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的主权》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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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凤凰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2-8
ISBN:9787550614369
作者:陶杰
页数:208页页

煲呔的戏谑

初见陶杰是在TVB的一款旅游节目里,瘦弱的身材配着一幅黑色的边框眼镜,以及脖子上细致的领结。对于领结,香港人都有一股强烈的怀乡情节——当然此乡非彼乡,上任特首曾荫权更是因为在各种场合亮相,都常佩戴领结,被人戏称为“煲呔(谐音bowtie)曾”。领结的系法不仅复杂,更为重要的是一旦系上领结,整个人就必须像被栓上枷链,必须由头引领着身体前行,永远一副端庄的身板。而这种类似于自虐的行径却使得香港人倾之慕之,以为上流典范,因此如果一个人也如曾特首那般(领)结不离衣,即便他再怎么荒唐,骨子里还是充满了对绅士品格的向往。初读陶杰的散文,很容易让人想起吴鲁芹。当你开始懂得别人时,你也开始懂得自己,陶杰和吴鲁芹的散文都首先是基于对外国文化的熏陶所引起的对自身的思索。比如陶杰也谈到了现代的中文问题,他举例说,”我不认为他是一个好人“这句话就是典型的叛国贼,因为中国人从来不这么说,都直接地说,“他不是一个好人”,这个“我不这么认为……”,明显是从“I don't think……”直译过来的。虽然陶杰的中文里偶尔夹杂着不少英文词,但语句或者说语法,还是中国式的。而吴鲁芹也说过,只有懂得英文了,才会写好中文。当然,陶杰肯定不似吴鲁芹这般老成庄重,他说起话来,多半离不开“食色性也”。虽然文章不少是用来调侃政治的,比如与书名同名的短片《洗手间的主权》讲的是香港食肆在洗手间都划定地盘,暗讽小肚鸡肠,但有些话说到一半就变成了男女之事。比如他讲比利时,在历史和政治舞台上不张扬,没用希特勒、墨索里尼、戴高乐之类的大角色,也从没有想过征服什么土地,但就是凭借这股低调,成为欧盟所在地。你以为他这么讲究完了?他话题一转,说,这样的风土,找个比利时小伙结婚倒是不错的选择。不过细想也没错,政治本来就是众人之事,由个人到集体再由集体到个人,有何不可。也有人说陶杰有点痞气,看他的文章是有点怪才。但如果能把这些散文都变成对话的话,那么每当你看着他想发笑时——前面肯定是有包袱让你乐的,突然,他像抽离了一样,仰望天空,来一句天凉好个秋,然后自己施施然走开。只留下你在那回味,这戏谑背后又有多少不言之意?

洗手间的书

与上一本《杀鹌鹑的少女》一样,是陶杰在报刊杂志的专栏短文集合本。但这一本有点不同到是偏重介绍英国风景,以及调侃英美法诸国的政治。写风景到文章写得很是独到,陶杰并没有像其他以前我读过的作者那样,着力描绘风景细节,详说历史背景,可能因是短篇文章,要在千几字里头说清上面两项内容确实有心无力。他选择的是另一种方式好似作水彩画,先用铅笔画出线条勾勒风景轮廓,再用蘸着颜料的水彩笔涂画质地,最后在这副风景画里头,放置一个人物,那便是他自己。他用三分之二的笔墨在打基础,最后三言两语把这副画的意境凸现出来,点睛之笔,不留评论,只待读者细味。看似灵感突现的写法,事实确实是文学功底深厚的表现,不得不写个“服”字。后半部分着重政治评论,我就难进入角色,原先不喜政治,后来略微接受,愿意了解,但接触多了就觉得很鸡肋。因而没有特别大的共鸣,略读而过。但陶杰在调侃英美法国家的时候也顺带调侃了一下中国的政治,多带鄙视的口味。这点我不喜欢!各国的政治现状跟该国的地理位置、人口的数量和分布、文化传统,以及历经的政治体制息息相关。我同意有高低之分,但并非绝对。政府是一个管理国家的机器,但组成它的绝对是它的民众,不论多寡,所以它的存在就有存在的意义。这方面认知太少,“识少少扮代表”是不行的,闭嘴。

