的日子你好好觀察一下鳥,我時常從窗口往外看。你不認為這樣的人生很累——隨著自己所落得樹枝一次次搖頭晃腦的人生?
可是鳥對此已經習慣了,對它們來說那是非常自然的,它們沒法意識到,所以不像我們相像的那麼累。但我是人,有時候就覺得累。(佐伯)
P344
較之把自由本身搞到手,把自由的象征搞到手恐怕更為幸福。
P345
或許世上幾乎所有人都不追求什麼自由,不過自以為追求罷了。一切都是幻想。假如真給予自由,人們十有八九不知所措。這點記住好了:人們實際上喜歡不自由。(大島)
P347
我追求的、我所追求的強壯不是一爭勝負的強壯。我不希求用於反擊外力的墻壁。我希求的是接受外力、忍耐外力的強壯,是能夠靜靜地忍受不公平不走運不理解誤解和悲傷等種種情況的強壯。(田村卡夫卡)
P369
我們之所以都在毀滅都在喪失,是因為世界本身就是建立在毀滅與喪失之上的,我們的存在不過是其原理的剪影而已。例如風,既有風沙走石的狂風,又有舒心愜意的微風,但所有的風終究都要消失。風不是物體,而不外乎是空氣移動的總稱。側耳傾聽,其隱喻亦可了然。(大島)
P385
如果擁有令人吃驚的了不起的想法的是你一個人,那麼在深重的黑暗中往來的彷徨的也必是你一個人。你必須以自己的身心予以忍受。(大島)
P510
我們大家都在持續失去種種寶貴的東西,寶貴的機會和可能性,無法挽回的感情。這是生存的一個意義。但我們的腦袋里——我想應該是腦袋里——有一個將這些作為記憶保存下來的小房間。肯定是類似圖書館書架的房間。而我們為了解自己的心的正確狀態,必須不斷製作那個房間用的檢索卡。也需要清掃、換空氣、給花瓶換水。換而言之,你勢必永遠活在你自身的圖書館里。(大島)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 叫乌鸦的少年

我说:"可是不管怎样,我都必须从这里离开,这点坚定不移。"
"或许。"叫乌鸦的少年表示同意。他把镇纸放在桌上,手抱后脑勺,"但那并不是说一切都已解决。又好像给你的决心泼冷水了-就算你跑得再远,能不能巧妙逃离这里也还是天晓得的事!我觉得最好不要对距离那样的东西期待太多。"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4页

而沙尘暴偃旗息鼓时,你恐怕还不能完全明白自己是如何从中穿过而得以逃生的,甚至他是否远去你大概都无从判断。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是的,这就是所谓沙尘暴的含义。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 1

•不少书从书页间漾出久远年代的气息。那是长久安息在封面与封面之间的深邃的知识和敏锐的情感所释放的特有芳香。
•最后,我从几册一套的装帧精美的巴顿版《一千零一夜》中挑出一册,带去阅览室。这是很早以前我就想看的书。刚刚开门的图书馆阅览室里只有我一人。我可以独占这优雅的房间。与杂志上的照片一样,天花板高高的,空间大大的,气氛暖暖的。大敞四开的窗口时有清风吹来。洁白的窗帘悄悄摇曵。风仍夹带海岸气味。沙发的坐感无可挑剔。房间一角放着竖式钢琴。心情简直就像来亲朋好友家玩耍。
坐在沙发上东看西看的时间里,我意识到这房间正是我长期寻求的场所。我无疑是在寻找仿佛世界凹坑那样静谧的地方,可是迄今为止那只是个虚拟的秘密场所。那样的场所居然实际存在于某处,对此我还不能完全信以为真。我闭目合眼,大口吸气,于是它像绵软的云絮驻留我的心间。感觉妙不可言。
•某种具有不完美性的作品因其不完美而强有力地吸引人们的心——至少强有力地吸引某种人的心。比如你为漱石的《矿工》所吸引。因为那里边有《心》和《三四郎》那样的完美作品所没有的吸引力。你发现了那部作品。换言之,那部作品发现了你。舒伯特的D大调奏鸣曲也是如此,那里边具有惟独那部作品才有的拨动人心弦的方式。
•高大的树木在我们周围变魔术般地耸立着,车灯舔一般地逐一扫过树干。沥青路面早已没了,车轮碾飞石子,石子反弹在车体上发出脆响。灯光随着路面的坑坑洼洼急切切地上蹿下跳。星星月亮都没出来,细雨不时拍打前车窗的玻璃。
•早上六点多睁眼醒来。鸟们的叫声如淋浴喷头汹涌地倾注下来。它们在树枝间勤快地飞来飞去,以清脆的叫声彼此呼唤。它们所发的信息里没有夜间的鸟们所含有的浑厚回音。
•In dreams begin the responsibilities。诚哉斯言。(责任始自梦中。)
•永远不会受伤害的天真纯洁的情思如春天的孢子漂浮在她的周围。
•“两人住的地方相距遥远,各事其主,一个说菊花开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都将前去拜访,另一个说那么我就好好等着你。不料说定去拜访朋友的武士卷入了藩内纠纷,沦为监禁之身,不许外出,不许寄信。不久夏天过去,秋意渐深,到了菊花开的时节。照此下去,势必无法履行同朋友的约定,而对武士来说,约定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信义重于生命,那个武士剖腹自杀,变成鬼魂跑了一千里赶到朋友家,同朋友在菊花前开怀畅谈,之后从地面上消失。文笔非常优美。”
……
“喂喂,你把人家看成什么了。我既非海盘车又非山椒鱼,是活生生的人嘛!恋爱什么的当然有过。”
•“是啊。所以我就这么活着,活在这个事物不断受损、心不断飘移、时间不断流逝的世界上。”
•“但作为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大岛眯细眼睛笑道:“你还不知道——你已经给我添了麻烦。”
“那当然是的……”
“所以别再谈麻烦不麻烦了,那东西业已存在。时至如今,再谈那个我们也哪里都到达不了。”
•“呃,我也喜欢不自由。当然我是说在某种程度上。”大岛说,“让•杰克•卢梭有个定义——文明诞生于人类开始建造樊篱之时。堪称独具慧眼之见。的确,大凡文明是囿于樊篱的不自由的产物。当然,澳大利亚大陆的土著民族例外,他们一直把没有樊篱的文明维持到十七世纪。他们是本性上的自由人,能够在自己喜欢的时候去喜欢的地方做喜欢的事情。他们的人生的的确确处于四处游走的途中,游走是他们生存本身的深刻的隐喻。当英国人前来建造饲养家畜的围栏时,他们全然不能理解其意味什么,于是他们在未能理解这一原理的情况下被作为反社会的危险存在驱逐到荒郊野外去了。所以你也要尽量小心为好,田村卡夫卡君。归根结底,在这个世界上,是建造高而牢固的樊篱的人类有效地生存下来,如果否认这点,你势必被赶去荒野。”
•侧耳倾听,全神贯注,像蛤蜊那样。
•有句话说愚者之虑莫如休憩。
•自己对对方的那种迫切的纯粹的心情,对方是否也同样怀有,这你是不会晓得的。
•中田把自己的手久久重叠在她手上。不久佐伯闭目合眼,静静地沉浸让身体到回忆中。那里面已不再有痛楚,有人把痛楚彻底吮吸一空。圆圈重新圆满无缺。她打开远方房间的门,看见墙壁上有两个和音像壁虎一样安睡着,遂用指尖轻碰那两只壁虎。指尖可以感觉出它们恬适的睡眠。微风徐来,古旧的窗帘不时随之摇曵,摇得意味深长,宛如某种比喻。她身穿裙摆很长的蓝色衣裳,那是她很早以前在哪里穿过的长裙。移步时裙摆微微有声。窗外有沙滩,可以听见涛声,也能听见人语。风中挟带着海潮的气息。季节是夏天。季节永远是夏天。空中飘浮着几方轮廓清晰的小小的白云。
•“的确像是被你添了麻烦。”星野承认,“不过么,细想前后经过,是我擅自跟你来的。换个说法,等于是我主动承揽麻烦。谁也没求我,好比喜欢扫雪才扫雪的义务工。所以老伯你不必一一放在心上,快活些!”
•是一旦对方发一两句牢骚,或以正理开导或醋劲大发或劝自己存钱或周期性轻度歇斯底里或谈起对未来的担忧,自己就挥手拜拜。
•“我们大家都在持续失去种种宝贵的东西,”电话铃停止后他说道,“宝贵的机会和可能性,无法挽回的感情。这是生存的一个意义。但我们的脑袋里——我想应该是脑袋里——有一个将这些作为记忆保存下来的小房间。肯定是类似图书馆书架的房间。而我们为了解自己的心的正确状态,必须不断制作那个房间用的检索卡。也需要清扫、换空气、给花瓶换水。换言之,你势必永远活在你自身的图书馆里。”
•有比重的时间如多义的古梦压在你身上。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 第一章

