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的鲁迅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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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1-10-1
ISBN:9787506015073
作者:高旭东
页数:400页

章节摘录

  在我小时候,鲁迅这个名字是神圣的,受到政治保护的,“攻击鲁迅”是严重的犯罪,要遭当场拿下。直到今天,我写这篇东西,仍有捅娄子和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感觉。人们加在他头上无数美誉:文豪!思想先驱!新文化运动主将!骨头最硬!我有一个朋友一直暗暗叫他“齐天大圣”。我们都知道,他对中国的贡献并不局限于文学,他是有思想的。思想和作家不是一个等号关系,作家,能写文学作品,不见得有思想,要想当最顶级的作家,必须有思想,这个我们从小就分得清,也就是说,思想是首要的,大于其他的。当然还有先进思想落后思想之分,这且不去管他,鲁迅,自然是最先进的,这个认识被当作铁的事实早就灌输到我的头脑之中。  像所有被推到高处的神话人物一样,在鲁迅周围始终有一种迷信的气氛和蛮横的力量,压迫着我们不能正视他。他是作为一个不可言说的奇迹存在的。在我读过他的大部分作品并已得出自己的看法之后的很长时间,仍不能摆脱对他的迷信,一想到他就觉得他的伟大是不证自明的。如果说他的作品不是很过硬,那他还有过硬的思想,那个思想到今天还闪烁着锋利的光芒,照耀着我们黑暗的自身。我以为我了解他的思想,实际上没有读过任何他的思想著作,一些专用于他的句子使我觉得不必深究,“一个都不宽恕。”“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贵的品格,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不就是思想么?  思想解放运动开始后,老百姓第一个变化就是嘴坏了,谁都敢说。深圳建特区后,我有一个做律师的朋友去那边捞世界,回来以后请大家吃饭,有人喝了酒后高叫:鲁迅,什么呀!论思想,他有毛泽东有思想吗?毛泽东,有雄文四卷,起码让三代中国人灵魂受到洗礼;论骨头硬,他有王二小骨头硬吗?给敌人带路,掩护了几千老乡和干部,被敌人打死在石头上。  我不是说这酒鬼说的话多么发人深省,真正使我震动的是他的态度,不一定非要正确才能发言,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说丁也就说了,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确实先要有这么个耍王八蛋的过程。  这使我终于可以用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的眼光去打量鲁迅。这时我才发现我对他有多不了解。那些经常用于称赞他的话其实不屑于思想,只是夸他的为人或说高贵的德行,拜倒在他的光芒之下那么久其实我对他的思想一无所知。从他无数崇拜者的文章中我也想不起谁说过他有思想,大家纠缠、感慨、为之涕下、激动不已的大都是他的品格,最厚道的文章也只是对他可能具有的思想进行猜测,想像这样一个为世不容、痛苦敏感的智者内心一定是“漆黑一团”,这个逻辑似乎是说,对生活、社会、人群极度绝望本身就是深刻的思想。我不是太明白这个逻辑,坦白说,直到昨天,写到这里,我还是晕菜,不知道鲁迅思想的精髓到底是什么。  