若为当代才子,必有江郎时刻

文\Shirleysays南朝的江淹,从小便显现出非凡的智慧,六岁写诗,十八岁熟背《五经》,所做诗赋堪称千古奇文。谁知,人到中年,他居然写不出来,就算写了,水平也大不如前。自古文人相轻,有人说江淹在梦中将怀里的笔还给了别人,从此就再也写不出来了。成语江郎才尽,由此而来。文人做诗就像运动员训练,久不训练,成绩必下降,但是完全写不出,是不可能的。分析江淹现象,从表面上看是他中年做官以后,忙于公务,没精力再写。其实,背后隐藏着中国的一个重要文化现象,文人们的小心思。那就是有的文人,像江淹,当官了,忙,不写了;有的文人还写,迫于形势,但不写透;有的文人知道有些事不能写,掌握不好尺度,根本不写。我觉得今日大陆的专栏作家都有点江郎才尽的感觉,每天写,写什么?风花雪夜,明星绯闻,什么安全写什么呗。陶杰是香港的顶级才子,如果说《杀鹌鹑的少女》还有点血性的话,那么这本《洗手间里的主权》完全是小资情调,一副大英殖民地遗老的派头。这不怪陶杰,也不怪出版方,只能怪尺度问题。知道吗?尺度在上海话里是回扣的意思,尺度给多少,就是回扣给多少?给多少?鬼才知道给多少!坦白地讲,陶杰就是有“毒舌”的范儿,如果文字不刻薄,语言不毒辣,他就武功全废。他写游记随笔,湖光山色,文笔并不优美,比喻却异常生猛。在《湖恋》里,他开篇即有惊人之句,“如果海洋是丈夫,那么一个柔媚的湖,是情妇。”又如“正因为在海洋和河流之外,发现一个湖,像有了一场外遇。”唉,万物生长,注定处处都得有三角恋爱。陶杰没把美景写得一派风情,倒是一副“毒舌”连美景都不放过。这算江郎才尽中的哪一种?众所周知,港人有种独特的殖民地文化。台湾人、香港人、印度人,都深受殖民文化影响,在某几代人之中,殖民文化已深入骨髓。吴念真的《多桑》,黑白镜头下,多桑操着台语和生硬的日语,日据五十年,差不多是一个人的一生。然而,陶杰一面享受大英的“绅士”文化,一面不忘逮个机会揶揄英人,他说“英国人歧视印度人,不是嫌他们脏,而是不忿印度人比自己奸诈。”他的港人优越感油然而生,这是在殖民地文化里一次艰难的重生。若我们说陶杰的这本书尽显江郎才尽的话,他当属第三种:有些事不能写,更不写了。不过,尚有几篇算隔靴搔痒,也着实过瘾。比如《给首相的信》是全书中最好的一篇。一位十四岁的英国少女,因哥哥当兵在巴士拉港被地雷炸死,写信给布莱尔。小姑娘在信中的字句铿锵有力:“我不尊敬你尤甚于布什,因为你是英国首相,而我是英国公民,虽然有时我耻为国民,因为有你这样差劲的首相。”陶杰的评论堪称金句,“民主国家的民众,不一定能拥有好的领袖,但却拥有令全民痛快淋漓的权利”。不知是否一语成谶,今夜的港人,是否还会仍然坚持他的论点?他的金句是否还在闪光?莫谈国事,陶杰的文化批评堪称一流,江郎的光芒四射。他分析“披头士”的恩恩怨怨,透视出东西方文化的激烈撞击;他写“奇女子”乔治.桑的一生,玩弄肖邦于股掌之间,对乔治桑的性格描写惟妙惟肖,一位巴尔扎克时代最具风情、最另类的女作家跃然纸上。还有写英国小说家阿彻尔传奇人生的那篇,并做出如此大胆判断,“今生懂中文而不读金庸与懂英文而不读阿彻尔一样,都是无法弥补的缺陷。”他说的一点也没错,阿彻尔因丑闻入狱经历而写成的《生而为囚》,的确值得看,国内也有出版。一本书不能代表一个作家全部的水平,尤其是在一个江郎辈出的时代。如果这本《洗手间里的主权》不能完全满足我们的口味,那么就去书里寻点闪光点来读吧,比如《给首相的信》。

下班后读陶杰(只是随笔,不是书评)