第一次看村上春树的书。让我感觉到了文学的世界。太宏伟了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4页

“这往下你必须成为世界上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年,不管怎么样。因为除此之外这世界上没有你赖以存活之路,为此你自己一定要理解真正的顽强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你十五岁、二十五岁……一旦你独立了,就要对自己负责,对家人负责,对关心你的人负责,所以你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年、二十五岁青年、三十五岁壮年……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沙尘暴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唯有碎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想象那样的沙尘暴。
  当然,实际上你会从中穿过,穿过猛烈的沙尘暴,穿过形而上的、象征性的沙尘暴。但是,它既是形而上的、象征性的,同时又将如千万把剃须刀锋利地割裂你的血肉之躯。不知有多少人曾在那里流血,你本身也会流血。温暖的鲜红的血。你将双手接血。那既是你的血,又是别人的血。
  而沙尘暴偃旗息鼓之时,你恐怕还不能完全明白自己是如何从中穿过而得以逃生的,甚至它是否已经远去你大概都无从判断。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是的,这就是所谓沙尘暴的含义。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 Highlight Loc. 999-1001
  “较之力图叙说我们置身其间的状况,卡夫卡更想纯粹地机械性地解说那架复杂的机器。就是说……”我又思索片刻,“就是说他可以用这种方式比任何人都真切地说明我们置身其间的状况。与其说是叙说状况,莫如说他是在阐述机器的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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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1005-8
  我关于卡夫卡小说的回答想必得到了他的认同,或多或少。不过我真想说的大概未能传达过去。我不是作为泛论来谈卡夫卡小说的,而是就极其具体的事物加以具体的表述。那种复杂的、无从推断的行刑机器实际存在于现实中的我的周围,不是比喻,不是寓言。可是这点不仅仅大岛,恐怕谁都理解不了,无论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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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1757-66
  我点头:“嗯,太难的我不大明白,或许是那样的。三四郎在故事中成长。碰壁,碰壁后认真思考,争取跨越过去。不错吧?而《矿工》的主人公则截然不同,对于眼前出现的东西他只是看个没完没了,原封不动地接受而已。一时的感想之类诚然有,却都不是特别认真的东西,或者不如说他总是在愁眉不展地回顾自己闹出的恋爱风波。至少表面上他下井时和出井后的状态没多大差别。也就是说,他几乎没有自己做出过判断或选择。怎么说呢,他活得十分被动。不过我是这样想的:人这东西实际上恐怕是很难以自己的力量加以选择的。”
  “那么说,你在某种程度上把自己重合到《矿工》主人公身上了?”
  我摇头:“不是那个意思,想都没那么想过。”
  “可是人这东西是要把自己附在什么上面才能生存的。”大岛说,“不能不那样。你也难免不知不觉地如法炮制。如歌德所说,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隐喻。”
  我就此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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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1814-22
  “正确。血友病也有好多种,我是比较罕见的一种。虽然不至于要死要活,但必须小心,尽量别受伤。一旦出血,就得先去医院再说。而且你也知道,一般医院里贮存的血很多时候存在种种问题。感染爱滋病坐以待毙不在我的人生选项之内。所以,关于血液我在这座城市里备有特殊门路。由于这个缘故,我不旅行。除了定期去广岛一家大学附属医院,我几乎不离开这里。再说,我本来就不很喜欢旅行和运动,因此不觉得难受。只是做饭有点儿不方便,不能拿菜刀真正做饭菜是悲哀的事情。”
  “开车也是相当危险的运动,我想。”
  “危险种类不同。我开车的时候,尽可能开出速度来。开出速度,发生交通事故就不是折断手指那样的小事故。而若大量出血,血友病患者也好健康人也好生存条件都差不许多。公平!不必考虑凝固不凝固那类啰嗦事,可以怡然自得无牵无挂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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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2152-56
  大岛差不多这个年龄时也在此单独住过好几天。想必他也体验过此刻自己感觉到的惊惧。所以大岛才对自己说“孤独的种类也林林总总”。大岛恐怕知道我深更半夜将在此品尝怎样的滋味,因为那是他本身曾在此品尝过的东西。想到这里,身体有点放松下来。我可以超越时间,用指尖摩挲出这里存在的过去的影子。自己可以同那影子合为一体。我喟叹一声,不知不觉沉入了睡眠之中。
==========
- Highlight Loc. 2278-82
  可是你知道:这样的平稳生活是不会长久的。他们将如贪得无厌的野兽一样对你穷追不舍。他们会进入茂密的森林。他们顽强、执拗、残忍,不知疲劳和失望为何物。就算你现在能在这里忍着不手淫,它也很快会以梦遗的形式找到你头上。说不定你会在梦中强奸自己真正的姐姐和母亲。那是你所无法控制的。那是超越你自制力的存在,除了接受你别无选择。
==========
- Highlight Loc. 2674
  “某种意义上比我知道的任何人都地道。有深度,有魅力,贤惠。只是,即使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也希望不要介意。”
==========
- Highlight Loc. 2989-94
  田村卡夫卡君,有一点你最好记住:归根结底,杀害佐伯青梅竹马恋人的也是那帮家伙。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术语、被篡夺的理想、僵化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是这些东西。我从心底畏惧和憎恶这些东西。何为正确何为不正确——这当然是十分重要的问题。但这种个别判断失误,在很多情况下事后不是不可以纠正。只要有主动承认错误的勇气,一般都可以挽回。然而缺乏想象力的狭隘和苛刻却同寄生虫无异,它们改变赖以寄生的主体、改变自身形状而无限繁衍下去。这里没有获救希望。作为我,不愿意让那类东西进入这里。”
==========
- Highlight Loc. 3250-54
  “嗳,大岛,我周围一件一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其中有的是我自己选择的,有的根本没有选择,但我无法弄清两者之间的区别。就是说,即使以为是自己选择的,感觉上似乎在我选择之前即已注定要发生,而我只不过把某人事先决定的事按原样刻录一遍罢了,哪怕自己再怎么想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甚至觉得越努力自己越是迅速地变得不是自己,好像自己离自身轨道越来越远,而这对我是非常难以忍受的事。不,说害怕大概更准确些。每当我开始这么想,身体就好像缩成一团,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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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3353-54
  我觉得最好不要对距离那样的东西期待太多,叫乌鸦的少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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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3625-26
  她在自己也浑然不觉的时间里跨越空间钻过深层意识隧道去了葵上寝宫。六条御息所后来得知那是自己的无意所为,遂出于对自己深重业障的恐惧而断发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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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3732
  啧啧,早知如此,索性去不三不四的地方在女孩身上来上一发就好了。但在黑暗中听着中田均匀安稳的呼吸声的时间里,他开始觉得怀有性欲似乎是非常不合时宜的行为,为自己产生后悔没去那种地方的念头而感到羞愧,至于何以如此他自己也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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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4003-11
  她停顿一下说道:“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使用受到损毁这样的字眼,我总觉得不可思议,或者说让人发生兴趣……那么,具体说来是怎么一回事呢,你所说的受到损毁?”   我搜肠刮肚。首先寻找叫乌鸦的少年的身影,但哪里也没有他。我自己物色语句。这需要时间,而佐伯又在等待。电光闪过,俄顷远处传来雷声。 “就是说自己被改变成自己不应该是那样的形象。”
  佐伯兴趣盎然地看着我:“但是,只要时间存在,恐怕任何人归根结底都要受到损毁,都要被改变形象,早早晚晚。”
  “即使早晚必然受到损毁,也需要能够挽回的场所。”
  “能够挽回的场所?”
  “我指的是有挽回价值的场所。” 佐伯从正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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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4035-38
  “在全国到处走,采访遭遇雷击而又活下来的人,用了好几年的时间。采访人数相当不少,而且每个人讲的都很生动有趣。书是一家小出版社出的,但几乎卖不动,因为书里面没有结论,而没有结论的书谁都不愿意看。在我看来没有结论倒是非常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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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4275-78
  “但作为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大岛眯细眼睛笑道:“你还不知道——你已经给我添了麻烦。”
  “那当然是的……”
  “所以别再谈麻烦不麻烦了,那东西业已存在。时至如今,再谈那个我们也哪里都到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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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4303-5
  大岛向上伸出两手:“跨越也好什么也好,我应做的事只有一件:如何在我的肉体这个缺陷比什么都多的容器之中活过每一天。作为课题说单纯也单纯,说困难也困难。说到底,就算出色完成了,也不会被视为伟大的成就,谁都不会起身热烈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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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4501-3
  “怎么说好呢……我也觉得说法有些怪——你樱花在这现实世界中活着,呼吸现实空气,述说现实话语。跟你这么说话,可以得知自己姑且同现实世界正常连在一起,而这对我是相当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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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4824-26
  “同伴是有的。”大岛神情显得很麻烦地吃海贝,“并非普契尼歌剧中那种要死要活的恋爱。怎么说呢,不即不离吧。偶尔约会一次。但我想我们基本上是互相理解的,并且理解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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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4856-62
  “你在想什么呢?”佐伯问我。
  “去西班牙。”我说。
  “去西班牙干什么?”
  “吃好吃的肉饭。”
  “就这个?”
  “参加西班牙战争。”
  “西班牙战争结束六十多年了。”
  “知道。”我说,“洛尔卡死去,海明威活下来。”
  “还是想参加?”
  我点头:“去炸桥。”
  “并且和英格丽·褒曼坠入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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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5777-80
  你一筹莫展,连女性是否怀有性欲都是你难于理解的问题之一。从理论上考虑,女性当然也应有性欲,这个你也知道。但对于那是怎样形成的以及实际上是怎样的感觉,你全然捉磨不透。就你本身的性欲来说,那东西很简单,很单纯。但说到女性的性欲尤其是佐伯的性欲,你却一无所知。她在和你搂抱当中感受的肉体快感同你的一样吗?抑或性质上和你感觉到的截然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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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ghlight Loc. 6352-54
  佐伯微微一笑。“好的。”她说,“那是我长期以来所追求的,中田君。过去我追求,现在我依然追求,可是无论如何也没追求到手。我只能静静等待那一时刻——现在这一时刻 ——到来,而那在大多数情况下是难以忍受的。当然,痛苦恐怕也是赋予我的一种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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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2页