一  王朔挺可爱。  不是读了他的近作《我看鲁迅》之后才产生这种感觉,早在十余年前邂逅相遇时就觉得王朔可爱了。  那是1988年秋天的事了,我正为作家出版社翻译《中国人气质》一书,一次走到文联大楼前边,见一位瘦小精悍、穿身仔服的小伙子正推着辆自行车跟三四个青年男女说话,一位高个儿年轻人背着挎包经过,问小伙子来做什么,小伙子指指大楼不无得意地说:“作家出版社给出这本书!”又问道:“你来干什么?”那年轻人说:“来给你写评论。”小伙子立即兴高采烈,扬起手臂高声喊道:  “哥们儿,给说好点儿啊!”  一时间,我不禁哑然失笑,纳闷这样的小伙子怎么会在作家出版社出书,又坦然请评论者说好点儿。到了出版社跟《中国人气质》的责任编辑懿翎女士提起此事,懿翎拿过一本王朔的书,让我看相片,我方才恍然大悟,自愧有眼不识泰山,原来那位小伙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朔!  后来我与文学研究所的同事谈起此奇遇,并学着王朔的姿态喊:“哥们儿,给说好点儿啊!”逗得大家哄堂大笑。笑过之后,我又不禁肃然,感到王朔挺可爱:其实作家们是无不愿意评论家把自己的作品说得好点儿的,然而又都不愿说出口,往往还要拐弯抹角地假意谦虚一番,请人多多批评、哂笑等等。然而倘若真有尖锐的批评,则立刻暴跳如雷,恨不得置批评者于死地。王朔则不然,坦然请人说好点儿,倘若人家说不好,批评尖锐点儿,也没见他怎样气急败坏。做到这点,在虚伪之风笼罩文坛的时候是大为不易的。  读了《我看鲁迅》之后,更觉得王朔可爱,就在于王朔以坦然之心谈出了坦诚的看法,尽管这些看法不尽然正确,却是真心所想的。  二  其实,《我看鲁迅》是最应该激怒我的。王朔文后有言:“倘若鲁迅此刻从地上坐起来,第一个耳光自然要扇到那些吃鲁迅饭的人脸上。”而我目前正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在职研究员中惟一一个专“吃鲁迅饭”的,要扇,我当然首当其冲,无法脱逃。而我既不会恼怒,也不想脱逃,反会因为终于见到多少年来朝思暮想的鲁迅先生而庆幸,即便被扇得两颊红肿,热辣辣地疼,也无半点怨言,并会因为终于亲眼见到了毕生景仰的先生,亲聆他的教诲而兴奋不已。原因在于我之所以“吃鲁迅饭”,并不图这碗饭好吃或易吃,也不想从中捞到什么好处,相反,倒是准备吃苦受罪的。事实上,鲁迅这碗饭并不好吃,而且越来越难吃,吃下去只会越来越穷,越来越苦。但是,我还是坚定不移地“吃”下去,并在1988年秋天广州鲁迅研究会议上就表示过:“即便有一天,研究鲁迅的人要坐牢,杀头,也会坚持下去!并会更加坚定!”1999年秋天上海东方电视台拍电视片《鲁迅》采访我时,我又重申了这一立场。所以,为谒见鲁迅先生而付出被扇耳光的代价是甘心情愿、求之不得的。  一  我这个年龄的人,曾经有个时期,不大注意前世的东西。在20岁前,那还是“文革”的后期,我对脚下的土地曾发生过什么,知之甚少。后来偶然读到了鲁迅的书,才知道文章还有另一类的写法,那文字的背后,隐隐地拖着长长的影子,似乎几千年来的苦楚,都集中于此了。而在同代人或父辈的作品中,永远看不到词语后悠长的时光,以及远逝者的灵魂。我那时便感到了鲁迅的神奇,最初的印象,不是斗士、勇者,倒仿佛看到鬼气和血腥。那森然的气息,几乎将我窒息了。  这感受一直持续了多年,伴着我度过了无聊的青春年月。直到31岁赴京,成为鲁迅研究室的工作人员,还那么强烈地挥之不去。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以文字的方式,向我们暗示了那么丰富的历史。在和他碰撞的瞬间,我懂得了回溯过去的快意。  