下班后,一个人窝在沙发里,以慵懒而舒服的姿势消解工作的疲累。不去想人与人之间的算计,不用理窗外即将进入夜生活兴奋得嗑药样的喧闹。把iPod连上音响,点击播放,自己收藏的那些曾在某个时刻打动你的音乐,如泉水般淌成一条宁静的河。中等音量,不必琢磨旋律和歌词,反正只是背景音。将头放在靠枕上,随手拿起一本在方所精挑细选的小精装或平装版,扫上几页,便思绪翩迁,半梦半醒,犹如冥想。在这种状态里,我翻开的是陶杰的《洗手间里的主权》。一边咀嚼陶杰带着嗅觉的文字,一边想着封面上黑框眼镜、打着红色领结燕尾服、持文明杖的那个香江绅士,挑起的嘴角和洞彻的眼睛之间,那副似笑又噱的表情一如他的文字流露出的是似懂非懂又不得不暗叹巧妙精致的味道。无需计较他是否比得上金庸、黄霑、倪匡、蔡澜香江四大才子,也不用被他“香江第一才子”的招牌唬住,不去管他长相如何身家几许,更无需八他的风流韵事。只需要沉下心,静静的一个字一个字读,在短句低吟而铿锵、长句情感浓郁柔婉而质地明亮间,感受他文字的听觉、嗅觉甚至触觉,学贯中西、见识赅博的印象就如暗室中显影的照片,越发的清晰。单从《一个人旅行》中,他如数家珍地用一句话概括希腊米格诺斯岛、西班牙格林纳达、威尼斯、巴黎圣拉扎尔火车站和巴塞罗那街头的妙处,足可以称得起见识赅博这四个字。这兴许与他留学英国,做了八年BBC记者的经历有关吧。而读《普吉酒店》,竟然让我陷入了去鼓浪屿的回忆中。“宽敞的阳台,往往用柚木搭成,放两张藤椅,一张精巧的茶几,几上的一只瓷盅放着几缕薰衣草,海洋的湿润和赤道的酷热,在一个带着禅味的下午的暗香之中交织成一张精致如少女肌肤的心网。”陶杰对普吉岛游客状态的描述是不适合鼓浪屿的,因为我去的时候是十一长假。在这个热衷于长假旅游的国度,任何旅游景点都是人头的海洋,泛出夹杂着洇湿T恤的汗味、洗发水、沐浴露、香水以及路边摊制作当地小吃的味道。至于挪威大建筑家舒尔茨面对普吉岛酒店的赞叹“有一些房子是沉默的,有一些在呐喊,另一些在吟唱;置身其间,不错,就像听见了他们的歌声。”走在鼓浪屿,穿行在两层或三层的极具异域风情的红砖小洋楼间,在略咸湿的海风中,仿佛能听到80年多年经历之后的轻声低诉,讲述着东南亚华侨的故事。而“歌声”则是来自钢琴或夏威夷吉他的独奏或合唱。早就听说鼓浪屿又名琴岛,因岛上有中国第一座钢琴博物馆。但上岛几个小时,就连在钢琴博物馆门口,都没有听到琴声,这让我很纳闷。终于在跟一个夏威夷吉他玩家的聊天时,听到了远远传来清脆的叮咚,才释解了疑问。鼓浪屿跟厦门,只有盈盈一水之隔,但明显能感到不同。如果说厦门是一座原汁原味的闽南休闲之城,那鼓浪屿就是洋溢着浓郁东南亚风情的音乐之岛,文化之岛。离开鼓浪屿,却还在关心。有报道说,今年十一游客踩沉了鼓浪屿,而我的记忆,则是熙攘在鼓浪屿窄窄的街道上的波米长裙。

陶杰

我一向喜欢读杂文。陶杰的这本杂文的文章短小精悍,视角独特。他的文笔非常流畅,而且文章切入的角度也非常新奇。他有这样一种能力,就是他总能从习以为常的生活现象、电影、书籍发现新的洞天。再加上他渊博的学识,丰富的履历,让他的文章既具备可读性又有不少干货。

生活的,性情的

很奇怪,第一次阅读陶杰的作品,就一发而不可收。更奇怪的是,对于他的文字,甚至是对于他这个人,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反而还有点似曾相识。这种奇怪持续了很久,直到我想到生活,想到性情,似乎才略有所解。他的文字是属于生活的,也是属于一个人的普普通通的真实性情的。这么说可不是空穴来风呢。你看,在《洗手间的主权》中,他把自己的写作触须延伸到了主导了一个人生活的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譬如旅游中的见闻感受、譬如洗手间里的奇思妙想、譬如他眼中的帝国假象和帝国繁荣、譬如他的某一时刻的灵光乍现或南柯一梦、譬如他所理解的爱情学问……可以说现实世界中的任何一件有意或无意闯入他视野的事情,都可以成为他文思泉涌的诱因,弘扬真善美也好,针砭假丑恶也罢,也都是他文字的主题,但是,惟一有一点就是他的表达方式很是令人赞赏,那就是采用了一种谦谦君子般温文尔雅地表达方式,这样含蓄却不失锋芒的文字,一路读来很是轻松,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是一个对自己生活的社会环境以及秩序给予极度关注的人,相信他也必定是一个对这个国家、这个社会饱含了无限热爱的人。记得诗人里尔克在评论法国著名画家塞尚是这样说的:“能赋予每个苹果以他的爱心,以画出的苹果表达他的爱心。”那么我就想说陶杰是以他的每一篇文字来表达他的热爱的,即以自己所熟悉所擅长的表达方式,不断地言说着自己的热爱。 虽然本书中有的篇章过于委婉和含蓄了,会令人在阅读的过程中,平添某些不够痛快淋漓的感觉,但是面对他的文字,面对在心中不断产生的某种共鸣,我无法抑制自己的喜爱。陶杰的作品是具备了对生活的各种体味,对真实性情都能做到履实表达这一特性的,读一读书中的《一个人去旅行》、《普吉酒店》和《湖盟山约》等作品吧,我会情不自禁地令自己也走进那些文字所预设的情境之中,成为那山、那水的一个组成部分,成为陶杰敏锐的眼中和灵睿的笔下的一道风景。这就是优秀的作品具备了一定的感染力的最佳体现吧。