总之你已下定决心,往下无非是实施的问题。不管怎么说是你自己的人生,基本上只能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 1

★ 喜歡也好討厭也罷 ----- 一點不剩的好好吸進腦袋,權當自己是塊海綿,至於保存什麽丟棄什麽,日後再定不遲
★ 平時靜悄悄潛伏在於某個人所不知的場所,一旦時機來臨,它就無聲無息地湧出,冰冷冷的侵滿你身上的每個細胞。你在殘酷的洪水氾濫中奄奄一息,痛苦掙扎。你緊緊抓住靠近天花板的通風口,苦苦乞求外面的新鮮空氣,然而從那裡吸入的空氣乾燥的幾乎起火,熱辣辣的灼燒你的喉嚨。水與渴,冷與熱這裡應對立的要素齊心協力朝你襲來
★ 成為另外一個人不容易,成為另一個名字並不難
★ 我無疑是在尋找仿佛凹坑那樣靜謐的地方。可是迄今為止那只是個虛擬的秘密場所
★ 不至於滿口說教或把常識性意見強加於我。但現在我還不想說太多。本來我就不習慣對別人坦白什麽或解釋自己的心情
★ 中田放鬆身體,關掉腦袋開關,讓存在處於一種“通電狀態”。對於他這是極為自然的行為,從小他就不怎麼思考得過且過。不大工夫,他開始像蝴蝶一般在意識的邊緣輕飄飄地往來飛舞。邊緣的對面橫陳著黑幽幽的深淵。他不時脫離邊緣,在令他頭暈目眩的深淵上方盤旋。但中田不害怕那裡的幽暗和水深。爲什麽不害怕了呢?那深不見底的無明世界,那滯重的沉默和混沌,乃是往日情真意切的朋友,如今則是他自身的一部份。這點中田清清楚楚。那個世界沒有字,沒有星期,沒有裝腔作勢的知事,沒有歌劇,沒有寶馬,沒有剪刀,沒有高筒帽。那裡有一切,但沒有部份。沒有部份,也就沒必要將什麽和什麽換來換去。無須卸掉或者安上什麽。不必冥思苦想,委身于一切即可
★ 我試著想像四十年后的自己,好像在想像宇宙的盡頭
★ 只是,更讓我厭倦的,是缺乏想像力的那類人,即T.S.艾略特說的‘空虛的人們’。他們以稻草填充缺乏想像力的部位填充空虛的部位,而自己又渾然不覺的在地面上走來竄去,并企圖將那種麻木感通過羅列空洞的言辭強加於人
★ 缺乏想像力的狹隘、苛刻、自以為是的命題,空洞的術語。被篡奪的理想、僵化的思想體系 ------ 對我來說,真正可怕的是這些東西
★ 每天時候一到天就亮,但那裡已不是昨天的世界,那裡的你也不是昨天的你
★ 儘管這樣,也一不著急二不qimei,在他的意識中,時間流的極其緩慢
★ 在這個世界上,不單調的東西讓人很快厭倦,不讓人厭倦的大多是單調的東西。向來如此,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單調的時間,但沒有厭倦的餘地
★ 愛即重新構築世界,這上面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 或許世上幾乎所有人都不追求什麽自由,不過是自以為是追求罷了。一切都是幻想。假如真給予自由,人們十有八九不知所措。這點記住好了:人們實際上喜歡不自由
★ 人這東西怎麼折騰都一塌糊塗,只不過小時候不知道罷了
★ 只要活著,我就是什麽,自然而然。可是不知何時情況變了,我因為活著而什麽也不是了。莫名其妙。人不是爲了活著才生下來的么?對吧?然而越活越沒了內存,好像成了空空的外殼
★ 那些沒有方向性的無聊我應付不來
★ 事情在實際已經發生之後才算已經發生,而那往往同外表不一樣
★ 如果擁有令人吃驚的了不起的想法的是你一個人,那麼在深重的黑暗中往來彷徨的也必是你一個人。你必須以自己的身心予以忍受
★ 在時間不重要的地方,記憶也是不重要的
★★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而沙尘暴偃旗息鼓之时,你恐怕还不能完全明白自己是如何从中穿过而得以逃生的,甚至它是否已经远去你大概都无从判断,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没看懂,知道是关于命运的东西。
只是感觉很累,好像是把灵魂抽丝剥茧了,要去了解每一丝的来源,故事,最后的去向。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4页 - 序

人们总要进入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在进得最深的地方就会产生连带感。或者说人们总要挖挖深洞,只要一直挖下去就会在某处同别人连在一起。而用围墙把自己围起来是不行的。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 叫乌鸦的少年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化脚步力图避开它,不了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直径跨入那片沙尘暴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唯有碎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想像那样的沙尘暴。
当然,实际上你会从中穿过,穿过猛烈地沙尘暴,穿过形而上的,象征性的沙尘暴。但是,它既是形而上的、象征性的,同时又将如千万把递须刀锋利地割裂你的血肉之躯。不知有多少人在那里流血,你本身也会流血。温暖的鲜红的血。你将双手接血。那即是你的血,有时别人的血。
而沙尘暴偃旗息鼓之时,你恐怕不能完全明白自己是如何从中穿过而得以逃生的,甚至它是否已经远去你大概都无从判断。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经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是的,这就是所谓沙尘暴的含义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4页