鲁迅是中国的异类,昨天是,今天是,明天大概也会是。自20年代起,围绕他的争论,从未停过。我记得在编《被亵渎的鲁迅》时,翻看前人的资料,一个重要的感受是:他一直在世俗的话语之外,但又是世俗语境绕不开的存在。那些自命是鲁迅弟子的人,与其均有距离。鲁迅的寂寞,是必然的。  他似乎从未年轻过。读他最早写下的文字,虽不乏冲荡之气,但暮岁般的苍冷,尽人笔端,给人以悠远浑厚的感觉。这一切缘于他早期的记忆,家境的破败,世间的冷眼,甚至儒道释渗入民风中的苦涩,已把他少年仅有的快慰驱走了。我读到他中年时写下的随感,曾经感动于他的惨烈、沉郁。那仿佛从地狱里喷出的岩浆,恐怖里夹带着无边的热浪。在明暗交替之际,在高低起伏之间,身边的冷意似乎在慢慢消失。你可以在那儿读到一点章太炎,读到一点尼采,但仿佛又都不是,那是只有他自己才会有的声音。和那些仅会憧憬,只能呻吟的五四文人比,鲁迅的气象,是驳杂的。  没有谁像他那样在自虐中苦苦地书写着,好像蘸着自己的鲜血。他其实是一个很悲观的人,对家庭,对社会,自有一种绝望的看法。但他又不甘于沦入“前定”的苦境,而在灰暗的大泽里踽踽而行。但他的苦行又非顾影自怜者的弱态;那里流动的声音是那么强大,常常让人惊魂动魄。你读一读《孤独者》、《野草》,当会惊异于它们的阔大。张承志与刘恒,都从中学到了什么。鲁迅的文字,直到今天还滋养着那些不甘沦丧的人们。  记得林贤治对我说:“鲁迅远远地走在前面,我们跟他不上。”是的,当我们无法与其并行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而这背影,把百年间的历史罩住了,把我们的命运罩住了。我们命定在他的影子下生活。当向鲁迅说几句笑话的王朔直面生活时,与其共存的,不还是大大小小的阿Q们么!  二  这也是一个怪事,研究鲁迅的学者越多,越说不清鲁迅是谁。围绕他的论战常常是政治式的。但在纯粹学理的静观者中,争执之烈,亦非外人可以想到。如果谁要了解近八十年的中国文学批评史,鲁迅研究,是个标本。各个时期的文化流行色,都涂在了那里。  鲁迅不是一个不可以说“不”的人,但也许是最经得起说“不”的人。他的隐秘似乎是揭示了人的有限性。而在颠覆正人君子的神圣、庄严的仪表时,他也颠覆了自己。他的一本论文集取名《坟》,用意正是埋葬自己,把与己身相关的人间什物,通通葬于深处,使之不复存于人间。我每读其抉心自食的文字,便暗暗地想,在拷打着黑暗里的生命时,他其实也在拷打着自己罢?谩骂鲁迅的君子们,其实很有点不着痛痒,倒是鲁迅煮自己的肉时,常常触动他的隐痛。他.知道自己的痼疾在哪里,于是拼命地劳作,以翻译、创作、出版,来刺痛自己的灵魂,并唤起和自己有同样苦难的人,一同前行。《呐喊》、《彷徨》,与其说是写给别人的,不如讲是自己心灵的自白。那其中昭示的,正是不甘于做奴隶的苦心。而这些,不仅与中国的近代化主题吻合了,也与人本的困惑吻合了。  他的带有痛感的文字,连带地牵动着他的周边环境,以及那环境映现的文化史。他有相当的时间在读古书、抄佛经、探赜野史。但他最初的文学活动是翻译而非创作。他和周作人在东京苦苦译书、的时候,中国的文人们还在睡着。许寿裳后来赞叹他是介绍域外弱小国家文学的先驱,不是夸大之辞,那些别国的反抗奴役的文字,正是中国急需的参照。这种努力,一直到他临终前,从未断过。  我一直认为鲁迅首先是个翻译家,其次才是作家。可惜世人一直将这颠倒了,以为先生把创造摆在了首位。鲁迅一生有六百多万字的书稿,其中一半是译作。而翻译作品,一直是其版税的主要来源。这些译作十分丰富,有小说、戏剧、美学著作、医药书籍,等等。这些一直缠着中国的现代史,直到今天,我们的文学里还闪着它的影子。而他自己的一些思想来源,也出自于此,其中一些重要的作品,也是在译完了书后,受到启发而创作的。