第一才子?《洗手间里的主权》

第一才子?《洗手间里的主权》看看书的环衬,真的能让你吓一跳!梁文道称他为香港第一才子。金庸亲邀撰稿的文坛怪才。董桥高兴有惋惜的文化乩童倪匡赞其“学贯中西、博古通今”这样的人才我怎么没听说过呢?那算我孤陋寡闻,不了解香港的动态,可是梁文道、金庸、董桥、倪匡我怎么都很熟悉呢?如果说这几个算是大牌,那么还有欧阳应霁、亦舒的书也都看过,还有没看过他们的书但是多少有所耳闻的还有李碧华、张小娴、林夕、梁凤仪,还真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位大才子。当然环衬上的东西不能全信,要真是大牌,也用不上拉这么多名人为自己做广告,你看看金庸这四个人的书上肯定不会写这些东西。既然不知道这位香港第一才子,那就得赶紧恶补一下,百度一下。作者陶杰香港畅销专栏作家及传媒工作者,风格亲欧美自由主义。的确在书里面作者一看就是一个在欧风美雨中沁润已久的混血儿,对西方文明比孔孟之道更熟悉更适应,而且言必谈西方,在文字中处处都要显示一下自己对西方的熟悉和了解。确实作者长期接触西方社会,自己已经完全西化了,甚至都把自己当成了西方人,努力让人感觉自己熟悉英语都胜过了汉语,文字中总是加入一些很特别的英语来展示自己语言和文化的优越感。其实我感觉真正学贯中西、博古通今的大学者,都会深深的爱护自己的传统文化,比如说陈寅恪,留学十几年,会多门外语,对西方学术语言了如指掌,可是写出来的文章却都是最中国最传统的。还有钱钟书在《管锥篇》里面引用了好几种语言,各国文献,可是你一看就是最中国的东西。其实我感觉陶杰对西方的了解仅仅停留在很表面的时尚层次,很多新鲜的词汇,很多特别的习惯,很多你们没注意到的细节,不过这些并不是西方文化的根本。那些大学者们一眼能够看到西方文化有着自身的土壤我们很难复制,也看出来西方文化也有着自身的缺陷,西方人正在努力批判,当然西方文明的确有很多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值得我们参考学习和模仿,但是学习的是西方文化的民主法治这些更本性的东西,而不是说话、吃饭、穿衣、看电影这些生活中的细微末节。我们都说西方西方,其实如果详细区分起来,美国和欧洲就有很大差别,欧洲里面南欧和北欧也有很大差别,东西欧差别就更大了。甚至一个国家中,生活习惯,民主法治,经济政治,道德法律都千差万别。这些东西都是每个民族根据自己的生活地域历史传统民族习惯自己发展出来的,这些东西是枝叶,西方的根是民主、法制、自由、契约,至于在此基础上你会构建出什么样的社会,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这让我不禁想起多年以前的一本畅销书,名字叫《格调》,里面说的都是一些西方人为了表示自己的优越而列举的细小的难以模仿的生活习惯,说是格调,其实就是用来证明自己的优越,看看我们的生活是这样的,你们想学还远呢,不要以为你们有了点钱就可以了,很多有品位的东西要一点一点培养起来的。其实想一想当年唐朝的长安,我们的祖先才是最有格调的人,筷子用起来是多么的优雅,唐装要穿得正宗才算是有品位。呵呵,其实都是浮云,不过是神马。