这往下你必须成为世界上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年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唯有细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像那样的沙尘暴…… 当然,实际上你会从中穿过,穿过猛烈的沙尘暴,穿过形而上的,象征性的沙尘暴。但是,它既是形而上的、象征性的、同时又将如千万把剃须刀锋利地割裂你的血肉之躯。不知有多少人曾在那里流血,你本身也会流血。温暖的鲜红的血。你将双手接血。那既是你的血,又是别人的血。 而沙尘暴偃旗息鼓之时,你恐怕还不能完全明白自己是如何从中穿过而得以逃生的,甚至它是否已经远去你大概都无从判断。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是的,这就是所谓沙尘暴的含义。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或许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追求什么自由。不过自以为追求罢了。一切都是幻想。假如真给予自由。人们十有八九不知所措。这点记住好了。人们实际上喜欢不自由。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唯有碎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想象那样的沙尘暴。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4页 - 译者的话

人们总要进入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在进得最深的地方就会产生连带感。或者说人们总要深深挖洞,只要一直挖下去就会在某处同别人连在一起。而用围墙把自己围起来是不行的。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2页

因为村上,认识了大公三重奏。。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我是当做魔幻小说来读的啊~~
一下子我就读完了~
但是真心没有读懂~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 叫乌鸦的少年

我觉得最好不要对距离那样的东西期待太多。——乌鸦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4页

人生基本是孤独的,但同时又能通过孤独这一频道同他人沟通。……或者说人们总要深深挖洞,只要一直挖下去就会在某处同别人连在一起。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4页

当然,实际上你会从中穿过,穿过猛烈的沙尘暴,穿过形而上的、象征性的沙尘暴。但是,它既是形而上的、象征性的,同时又将如千万把剃须刀锋利地割裂你的血肉之躯。不知有多少人曾在那里流血,你本身也会流血。温暖的鲜红的血。你将双手接血。那既是你的血,又是别人的血。而沙尘暴偃旗息鼓之时,你恐怕还不能完全明白自己是如何从中穿过而得以逃生的,甚至它是否已经远去你大概都无从判断。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是的,这就是所谓沙尘暴的含义。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记得当时看《挪威的森林》心情也是非常抑郁,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走出来。只有真正了解它的内涵,才能够体会到精神和灵魂的纠结,这种痛苦是正常人无法了解的。《海边的卡夫卡》倒也有些类似于希腊悲剧中《普罗米修斯》,都是因为受命运的诅咒而逃离。可是确不知,命运安排的事情,又怎能逃脱呢?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我们大家都在持续失去种种宝贵的东西,“电话铃停止后他说道,”宝贵的机会和可能性,无法挽回的感情。这是生存的一个意义。但我们的脑袋里--我想应该是脑袋里--有一个将这些作为记忆保存下来的小房间。肯定是类似图书馆书架的房间。而我们为了解自己的心的正确状态,必须不断制作那个房间用的检索卡。也需要清扫、换空气、给花瓶换水。换言之,你势必永远活在你自身的图书馆里。“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神奇的构思,看到一半才明白.
春上作品中的最爱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 叫乌鸦的少年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种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幻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下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惟有碎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想象那样的沙尘暴。第4页 当然,实际上你会从中穿过,穿过猛烈的沙尘暴,穿过形而上的,象征性的沙尘暴。但是,它既是形而上的、象征性的,同时又将如千万把剃须刀锋利地割裂你的血肉之躯。不知有多少人曾在那里流血,你本身也会流血。温暖的鲜红的血。你将双手接血。那既是你的血,又是别人的血。
而沙尘暴偃旗息鼓之时,你恐怕还不能完全明白自己是如何从中穿过而得以逃生的,甚至它是否已经远去你大概都无从判断。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是的,这就是所谓沙尘暴的含义。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这是一本让我以为懂了却实在是没有懂的书,两条线索在故事的开始似乎没有一点关联,但春上写着写着就让这两个主人公有了交缠在一起的命运。现实与虚幻,少年与老者,逃离与接收各种矛盾冲突,最后剩下十五岁的少年做完叛逆的梦,好好的活着。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4页 - 关于孤独与沟通

人生基本是孤独的,但同时又能通过孤独这一频道同他人沟通。我写小说的用意就在这里。
人们总要进入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在进得最深的地方就会产生连带感。或者说人们总要深深挖洞,只要一直挖下去就会在某处同别人连在一起。而用围墙把自己围起来是不行的。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一如深受卡夫卡影响的作家,村上这部作品同样让我明确的深感孤独、阴郁、魔幻,用特别的两条故事线交替叙述,时时用隐喻潜入深层意识,正如书中所提到的“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隐喻”。没有看到结尾处每个发展都让我臆想连篇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幸福是寓言,不幸是故事”——我在寓言中 給自己講故事
“一覺醒來 你將成為新世界的一部分”——沙塵暴來襲 你有能力改變一切嗎 沒有的話 又不想迎上去 那就站著別動 一切自然會過去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4页