前言

  人一经为圣成神,固然相当了不起,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不过同时也就与人拉开了距离,成为离我们很远很远的可敬而不可亲的他者。鲁迅的悲哀,其实并不在于“笔尖的围攻”——正是在与“正人君子”、梁实秋、创造社的笔墨论争中,鲁迅的名气愈来愈大,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也愈来愈高。鲁迅的悲哀,在于逝世之后被歪曲,然后奉上神圣之坛,成为一件斗争的工具,从而离我们一般人愈来愈远。我经常听到一些议论,说鲁迅的作品不如胡适。前些日子我去上海出席纪念鲁迅逝世六十周年的研讨会,一位工人在火车上告诉我,他不喜欢鲁迅,而喜欢梁实秋和林语堂。我问他读过鲁迅的书没有,他说没读过。对于未读过鲁迅书的人的这种远离态度和逆反心理,造神论者显然不能辞其咎。对于这种人,你对他解释鲁迅是多么伟大是没有用的,最好的反驳方法,就是劝他认真地读一读鲁迅的著作。因为在我看来,鲁迅之所以是比一切胡适、梁实秋和林语堂们相加都伟大得多的艺术大师,恰恰在于他反神圣时表现出的惊人的坦诚,以及对于自我和整个民族的心理乃至缺点敢于正视的精神。  鲁迅的一个缺点,就是对中国正宗或神圣的东西,一概加以蔑视。直到晚年,鲁迅还在刨祖坟。这种“刨坟”精神,当然也包括对自己心中之坟的深层开掘。如果说《呐喊》侧重于刨祖坟,那么,《彷徨》和《野草》更侧重于刨心中之坟。《墓碣文》一篇,就是面对坟墓解剖自我的。就是这样,鲁迅将一切神圣的东西打得粉碎,揭开了“人肉酱缸”上的“金盖”。“涤尽鬼脸上的雪花膏”。在与“正人君子”的斗争中,鲁迅甚至以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说,将其头上戴的花环撕得粉碎,使其由圣还俗。鲁迅说:“我时时觉得自己很渺小;但看他们的著作,竟没有一个如我,敢自说是戴着假面和承认‘党同伐异’的,他们说到底总必以‘公平’或‘中立’自居。因此,我又觉得我或者并不渺小。现在拚命要蔑视我和骂倒的人们的眼前,终于黑的恶鬼似的站着‘鲁迅’这两个字者,恐怕就为此。”(《两地书·九三》)鲁迅说自己“戴着假面”是过分了,因为在鲁迅的小说,一部分杂文,特别是《野草》中,都会使人感到剖析自我的真诚。但是,为了能够在现实社会中生存,鲁迅在剖析自我的时候蒙上一层艺术之雾,使人不留心就看不出来,倒是真的。值得注意的是,从早年倡导“恶魔派诗歌”,到自称“黑的恶鬼”,呼唤“怪鸥的真的恶声”,鲁迅显然是以恶魔自居,与正宗和神圣的东西对立并加以反叛的。  美国学者哈南认为,鲁迅几乎在全部小说中都运用了反语技巧,但我认为,鲁迅在杂文中运用的反语技巧更多,使人更难以捉摸。譬如在《说胡须》中,鲁迅说陕西人费了那么多钱请他去讲演,“大约万料不到我是一个虽对于决无杀身之祸的小事情,也不肯直抒自己的意见,只会‘嗡,嗡,对啦’的罢。他们简直是受了骗了。”前者有点真实性,是种“世故”,但决不至于世故到讲演时骗学生的地步;至于说写文章为卖几文钱等等,都是反语,但又不是一点真实性没有。然而,对于鲁迅反语式的自剖,人们并不认真对待,甚至会以为是说别人而非说自己。对于鲁迅小说,人们还会以小说的虚构性为由,不将小说中的人物与鲁迅的自剖联系起来。《野草》虽然是表现自我的,但又“朦胧”难懂,不确实性太大。因此,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以善于自剖而感到自己并不渺小的鲁迅,当成为伟大人物之后,就常被简化和歪曲,以至于成了比“正人君子”的光环还是神圣的神。以小说为例,虽然鲁迅说小说“大抵是作者借别  人以叙自己,或以自己推测别人的东西”,而《在酒楼上》、《孤独者》和《弟兄》等小说中的吕纬甫、魏连殳、张沛君等是鲁迅深刻自剖的产物,但是,造神论者却说,鲁迅是站在“天上”,对“地上”的这些革命的落伍者、个人主义者和自私自利者进行了无情的批判和揭露。假如鲁迅在世,那么,他会对文本和接受者之间的距离之大感到吃惊,然后对接受者不顾他的话而胡乱解释表示愤怒,因为他早就说过:“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更无情地解剖我自己”(《坟·写在{坟)后面》)。  鲁迅以其惊人的坦诚与深刻的自剖,成为离我们最近的艺术大师和文化伟人。他那种反叛传统的精神,用今天时髦的话说,颇有点解构主义意味。因此,将那些神圣的光环取去之后,鲁迅不但不失其伟大,而且会显得更伟大,也更可亲。  (原载《中华读书报》1997年1月29日)

书籍目录

走出神圣光圈的鲁迅(代前言)
挑战鲁迅言论述评
第一编 作家的挑战
第二编 学人的挑战
第三编 对挑战者的回应
第四编 正面立论式的回应
第五编 对挑战背景的反思
第六编 对挑战和鲁迅的辩证理解
第七编 挑战对“鲁学”的触动
第八编 关于“文人相轻”的论争
第九编 七嘴八舌话鲁迅
第十编 鲁迅和重学的未来
编后记

作者简介

《世纪末的鲁迅论争》即收入在这场论争中见诸一些重要报刊的有代表性的文章,共40篇,较为全面地反映了论争各方的观点。同时,编者对收录的文章作了系统的分类,以凸现这次论争对人们认识和评价鲁迅,尤其是对鲁迅研究本身的影响。2000年,王朔、冯骥才以及一些青年学者对鲁迅的作品、为人以及鲁迅研究提出质疑,遂引起一些波及文学评论、现代文学研究及鲁迅研究等领域的论争。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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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短评 (总计5条)

  •     这本书主要围绕2000年《收获》2期上两篇质疑鲁迅的文章引起的文坛论战。在此不得不佩服一下那些文坛精英们,连吵架都超的那么帅,立论与驳论,建构与解构,板砖横飞精彩纷呈,言语犀利,枪枪击中要害,句句激出火花,果然非一般人能及
  •     争个鸡巴,一群傻逼。
  •     资料
  •     神话的 受到政治保护的名字
  •     鲁迅的悲哀,并不在于“笔尖的围攻”,而在于逝世后被歪曲,然后奉上神坛成为一件斗争的工具。 建国后曾有人问毛,如果鲁迅还活着会怎样? 毛回答:要么他在牢里继续写,要么他沉默不再发声。 所以,世纪末的论争,也是必然的。倒是显示了我们风气的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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