嬉笑怒骂 才情斐然 ——《洗手间里的主权》与初次阅读的陶杰

嬉笑怒骂 才情斐然——《洗手间里的主权》与初次阅读的陶杰  读完了蓝色封面和颇有香江风味的漫画作为标记的本书以后,写书评的难题就摆了上来。显然,一个以针砭时弊论时事,纵情肆意道文章的“香江第一才子”,若是套用读后感的手法三段式八股定论,不啻成为《法文老师与文法》当中写着“劣等中文”的爬格子的工匠。可若是要说些什么来由,肯定不如常年读他专栏的老读者们的意见来得权威。想来想去,在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以前,若是定要下个中性的结论,那么流于字里行间不能磨灭也很少改变的文采与性情,便是我能给出的本书作为杂集的最好注脚——嬉笑怒骂,才情斐然。  幸好在某种神秘莫测的哲学或者宗教的力量的推动下(信教者称之为基督或造物主,而黄老之学则归之于道,各家的说法不一而足),在我敲击键盘讲讲我的浅见的时候,世界赋予我们除了百科全书以外最便捷和时效性爆棚的伟大工具——维基百科——解决了我初读作品的很多问题。事实上,我甚至可以通过星座满怀八卦情节地推究作者毒舌与君子同在的性格构成:狮子座的自负和王者风范。  然而不得不承认,天赋与后天“学贯中西、见识赅博”的才情,让再麻辣的口舌、再妄为的言行,也变成了一种羡慕不来的style。读下去,每一篇或长或短的文章里,总有能够让你会心一笑、拍案一赞、惊呼一声、长叹一句的瞬间。  《薄荷朱古力的福气》里,国之性格变成了饮食男女:“一个女人,在那一刻会突然领悟,如果能下嫁一个像比利时那样的男人,稳重毋躁,安宁不嚣,但欧盟在此,这个男人除了有一颗清醒的灵魂,还有一份永恒的安全感。这样的人,这样的国家,就叫做有福。”精妙之喻,不禁想要称绝。  到了情之深处,却又成另一番滋味。想起《偷自行车的人》时,街巷独留的单车便是孤独的注脚——“其中一辆仿佛便是主角被盗的那辆,遗弃在时空寂寞的一角,等待着那对踏遍天涯的父子从黑白电影的世界回来,把它领回去”;钟情于披头士的乐迷情节让他盛赞列侬并且用东方人才有的方式去讨厌洋子——“在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的大地,如同人之成圣,成了一首在星空里悠扬的天籁”与“这个女人无情冷酷,白鸽眼地厉害”“伎俩”“手段”“买野人头”写在前后两篇,颂与不屑切换自如,让不明往事的人也有一种随着专栏站墙头的冲动;论文学则更是观点独到,随性选择,哪怕在斯蒂芬·金与美国文学奖的争议面前,也让持相反观点的文人们中枪后吐血三升——“史蒂芬·金做了真正的文学家,他是爱伦·坡的隔世传人,在美国没有激发一场所谓文学界的论战,因为美国人吃饱了,也许还有许多其他正经事要做”。  到了这里,你便有理由相信大蒜鼻、雀斑脸、黑框镜、奸诈笑容的封面肖像尽管和维基图片不同,但是难得画出了神韵了吧。这是一个真性情的人。  文章写到真性情里,便真地可读了,你若欢喜读出声来,可化身成为彼时的那个在案头或咖啡桌旁随意涌出一些灵光的影子,每每小结于文后,似已喊出胸中埋藏许久如“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的狂狷和肆意。而留在文章中深深的老“港味”和沪上弄堂隔壁家传来的软语,则依然构成一种气息。似是在外与远离,其实个中的回归与留守,在某种变通的方式下,变得更为顺理成章和个性、张扬。从这点说来,无论神秘主义的触角和根茎是在东方和西方,默默地都让性格决定了众人的走向,怪才如陶杰也不例外。  “哪里有品位,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我的家。”在封面上这样宣告的作者,有资本、有理由让我们在寂静的深夜,手不释卷,读之又读。  By林怿  2012年8月26日23:39:51  写于蓝牙小筑