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是的,这就是所谓沙尘暴的含义。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1)关于创作动力。“我已经写了二十多年了。写的时候我始终有一个想使自己变得自由的念头。即使身体自由不了,也想使灵魂获得自由。我想读的人大概也会怀有同样的心情。而这大约就是我所追求的东西。” (2)关于奇异的想象力。“想象力谁都有。难的是接近那个场所,找到门、打开、进去而又返回——我并没什么才华,只不过具有这项特别的专门技术。如果读者在看我的书的过程中产生共鸣,那就是说拥有了和我同样的世界。” (3)关于孤独与沟通。“人生基本是孤独的,但同时又能通过孤独这一频道同他人沟通。我写小说的用意就在这里。”“人们总要进入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在进得最深的地方就会产生连带感。或者说人们总要深深挖洞,只要一直挖下去就会在某处同别人连在一起。而用围墙把自己围起来是不行的。” (4)关于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可能性。“最重要的是读者。获奖不获奖对于我实在太次要了。何况一旦获奖就会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和‘匿名性’,非常麻烦。再说诺贝尔文学奖那东西政治味道极浓,不怎么合我的心意。” (5)关于小说中流露出的对中国(中国人)的好感和中国之行。“我是在神户长大的。神户华侨非常多,班上就有很多华侨子女,就是说从小我身上就有中国因素进来。短篇《去中国的小船》就是根据那时候的亲身体验写出来的。关于去中国,由于中国有那么多读者,去还是想去一次的。问题是去了就要接受采访和宴请什么的,而我不擅长在很多人面前讲话和出席正式活动,以致逃避至今。倒是很抱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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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191-199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15日星期六 下午6:27:44
。"叫乌鸦的少年对我这样诉说。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唯有碎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想象那样的沙尘暴。 我想象那样的沙尘暴。白色的龙卷风浑如粗硕的缆绳直挺挺拔地而起,向高空伸展。我用双手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细沙进入身体。沙尘暴朝我这边步步逼近,我可以间接感受到风压。它即将把我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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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237-23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17日星期一 上午10:50:19
十多张唱片(音乐无论如何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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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262-263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17日星期一 上午10:53:35
我即将融入剧烈争斗的大人世界,要在那里边孤军奋战,必须变得比任何人都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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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270-272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17日星期一 上午10:58:58
你紧紧抓住靠近天花板的通风口,苦苦乞求外面的新鲜空气。然而从那里吸入的空气干燥得几乎起火,热辣辣地灼烧你的喉咙。水与渴、冷与热这理应对立的要素齐心合力朝你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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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621-623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0日星期四 下午4:28:50
我形单影只地奔往与他们完全相反的方向,乘坐的是与他们不同的铁路线。这时,有什么东西赶来一把抓住我的胸口,四周空气仿佛突然稀薄起来。我所做的果真正确不成?想到这点,心里七上八下。我迫使自己不再看他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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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629-629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0日星期四 下午4:29:59
黑色的板墙,白色的土墙,花冈岩砌的石墙,石墙上的树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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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640-64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0日星期四 下午4:31:09
上身穿一件白色棉质扣领长袖衫,下面一条橄榄绿粗布裤。上下均无皱纹。头发偏长,低头时前发挡住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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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690-694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0日星期四 下午4:37:16
柏拉图《盛宴》中阿里斯托芬的说法,远古神话世界里有三种人。”大岛说,“这个知道?” “不知道。” “古时候,世界不是由男和女、而是由男男和男女和女女构成的。就是说,一个人用的是今天两个人的材料。大家对此心满意足,相安无事地生活。岂料,神用利刀将所有人一劈两半,劈得利利索索。结果,世上只有男和女,为了寻找本应有的另一半,人们开始左顾右盼,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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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722-723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0日星期四 下午4:43:30
就是这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不是通过地方政府的努力,而主要通过甲村家这样带有业余爱好者性质的无官无位的富人之手培育了丰富的地方文化。就是说,他们发挥了文化活动赞助商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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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858-859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0日星期四 下午11:02:19
我以为你也知道来着——猫这东西,是习惯性很强的动物,大体上生活循规蹈矩,不喜欢大的变化,除非有特殊情况。所谓特殊情况,就是性欲或事故什么的,基本不出这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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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899-900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0日星期四 下午11:05:17
你的问题点么,我以为……怕是你的影子有点儿浅淡。一开始看见你我就想来着,你掉在地上的影子只有常人一半左右的浓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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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1135-1137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0日星期四 下午11:30:32
说法或许离奇,看上去就像只把作为容器的肉体暂且留在那里看家,将各种生物体水准一点点降低,仅维持生存所需最低限度的功能,而本人这一期间却跑往其他什么地方干其他事去了。“魂体离脱”这句话浮上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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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1373-1375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0日星期四 下午11:47:38
猫是身心俱弱易受伤害不足为道的动物,没有龟那样的硬壳,没有鸟那样的翅膀,不能像鼹鼠那样钻入土中,不能像变色蜥蜴那样改变颜色。不知有多少猫每日受尽摧残白白丢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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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1506-150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1日星期五 下午12:52:52
总而言之,在这广阔的世界上,除了自己你别无人可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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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2170-217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1日星期五 下午4:09:04
阿道夫·艾希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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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2345-2347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1日星期五 下午9:35:38
世上讲不通这种道理的地方也是有的,谁也不为你考虑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情况也是存在的,这东西你必须理解。战争就是一例。战争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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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2378-2380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1日星期五 下午9:39:04
“中田君,大凡事物必有顺序。”琼尼·沃克说,“看得太超前了不行。看得太超前,势必忽视脚下,人往往跌倒。可另一方面,光看脚下也不行。不看好前面,会撞上什么。所以么,要在多少往前看的同时按部就班处理眼下事物。这点至为关键,无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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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2532-2533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1日星期五 下午9:50:03
“就经验性来说,人强烈追求什么的时候,那东西基本上是不来的;而当你极力回避它的时候,它却自然找到头上。当然这仅仅是泛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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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2582-2582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1日星期五 下午9:53:35
阿里斯托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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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2598-259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1日星期五 下午9:54:43
两人早熟,并像早熟男女常见的那样没办法顺利长大,永远停留在十四五岁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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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2637-2639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1日星期五 下午9:57:32