妙趣横生之短篇精品

陶杰的上一本书评写了甚久,才想起还有一本不记得写评。《洗手间里的主权》,也是令我念念不忘的杂文集锦,至今想到,依然会忍不住地笑起来。今天看了一本创意写作的书,又接到一位杂志编辑的电话。在创意写作的书中,作者列举了很多词藻堆砌的劣处,读时茅塞顿开,对自己有时写得过于随意的语句倍感汗颜;而杂志编辑要的约稿,都是九百至一千字的短文,当时还觉得有点太短了,现在重回到本书时,才确实想到,写得多和写得好,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整本书中,印象最深的是《洗手间里的主权》和《万圣节之乐》两篇短文,短小精悍的文字,却妙趣横生,读来让人忍俊不禁。这两篇短文我读了数次,还念给周围的朋友听,有时想起来还忍不住会心一笑。《洗手间里的主权》,写的是作者在香港的的大商场中吃饭时,遇到的令人尴尬的问题。由于同一层楼只有一个洗手间,需要供给几家餐厅和酒楼共同使用,顾客需要领取钥匙,而后走过长长的甬道才能抵达。而男厕内的便溺槽内,还会钉上小牌子,注明是谁家的专用槽。想来,作者在排空尿液的过程中,并没有也让脑袋排空。一篇如此诙谐却又有社会性的文字便出炉了。《万圣节之乐》中,有个这样的句子让我笑得不得了,“中国的孟兰节,只剩一群阿婶阿婆,佝偻着在街边玩火烧溪钱,火光映照着她们木无表情的老脸,在诡秘之中糅合着一股贫穷的寒酸,而元宝纸品的工艺,却没有小孩子愿意投身当学徒。”也许在别人眼里这样的情景有些诡异和恐怖吧,但是,也许我想到的是周星驰电影中的某个镜头吧。将国外欢乐的万圣节,与我们中国传统恐怖的孟兰节相提并论,只能感叹,作者的观察角度之特殊,语言之辛辣,文笔之简练,实在是国内杂文作家所缺乏的。也便因此,仅以此短文作为书评吧,我觉得对作者最好的敬意,莫过于自行买一本去看看,而不是看我这样一篇管中窥豹的书评。

你禍害陶傑的第一次大陸亮相了!

選篇就這樣堆放在一起,沒有視野+見地+性情的幾重陣列,根本不是陶傑,以為是哪個几留普通吃貨玩貨。負了陶傑和讀者!編輯無膽無識。且不是大陸首次引入,書商不誠。《無眠在世紀末》都是一個真陶傑,有他富有層次的主張大大,哪怕是青年陶傑。而這才是首次引入的書。新書兩本多同與《無眠》,令人憂慮。無如日日聽光明頂、看HK Magazine、尋個youtube上為香港讀書節服務的講座,幸福的以為會永遠聽他說下去,其實,享受陶傑,也真的有時限的。不怕,且幸福着。