现在她也时而微笑,妩媚固然妩媚,但那是局限于一定时间和范围的微笑,外围有肉眼看不见的高墙。那微笑不会将任何人带到任何地方。她每天早上从市内驾驶灰色的“大众·高尔夫”来图书馆,再开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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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2990-2994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1日星期五 下午10:19:01
归根结底,杀害佐伯青梅竹马恋人的也是那帮家伙。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术语、被篡夺的理想、僵化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是这些东西。我从心底畏惧和憎恶这些东西。何为正确何为不正确——这当然是十分重要的问题。但这种个别判断失误,在很多情况下事后不是不可以纠正。只要有主动承认错误的勇气,一般都可以挽回。然而缺乏想象力的狭隘和苛刻却同寄生虫无异,它们改变赖以寄生的主体、改变自身形状而无限繁衍下去。这里没有获救希望。作为我,不愿意让那类东西进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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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4022-4024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1日星期五 下午11:32:36
“在某种意义是的,我是孤独的。尽管不是孤身一人,但就是孤独得很。若说为什么,无非是因为明白自己不能变得更为幸福,心里一清二楚。所以很想很想保持当时的样子,就那样遁入没有时光流动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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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5775-5777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3日星期日 下午11:45:09
说到底,你只不过是仅在狭小世界里有过有限经历的独生子罢了。你为使自己变得坚强做了不少努力,并且实际上某部分也变得坚强起来,这点不妨承认。然而面对新的世界新的局面,你仍然一筹莫展。因为那些事情你是第一次碰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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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6193-6195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4日星期一 上午12:11:25
在看我们的同时又看别的东西,一边解说一边在脑袋里想其他事情。她彬彬有礼,和霭热情,无可挑剔,每问必答,答得亲切而简洁,然而她的心似乎不在那里。当然不是说她敷衍了事,在某些部分她是乐于忠实履行这种实际性职责的,只是心未投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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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6292-6294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4日星期一 下午2:43:43
记住,哪里也不存在旨在结束战争的战争。”叫乌鸦的少年说,“战争在战争本身中成长,它吮吸因暴力而流出的血、咬噬因暴力而受伤的肉发育长大。战争是一种完完全全的活物。这点你必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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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6308-631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4日星期一 下午2:46:56
假如能彻底抹杀自己这一存在该有多好!在这厚厚的树墙中、在这不是路的路上停止呼吸,将意识静静埋入黑暗,让含有暴力的黑血流尽最后一滴,让所有遗传因子在草下腐烂。恐怕唯有这样我的战斗才能结束,否则,我势必永远杀害父亲、奸污母亲、奸污姐姐,永远损毁世界本身。我闭目合眼,凝视自己的内心。覆盖那里的黑暗凌乱不堪,粗糙无比。乌云裂开时,山茱萸的叶片迎着月光,如千万把刀刃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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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6333-6334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4日星期一 下午2:48:08
回忆会从内侧温暖你的身体,同时又从内侧剧烈切割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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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6367-636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4日星期一 下午11:54:36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正确也罢不正确也罢,大凡发生的事都要老老实实接受。因此也才有现在的中田我。这是中田我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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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6655-6657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5日星期二 上午12:03:01
对于人来说,真正要紧真正有重量的,肯定更在于死法上。同死法相比,活法也许并不那么重要。话虽这么说,但决定一个人的死法的,应该还是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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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6927-692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5日星期二 下午2:56:15
回想起来,自己一向吃心浮气躁的亏。凡事不考虑成熟,毛手毛脚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结果一再受挫。阿爷也说我像开春的猫似的沉不住气。也罢,沉下心来在此等待好了。要有耐性,星野君!星野如此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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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6977-698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5日星期二 下午2:59:30
还不是么?你也瞧见了,我星野君长相算不上英俊潇洒,干那种事都不够得心应手,又没有钱,性格又不好,脑袋也不怎么样——总的说来是相当有问题的。歧阜一家贫苦农民的儿子,自卫队出身的无权无势的长途卡车司机!尽管这样,回想起来却还相当得女性宠爱。随心所欲绝对谈不上,但记忆中从没遭过冷遇。允许干那种事,又给做饭吃又借钱花。不过么,石头君,好事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近来渐渐有了预感——喂,星野君,很快就要还债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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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7114-7115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5日星期二 下午3:24:24
她莞尔一笑:“是的,记忆在这里谈不上有多重要。记忆由图书馆负责,跟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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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7174-7174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5日星期二 下午3:29:03
“扔掉了我比什么都珍爱的东西。我害怕迟早会失去,所以不能不用自己的手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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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7209-721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5日星期二 下午3:31:05
我夹在空白与空白之间,分不出何为正确何为不正确,甚至自己希求什么都浑浑噩噩。我独自站在呼啸而来的沙尘暴中,自己伸出的指尖都已看不见。我哪里也去不成,碎骨般的白沙将我重重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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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7530-7534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5日星期二 下午3:46:46
我们大家都在持续失去种种宝贵的东西,”电话铃停止后他说道,“宝贵的机会和可能性,无法挽回的感情。这是生存的一个意义。但我们的脑袋里——我想应该是脑袋里 ——有一个将这些作为记忆保存下来的小房间。肯定是类似图书馆书架的房间。而我们为了解自己的心的正确状态,必须不断制作那个房间用的检索卡。也需要清扫、换空气、给花瓶换水。换言之,你势必永远活在你自身的图书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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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7559-756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5日星期二 下午3:49:05
世界是隐喻,田村卡夫卡君。”大岛在我耳边说,“但是,无论对我还是对你,惟独这座图书馆不是任何隐喻。这座图书馆永远是这座图书馆。这点无论如何我都想在我和你之间明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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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7580-7582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5日星期二 下午3:49:53
梦见你一个人在迷宫般的大房子里转来转去。你想找一个特殊房间,却怎么也找不到。而同时那房子里又有一个人转着圈找你。我叫着喊着提示你,但声音传不过去。非常可怕的梦。由于梦中一直大喊大叫,醒来疲劳得很。所以对你非常放心不下。” “谢谢。”我说,“但那终归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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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 (村上村树)
- 您在位置 #7589-759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2月25日星期二 下午3:50:27
有比重的时间如多义的古梦压在你身上。为了从那时间里钻出,你不断地移动。纵然去到世界边缘,你恐怕也逃不出那时间。但你还是非去世界边缘不可,因为不去世界边缘就办不成的事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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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 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惟有碎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想象那样的沙尘暴。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免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唯有碎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想象那样的沙尘暴。《海边的卡夫卡》,003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地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并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暴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惟有碎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想象那样的沙尘暴。
当然,实际上你会从中穿过,穿过猛烈的沙尘暴,穿过形而上的、象征性的沙尘暴。但是,它既是形而上的、象征性的,同时又将如千万把剃须刀锋利地割裂你的血肉之躯。不知有多少人曾在那里流血,你本身也会流血。温暖的鲜红的血。你将双手接血。那既是你的血,又是别人的血。
而沙尘暴偃旗息鼓之时,你恐怕还不能完全明白自己是如何从中穿过而得以逃生的,甚至它是否已经远去你大概都无从判断。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是的,这就是所谓沙尘暴的含义。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4页 - 叫乌鸦的少年

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是的,这就是所谓沙尘暴的含义。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书名:海边的卡夫卡
作者:村上春树
人们大多以为猫这东西只是在朝阳地方躺躺歪歪,也不正经劳作,光知道优哉游哉。其实猫的人生并不那么充满田园牧歌情调。猫是身心俱弱易受伤害不足为道的动物,没有龟那样的硬壳,没有鸟那样的翅膀,不能像鼹鼠那样钻入土中,不能像变色蜥蜴那样改变颜色。不知有多少猫每日受尽摧残白白丢掉性命。
她说:“虽说没有真正复杂到你那个程度,但我也一直同父母合不来,以致做了很多很多不成体统的事,所以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么,对于错综复杂的问题最好不要过早斩钉截铁下结论,因为世上没有绝对如何这样的事。”
星期一图书馆不开门。平日图书馆也够安静,休息日就更加安静,俨然被时间遗忘的场所,或者像不希望被时间发现而悄然屏息的地方。
大岛说,“受歧视是怎么一回事,它给人带来多深的伤害——
只有受歧视的人才明白。痛苦这东西是个别性质的,其后有个别伤口留下。
“我十五岁的时候,也常想跑得远远的,跑去别的什么世界。”佐伯微笑着说,“跑去谁也够不到的地方,没有时光流动的地方。”
“但世界上没有那样的场所。”
“是啊。所以我就这么活着,活在这个事物不断受损、心不断飘移、时间不断流逝的世界上。”
“让脑袋随着树枝的摇摆上上下下,一下一下地。下次风大的
日子你好好观察一下鸟,我时常从这窗口往外看。你不认为这样的人生很累——随着自己所落的树枝一次次摇头晃脑的人生?”
“这我有点儿糊涂了:既然你这人职责那么重大,干嘛在高松
的小胡同里拉什么皮条呢?”
“我不是人。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
“跟你说,星野小子,大凡物体都处于移动途中。地球也好时
间也好概念也好爱情也好生命也好信息也好正义也好恶也好,所有东西都是液体的、过渡性的,没有什么能够永远以同一形态滞留于同一场所。宇宙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黑猫宅急便①。”
佐伯看着自己放在台面上的双手,之后看着中田的脸:“回忆
会从内侧温暖你的身体,同时又从内侧剧烈切割你的身体。”
“是的,”佐伯说,“正是那样。无论怀抱着它生活有多么痛苦,我也——只要我活着——不想放弃那个记忆,那是我活下来的唯一意义和证明。”
“对我来说,人生在二十岁时就已经终止了。后面的人生不过
是绵延不断的后日谈而已,好比哪里也通不出去的弯弯曲曲若明若暗的长廊。然而我必须延续那样的人生。
她身穿裙摆很长的蓝色衣裳,那是她很早以前在哪里穿过的长裙。移步时裙摆微微有声。窗外有沙滩,可以听见涛声,也能听见人语。风中挟带着海潮的气息。季节是夏天。季节永远是夏天。空中飘浮着几方轮廓清晰的小小的白云。
车过名古屋时下起了雨。我看着在发暗的玻璃窗上划线的雨
珠。如此说来,出东京时也好像下雨来着。我想着在各种地方下的雨:下在森林中的雨,下在海面上的雨,下在高速公路上的雨,下在图书馆上的雨,下在世界边缘的雨。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刺中对方腹部后,马上用力搅,把肠子搅断,否则你会落得同样的下场,这就是外面的世界,而且善恶的判读十分困难。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回忆会从内侧温暖你的身体,同时又从内侧剧烈切割你的身体。 我对种种事情的记忆保持不了多久——各种各样的事,所有的事,也包括你。因此想尽快见到你,趁我的心还记得许多事的时候。哪里都没有我可以返回的世界。生来至今,我从不记得真正被谁爱过被谁需求过,也不晓得出了自己能依靠什么人。你所说的原来的生活,对于我没有任何意义。 希望你记住我。只要有你记住我,被其他所有人忘掉都无所谓。 我们大家都在持续失去种种宝贵的东西,宝贵的机会和可能性,无法挽回的感情。这是生存的一个意义 “自己对对方的那种迫切的纯粹的心情,对方是否也同样怀有,这你是不会晓得的。”大岛说。我摇头。“一想到这里我就万分痛苦。”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4页