文章要精致,更要性感

好的文章,并不需要把话说尽。能在片言之间道出一个极大的道理,除了言辞,还和熔铸有关。为文之道,在于收放自如。收则如老僧完功,放则如控弦飞矢。否则,便如悬崖勒马,顽童撒尿,都差功夫。实际上,越是短的文章越是难写,要在千字之间将一片道理说清,或者将一番心曲道明,并不那么容易。我一贯对文人间吹嘘的“才子”之流并不感冒,一则如曹子建之类人物近于神话,二则“才子”总有一段风流之意。能够匹配的上这个词的,要么已飘渺登仙,要么便是过誉。然而,陶杰被称为才子,大概也不算是浪得虚名。《洗手间里的主权》堪称在篇章之间言物,还是有不少值得称道的东西。就文本而言,我喜欢短篇。但文章并非短了就好,有些人的文章固然短,但却像洗手间里剩下的最后一点手纸,令人恼火又无奈。而有些文章却短的好,就像莫文蔚那样的长腿,却穿了一件短的不能再短的包臀小裙,实在是性感且销魂。陶杰的文章就属于后者,不但精致,而且性感。很多人误会了性感这个词,其实它的含义并不全是感官审美,而是指生命力。一幅画可以很性感,一片叶子可以很性感,一篇文章同样可以很性感。文章如妙龄女子,是需要性感的。这是因为,性感不独是美的表征,更是一个冷笑话的内涵。我读香港文人的作品并不少,梁文道、林夕、金庸、董桥、李碧华、梁凤仪……这个份名单可以列很长,但是对陶杰还是初次接触。读他的文章,尤其是初读,我简直有一种被惊艳的感觉,渐次如老客饮茶,慢慢平复下来。这种惊艳并不止于他对白话文的驾驭,更在于他表达中的含蓄。客观的说,如今大陆作家知含蓄之三味者罕,为文之白也就罢了,更乏文体家。也许,民国那一代文人全部陨落后,文体家就已经绝迹了。像《天龙八部》中的扫帚僧、《射雕英雄传》中的黄药师那样身怀N大绝技的高手不仅绝技,像乔峰那样能把一种绝技(降龙十八掌)练的威猛如神的高人也罕见了。真正的文体家,不但能轻松驾驭各种文本,更能在方寸之间任意转圜。如杂技高手立于竹竿之上,那里不仅是一个竹竿,更是一个世界。陶杰的《洗手间里的主权》作为一本小随笔,处处流溢着方寸间的功夫。文字写尽,如更夜漏断,自有妙处在。在某种程度上,他延续了一些专注于文体的大师的余绪。集子开篇《一个人去旅行》,《吉普酒店》、《湖恋》那几篇都写的很精致,尤其是《吉普酒店》将文字的审美和想象写到了极致。尽管写得那么短,但却写的那么好。通本的书,谈欧陆的内容居多,他并未刻意的谈论欧陆的民主,然而在一些细节内,更让人感受到欧陆的成熟。这种成熟并不体现在完备的法律体系,环环相扣的民主进程等上层建筑上,而是一些非常实在的东西。比如《君子之交》中英国人的朋友关系和中国人朋友关系的比较,《辞职的艺术》中尼克松的辞职内容,《高贵的自律》中媒体的职业操守……尤其是《小男人总统》那一篇,实在是令人服膺。密特朗以总统之尊,居然屈尊向好莱坞的导演说情,请求让自己女儿的朋友做主演,然而好莱坞的导演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上帝是制片商、票房和观众,而非总统女王之类,所以毫不客气的拒绝。好莱坞固然是个媚俗和势利的地方,但自有行业规矩。纵然是总统说情,不行还是不行。至于密特朗,也并不丢脸,所谓总统,不过是民选的政府象征。他出面说情,运用的是个人身份,而非公权力。所以,就算丢脸,也是密特朗丢脸,而非法国总统丢脸。所以,这个脸密特朗丢得起,好莱坞的导演也拒绝的洒脱和坦然。密特朗不觉得丢了面子,好莱坞的导演也并不自诩为圣人或道德楷模。密特朗照样受人尊重,好莱坞的导演照样睡女明星制造爆棚票房。这一点,就与我们大不同。魏文帝以为文章是经国大事,这指的大概是大文章。其实,我更喜欢小文章,也许它不崇高,但却勾人。我就喜欢这类,如陶大才子。

生活需要有犀利的视角

看看到《洗手间里的主权》,还以为是一本关于洗手间的什么故事呢!顾名思义嘛!不是的,是作者以独特的视角看待生活的随笔。语言犀利,读后有畅快淋漓之感。于是就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对作者陶杰知之甚少,这是读他的第一本书,不过,从这些小散文中足可见,他是一个乐于思考,视野较宽的人。而且遇到事情,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能总结出经验教训的人。以蓝色为主的封面,一个戴着眼镜,拄着拐杖的男人的漫画成为主角,也许是作者的自画像吧。封面的人物是不是暗示着书中内容的幽默?于是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一篇篇短小精悍的小散文,很是吸引我。作者的生活应该是丰富多彩的,所走的国家,地方应该是很多的,他的眼界也是开阔的。这些我都没有,在羡慕他的同时,更是佩服他。怎么能不佩服呢?多少人走过的地方很多,但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即使在什么地方刻下了“**一游”。是啊,走过,就让足迹在身后闪光,文字帮我们做到了。所以更加热衷文字的魅力。很喜欢他对湖的比喻,他把湖比作情人。喜欢他写的比利时,把它比作了有魅力,有福气的男人。喜欢《辞职的艺术中》尼克松顾全大局。生活并不是苍白的,每天都在发生着与我们有关或者无关的事情,能把他们融入自己的文字中,于是生活便有了痕迹。作者的语言是犀利的,我们知道看待事物的褒贬,个人色彩都是很浓的,但每个人头脑中的是非观念是不同的,作者能站在一定高度,去审视这个世界,并能让自己的观点贴切地表达出来,即使有个人色彩也让人理解了。像这样的书,读着就会有收获。

洗手间里的主权,主权里的文化

非常推荐的一本书。看书名觉得新奇有趣,就像同期买的《杀鹌鹑的少女》一样,你看了书名就很想了解书里面到底藏的是什么金玉。当然作者也有自白“哪里有品位,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我的家”。一位崇尚言论自由、学术自由、兴趣自由的新闻评论员,自然也能写出让人看了有所深思的短篇。就如我喜欢看林夕柔美知性而不失经典的短片一样,陶杰的短篇读起来也非常有味道,通常以事论理,以情论理,以历史和文学题材伦理,看得我爱不释手。里面他提及的文学作品都很想去看一遍,他提到的电影也想去继续回味。陶杰貌似就有这种力量,通过自己的思考带你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去挖掘不一样的事务。很喜欢这种风格。

男厕所是才子练兵的重地

香港多才子,从金庸、倪匡数到黄霑、林夕,再到梁文道、彭浩翔,如今,又终于引进了一个陶杰。要说这一辈的才子有什么共同特点,大致都逃不过一个词:毒舌。看看陶杰对如今英国人的描写:“英国游客多随团蜂拥而至,由于阳光在本国是奢侈品,逐地中海的太阳如狂,抵埠后即觅得海滩酒店暴晒成熟虾色状,一面戴大眼镜读芭芭拉·卡德兰(小丢注:英国的琼瑶奶奶)的言情小说,七天下来全身肌肤剥烂如一张残破地图。与本国隔绝,对旅游所在国的文化背景又缺乏兴趣,一味只向新来者打听皇室丑闻的最新发展,假期终结,便摇晃其乳猪全体一样的赤躯呼啸而去。”真真是狠辣,看他文章里多以性和美食做比,却出奇的贴切,例如把比利时比作是薄荷巧克力,一道清爽却又不可或缺的甜点;又把港台暴发户开车比作是和引擎做爱,百般蹂躏,把英国人开车比作是和引擎谈情,喁喁细语,这等奇思妙想,令人抚掌大笑耳。陶杰这一本小书里,最最有趣的就是看他谈英国文化,你可从中窥得后殖民时代香港人的独特心理。别看陶杰用那么刻薄的字句贬损英国人,那是一种透着亲密的老友关系。英国和香港,早已说不上是什么主仆关系,在英国文化和制度下浸淫已久的港人,对于香港的感觉就好像是看到了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舅舅一样,想起小时候一起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的时光,他欺负过你你也捉弄过他,见过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嘴上不愿意承认也曾羡慕过他,可看到他现在一副失败主义者的嘴脸又忍不住想抽他。说的越狠,越显出那种恨铁不成钢的亲切来。连看印度阿三都有种共过患难的惺惺相惜之感。可不是,我们也是对待外人才字斟句酌、谦恭有礼呢。他对待英国的复杂感情在他评价丘吉尔的时候有所表达,他极为推崇丘吉尔,丘吉尔在战后被民众过桥抽板以至于竞选落败之时,丘吉尔留下了震撼人心的名言:“对一个领袖残酷,是一个伟大民族的特征。”陶杰写到:“有什么样的民族,就有什么素质的民族英雄。丘吉尔属于整个自由民主的文明世界。"诚如斯言,不为尊者讳,不信奉偶像崇拜,这种看似无情的功利主义,才是自由民主赖以生存的基础。所以,不妨把陶杰的”毒舌“,看作是一种更为清醒和理智的痛爱吧。别人都道是专栏好写,信手拈来个鸡毛蒜皮的事情敷衍上一两千字就能交账,可是专栏写的不够有趣读者就是头个不买账的。想要从惯常的生活中发现有趣的人和事,萌生出和常人不一样的念头还要能自圆其说的,才算是堪堪入了这专栏作家的门槛。陶杰是个中高手,去咖啡馆喝咖啡借用下公共卫生间,都能从里面看出些划地盘或是越界的意思,衍伸至民众头脑中的主权意识。如他所说:“便溺之中自有道理在。”看来香港的男卫生间是灵感圣地,彭浩翔和陶杰都在其中顿悟,有立地成佛之态。实在令我辈凡人自惭,那圣地我等也日日踏足其中数次,怎就无甚高深想法。看来以后要看谁是真材实料的才子,就得在男厕所中见真章,由此推想,才女也必然要在女厕所中诞生,方可检验其是否能高得,也能低得,高须不媚俗,低须不粗俗。周国平在《灵魂只能独行》中写道:“许多人的所谓成熟,不过是被习俗抹去了棱角,变得世故而实际了。那不是成熟,而是精神的早衰和个性的夭亡。真正的成熟,应该是独特个性的形成,真实自我的发现,精神上的结果和丰收。”从这个角度去衡量陶杰的文字,自然可见一颗成熟却又不失锋芒的内心。我认为陶杰这本书极为有趣,哦,不,我错了,根据陶杰的说法,应该直接说:“陶杰这本书极为有趣。”所谓我认为和我不认为的,都是受了英语文法I think 和I don't think的影响,隐隐的,又觉出了陶杰对于汉语文化流转传承的珍而重之。本文刊载于9.14《北京青年报》D7版,请勿转载http://bjyouth.ynet.com/3.1/1209/14/745527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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