这往下你必须成为世界上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年,不管怎么样。因为除此之外这世界上没有你赖以存活之路,为此你自己一定要理解真正的顽强是怎么回事。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1页

世界是隐喻。
每个人之所以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说自己要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而是要对自己有什么意义,做自己喜欢的事,取悦自己,这就是一切意义。
我们大家都在持续失去种种宝贵的东西,宝贵的机会和可能性,无法挽回的感情。这是生存的一个意义。但我们脑袋里——我想应该是脑袋里——有一个将这些作为基以保存下来的小房间。肯定是类似图书馆书架的方将。而我们为了解自己的新的正确状态,必须不断制作那个房间用的检索卡。也需要清扫、换空气、给花瓶换水。换言之,你势必永远活在你自身的图书馆里。
看得太超前,势必忽视脚下,人往往跌倒。可另一方面,光看脚下也不行。不看好前面,会撞上什么。所以么,要在多少往前看的同时按部就班处理眼下事物。这点至为关键,无论做什么。
自己对对方的那种迫切的纯粹的心情,对方是否也同样怀有,这你是不会晓得的. 你现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大岛说.尽管如此,那终究是必须由你自己思考,自己判断的问题,任何人都代替不了.恋爱着东西所到底就是这么回事,田村卡夫卡君.如果拥有令人吃惊的了不起的想法的是你一个人,那么在深重的黑暗中往来彷徨的也必是你一个人.你必须以自己的身心予以忍受.
幸福只有一种,不幸千差万别
幸福是寓言,不幸是故事。
回忆会从内侧温暖你的身体,同时又从内侧剧烈切割你的身体。
在这个世界上,不单调的东西让人很快厌倦,不让人厌倦的大多是单调的东西。
事情一件接一件。那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我的责任。责任不在预言,不在诅咒,不在DNA,不在非逻辑性,不在结构主义,不在第三次产业革命。我们之所以都在毁灭都在丧失,是因为世界本身就是建立在毁灭与丧失之上的,我们的存在不过是其原理的剪影而已。例如风,既有飞沙走石的狂风,又有舒心惬意的微风,但所有的风终究都要消失。风不是物体,而不外乎是空气移动的总称。侧耳倾听,其隐喻即可了然。

《海边的卡夫卡》的笔记-第3页

年龄在十五岁,意味着身体在跳跃与沉实之间徘徊。我们既要接受热切的祝福,又接受凶狠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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